◎不是啦！◎

偷企鵝對華裳和燭龍來說不難, 唯一麻煩的一點就是企鵝對生存環境有要求。

燭龍伸了一個懶腰道：“我們把它放冰箱裏，位置雖然小一點，但是它應該不會介意的。”

華裳想了想決定：“那就買個冰櫃！”

下午時候, 華裳忍痛在網上花了一千五買了一個冰櫃。

冰櫃大概兩天送到自己的住所，等偷了企鵝直接送回家養冰櫃裏。

陪完小企鵝已經沒什麽事情了, 下午華裳趴在床上時候聽到了懂懂懂的撞門聲：“你有本事說老子吃粑粑, 你有本事開門啊！”

華裳趴在床上有些生無可戀，看著燭龍眼神蠢蠢欲動。

燭龍冷酷拒絕：“我是不會陪它玩的，你死心吧！”

華裳嘆了口氣, 告訴自己陪這個玩意兒玩價值上億，想了兩遍才鼓起勇氣去開門。

一開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百合花香的味道。

華裳：“？？？你幹什麽了？”

東北虎右前爪貼在門框上，邪魅一笑：“女人, 喜歡我的味道嗎？”

神經病啊。

華裳捏著東北虎後頸扒拉了兩下, 東北虎被捏得有些腿軟：“你在幹啥？”

華裳：“我看看你是不是披了東北虎皮毛的哈士奇。”就沒見過那麽不靠譜的虎。

東北虎甩開華裳的手鉆進屋子：“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 我的身體乃至我的靈魂！但是你不可以仗著我喜歡你, 你就欺辱我的自尊！”

華裳站在東北虎身後伸出手拉住它尾巴：“你有什麽自尊？”

東北虎沈默了一會兒, 遲疑道：“東北虎的自尊？”

憨批。

東北虎在華裳面前轉了一圈道：“我現在香不香？”

華裳：“還行。”

“還行是什麽意思？女人, 喜歡就直說, 不要和老子玩欲.情故縱。”說著就要站起來壁咚華裳，不過因為身體太重, 後肢有點支撐不住, 試了兩遍都沒有成功。

好丟人一只虎啊。

華裳無奈伸出手按住東北虎腦袋：“行了行了，別亂動了。”然後拿出房間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機：“你在這裏看電視, 我有事情處理一下。”

東北虎震驚：“我的飼養員花那麽多錢, 請你來這樣敷衍我？”

華裳淡淡瞥了眼東北虎, 東北虎慫唧唧癱在地上：“行吧, 老子就愛看電視。”

華裳坐在床上刷手機, 東北虎癱在地上看電視，東北虎夥食很好，隨著喘息身上的肥肉一動一動的，華裳慢吞吞將腳踩在東北虎肚子上。

東北虎擡頭蹭了蹭華裳，見華裳面色嚴肅也沒搗亂。

燭龍和華裳正在看南極的位置，如果要買機票過去，大概要五六千塊錢，更重要的是企鵝沒辦法通過人類的安檢。

燭龍出主意：“要不到時候去海邊，麻煩鯨魚和鯊魚把企鵝送回去？”

華裳：“那企鵝要在海上飄很久。”

燭龍：“咱倆發善心送它回家就不錯了，時間長點就長點吧。”

華裳嗯了一聲，就是不知道這個長時間能不能是小企鵝的有生之年。

將手機丟到一遍，華裳揉了揉東北虎身上的肥肉，東北虎見華裳忙完，自覺地爬到床上靠著華裳使勁蹭了蹭，“老子晚上想吃甜的。”

華裳：“讓廚房給你做。”

“人類不允許老子吃那麽多，你去偷偷給老子買。”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華裳沒忍住把它按在地上錘了一頓：“你再說一遍？”

“寶，求求你了，給我買草莓蛋糕。”

這個語氣就讓靈舒服了很多，華裳將東北虎踢到一邊：“你現在去給你買。”

“寶，老子愛你。”

yue，吐了。

華裳換好衣服叫了一輛車，這邊車不多，等了大概七八分鐘才來了一輛出租車。

華裳坐上車先去給自己和燭龍買奶茶以及糖葫蘆，準備回去的時候才想起來要去旁邊的街道給東北虎買草莓蛋糕。

燭龍一口一顆糖葫蘆：“我也要一個蛋糕。”

華裳走過斑馬線：“行。”

提著蛋糕出來，華裳剛準備過馬路，一個一瘸一拐的老人走過來：“小姑娘，能不能幫我個幫？”

令靈作嘔的靈魂氣息，華裳歪頭問：“你想讓我幫什麽？”

看起來很慈善的老人道：“能不能幫我叫一輛車啊，我手機丟了，剛剛也摔倒了。”

華裳拿出手機，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說地址。”

老人問：“小姑娘你人真好，你家住哪裏啊？以後我去拜訪你，把錢還給你啊。”

華裳嗤笑一聲：“你也配知道我住哪？”不耐煩道：“到底要去哪，我給你叫車。”

老人臉色一僵，嘟嘟囔囔半天，然後說，“我要去春智園那邊。”

華裳：“行，等著。”

打開叫車軟件，等了十分鐘左右也沒有司機接單。

華裳煩了，直接將手機關掉：“沒車，我走了，你自己想辦法。”

老人大概沒想到華裳那麽沒有同情心，楞了一下：“你還沒給我叫車，怎麽能走呢？”

華裳理所當然：“叫了啊，不過可能是你不配吧，根本沒有司機願意接你這單，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老人忍著脾氣道：“我知道有個黃包車的電話，你打那個司機的電話好不好？”

華裳看了老人一眼，“喲，還有熟人推薦啊。”

老人笑了笑：“那個司機人好，經常免費送我。”

聽著老人熟練地報出一串聯系方式，華裳一邊點頭一邊輸入110。

“歪？對，叫車來接個老人，她要死了，在xx路這邊，前面有個蛋糕店，對，還有個紅綠燈。”

老人以為華裳打了自己給的電話，即使華裳語氣不好，老人還是忍了下來。

華裳掛了電話轉身就要走，老人趕忙上前攔著華裳：“你送我上車以後才能走，你怎麽能走呢？”說著使勁拽著華裳的衣服。

華裳也不和將死之人計較，把蛋糕放在地上，抱著胳膊哦了一聲：“行，我等你。”

等了兩分鐘沒見來車，老人覺得不對勁問：“你沒打剛剛那個電話嗎？”

華裳扣著手上的指甲油漫不經心道：“可能是打錯了吧。”

老人：“你再打一遍。”

華裳笑了笑，神情冷漠：“給你臉不要臉了是吧？”

還沒等老人聽完這話有什麽反應，遠處的警車就開了過來停在華裳面前：“你剛報警的？”

華裳將面前的老人推過去：“人販子，同夥在馬路對面那輛面包車裏。”

剛來的警察一楞，老人率先反應過來破口大罵：“你怎麽能隨便誣陷人呢！真是沒有教養，你不願意幫我這個老人家就算了，你還要我的命啊，大家都來看看這黑心的人啊......”

說著老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華裳拿起地上的蛋糕擡手直接糊老人臉上：“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安靜點。”

路人和面前的警察都沈默了幾秒，好彪悍好狠心一女孩。

在老人哀嚎的時候，另外兩個警察已經把遠處面包車裏的同夥帶來了。

因為舉報完老人沒來得及跑，華裳也被帶去了警局做筆錄，等出來時候天已經黑了。

看著空蕩蕩的雙手，華裳找了一個超市買了兩塊手撕面包和一斤草莓準備敷衍一下東北虎。

東北虎還在華裳房間內，此時看到華裳回來：“喲，還知道回來吶。”

華裳將手裏的塑料袋砸到東北虎打臉上：“趕緊吃去吧。”

東北虎打開袋子，看著裏面的東西微微沈默：“這就是你離開一下午拿出來敷衍我的東西嗎？”

華裳走進浴室：“敷衍嗎？那你非要那麽想我也沒辦法。”

呵，女人，得到虎就不珍惜，渣女！

東北虎含淚把面包和草莓吃進肚子，然後乖巧地將垃圾整理好，出去的時候還用後爪幫華裳把門關緊。

可以說是一只有較強自我管理能力的虎了。

華裳出來以後把燭龍扔在地上：“晚上人類和動物都比較容易多想，你去陪陪小企鵝。”

燭龍：“你對它好像有點過於關心。”

華裳躺在床上看著吊燈，語氣輕飄飄道：“這就是生物骨子裏的劣性吧，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小企鵝對我愛答不理，我就越想對它好。”

？？？

燭龍：“你在人類世界什麽都沒學透，倒是先把人類身上的舔狗特質拿捏死了。”伸出爪子給華裳豎了個大拇指。

華裳斜睨了燭龍一眼，燭龍身體一縮轉身從窗戶爬了出去。

後面幾天的日子很清閑，東北虎每天洗澡刷牙以後，華裳也不排斥和它玩了。

一靈一虎也算是進入了熱戀期。

最後要走的時候，東北虎抱著華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哀嚎：“寶啊，你等老子偷人類的錢養你啊。”

華裳拍了拍東北虎大腦袋瓜：“行，我等你。”說完轉身毫不留戀地走了。

離開的路上華裳神色和往日沒有什麽不同，回到家猛地關上門拉開背包。

裏面有一只圈成團的小企鵝，因為背包和企鵝身材不怎麽匹配，導致企鵝待在裏面一直是縮頭縮腦的。

華裳將企鵝抱出來放進準備好的冰櫃裏：“你就先住在這裏，晚上送你去海邊。”頓了頓道：“我這些年衰弱了不少，能分給你的能量不多，最多護你在海上漂泊三四個月，如果三四個月沒有到達南極，你可能就會死在海上。”

小企鵝撲騰著兩個翅膀抱住華裳的手腕，用頭輕輕蹭了蹭，“謝謝你，你真是一個好靈。”

感受著從小企鵝身體裏傳來的能量，華裳摸了摸小企鵝腦袋：“你也是個好企鵝。”

在離開族群的那一刻就意味著邁向死亡，華裳不知道有思想有本我的動物，在獨自走向死亡的時候會想寫什麽，可能是想自己死去會少一只企鵝分食物，會多一個或者兩個後代存活的概率，也可能是想去另一邊試試能不能為族群找一個合適生活的地方。

但是不管那種想法，都讓華裳和燭龍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悵然。

晚上將企鵝送到海邊，一只鯊魚早幾天就接到了華裳的拜托，正在海邊等著企鵝。

把一個藍色的小背包幫小企鵝背上，華裳蹲下抱了抱企鵝：“一路順風。”

企鵝嗯嗯兩聲，蹭了蹭華裳手心，然後轉身趴在鯊魚背部。

看著小企鵝的背影，想起當時管家說的話，燭龍問：“它順利回去以後，還會死嗎？”

——“冰雪啊，它性子內向靦腆但也執拗，當初有科學家註意到它離開種族前往海岸的群山後，無數次采取措施把它送回族群，但回去後它還是立即轉頭繼續走向群山。”

華裳神色冷淡：“死的可能性大於活，但這都是它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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