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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荊棘密布,攜手春光無數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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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荊棘密布,攜手春光無數48

“顧曉蘇......季非墨......你們不能這樣......”鄭明珠的聲音又從懸崖邊傳來,“我的手掌已經破了......我快堅持不住了......”

堅持不住了?

季非墨聽了鄭明珠的聲音,略微有些疑惑的又朝懸崖邊走了兩步,在距離懸崖一米的地方停下來,看著鄭明珠的那黑黑的頭頂問了句:“鄭小姐,你真的堅持不住了?”

“啊......非墨......我真的堅持不住了......”鄭明珠的聲音帶著哭腔的傳來,然後又用祈求的聲音喊著:“非墨......求求你......救救我吧......求求你......我不想死了......”

“她說堅持不住了,怎麽辦?”季非墨側臉過來看著曉蘇,假裝惆悵的問了句:“要不,我們先下山去喊人,然後再給岳父上墳?”

曉蘇假裝沈思了一下點點頭道:“那行,我下山去喊人吧,你對這地方不熟,再說了,你也不認識村裏的人。”

“下山上山來回要多少時間呢?”季非墨佯裝不知的問。

“大概兩三個小時吧,”曉蘇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回答,接著還補充了句:“這還得走路利索的,如果慢的話,估計要三四個小時也不一定。”

“那麽長時間啊?”季非墨又開始惆悵起來了,望著曉蘇為難的道:“她剛才說堅持不住了呢,萬一等你把人喊來,她掉到懸崖下去了,那豈不是讓村民們白跑一趟了?而且我們還得白費工錢不是?”

曉蘇聽了季非墨這廝的話差點要笑出聲來了,不過她依然還是裝著沒有聽明白的樣子,於是接著他的話說:“說的也是哦,那怎麽辦呢?我是沒有那個力氣把她從懸崖下拉上來的。”

“我覺得我也沒有,”季非墨朝後退了兩步,然後審時度勢了一翻後才又說:“我很少在山區呆,而且對爬山什麽的也沒有任何的經驗,何況那懸崖邊布滿了青苔,又恰逢前兩天下了雨,肯定很滑,我不敢走過去。”

曉蘇心裏忍不住腹誹了一句,你這不是廢話嗎?誰敢走過去啊?

別說那青苔很滑,就是沒有青苔沒下雨,她也不會走過去的啊,誰知道鄭明珠心裏打什麽主意呢?

再說了,鄭明珠掛在懸崖下,要從懸崖上把人拉上來,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就被懸崖下的人個拉扯下去了。

“要不,我打電話給我的朋友吧,”曉蘇做出一副終於想到一個辦法的樣子,說話間掏出手機來:“這樣比我跑下山去叫他們上來更快一些,多少可以節約一個多小時吧。”

季非墨在一邊點點頭讚同的說:“對對對,那你抓緊時間打電話吧,讓多來幾個人,我怕人少了還拉不住她呢。”

鄭明珠聽了曉蘇和季非墨的話氣得差點吐血,忍不住又在懸崖邊喊著:“季非墨......非墨......求求你......過來把我拉上去......我不要掉下去......我看見那滾滾的怒江水就害怕......”

季非墨聽了她的話眉頭皺了一下,又朝懸崖邊走近一步,然後看著鄭明珠那努力冒出來的頭說:“我以過來者的身份告訴你,其實從那地方滾下去還真不能直接滾落到怒江裏去,因為下面河灘邊有一大片森林,何況這裏的懸崖也不是垂直的,你即使滾落下去,也不一定會死,但是會不會缺胳膊少腿的那就不一定了。”

季非墨對鄭明珠說這話的時候曉蘇正在打電話,所以一直都極力的控制著自己要笑的因子,等把電話打完,她才笑著走了過來。

“鄭明珠小姐,剛才非墨這話一點都不假,”曉蘇接著季非墨剛才的話說:“你想想看,三年前,你把我從這裏推下去,我都沒有死,這不,還好好的活著在不是嗎?所以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其實死,真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情。”

曉蘇說完這話,不再理會鄭明珠,側臉對身邊的季非墨說:“我們還是抓緊時間給我父親堆新土吧,還有我爺爺的墓也要掃呢,等下救鄭明珠的人來了,我們可能就沒時間了。”

季非墨點點頭,然後對掛在懸崖下的鄭明珠說了句:“鄭小姐,你就不要再喊了,因為我和曉蘇的確是沒有那個本事來拉你的,而且你總是在那裏喊叫,這樣浪費體力,我以過來者的身份告訴你,像你這個時候,保存體力最重要,因為只有保存體力,你的手才能更持久的抓穩那棵荊棘。”

季非墨說完這戶隨即轉身走過來,接過曉蘇遞給來的冥幣開始點上,然後還是在顧嘉良的墳墓前跪了下來,顧嘉良雖然是落馬的官員,可他也同樣是他的岳父。

在曉蘇和季非墨上墳的這段時間,鄭明珠倒是沒用再喊了,估計也還是聽從了季非墨的話,或許是她剛剛不停的喊叫也的確讓她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一個半小時後,終於有人上來了,當然是曉蘇打電話叫上來的人,不過來的並不是村民,而是貢山派出所的警察。

曉蘇用手指著鄭明珠那抓住荊棘的手和那只攀爬著懸崖邊的手說:“就在那裏呢,她像三年前一樣想把我推到懸崖下去,不過這一次她運氣不好,沒有成功,所以沒有把我推下去,倒是把她自個兒推下去了。”

警察點點頭,因為來的還是三年前的那幾名警察,大家都還記得顧曉蘇,尤其是聽她說三年前把她推下去的話,即刻知道這個就是三年前那個顧明珠了。

三年前的嫌疑犯歸嫌疑犯,不過這會兒還是要想辦法把她拉上來,好在警察有工具,他們迅速的拋出兩條帶鉤子的繩子,把鄭明珠的兩只手套住,然後兩個人用力的一拉,直接在距離懸崖一米之外的地方把她活生生的拉了上來。

鄭明珠還以為曉蘇真的找的村民來救她呢,可等她被拉上來時才發現居然是警察,她當即明白了顧曉蘇的殘忍,她是還要把她送到牢裏去。

可她不願意回牢裏去,所以在身體拉上來看見警察的一瞬間,她又迅速的把手上的繩子掙脫開去,然後猛的轉身,整個人又朝懸崖下跳了下去。

鄭明珠的這個動作把大家都嚇了一大跳,因為誰都沒有想到她會跳崖,曉蘇和季非墨面面相覷,對鄭明珠的這個舉動十分的不解。

她掉在懸崖邊一直在喊他們救她,後來在等警察來的這段時間裏,鄭明珠也一直都安靜的呆在那裏,抓住荊棘的手一直緊緊的拽緊,從未松開過。

這樣的舉動應該是求生的欲望很強烈,應該說沒有死的念頭,可她為什麽又在被救起來之後再次跳崖了呢?這不是故意折騰這些警察嗎?

鄭明珠的心思沒有人能猜測得到,不過既然她跳崖了,警察依然還是秉承著公事公辦的原則要去尋找她,即使她死了,也要把她的屍體給找到。

因為懸崖下去的植被是荊棘,而怒江邊的河灘是叢林,所以尋找起來並不那麽容易,找了兩三個小時,直到傍晚時分才找到。

鄭明珠沒有死,不過她因為是整個面部朝下跳下來的緣故,整個臉摔在冰冷的巖石上,導致她的鼻子歪了嘴巴裂了,一只眼睛還被尖銳的刺給刺傷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覆明的機會。

而她又因為從中間那塊巖石再往下滾落的緣故,所以她的一條腿斷了,一只胳膊也骨折了。

曉蘇和季非墨還是跟著去了醫院,醫院給鄭明珠做了手術,斷腿和手臂骨折倒是做了手術,封上了石膏。

只是鄭明珠的臉就有些麻煩了,貢山的醫生說他們只能盡量的把她的鼻子給正一下,不過因為直接撲下去的緣故,整個鼻梁軟組織塌了,以後她的鼻子估計就跟貼在臉上的沒多大區別。

曉蘇趕緊問不能隆鼻嗎?

醫生說隆鼻是整容手術,裏面要墊些輔助材料,他們做不了,這要美容整形醫院才能做。

何況鄭明珠的鼻子沒有整容的必要,因為如果要整容的話,整張臉要整的地方比較多,而且她的一只眼球被一根長長的刺給紮破了,如果要整容,估計還得換上假眼球。

再說了,鄭明珠是在獄犯人,監獄裏對越獄犯原本就還有加大懲罰的力度,受傷只給予基本的治療,肯定不會讓她做整容的,即使家屬要幫她整容,估計也是在服刑期滿後才能進行吧?

曉蘇聽了這話不再啃聲了,鄭明珠這是自作自受,別說服刑期間家屬不能幫她整容,就是可以,她也不可能還傻乎乎的去幫她整容的。

季非墨和曉蘇在顧家老宅住了一晚,季非墨看著這破舊的老宅,感觸良深的說:“三年前來,這裏還沒覺得怎麽破敗,今年過來,怎麽就覺得這麽蒼涼了呢?”

曉蘇瞪了他一眼,然後沒好氣的說了句:“熠熠說你這人喜歡多愁善感,我看還真沒錯,你的確是有些憂郁。”

季非墨笑了起來,用手攀著她的肩膀說:“憂郁什麽呀,我是在想,如果以後我們倆要來貢山,這房子還能住人嗎?”

“估計不能了,”曉蘇非常肯定的回答,然後又望著那個依然茂盛的銀杏樹說:“要不,我們給點錢給阿旺,讓他幫忙給重新修繕一下吧,至少不要讓它漏雨。”

“我也是這麽想的,”季非墨點點頭,拉了她的手,一邊朝樓上走一邊說:“其實貢山是個養老的好地方,要不,等我們老了,孩子們都成家立業了,我們倆也來這貢山養老?”

“行啊,”曉蘇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嘆息了一聲道:“曾經我母親就希望能和父親一起到貢山養老,可最終她和我父親卻走到了那樣一步......”

“我們不會步他們的後塵的,”季非墨用手抓緊曉蘇的手,死死的攥緊在手心,在她耳邊低聲的道:“放心吧,曉蘇,我們一定會來貢山養老的,一定會在那棵銀杏樹下,再次聽著那首《causeloveyou》。

曉蘇點點頭,不再啃聲了,只是任由自己的手在他的手掌裏握緊,即使有些生疼,她也沒有掙紮,默默的和他走上樓去。

沒有再像三年前那樣分開兩個房間住,而是倆人一起住在曉蘇以前的房間裏,一起擠在曉蘇以前的單人床上。

季非墨在身後把曉蘇擁入懷裏,讓她的後心貼著他的前心,倆人都不說話,同時側臉望著窗外的那彎像娥眉般的新月。

第三天才回的濱海,第二天因為鄭明珠的事情還耽誤了一天,雖然鄭明珠墜崖受傷的事情跟他們倆無關,可鄭明珠的戶口還在顧家掛著,從戶口本上來看,她和曉蘇依然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自從鄭明珠受傷住院後,曉蘇和季非墨都沒有再提起過這個人,曉蘇不知道季非墨心裏是怎麽想的,因為在貢山,他沒有說到過要幫鄭明珠整容什麽的。

曉蘇從濱海出門到再次回到濱海,前後呆了將近兩周,而五個孩子們,熠熠見到她特別的開心,一下子就撲了上來。

燦燦卻略微有些生疏,不過見熠熠撲上來後稍微遲疑一下,也還是跟著撲上來喊媽咪,學著熠熠在她跟前撒嬌。

不過三個才半歲的孩子們,卻明顯的對她生疏了,當她去抱炫炫的時候,小女孩不知道是餓了還是覺得她是陌生人了,居然在她懷裏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曉蘇忍不住就感嘆道,這孩子還是要自己親手帶才好,這交給保姆帶,自己如果和孩子分開的時間多了,孩子都不跟她親熱了。

當曉蘇把自己的這個體會對季非墨說時,季非墨對她的話嗤之以鼻,說她是杞人憂天,他從小也是交給保姆帶的,他不照樣還是跟自己的媽親?

曉蘇聽了他的話當即就反駁他:“你那不一樣,你媽給你請保姆的時候,你都兩三歲了,那個時候你已經知道哪個是你母親哪個是阿姨了,而燁燁他們還小,我擔心......”

“哪裏來那麽多擔心?”季非墨是服了她了,沒怎麽在意的說:“現在很多家庭的孩子都是請保姆帶的,何況我們三個孩子呢,你擔心得過來嗎?”

話是這麽說,不過曉蘇自貢山回來後,還是每天盡量多抽時間跟孩子們呆在一起,可她到底只是一個人,何況熠熠和燦燦還都要纏著她,讓她根本就沒用更多的時間來和孩子們親近。

這年9月,熠熠該上小學了,其實她的年齡已經七歲多了,按照6歲入學的標準,她已經大了一歲了,所以上學的事宜不能再拖了。

關於熠熠選學校的問題,關琳琳和季非墨原本想要把她送到貴族學校去的,可曉蘇堅決反對了,說社區附近就是公立學校,而且她也在網上幫熠熠申報成功了,為什麽要去貴族學校啊?

再說了,貴族學校的孩子們一般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在那裏弄得不好的話,孩子們沒準就學會攀比了呢?到時不好好念書,整天就攀比這樣攀比那樣,同樣也學不到什麽東西?

關琳琳畢竟只是做奶奶的,這些個事情她也不好硬性去要求,而季非墨現在又是耙耳朵,一副妻管嚴,所以熠熠上學的事情,最終依然還是曉蘇說了算。

季宅大院距離熠熠的公裏學校有大約三公裏路的樣子,公立學校沒有校車,季非墨原本是安排家裏的司機開車送熠熠的,不過最終還是被曉蘇給否定了。

曉蘇說熠熠已經七歲多了,年底都該八歲了,這麽大一小女孩,自己早就懂得坐公交車之類的了,何況公交車就三站路,而且學校門口就是站臺,還送什麽啊,給她辦個學生公交卡,讓她每天坐車去不就得了?

曉蘇的思想觀念是孩子要放養,她說孩子是否學到多少知識目前並不是重要的,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讓她學會自理的能力,學會在社會上基本的生存能力,學會辨識的能力和自我保護的能力。

熠熠一向都是以媽咪的話為準則的,何況她也不喜歡坐家裏的汽車,說公交車更大,最主要的是公交車人多,她可以在坐車的時候接收到各類信息,比一個人坐在一輛小轎車裏要自在很多。

熠熠上小學去了,燦燦也被送到了早教中心,曉蘇白天的時間就多了出來,白天和三個孩子們親近的時間自然也會比熠熠和燦燦沒上學時多一些。

曉蘇以為,隨著她和孩子們接觸的時間增多,孩子們自然會和她更加的親近,然而,她這個認知在熠熠和燦燦上幼兒園去十天後打破。

這天只是一個平常的日子,已經11個月的三胞胎裏,最大的燁燁居然開始學說話了,當然孩子的天性,開口第一聲都是喊的媽媽。

這原本是高興的事情,可曉蘇很快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她赫然發現,這燁燁喊的媽媽不是喊的她,而是喊的帶了她半年多的保姆李阿姨。

這個情況讓曉蘇非常的著急,她試著讓燁燁喊她媽媽,於是每天就抱著他教,可燁燁這孩子也奇怪得很,看見李阿姨就不停的媽媽,媽媽的喊著,見著曉蘇了,卻是怎麽都不肯喊了。

曉蘇把這件事情跟季非墨說了,季非墨就安慰她說:“你也別總是把這件事情給心裏擱,孩子這麽小不懂事,他只知道李阿姨白天黑夜的帶著他,在他心裏,李阿姨自然就成了最親近的人了,而剛學說話的孩子嘛,當然會把自己意識裏最親近的人喊成媽媽了。”

季非墨這話原本是安慰她的,可曉蘇聽了這話卻愈加的惶恐,燁燁把李阿姨當成最親近的人,那豈不是就不把她這個親身的媽咪當成最親近的人了?

不行,肯定不能這樣,她要扭轉這樣的局面,她要讓燁燁把她當成最親近的人才行,她一定要想辦法讓燁燁改口喊她喊媽咪。

於是,第二天她就整天的抱著燁燁,幾乎把李阿姨給架空了,給燁燁餵奶餵水餵米糊什麽的,都是她親力親為,不讓李阿姨插手,也盡量不讓李阿姨在燁燁跟前出現。

晚上睡覺的時候,她也不讓燁燁去跟李阿姨睡了,而是把熠熠的小床搬到自己房間來,說她要親自照顧燁燁,弄得李阿姨手足無措的,都不知道曉蘇這是不是嫌棄她做得不好要趕她走的意思。

季非墨晚上回來,發現燁燁的床搬到臥室裏來了,有些哭笑不得的說:“曉蘇,你這是不是太過小題大做了?”

曉蘇一本正經的回答:“錯,我這不是小題大做,我這根本就是大題大做,孩子都不喊我喊媽咪了,這還是小問題嗎?這是非常嚴重的問題好不好?”

季非墨當即不啃聲了,因為這個問題曉蘇是從她的個人感受來說的,他不是曉蘇,無法親身體會到曉蘇聽見燁燁喊李阿姨時的那種別扭和難過的心裏。

不過他又想,如果燁燁開口喊爸爸了,但是喊的是別人,那他肯定也會非常難受的,自己的孩子,怎麽能喊別人喊爸爸呢?

曉蘇原本打算用十天的時間讓燁燁開口叫她叫媽咪,不過才兩天的時間,她就發現,煜煜也開始學說話了,而且也喊帶他的黃阿姨喊媽媽。

她的頭開始大起來了,炫炫要小一些,不過看樣子過不了十天半個月估計也會跟著兩個哥哥學著喊媽媽了,到時,她喊的肯定也是帶她的陳阿姨。

王媽原本是顧家的老傭人了,後來在醫院裏照顧熠熠,跟熠熠和燦燦的關系要好些,不過熠熠出院後,王媽就被曉蘇派去照顧蘇耀武了。

蘇耀武倒是隔三差五的過來看五個曾外孫,當然他過來的時候王媽也會跟著過來,於是曉蘇就把這件頭疼不已的事情給王媽說了一下。

王媽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著說:“其實你小時候也和你的孩子們一樣,在開口學說話的時候喊媽媽,不過那時候你喊的是我而不是你的親身媽媽。”

“是嗎?”曉蘇聽了王媽的話一楞:“難道這種事情還有遺傳不成?那後來我媽是怎麽處理這件事情的啊?她就讓我喊你喊媽媽而不管嗎?等我大一點才糾正過來?”

“你媽哪裏有那麽好啊?”王媽笑著接過曉蘇的話來說:“那時候你媽見你喊我媽媽,著急得不得了,後來硬是請了一個月的假,然後又給我放了一個月的假,讓我回老家去,而她在那一個月裏白天黑夜的和你呆在一起,你自然就喊她喊媽媽了。”

“那後來呢?”曉蘇忍不住追問道:“後來你回來了,我還會喊你喊媽媽嗎?”

“當然不會了。”王媽很自然的說:“一個月的時間啊,何況孩子在11個月到1歲的這一個月對媽媽的記憶很深刻,我再次回來,你母親是你媽媽這個概念已經在你大腦裏形成,你就不會再改變了,何況你母親每天也都會回家的,所以你就認定了她是你媽媽,而我只是帶你的阿姨而已。”

曉蘇聽了王媽的話大受啟發,於是做出一個決定,要效仿自己的母親,給三個孩子的保姆放假,而且還要放假一個半月,因為她擔心炫炫說話遲。

曉蘇這個決定把關琳琳和蘇耀武都嚇了一跳,他們倆當即就反對,說如果是一個孩子她這個決定還可以考慮,但是三個孩子卻絕對不行。

“孩子這麽小,而且又都是早產的,體質本來就差,你一個人又不是鐵做的,怎麽能帶得了三個孩子?”關琳琳堅決反對曉蘇這個決定,“你忘記上個月炫炫得肺炎的事情了?”

一般孩子出生後半年內都很少會生病的,因為孩子身上有從母親肚子裏帶來的抗體,可半歲後,大部分孩子就會開始生病了,感冒發燒之類的一般都很難免除。

燁燁和煜煜也都有過感冒發燒拉肚子等情況,但都問題不大,一般到醫院看看,開點藥,給孩子吃幾天也就好了。

但是炫炫的體質明顯的就要弱一些,上個月她開始也是感冒發燒,曉蘇也帶到醫院去檢查,先還是吃藥,可吃了兩天藥高燒不僅不退,後來還越燒越高,最終成了肺炎。

那一次把曉蘇和保姆陳阿姨都累得夠嗆了,倆人在醫院裏陪著炫炫住院,晚上的時候曉蘇讓陳阿姨回去休息,她和季非墨在醫院裏熬著。

她減肥成功就全靠了上個月那十天的熬夜,幾乎沒怎麽睡過覺,而且因為擔心孩子的緣故,整天也沒什麽心情吃東西。

十天前,劉玉婷還問她是怎麽減肥的?是不是去了那些專門幫助減肥的纖體中心做針灸什麽的?亦或是服用了那個什麽專門減肥的咖啡?

曉蘇就聽了劉玉婷的話就笑了起來,她說她減肥倒是沒有花一分錢,因為她原本在年前就在開始控制飲食了,當然一直都沒怎麽控制得住,不過過春節時去北京那趟,倒是讓她瘦了十多斤。

當然,後來的這半年多,她原本也在慢慢地瘦下來,只是進度不太明顯,炫炫得肺炎前,她都還有110斤呢。

就是炫炫得肺炎的那十天,她一下子就瘦下來了,整個人的體重輕了下來,居然只有100斤了,不過肚子卻顯得有些松弛,她倒是加強了仰臥起坐的訓練。

所以劉玉婷問她減肥經驗的時候,她就對劉玉婷說了一個叫胡楊三生在微博裏寫的那段話:

減肥是最簡單的事情,就是讓自己過最忙碌的日子,吃最差的食物......總之,讓自己吃不飽睡不好,整天工作加班加點都做不完,這樣不用多久,你自然就瘦了。

正因為曉蘇上個月照得肺炎的炫炫瘦的厲害,所以這一次曉蘇要給三個保姆放假關琳琳堅決不同意。

她冷著一張臉對曉蘇說:“不要說我這個當婆婆的誠心要破壞你和孩子們的關系,而是我知道你一個人絕對無法把三個孩子照顧下來,不要說一個半月,我看只要半個月,你估計就會瘦的80斤不到,走路都在打瞌睡,到時別說照顧孩子們了,沒準抱著孩子走路摔倒了,亦或是幾個孩子都因為你照顧不周同時生病了,我看你一個人能長出幾雙手來?”

曉蘇被關琳琳問得啞口無言,她仔細想了想,覺得自己做這個決定的確是有些欠缺考慮,如果只考慮到孩子喊媽媽的問題而沒有考慮到孩子照顧不周的問題,恐怕到時真的要出現關琳琳說的那種現象也沒準。

可她又實在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喊保姆阿姨喊媽媽,這該怎麽辦呢?

換保姆!

這是她在網上母嬰論壇裏看到的一個帖子,有位媽咪和她有同樣的苦惱,就是自己不能帶孩子,於是請了保姆,而孩子在學說話時喊保姆喊阿姨,也把她急的不行。

那位媽咪說,她想了很多的辦法,可因為她自己無法請假來照顧孩子的緣故,最終聽了自己親戚的勸說,換了個保姆,這一下孩子就不喊新來的保姆喊媽媽了,而是喊她喊媽媽,因為在孩子的心裏,她肯定還是比新來的保姆更親近一些。

曉蘇覺得這個方法好,而且非常的適合她,因為她在三個孩子的心目中雖然沒有現在的保姆阿姨那樣親近,可怎麽著也比新來的保姆阿姨要親近一些吧?

當她把自己要換掉三個保姆的想法對關琳琳和蘇耀武一說時,他們倆稍微沈吟了一下,最終沒有持反對意見,只說不能同時換三個保姆,因為三個同時換,剛換的那兩天,估計大家都忙不過來。

當然不能同時換,這一點曉蘇還是知道的,如果同時換了,她一個人也照顧不了三個孩子,她只能照顧三個中的其中一個,另外的兩個孩子勢必要分給關琳琳和王媽,到時那兩個孩子又喊關琳琳和王媽媽媽了,她估計就更加的頭大。

先是換的照顧燁燁的李阿姨,因為燁燁最先學說話,而且喊媽媽已經喊得有些清楚了,曉蘇給李阿姨說抱歉,畢竟不是她做得不好,而是她自己比較自私的緣故。

李阿姨走了,新來了個林阿姨,燁燁果然不要新來的林阿姨,看見她就哭,整天黏在曉蘇身上,而且也開始喊曉蘇媽媽了,這讓曉蘇臉上終於露出了笑臉。

雖然林阿姨剛來的最初幾天她很辛苦,因為晚上燁燁都黏著她,不過她覺得即使再苦也是甜的,畢竟孩子喊她喊媽咪了,不再喊林阿姨喊媽咪。

孩子和最親近的人分開是最痛苦的一件事情,李阿姨走了後,燁燁整整哭了兩天,尤其是看見新保姆就哭,只認著曉蘇一個人,別人誰都不要。

好在這都只是個短暫的過程,半個月後,燁燁就逐漸的接受了新阿姨,不過他也同時知道了曉蘇才是他的媽咪,而這個新阿姨只是來照顧他的,不能叫媽咪。

於是,曉蘇在燁燁認定了她是媽咪後又開始換煜煜的保姆,因為已經有經驗了,所以這一次就更加的得心應手,煜煜也在經歷和和自己最親近的人分離痛苦之後認定了曉蘇是他的媽咪。

曉蘇就用這樣殘忍而又非常管用的方式,把三個孩子的保姆都給換掉了,當然也成功的讓三個孩子都喊自己喊媽咪了。

季非墨在她把炫炫的保姆換了後,在炫炫晚上哭著喊著要媽咪的時候,忍不住對抱著炫炫的曉蘇說了句:“你真殘忍!”

曉蘇當即就反駁他:“你不殘忍,不殘忍我給三個孩子找三個男保姆,讓孩子們都叫男保姆叫爸爸,你看怎麽樣?”

季非墨當即就不啃聲了,他寧可她換掉三個孩子的女保姆,寧可聽著孩子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也不願意讓她給孩子們找三個男保姆來,因為那是更殘忍的事情。

讓孩子們叫別的男人叫爸爸?打死他都不敢,那樣愚蠢的事情,當然不是他季非墨做的。

曉蘇用這樣的方法的確是成功了,不過因為整天過於操勞孩子們的緣故,她的減肥事業還在繼續前進,等三個孩子都喊她媽咪了,她瘦得居然只有95斤了。

“曉蘇,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增肥,”一個晚上,季非墨在和她纏綿了一翻後對她說:“你現在渾身上下都是骨頭沒有肉了......”

“你不說我就算是瘦的骨瘦如柴也好看嗎?”曉蘇當即就搶斷他話,然後白了他一眼道:“某個男人不說骨瘦如柴摸起來有質感?”

季非墨臉微微一紅,然後把她擁緊在懷裏,薄唇湊到她耳垂邊低聲的道:“你瘦了那地方摸起來是有質感,不過,你瘦了我心疼不是?你可是我的小豬啊,小豬一般要長得肥嘟嘟的才好看呢。”

曉蘇聽了他的話當即把他的手從她的某個地方拉下來,然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我以後就這麽瘦了,你能把我怎麽的?”

“增肥!”季非墨非常幹脆的回答,一個翻身又把她壓在身下,接著戲謔的道:“你不增肥我就增肥,然後用我的體重壓死你!”

曉蘇聽了這話忍不住淚奔,季非墨這廝是不是太過BT了?有這樣逼人家增肥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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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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