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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六十個鳳君那我都買了送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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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六十個鳳君那我都買了送我夫君……

“唉。”

女孩清淺的嘆息聲在初墨禪的耳邊響起。

她懨懨地躺在床榻之上,眸光依舊落在自己面前的稿紙上。

接連的煩憂似乎真的令她體會到了當皇帝的煩惱。

初墨禪輕輕彎腰撩了撩她額前擋住雙瞳的鬢發。

“若是陛下覺得不舒服,那便好好休息,什麽時候想繼續了再繼續。”初墨禪的話在明晃晃地告訴雲岫,你逃避了也沒有關系。

他其實一直很會拿捏雲岫的軟肋。

又或者說,其實他也清楚明白雲岫身上有著普通人的軟弱之處。

“我真的做的不夠好。”雲岫輕聲說道。

“沒有,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初墨禪爭辯道。

“你真奇怪。”雲岫望著幾乎貼到了自己身上的鳳君,他們雙目對視。

他的瞳眸不見銳利,很深邃,像是濃墨重彩染上的山水畫。

“也就只有陛下能容忍我的古怪了。”初墨禪說了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

“你不古怪,比甲方好說話。”雲岫緩緩起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

“甲方?”少年鳳君的眼中似乎流露出疑問。

“就是負責出錢找人辦事的那方。”雲岫簡單解釋了一下。

其實,這個世界,也就只有她的鳳君能容忍這般普通又古怪的她了。

後面雲岫也不知道啥時候就睡過去了,醒來的時候想趕早朝卻發現已經到午飯飯點了。

阿箬走到雲岫面前,說道:“陛下,鳳君請您先過去用餐。”

一頓幹飯之後,雲岫後知後覺發現外頭已經跪了一溜的人。

都是來請罪的。

為首的是昨日的那個管事。

原來這管事為了讓家中人能夠享受進宮的福利,不斷花錢疏通關系。

然後親族一個幫一個……

昨日那鐵匠還是沾親帶故的。

昨天跟她扯皮條就是不想把自己給供出來。

“小的昨日回去思量再三,心中惶惶不安,此乃欺君之罪,罪責全族,還望陛下念在小的主動自首的份上,求您饒了小的這一次。”管事跪下求饒。

“今日起,嚴查各個工匠,凡不達標者,杖責三十,收回奉銀,逐出宮去。且貪墨款項者,十倍罰之。”雲岫看著這管事,心中火冒三丈。

果真還是應當整治。

那為首的管事聽見雲岫的判罰,連連求饒,三十大板,屁股墩兒不要了?

雲岫聽著一溜人的求饒聲,沒回頭看,直接轉身準備離去。

見到初墨禪未曾動身,回身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眼神輕輕望向他,熟料初墨禪微微一笑,說道:“今日墨禪還有些公務尚未處理,不若陛下先去荒地忙碌,待會兒墨禪再來尋陛下。”

雲岫聽完當然表示理解。平常批奏折真的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更何況最近還有三天兩頭彈劾她的人,怕是自家鳳君連脾氣都要給氣沒了。

雲岫眼中脾氣已經沒了的鳳君,在她轉身之後,表情卻直接冷了下來。

管事的原以為今日要被杖責連帶著親族一起給趕出宮去了已經是很可怕倒黴的事情了,可沒想到令她更絕望的事情出現了。

那個來送消息讓她快些向小皇帝求饒的小侍君突然出現在了鳳君的身側。

“你你……怎的在此?”管事看著阿箬,表情愈發惶恐。

“陛下還是心軟了些,居然只是給了你杖責之刑。”初墨禪坐在主座之上,手中捏了一個精致的小茶盞,還是雲岫方才握在手中的那個。

管事連忙爬向阿箬說道:“貴人貴人,不是您說只要小的向陛下坦白,就能讓小的安穩度過下半生的麽?陛下是再仁慈不過的心腸了。”

鳳君冷冷地坐在高座之上看著垂死掙紮的螻蟻。

少年精致的面龐露出一個笑容,他說道:“陛下自然是再柔善不過的心腸了,否則怎會留你們這些小蟲子的性命呢?”

他的陛下啊,終究是太心軟了。

不過初墨禪並沒有打算讓自家的岫寶手中沾染太多殺孽了。

不幹凈的事情讓他來做就好了。

阿岫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阿善會幫她的。

能讓人乖乖聽話的法子其實從來只有一種,那就是殺掉。

死人最聽話了。

他心中的想法隱匿又陰暗,來源於血脈之中的瘋狂令他很是享受支配人的快感。

連初墨禪自己本身都知道,他是個瘋子啊,一個幾乎難以自贖的瘋子。

在完美解決完眼前事後,初墨禪又重新變回了那個溫柔矜貴的鳳君。

他在雲岫的面前永遠都不願再露出狼狽一面。

彼時雲岫在荒地之中和胡女工重新討論著各個數值。

因為事情的暫時解決,雲岫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見到初墨禪時,甚至還跑過來抱了抱他。

看到小女帝這般黏著鳳君,旁觀者只能哀其不爭。

這般沒有皇家威嚴的事情也就只有這新帝能做出來了。

大周朝危矣。

雲岫當然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抱抱的事情,就已經被人腦補了亡國未來。

“今日的進展快了不少,最新的這個爐子已經能夠控制好所需要的溫度了。”

雲岫現在喜歡絮絮叨叨地和自家鳳君嘮著自己最近的努力的成果,有時也會向他征詢一些建議。

最開始雲岫也只是抱著分享一下的心態去的,卻沒想到自家的鳳君領悟能力超高。

至少在組織能力和領導能力上甩了雲岫好幾條街。

但是雲岫也是不會吝嗇於將自己所知道的告訴初墨禪,她並沒有那種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顧慮。

甚至某種程度上,如果初墨禪真的當了皇帝,就算沒有她,他也能夠把這個國家發展得很好。

這就是所謂有時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比人和豬的都大,也可以叫做世界的參差。

“這些時日陛下也累了,不若隨墨禪出去走走?”初墨禪看著雲岫眼底淡淡的青黑,想到她近日總是煩憂這工藝改良的事情,甚至都顧不上自己的身體了。

初墨禪卻不願意看著雲岫一股腦將自己都紮進了基建大業去。

基建大業還是雲岫自己暗暗給自己定下的目標。

她曾說自己大概率可能是大概率做不到那麽好,但是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原本茫然的生活能有些新方向。

雲岫看著眼前人,今日陽光正好,他習慣性地幫她理著有些淩亂的鬢發。

他的手極白,指尖在陽光之下似乎都有些透明。

雲岫鬼使神差般輕輕伸手握住了他的那只手,點頭說道:“好啊,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小石頭她們。”

聽到雲岫提起小石頭,初墨禪的神色一暗,卻還是答應道:“都聽陛下的。”

這邊雲岫還說自家鳳君怎麽突然變得那麽好說話了,等到出宮門時,卻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了。

出門的時候,居然是大晚上。

哪有深更半夜去見小孩子的?

說實話雲岫一度以為是自家鳳君要趁著夜黑風高夜去殺人放火去了。

直到她被帶到了一個空曠的荒野。

真不會是要幹什麽殺人滅口的事情吧?

初墨禪最近似乎真的是有了讀心術似的,待他發現身邊的小陛下正在走神時,直接輕輕一抱將她從馬車上帶下來。

“陛下,墨禪今日可不是來殺人放火的。”

被抱在懷中的雲岫無奈苦笑,有時候真的不得不承認,自家鳳君有時真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荒野風大,還沒點小花小草,可以說要多荒涼就有多荒涼。

這也是為什麽雲岫會覺得初墨禪是帶她來殺人放火的。

現在初墨禪甚至還開始點火了。

不會真的已經到了放火的步驟了吧?

下一瞬,雲岫的眼前一亮,就發現自己的眼前多了一簇小煙火。

像流星一般。

少年將它拿到雲岫面前,面上帶著清淺笑容。

原來,他是想帶她玩煙火。

雲岫伸手接過的時候,表情有些驚訝。

她的鼻尖一酸,輕聲說了句謝謝。

面前的煙火棒緩緩燃燒著,跳躍的火苗就像人跳躍的心。

煙火的光芒照亮了雲岫的面龐,墨藍色的瞳眸此刻像極了貓眼石。

而下一刻,另一支煙火棒再次靠近,初墨禪又重新拿了一支,從雲岫那裏借了些火苗之後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兩簇光芒在暗夜之中散發出點點光芒熱量。

看著夜色之下女孩的面容,即便是淺淺的笑容,卻也足夠令初墨禪開心了。

“很好看。”雲岫突然開口說道。

原本初墨禪以為是指這煙火,剛想點頭時卻發現雲岫看著的是他。

“第一次見你時我便在想這世界上怎會有這般好看的人。”雲岫捏著手中的煙火,目光轉向了初墨禪,“後來再見你時,你把我的手帕給丟了,之後又遇到的時候,你在攛掇著初善去陷害段家郎君。那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就算是有一百個心竅也比不過你。”

煙花燃得愈發旺盛。

“不過後來你幫我解圍,又送了桃枝給我,我知道大概率是覺得我可憐才把桃枝給我的,但是我還是把兩根桃枝都種在了棲蘭殿,我小時候一直期望著能種出一樹繁花來。”

漂亮的花,象征著生機,也是阿岫灰暗的二十多年中鮮有的鮮艷顏色。

“再後來,我做了一個最為叛逆的決定吧,在我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還撿了你。那時候阿蠻都覺得我瘋了。”

瘋了麽?雲岫自己也不知道。

她真的很平庸,從未做過什麽力挽狂瀾的決定,也沒有什麽雄心壯志。

那時候,她看到滿地的血,總是想到第一次來例假的時候。

她也流血了。

然後成功挨了一頓打罵。

賠錢貨,臟褲子……她那時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不是因為打罵,而是因為褲子上的血。

她真的一直將這事當成自己的負擔。

當成自己和別人的負累。

她那時就在想著,這麽多血啊,他會死麽?

流了好多好多血。

在那一刻雲岫的身體都是顫抖的。

或許真的是因緣際會吧,她救了他一命,而他也拉了她一把。

“陛下是最好的。”初墨禪抱住了她,聲音沈沈。

“最好的麽?”雲岫喃喃自語。

她看著煙火漸漸熄滅,她突然問了一句:“你會騙我嗎?”

得來的是良久的一陣沈默。

或許真話總是會令人失望的。

雲岫嘆了口氣,他不是之前就對她撒了個大謊麽?

沈默或許又是另一種默認的真誠呢?雲岫如此自我安慰道。

“我有些累了,回去休息吧。”手中的煙火已經熄滅,只剩下一點點煙氣消散在春夜的寒風之中。

初墨禪似乎欲言又止,可最終還是一句話都不曾開口。

他看著雲岫緩緩離去的背影,沈默不語。

阿箬手捧著許多煙火,回來時已經懵逼。

方才氣氛正好的兩人怎的又開始鬧別扭了?

等回到馬車上時,雲岫沈默了一會兒,心中又有些懊惱。

她是不是太任性了?

可她也終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這一晚他們沒有回宮,尋了宮外的一處客棧低調落腳。

等翌日雲岫醒來時,初墨禪已經換好了常服。

雲錦白袍貼合地穿在他的身上,襯得他四肢修長纖細,袖口繡了一些不知名的花。

或許是昨夜起了風,雲岫受了些寒氣,起床時就有些咳嗽。

初墨禪吩咐如竹熬了藥,自己親自端了過來一口口餵給雲岫呵。

雲岫倚靠在軟塌上,病懨懨的樣子令初墨禪的心難受得緊。

“陛下,墨禪……”

不曾欺瞞這四個字初墨禪卻總是吐不出。

他知道他欺騙了陛下。

他是個會敲骨吸髓的惡鬼啊……

“我沒有生氣的。”雲岫摸了摸初墨禪的面頰,“只是心緒有些起伏。”

脆弱的身體,連起伏的心緒都可能會為她帶來一場致命的傷害。

“陛下不要生氣,墨禪以後都不會欺騙陛下的。”初墨禪看著雲岫的模樣,連忙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雲岫搖了搖頭,說道:“沒必要如此小心翼翼的,你在我面前太戰戰兢兢,其實昨夜是我太過執著了。”

如果換做是她,或許也不會承認自己是玉檀奴罷。

這樣的後果太過可怕了。

好不容易達成所願,卻因為一個謊言欺瞞而變成鏡花水月。

而她又在期待些什麽呢?

之後初墨禪便沒有再繼續說話了,餵完藥之後輕輕問道:“陛下可要回宮?”

“我想去看看小石頭她們。”雲岫說道。

原以為按著他控制欲這般強的性子,雲岫的話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說出自己的想法時,連雲岫自己本身都不抱什麽希望。

自己現在都這副模樣了,初墨禪怎麽可能放她出去。

果不其然,初墨禪並沒有說話。

他轉身離開,似乎有事要忙。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雲岫嘆了口氣,自己給自己拉了拉被子。

如竹瞧見想上前幫忙的時候,就見到雲岫搖頭拒絕了。

她將自己埋在被子裏,被子裏有著專門發熱的小鍋子,裹了薄絨,暖呼呼的。

雲岫的身體時常是冷冰冰的,被子就算蓋得厚實也沒有什麽用處。

被子冷得跟冰塊似的。

後來初墨禪便想了這麽一個法子。

原本是用水囊來暖被窩的,後來一次水囊破了,雲岫睡得正香,一下子沒醒。

醒來發現時被子已經濕乎乎、冰涼涼的了。

然後人倒是成功高燒不止了。

後來初墨禪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種小鍋子,小鍋子裏面裝上燒得熱乎乎的石塊,溫度加上薄絨正好適配。

冬天也因為這樣,雲岫好熬了許多。

雲岫輕輕抱住了小鍋子,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反正等她睡醒了說不準就回宮了。

卻沒想到在睡醒的時候聽見了小孩子奶聲奶氣的聲音。

“姐姐姐姐,糕糕姐姐。”小團子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輕輕掀開被角,然後就看見了幾個孩子圍繞在她的床邊。

手裏還拿著一小簇花。

“fafa~”年歲最小的小團子還說不清話,只咿咿呀呀地把手裏的小花簇遞給她。

雲岫看著這些已經白胖了不少的小孩子們,心中也不由得歡喜了不少。

“謝謝你。”雲岫伸手接過,然後小團子忽然靠近輕輕用手拍了拍雲岫的心口。

“姐姐病病,睡覺覺。”小團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嗯。”

尚在病中的雲岫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

“真好看,多笑笑。”小石頭在一旁非常耿直地捧場。

雖然是捧場,但是小石頭卻也真心實意地覺得眼前的姐姐很好看。

說不上的好看。

聽著小石頭的話,雲岫忍俊不禁。

活蹦亂跳的小孩子給沈悶的房間也帶來了些許生機。

之後的幾天,這幾個孩子經常過來陪伴雲岫,雲岫的傷寒也漸漸好了不少。

只是雲岫一直不曾看到那個被燒傷的孩子。

在雲岫提起那孩子時,幾個孩子只說她一直在養傷。

想到養傷,雲岫起身翻了翻自己的櫃子,從裏面翻出來一個什麽膏藥。

她記得這個膏藥是用來治燙傷的,某次她被茶水燙傷了,然後風太醫過來給她開的藥。

效果很是不錯。

也因為效果不錯,被雲岫放在了心上,這次出來她也是想把這個膏藥帶給那孩子的。

不知何時,初墨禪從外面進來,看見雲岫手中還拿著膏藥,隨意問了句怎麽了。

雲岫把要送藥膏的事情跟初墨禪說了。

“倒是好事,不過這藥膏也有效果更好的,改日我再讓阿箬去送些給那孩子。”初墨禪笑著說道。

“真的麽?”雲岫感覺最近初墨禪真的特別好說話。

“墨禪說過的話,做不得假。”初墨禪幽幽說道。

雲岫最開始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前些天的事情,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之後,她手中的藥膏已經被初墨禪帶著走到了櫃子旁邊,她的藥膏又重新回到了小櫃子裏。

很快雲岫也到了該吃藥的時候,吃藥的時候,小孩子們坐成一排看著雲岫吃藥。

這樣子真的瞧得她好生窘迫。

喝完之後小孩子們還一起拍手叫好,喊著姐姐好厲害。

這吹彩虹屁的功夫可以說是得了初墨禪的真傳了。

春日正暖,幾個孩子紛紛求著初墨禪帶雲岫出去玩玩。

“哥哥哥哥,去嘛去嘛,城外桃花開得很好看,跟你和姐姐一樣好看。”小石頭把這吹彩虹屁的功夫也用到了初墨禪身上。

少年人垂眸看著這個抱著他的小腿撒著嬌的孩童,又看了一眼悄悄偷笑的雲岫,溫溫柔柔地說道:“自是可以。”

溫和柔善似乎又重新出現在了初墨禪身上。

就如同小石頭所說,桃花開得極盛,雲岫在看到這般繁盛景象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可比她自己種在棲蘭殿裏的小樹苗好看不知多少倍了。

戴著帷帽的初墨禪跟在她的身邊,桃林之中前來看花的百姓極多,有時磕磕碰碰撞上了,雲岫下意識地拉住了差點被撞到的初墨禪。

而她自己的背後被人一撞,差點摔在了地上,卻沒想到下一瞬被初墨禪反過來給抱住了。

熟悉的香味縈繞在她的身邊,她還是下意識地緊張。

甚至又僵硬地道了聲謝。

周圍有些差不多年歲的少女少年都幾乎輕笑出聲,還說小女君還是太害羞了,不過郎君主動些其實也無妨。

聽著雜七雜八的話,她感覺自己的面頰估計現在已經紅了,甚至緊張得有些同手同腳。

“是在追求人家小郎君麽?這女君著實有些內向害羞了。”一個高高大大的女子調侃道。

小石頭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說道:“糕糕姐姐已經成婚了,是新婚妻夫!”

“喲,這裏還多了一個娃娃,已經是一家三口了麽?”那女子似乎是個外向的性子,瞧見人都是自來熟的。

“這孩子是我家親眷的。”初墨禪開口說道。

“哎喲,這聲音倒是好聽,小女君有福氣了。”那女子說道,“你還不快些送枝花給你的夫郎,小心不解風情,這般仙人似的夫郎便跟人跑了。”

雲岫這時才緩過神來了,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此時小販已經售賣的不是桃枝了,而是整束桃花。

桃花意為嫁娶,其實是用來賣給小情侶的,但是心思玲瓏的小販總是能找各種理由讓你來寵夫。

看著這一束開得正艷的桃花,雲岫清淺一笑,說道:“那我都買了送給我夫君。”

小販聽著這筆大生意,表情老早樂開了花,一擡眸正瞧見這小女君淺淺一笑。

灼灼其華,風姿萬千。

其實,說不準是這夫郎嫁了仙人似的妻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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