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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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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55

“謝謝你昨晚的......怎麽說呢,見義勇為的行為吧,”曉蘇一邊攪動著咖啡一邊看著對面的季非墨淡淡的開口:“非常感謝,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幫我吧?”

“當然,”季非墨的咖啡裏連糖都沒有加直接就端起杯子喝了起來,很苦,異常的苦,比起五年前他醒過來看見床邊趴著的顧明珠時還要苦。

曉蘇淡淡的笑了一下,也端起自己攪好了的咖啡,她放了很多的糖和奶,所以咖啡不苦,一點都不苦,因為奶多的緣故,入口爽滑,幾乎和融化了的巧克力差不多。

“我早就想到了,”曉蘇的聲音很淡很悠遠,她人明明就在眼前,可聲音卻好似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

“不管怎麽說,我現在是鄭明珠同父異母的姐姐,而我的父親現在也還是部長,而你肯定懂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個道理,當然不願意讓自己的岳父丟臉,何況鄭明珠有我這樣一個姐姐怎麽著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所以......”

“我做這些跟鄭明珠沒有任何的關系,”季非墨顯然不耐煩繼續聽她說下去,冷冷的搶斷她的話來:“跟你父親也沒關系,我做這些,只是為了我自己。”

這一下輪到曉蘇震驚了,她睜大眼睛盯著季非墨,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季非墨這話什麽意思?他做這些只是為了他自己?難道說,在他的心裏,真如那狗仔所猜想的那樣,還在想著她?

甚至,還在愛著她?

不過,曉蘇這個想法在下一秒卻被季非墨無情的打碎。

只聽季非墨淡淡的道:“9年前,你幫周非池藏的那把手槍是我給周非池的。”

曉蘇原本睜大的眼睛瞬間瞪大到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地步,就那麽楞楞的望著他,整個人幾乎可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

“當年,是你犧牲了你的名譽救了我和周非池,用你的青春換回了我的青春,當初如果沒有你,也就沒有我和非池的今天,”季非墨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苦笑一下道:“所以,你不要謝謝我,我只不過是報你當年的恩情而已......”

“那就不用報什麽恩情了,”曉蘇迅速的切斷季非墨的話,淡淡的的道:“當年,我並不知道有你這麽一個人存在,當年,我只是.......”

“我知道,當年你只是為了周非池才肯做出那樣的犧牲,”季非墨迅速的切斷她的話,然後淡淡的說:“只不過,很遺憾,我可能無法成全你和周非池青春年少的那段生死戀情,昨晚我這麽做,一個是挽回你的名譽,另外一個就是,阻止你和周非池的婚事,因為周非池認為能挽救你名譽最好的方式就是他和你結婚,而我——”

季非墨說道這裏臉色一沈,又端起沒有加糖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後才冰冷著一張臉冷冷的說:“我不可能讓我曾經的情婦去做我的弟媳的,你說是不是?”

曉蘇原本還蠢蠢欲動的心在瞬間涼了下來,今天看了電視後,看了報紙後,她承認,她的思想有了很大的想法和變化,甚至在想,季非墨對她,是不是多少還有些餘情未了?

就在剛才,坐在他的奧迪Q7車上,她都還在想,等下要不要把熠熠的事情告訴他?

不過,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告訴他的必要了。

所謂愛屋及烏,喜歡那個人,才會喜歡那個人的孩子,自己的父親和鄭心悅就是最好的列子。

父親喜歡鄭心悅,所以就特別的喜歡鄭明珠!因為鄭明珠是鄭心悅幫他生的孩子!

現在,季非墨喜歡的是鄭明珠,愛的人也是鄭明珠,他當然會喜歡鄭明珠幫他生的孩子!

而她呢?她生的熠熠呢?

他早就不愛她了,這是無法更改的事實!而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幫他生了個孩子,現在即使告訴他,他也不可能喜歡熠熠的,沒準,還會怪她未經他許可就偷偷摸摸的把孩子生下來,甚至,把熠熠看成是負擔。

這樣想著,她即刻打消了把熠熠告訴他的念頭,讓熠熠知道有一個不愛她的爸爸,熠熠肯定會傷心會難過,幼小的心靈會受到創傷,沒準因此受到刺激還把她身體裏那只沈睡的魔鬼給驚醒了呢。

還是不要讓熠熠知道季非墨的真實情況為好,讓她生活在虛幻裏,至少,幻想有個英雄爸爸讓熠熠生活快樂,而快樂的生活對她身體裏隱藏的病毒是最好的良藥。

“你什麽時候回德國去?”季非墨見譚曉蘇一直沈默,手捏著勺子機械的攪動著咖啡杯,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啊?”顧曉蘇被他這冷不丁的一句話給驚醒過來,隨即又迅速的反應過來:“目前還沒有回德國的打算,因為那邊的工作已經辭退了,而且我父親現在身體也不太好,他也不希望我回德國去,所以——我估計要在國內呆一陣子了!”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季非墨略微有些艱難的開口:“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我們其實還可以繼續那個一年的協議!”

曉蘇的心當即就咯噔了一下,望著季非墨,略微沈吟,放下手裏的勺子,不動聲色的問了句:“你不是說——不要我給你做情婦了嗎?”

季非墨語塞,接著又略微尷尬的開口:“原則上是不想要情婦,只不過,我擔心周非池會不顧輿/論依然堅持要和你結婚,所以......”

“那行,”顧曉蘇已經沒有心情聽他把理由說完下去了,於是淡淡的道:“履行那個協議也可以,不過我有兩點要求要提一下。”

“什麽要求?”季非墨倒是來興趣了,他從來不知道做人情婦的居然也可以提要求。

“第一,既然我們是情婦和情夫之間的關系,那麽,情婦有權利要求情夫每周到情婦處至少過夜兩次,因為每個人的身體都會空虛和寂寞,這個不分男女。”

季非墨聽了這話當即氣得差點暈過去,每個人的身體都會空虛和寂寞,那她的意思是不是告訴他,她在國外也是這樣,從來都不會讓自己的身體空虛寂寞?

“行,”季非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冰冷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蹦出:“這第一個要求,我答應你!”

“第二,我有提前終止我們關系的權利!”顧曉蘇的聲音冷漠而不帶任何感情,恍然間就好像是在談判桌上一筆交易,而此時她正和季非墨討價還價。

五年前,當她和季非墨手牽手在大街小巷穿梭時,當她來月事坐地鐵,他擁著她從車頭走到車尾找位置時,做夢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和季非墨之間會彼此陌生到這樣一個地步。

季非墨微微一楞,然後淡淡的提醒了句:“如果從去年九月份開始算起,我們剩下的時間也就只有半年了。”

“我知道,”曉蘇毫不在意的應了句,接著白了他一眼,意思是,我還沒有白癡到連加減法都不會的地步。

“那我也補充一條,”季非墨一邊拿紙巾擦拭嘴巴一邊淡淡的說:“我有改變我們關系的權利!”

“什麽意思?”曉蘇微微一楞,不等季非墨回答,接著就恍然大悟了過來:“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被鄭明珠發現了,你會即刻就讓我們情人的關系變成陌生人的關系是吧?”

季非墨一楞,原本毫無表情的撲克臉當即黑沈下來,一下子站起身來,迅速的掏出兩張粉色毛爺爺扔在餐桌上,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曉蘇看他那個動作,只覺得好笑,季非墨還是這樣,被人猜中了心事就非常的不爽,跟個小孩子樣愛生氣。

她優雅的放下咖啡杯,拿了包慢條斯理的朝門外走去,季非墨的車已經開到門口等她了,見她過來,卻沒有叫她上車,而是伸手遞給她一把鑰匙。

“還是望海閣銀座1919房間,自己搬過去吧,我還有事,就不去接你了。”話落,即刻一腳油門踩下去,車一下子就開了出去。

曉蘇拿著這把閃著亮光的鑰匙,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特別的刺眼,這鑰匙分明就是鄙視和侮辱,可她依然還是笑了,由衷的笑了,因為,她至少不用選擇偷精的方式了。

半年的時間足夠,因為她早已不是五年前那個青春懵懂的少女,而是一心想要懷孕的單身媽咪,所以對於如何盡快懷上一個孩子的知識,她已經背得滾瓜爛熟了。

曉蘇是三天後才搬去望海閣銀座的1919房間的,而且還是在季非墨的一再催促下才搬過去的。

這三天,其實她也並沒有閑著,首先是曾經的劉老師打電話給她,除了安慰她當然還有就是對她和季非墨當年的戀情感到十分的驚訝,說她當初怎麽沒有看出來她早戀了?而且還早戀得那麽的徹底?

不過,劉老師最後又說,怪不得去年她和季非墨去給她過生日時倆人有些怪怪的呢,原來曾經是戀人關系啊,還說希望他們倆最終能修成正果。

曉蘇聽了劉老師的話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件事情,好在劉老師也並沒有打算刨根問底,所以她隨便敷衍兩句就過去了。

當然,這期間還和葛小菲見了一面,不過這一次卻是葛小菲請的客,因為葛小菲在橫店探班拿下了頭版頭條,得了獎金,所以非常的豪爽。

葛小菲是典型的職業狗仔,一支筆一張嘴都不饒人,把她和季非墨那段青蔥歲月的戀情給做了個深刻的分析,最後總結出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真理:“初戀就像嚼口香糖,剛入口的時候甜甜的,慢慢的嚼著嚼著味道就變了,到最後如果再不吐掉,就反胃,甚至惡心的想吐!”

她當即就朝葛小菲豎起了大拇指,說這她這話太精辟了,比《武林外傳》裏的‘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還要精辟!

當然,這三天她都有去醫院,父親的病好像好得差不多了,而她這兩天也沒有和父親起爭執,而且還陪父親下了一次圍棋,讓父親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是第三天傍晚搬到望海閣來的,原本想著這地方這麽久沒有住人了,估計過來還要花兩個小時打掃才行。

不過用鑰匙開門走進去才發現根本不用了,因為這地方整潔如新,想必季非墨著急著讓她搬過來,所以提前讓人把這地方給清掃了吧。

她的行李並不多,就是幾身換洗的衣服,因為她不確定自己會在這裏住多久,運氣好的話,也許一個月都不用就行了。

還沒有把衣服掛好,手機響了,她很自然的拿起手機,剛按下接聽鍵,季非墨略帶磁性的聲音低沈的傳來:“趕緊下樓來,我們出去吃飯!”

她一邊給衣櫃裏掛衣服一邊苦笑,看來她這附加的三個條件還是多少有些作用的,相比於第一次給他做情婦時他把她扔在這裏不理不睬,這一次,他倒是積極多了。

季非墨坐在車裏抽第二根煙的時候,顧曉蘇才背了個包慢悠悠的過來拉開車門上車,他非常不爽的嘀咕了句:“你現在好像是越來越大牌了。”

“現在不大牌那我等到什麽時候大牌?”曉蘇毫不留情的反駁回去:“等到我們合約期滿嗎?還是等到你和顧明珠結婚後?”

季非墨當然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是一腳踩下油門,車猛的一下飛了出去,好在曉蘇已經習慣了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所以在上車時早有準備系好了安全帶。

“想吃什麽?”季非墨把車開出一段路後才側臉過來看她,卻見她整個人側臉看著車窗外發呆,眉頭不由得又皺了一下。

“隨便,”曉蘇淡淡的應了句,見他眉頭一皺,接著又補充了句:“我這人對食物不挑剔。”

季非墨不再啃聲了,她這倒是實話,她的確是什麽都能吃,而且吃得還很多的,從來不知道什麽叫節食,所以他那時才給她起了個外號叫豬八戒。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不管有多少風雨/我都會依然陪著你......”

安靜的空間突兀的響起這口水歌,把曉蘇給明顯的驚了一跳,當她側臉過來,看見季非墨已經拿起手機準備接電話時才明白原來是他的手機來電鈴聲。

季非墨講電話的聲音很低,不過即使再低,她和他之間的距離也就是一個在駕駛室一個在副駕駛裏而已,所以她依然聽見他在說:“嗯,我今晚加班呢,就不過來了,你要乖乖的,記得把中藥喝了,那是幫你調理身子的......”

曉蘇把頭扭向旁邊的窗戶,盯著外邊慢慢晃過的景物,季非墨因為接電話的緣故車速很慢,旁邊的景物就越來越清晰。

她不禁想到剛才季非墨手機的鈴聲,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她苦笑了一下,或許這就是鄭明珠對季非墨的感情吧,老鼠愛大米!

而她呢?現在的她,對季非墨又是一種怎樣的感情呢?

如果,非要用是一首口水歌來形容的話,估計還是要用剛才那個曲子,只不過歌詞可能要改成:我恨你,恨著你,就像老鼠恨大貓......

季非墨是什麽時候講完電話的她不知道,因為她原本就沒有偷聽別人隱私的習慣,何況季非墨和鄭明珠倆人的情話講得那麽膩,聽著都起雞皮疙瘩。

季非墨的車駛出市中心就開始左轉彎又倒拐,在穿過了無數條大街小巷後,終於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土菜館門口停了下來。

“這家土菜館還不錯,”季非墨一邊推開車門下車一邊淡淡的說:“尤其是這裏的魚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這裏的魚是萬綠湖裏真正的野生魚,我來吃過幾次,比那些五星級酒店的魚都還要好吃。”

曉蘇沒有啃聲,只是跟在他身後朝這家土菜館走去。

土菜館外邊看實在是不怎麽樣,因為和普通的小餐館沒什麽區別,不過裏面的裝修還算可以,方桌子長凳子,全都是漆黑油亮木條做的,雖然知道這些都是人為,但是看上去的確有幾分農家的範兒,猛地走進來,還真有種走進鄉下農家小院的感覺。

季非墨顯然是這裏的熟客了,老板看見他即刻迎了上來,非常熟絡的和他打招呼,然後又看了看曉蘇,微笑著說:“以前沒見你帶女的來過,這還是第一次,這個,與眾不同?”

“我女人!”季非墨說話間已經拿起了菜譜,說這話時並沒有看顧曉蘇一眼,聲音裏也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哦,怪不得呢,”老板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又迅速的拍馬屁道:“你女人長得真不錯,即使脂粉不施,依然是清純佳人!”

顧曉蘇聽了這樣的話身上即刻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於是訕訕的笑了一聲接口道:“我可不是什麽清純佳人,我只不過是季總的青春情人。”

老板聽了曉蘇這話明顯的一楞,卻不知道該怎麽把話接下去了,好在季非墨已經在喊點餐了,於是老板迅速的拿了紙和筆寫菜名,這才化解了一時的尷尬。

季非墨隨口點著菜,完全沒有征詢曉蘇的意思,四菜一湯點完,等老板走了,他才似笑非笑的看著顧曉蘇,意味深長的問了句:“聽你剛才的話貌似怨氣很重,青春情人,是不是覺得我們時間太短了,要不,我們把協議改一下,一年改成一生?”

“做夢,”曉蘇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隨即雙手捧著個土茶杯喝水,不想就這個問題和季非墨機械討論下去。

季非墨聽她說‘做夢’兩個字眉頭本能的皺了一下,正欲開口,卻聽見單調的鈴聲響了,而坐在他對面的顧曉蘇已經放下手裏的杯子去拉她的挎包拉鏈。

曉蘇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是德國打過來的,再看了眼對面的季非墨,隨即想都沒有想,即刻掐斷,接著,關機,一連串動作銜接得如行雲流水一般。

季非墨的心當即一沈,顧曉蘇這什麽意思?

他在車上都當著她的面接了顧明珠的電話,而她卻不當著他的面接電話?

難不成,這個打電話的人和她的關系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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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到春節了,胡楊還是那句老話,文品三流坑品一流,加更估計很難,但是肯定不會斷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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