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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夢魘×陷害×牢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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鉛灰色的雲沈沈的積郁著,轟隆隆的雷聲擊穿天幕炸響在平地上。

滿手是血的少年茫然的看著房間四周,惶恐的不知所措。

他的手上還抓著一把刀,粘稠的鮮血順著他纖弱的手腕滑落下來,窗外的閃電照亮了他此刻慌亂的表情。

“砰——”

大門被踹開,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他。

“救救我……”少年撲上去一步,子彈打穿在他的腳下。

“我們已經確定你犯了蓄意殺害罪,你被逮捕了!”

“我沒有!”少年驚恐的瞪大眼睛。

所有的辯解都是蒼白的,幾百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在手中的匕首掉落的一瞬間,數十個武裝警察一擁而上,明晃晃的手銬銬在了他的手腕上。

穿著嚴謹西裝的男人站在漆黑發亮的車身前,藏在鏡片下的眼睛看不出半分情緒。被押解的少年看見這個男人之後陡然尖叫起來,“是你!都是你做的才對!蘇鈺——我要殺了你!”

鐵一樣的大掌鉗制著他,不讓他靠近一步。

站在車邊的男人擡起頭來,眉眼細長透著幾分冷淡。

少年發了瘋一樣的踢蹬著,身後押著他的警察將他推搡進車裏,連同那歇斯底裏的驚呼。

最後一陣雷鳴炸空而響,暴雨傾盆而至……

載著新一批囚犯的鋼絲紮篷的黑色小貨車駛入密歇斯監獄的鐵閘門時,在各自囚室的罪犯們都興奮的站了起來,透著鐵窗往外面張望。

新來的囚犯年紀都不大,比起監獄裏那些神經質的大塊頭活像是一窩惴惴不安的兔子。

被銬著手銬的囚犯一個個被手持電擊棒的監獄長扯了下來,像狗一樣的被往監獄裏驅趕著。

長廊黑暗的好像看不見盡頭,兩旁的囚室裏站滿了虎視眈眈的罪犯。第一個踏入監獄的人被那起哄的叫嚷嚇的臉色白了白,卻被身後監管的人用電擊棒戳中後腰生生推了進去。

“嘿,小婊子,你會喜歡這兒的!”

被電擊棒打的撲倒在鐵網旁的年輕男人被一個壯碩的罪犯盯著,那罪犯的目光似乎要生生將他的衣服扒幹凈一般。甚至還放肆的將手伸出鐵網去摸年輕男人的胸膛。

在外面從未遭受到如此待遇的年輕男人尖叫一聲,連連後退。

監獄裏傳來哄笑聲。

“小兔子別怕,來你爸爸這兒!”

紋身刺滿整個胸膛的男人大聲吆喝著。

有了這樣一個前車之鑒,跟在年輕男人身後的新人都臉色蒼白,在電擊棒的驅使下一個個全身發抖的走了進來,那模樣活像踩在鋼絲上,鐵網裏不斷伸出手來拽他們的衣裳,偶爾還夾雜汙言穢語。

當一個個新犯人接受各種意味不明的視線洗禮後,一個瘦弱的少年格外引人註目。

他有著秀氣的面龐,和那些已經長出陽剛輪廓的男人不同,他看起來非常的柔弱和可憐。這樣一個人的出現,讓整個只有男性荷爾蒙肆意亂竄的監獄霎時爆發出了更高的尖叫聲。那些尖叫的內容也已經越來越下流,甚至到了連獄警都聽不下去的地步,用電擊棍打落他們發了瘋一樣往外伸的手,“你們這群野狗!要是再發瘋我就叫你們嘗嘗把這電擊棍塞進你們直腸的味道!”

獄警的聲音很快被湮沒下去,那些已經被漫長的監獄生涯逼成瘋子的家夥哪裏會去管他的威脅。

瘦弱的少年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和那些瑟瑟發抖的新人不一樣,他只有眼眶發著紅,整個人看起來冷靜的不像話。

仿佛那些汙言穢語都沒有傳進他的耳朵裏一般。

走在最前面的年輕男人因為惶然的躲避那些不斷向他伸過來的手而被另一側的野獸抓住了胳膊,放肆的手掌在他身上揉捏著,年輕男人崩潰一樣的哭叫掙紮著,然而他的哭叫聲只為他招來了更多災難——在獄警無暇顧及的那段時間,他身上那件白色的囚衣已經深深被扯碎,長年未曾修剪過指甲的囚犯在他後背的胸前刮出密密麻麻的血痕。

“吵什麽吵!”獄警的電擊棒招呼過來,那些手呼啦一下子又縮了回去。

年輕男人軟的坐在地上哭泣著,撕碎的囚衣掛在他的肩膀上,看起來可憐的不得了。

獄警冷笑一聲。

這樣沒用的人進來這監獄裏會發生什麽,連猜也不用猜。

密歇斯監獄是所有弱者的地獄,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

“起來!”電擊棒打在年輕男人的肩膀上,年輕男人痛呼一聲,然後扶著地站了起來,繼續往裏面走著。

陸陸續續有人遭到騷擾,獄警不勝其煩的將那些伸出鐵網的手一個個打了回去,更多的新人開始崩潰,微弱的啜泣聲不斷響起。

只有那個少年一直低著頭。

他們依次進入了一個寬敞的囚室裏,鐵網被拉上的聲音刺耳的就像在關閉地獄通往人間的大門。

在他們的對面是另一所囚室,同樣的寬敞,可是那裏只關著一個男人。他和所有進監獄前被強制剃頭的人不一樣,他有長的足以遮住一雙眼睛的黑色碎發,身上的囚服被他胡亂的系在腰間,露出修長的身軀和一只打著石膏的手。

原本臨近的幾個囚室還在為這些新人起哄,他一腳蹬在墻邊的鐵架上,發出哐當一聲響。

整個監獄安靜下來,只聽得到那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跟娘們一樣。”男人嘁了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沒有殺人——我要出去,我是無辜的!”已經被嚇壞的青年男人捂著自己的臉痛哭著。

從床板上站起來的男人將腰上的囚衣解開,穿在了身上。

“那你就揣著無辜等著被人撕碎吧。”男人的銳利的眼神透過發隙瞥來一眼。

少年就坐在那個痛哭的年輕男人身旁,雙手抱膝縮在墻角,眼中還是空洞的。

“哭是沒有用的。”喃喃的自語聲。

將囚衣穿在身上的男人因為這話轉過頭來。

少年將自己縮緊,將下頜抵在並起的膝蓋上,他臉上的表情一點點放松下來。

長發的男人有幾分詫異,“餵!”

少年似乎沒察覺到那是在叫他。

男人將自己面前的鐵網抓著晃動兩下,發出嘈雜的響聲,“餵!新來的,我叫周梟,你叫什麽?”

少年轉過頭,薄唇抿的緊緊的,“沈燙。”

作者有話要說:覆仇攻。三個攻都是監獄裏出去的。然後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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