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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荊棘密布,攜手春光無數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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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荊棘密布,攜手春光無數37

曉蘇是在聖誕節後開始減肥的,當然,她的減肥計劃並沒有告訴季非墨,因為季非墨不允許她減肥,讓她就當豬八戒好了。

原本曉蘇也沒打算要減肥的,因為她沒有覺得胖有什麽不好,就連熠熠都說,媽咪胖了,但是顯得年輕了,而且人胖了後,就連頭頂上的白發也不見了。

曉蘇聽了這話就無比的汗顏,她胖了臉上水色好了這是事實,不過頭上的白發倒不是不見了,而是季非墨都幫她一根一根的拔除了。

以前她懷孕的時候,他怕她痛,所以並沒有用拔除法,每次白發長長了,他就用剪子小心翼翼的幫她剪掉。

可那白發剪短了還會再長長,於是等她生了孩子後,在三醫院坐月時,有天季非墨閑著無事,又幫她剪頭上的白發。

當時她的頭枕在他的大腿上,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這樣剪短沒什麽用,很快就能長長的,不知道拔掉後長出來的還會不會是白色的。”

季非墨原本拿著剪子要剪白發的手僵硬在空中,然後側臉看著她問了句:“你怕不怕痛?”

“怕痛?”曉蘇一下子沒有弄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隨即搖搖頭道:“不怕啊,我生熠熠時開始準備順產,當時陣痛了幾個小時呢,我硬是咬緊牙關沒有啃一聲呢,這世界上還有什麽痛是比生孩子還痛的?”

曉蘇的話剛說完,頭頂上即刻傳來一陣痛處,她忍不住‘哎呦’了一聲,然後趕緊追問了句:“季非墨,你在做什麽?”

“幫你拔除頭上的白發啊,”季非墨很自然的回答,接著又補充道:“你剛剛不說不怕痛嗎?”

曉蘇聽了他的話哭笑不得,只覺得這人還真是會鉆空子,其實她自己對頭頂上的白發並沒怎麽在意,何況現在這個社會,還有不少人自己去把頭發染白呢?

不過既然季非墨要幫她拔除,好吧,那她就忍著痛吧,再說了,剛剛她牛皮都吹出去了,生孩子的痛都不怕,何況是拔白發?

那天季非墨真夠細心的,一個下午,她的頭就一直枕在他的大腿上,而他就那樣一縷一縷的挑著她的頭發,一根一根的尋找著她頭頂的白發,然後把其一一的拔除。

白發拔除後,季非墨又給了她很多熬好的中藥,天天逼著她吃,說吃了這個,以後拔掉頭發的地方再長出來的頭發就不會是白色的了。

她對他的這個話當然不太相信,不過在月子裏原本也閑著無事,每天除了吃還是吃,三個小嬰兒在新生兒科不需要她照顧,而熠熠和燦燦也有王媽和關琳琳外加季家的保姆在照顧著。

好在季非墨給她的中藥不是很苦,她這人嘴裏什麽味都能去,唯一不能進的就是苦味。

小時候媽媽總是對她說:“曉蘇,你這嘴什麽苦都吃不了,以後長大怎麽辦?生活中並不是什麽都甜的,你以後萬一要過苦日子怎麽辦?”

事實證明,嘴裏不能沾苦味和能不能在生活中吃苦完全是兩回事,所以小時候蘇薇安的操心純粹是多餘的,用顧嘉良的話來說就是,孩子這麽小,你這純粹是瞎操心。

白發拔除後又喝了一堆的中藥,最近兩個月曉蘇頭頂上倒的確是沒有白頭發了,那天劉玉婷來季家玩還曾問她是不是把頭發染黑了呢?

當然沒有染頭發,至於當初拔掉的頭發是不是真的長出黑發了亦或是根本就沒有再長頭發出來了,這個問題她真不知道,所以也不敢跟劉玉婷亂說。

做出減肥的決定是聖誕節後的第三天,當時她在家裏教熠熠學拼音,因為開年後,熠熠就該去上學了,可她連中國的拼音都還不會。

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當時她以為是葛小菲那狗仔,因為在濱海,一般給她打電話的不是葛小菲就是季非墨,而季非墨來電時手機響的是那首老掉牙的《最浪漫的事》。

所以,她按下接聽鍵後還沒有等對方開口,即刻就率先問了句:“葛小菲,你丫不是說要去上海嗎?怎麽,還沒有走還是人已經在上海了?”

葛小菲因為聽了她的一通繆論後去閃婚,然後閃了個上海的老公,前段時間葛小菲打電話給她說她老公好像要帶她去上海什麽的,所以曉蘇才會有此一問。

只可惜,手機裏傳來左腳的中國話:“哥小飛是誰?我是Jenny,不是哥小飛。”

Jenny?曉蘇一下子從混沌中清醒過來,然後趕緊追問了句:“Jenny,你在哪裏?柏林嗎?你不說夏天要來濱海的嗎?現在已經是冬天了,你都還沒有來?”

“我已經來啦,我在機場,”Jenny左腳的中國話繼續傳來:“Hehen,你到機場趕緊來接我,或者讓你開車接我老公來機場......”

好吧,曉蘇承認,Jenny雖然會說中國話了,不過這左腳得不是一般的厲害,她有些擔心她在機場和人家說話會不會鬧笑話什麽的。

事實證明,曉蘇的擔心並不多餘,等她和季非墨開車趕到機場時,已經有兩個女人正在夾攻Jenny,她們滿臉憤怒言辭激烈,好像Jenny和她們有多大仇恨似的。

曉蘇急急忙忙的跑上前去,趕緊站在她們中間問是怎麽回事?

這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就用手指Jenny對著曉蘇說:這個外國女人是她老公的小三,今天終於被她給逮住了。

曉蘇聽了這話當即就楞住了,然後趕緊給人家解釋說:“這是我德國的朋友,今天剛到濱海來,她連這地兒都還沒有踩熱呢,怎麽可能會是你老公的小三?你弄錯了吧?”

那個女人即刻就說:“怎麽會弄錯?我老公最近找了個外國女人做小三,那個外國女人的中國名字叫紅兒,而剛剛這個女人的中國名字也叫紅兒,我問她是不是做小三的,她說是,你現在又說她才從德國來,你們倆究竟誰說的話是真實的?”

曉蘇聽了這個女人敘述後,即刻知道是Jenny給自己取的這個中國名字給造成的,於是趕緊又讓Jenny把護照和剛剛出境的證件之類的拿出來給那女人看了一下,最後總算把事情弄清楚了。

等那兩個女人走了,曉蘇才又問Jenny:“你為什麽會承認自己是做小三的呢?你究竟明不明白什麽是小三?”

“明白啊,”Jenny一本正經的回答,然後又伸出三根手指頭對曉蘇說:“三嘛,我是我父母的第三個孩子,而且也是最小的一個,所以就是小三啊。”

曉蘇聽了Jenny是徹底的無語了,好吧,這德國妞一直都在說自己的漢語學得有多大進步,然而事實證明,她的話水分太大,不能相信。

曉蘇正準備給Jenny解釋一下現在中國的行情,小三這個詞已經被玄幻了,早就不能從字面上去理解了,就比如小姐這個稱呼,在某種場合,早就已經變質了一樣。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見Jenny驚訝的大喊了一聲:“Hehen,你怎麽這麽胖了,天啦,我還以為是一只肥豬呢,我都快要不認識你了,你真的是Hehen嗎?”

曉蘇一直覺得Jenny的漢語左腳得非常的厲害,根本不能和中國人交流,可偏偏她喊這一聲時,居然沒有把語法弄錯,甚至還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Jenny這一聲喊得很大,以至於周圍路過的人都聽見了,於是大家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朝曉蘇看過來,只是一瞬間,她居然就在機場大廳成了聚光燈。

看看,多麽悲催的她,以前身材苗條的時候也曾多次路過機場,可從來都沒有引人註意過,現在好了,身材長得像豬,居然也能成為焦點。

在眾人如此熱情的關註情況下,她一手接過Jenny的行李箱,一手拉著她的手就迅速的朝停車場奔去,起動作之迅猛,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Jenny不明白她在跑什麽,不過依然還是跟著她一起奔跑著,好在季非墨的車停在樓梯很近的位置,所以她們一下樓梯就到了。

當曉蘇給她介紹季非墨時,Jenny把季非墨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的看了一遍,最後用德語對曉蘇說了句:“Hehen,他就是熠熠和燦燦的爸爸?可我覺得他還沒有Aaron長得帥氣。”

曉蘇的額頭上當即掉下三條黑線來,Aaron是譚唯仁的英文名,而Jenny迷戀譚唯仁已經很多年了,有句話叫著情人眼裏出西施,在Jenny的眼裏,全天下的男人,估計就沒有一個長得比譚唯仁好看的。

好在季非墨聽不太懂德文,所以曉蘇也沒有就這個問題和Jenny談論,只是在季非墨幫她把行李箱搬進尾箱後,迅速的拉著Jenny坐上了車的後排座位。

曉蘇不知道Jenny對中國文化究竟了解多少,當然了,中午文化博大精深,別說外國人,就是一個平常的中國人,估計對中國文化的了解可能也都是只知皮毛。

而Jenny顯然對中國文化很有興趣,季非墨開車的時候,她就問季非墨有沒有碟片,說她想聽中國的流行歌曲。

季非墨車上當然有歌碟,流行歌曲也有,都是經典的,Jenny說要聽,趕緊問她想聽誰的歌曲?是天後的還是天王的。

Jenny就搖搖頭說,她也不知道要聽誰的,還問天王都唱了些什麽歌?天後又都唱了些什麽歌?天王和天後是兄妹還是夫妻?

季非墨聽了Jenny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問這麽搞笑的問題,天王和天後是一家?

曉蘇覺得不能用漢語和Jenny交流,因為她這左腳的漢語不定要鬧出多少笑話呢?

於是趕緊用德語跟她說,我們還是用德語交流吧,當然了,你出門也可以用英語和別人交流,現在中國人會說英語的很多了,比你用漢語和人家交流的好。

Jenny聽了她的話當即就反駁她,說中國人會說英語的人並不多,今天在機場那兩個女人就不會,她用英語問她們,她們倆一句都聽不懂。

曉蘇聽了她的話頭都大了,最後決定不阻攔她用漢語,但是她出門必須要她陪著,不能讓她單獨出門,否則的話,她肯定會鬧出不少笑話來的。

Jenny跟著曉蘇來到季家,第一眼看見三胞胎時整個人驚訝得跟什麽似的,然後對著曉蘇又喊了起來:“Hehen,怪不得你現在體型像豬呢,原來你一次性生了三個寶寶啊?人家都說母豬才是一次生很多個寶寶呢!”

曉蘇聽了Jenny的話差點沒有暈過去,Jenny這話究竟是誇她呢還是貶她呢?

不過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曉蘇終於弄明白,Jenny這話純粹就是口頭禪,跟褒貶沒有半點關系。

Jenny之所以總愛說她是豬,完全是源於她曾經告訴過Jenny她有個綽號叫豬八戒,而在Jenny的認知裏,她有個豬八戒的外號,肯定就是她曾經的體型也長得很胖過。

Jenny來了,熠熠特別的高興,曉蘇原本要給Jenny單獨安排客房的,可在熠熠的熱情邀請下,Jenny住到熠熠的房間裏去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季非墨皺著眉頭問曉蘇:“Jenny在機場看見我時,是不是跟你說我沒有譚唯仁長得帥?”

曉蘇聽了這話額頭當即就掉下三條黑線,Jenny這話是用德語跟她說的,她以為季非墨沒有聽懂,可誰知道,人家季非墨還真聽明白了。

季非墨聽懂了,可她不能也如實的告訴他的確是這麽回事,於是她一本正經的給他糾正著:“季非墨,德語不是你那樣理解的,其實Jenny那話的意思是,怪不得你不喜歡譚唯仁呢,原來你老公比譚唯仁要帥很多?”

“是嗎?”季非墨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身邊的女人,對於她的話明顯的持懷疑的態度。

“不相信就算了,”曉蘇反手就按下了墻壁上的開關鍵,原本亮著溫馨燈光的房間瞬間就被黑暗包圍著。

而黑暗中,季非墨已經伸出手臂來把她拉進懷裏,薄唇湊到她的耳邊,低聲的呢喃著:“相信,怎麽會不相信呢?我們不早就說過了嗎?從今以後,我們要相互信任,所以,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相信的。”

“哦,”曉蘇在黑暗中沒在意的應了一聲,隨即打了個哈欠道:“既然相信,那就趕緊睡吧,Jenny可是個愛玩的瘋丫頭,明天不定多早就要起床陪她呢......”

“那今晚......”季非墨說話間手已經鉆進了她的睡衣裏,薄唇在她的脖頸間吐出熱熱的氣息:“今晚我們還沒有做床上運動呢。”

“我想睡覺了,”曉蘇避開他的問題,毫不客氣的把他那不規矩的大手從自己的睡衣裏拉出來:“做運動很累,今晚不做了。”

“可是做運動可以減肥不是?”季非墨繼續誘惑著她:“你不說想減肥嗎?”

曉蘇聽了這話額頭上當即掉下三條黑線來,運動的確是可以幫助減肥的,但是,床上運動也能幫助減肥嗎?

“我不想減肥!”曉蘇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出來,接著又理由充分的補充了一句:“你不說我這樣胖胖的很好嗎?於是我決定把這很好保持下去。”

“所以呢?”季非墨的聲音帶著幽怨的在漆黑的房間裏響起。

“所以就不用做運動啊,”曉蘇大言不慚的回答:“從今以後,我所有的運動都免了,因為我要保持這很好的體型。”

曉蘇的這個決心下得很大,只不過卻沒有實行多久,三天後就再次因為Jenny的一句話給徹底的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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