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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七十三個鳳君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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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七十三個鳳君科舉

工部尚書覺得現在的世界也有些玄幻了。

要知道最開始是先帝來帶著三皇女來找他們的,即便後來種種都證明了三皇女四皇女不太可能是這些工具原本的制造者,可是對於背後的制造者是誰,身為工部尚書的裴景瑜還是一直相當好奇的。

現在這件事情竟然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二殿下身上被印證了,這讓裴景瑜有些冷汗涔涔。

這事情……著實是令人心驚。

她現在也有些懷疑當初鳳君扶持新帝,並不是隨機挑一個最好拿捏的。

雲岫沒註意到眼前這個看上去精明幹練的工部尚書變得畏懼的眼神,她習慣性地吩咐好事情就要去乖乖按時喝藥了。

最近她的身體狀況因為按時喝藥而變得不錯,已經很久沒有咳嗽生病了。

喝完藥之後她就準備休息了。

初墨禪柔聲囑咐了幾句,就將雲岫送走。

被單獨留在倚墨閣中的裴景瑜冷汗只流,在雲岫徹底離開之前,直接撲在地上跪了下來。

“臣惶恐有罪。”

初墨禪坐在主位之上,,輕笑道:“尚書大人何來有罪之說?”

語氣淡淡,甚至帶了幾分冷意。

“臣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陛下竟然……”

“既然知道陛下再好不過,那你便識相一些,好好辦這差事,若是辦不好,你這尚書也不用做了。”

裴景瑜訥訥地點頭,被初墨禪警告敲打了一番之後,等到出了倚墨閣,才發現背後的衣襟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這事情,還真是越來越不簡單了。

原以為這朝堂之上掌權的會是鳳君,未曾想這小皇帝才會是鳳君的心上所愛。

只是她這樣漂泊無根的官員被打發到工部這樣吃力不討好的地方,當然是最好拿捏的。

其他幾位幾乎都是勢力在其他五部盤根錯節,可不是她這般好拿捏的角色了。

也不知這鳳君能不能替這個小皇帝好好敲打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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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岫醒來之時,屋外尚未天暗,想了想解決了一樁心頭大事,她最近也無事可做,正好去找找鳳君。

等她到了倚墨閣外,阿箬正在門外安排各個侍君做事。

見到雲岫匆忙行禮。

雲岫打了個招呼:“倒是許久不見,阿箬。”

阿箬溫柔一笑,說道:“受了陛下牽掛是阿箬的福氣,陛下可是來找鳳君的?他在裏頭批閱春闈的卷子,倒是趕巧。”

提起春闈,雲岫倒是來勁了,連忙進去。

進去時,初墨禪正在閱卷,手中拿著朱筆,時不時做個記錄。

雲岫來到他身邊,看著上面之乎者也的內容,一下子就頭大了。

“真是羨慕你能這麽直接看出這其中的問題所在,我看著這一堆,只會頭疼。”雲岫苦惱地說道。

“陛下只是不習慣在如此行文罷了,墨禪自小學習,其中關聯自然能懂,陛下若是想學,改日墨禪可以教一教你。”

雲岫點頭說道:“好啊,多學一些東西其實也沒啥壞處。”

說完之後,雲岫就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初墨禪處理事務。

見到初墨禪如此兢兢業業,雲岫一下子就想到了武皇和李治。

某種程度上,她現在也算是個靠吃軟飯的皇帝了。

唯一值得行為的是,雲岫的心態比人家真實歷史上的那位好些,若換成了這女尊國的任何一位女子,怕都是不能容忍自家的夫郎爬到自己的頭上處理事務。

初墨禪的餘光瞥見了雲岫傻笑,他輕聲問道;“陛下可是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

雲岫對於自家鳳君的敏銳已經表示習慣,她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啊,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我就是想著若是阿善一直幫我處理這些事情,到時候我一下子心中不服氣,覺得女子尊嚴被你給辱沒了去,這樣可如何是好?”

“陛下現在就想讓墨禪放權?”初墨禪直截了當地反問道。

雲岫沒想到他這般直接地問出這句話來,習慣性地老實搖頭。

“一來陛下心中並不追逐權勢,二來陛下並非那些俗不可耐的女子,陛下被詬病軟弱,可在大事之上,阿岫可比尋常女子清明許多。”

百官都只會詬病雲岫軟弱無能,可初墨禪卻覺得雲岫絕大部分可比那些只知說空話大話的家夥強多了,能做的事情她會盡量做好,不能做到的也會盡量尋人協調處理。

在初墨禪眼中,無論男子還是女子,他最厭惡的便是逞強嘴硬的那些人。

沒有那個能力,便大方承認,非要事情到了難以挽回之際才哭哭啼啼想要找人接盤。

蠢上加蠢。

雲岫聽著初墨禪的話,只當他又在吹自己的彩虹屁,開開心心地應下之後就沒在意了。

初墨禪也知道按照雲岫的性子,是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

這心大的表現在初墨禪的心中便是謙恭。

他的陛下是多好的孩子呀,明明這般優秀,卻如此謙遜。

當事人雲岫如果知道自家鳳君對自己的濾鏡有這麽厚,估計都會一臉懵逼的喵喵喵。

隨著批閱試卷的數目增加,雲岫還在疑惑初墨禪怎麽要看這麽多卷子。

“今年春闈多了不少頗為優秀的舉子,我多挑了幾個瞧瞧。”初墨禪解開了雲岫的疑惑。

“有沒有林姐姐的?”雲岫剛剛光顧著和初墨禪說話,都忘了自己最開始聽見春闈閱卷時激動的原因是她記得林蘭也會參加這場春闈。

“林蘭麽?”初墨禪聽見這名字時便有了印象。

那林氏遺孤確實應當參與了這場春闈,他先前還派阿箬去打探了一番此人的狀況。

雲岫的這番話提醒了初墨禪,按照阿箬打聽到的狀況,此女才能不錯,就算得不到魁首,前三甲亦是不成問題的。

可是這些答卷之中,能讓他留有印象的沒有一個名為林蘭的。

不過初墨禪的神色未變,放下了朱筆,拉起雲岫走出了倚墨閣。

雲岫回頭看著那卷子,好奇地問道:“不看了麽?”

“陛下可知,這裏頭或許並沒有署名為林蘭的卷子。”初墨禪說道。

阿箬此時也緊趕慢趕進來,一進來就見到初墨禪神色冷凝。

“拜見陛下、鳳君。”阿箬連忙跪下。

“去查,究竟有無林蘭參加春闈的憑證,將她的卷子一並取來。”初墨禪說道。

雲岫此時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聯想到林蘭參加科舉前那眼神,雲岫都不由得有了一個很不好的猜測。

難不成是科考舞弊?

見到雲岫似乎猜到了大半,初墨禪只得安撫道:“陛下莫要擔憂,這是他們的老把戲了,原本科考為國之大事,選賢舉能,不問出身。這些年來卻又變成了那些世家女們的場子,你有錢有權,名字一換,卷子一調,那就是新上任的狀元娘。”

雲岫當然聽出了初墨禪語氣之中的譏諷,很顯然初墨禪對於這種事情也是相當厭惡的。

特權階級在這個時代是再正常不過的狀況。

甚至在她曾經的世界裏,你有錢就是大爺,你有權就是祖宗的狀況。

現在的雲岫也說不出啥安慰人的話,只能取了紅棗茶,坐在一旁安撫著自家鳳君。

初墨禪當然也很吃這一套,方才失言之後,也沒有再繼續說這種話了。

很快阿箬就將林蘭參與考試的憑證和卷子拿了過來,甚至連曾經參與鄉試的答卷也給取了過來用作對比。

初墨禪看著兩份截然不同,署名卻如出一轍的卷子,直接將另一份不堪入眼的答卷捏成了紙團。

雲岫小心翼翼拿過那紙團,看到上面狗爬一般的字跡,完全不通的行文,連雲岫這個半文盲都比這家夥能寫得好。

察覺到雲岫在看那卷子,初墨禪伸手再次取過那卷子,說道:“陛下莫要看這種烏七八糟的玩意兒,便是多瞧一眼,阿善都要覺得陛下會被這亂七八糟的行文給帶壞了去。”

自家鳳君就差把怨念往腦門兒上寫了,雲岫當然老老實實地把卷子給交了過去,甚至還表明了一下自己絕對不會學壞的決心。

“查,狠狠地查,把所有參與進去的人全都查出來。”初墨禪冷笑道。

連向來心大的雲岫都能感受到自家鳳君已經在要炸開的邊緣了。

要知道雲岫也就只有在自家鳳君吃醋的時候能感受到他的一點點怒火。

平常和百官吵架的時候,她家鳳君都是很講文明的。

阿箬領了命令之後就立刻下去辦事了。

雲岫想要安慰一下初墨禪,就做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後背。

熟料下一瞬直接被抱了個滿懷。

“陛下說得對,墨禪做不到算無遺策,這一次若非陛下,差點又被她們用小手段誆騙了去。”初墨禪說道。

難得見到自家鳳君這般痛快地認錯,雲岫拍了拍他的後背以示安撫。

可認錯歸認錯,該記恨的小人,全都被初墨禪記在了心中。

一個不漏。

全都秋後算賬。

他們不是喜歡瞧見自家人當狀元娘麽?那便讓他們當個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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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城內。

放榜之日來的學子眾多,多數都是衣衫簡單的寒門才女。

因為放榜事大,大部分人都是自己努努力擠進去觀望自己的成績,眼神之中皆是帶著殷切期盼。

林蘭帶著花奴一起擠在人群之中觀望。

花奴近些日子長開了,個子也比先前高了一些。

林蘭往前擠時,一下子被擠了回來,還有幾個身材高大的女子輕聲嘲笑林蘭的孱弱。

花奴氣急,抱住了林蘭直接往最前面擠去。

原本擠著林蘭的幾個女子都怒罵道:“你這男子好生無禮,竟然在榜下公然擠人!”

林蘭這段時日感染了風寒,整日都有氣無力的,原本花奴都說了讓她在家中慢慢等待消息,可是林蘭的心中似是有了執念一般,非要自己親自來榜下查看。

“你們幾個女子才真是好生不要面皮,方才擠了我妻主,怎的現在我個男兒擠一擠你們幾個女子就不行了?”

“身子不好就別來入仕了,小心一入仕就直接太過激動嗝屁了。”那女子說話那是相當不好聽了。

“這位姐姐你有所不知,你眼前這位可是年年考年年不中,然後在春風十裏閣瀟灑不已的林蘭林女君,身邊的那位可是她在春風十裏閣的老相好。”有一個尤其看林蘭不順眼的女子在這裏故意誤導別人。

“你……”花奴看著這幾個人欺侮林蘭的人,眼中氣得都快噴出了火花。

在聽見了女子說的話之後,果不其然周圍的人看林蘭的眼色都變了。

如今這世道尚求質樸風雅,這春風十裏閣乃是王親貴族常去之地,都是被寒門學子所不齒的地方。

“他是在下夫郎,萬望尊重。”林蘭冷聲說道。

之後,林蘭就沒有繼續說話了,她如今並沒有心思和這些人爭辯。

女人的眼中只有面前空空尚未出現放榜官的榜墻。

“快快快,讓我們來瞧瞧今年這前三甲究竟會是哪些人。”有人瞧見放榜官員已經高聲呼和。

熟料放榜的官員此次並未向先前那樣直接公布,反而拿出了一張皇榜,皇榜之上有名姓者三十有二。

看著這榜上名單的名字,眾人都有些驚訝。

皇榜所說上面並非排名,入殿試之名單。

“殿試是個什麽?”有些人直接提出了疑惑。

從前都是直接欽定下來前三甲,之後入仕及第之人的名單也會公布,怎麽今年這般怪異?

“新帝繼位,今年舉子乃是之後國之重器,選賢舉能自當是慎之又慎,故而如今新增殿試一場,中選者於三日之後入玄門殿殿試,陛下會親自閱卷。”

此話一出,幾乎所有人都緊盯著上面的名單,心中盼望著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林蘭也緊張地看著這上面的名單。

“妻主妻主,你在後面那一列!”花奴見到名單上有林蘭之名,激動地大喊道。

林蘭看到了名字,表情帶著激動。

原本幾個在家等候報喜的才女此時也紛紛趕了過來,見到名單上有自己的名姓,表情之中都帶著怪異。

她們幾個都是京中出了名的背景深厚,原本都已經在家中做好了封紅就等著報喜的人過來。

誰能想到今年這陛下突然換了這麽一出。

連她們的母親都沒能提前收到消息。

不過這裏面也有著互相看不順眼對方的情況。

“林家蘭娘,這次你倒是運氣好,竟然僥幸入了殿試。”張徽娘看著這個病懨懨的女人,心中都不自覺地輕慢。

這女子,都不知道傻乎乎地為她們張家女子做了多少次嫁衣了。

這些年,連連考連連不中。

這次以為進了殿試就有希望麽?

她張家背靠的可是吏部尚書!

有所蔭蔽,哪裏會是這種已經族破家亡的女人可以相提並論的?

林蘭此時看到自己入了殿試,看著張徽娘都沒那麽討厭了。

她現在缺少的就是一個在陛下面前證明自己的機會。

這個殿試或許就是她最後的一次機會了。

“既然張家娘子這般信心滿滿,那麽某就在此祝願張家娘子早日達成所願了。”林蘭說道。

之後在張徽娘還沒開始發作之前,她就拉著花奴逃開了。

花奴被林蘭拉著,眼前的女子現在真的瘦削了不少。

他是眼睜睜地看著林蘭瘦下去的,她現在這副模樣是為了這科考應試廢寢忘食。

他也知道林蘭如此努力為了科考是為了什麽。

林家需要伸冤。

林蘭在春風十裏閣掙錢養家,幾乎被身邊的舉子都嘲笑了個遍,許多人都以此嘲弄她屢屢不中第就是因為耽溺於享樂之事。

想到此處,花奴都不由得冷笑。

都道世人愚昧,恐怕真做不得假,連讀了聖賢書的讀書人都能如此,更何況那些尚未開蒙的普通百姓呢。

在花奴失神之際,林蘭不知為何突然倒了下去,花奴幾乎是下意識地直接抱住了她。

“阿蘭阿蘭……”花奴用手拍著林蘭的面頰,她卻依舊昏迷不醒。感受著掌心滾燙的溫度,花奴這才意識到林蘭竟然已經燒得這般嚴重了。

周圍人對他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甚至有著方才和張徽娘一起的舉子又開始嘲諷林蘭。

花奴現在管不了這麽多了,一咬牙,直接將林蘭橫抱,沖進了醫館之中。

大夫查看了林蘭的狀況,說道:“怎的現在才帶她來看大夫?若是再晚些,恐怕就要燒成傻子了。”

花奴的淚珠子從面頰上滾落,他坐在林蘭身旁,伸手握住了林蘭蒼白瘦弱的指尖。

她的額頭是滾燙的,指尖卻是冰涼的。

藥童取了熬煮好的中藥遞了過來,花奴伸手接過,輕聲喚醒了林蘭。

“妻主,醒一醒,該喝藥了。”花奴的聲音溫柔極了,他現在真的很害怕眼前人會倉促離開。

他不能沒有林蘭。

二人初見之時,他就對她一見傾心了。

女子體態風流,眉眼令人見之難忘。

花奴想著,或許那便是女子對男子一見鐘情時時常所說的見色起意。

他對林蘭,便是如此羞於啟齒的戀慕。

後來她刻意疏離了他,花奴也不在乎,甚至使了下三濫的伎倆讓林蘭對他負責。

事實證明,他確實成功了。

可是這樣的成功令花奴的內心終究是不安的。

在這段感情之前,自始至終強求的唯有他一人。

林蘭孑然一身習慣了,獨自一人她能活得開心,有他的陪伴也能活得不錯。

“妻主……妻主……你千萬不能有事。”花奴餵完藥,絮絮叨叨地在林蘭的耳邊說話。

林蘭睜眼之時就見到花奴一副哭紅了雙眼的模樣。

她的頭依舊很疼,林蘭艱難地伸手替他擦了擦眼淚,說道:“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麽。”

女人虛弱地靠在軟塌之上,長發披散,面色蒼白,卻還是下意識地先安撫在自己眼中更處於弱勢的夫郎。

藥童見到這樣的情景,還打趣道:“女君怕是不知道,你家夫郎的力氣大得很,見到您暈倒了,那是直接上手橫抱,童兒最開始還以為這夫郎就是個纖弱少年,未曾想能這般輕松地將您抱起。”

被突然點名的花奴立馬紅了臉,連忙解釋道:“那時只是太過著急了,人一著急不都會被逼迫出一些潛力麽。”

林蘭聞言笑而不語,她伸手幫花奴理了理鬢發,開始替花奴說道:“我這夫郎,最是柔弱了,想必是擔心極了在下,才做出這般出格的舉動。”

在林蘭面前的青年長發束起,額前留了碎發擋住了大半面龐,低眉順眼的模樣任誰都覺得會是個乖巧漂亮的夫郎。

如何不是藥童親眼目睹了最開始的那陣仗,她還真是信了林蘭的邪。

喝完藥之後,林蘭就準備帶花奴離開了。

原本花奴是想林蘭在醫館之中靜養,可是林蘭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殿試,花奴是根本勸不動的。

後面的兩日,林蘭都在帶病溫書,花奴自然是焦急如焚,卻也做不了什麽。

他知道自己不能阻止林蘭,若是錯過了這次唯一的殿試,或許林蘭是會後悔終身的。

很快便到了殿試之日。

花奴依依不舍地為林蘭換了一身幹凈整潔的素衣,見她面色蒼白,特地取了口脂幫她提提面色。

原本林蘭是不想用這東西的,卻架不住花奴勸道:“若是陛下瞧見妻主這般病懨懨的,恐怕就不敢再用妻主了。”

果不其然,林蘭聞言,還是乖乖用起了口脂。

玄門殿前站滿了前來應試的舉子。

林蘭在其中並不顯眼。

張徽娘的穿著倒是相當招搖,錦衣華服加身,鉛粉口脂入面,在一眾舉子之中就差把老娘就是預訂的新科狀元給寫在臉上了。

瞧見林蘭如此,甚至直接面露輕蔑。

在人前,她自然不會說什麽嘲諷的話跌了自己的份兒。

可眼神清明些的,都能瞧出二人之間的不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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