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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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什麽事？”白正業其實內心是松了一口氣的, 只要不來煩他就行。
他道：“不過我跟你說清楚，要是你的錯，我不會幫你的。”
“怎麽可能是我的錯。”
“我不是告訴過你, 當初我帶著你女兒過來的時候, 有一個賤人不讓我們上車，還差點把我們留在渡口。今天，我終於找到了這個賤人了。”
陸小芳一口一個賤人，聽得白正業非常的刺耳。
但他又不敢跟她爭吵，他怕最後自己吃虧。
他回答道：“好好說話。”
“老娘就在好好說話, 別打亂我。”
“我找到這個賤人了，你去給我報仇。”
“她叫什麽名字，做什麽的？”
“我不記得最近有新人要進來。”
白正業想了好一會兒, 想到了前幾天見到了顧錦。
說真的，顧錦太漂亮了, 他到現在都不能把她跟研究放到一塊。
白正業問：“你說的.......人，該不會姓顧吧？”
“對對對，就是姓顧這個小賤人。”
“這個小賤人長得騷裏騷氣的，一來就勾引了兩個老頭。我告訴你, 我都打聽好了 ，她原本是個農村人, 就是靠勾引那個姓裴的老頭, 才能過來的。”
陸小芳說出自己這段時間，打探到才消息。
“農村的？”白正業不怎麽相信。
陸小芳哼了聲，“不然你以為是個城裏人？”
“別想多了, 尤其是你白正業, 你不能想那個狐貍精。你趕緊利用你的職權，把她趕走, 不然我讓你好看。”
說著，陸小芳就像以前在村裏一樣，揪著白正業的耳朵。
白正業耳朵生疼，反抗不了，只能嗷嗷道：“行了，行了，放手！”
陸小芳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笑了，“趕緊的啊，我明天要聽到她滾蛋的消息。”
說完，陸小芳便回房了。
白正業看著她的背影消息，正要松一口氣。
突然——
“爸爸。”
白正業被嚇得心臟差點驟停，他僵硬回頭，等看到白餘，才緩下一口氣。
“原來，原來是小餘啊。”
“你，你怎麽出來了？”
白餘面無表情道：“我想爸爸了。”
白正業：“.......”
說想的時候，能不能把你的臉動一動？
不過，白正業並沒有點明，他僵硬的拉出一道沒有感情的笑容，道：“是嗎。那，那你現在看到爸爸，你能去睡覺嗎？已經很晚了。”
“好的。”白餘說。
可她卻沒有進房間睡覺的舉動。
說真的，有時白正業也挺怕這個女兒。
他總覺得在那次災難後，他的女兒已經不再是他的女兒了。
話雖然有點繞口，但白正業確實是這麽想的。
“你，你還有事嗎？”白正業慫噠噠的問。
白餘：“有的。”
白正業：“......你說？”
白餘：“我覺得，你不要聽媽媽的話。那個姓顧的女人，時玉書很看重。要是你把她弄走了，被時玉書知道，你會被調離實驗室。”
白正業心裏飄過一絲詭異，還有一絲警惕。
他小心翼翼的問：“小餘，你.......為什麽會知道時.....時老的名字的？”
白餘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面部肌肉都沒有動一動，道：“坐車的時候，他們說的。”
頓了頓，“媽媽也這麽叫。”
原來如此。
白正業松了一口氣。
他道：“我自有分寸，你去睡吧。”
白餘沒有感情的看了白正業一眼，確定他不會亂做無謂的事，才無聲無息的回到她的小房間。
等她把房間門緊閉，原本沒有感情的雙眼，劃過銳利嗜血的光。
看來，要加快行動才行。
........
顧錦的計劃方案，很快就得到重視，並加急送往中央請示。
軍艦一直是沿海地區的軍事武器，近幾年國外的海上勢力不斷的增強，要是我國還沒有能抗衡的力量，只會重蹈以前的災難。
因為重視，第二天，顧錦的計劃書就放到了最高領導手裏。
最高領導查看後，立馬下達命令，實行研究。
於此通知，顧錦的資料，也被放到了最高領導人的桌面上。
當領導人看到顧錦的資料，楞了許久。
“原來......是他門的女兒啊。”
“怪不得，怪不得。”
“傳令給國安部，將顧錦的檔案列為二等，派人去保護。”
“是——”
顧錦並不知道自己被列為保護對象，她在第二天傍晚得知研究可以進行後，就給裴宿、趙心慈等人送了書信。
書信並沒有多寫什麽，只報了平安。還有告訴他們，她將會有一段時間無法寫信，希望他們不要掛念。
書信很短。
但不管是裴宿，還是退伍的趙心慈都猜到了顧錦參與保密工作。
那一晚，趙心慈坐在客廳裏，手裏拿著自己的丈夫，還有當年和顧清風、林顏的合照，孤坐了一整晚。
裴宿收到書信也面露擔憂，但他知道這是顧錦想做的，他就會一直支持下去。
不過，他也不會被比下去太多的。
裴宿看著眼前坐落在郊外的研究院，堅定的走了進去。
妹妹，你等等我。
我很快就能追上你了。
.......
研究指令，來的錯不及防。
就在白正業想著怎麽跟陸小芳交代時，他被選為保密工作的實驗人員。
被選中的人，必須待在研究所裏，不得外出。
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一天之後又是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就是一年。
在一九七七年一月一日元旦當天，他們的實驗終於成功了。
他們不僅成功的把當年黃凱的探測系統升級，還完美建造了一個獨一無二的自衛系統。這還不止，他們還研發了一個總的操控主機。
這個主機不僅能操控正搜軍艦，還能檢測各個系統的運作，堪稱最先進的軍艦主腦。
當然，除了系統通訊這方面之外，軍艦的各個配置也得到了提升。
說句放肆的話，這搜軍艦要是能投放使用的話，絕對能把外敵打得屁滾尿流。
在宣布成功的那一瞬，整個研究所發出一陣陣激動人心的歡呼聲，吶喊聲，還有哭泣的聲音。
一年三百多日，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終於為自己的國家制造出一艘屬於他們的海上霸王。
他們能不高興，能不歡呼，能不哭泣嗎？
時玉書、裴睿達、邢建德、陸華池等等大大小小的研究員，都忍不住掩面哭泣。
他們太難了。
但，他們終於成功了。
研究所再開放的那一日，不僅研究所充滿歡樂，就是家屬樓也布滿的歡聲笑語。
沒辦法，很多家人們都已經將近一年，沒有見自己的家人了。
陸小芳和白餘從洪海市回來時，就聽到了研究所開放。陸小芳立馬往家裏跑，連女兒都不要了。
有人看到這母子倆，都紛紛躲開。
一年的相處，讓大家都知道陸小芳的恐怖。
現在這裏的所有人，都不會跟這對母子交好，甚至遠遠躲開。
陸小芳回家了。
白餘卻慢悠悠的在外游蕩。
白餘今年已經十一歲，卻依然像長不大的小孩。
所以她的閑逛，並沒有引起別人的關註。
就這樣，她很快就來到了研究所的門口。
她躲在一顆大樹下，大樹能遮擋她的身子。
顧錦是研究所裏最晚出來的人，她跟在裴睿達和時玉書身後，看著這兩個總是爭論不休的老人爭論，而後無奈的笑了笑。
就在他們踏出重病把守的研究所時，顧錦似有所察，看向了白餘所在的方向。
顧錦的動作太快，白餘根本來不及躲避，被顧錦看得正著。
白餘一向沒有表情的臉，慌了一瞬，而後假裝什麽都沒有，轉身離開了。
白餘的舉動讓顧錦生疑。
尤其是現在關鍵時刻，由不得半點出錯。
顧錦想了想，跑到兩位老人身邊，然後一手一個，把兩人又拉回了研究所裏。
“怎，怎麽了阿錦？”
“是不是，又有什麽新的想法？”
裴睿達好奇的問。
時玉書雖然沒說，但也看著顧錦。
顧錦被兩人仿佛發現新大陸的眼神看著，頓覺亞歷山大。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組織語言，把她發現白餘的異樣，說了出來。
當然，還有當初她再火車上，看到的白餘的奇怪感覺也說了。
顧錦有那麽一瞬間也覺得自己大驚小怪，可要是真的呢？
他們雖然現在實驗成功了，但還沒進入真正實驗期，要是被某些壞人搞破壞，那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裴睿達聽後，有些猶豫，畢竟顧錦沒有證據，而對方只是一個小孩。
被嚇到了就不好了。
唯獨時玉書一點猶豫都沒有，反而還道出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阿錦，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火車相遇的那一次，你說發現了人販子？”時玉書突然問道。
顧錦楞了一瞬，回答：“記得。”
“您怎麽突然......”顧錦想到了什麽，震驚的捂住嘴巴，道：“不會是......？？？”
時玉書凝重，他道：“那個男人，不是人販子，而是間*諜。”
“多虧了你，我們才發現了他。後來經過審訊，我們從他嘴裏得知，那一輛火車上還有他的同夥。但因為他們都是不露臉交流，所以男人並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也不知道對方的年齡。”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是個女孩。”
女孩可以用作幾歲小女孩，亦或者十幾歲的小姑娘的總稱，都是用來形容年紀不大的女子。
顧錦心臟開始劇烈跳動。
她聲音顫抖：“那，那怎麽辦？”
“也，也不對啊，她，她那麽小。”
“年紀小，並不能成為否認對方不是間*諜的條件。阿錦，你還小，不知道有人就是喜歡誘導年紀小的小孩，成為他們爪牙。”說到爪牙時，時玉書聲音都變冷了。
裴睿達聽完，凝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拍了拍顧錦的肩膀，道：“別怕，有我們在呢。”
“你——”
“算了，我們還是把她送回去，再看看後面怎麽調查吧。”裴睿達對著時玉書道。
時玉書這次沒有跟裴睿達杠，點了點頭。
顧錦想說些什麽，但她畢竟沒有經驗，怕越幫越忙，最後只能壓下擔憂，回去了。
之後顧錦休息了兩天，等研究院的領導清理出實驗的地方後，顧錦便跟著一眾人去了遠離海島的另一片無人區，開始實體操作實驗。
實驗進行了三天兩夜，然後在第四天的早晨宣布實驗成功。
這個測試實驗，比預期的還要成功。
等確定這艘‘海上霸王’，可以正式投入生產後，現場又是響起激動人心的歡呼。
眾人熱情的擁抱，大哭流淚，反正應有盡有。
還有的，直接大喊站在軍艦上的時玉書、裴睿達等人的名字。
當然，還有顧錦的。
顧錦是這艘軍艦的總設計參與者，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
包括白正業。
白正業站在岸邊，遠遠的望著顧錦，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感。
反正覆雜的很。
實驗成功後，便是休假。
當然，還有的人會直接進入下一個實驗。
但，那都是他們了。
顧錦將要回到大灣村，參與不久將會公布的高考。
消息還是時玉書偷偷告訴她的呢，顧錦才想起來。
當時時玉書問顧錦要是恢覆高考，問她會不會參加。
顧錦當然參加，她還想跟小夥伴一起參加呢。
時玉書聽了她的回答後，哈哈哈大笑。
還趁著裴睿達不在身邊，慫恿她來清大，因為他即將到清大教書。
時玉書想得很美好，他想著，他雖然當不成顧錦的師傅，但可以當老師嘛。
然後，氣死裴睿達這個老家夥。
時玉書哈哈哈大笑，然後跟顧錦交代道：“這事，先不要跟裴睿達那個老東西說。知道嗎？”
顧錦頭疼，“時爺爺，您都知道要恢覆高考了，我裴爺爺不可能不知道的。”
時玉書想了想，“也對，那你就不要告訴他你要選哪個學校，哪個專業。”
“時爺爺，我不一定考得上。”顧錦無奈道。
她並不是謙虛，顧錦她都很久沒碰課本了。
時玉書卻不在意，“放心，你一定能考得上的。書，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還特地給你準備了一份知識點整理 。你......你既然要會清河縣，我就讓人給你寄過去怎麽樣？”
顧錦還能怎麽樣，當然好啊。
不過——
顧錦拉了拉時玉書的衣袖，討好道：“可以，當然可以了。不過，時爺爺，您能寄多幾套嗎？”
“我是說書，能幫我寄多幾套麽？”
“您也知道，我在清河縣還有幾個好友呢，他們都很厲害的。”顧錦想到了什麽，撒嬌的推銷道：“要是他們都考上清大，我讓他們都報您的專業怎麽樣？”
時玉書好笑的點了點顧錦的小額頭，道：“你啊，你。你就這麽肯定他們能考上？”
顧錦昂首挺胸：“當然，我們是一起的嘛。”
時玉書：“行吧，我讓人過給你寄幾套。還有知識點整理，也給你寄過去。”
“謝謝時爺爺！”顧錦開心得跳起來。
快要離開了，顧錦這幾天都在收拾東西。
她過來的時候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但在這裏生活了一年。東西一點一點的增加，到了現在，已經好幾大箱了。
顧錦打算衣服寄回去，一些日用品就送給平常對她多有照顧的人。
反正東西都是好的，這個年代的人，都不會嫌棄。
整理好一切，顧錦就去跟同事告別，然後再單獨跟陸華池道別。
是的，陸華池暫時不回清河縣，他將會留在研究所擔任項目負責人。
至於裴睿達會跟著顧錦一起回去。
他已經一年多沒回家了，想念老伴咯。
做完這一切，研究所幫忙購買的車票也到了。
他們將乘坐火車從洪海市到粵省的省城的火車，然後再做打算。
離開前的一晚，顧錦睡得很晚。
睡著後，她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她夢見自己被困在大房子裏，怎麽也走不出去，還總覺得屋子裏有人。
然後，她開始膽戰心驚的尋找。
她找啊找，突然——
她在窗外，看到了一張蒼白猙獰的臉.......
這張臉熟悉又陌生，直接把顧錦嚇醒。
顧錦猛地坐騎身來，她抓著被單，滿頭大汗的喘著氣。
等了好一會兒，她邊擦汗，邊嘀咕道：“怎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
而且，那個人......
顧錦想到了什麽，立馬把視線挪到窗戶。
跟夢境一樣，她的床正對著窗戶。
海島天氣炎熱，顧錦來這裏一年，都習慣性的在夜晚把窗戶打開通風。
這個年代的配置，又很少有人會在窗戶安裝圍欄，所以......並不安全。
顧錦想了想，決定過去把窗戶關了。
顧錦暫住的地方在二樓，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爬樓呢。
這般想，顧錦的動作更快了。
不過幾步的路，就來到了窗戶邊。
正當她把手伸向窗外時，她突然聽到一絲細微的攀爬聲。
一開始，顧錦以為自己神經疲憊，感知錯誤。
可是這個聲音越聽越近，好像，是從窗戶下面傳來的。
顧錦驚了一瞬，而後心跳加速的往下看。
這麽一看，直接把她嚇得靈魂差點離題。
——她看到了，跟夢中一模一樣的臉。
是白餘的臉。
“啊！”顧錦嚇得大叫。
然後想把窗戶關上。
可白餘，早就被訓練得不像常人。
她得知自己被發現後，知道這個任務失敗了。
但沒關系，身為救世者的忠實信徒，即使任務失敗，也要拉著任務對象一起死。
所有的變化，都在一瞬間。
白餘立馬改變作暗殺計劃，她一只腳踩著一樓的窗戶，一只手抓住繩索，然後剩下空餘的手迅速掏出一個類似於竹筒的東西。
多虧現代信息發達，顧錦一開就知道這是間*諜毒殺人的武器。
顧錦也顧不得關窗了，連忙收回手，往屋子裏逃。
白餘楞了一瞬，然後快速往上爬，爬進了顧錦的房間。
就在她怕上來時，顧錦剛還把門打開，要逃出房門。
顧錦又啊了一聲，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但房門只能從臥室反鎖，外面是不行的。
好在有一個老式的把手，顧錦拿起一旁的掃把，堵住。
但白餘似乎力氣很大，砰砰幾下，肉眼可見的，掃把裂開了。
顧錦真的要被嚇哭了。
就在她驚恐的往外跑時，大門外沖進了兩人。
顧錦以為是同夥，差點跪了。
好在來人並沒有傷害顧錦，甚至一人迅速的把顧錦抱起，帶到了宿舍樓的走廊上。
“別怕！”抱著顧錦出來的是一個女軍人。
她僵硬的安撫道：“顧同志，我是前來保護您的寒刀，裏面是寒虎。您不用擔心，我們會保護您的。”
“就，就可以不用尊稱的。”顧錦前言不搭後語道。
寒刀懵了半秒，而後點頭。
裏面很快就傳來打鬥聲。
顧錦想起了什麽，抓著寒刀的手道：“裏面，裏面是個小孩，是研究員家裏的。”
寒刀並沒有因為顧錦的話，而放松警惕。
再加上這裏的動靜已經吸引到其他人醒來，寒刀道：“放心。”
然後寒刀迅速帶著顧錦下樓，這裏的動靜也引來了巡邏的士兵，很快這一棟宿舍樓被團團包圍。
當然，其他的居住在這裏的研究員，也被安全的帶離。
上面的鬥爭，並沒有進行很久。不過五分鐘，被叫做寒虎的軍人同志，已經把人捉住，並搜出她全身的暗器，還把她的下巴給卸了。
顧錦一直在樓下等著，等寒虎把人帶下來時，顧錦幾乎認不出眼前滿目猙獰的人，是那個面無表情的女孩。
“她，她會怎麽樣？”顧錦問寒刀。
寒刀道：“交給組織審訊處理。”
說了，等於沒說。
研究所，是有專門審訊間*諜的部門的。
在第二天顧錦要離開時，結果差不多出來了。
時玉書過來送顧錦和裴睿達，順便把知道能說的信息，告訴他們，以免他們擔憂。
已知，能公布信息——
白餘確實是研究院白正業和陸小芳的親身女兒。
小女孩是從六歲那一年被策反的。
那一年，她差點被重男輕女的母親扔到山上，被餓狼咬死，後被間*諜所救。
間*諜從白家為白正業返城時，就已經盯上他們一家。
他們暗中部署，並訓練白餘，就為了有一天能利用白餘，甚至白家破壞軍艦的所有研究。
要是有可能的話，殺死華夏人才。
顧錦聽完，久久不能言語。
就是裴睿達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他安撫的拍了拍顧忌的肩膀，道：“阿錦，別怕。”
“沒事的，領導已經派人保護你，沒事的。”
說到派人保護，顧錦回神，往四周看了看。
寒刀和寒虎知道顧錦在找他們，現身。
他們此時才正式介紹。
他們二人，將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暗中保護顧錦的安全。
顧錦想說些什麽，但話到嘴邊，好像說什麽都沒用。
她過來前，在參與軍艦研究錢，其實就已經做好一切的準備了。
她不怕困難，不怕暗殺，只希望自己能為這個國家做點貢獻。
“謝謝。”顧錦最後跟寒刀和寒虎道了聲謝，“以後，請多多指教。”
時玉書和裴睿達，甚至是寒刀好寒虎二人都沒想到，顧錦會這麽快的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時玉書和裴睿達對視了眼，雙雙嘆了一口氣。
上了火車後，寒刀和寒虎便隱身。他們的車廂在他們進去後，又進來了兩人。
顧錦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兩人，好像什麽都明白了。
這兩人就是當初她去洪海省同行的兩人。
經過一天一夜的行駛，火車在第三天的中午到達粵省省城。
裴宿和趙心慈在顧錦要回來時，就已經接到了電報，兩人一大早就在省城火車站等候。
在顧錦離開的一年裏，裴宿也將工作重心放到了省城。於是一來二去的，趙心慈也放下了對裴宿的偏見。
現在趙心慈已經全然接受，裴宿這麽一個女婿。
“怎麽還沒到啊。”
“阿宿，阿錦在電報上說幾點到來著？”
趙心慈緊張的在火車站大廳外張望，可她睜大眼睛查看，還是沒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丫頭。
一年多沒見了，也不知道小丫頭是不是長成了大姑娘了。
裴宿也沒看到顧錦。
他拿出電報，再查看上面說的時間——中午十二點到。
他又拿出顧錦交還給他的小鬧鐘，現在已經十二點零五分了。
還是沒看到妹妹。
裴宿蹙起眉頭，眼裏閃過擔憂。
可他沒有顯露出來，他怕趙心慈會更擔心。
他道：“可能延時了。趙姨，您不用擔心，應該很快就會出來的。”
“對對對，很快的，很快的。”
可等到十二點半，他們才看到人。
兩人風塵仆仆的，尤其是裴睿達。
他年紀大了，臨回來前又經歷了間*諜這樣的事，心神俱疲憊。
裴睿達出來時，是由顧錦攙扶出來的。
兩人的行李，則由接送裴睿達的警衛員幫忙拿。
顧錦出來，一看到裴宿和趙心慈，立馬揮手示意——
“媽媽，裴大哥！”
“慢點，慢點，別摔著您裴爺爺了。”顧錦跟他們揮手後，就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裴睿達被顧錦攙扶，也跟著加快。
不過，裴睿達自己也是願意的。
他雖然總是嫌棄裴宿，但到底是自己的孫子，這麽久沒見了，也是會激動的。
“沒事，沒事，我身體好著呢。”裴睿達不在意道，“你就是趙同志吧。第一次見面，你好，你好。”
趙心慈笑著回答：“您好，您好，親家爺爺。”
裴睿達反應不過來，“親家爺爺？”
顧錦也懵了，“什麽親家？”
趙心慈無語的打了顧錦一下，沒用力，比撓癢癢的力氣還不如。
她道：“還有什麽親家，你不是答應了跟阿宿處對象了嗎？”
趙心慈說著說著就不對了，嚴肅道：“顧錦，你不會好的不學，學人家負心漢吧？”
顧錦：“......”
不是，怎麽就負心漢了。
顧錦瞪大雙眼，覺得養母趙心慈不愛自己了。
她委屈又覺得好笑，撇了裴宿一眼。
裴宿心虛，連忙過去幫她攙扶裴睿達，然後趁機捏了捏她的手，哄她。
所有人的反應都很正常，唯獨裴睿達。
裴睿達左看看，右看看，直接懵了。
等反應過來，他顫抖的伸出手，指著裴宿大吼——
“裴宿——！！！”裴睿達吼得十分大聲，有生氣的嫌疑。
趙心慈眼裏的笑意淡下，她以為不讚成顧錦跟裴宿在一起。
然而，下一秒。
“你這個兔崽子，怎麽不早說？！！！”
“你要是早說，要是早說——”
要是早說會怎麽樣，裴睿達想了很多種情況。但不管哪一種，最後的結果都覺得裴宿走了大運。
裴睿達抹了一把臉，十分歉意的對著趙心慈道：“親家，裴宿這個小子不幹人事，一直沒告訴我這事。要是我知道了，我就......我過來見你，就多帶點禮物。你看，我現在什麽都沒有，要不我們現在去大樓買點？”
“還有啊，我要回去跟他奶奶說說，我們定個日子商量一下婚事如何？”
“對了禮金，還有房子.......還有什麽呢？”
“算了，我還是打電話給這個兔崽子的奶奶問問。他奶奶管事，我，我都不清楚。”
“你等等我啊。”說著，裴睿達立馬打開裴宿攙扶的手，想自己去找電話，打回去清河縣。
趙心慈眼淚的笑意回來了，還越聚越多，露出了笑容。
她拉住裴睿達，“親家，不著急，不著急。”
“親家，我著急啊。”
“我們阿錦這麽好，能看上裴宿是他走了狗屎運。要是不快點定下，我心裏不踏實。”
趙心慈：“......”
顧錦噗呲的笑出聲。
趙心慈瞪了她一眼，讓她不顧著偷樂，趕緊過來幫忙。
這哪有剛到站，休息都沒休息好，就忙碌著定親的。
雖然，她現在是挺滿意裴宿，但也不能這麽著急啊。
顧錦接受到老母親的暗示，又撇了裴宿一眼，然後走到裴睿達的面前，“裴爺爺——！”
“叫爺爺。”
“阿錦啊，咱們以後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顧錦：“.......爺爺。”
“哎！”
“阿錦啊，你別說話。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我現在高興，一點也不累。”
“聽爺爺的啊！”
說到爺爺二字，裴睿達真的容光煥發，一點也沒有出站臺時的疲憊了。
顧錦勸不動人，只能讓裴宿出馬。
裴宿吧，一上來就拉著裴睿達的手查看脈象 。
探查到裴睿達雖然身體有錯處暗傷未愈，但現在確實不錯，也沒阻止了。
不過，他道：“回家再打電話。”
裴睿達想了想，也覺得對。
道：“那就回家再打，回家再打。”
這個回家不用說也就是顧錦的家。
顧錦和趙心慈隔空對視了眼，都對這對爺孫無語了。
因為突如其來的親家事件，裴睿達和顧錦推遲了回清河縣的時間。
當天下午，裴睿達打電話嚴萍甜，詢問她的狀況後，便立馬讓曾興生帶嚴萍甜來省城。
不過兩天的時間，顧錦和裴宿定親了。
顧錦整個人都是懵的，像一個木偶一樣被牽著走。
等到定親宴結束，顧錦還沒反應過來。
裴宿察覺到顧錦的心不在焉，等送走了親朋好友後，他約顧錦出去走走。
機械廠的家屬大樓對外兩條街就有一個小公園，裴宿把顧錦帶到這裏。
夜裏沒什麽人，路燈也稀少，只有今晚特別特別明亮的月光，在高高懸掛。
“妹妹。”裴宿試探的拉著顧錦的手，見她不抗拒，露出笑容。
“......嗯？”
“怎麽了？”
“妹妹，你是不是.......不高興？”裴宿糾結了好幾秒，才決定用‘不高興’來形容。
顧錦顯然沒想到裴宿會這麽問。
她腦海空白了一瞬，而後擡頭看他。
月光下的男人，跟一年前相比，有了很明顯的不同。
主要體現在對外的氣質，和為人處世上。
要是以前的裴宿是面癱加高冷的話，那麽現在的裴宿就變得溫潤許多。
他不再渾身帶著刺，會主動跟人交談。
今晚的定親宴上，顧錦就見識到了裴宿這方面的能力。
怎麽說呢。
有點陌生。
“你，會不會變？”顧錦突然問道。
這麽沒有鋪墊的話，裴宿卻聽明白了。
他珍重的捧著顧錦的臉，發誓道：“不會。”
“我知道妹妹想說什麽，但妹妹，我永遠是你的裴大哥。”
“只是你一人的裴大哥。”
月色下許諾的男人，目光堅定且虔誠。
仿佛在用他的生命在做保證。
顧錦笑了，“那我，沒有不高興了。”
她蹭了蹭裴宿寬大、聚滿安全感的手掌，道：“我只是不確定。”
“這次再見，我發現你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顧錦眼裏泛著迷芒。
但很快，又消失。
因為眼前的人，給予了她驅散迷霧的力量。
“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你一直不變，我就永遠不變。”
裴宿眼裏徒然迸發出強烈的光。
這是顧錦第一次給他承諾。
他忍不住激動地碰了顧錦的額頭一下，“妹妹，你是說真的，真是吧？永遠，永遠陪在我身邊，是吧？”
他像個小孩一樣高興，又比她還不確定。
顧錦笑了。
好笑，又滿腔的感動。
她看到了他眼裏的真誠和情感。
“當然。”
“你不變——”
裴宿：“我永遠不會變。”
“永遠，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10號開，希望小夥伴多多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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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白正業其實內心是松了一口氣的, 只要不來煩他就行。
他道：“不過我跟你說清楚，要是你的錯，我不會幫你的。”
“怎麽可能是我的錯。”
“我不是告訴過你, 當初我帶著你女兒過來的時候, 有一個賤人不讓我們上車，還差點把我們留在渡口。今天，我終於找到了這個賤人了。”
陸小芳一口一個賤人，聽得白正業非常的刺耳。
但他又不敢跟她爭吵，他怕最後自己吃虧。
他回答道：“好好說話。”
“老娘就在好好說話, 別打亂我。”
“我找到這個賤人了，你去給我報仇。”
“她叫什麽名字，做什麽的？”
“我不記得最近有新人要進來。”
白正業想了好一會兒, 想到了前幾天見到了顧錦。
說真的，顧錦太漂亮了, 他到現在都不能把她跟研究放到一塊。
白正業問：“你說的.......人，該不會姓顧吧？”
“對對對，就是姓顧這個小賤人。”
“這個小賤人長得騷裏騷氣的，一來就勾引了兩個老頭。我告訴你, 我都打聽好了 ，她原本是個農村人, 就是靠勾引那個姓裴的老頭, 才能過來的。”
陸小芳說出自己這段時間，打探到才消息。
“農村的？”白正業不怎麽相信。
陸小芳哼了聲，“不然你以為是個城裏人？”
“別想多了, 尤其是你白正業, 你不能想那個狐貍精。你趕緊利用你的職權，把她趕走, 不然我讓你好看。”
說著，陸小芳就像以前在村裏一樣，揪著白正業的耳朵。
白正業耳朵生疼，反抗不了，只能嗷嗷道：“行了，行了，放手！”
陸小芳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笑了，“趕緊的啊，我明天要聽到她滾蛋的消息。”
說完，陸小芳便回房了。
白正業看著她的背影消息，正要松一口氣。
突然——
“爸爸。”
白正業被嚇得心臟差點驟停，他僵硬回頭，等看到白餘，才緩下一口氣。
“原來，原來是小餘啊。”
“你，你怎麽出來了？”
白餘面無表情道：“我想爸爸了。”
白正業：“.......”
說想的時候，能不能把你的臉動一動？
不過，白正業並沒有點明，他僵硬的拉出一道沒有感情的笑容，道：“是嗎。那，那你現在看到爸爸，你能去睡覺嗎？已經很晚了。”
“好的。”白餘說。
可她卻沒有進房間睡覺的舉動。
說真的，有時白正業也挺怕這個女兒。
他總覺得在那次災難後，他的女兒已經不再是他的女兒了。
話雖然有點繞口，但白正業確實是這麽想的。
“你，你還有事嗎？”白正業慫噠噠的問。
白餘：“有的。”
白正業：“......你說？”
白餘：“我覺得，你不要聽媽媽的話。那個姓顧的女人，時玉書很看重。要是你把她弄走了，被時玉書知道，你會被調離實驗室。”
白正業心裏飄過一絲詭異，還有一絲警惕。
他小心翼翼的問：“小餘，你.......為什麽會知道時.....時老的名字的？”
白餘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面部肌肉都沒有動一動，道：“坐車的時候，他們說的。”
頓了頓，“媽媽也這麽叫。”
原來如此。
白正業松了一口氣。
他道：“我自有分寸，你去睡吧。”
白餘沒有感情的看了白正業一眼，確定他不會亂做無謂的事，才無聲無息的回到她的小房間。
等她把房間門緊閉，原本沒有感情的雙眼，劃過銳利嗜血的光。
看來，要加快行動才行。
........
顧錦的計劃方案，很快就得到重視，並加急送往中央請示。
軍艦一直是沿海地區的軍事武器，近幾年國外的海上勢力不斷的增強，要是我國還沒有能抗衡的力量，只會重蹈以前的災難。
因為重視，第二天，顧錦的計劃書就放到了最高領導手裏。
最高領導查看後，立馬下達命令，實行研究。
於此通知，顧錦的資料，也被放到了最高領導人的桌面上。
當領導人看到顧錦的資料，楞了許久。
“原來......是他門的女兒啊。”
“怪不得，怪不得。”
“傳令給國安部，將顧錦的檔案列為二等，派人去保護。”
“是——”
顧錦並不知道自己被列為保護對象，她在第二天傍晚得知研究可以進行後，就給裴宿、趙心慈等人送了書信。
書信並沒有多寫什麽，只報了平安。還有告訴他們，她將會有一段時間無法寫信，希望他們不要掛念。
書信很短。
但不管是裴宿，還是退伍的趙心慈都猜到了顧錦參與保密工作。
那一晚，趙心慈坐在客廳裏，手裏拿著自己的丈夫，還有當年和顧清風、林顏的合照，孤坐了一整晚。
裴宿收到書信也面露擔憂，但他知道這是顧錦想做的，他就會一直支持下去。
不過，他也不會被比下去太多的。
裴宿看著眼前坐落在郊外的研究院，堅定的走了進去。
妹妹，你等等我。
我很快就能追上你了。
.......
研究指令，來的錯不及防。
就在白正業想著怎麽跟陸小芳交代時，他被選為保密工作的實驗人員。
被選中的人，必須待在研究所裏，不得外出。
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一天之後又是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就是一年。
在一九七七年一月一日元旦當天，他們的實驗終於成功了。
他們不僅成功的把當年黃凱的探測系統升級，還完美建造了一個獨一無二的自衛系統。這還不止，他們還研發了一個總的操控主機。
這個主機不僅能操控正搜軍艦，還能檢測各個系統的運作，堪稱最先進的軍艦主腦。
當然，除了系統通訊這方面之外，軍艦的各個配置也得到了提升。
說句放肆的話，這搜軍艦要是能投放使用的話，絕對能把外敵打得屁滾尿流。
在宣布成功的那一瞬，整個研究所發出一陣陣激動人心的歡呼聲，吶喊聲，還有哭泣的聲音。
一年三百多日，日日夜夜不眠不休，終於為自己的國家制造出一艘屬於他們的海上霸王。
他們能不高興，能不歡呼，能不哭泣嗎？
時玉書、裴睿達、邢建德、陸華池等等大大小小的研究員，都忍不住掩面哭泣。
他們太難了。
但，他們終於成功了。
研究所再開放的那一日，不僅研究所充滿歡樂，就是家屬樓也布滿的歡聲笑語。
沒辦法，很多家人們都已經將近一年，沒有見自己的家人了。
陸小芳和白餘從洪海市回來時，就聽到了研究所開放。陸小芳立馬往家裏跑，連女兒都不要了。
有人看到這母子倆，都紛紛躲開。
一年的相處，讓大家都知道陸小芳的恐怖。
現在這裏的所有人，都不會跟這對母子交好，甚至遠遠躲開。
陸小芳回家了。
白餘卻慢悠悠的在外游蕩。
白餘今年已經十一歲，卻依然像長不大的小孩。
所以她的閑逛，並沒有引起別人的關註。
就這樣，她很快就來到了研究所的門口。
她躲在一顆大樹下，大樹能遮擋她的身子。
顧錦是研究所裏最晚出來的人，她跟在裴睿達和時玉書身後，看著這兩個總是爭論不休的老人爭論，而後無奈的笑了笑。
就在他們踏出重病把守的研究所時，顧錦似有所察，看向了白餘所在的方向。
顧錦的動作太快，白餘根本來不及躲避，被顧錦看得正著。
白餘一向沒有表情的臉，慌了一瞬，而後假裝什麽都沒有，轉身離開了。
白餘的舉動讓顧錦生疑。
尤其是現在關鍵時刻，由不得半點出錯。
顧錦想了想，跑到兩位老人身邊，然後一手一個，把兩人又拉回了研究所裏。
“怎，怎麽了阿錦？”
“是不是，又有什麽新的想法？”
裴睿達好奇的問。
時玉書雖然沒說，但也看著顧錦。
顧錦被兩人仿佛發現新大陸的眼神看著，頓覺亞歷山大。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組織語言，把她發現白餘的異樣，說了出來。
當然，還有當初她再火車上，看到的白餘的奇怪感覺也說了。
顧錦有那麽一瞬間也覺得自己大驚小怪，可要是真的呢？
他們雖然現在實驗成功了，但還沒進入真正實驗期，要是被某些壞人搞破壞，那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裴睿達聽後，有些猶豫，畢竟顧錦沒有證據，而對方只是一個小孩。
被嚇到了就不好了。
唯獨時玉書一點猶豫都沒有，反而還道出了一個震驚的消息。
“阿錦，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火車相遇的那一次，你說發現了人販子？”時玉書突然問道。
顧錦楞了一瞬，回答：“記得。”
“您怎麽突然......”顧錦想到了什麽，震驚的捂住嘴巴，道：“不會是......？？？”
時玉書凝重，他道：“那個男人，不是人販子，而是間*諜。”
“多虧了你，我們才發現了他。後來經過審訊，我們從他嘴裏得知，那一輛火車上還有他的同夥。但因為他們都是不露臉交流，所以男人並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也不知道對方的年齡。”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對方是個女孩。”
女孩可以用作幾歲小女孩，亦或者十幾歲的小姑娘的總稱，都是用來形容年紀不大的女子。
顧錦心臟開始劇烈跳動。
她聲音顫抖：“那，那怎麽辦？”
“也，也不對啊，她，她那麽小。”
“年紀小，並不能成為否認對方不是間*諜的條件。阿錦，你還小，不知道有人就是喜歡誘導年紀小的小孩，成為他們爪牙。”說到爪牙時，時玉書聲音都變冷了。
裴睿達聽完，凝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拍了拍顧錦的肩膀，道：“別怕，有我們在呢。”
“你——”
“算了，我們還是把她送回去，再看看後面怎麽調查吧。”裴睿達對著時玉書道。
時玉書這次沒有跟裴睿達杠，點了點頭。
顧錦想說些什麽，但她畢竟沒有經驗，怕越幫越忙，最後只能壓下擔憂，回去了。
之後顧錦休息了兩天，等研究院的領導清理出實驗的地方後，顧錦便跟著一眾人去了遠離海島的另一片無人區，開始實體操作實驗。
實驗進行了三天兩夜，然後在第四天的早晨宣布實驗成功。
這個測試實驗，比預期的還要成功。
等確定這艘‘海上霸王’，可以正式投入生產後，現場又是響起激動人心的歡呼。
眾人熱情的擁抱，大哭流淚，反正應有盡有。
還有的，直接大喊站在軍艦上的時玉書、裴睿達等人的名字。
當然，還有顧錦的。
顧錦是這艘軍艦的總設計參與者，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
包括白正業。
白正業站在岸邊，遠遠的望著顧錦，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情感。
反正覆雜的很。
實驗成功後，便是休假。
當然，還有的人會直接進入下一個實驗。
但，那都是他們了。
顧錦將要回到大灣村，參與不久將會公布的高考。
消息還是時玉書偷偷告訴她的呢，顧錦才想起來。
當時時玉書問顧錦要是恢覆高考，問她會不會參加。
顧錦當然參加，她還想跟小夥伴一起參加呢。
時玉書聽了她的回答後，哈哈哈大笑。
還趁著裴睿達不在身邊，慫恿她來清大，因為他即將到清大教書。
時玉書想得很美好，他想著，他雖然當不成顧錦的師傅，但可以當老師嘛。
然後，氣死裴睿達這個老家夥。
時玉書哈哈哈大笑，然後跟顧錦交代道：“這事，先不要跟裴睿達那個老東西說。知道嗎？”
顧錦頭疼，“時爺爺，您都知道要恢覆高考了，我裴爺爺不可能不知道的。”
時玉書想了想，“也對，那你就不要告訴他你要選哪個學校，哪個專業。”
“時爺爺，我不一定考得上。”顧錦無奈道。
她並不是謙虛，顧錦她都很久沒碰課本了。
時玉書卻不在意，“放心，你一定能考得上的。書，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還特地給你準備了一份知識點整理 。你......你既然要會清河縣，我就讓人給你寄過去怎麽樣？”
顧錦還能怎麽樣，當然好啊。
不過——
顧錦拉了拉時玉書的衣袖，討好道：“可以，當然可以了。不過，時爺爺，您能寄多幾套嗎？”
“我是說書，能幫我寄多幾套麽？”
“您也知道，我在清河縣還有幾個好友呢，他們都很厲害的。”顧錦想到了什麽，撒嬌的推銷道：“要是他們都考上清大，我讓他們都報您的專業怎麽樣？”
時玉書好笑的點了點顧錦的小額頭，道：“你啊，你。你就這麽肯定他們能考上？”
顧錦昂首挺胸：“當然，我們是一起的嘛。”
時玉書：“行吧，我讓人過給你寄幾套。還有知識點整理，也給你寄過去。”
“謝謝時爺爺！”顧錦開心得跳起來。
快要離開了，顧錦這幾天都在收拾東西。
她過來的時候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但在這裏生活了一年。東西一點一點的增加，到了現在，已經好幾大箱了。
顧錦打算衣服寄回去，一些日用品就送給平常對她多有照顧的人。
反正東西都是好的，這個年代的人，都不會嫌棄。
整理好一切，顧錦就去跟同事告別，然後再單獨跟陸華池道別。
是的，陸華池暫時不回清河縣，他將會留在研究所擔任項目負責人。
至於裴睿達會跟著顧錦一起回去。
他已經一年多沒回家了，想念老伴咯。
做完這一切，研究所幫忙購買的車票也到了。
他們將乘坐火車從洪海市到粵省的省城的火車，然後再做打算。
離開前的一晚，顧錦睡得很晚。
睡著後，她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她夢見自己被困在大房子裏，怎麽也走不出去，還總覺得屋子裏有人。
然後，她開始膽戰心驚的尋找。
她找啊找，突然——
她在窗外，看到了一張蒼白猙獰的臉.......
這張臉熟悉又陌生，直接把顧錦嚇醒。
顧錦猛地坐騎身來，她抓著被單，滿頭大汗的喘著氣。
等了好一會兒，她邊擦汗，邊嘀咕道：“怎麽會，做這麽奇怪的夢？”
而且，那個人......
顧錦想到了什麽，立馬把視線挪到窗戶。
跟夢境一樣，她的床正對著窗戶。
海島天氣炎熱，顧錦來這裏一年，都習慣性的在夜晚把窗戶打開通風。
這個年代的配置，又很少有人會在窗戶安裝圍欄，所以......並不安全。
顧錦想了想，決定過去把窗戶關了。
顧錦暫住的地方在二樓，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爬樓呢。
這般想，顧錦的動作更快了。
不過幾步的路，就來到了窗戶邊。
正當她把手伸向窗外時，她突然聽到一絲細微的攀爬聲。
一開始，顧錦以為自己神經疲憊，感知錯誤。
可是這個聲音越聽越近，好像，是從窗戶下面傳來的。
顧錦驚了一瞬，而後心跳加速的往下看。
這麽一看，直接把她嚇得靈魂差點離題。
——她看到了，跟夢中一模一樣的臉。
是白餘的臉。
“啊！”顧錦嚇得大叫。
然後想把窗戶關上。
可白餘，早就被訓練得不像常人。
她得知自己被發現後，知道這個任務失敗了。
但沒關系，身為救世者的忠實信徒，即使任務失敗，也要拉著任務對象一起死。
所有的變化，都在一瞬間。
白餘立馬改變作暗殺計劃，她一只腳踩著一樓的窗戶，一只手抓住繩索，然後剩下空餘的手迅速掏出一個類似於竹筒的東西。
多虧現代信息發達，顧錦一開就知道這是間*諜毒殺人的武器。
顧錦也顧不得關窗了，連忙收回手，往屋子裏逃。
白餘楞了一瞬，然後快速往上爬，爬進了顧錦的房間。
就在她怕上來時，顧錦剛還把門打開，要逃出房門。
顧錦又啊了一聲，嘭的一聲，把門關上。
但房門只能從臥室反鎖，外面是不行的。
好在有一個老式的把手，顧錦拿起一旁的掃把，堵住。
但白餘似乎力氣很大，砰砰幾下，肉眼可見的，掃把裂開了。
顧錦真的要被嚇哭了。
就在她驚恐的往外跑時，大門外沖進了兩人。
顧錦以為是同夥，差點跪了。
好在來人並沒有傷害顧錦，甚至一人迅速的把顧錦抱起，帶到了宿舍樓的走廊上。
“別怕！”抱著顧錦出來的是一個女軍人。
她僵硬的安撫道：“顧同志，我是前來保護您的寒刀，裏面是寒虎。您不用擔心，我們會保護您的。”
“就，就可以不用尊稱的。”顧錦前言不搭後語道。
寒刀懵了半秒，而後點頭。
裏面很快就傳來打鬥聲。
顧錦想起了什麽，抓著寒刀的手道：“裏面，裏面是個小孩，是研究員家裏的。”
寒刀並沒有因為顧錦的話，而放松警惕。
再加上這裏的動靜已經吸引到其他人醒來，寒刀道：“放心。”
然後寒刀迅速帶著顧錦下樓，這裏的動靜也引來了巡邏的士兵，很快這一棟宿舍樓被團團包圍。
當然，其他的居住在這裏的研究員，也被安全的帶離。
上面的鬥爭，並沒有進行很久。不過五分鐘，被叫做寒虎的軍人同志，已經把人捉住，並搜出她全身的暗器，還把她的下巴給卸了。
顧錦一直在樓下等著，等寒虎把人帶下來時，顧錦幾乎認不出眼前滿目猙獰的人，是那個面無表情的女孩。
“她，她會怎麽樣？”顧錦問寒刀。
寒刀道：“交給組織審訊處理。”
說了，等於沒說。
研究所，是有專門審訊間*諜的部門的。
在第二天顧錦要離開時，結果差不多出來了。
時玉書過來送顧錦和裴睿達，順便把知道能說的信息，告訴他們，以免他們擔憂。
已知，能公布信息——
白餘確實是研究院白正業和陸小芳的親身女兒。
小女孩是從六歲那一年被策反的。
那一年，她差點被重男輕女的母親扔到山上，被餓狼咬死，後被間*諜所救。
間*諜從白家為白正業返城時，就已經盯上他們一家。
他們暗中部署，並訓練白餘，就為了有一天能利用白餘，甚至白家破壞軍艦的所有研究。
要是有可能的話，殺死華夏人才。
顧錦聽完，久久不能言語。
就是裴睿達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他安撫的拍了拍顧忌的肩膀，道：“阿錦，別怕。”
“沒事的，領導已經派人保護你，沒事的。”
說到派人保護，顧錦回神，往四周看了看。
寒刀和寒虎知道顧錦在找他們，現身。
他們此時才正式介紹。
他們二人，將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暗中保護顧錦的安全。
顧錦想說些什麽，但話到嘴邊，好像說什麽都沒用。
她過來前，在參與軍艦研究錢，其實就已經做好一切的準備了。
她不怕困難，不怕暗殺，只希望自己能為這個國家做點貢獻。
“謝謝。”顧錦最後跟寒刀和寒虎道了聲謝，“以後，請多多指教。”
時玉書和裴睿達，甚至是寒刀好寒虎二人都沒想到，顧錦會這麽快的處理好自己的情緒。
時玉書和裴睿達對視了眼，雙雙嘆了一口氣。
上了火車後，寒刀和寒虎便隱身。他們的車廂在他們進去後，又進來了兩人。
顧錦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兩人，好像什麽都明白了。
這兩人就是當初她去洪海省同行的兩人。
經過一天一夜的行駛，火車在第三天的中午到達粵省省城。
裴宿和趙心慈在顧錦要回來時，就已經接到了電報，兩人一大早就在省城火車站等候。
在顧錦離開的一年裏，裴宿也將工作重心放到了省城。於是一來二去的，趙心慈也放下了對裴宿的偏見。
現在趙心慈已經全然接受，裴宿這麽一個女婿。
“怎麽還沒到啊。”
“阿宿，阿錦在電報上說幾點到來著？”
趙心慈緊張的在火車站大廳外張望，可她睜大眼睛查看，還是沒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丫頭。
一年多沒見了，也不知道小丫頭是不是長成了大姑娘了。
裴宿也沒看到顧錦。
他拿出電報，再查看上面說的時間——中午十二點到。
他又拿出顧錦交還給他的小鬧鐘，現在已經十二點零五分了。
還是沒看到妹妹。
裴宿蹙起眉頭，眼裏閃過擔憂。
可他沒有顯露出來，他怕趙心慈會更擔心。
他道：“可能延時了。趙姨，您不用擔心，應該很快就會出來的。”
“對對對，很快的，很快的。”
可等到十二點半，他們才看到人。
兩人風塵仆仆的，尤其是裴睿達。
他年紀大了，臨回來前又經歷了間*諜這樣的事，心神俱疲憊。
裴睿達出來時，是由顧錦攙扶出來的。
兩人的行李，則由接送裴睿達的警衛員幫忙拿。
顧錦出來，一看到裴宿和趙心慈，立馬揮手示意——
“媽媽，裴大哥！”
“慢點，慢點，別摔著您裴爺爺了。”顧錦跟他們揮手後，就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裴睿達被顧錦攙扶，也跟著加快。
不過，裴睿達自己也是願意的。
他雖然總是嫌棄裴宿，但到底是自己的孫子，這麽久沒見了，也是會激動的。
“沒事，沒事，我身體好著呢。”裴睿達不在意道，“你就是趙同志吧。第一次見面，你好，你好。”
趙心慈笑著回答：“您好，您好，親家爺爺。”
裴睿達反應不過來，“親家爺爺？”
顧錦也懵了，“什麽親家？”
趙心慈無語的打了顧錦一下，沒用力，比撓癢癢的力氣還不如。
她道：“還有什麽親家，你不是答應了跟阿宿處對象了嗎？”
趙心慈說著說著就不對了，嚴肅道：“顧錦，你不會好的不學，學人家負心漢吧？”
顧錦：“......”
不是，怎麽就負心漢了。
顧錦瞪大雙眼，覺得養母趙心慈不愛自己了。
她委屈又覺得好笑，撇了裴宿一眼。
裴宿心虛，連忙過去幫她攙扶裴睿達，然後趁機捏了捏她的手，哄她。
所有人的反應都很正常，唯獨裴睿達。
裴睿達左看看，右看看，直接懵了。
等反應過來，他顫抖的伸出手，指著裴宿大吼——
“裴宿——！！！”裴睿達吼得十分大聲，有生氣的嫌疑。
趙心慈眼裏的笑意淡下，她以為不讚成顧錦跟裴宿在一起。
然而，下一秒。
“你這個兔崽子，怎麽不早說？！！！”
“你要是早說，要是早說——”
要是早說會怎麽樣，裴睿達想了很多種情況。但不管哪一種，最後的結果都覺得裴宿走了大運。
裴睿達抹了一把臉，十分歉意的對著趙心慈道：“親家，裴宿這個小子不幹人事，一直沒告訴我這事。要是我知道了，我就......我過來見你，就多帶點禮物。你看，我現在什麽都沒有，要不我們現在去大樓買點？”
“還有啊，我要回去跟他奶奶說說，我們定個日子商量一下婚事如何？”
“對了禮金，還有房子.......還有什麽呢？”
“算了，我還是打電話給這個兔崽子的奶奶問問。他奶奶管事，我，我都不清楚。”
“你等等我啊。”說著，裴睿達立馬打開裴宿攙扶的手，想自己去找電話，打回去清河縣。
趙心慈眼淚的笑意回來了，還越聚越多，露出了笑容。
她拉住裴睿達，“親家，不著急，不著急。”
“親家，我著急啊。”
“我們阿錦這麽好，能看上裴宿是他走了狗屎運。要是不快點定下，我心裏不踏實。”
趙心慈：“......”
顧錦噗呲的笑出聲。
趙心慈瞪了她一眼，讓她不顧著偷樂，趕緊過來幫忙。
這哪有剛到站，休息都沒休息好，就忙碌著定親的。
雖然，她現在是挺滿意裴宿，但也不能這麽著急啊。
顧錦接受到老母親的暗示，又撇了裴宿一眼，然後走到裴睿達的面前，“裴爺爺——！”
“叫爺爺。”
“阿錦啊，咱們以後就真的是一家人了。”
“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顧錦：“.......爺爺。”
“哎！”
“阿錦啊，你別說話。我知道自己的身體，我現在高興，一點也不累。”
“聽爺爺的啊！”
說到爺爺二字，裴睿達真的容光煥發，一點也沒有出站臺時的疲憊了。
顧錦勸不動人，只能讓裴宿出馬。
裴宿吧，一上來就拉著裴睿達的手查看脈象 。
探查到裴睿達雖然身體有錯處暗傷未愈，但現在確實不錯，也沒阻止了。
不過，他道：“回家再打電話。”
裴睿達想了想，也覺得對。
道：“那就回家再打，回家再打。”
這個回家不用說也就是顧錦的家。
顧錦和趙心慈隔空對視了眼，都對這對爺孫無語了。
因為突如其來的親家事件，裴睿達和顧錦推遲了回清河縣的時間。
當天下午，裴睿達打電話嚴萍甜，詢問她的狀況後，便立馬讓曾興生帶嚴萍甜來省城。
不過兩天的時間，顧錦和裴宿定親了。
顧錦整個人都是懵的，像一個木偶一樣被牽著走。
等到定親宴結束，顧錦還沒反應過來。
裴宿察覺到顧錦的心不在焉，等送走了親朋好友後，他約顧錦出去走走。
機械廠的家屬大樓對外兩條街就有一個小公園，裴宿把顧錦帶到這裏。
夜裏沒什麽人，路燈也稀少，只有今晚特別特別明亮的月光，在高高懸掛。
“妹妹。”裴宿試探的拉著顧錦的手，見她不抗拒，露出笑容。
“......嗯？”
“怎麽了？”
“妹妹，你是不是.......不高興？”裴宿糾結了好幾秒，才決定用‘不高興’來形容。
顧錦顯然沒想到裴宿會這麽問。
她腦海空白了一瞬，而後擡頭看他。
月光下的男人，跟一年前相比，有了很明顯的不同。
主要體現在對外的氣質，和為人處世上。
要是以前的裴宿是面癱加高冷的話，那麽現在的裴宿就變得溫潤許多。
他不再渾身帶著刺，會主動跟人交談。
今晚的定親宴上，顧錦就見識到了裴宿這方面的能力。
怎麽說呢。
有點陌生。
“你，會不會變？”顧錦突然問道。
這麽沒有鋪墊的話，裴宿卻聽明白了。
他珍重的捧著顧錦的臉，發誓道：“不會。”
“我知道妹妹想說什麽，但妹妹，我永遠是你的裴大哥。”
“只是你一人的裴大哥。”
月色下許諾的男人，目光堅定且虔誠。
仿佛在用他的生命在做保證。
顧錦笑了，“那我，沒有不高興了。”
她蹭了蹭裴宿寬大、聚滿安全感的手掌，道：“我只是不確定。”
“這次再見，我發現你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顧錦眼裏泛著迷芒。
但很快，又消失。
因為眼前的人，給予了她驅散迷霧的力量。
“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你一直不變，我就永遠不變。”
裴宿眼裏徒然迸發出強烈的光。
這是顧錦第一次給他承諾。
他忍不住激動地碰了顧錦的額頭一下，“妹妹，你是說真的，真是吧？永遠，永遠陪在我身邊，是吧？”
他像個小孩一樣高興，又比她還不確定。
顧錦笑了。
好笑，又滿腔的感動。
她看到了他眼裏的真誠和情感。
“當然。”
“你不變——”
裴宿：“我永遠不會變。”
“永遠，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10號開，希望小夥伴多多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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