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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過天邊火焰,瞬間熄滅不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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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過天邊火焰,瞬間熄滅不見6

“媽,你說什麽?”顧明珠睜大眼睛望著鄭心悅,一副完全被震驚得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的表情:“你說顧曉蘇回來了,還帶了個孩子?”

“不是一個孩子,而是兩個孩子,”鄭心悅趕緊給她糾正著。

“兩個孩子?”顧明珠一臉的緊張,望著自己的母親,臉色略微一變的追問著:“媽,那她兩個孩子分別多大?男孩還是女孩?”

“兩個女兒,”鄭心悅倒著回答顧明珠的問題,皺了一下眉頭說:“大的那個大概四歲吧,小的那個可能十個多月的樣子,反正還不會走路,扶住沙發站著可以移動幾步。”

“哦,四歲左右?十個多月?”顧明珠緊張的心略微放松了一點點:“那,媽看她兩個女兒長得像誰啊?”

“那個小女兒長得有些像顧曉蘇吧,”鄭心悅想了想說,“不過她那個大女兒看不出長得像誰了,因為瘦的皮包骨頭,臉白得跟一張白紙似的,那雙眼睛又特別的大,就好像是鑲上去似的,猛地一看跟個鬼樣,看著都有些害怕,誰願意多看她兩眼哦。”

“這樣啊?”顧明珠原本緊張的臉倒是完全的放松了下來:“媽,她那個小女兒會不會不止那麽大啊?有些孩子走路原本也晚的。”

“你的意思是......”鄭心悅望著自己的女兒,後面的話卻是沒有說下去了。

“媽,她大女兒如果只有四歲左右我倒不擔心,因為顧曉蘇出國都五年多了,可她的小女兒這時間有些蹊蹺,當時她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沒有掉啊?”顧明珠望著自己的母親,緊張的追問:“你當時有沒有漏掉什麽地方?”

“應該沒有啊,”鄭心悅放下咖啡杯裏的小勺仔細的想了想說:“王媽說非墨飛上海後她就回顧家住了,而我9號早上離開顧家來醫院之前,把冰箱裏王媽說是她的鮮奶瓶蓋揭開,放了兩顆藥進去,又在她專用的水壺裏放了兩顆藥,她即使不喝牛奶,她也會喝水吧?”

“可萬一她沒有喝牛奶和水呢?”顧明珠白了自己的母親一眼,“你這做的哪裏是萬無一失啊?”

“她不喝牛奶不喝水,可家裏茶幾上擺著她最喜歡的橘子和火龍果啊,我淩晨四點起床來,給橘子和火龍果裏都註入了針劑,只要她吃任何一種水果,她肚子裏的胎兒都保不住的,何況王媽說她那兩天最愛吃水果了。”鄭心悅白了自己的女兒一眼,她能想到的,她都想到了啊。

“可萬一她也沒有吃橘子和火龍果呢?”顧明珠依然覺得這並沒有做到萬無一失的地步去,剛放下一點點的心又開始懸了起來。

“就算這些她都沒吃,那她總要刷牙吧?”鄭心悅又趕緊補充著:“我早上吃早餐的時候,王媽正在從購物袋裏拿自己一早去商場買的東西出來分類,當時有一只牙膏,王媽說是幫顧曉蘇買的,因為顧曉蘇的牙膏用完了,昨天還是借用她的牙膏刷的牙,所以她今天特地去幫她買了新牙膏回來......”

“你的意思是——你在那只牙膏上動了手腳?”顧明珠打斷了自己的母親的話,用猜測的語氣問鄭心悅。

“是啊,你想到的我都想到了,萬一她早上起來沒有胃口,於是不喝牛奶不喝水也不吃水果呢,那我準備的那些豈不是沒有作用了?於是我就想到了那只牙膏,我想她怎麽著也要刷牙洗臉的吧?於是我趁王媽拿東西進廚房之際,就把剩下的三支針劑全部給註入了牙膏的管子裏,針劑的藥量是多大,就算她只擠出一小段牙膏來用,可三支針劑啊,一小段也足夠讓她肚子裏的孩子流下來了的。”

顧明珠聽自己母親這樣一說,仔細想了想,這也的確是萬無一失了,任何人都不可能避免刷牙洗臉的,雖然顧曉蘇那個女人不喜歡化妝什麽的,但是她清潔衛生還是必不可少的,每天刷兩次牙是雷打不動的規矩。

“這樣看來,那她的小女兒估計也不是非墨的,”顧明珠心裏的疑惑終於完全的消散了,於是低笑了一下對母親說:“那我還真是要回去看看她和她的孩子了,我和她畢竟是姐妹嘛,姐姐帶著兩個孩子回來了,我這個當小姨的,怎麽著,也還是多少應該包個紅包給孩子,表示一下心意不是?”

鄭心悅聽了自己女兒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沒有看見她那兩個孩子,小的那個也很瘦弱,臉倒是很白很白,其實就是沒有血色,不過還勉強能看;大的那個,跟個非洲難民似的,就只有一層皮包著骨頭了,臉白得跟鬼一樣,一看就是個病入膏肓的孩子,我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虧你爸還跟寶貝似的,整天讓大的那個叫他外公呢。”

“媽,爸年齡大了,身體又不好,他想看見下一代的心情我們也還要理解嘛,”顧明珠趕緊勸解著自己的母親,“顧曉蘇的孩子雖然長得難看,可到底是顧曉蘇的孩子啊,爸就是再不喜好那小孩子,可也不至於讓顧曉蘇拿去丟掉吧?”

鄭心悅聽了這話點點頭,眉頭一皺,又楞著自己的女兒說:“還不是你,和非墨這結婚都一年半多了,你說你沒有辦法說服他和你去領證,你還沒有辦法讓自己幫他生一個孩子?懷上孩子,不用你去找他,關琳琳自然就會找他和你領證的。”

“媽,這個我自己能不知道,”顧明珠提到這個臉即刻就變了顏色,然後聲音放低了說:“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別說季非墨不和我做那種事情,就是和我做,我也不容易受孕啊?生孩子,說生就生啊?”

“那你不會趁他睡著的時候偷偷的取了他的精子,然後送到你幹媽那裏去做人工授精啊?你這樣一直不幫季家生個孩子,就算死皮賴臉的住在季家,也不是個辦法啊?季非墨那廝現在和那個當紅明星林寶寶走得很近,萬一那天他心血來潮要和林寶寶結婚了,你不得被季家給趕出來啊?”鄭心悅白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真是越來越糊塗,這種事情都不知道急。

“媽,這些我都想過,”顧明珠不想和自己的母親嘮叨自己煩心的事情,然後非常不耐煩的說:“我已經在幹媽那裏檢查幾次了,幹媽說要做人工授精要抓好天時地利人和,就是,必須是在我排卵期的時候想辦法和季非墨睡一次覺,然後當天晚上采取他的精子第二天拿到醫院去做人工受精,這樣懷上孩子他才不會懷疑啊,可他這一年多來,別說我排卵期回家來和我住,就是平常也沒有回家來和我住過,你讓我怎麽去懷孕生子啊?就算我走旁門左道讓人在他公司把他給弄昏迷了取了他的精子,可這樣懷上的孩子,人家認嗎?問我孩子是從哪裏來的,我怎麽說?”

鄭心悅聽了自己女兒的話眉頭鎖緊:“那你就不會和他去別的地方嗎?約他到酒店啊,賓館啊,兩個人一起吃餐飯什麽的......”

“媽,這些辦法我還用你來教我嗎?”顧明珠氣的白了自己的母親一眼,然後重重的嘆息一聲說:“你沒有在季家呆過,你不知道,關琳琳那個老巫婆有多可惡,她季家的家規一大堆,什麽都不允許違反,我自從住進季家後,她就不允許我進娛樂圈,於是我老老實實的退出來,然後是每天早上8點鐘之前必須起床,晚上6點鐘之前必須回家,不能違反,而且季家提倡節約為主,平時沒事不允許在外邊吃飯,去任何地方要給她申報,她不批準不允許出門,而且她批準了我還不能單獨開車去哪裏,專門給我配了一名司機,美其名曰是照顧我的身體,怕我在開車途中突然發病,實際上就是讓人跟著我,你說我有機會嗎?”

“那你怎麽辦啊?”鄭心悅聽了自己女兒的話,也跟著頭疼起來了,想了半天才說:“那你不能去季非墨公司找他啊,就算是大白天的,可你和他是夫妻,你在他辦公室,他的秘書什麽的還敢進來嗎?你給他倒杯水什麽的,不就把他給搞定了?”

“媽,這些我都想過,而且也試著去做過,”顧明珠非常煩躁的說:“我還曾用保溫飯盒給他送午飯去,可人家門口的保安就不讓進了,說是要墨集團的證,沒證不給進,我說我是季非墨的夫人,保安說他知道,電視裏看過了,可公司就是這麽規定的,任何人都要證,別說你是總裁夫人,就是總裁母親來了,我們也一樣要證,憑證進入。”

“這......季非墨這斯太可惡了,”鄭心悅忍不住咒罵了一句季非墨,然後又看著對面的女兒埋怨道:“當初還不都是你,非要住到季家去,如果你和他在外邊住,就你們兩個人,他不可能一次都不來你哪裏吧?你也不至於給弄得這麽被動?”

“媽,我當初哪裏想到這麽多呢?”顧明珠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又有些無奈的說:“季非墨那廝當初的確不願意讓我住到季家去,原本是要讓我回顧家住或者住外面的公寓的,可當初你不也給我出主意,讓我無論如何都要住到季家去的嗎?誰知道住到季家會是這樣的局面呢?”

“那......要不你再搬出來住?”鄭心悅聽了自己的女兒的話,一時間也覺得頭都大了,看著自己的女兒,輕嘆一聲說:“要不,實在不行,還是和他分了吧?季非墨他現在已經不愛你了,你要再抓回他的心,幾乎不可能了,你和他這樣耗著,說實在的,我也心疼你......”

“媽,我不能就這樣搬出來,”顧明珠即刻咬著牙說:“我好不容易把他從顧曉蘇手裏搶過來,好不容易才和他把婚禮舉行了,好不容易才住進了季家,就算他死活不肯跟我去領結婚證,可我住進季家就是最好的認可,現在全濱海個個都知道我是季非墨的老婆,你說我搬出來,然後季非墨那廝即刻就說沒有和我領證,那我和他還有一絲半點的關系嗎?”

“可你這樣耗著有什麽用?”鄭心悅望著自己的女兒,心疼的低喊著:“明珠,你這樣不把自己的青春耗老了啊?”

“媽,季非墨今年都三十歲了,他比我大四歲呢,我不相信關琳琳還能縱容他在外邊混幾年,過兩年關琳琳想要孫子了,他不得乖乖的回家來啊?”顧明珠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然後又輕咬一下嘴唇像是下定決心的說:“媽,我相信,我不用像你等爸等那麽久的,我現在已經獲得了婚姻,孩子的事情,也就頂多再過兩三年,我,熬得起。”

鄭心悅聽顧明珠這樣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輕嘆一聲說:“那好吧,既然你自己認定了這條路認定了這個人,那麽我也不再阻攔你了,只是,顧曉蘇又回來了,我怕......”

“她拖拉著兩個孩子回來對我有威脅嗎?”顧明珠毫不在意的說,然後又冷哼一聲道:“我估計她是在國外胡搞,把她那死鬼媽留給她的錢給折騰光了,現在恐怕是沒錢了,也混不下去了,這就帶著自己的病孩子回來投靠爸了。”

“也是,”鄭心悅聽自己的女兒這樣一說,即刻點點頭道:“顧曉蘇那個女人估計是被她的病孩子給拖得,已經沒有任何姿色可言了,明明才26歲的女人,可看上去跟個三十六歲的婦女差不多,臉上一點光澤都沒有,別說她現在有兩個孩子,就是沒有孩子,我估計非墨也看不上她了。”

“是嗎?”顧明珠聽自己的母親這樣形容顧曉蘇,即刻來興趣了,趕緊站起來說:“媽,那我們別聊天了,趕緊回顧家去吧,我倒要看看顧曉蘇現在已經落魄邋遢成啥樣了?”

今天是2號,明天就該帶熠熠去住院了,曉蘇上午抽空給即將負責熠熠的專家尚明溪打了個電話,和他敲定了明天去醫院的時間。

快到中午的時候,顧嘉良接了個電話,然後他好像在發火,估計哪裏有出什麽事情了,電話一接完,即刻就讓司機開車匆匆忙忙的走了。

王媽在廚房忙碌著午餐的事情,熠熠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而原本躺在嬰兒床裏的燦燦剛好醒過來,睜開眼睛就在哭,曉蘇趕緊把她抱起來,帶她去洗手間上廁所換尿不濕等。

燦燦這個壞家夥,不僅拉尿了,而且還拉屎了,弄得整個屁股上都是,曉蘇一個人有些手忙腳亂,於是用紙巾簡單的幫她擦拭了兩下,又匆匆忙忙的抱著她從洗手間出來。

把燦燦放在沙發邊上,對正在看電視的熠熠交代著:“熠熠,看著一下妹妹,媽咪去洗手間放熱水,要幫妹妹洗屁股。”

“哦,好的,”熠熠懂事的答應著,然後從沙發上滑下來,站在燦燦的身後,看著她光著小腳丫扭動著小屁股在地毯上邁著小腳步,嘴裏還在哭喊著要媽咪。

鄭心悅和顧明珠走進大廳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兩個瘦的跟鬼一樣的孩子站在她們的乳白色的波斯地毯上,而且小的那個光著屁股在拉屎拉尿,大的那個站在那裏嘴裏在喊著什麽,反正不是中國話,她們聽不懂。

其實熠熠喊的是“媽咪,燦燦又拉臭臭了,”只可惜熠熠剛回到中國才兩天,又在情急之下,所以一下子就喊成了德語,鄭心悅和顧明珠當然聽不懂了。

“哪裏來的野種?一點衛生都不講,我們家這波斯地毯可貴了,純進口的,”顧明珠見燦燦站在那裏扭著屁股大聲的哭著,也不知道走開,後面那個大一點的跟木頭似的也不抱開她,於是非常不高興的沖上來,蹲下身來抓住那地毯就用力的一拽。

燦燦的小腳丫原本是踩在這地毯上的,可被顧明珠這用力的一拽,當即就站不穩,整個小身子朝著旁邊重重的倒下去,因為地毯被顧明珠扯開的緣故,於是就倒在了冰冷生硬的地板上在。

“媽咪!燦燦!”熠熠大聲的喊叫著,即刻蹲下身子想要去抱燦燦,無奈她虛弱得自己上個樓梯都費勁,又怎麽可能抱得起自己的小妹妹?

“燦燦,”曉蘇是聽見熠熠的聲音才急急忙忙的從洗手間裏跑出來的,當看見摔在地上臉上蒼白嘴唇發紫的燦燦時,即刻抱起她就朝門外跑去,此時連追問究竟是怎麽回事都顧不得了。

王媽也是聽見熠熠的大喊聲從廚房奔出來的,她雖然沒有聽懂熠熠喊的什麽,可她知道熠熠那個說話都很細聲的小女孩能突然間發出這麽大的聲音,肯定是出什麽大事了。

她奔出來就看見曉蘇已經抱起燦燦朝門外跑去了,趕緊追了上來,見曉蘇要抱著燦燦朝院門外跑,於是即刻攔住她說:“大小姐,出去攔車肯定要很長時間,我去隔壁劉家說一下,劉家的劉夫人以前和夫人關系很好的,她應該會讓司機開車來送你,你在這裏等兩分鐘。”

曉蘇點點頭,王媽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她回過頭來,熠熠已經追出來了,正把一條幹凈的小長褲遞給她:“媽咪,燦燦還沒有穿褲子呢,”

她點點頭,接過燦燦的褲子,蹲下身來給哭得抽泣的小女兒穿褲子,剛穿好,擡起頭來的瞬間,就看見鄭心悅和顧明珠走出來了。

她抱著燦燦慢慢的站起來,用一雙冰冷得可以刺人的目光盯著她們倆,聲音雖低卻冰冷堅定:“如果我女兒有一絲半點的危險,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兩個的!”

鄭心悅從未聽曉蘇說過這樣的話,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接著又換上一副溫和的面孔走上來,小心翼翼的,討好般的問著:“曉蘇,孩子沒事吧?要不,阿姨開車送你們去醫院?”

曉蘇冰冷的目光冷冷的盯著她,正預開口拒絕,就聽見院門口王媽在喊:“曉蘇,趕緊來上車,快點!”

於是,曉蘇顧不得和鄭心悅母女理論,這個時候搶救孩子才是爭分奪秒的事情,於是抱了燦燦,又叫熠熠趕緊跟上,母女三人迅速的上了隔壁劉家的車。

“去最近的醫院,要快!”曉蘇上車後即可對前面開車的司機說,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開車的是男是女。

車的確很快,因為原本就是市區,所以最近的醫院十分鐘後就到了,曉蘇抱著燦燦領著熠熠給司機說了聲謝謝,即刻抱著燦燦領著熠熠朝急診室奔去。

季非墨剛從急診室大門走出來,還沒有到自己的車邊,就看見迎面走來了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和一個臉色蒼白如紙瘦骨嶙峋小女孩。

他是稍微楞了片刻才認出這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的,她一臉憔悴,頭發幹枯,而她懷裏抱著的那個孩子臉色灰白如同死嬰一般——

他驚愕片刻,接著生硬的薄唇無情掀起,冷如寒冰的聲音在醫院停車場的上空回蕩:“顧曉蘇,這是報應,你生到這樣的孩子,就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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