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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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節
兵不少啊。”
金槍鐵馬之聲而來，劉秀騎著一駒汗血寶馬奔勇而至。
穆婉從未見到過，這樣英氣逼人的劉秀，騎上馬上的他，仿佛天地萬物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是這天下的主宰。
不知何時，早已有身著鎧甲，手持金刀的侍兵將王雅竹等人團團圍住，他們好像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劉秀停下馬，從馬上而下，帝王的霸氣在他身上顯現的一覽無餘。
劉秀笑著看著王雅竹，未說一句話，王雅竹就已經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劉秀道：“朕聽聞劉永死後，公主依舊一意孤行，效力於蘇茂、周建擁立的劉永遺孤劉紆，繼續抗我漢室。不知公主想過沒有，你可是堂堂一朝公主，如今屈尊降貴與一個叛徒擁立的皇帝為伍，不知王莽在地底下，該是作何感想？”
王雅竹的笑容已沒有先前的冷，反面透出些僵意，但她不願讓大家看出來，依舊高傲的說：“那又如何？只要能覆我新室江山，管它什麽方法，與何人為伍？”
劉秀笑著點點頭，“確實，成大業者不拘小節。但縱觀你這六年的抗漢，不知公主得到了什麽，又失去了什麽？”
這句話點醒了王雅竹，高傲的神色不見，轉而代之的是有一絲的迷茫。
得到什麽？又失去什麽？
好像從未得到過，只有失去。
不是不知道這條路的艱辛，只是選擇了它，只有義無反顧的走下去。或許說，自己沒有選擇。
劉秀看到王雅竹神色的變化，明白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繼續道：“王雅竹，你若是願意可以投降我漢室，幫朕滅了劉紆，朕向你保證，事後保留你的公主之位，你依舊可以錦衣玉食。”
王雅竹迷茫的神色中有了光亮，但不是為劉秀的話所動，而是一種不藐的態度。
王雅竹不屑的笑道：“確實是很誘人，但是我王雅竹從不會做那背信棄義之人！我雖是一介女子，但也不會如螻蟻一般茍活，如今的天下形勢你雖掌握了六七分，但也不是全部掌握，將來的事情誰又說的準？”
穆婉從未想到過王雅竹會是這樣一個有義有信的女子，心中對她的好感又加了幾分。
穆婉搶在劉秀之前說話，“你剛剛還和我交心，如今我也將你當作朋友，作為朋友我勸你一句，這是條不錯的路，你接受吧。”
又一陣馬蹄之聲而來，王雅竹的目光隨著聲源處看去，馮異駕馳一匹黑色俊馬匆匆奔馳而來。發絲和袍角都有些淩亂，顯然是得到消息後就飛奔而至。隨著馮異身後的還有大司徒鄧禹。
馮異心中焦急，一來只顧著看穆婉有何受傷，鄧禹咳嗽了一聲，向劉秀下跪請安，馮異這才想起來要給劉秀請安。劉秀揮手笑道說，無礙。
王雅竹冷哼了一聲，笑看著穆婉說：“當真是你的福氣太好，還是我的命太多喘？”
穆婉回視著王雅竹不說話。
王雅竹對劉秀說：“你帶那麽多手持金刀的人來，看來早是想置我於死地了，也不必在你的臣子面前這樣假惺惺，若是想殺一個人還不容易？你不過是害怕殺了我之後，會留下罵名。”
劉秀的目光如海一樣沈，如狂風一樣想吞噬著一切。
王雅竹向前走了兩步，一個個的望著在場的所有人，劉秀，陰麗華，鄧禹，穆婉，馮異，唐衍。每一個人她都帶著凜冽的目光望著，只有望到唐衍之時，他們二人的目光相聚，王雅竹很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
王雅竹笑著，笑得自在灑脫，她定定的望著穆婉。穆婉被她的視線一驚，剛才還覺得她變了，可是王雅竹的視線又讓穆婉覺得她沒變，依舊是以前的樣子。
王雅竹望過穆婉之後，一絲寒笑，目光再次望著劉秀，盈盈笑說，“劉秀，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都恨我新朝，更恨我新朝中的皇族。”
話語還未說完，一個侍衛頭領便喝責：“放肆，陛下的名諱也是你叫的？！”
劉秀伸手，示意不必多言，靜靜得等待著王雅竹的下文。
王雅竹繼續道：“你們以為新室的公主就我一個人嗎？在場人之中還有一個新室的成員。”
穆婉的身子不自覺的往馮異身後躲了躲，總覺得王雅竹此話是沖著自己來的。
王雅竹纖手一指，指向了穆婉。穆婉倒是不再躲避，只覺得身子僵硬，一眾目光都只盯著自己。
“就是她，穆婉。她也是新室的公主。”
鄧禹壓根不信，嗤笑道：“你開什麽玩笑，穆婉自小是孤兒，怎會是新室公主？”
王雅竹雙手抱臂，欣賞著大家驚訝和不信的表情，只有唐衍一人面容淡淡，不過，這也在她的預想範圍之內。
王雅竹笑說：“大司徒別急躁，聽我將話說完。每個皇族公主都會有一塊玉佩作為公主的信物。穆婉雖不姓王，但在長安之時，得到我皇祖父的賞識，認她做了幹孫女。當時正是新漢交鋒時期，本來欲給穆婉行冊封大禮，但因戰事耽擱，一直未說明她的身份。如今既然水淹下桃了，那就一個都不要逃！”
馮異握住穆婉的手，給她堅定的一笑，要她不要害怕。
穆婉回視著馮異，茫茫人海之中，還有一個人給她力量，她已無畏無懼！
王雅竹有心的看了眼此時唐衍的神色，唐衍平淡如水的目光中已經出現了怒氣，藏於袖中的手已經握緊了拳頭。
看到此情此景，王雅竹更加憤怒，“若是不信，你們只管搜她身就是了，剛才她還將那塊玉佩拿出來給我看的呢。”
穆婉此時才明白原來她早已給自己下了套。什麽交心，什麽改變，什麽吐真言，全都是一派胡言！自己又怎樣傻，會輕信她？
穆婉將玉佩從懷中拿出，展現在眾人眼前，“不用搜身，不就是這塊嗎？我給大家看！”
陰麗華和鄧禹都是更加吃驚，劉秀面容沈沈，馮異看看穆婉又看看劉秀，心中焦急，此事可大可小，重點就是取決於劉秀了。
馮異剛欲開口說話，王雅竹就搶在她面前，對他笑著，“馮異，怎麽這番表情，難道你的穆婉沒有和你說過嗎？這件事情唐大人可是知道的，看來你和穆婉之間並不是心照不宣啊。”
“你休要在此挑撥！”馮異怒喝！
“我如何挑撥，沒看到穆婉和唐衍都未說話嗎？可見我並不是歪曲事實！你對我如此說話態度，難道忘記了當年你也是曾為我新室效過犬馬之勞的了嗎？”
馮異氣急，指著王雅竹，除了一個“你……”字，一句話也說不出。
穆婉走上前去，不畏懼王雅竹，反而與她相隔只有一步之遙，與她對視著。
風吹竹影，發絲在眼前淩亂。
穆婉說：“你怎麽說的是事實？這塊玉是你剛才給我，並不是當年的，你早想置我於死地，不過我卻沒想到遲了這麽多年。將你的計謀全都使出來吧，我並不怕你。”
王雅竹笑了出來，移開身子，笑看著劉秀，“劉秀，我知道穆婉是你的義妹，也是你唯一的妹妹了，所以你很疼她，但是做決定之前可要想清楚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替你出征的臣子們都是抗新室的，如果他們知道你的這個妹妹是新室中人，那他們還會效忠於你嗎？難道不是學蘇茂一樣叛變嗎？”
劉秀面無表情，誰都猜測不到此時他在想些什麽。
馮異緊張道：“陛下，臣會忠於陛下，替陛下守住這漢室江山！”
劉秀依舊未說話，陰麗華拉住劉秀的袖子，“婉妹是陽兒唯一的姑姑。陽兒昨日還和我說要吃婉妹做的飯菜。”
唐衍跪在劉秀身前，“陛下，此事也是臣的一時疏忽所為。當年穆姑娘隨臣在長安去公主府游玩，不料王莽突然駕臨，王莽想納穆姑娘為妃，臣想盡辦法極力阻止，與公主商議，先行開口讓王莽收穆姑娘為幹孫女，這才幸免於難。不曾想到，會鬧出這麽大個誤會，是臣的過失，臣認罰。”
穆婉心中不是滋味，猶如一顆什麽東西堵在心頭處，上不去也下不來，十分難受。
劉秀扶起唐衍，走在穆婉身前輕拍了拍穆婉的肩，輕柔的對著她說，“三哥相信你。”
一句相信的話語，讓穆婉心頭更加難辯滋味。她哽咽著點頭，笑容處的梨渦若隱若現。
劉秀道：“王雅竹，朕勸你投降吧，你的人是鬥不過朕的侍衛的，別再做無畏的掙紮，只會讓傷亡慘重。”
王雅竹半轉著頭，問在她身後的侍衛們，“你們怕嗎？”
“不怕！”整齊而有力的聲音。
“好！既然不怕就隨我與這些人奮戰到底！”
“諾！”又是一聲整齊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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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不少啊。”
金槍鐵馬之聲而來，劉秀騎著一駒汗血寶馬奔勇而至。
穆婉從未見到過，這樣英氣逼人的劉秀，騎上馬上的他，仿佛天地萬物都已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是這天下的主宰。
不知何時，早已有身著鎧甲，手持金刀的侍兵將王雅竹等人團團圍住，他們好像已經成了甕中之鱉。
劉秀停下馬，從馬上而下，帝王的霸氣在他身上顯現的一覽無餘。
劉秀笑著看著王雅竹，未說一句話，王雅竹就已經不自覺的退了一步。
劉秀道：“朕聽聞劉永死後，公主依舊一意孤行，效力於蘇茂、周建擁立的劉永遺孤劉紆，繼續抗我漢室。不知公主想過沒有，你可是堂堂一朝公主，如今屈尊降貴與一個叛徒擁立的皇帝為伍，不知王莽在地底下，該是作何感想？”
王雅竹的笑容已沒有先前的冷，反面透出些僵意，但她不願讓大家看出來，依舊高傲的說：“那又如何？只要能覆我新室江山，管它什麽方法，與何人為伍？”
劉秀笑著點點頭，“確實，成大業者不拘小節。但縱觀你這六年的抗漢，不知公主得到了什麽，又失去了什麽？”
這句話點醒了王雅竹，高傲的神色不見，轉而代之的是有一絲的迷茫。
得到什麽？又失去什麽？
好像從未得到過，只有失去。
不是不知道這條路的艱辛，只是選擇了它，只有義無反顧的走下去。或許說，自己沒有選擇。
劉秀看到王雅竹神色的變化，明白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繼續道：“王雅竹，你若是願意可以投降我漢室，幫朕滅了劉紆，朕向你保證，事後保留你的公主之位，你依舊可以錦衣玉食。”
王雅竹迷茫的神色中有了光亮，但不是為劉秀的話所動，而是一種不藐的態度。
王雅竹不屑的笑道：“確實是很誘人，但是我王雅竹從不會做那背信棄義之人！我雖是一介女子，但也不會如螻蟻一般茍活，如今的天下形勢你雖掌握了六七分，但也不是全部掌握，將來的事情誰又說的準？”
穆婉從未想到過王雅竹會是這樣一個有義有信的女子，心中對她的好感又加了幾分。
穆婉搶在劉秀之前說話，“你剛剛還和我交心，如今我也將你當作朋友，作為朋友我勸你一句，這是條不錯的路，你接受吧。”
又一陣馬蹄之聲而來，王雅竹的目光隨著聲源處看去，馮異駕馳一匹黑色俊馬匆匆奔馳而來。發絲和袍角都有些淩亂，顯然是得到消息後就飛奔而至。隨著馮異身後的還有大司徒鄧禹。
馮異心中焦急，一來只顧著看穆婉有何受傷，鄧禹咳嗽了一聲，向劉秀下跪請安，馮異這才想起來要給劉秀請安。劉秀揮手笑道說，無礙。
王雅竹冷哼了一聲，笑看著穆婉說：“當真是你的福氣太好，還是我的命太多喘？”
穆婉回視著王雅竹不說話。
王雅竹對劉秀說：“你帶那麽多手持金刀的人來，看來早是想置我於死地了，也不必在你的臣子面前這樣假惺惺，若是想殺一個人還不容易？你不過是害怕殺了我之後，會留下罵名。”
劉秀的目光如海一樣沈，如狂風一樣想吞噬著一切。
王雅竹向前走了兩步，一個個的望著在場的所有人，劉秀，陰麗華，鄧禹，穆婉，馮異，唐衍。每一個人她都帶著凜冽的目光望著，只有望到唐衍之時，他們二人的目光相聚，王雅竹很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
王雅竹笑著，笑得自在灑脫，她定定的望著穆婉。穆婉被她的視線一驚，剛才還覺得她變了，可是王雅竹的視線又讓穆婉覺得她沒變，依舊是以前的樣子。
王雅竹望過穆婉之後，一絲寒笑，目光再次望著劉秀，盈盈笑說，“劉秀，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都恨我新朝，更恨我新朝中的皇族。”
話語還未說完，一個侍衛頭領便喝責：“放肆，陛下的名諱也是你叫的？！”
劉秀伸手，示意不必多言，靜靜得等待著王雅竹的下文。
王雅竹繼續道：“你們以為新室的公主就我一個人嗎？在場人之中還有一個新室的成員。”
穆婉的身子不自覺的往馮異身後躲了躲，總覺得王雅竹此話是沖著自己來的。
王雅竹纖手一指，指向了穆婉。穆婉倒是不再躲避，只覺得身子僵硬，一眾目光都只盯著自己。
“就是她，穆婉。她也是新室的公主。”
鄧禹壓根不信，嗤笑道：“你開什麽玩笑，穆婉自小是孤兒，怎會是新室公主？”
王雅竹雙手抱臂，欣賞著大家驚訝和不信的表情，只有唐衍一人面容淡淡，不過，這也在她的預想範圍之內。
王雅竹笑說：“大司徒別急躁，聽我將話說完。每個皇族公主都會有一塊玉佩作為公主的信物。穆婉雖不姓王，但在長安之時，得到我皇祖父的賞識，認她做了幹孫女。當時正是新漢交鋒時期，本來欲給穆婉行冊封大禮，但因戰事耽擱，一直未說明她的身份。如今既然水淹下桃了，那就一個都不要逃！”
馮異握住穆婉的手，給她堅定的一笑，要她不要害怕。
穆婉回視著馮異，茫茫人海之中，還有一個人給她力量，她已無畏無懼！
王雅竹有心的看了眼此時唐衍的神色，唐衍平淡如水的目光中已經出現了怒氣，藏於袖中的手已經握緊了拳頭。
看到此情此景，王雅竹更加憤怒，“若是不信，你們只管搜她身就是了，剛才她還將那塊玉佩拿出來給我看的呢。”
穆婉此時才明白原來她早已給自己下了套。什麽交心，什麽改變，什麽吐真言，全都是一派胡言！自己又怎樣傻，會輕信她？
穆婉將玉佩從懷中拿出，展現在眾人眼前，“不用搜身，不就是這塊嗎？我給大家看！”
陰麗華和鄧禹都是更加吃驚，劉秀面容沈沈，馮異看看穆婉又看看劉秀，心中焦急，此事可大可小，重點就是取決於劉秀了。
馮異剛欲開口說話，王雅竹就搶在她面前，對他笑著，“馮異，怎麽這番表情，難道你的穆婉沒有和你說過嗎？這件事情唐大人可是知道的，看來你和穆婉之間並不是心照不宣啊。”
“你休要在此挑撥！”馮異怒喝！
“我如何挑撥，沒看到穆婉和唐衍都未說話嗎？可見我並不是歪曲事實！你對我如此說話態度，難道忘記了當年你也是曾為我新室效過犬馬之勞的了嗎？”
馮異氣急，指著王雅竹，除了一個“你……”字，一句話也說不出。
穆婉走上前去，不畏懼王雅竹，反而與她相隔只有一步之遙，與她對視著。
風吹竹影，發絲在眼前淩亂。
穆婉說：“你怎麽說的是事實？這塊玉是你剛才給我，並不是當年的，你早想置我於死地，不過我卻沒想到遲了這麽多年。將你的計謀全都使出來吧，我並不怕你。”
王雅竹笑了出來，移開身子，笑看著劉秀，“劉秀，我知道穆婉是你的義妹，也是你唯一的妹妹了，所以你很疼她，但是做決定之前可要想清楚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替你出征的臣子們都是抗新室的，如果他們知道你的這個妹妹是新室中人，那他們還會效忠於你嗎？難道不是學蘇茂一樣叛變嗎？”
劉秀面無表情，誰都猜測不到此時他在想些什麽。
馮異緊張道：“陛下，臣會忠於陛下，替陛下守住這漢室江山！”
劉秀依舊未說話，陰麗華拉住劉秀的袖子，“婉妹是陽兒唯一的姑姑。陽兒昨日還和我說要吃婉妹做的飯菜。”
唐衍跪在劉秀身前，“陛下，此事也是臣的一時疏忽所為。當年穆姑娘隨臣在長安去公主府游玩，不料王莽突然駕臨，王莽想納穆姑娘為妃，臣想盡辦法極力阻止，與公主商議，先行開口讓王莽收穆姑娘為幹孫女，這才幸免於難。不曾想到，會鬧出這麽大個誤會，是臣的過失，臣認罰。”
穆婉心中不是滋味，猶如一顆什麽東西堵在心頭處，上不去也下不來，十分難受。
劉秀扶起唐衍，走在穆婉身前輕拍了拍穆婉的肩，輕柔的對著她說，“三哥相信你。”
一句相信的話語，讓穆婉心頭更加難辯滋味。她哽咽著點頭，笑容處的梨渦若隱若現。
劉秀道：“王雅竹，朕勸你投降吧，你的人是鬥不過朕的侍衛的，別再做無畏的掙紮，只會讓傷亡慘重。”
王雅竹半轉著頭，問在她身後的侍衛們，“你們怕嗎？”
“不怕！”整齊而有力的聲音。
“好！既然不怕就隨我與這些人奮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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