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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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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貴妃在太後的示意下主持著大局,這邊林彥彥和純妃,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險些暈倒。更是傳出哲貴妃和純妃娘娘因為皇後崩逝,幾度悲傷,差點暈過去。

在前去祭拜的時候也是十分憔悴,大阿哥永璜和三阿哥永璋也對嫡母的崩逝感到萬分的悲痛,泣不成聲。這一切都傳到皇上的耳朵裏,皇上雖然沒說什麽,但是在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盤算。

很快禦駕回到京城,皇後娘娘的棺槨也運到紫禁城。皇上下旨,皇後的謚號定為“孝賢”,人稱孝賢皇後。並以“大行皇後正為中宮,母儀天下,忽值崩逝,正四海同哀之日”為由,要求文武百官哭臨三日,不得抗旨。同時也處理了一批因為哭的不夠哀傷的宗室之子以及官員,一時間弄得人心惶惶。

皇上同時命令開始施工建設奉安勝水裕陵地宮,這座裕陵地宮是皇上為自己準備的地宮,挑選了很多地方最後確定在這裏。

在林彥彥的影響下,永璜和永璋並沒有遭到斥責,反而得到皇上的誇獎,說他們註重孝道。永璜也終於知道聽自己額娘的話是對的,但是很官員就沒有這麽幸運。雖然皇後崩逝是國喪,但是大清開國以來幾位皇後去世,並沒有按照禮儀隊官員進行不予剃頭的規矩,所以很多官員都覺得孝賢皇後喪期也可以剃頭,但是皇上卻因為在皇後喪期剃頭而賜死了幾個官員,一時間朝廷上怨聲載道。還有一些官員因為哭不出來遭到斥責、貶官甚至仗刑的處罰。

這些事反映出兩點,一皇上真的悲痛孝賢皇後的崩逝,二皇上因此多少有些瘋癲。而且林彥彥也知道,此時嫻貴妃的所作所為已經惹怒了皇上,只是礙於太後,皇上並沒有發作。嫻貴妃想取而代之當皇後的心,此刻也昭然若揭。

所以林彥彥的選擇是對的,此時只要悲痛就好了,爭不爭那皇後之位都是次要的,就算輝發那拉文茵當上了皇後,她的結局又好多少?

三個月過去,太後不止一次找到皇上,說後宮不可以一日無主,讓皇上盡快冊封一位皇貴妃行使皇後的權利。不用問,皇上也知道太後心中的人選是嫻貴妃。

皇上:“兒子認為哲貴妃深明大義,而且又有皇子和公主,更適合皇貴妃的位置。”

太後:“哲貴妃雖然也是富察氏,但是出身包衣,不能做皇後,只能做皇貴妃統領後宮,但是大清不能一直沒有皇後,嫻貴妃出身滿軍旗,又是潛邸舊側福晉,在眾嬪妃排位也是第一,是皇後的最佳人選,哀家知道二十七個月喪期,那麽就先把嫻貴妃封為皇貴妃,等喪期滿,再冊為皇後。”

皇上:“可是嫻貴妃無子嗣,朕想要嫡子。”

太後:“你去過翊坤宮幾次?怎麽會有孩子,冊封嫻貴妃為皇後之後,你經常去翊坤宮,嫡子不就會有了?嫻貴妃身子康健,一定會給皇帝平安誕下嫡子的。”

太後又道:“你太過寵愛包衣女子和漢人女子,才導致你的後宮無人可立為皇後,鄂常在已經被你打入冷宮,舒嬪位份太低一連躍幾級也不現實,剩下的不是包衣就是漢人嬪妃,思來想去,也就嫻貴妃最合適!”

皇上點頭:“兒子知道了!”

第二日,皇上就頒指,晉封嫻貴妃為皇貴妃,攝六宮事。同時晉封純妃為純貴妃,和哲貴妃共同協理六宮。晉封令嬪為令妃,舒嬪為舒妃,嘉妃為四妃之首。同時還晉封陳貴人為婉嬪,賜居鐘粹宮。

純妃來找林彥彥,林彥彥恭喜她:“恭喜妹妹,榮封貴妃。”

純貴妃:“我寧願不封這個貴妃,到底這皇貴妃之位,給了她輝發那拉文茵。”

林彥彥:“論家世和資歷,這後宮除了她,也沒人能坐上這個皇貴妃的寶座,還有太後的舉薦,太後不滿孝賢皇後已久,而嫻皇貴妃處處得太後的喜歡。”

純貴妃:“她拉攏太後這一步算是走對了。”

林彥彥:“什麽事情沒到最後一步,都不知道結局,嫻皇貴妃成了後宮之主也不是什麽壞事。”

一時間翊坤宮的門檻都快被踏破,到處都是恭賀嫻皇貴妃的,眾人也都知道,封皇貴妃只是第一步,等二十七個月守孝期一過,就會封後,對這位未來的皇後,自然是要恭維。

然而嫻皇貴妃這邊的事情還沒落,嘉妃就再次遇喜。嘉妃原本也是得寵,還生下兩個阿哥,這次遇喜原本可以晉封貴妃,但是現在貴妃之位已經沒有位置,所以嘉妃現在只能是四妃之首。

另一件事是皇上新冊封兩位新人,一位是蘇州民籍的陸嵐琪,封為陸常在。一位是原本長春宮的奉茶宮女林柔卉,封為林常在。

林常在被安排在純貴妃的景仁宮學習規矩,並且居住在以前婉嬪居住的偏殿。陸常在則被安排在令妃的儲秀宮學習規矩,並居住在偏殿。

這二人得寵都是和孝賢皇後有關,林常在就不用說了,是長春宮的舊人,詩韻是皇後陪嫁,在皇後崩逝後殉了主,冰兒是潛邸的宮女,如今年歲也可以到了別的宮當嬤嬤。這個林柔卉今年才二十歲,小選入宮伺候皇後幾年,被皇後娘娘□□的有幾份皇後的性子,和令妃一樣,像是翻版的孝賢皇後。

而陸常在,眾嬪妃見到她第一眼就知道,為什麽陸常在會得寵,原來陸常在有幾分像孝賢皇後,一顰一笑有三四分的樣子。看來這蘇州官員也是投其所好,給皇上進獻了這樣一個女子。

陸常在和林常在第一次見各位嬪妃的時候,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這兩位得寵和已故的孝賢皇後多少有點關系。

純貴妃翻看最近兩個月的侍寢記錄:“這陸常在還真是得寵,現在怡嬪已經比不過了,自打孝賢皇後仙逝,怡嬪的宮裏皇上還沒去過,這陸常在倒是後宮得寵第一人。”

林彥彥:“陸常在有幾分像孝賢皇後,皇上思念孝賢皇後,自然得寵,你宮裏的林常在如何?”

純貴妃:“畢竟是宮女出身,做事情唯唯諾諾,已經當了主子,卻還是說話不敢大聲。似乎皇上念及她是長春宮舊人,但是完全不如令妃,性子太軟弱。”

林彥彥:“陸常在和林常在都是因著孝賢皇後得到常在的位份,也不知道是她們的福氣,還是禍。”

林彥彥知道這個陸常在,大概就是以後的慶妃,因為皇上把她安排在令妃的宮裏,也就是說以後令妃的十五阿哥交給慶妃撫養完全合理,可能令妃和慶妃要好的關系,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下的。

那這位陸常在的結局還算是好,但是這個林常在,林彥彥似乎沒有什麽印象,大概也是歷史上的無名小卒了。

永璜的長子和次子相隔一個月出生,皇上一下子多了兩位皇孫,也算是從孝賢皇後去世的陰影裏得到了一絲安慰。有了皇孫,永璜在孝賢皇後喪禮表現得體,還給皇家開枝散葉,皇上給了大阿哥府上很多賞賜,並且封永璜為貝勒,永璜也是第一個得到爵位的阿哥,還把格格伊爾根覺羅氏封為永璜的側福晉。

喜得皇孫,皇上一改往日,邀請眾大臣去貝勒府慶祝兩位阿哥滿月,並給長子起名為綿德,次子取名為綿恩。

富察青宴隨著皇上一同前往,看著兒子和兒媳如此,還有了兩個孫兒,林彥彥心裏也是高興。永璜終於不用再二十五歲這年被罵死了。他可以盡心的報效國家,做一位皇子。

宴席間,皇上都對永璜讚譽有加,對孝賢皇後、慧賢皇貴妃都有很深的感情,說永璜是一個孝順的孩子,而且永璜文武雙全,是個對朝廷有用的人才。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眾大臣都知道永璜深得皇上喜歡,便都有意的拉攏永璜。永璜是皇上長子,生母是皇上貴妃,這種地位不得不讓人有些聯想。

林彥彥告誡永璜不可得意,聖祖康熙九子奪嫡的血淋淋的例子還近在眼前。讓永璜不要想著爭儲,更不要結黨營私,皇上最忌諱這點。對於大臣們拋來的橄欖枝也都一並拒絕。

很多老臣看永璜那邊走不通,便想著用婦人的方法,開始讓他們的夫人給哲貴妃送一些稀世珍寶,林彥彥都一並拒絕,或者回禮更加豐厚。林彥彥知道,這個節骨眼,千萬不能給永璜惹事。

乾隆十三年很快過去,這一年都沈浸在孝賢皇後仙逝的陰影裏,在除夕,皇上並沒有出席家宴,太後也要禮佛,所以出席家宴是皇貴妃帶著眾位嬪妃度過的。

“這除夕家宴,皇上也不來,我們在這大眼瞪小眼的,也沒什麽意思。”嘉妃自嘲道。

林彥彥:“看著嘉妃妹妹最近氣色不好,妹妹有著身孕,可要註意調理。”

嘉妃:“多謝貴妃娘娘,已經是第三胎了,都習以為常了。”

純貴妃:“還是陸貴人有福氣,昨兒剛剛晉封為貴人,今兒還能陪皇上單獨過除夕夜,咱們啊,就湊在一起聊天打趣吧。”

陸常在進宮不到一年就封了貴人,照這樣下去,很快就會封嬪的,眾嬪妃雖然打趣的說,但是有人是嫉妒,有人是羨慕。尤其是怡嬪,以往她最得寵,如今有了新歡,她這個怡嬪已經被忘記很久了。

林彥彥看著如今,孝賢皇後和慧賢皇貴妃已經不在,高高在上的是嫻皇貴妃,此時的後宮已經變了天下,嫻皇貴妃到了她人生的高光時刻。

陸貴人雖然得寵,但是一點也不恃寵而驕,對主位令妃娘娘更是時時請安,恭順有佳。而且在令妃的帶領下,陸貴人逐漸和林彥彥、純貴妃交好,四個人經常一起聊天、下棋。純貴妃和陸貴人都是蘇州人士,互相也能說一些家鄉的事情,便很是親切。

林彥彥便專心在永壽宮照看永瑞,偶爾永璜和福晉帶著孫兒進宮請安,朝華也有了身孕,富察青宴的這輩子算是沒什麽遺憾了,只調理好身體,承歡膝下。

乾隆十四年六月,嘉妃誕下一個皇子,可是皇子先天不足,出生就斷了氣,並且全身淤紫,被欽天監認為是不詳,隨即皇上命令立刻處理這個皇子的喪事,並且嘉妃的這個皇子不序齒。

林彥彥知道自己的永瑞占了歷史上九阿哥的名額,這個孩子原本也是養不大的。林彥彥幾次偷偷去祭奠嘉妃的這個孩子,希望他早登極樂。嘉妃一度因為這個孩子傷心過度,寵愛也比之前少了。

嫻皇貴妃一直和嘉妃同盟,如今看著嘉妃郁郁寡歡,也想再尋找一些盟友。現在哲貴妃、純貴妃、令妃和陸貴人自成一派,皇貴妃這邊只有一個嘉妃,現在嘉妃,嘉妃還一直在傷心中,所以皇貴妃心裏也謀劃著如何拉攏一些嬪妃到自己手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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