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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特。
邁克羅夫特覺得有些驚訝,在一群德國人和英國人中,有一個帶著傳統美國腔調英語的男人顯然很讓人意外。更讓他意外的是這個人的行為……他成年了嗎?
蓋勒特卻絲毫不覺得意外,已經和謝爾頓有過數年交流的德國魔王顯然十分喜歡這個從頭到腳都表現著“我十分好騙”氣息的美國小子。
或許,他的智商高的讓人騙不了?哦,只要假話從一而終就好了不是麽?至少到現在謝爾頓還覺得的魔法是變戲法,並且致力於找出破綻。
真可愛。
邁克羅夫特沒有去詢問這位庫珀先生的來歷,而是扯過了一旁看熱鬧的夏洛克:“這是我的弟弟,夏洛克。夏洛克,這位是格林德沃先生。”
夏洛克並不希望和巫師有過多接觸,就像他可以感覺到巫師,巫師也可以察覺到他,作為一半兒是珍稀物種的夏洛克總是下意識地回避著。表情有些平淡的看著蓋勒特,夏洛克說道:“很高興看到您,格林德沃先生。”
蓋勒特盯著他,一言不發。
夏洛克皺起眉頭,每當有人盯著他看的時候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在大偵探感覺不舒服時會采取的措施很簡單,那就是利用——或者說是賣弄——專業水平來保持威懾力:“我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才是會來到這裏的原因。”
蓋勒特挑起眉尖,眼裏有著興趣的光芒。邁克羅夫特當然知道這是夏洛克的職業病,不過這也讓他把眼睛重新投到蓋勒特身上,福爾摩斯兄弟在這一瞬間的動作表情甚至與眼神都出奇的一致。
“昨天晚上?”謝爾頓看向蓋勒特,顯然有些不明所以。他一直以為蓋勒特會來是因為他的請求,不過他們並沒有在德國見面,而是選擇在英國,時間上的急迫讓謝爾頓對於蓋勒特昨天的行程一無所知。
蓋勒特好像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他只是笑著說道:“是的,吉姆的條件很誘人,但是讓我來的理由很簡單。不過這不是重點不是麽?紳士們,我想我需要知道你們做了哪些準備,以及我們的敵人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效率,我需要這個。”
邁克羅夫特沒有再多說什麽,帶著他往裏面走。謝爾頓卻是止不住好奇心,悄悄的躲在人群之後,拽住了夏洛克。
夏洛克轉頭,看著這個比自己略微高一些的男人,挑了挑眉。他很輕易的就發現了謝爾頓的職業,物理學家,這很明顯。當然,隨之一起發現的還有他的興趣愛好,現在很流行的宅男,從他的衣角和頭發上就能知道。
不過顯然這個人是聰明人,他有智慧,這讓夏洛克沒有推開他,直覺告訴他跟這個人對話很有趣,雖然大部分時間大偵探都不相信直覺:“你好,庫珀博士。”
謝爾頓並沒有夏洛克那樣高超的觀察力,或者說,他和夏洛克就是兩個極端,他不擅長的就是夏洛克最擅長的。不過現在他的重點並不在這裏:“我想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
“我不會告訴你。”夏洛克慢悠悠的說了一個詞。
謝爾頓一楞:“什麽?”
夏洛克擡起下巴,讓自己和這個人的身高差不那麽明顯:“對於未知,用物理學也解釋不了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你。”謝爾頓瞪大了眼睛,但是馬上就聽到夏洛克接著說道,“但是你可以去問他,很簡單不是麽?他會告訴你一個答案,至於是否正確,你會自己清楚的。”
“你是說,薛定諤的貓?”
“是的。”夏洛克堅定地點頭,然後果斷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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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裏亞蒂到達福爾摩斯莊園的時候,瞬間被這裏的裝飾驚訝到了。
不過是一個晚上,這裏就變了個模樣,漂亮的白色絲帶,燦爛的花環,還有路上的紅地毯。
“看上去真不錯。”莫裏亞蒂笑瞇瞇的說著。
莫蘭點點頭,他決定今天來這裏好好觀摩,以後會用得上的。
由於邁克羅夫特和格林德沃已經上了樓,在門口迎賓的就變成了邁克羅夫特最親愛的弟弟——夏洛克·福爾摩斯,站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好搭檔和伴侶華生醫生,好醫生的笑容依然那麽溫暖,作為對比的是夏洛克板著的臉,渾身散發著“好無聊我需要案子”的氣息。
莫裏亞蒂走過去的時候,華生是先看到他的。好醫生雖然已經逐漸克服了這個人曾經陷害過他們還用炸彈把他裹起來的恐懼,因為他們現在是暫時的盟友,不過原諒好醫生還是無法用正常的情緒對待他。
笑容淡了些,但是還稱得上柔和,華生說道:“很高興見到你們。”
莫蘭點點頭,莫裏亞蒂則是直接上前給了好醫生一個擁抱:“親愛的,見到你真讓人開心,你終於要結婚了?”
華生眼角一跳:“不,不是我,是邁克羅夫特。”
“邁克羅夫特要和夏洛克結婚?哦,我知道你一定很傷心。”
“……”華生放棄了解釋。
一旁的夏洛克上前拽著莫裏亞蒂的領子把他拉開,莫蘭伸手抱住了自家的小吉姆,也不生氣,而是道:“他們來了嗎?”
夏洛克點點頭,然後想起了那個有點奇怪的謝爾頓·庫珀,瞬間覺得腦袋脹脹的疼。
“那真不錯。”順勢靠在莫蘭懷裏的莫裏亞蒂笑瞇瞇的說道,“我想你們見過蓋勒特了,哦,那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不是麽?”
夏洛克淡淡的別開眼睛不搭理他,華生只好說道:“他們現在在樓上,我想你們可以去和他們談談,”說著,朝莫蘭說道,“或許你們願意帶上幾塊小甜餅上去。”
“邁克羅夫特的牙醫最近辭職了。”夏洛克低聲的說道,得到了華生的一個白眼。
莫裏亞蒂則是笑著答應了,準備端著盤子裝上甜食端上去。正往裏頭走,就聽到夏洛克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有一位庫珀博士,你會想見到他的,莫裏亞蒂。”
莫裏亞蒂腳步一頓,然後回頭,看著夏洛克:“我都不知道,你有叫做庫珀的朋友了。”
“那是你的朋友,可能你忘記了,在澳大利亞,你輸掉游戲的時候說起的,每天在宿舍裏逼著你挪位子的——謝爾頓·庫珀。”
莫裏亞蒂瞬間黑掉的臉讓夏洛克露出了今天第一個微笑。
☆、115·愛的誓言
莫裏亞蒂走進屋子的時候,正巧看到蓋勒特拍謝爾頓腦袋的場景。邁克羅夫特和雷斯垂德似乎見怪不怪,可莫裏亞蒂卻看得很新鮮。
而且,看得很愉快。
不過顯然這種愉快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蓋勒特就放下了手,因為他發現了門口的莫裏亞蒂。金發男人微笑著站起身,向他們走來。
“很高興在見到你,吉姆,自從上次的離別到現在已經有許多年了,你還是沒長高。”蓋勒特笑著朝莫裏亞蒂伸出手。
莫裏亞蒂並沒有因為身高問題而生氣——本來他對這方面也沒有需求——他只是微笑著握住了蓋勒特的手:“很高興見到你,蓋勒特,不得不說你還年輕的樣子讓人驚訝。”
互相揭了短處的兩個人表情淡定,只不過即使是對於人情世故知之甚少的謝爾頓都察覺到他們之間的不對勁。
所幸兩個人沒有較勁很久,蓋勒特就把眼睛轉向他身邊的莫蘭。莫蘭的國籍他一眼就看出來,而莫蘭看他的眼神是近乎狂熱的崇拜,這讓蓋勒特很滿意。他笑著對莫蘭說道:“看起來,你認識我。”
“是的,閣下。”莫蘭用一種尊敬的聲音說道,莫裏亞蒂只聽過他把這種語調按在邁克羅夫特身上,“我兒時就曾經聆聽過閣下的事跡,那很鼓舞人心。”
“或許,你願意成為一名聖徒?”蓋勒特並沒有那麽排外,事實上他的手下有不少麻瓜,當然無一不是精英。
莫蘭依然保持著崇敬,但是卻婉言謝絕:“那是我的榮幸,不過很抱歉,閣下,我現在已經交出了我的忠誠。”
蓋勒特有些不解,而莫裏亞蒂則是擡了擡下吧:“他是我的。”
一句話,標明立場,這並不難。
蓋勒特也不再多說,而是笑著回到了位子。莫裏亞蒂把端著的小甜餅放在桌上,邁克羅夫特直接拿過一個塞進嘴巴裏,讓雷斯垂德不自覺的瞪了他一眼。莫裏亞蒂好似沒看見一般和莫蘭一起坐到了空餘下來的雙人沙發上,而後看著邁克羅夫特:“恭喜你訂婚,福爾摩斯先生,”然後他又看向雷斯垂德,“也恭喜你,未來的福爾摩斯先生。”
不得不說,莫裏亞蒂用有一種總是可以讓別人想打死他的特殊技能。
邁克羅夫特沒有接話,而是道:“現在莫裏亞蒂到了,格林德沃先生,或許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計劃?”
蓋勒特沒有坐下,而是倚在窗邊,眼睛似有似無的往外頭看。聽到邁克羅夫特的問話,他笑著轉頭:“不需要計劃,福爾摩斯先生,我們需要的只是幾個阿瓦達索命咒而已。”
邁克羅夫特並不清楚什麽事阿瓦達,但是索命咒的意思很明顯。他皺皺眉頭:“如果一次死了很多人,我很會難處理。”
蓋勒特攤攤手:“無用的仁慈只會毀掉信仰,福爾摩斯先生。”
“和仁慈無關,我只是不希望血腥驚擾了我家人的寧靜。”
蓋勒特顯然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不過馬上他就笑起來,離開了窗邊,走到了謝爾頓身旁坐下。謝爾頓有些不自在,畢竟蓋勒特離他太近了。
“變種人,我需要一個,其他的可以交給你,”蓋勒特翹起腿,靠著椅背,“只要你兌現條件。”
邁克羅夫特看向莫裏亞蒂,顯然莫裏亞蒂向他許諾了什麽。
莫裏亞蒂笑瞇瞇的道:“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個活生生的伏地魔。至於第二個,我想你需要向邁克羅夫特先生求助,他是大英政|府。”
邁克羅夫特這次沒有反駁,而是定定的看著蓋勒特。
蓋勒特微笑著,帶著濃郁德國腔調的英文在他的口中變的韻律十足:“很簡單的條件,福爾摩斯先生,由於契約我不能踏進英國巫師界一步,我需要的是你幫助我邀請一位放假回家的小巫師,我會有辦法的。”
邁克羅夫特看著他,聲音低沈:“我有義務保護我的國家公民的性命。”
“我保證不會傷害他,我可以和你簽訂契約,”蓋勒特神色淡淡,“我只是需要一個小屋是幫我打開一扇門,一扇通往霍格沃茲的門。”
“那所學校?”莫裏亞蒂眨眨眼睛,如果他沒記錯,他可愛的黑色大寶貝斯內普就是那裏的教授。
蓋勒特眼睛看向窗外:“是的,那所學校,我要找到一個人,尋求一個我找尋了幾十年都沒有得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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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問題有蓋勒特和他從德國帶來的小夥伴們解決,不需要莫裏亞蒂操心。
莫裏亞蒂索性就拽著莫蘭一起下了樓。老天,他的好情人看著蓋勒特的眼神真可怕,他可不想那個一百多歲的老家夥成為自己的情敵。
跟著他們出來的還有謝爾頓,這個高瘦的男人早就厭煩了們在那個小屋子裏聽他們說一些奇怪的話,而且謝爾頓一個字不差的都刻在了腦袋裏。
“如果你想保住性命,最好和蓋勒特在一起。”莫裏亞蒂可不想讓謝爾頓跟著自己,所以他馬上就做出威脅。
但是顯然,謝爾頓並不會輕易的被他欺騙。撇撇嘴,謝爾頓用他獨特的高音調美國腔英語說道:“好了,吉姆,危險來臨時蓋勒特會解決,剛剛說過的,就在你端小甜餅來的時候。順道一提,小甜餅味道很不錯。”
莫裏亞蒂暗自翻了個白眼,卻沒有再嘗試用什麽威脅他。
莫蘭看看謝爾頓,又看看莫裏亞蒂,他感覺到了莫裏亞蒂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黑氣壓,不過也看得出來這種郁悶指示精神層面上的,畢竟莫裏亞蒂看到埃裏克的時候那種氣勢就像要把對方大卸八塊。
“你們是朋友?”莫蘭低聲問了句。
莫裏亞蒂臉上有了笑臉,可是笑得有些猙獰:“他是我的室友。”
“可你看上去……”
“我想,他會喜歡我的禮物的。”莫裏亞蒂扯扯嘴角,突然擡頭朝謝爾頓道,“我要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他精通化學和生物學。”
謝爾頓撇撇嘴:“哦,化學和生物學?這真不是個好主意。”
“他還可陪你一起玩兒克林貢語,相信我,只要你教會了他,你們可以玩一整天。”
這讓謝爾頓提起了興趣,雖然蓋勒特的小把戲挺好玩兒的,但是顯然看得多了就沒意思了。他臉上帶著興奮的看著莫裏亞蒂:“誰?”
莫裏亞蒂伸手指了指:“那個,臉很長一頭卷毛的就是。”
“那是夏洛克,我剛剛見過他。”謝爾頓一眼就認出了夏洛克。
莫裏亞蒂擡了擡眼眉,對此他並不意外,畢竟夏洛克在談到謝爾頓的時候,表情十分的……精彩。
謝爾頓思考了一下,相比起和這個學過地質學、並且在謝爾頓的印象裏只喜歡看書的無聊的莫裏亞蒂在一起,到不如去找那邊看上去就很有卻夏洛克說說話。朝莫裏亞蒂禮貌的道了別——謝爾頓口中無聊的普通人的禮節——他就徑直的朝夏洛克走去。
甩掉了一個麻煩,莫裏亞蒂松了口氣。在他過去不長的生命中,謝爾頓絕對是最大的那個坎兒,如果不是為了保命,他絕對不會聯絡這個人。
臉上重新有了微笑,莫裏亞蒂拉著莫蘭想去嘗嘗福爾摩斯莊園宴會上的酒,他確信那些都是邁克羅夫特珍藏的美味。不過就在他想要走進人群之前,就被莫蘭一把抓住了胳膊。
有些不解的擡頭去看,莫裏亞蒂看到了莫蘭瞬間凝重的臉色。
“怎麽了?”莫裏亞蒂微微皺眉。
莫蘭把自己的手腕伸出來給莫裏亞蒂瞧,他手腕上戴著的表閃爍著點點藍色的光芒。
“這是先生給我的,一旦遇到變種人就會發光,除了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莫蘭擡了擡頭,看著光籌交錯的人群,“顯然,我們已經遇到了敵人。”
莫裏亞蒂歪歪頭,看著會場內。
如果按照小吉姆的邏輯,埋上幾個炸彈,引爆,一切都可以一了百了。不過和他合作的這幾個家夥——包括莫蘭——恐怕都不會同意,畢竟這裏面有不少什麽都不知道的人。而堅持要邀請並招待他們的原因也不僅僅是因為邁克羅夫特的人形象要把訂婚典禮辦的盛大,而是因為拿捏住了變種人現在的力量並不完全強大,埃裏克尋求莫裏亞蒂也是為了尋找一個安全的避難所,他們尋找到的,恐怕不會輕易放棄。
這些人,是他們的阻礙,也是他們的依仗。
現在變種人到了,這些人就不再重要,而是必須要即刻疏散出去。
摸摸下巴想了想,莫裏亞蒂擡頭看著莫蘭,神色鄭重:“你覺得,如果我現在讓他們出去看外星人,會有幾個人聽我的?”
莫蘭臉上有著瞬間的無可奈何,到底還是搖了搖頭。
莫裏亞蒂抿抿嘴角,眼睛轉了轉,馬上有了主意。
“你去通知樓上的那幾位,這裏交給我。”
推了莫蘭一把,莫裏亞蒂說完就扶著椅子邊緣跳上了鋪著雪白臺布的桌子,莫裏亞蒂拿起一個銀勺敲擊著手上的酒杯,臉上帶著誇張的笑容道:“各位各位!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所有人都擡頭看他,包括正額角冒著青筋的夏洛克,一臉無語的華生,還有喋喋不休的謝爾頓。
莫裏亞蒂笑著,伸開了手臂,如同歌舞劇院中最優秀的演員,聲音帶著詠嘆:“今天,我們帶著對福爾摩斯先生的敬意,還有對雷斯垂德先生的祝福相聚在這裏,今天是他們最美好的日子,不過我想,大家恐怕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兩位新人了吧?”
人們發出了友善的笑聲,在這個註定要溫暖的日子裏送上最美好的祝願。
莫裏亞蒂拍拍手:“不過很不巧,兩位現在有正、事要辦,”語氣頓了頓,臉上是高深莫測的笑意,下一秒就燦爛起來,“不過,我想我們或許可以得到另一個好消息。”
迎著眾人不解的眼光,莫裏亞蒂大聲道:
“小福爾摩斯先生,和華生先生,也決定在這個好日子定下他們的愛情和婚姻了!為什麽我們不找個寬敞的地方聆聽他們愛情的誓言呢?!”
☆、116·伊莎貝拉
被無緣無故拖下水的夏洛克顯然並不情願,站在他身邊的華生醫生更是臉色漲紅。可夏洛克並沒有做出類似反對的動作——其實他很想那麽幹——而是緩慢的拉上了華生醫生的手,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轉頭看了華生一眼,低聲道:“約翰,我想我們需要配合。”
“配合什麽?!”好醫生顯然被激怒了,一直有著和善好脾氣的他現在恨不得一槍打在那個仍站在桌子上的小混|蛋的腦袋裏。
夏洛克臉上是華生熟悉的假笑,他嘴唇嗡動:“我知道莫裏亞蒂在發瘋——他經常發瘋——不過這一次他發瘋的理由顯然和我們要面對的危險有關系,”說著,夏洛克朝著周圍向他們報以驚訝或者祝福的人們點頭示意,聲音不停,“我們需要把他們帶出去。”
原本的計劃,是讓一切在外面解決,福爾摩斯莊園會成為這些人最好的避難所。
但是現在,變種人已經毫無顧忌,他們根本不在乎普通人的性命混了進來。好醫生雖然沒有能從莫裏亞蒂有些讓人討厭的語言裏體悟出這點,但是和夏洛克相處時間極長的他已經明白了夏洛克的意思。
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他勉強扯出一抹微笑。
站在他們身邊完整聽到談話的謝爾頓眨眨眼,他比夏洛克都略微高一些的身體讓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夏洛克和華生的所有小動作。
顯然,蓋勒特和吉姆對他隱瞞了一些事情,夏洛克口中很危險的事情。謝爾頓並不喜歡過多在意別人的感受,但是他聰明的腦袋告訴他,最好現在呆在蓋勒特身邊。
所以剛剛還在喋喋不休的朝著夏洛克教授“克林貢語”的謝爾頓,此刻無聲無息的擠出了人群,快步上樓。
莫裏亞蒂清楚地看到這一切,他笑著再次敲敲杯子:“嘿,大偵探,我們可以行動了嗎?”
夏洛克笑著點點頭:“當然。”
這種微笑一般不會出現在夏洛克的臉上,他所擅長的是對愚蠢的金魚露出譏諷的笑,解決難題後得意的彎起嘴角,而不是現在這樣明顯帶著虛假信息的表情。
但是這並不很重要不是麽?達到了目的的莫裏亞蒂跳下了桌子,開心的跟著眾人一起離開了大廳。
不過在走出去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穿著桃紅色衣服的金色短發女人。茉莉要依稀記得這張臉,想了一瞬,他做出了恍然的表情,蹭過去,到了那位女士身邊,莫裏亞蒂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很高興見到你,瑪麗女士。”
女人看了他一眼,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裏帶著淡淡的不解,但她還是和善的伸出手:“你好,這位先生,或許我們見過?”
莫利亞地握住了她的手,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女人食指指尖的薄繭,他笑著說道:“在華生醫生對你求婚的餐廳裏,我見過你,親愛的瑪麗。”看到女人臉色微變,莫裏亞蒂依然笑著說下去,“或者說,親愛的伊莎貝拉,真難得能看到你回來參加這個宴會。”
化名為瑪麗活了五年的伊沙貝利徹底黑了臉。她抽回了手,試圖遠離莫裏亞蒂:“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再見。”
“如果你想殺了那位大偵探,我想今天是你最後的機會,親愛的女士,過了今天,大偵探身邊會再次遍布他那位控制狂哥哥的守護,到時候你就再也沒有下手的機會。”莫裏亞蒂看到伊莎貝拉的腳步頓了頓,笑著走近,然後拽了拽這位女士的胳膊,“再次自我介紹,我是吉姆·莫裏亞蒂,可以為你提供很多你需要的幫助,只要你肯付出相應的代價。”
伊莎貝拉此刻的神情已經淡定下來,她看著莫裏亞蒂,表情冷淡如同冰雪:“我聽說過你,莫裏亞蒂先生,你是為偉大的人。”
莫裏亞蒂歪歪頭,看著越來越近的大門,說道:“你可以叫我小吉姆,親愛的。”
伊莎貝拉沒有回應他,只是把眼睛重新透出到前面那位金棕色頭發的男士那裏:“我以為你是他們的朋友。”
“是的,我是,而且我恐怕是世界上最不願意夏洛克死掉的人,”說著,莫裏亞蒂笑瞇瞇的瞇起眼睛,“但是我想看看,華生醫生的反應,哦,小約翰那時候一定很有趣。”
伊莎貝拉皺起細細的眉:“你不怕我直接殺掉福爾摩斯?”
“不,你殺不掉他,沒人可以殺得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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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外面的空地上站定,這裏可以輕易地看到很遠的地方。夏洛克表情有些無奈,不過很快,赫德森太太拯救了他。
他的手裏被塞了一沓子電報,哦,當然這些電報都是那些無法來到的人發來祝賀邁克羅夫特的,但這也可以讓夏洛克拖延一些時間。
“我要怎麽做?”夏洛克把手裏的電報甩了甩。
“念出來,夏洛克,記住不要譏諷。”華生給出了最直接也是最正確的指導。
夏洛克覺得這似乎並不難,所以他拿起了第一張,按著上面的字念道:“親愛的邁克,很抱歉不能去餐解膩的訂婚儀式,我相信你的夫人一定是一位……”夏洛克挑挑眉尖,“漂亮的男士?哦,威爾士的戈特,我相信這個人會傷到邁克羅夫特的黑名單。”
底下人覺得夏洛克是在開玩笑,但是華生知道這絕對不是玩笑話,所以他笑著,嘴裏卻是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要譏諷,夏洛克,我說過的。”
“好吧,”夏洛克開始嘗試只念電報,不過腦袋,這似乎很不容易,“親愛的邁克羅夫特,祝賀你訂婚,瑪姬。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希望你有一個美好的過程……”念著念著,夏洛克開始無聊,所以他開始一張張的扔掉,只念出裏面比較重要的字眼。“祝福你。希望你幸福。很驚訝你竟然可以結婚……”
底下的笑聲開始大起來,不僅僅是因為這些看上去很美好的祝願,還是因為夏洛克絲毫不走心的敘述。
但是,夏洛克的手在一張電報上停頓了。
抽出那張,他看著落款,微微挑眉,然後用她低沈的如同大提琴的聲音念了出來:“很高興見到你可以又一次美滿的婚姻,親愛的邁克羅夫特,這真是個很好的消息。不過很不幸,你的假期不會持續很長時間,或許我可以考慮讓你去蘇格蘭呆幾天?帶上你的伴侶,享受生活。你親愛的,瑪格麗特。”
這個名字讓人們靜默了一瞬間,然後不少人發出驚呼。
瑪格麗特,那位新上任的王後,從挪威嫁過來,現在掌握著大英帝國最高權力的女人。
這張電報很出租的表明了這位女士對於邁克羅夫特的信任,夏洛克也難得的沒有報以嘲笑的表情,為了他親愛的哥哥未來的前途,夏洛克難得的沈默了一次。
這是最後一封電報,夏洛克看完,然後把電報放到了一旁。他擡起頭,看了看依然沒有動靜的二樓,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好吧,或許這不能糊弄很多人,看來他必須要做一些事情了。夏洛克再次拉起了華生的手:“今天是我的兄長的訂婚儀式,事實上我也很驚訝他可以有訂婚的一天,”語氣頓了頓,“或許是他太久的消失讓我有機會享受這段時光,對於我身邊的男人,我的伴侶約翰·華生。”
華生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微笑。
“我並不是個容易親近的人,或者說,我的毛病很多。孤僻,驕傲,自負,惹人生厭……”
“夏洛克。”花生並不喜歡他這麽形容自己,低聲地喊了一句試圖打斷夏洛克的話。
不過夏洛克沒有停下的意思,他沒有為今天的事情準備什麽,如果知道會有這項“節目”,大偵探或許會選擇提前準備一些材料,或者從網絡上找些東西。不過既是如此,大偵探在舍棄那些華麗辭藻以後拼湊出來的語言依然富有感染力。
黑色卷發的男人眨了眨那雙琥珀般的藍綠色眼睛,聲音低沈:“或許我最幸運的就是遇到了一位室友,他幫助我破獲了很多案子,並且建立了一個看上去挺愚蠢的博客……這裏的愚蠢只是一個語氣助詞,”夏洛克扯了扯嘴角,“這一切都顯得不可思議,約翰無疑是我這一輩子裏最重要的人之一,我曾無限接近於死亡,但是我願意為了他放棄安逸的長眠,並且等待著可以和他一起長眠的那天到來。”
華生從未聽過夏洛克說出這些話,一瞬間,好醫生忘記了現在只是為了轉移那些變種人的註意力,他單純為了這些而感動。
所以,好醫生給了夏洛克一個擁抱,在所有人面前,要知道以前好醫生可沒有辦法做到這些。
“我還有話沒說完……”夏洛克嘟囔。
華生低聲在他耳邊道:“別動,讓我抱一下,就一會兒。”
站在臺下的莫裏亞蒂皺皺鼻子,顯然不喜歡這兩個人秀恩愛的舉動。所以他轉過頭,看著身邊的伊莎貝拉,笑容淡淡:“或許,你願意說說你和好醫生的事情?”
☆、117·飛屋環游記
伊莎貝拉並不喜歡對別人透露自己的信息,那會露出破綻。對她而言,她現在的身份、背景,統統都是假的,她盜用了那位五年前死亡的瑪麗小姐的一切,才得以讓自己從那個黑暗的世界抽身,得以洗白。
不過現在,她似乎有了一些傾訴的*,即使身邊站著的是一位更加危險莫測的人物。
“他是一位紳士,真正的,”伊莎貝拉眼睛依然定在華生的身上,帶著執著,“我在一年前定居在倫敦,本來我的目標是在澳大利亞,但是約翰是我留在這裏的理由。他很溫柔,善良,而且堅定,他對我就像我對和平世界的渴望。”
莫裏亞蒂嘟囔了一句:“澳大利也一點都不好玩兒,那裏的袋鼠會打人。”
伊莎貝拉沒有理會這句話,而是繼續說道:“我不會放棄,約翰對我而言很重要,我不會吝惜任何代價。”
莫裏亞蒂並不理解這種固執,就像他不理解為什麽出色的如同伊莎貝拉會選擇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護士。在莫裏亞蒂的心裏,每個人都有他所專長的,莫蘭槍法一流,就註定他要與槍為伴,自己喜歡幫助人(?),所以它能夠借此成為黑暗帝王。
這個金發女人擁有著美麗藝術的殺人技藝,當殺手是她最有價值的一條路,而不是每天在診所裏為了幾份傳單電話跑來跑去。
不過莫裏亞蒂並沒有把這點說出來,這是伊莎貝拉選擇的,莫裏亞蒂不願意加以幹涉。他只是笑的瞇起眼睛:“可我覺得,好醫生很享受現在的生活,要知道,和大偵探在一起的他顯然比和你在一起……清爽多了。老天,他留起胡子來就像老了二十歲。”
伊莎貝拉聽了這句話臉上難得出現了抱怨的表情:“我曾經告訴過他,剃掉,可她總是不聽話。”
莫裏亞蒂聳聳肩:“看起來,大偵探比你重要一些。”
“那又如何呢?”伊莎貝拉瞇起眼睛,這個面容溫柔的女人第一次表現出了冷漠的一面,如同出鞘的尖刀。
莫裏亞蒂抱著手,興致盎然。事實上他並不相信伊莎貝拉會殺掉夏洛克,所以他樂於給大偵探找找麻煩。
給夏洛克找麻煩就是莫裏亞蒂最喜歡幹的事情。
“看起來你不需要我的幫助,伊莎貝拉,我只能祝你好運。”朝伊沙貝拉點點頭,莫裏亞蒂往前頭走去。
因為他看到,莫蘭已經在朝他揮手了。
伊莎貝拉看著他離開,自己則是慢慢的後退,隱藏在眾人之後。
被籬笆圍起來的農場裏面只能聽到夏洛克的聲音。這時候的夏洛克已經開始講述他和華生破獲的案子,現場的人們顯然很幸運,這些案子都是由於種種原因不能被華生刊登在博客上的。夏洛克提起這些的時候顯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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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羅夫特覺得有些驚訝,在一群德國人和英國人中,有一個帶著傳統美國腔調英語的男人顯然很讓人意外。更讓他意外的是這個人的行為……他成年了嗎?
蓋勒特卻絲毫不覺得意外,已經和謝爾頓有過數年交流的德國魔王顯然十分喜歡這個從頭到腳都表現著“我十分好騙”氣息的美國小子。
或許,他的智商高的讓人騙不了?哦,只要假話從一而終就好了不是麽?至少到現在謝爾頓還覺得的魔法是變戲法,並且致力於找出破綻。
真可愛。
邁克羅夫特沒有去詢問這位庫珀先生的來歷,而是扯過了一旁看熱鬧的夏洛克:“這是我的弟弟,夏洛克。夏洛克,這位是格林德沃先生。”
夏洛克並不希望和巫師有過多接觸,就像他可以感覺到巫師,巫師也可以察覺到他,作為一半兒是珍稀物種的夏洛克總是下意識地回避著。表情有些平淡的看著蓋勒特,夏洛克說道:“很高興看到您,格林德沃先生。”
蓋勒特盯著他,一言不發。
夏洛克皺起眉頭,每當有人盯著他看的時候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在大偵探感覺不舒服時會采取的措施很簡單,那就是利用——或者說是賣弄——專業水平來保持威懾力:“我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才是會來到這裏的原因。”
蓋勒特挑起眉尖,眼裏有著興趣的光芒。邁克羅夫特當然知道這是夏洛克的職業病,不過這也讓他把眼睛重新投到蓋勒特身上,福爾摩斯兄弟在這一瞬間的動作表情甚至與眼神都出奇的一致。
“昨天晚上?”謝爾頓看向蓋勒特,顯然有些不明所以。他一直以為蓋勒特會來是因為他的請求,不過他們並沒有在德國見面,而是選擇在英國,時間上的急迫讓謝爾頓對於蓋勒特昨天的行程一無所知。
蓋勒特好像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他只是笑著說道:“是的,吉姆的條件很誘人,但是讓我來的理由很簡單。不過這不是重點不是麽?紳士們,我想我需要知道你們做了哪些準備,以及我們的敵人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效率,我需要這個。”
邁克羅夫特沒有再多說什麽,帶著他往裏面走。謝爾頓卻是止不住好奇心,悄悄的躲在人群之後,拽住了夏洛克。
夏洛克轉頭,看著這個比自己略微高一些的男人,挑了挑眉。他很輕易的就發現了謝爾頓的職業,物理學家,這很明顯。當然,隨之一起發現的還有他的興趣愛好,現在很流行的宅男,從他的衣角和頭發上就能知道。
不過顯然這個人是聰明人,他有智慧,這讓夏洛克沒有推開他,直覺告訴他跟這個人對話很有趣,雖然大部分時間大偵探都不相信直覺:“你好,庫珀博士。”
謝爾頓並沒有夏洛克那樣高超的觀察力,或者說,他和夏洛克就是兩個極端,他不擅長的就是夏洛克最擅長的。不過現在他的重點並不在這裏:“我想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
“我不會告訴你。”夏洛克慢悠悠的說了一個詞。
謝爾頓一楞:“什麽?”
夏洛克擡起下巴,讓自己和這個人的身高差不那麽明顯:“對於未知,用物理學也解釋不了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你。”謝爾頓瞪大了眼睛,但是馬上就聽到夏洛克接著說道,“但是你可以去問他,很簡單不是麽?他會告訴你一個答案,至於是否正確,你會自己清楚的。”
“你是說,薛定諤的貓?”
“是的。”夏洛克堅定地點頭,然後果斷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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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裏亞蒂到達福爾摩斯莊園的時候,瞬間被這裏的裝飾驚訝到了。
不過是一個晚上,這裏就變了個模樣,漂亮的白色絲帶,燦爛的花環,還有路上的紅地毯。
“看上去真不錯。”莫裏亞蒂笑瞇瞇的說著。
莫蘭點點頭,他決定今天來這裏好好觀摩,以後會用得上的。
由於邁克羅夫特和格林德沃已經上了樓,在門口迎賓的就變成了邁克羅夫特最親愛的弟弟——夏洛克·福爾摩斯,站在他身邊的是他的好搭檔和伴侶華生醫生,好醫生的笑容依然那麽溫暖,作為對比的是夏洛克板著的臉,渾身散發著“好無聊我需要案子”的氣息。
莫裏亞蒂走過去的時候,華生是先看到他的。好醫生雖然已經逐漸克服了這個人曾經陷害過他們還用炸彈把他裹起來的恐懼,因為他們現在是暫時的盟友,不過原諒好醫生還是無法用正常的情緒對待他。
笑容淡了些,但是還稱得上柔和,華生說道:“很高興見到你們。”
莫蘭點點頭,莫裏亞蒂則是直接上前給了好醫生一個擁抱:“親愛的,見到你真讓人開心,你終於要結婚了?”
華生眼角一跳:“不,不是我,是邁克羅夫特。”
“邁克羅夫特要和夏洛克結婚?哦,我知道你一定很傷心。”
“……”華生放棄了解釋。
一旁的夏洛克上前拽著莫裏亞蒂的領子把他拉開,莫蘭伸手抱住了自家的小吉姆,也不生氣,而是道:“他們來了嗎?”
夏洛克點點頭,然後想起了那個有點奇怪的謝爾頓·庫珀,瞬間覺得腦袋脹脹的疼。
“那真不錯。”順勢靠在莫蘭懷裏的莫裏亞蒂笑瞇瞇的說道,“我想你們見過蓋勒特了,哦,那是個很不錯的男人不是麽?”
夏洛克淡淡的別開眼睛不搭理他,華生只好說道:“他們現在在樓上,我想你們可以去和他們談談,”說著,朝莫蘭說道,“或許你們願意帶上幾塊小甜餅上去。”
“邁克羅夫特的牙醫最近辭職了。”夏洛克低聲的說道,得到了華生的一個白眼。
莫裏亞蒂則是笑著答應了,準備端著盤子裝上甜食端上去。正往裏頭走,就聽到夏洛克冷冷淡淡的說了一句:“有一位庫珀博士,你會想見到他的,莫裏亞蒂。”
莫裏亞蒂腳步一頓,然後回頭,看著夏洛克:“我都不知道,你有叫做庫珀的朋友了。”
“那是你的朋友,可能你忘記了,在澳大利亞,你輸掉游戲的時候說起的,每天在宿舍裏逼著你挪位子的——謝爾頓·庫珀。”
莫裏亞蒂瞬間黑掉的臉讓夏洛克露出了今天第一個微笑。
☆、115·愛的誓言
莫裏亞蒂走進屋子的時候,正巧看到蓋勒特拍謝爾頓腦袋的場景。邁克羅夫特和雷斯垂德似乎見怪不怪,可莫裏亞蒂卻看得很新鮮。
而且,看得很愉快。
不過顯然這種愉快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蓋勒特就放下了手,因為他發現了門口的莫裏亞蒂。金發男人微笑著站起身,向他們走來。
“很高興在見到你,吉姆,自從上次的離別到現在已經有許多年了,你還是沒長高。”蓋勒特笑著朝莫裏亞蒂伸出手。
莫裏亞蒂並沒有因為身高問題而生氣——本來他對這方面也沒有需求——他只是微笑著握住了蓋勒特的手:“很高興見到你,蓋勒特,不得不說你還年輕的樣子讓人驚訝。”
互相揭了短處的兩個人表情淡定,只不過即使是對於人情世故知之甚少的謝爾頓都察覺到他們之間的不對勁。
所幸兩個人沒有較勁很久,蓋勒特就把眼睛轉向他身邊的莫蘭。莫蘭的國籍他一眼就看出來,而莫蘭看他的眼神是近乎狂熱的崇拜,這讓蓋勒特很滿意。他笑著對莫蘭說道:“看起來,你認識我。”
“是的,閣下。”莫蘭用一種尊敬的聲音說道,莫裏亞蒂只聽過他把這種語調按在邁克羅夫特身上,“我兒時就曾經聆聽過閣下的事跡,那很鼓舞人心。”
“或許,你願意成為一名聖徒?”蓋勒特並沒有那麽排外,事實上他的手下有不少麻瓜,當然無一不是精英。
莫蘭依然保持著崇敬,但是卻婉言謝絕:“那是我的榮幸,不過很抱歉,閣下,我現在已經交出了我的忠誠。”
蓋勒特有些不解,而莫裏亞蒂則是擡了擡下吧:“他是我的。”
一句話,標明立場,這並不難。
蓋勒特也不再多說,而是笑著回到了位子。莫裏亞蒂把端著的小甜餅放在桌上,邁克羅夫特直接拿過一個塞進嘴巴裏,讓雷斯垂德不自覺的瞪了他一眼。莫裏亞蒂好似沒看見一般和莫蘭一起坐到了空餘下來的雙人沙發上,而後看著邁克羅夫特:“恭喜你訂婚,福爾摩斯先生,”然後他又看向雷斯垂德,“也恭喜你,未來的福爾摩斯先生。”
不得不說,莫裏亞蒂用有一種總是可以讓別人想打死他的特殊技能。
邁克羅夫特沒有接話,而是道:“現在莫裏亞蒂到了,格林德沃先生,或許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計劃?”
蓋勒特沒有坐下,而是倚在窗邊,眼睛似有似無的往外頭看。聽到邁克羅夫特的問話,他笑著轉頭:“不需要計劃,福爾摩斯先生,我們需要的只是幾個阿瓦達索命咒而已。”
邁克羅夫特並不清楚什麽事阿瓦達,但是索命咒的意思很明顯。他皺皺眉頭:“如果一次死了很多人,我很會難處理。”
蓋勒特攤攤手:“無用的仁慈只會毀掉信仰,福爾摩斯先生。”
“和仁慈無關,我只是不希望血腥驚擾了我家人的寧靜。”
蓋勒特顯然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不過馬上他就笑起來,離開了窗邊,走到了謝爾頓身旁坐下。謝爾頓有些不自在,畢竟蓋勒特離他太近了。
“變種人,我需要一個,其他的可以交給你,”蓋勒特翹起腿,靠著椅背,“只要你兌現條件。”
邁克羅夫特看向莫裏亞蒂,顯然莫裏亞蒂向他許諾了什麽。
莫裏亞蒂笑瞇瞇的道:“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一個活生生的伏地魔。至於第二個,我想你需要向邁克羅夫特先生求助,他是大英政|府。”
邁克羅夫特這次沒有反駁,而是定定的看著蓋勒特。
蓋勒特微笑著,帶著濃郁德國腔調的英文在他的口中變的韻律十足:“很簡單的條件,福爾摩斯先生,由於契約我不能踏進英國巫師界一步,我需要的是你幫助我邀請一位放假回家的小巫師,我會有辦法的。”
邁克羅夫特看著他,聲音低沈:“我有義務保護我的國家公民的性命。”
“我保證不會傷害他,我可以和你簽訂契約,”蓋勒特神色淡淡,“我只是需要一個小屋是幫我打開一扇門,一扇通往霍格沃茲的門。”
“那所學校?”莫裏亞蒂眨眨眼睛,如果他沒記錯,他可愛的黑色大寶貝斯內普就是那裏的教授。
蓋勒特眼睛看向窗外:“是的,那所學校,我要找到一個人,尋求一個我找尋了幾十年都沒有得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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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問題有蓋勒特和他從德國帶來的小夥伴們解決,不需要莫裏亞蒂操心。
莫裏亞蒂索性就拽著莫蘭一起下了樓。老天,他的好情人看著蓋勒特的眼神真可怕,他可不想那個一百多歲的老家夥成為自己的情敵。
跟著他們出來的還有謝爾頓,這個高瘦的男人早就厭煩了們在那個小屋子裏聽他們說一些奇怪的話,而且謝爾頓一個字不差的都刻在了腦袋裏。
“如果你想保住性命,最好和蓋勒特在一起。”莫裏亞蒂可不想讓謝爾頓跟著自己,所以他馬上就做出威脅。
但是顯然,謝爾頓並不會輕易的被他欺騙。撇撇嘴,謝爾頓用他獨特的高音調美國腔英語說道:“好了,吉姆,危險來臨時蓋勒特會解決,剛剛說過的,就在你端小甜餅來的時候。順道一提,小甜餅味道很不錯。”
莫裏亞蒂暗自翻了個白眼,卻沒有再嘗試用什麽威脅他。
莫蘭看看謝爾頓,又看看莫裏亞蒂,他感覺到了莫裏亞蒂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黑氣壓,不過也看得出來這種郁悶指示精神層面上的,畢竟莫裏亞蒂看到埃裏克的時候那種氣勢就像要把對方大卸八塊。
“你們是朋友?”莫蘭低聲問了句。
莫裏亞蒂臉上有了笑臉,可是笑得有些猙獰:“他是我的室友。”
“可你看上去……”
“我想,他會喜歡我的禮物的。”莫裏亞蒂扯扯嘴角,突然擡頭朝謝爾頓道,“我要介紹一個朋友給你認識,他精通化學和生物學。”
謝爾頓撇撇嘴:“哦,化學和生物學?這真不是個好主意。”
“他還可陪你一起玩兒克林貢語,相信我,只要你教會了他,你們可以玩一整天。”
這讓謝爾頓提起了興趣,雖然蓋勒特的小把戲挺好玩兒的,但是顯然看得多了就沒意思了。他臉上帶著興奮的看著莫裏亞蒂:“誰?”
莫裏亞蒂伸手指了指:“那個,臉很長一頭卷毛的就是。”
“那是夏洛克,我剛剛見過他。”謝爾頓一眼就認出了夏洛克。
莫裏亞蒂擡了擡眼眉,對此他並不意外,畢竟夏洛克在談到謝爾頓的時候,表情十分的……精彩。
謝爾頓思考了一下,相比起和這個學過地質學、並且在謝爾頓的印象裏只喜歡看書的無聊的莫裏亞蒂在一起,到不如去找那邊看上去就很有卻夏洛克說說話。朝莫裏亞蒂禮貌的道了別——謝爾頓口中無聊的普通人的禮節——他就徑直的朝夏洛克走去。
甩掉了一個麻煩,莫裏亞蒂松了口氣。在他過去不長的生命中,謝爾頓絕對是最大的那個坎兒,如果不是為了保命,他絕對不會聯絡這個人。
臉上重新有了微笑,莫裏亞蒂拉著莫蘭想去嘗嘗福爾摩斯莊園宴會上的酒,他確信那些都是邁克羅夫特珍藏的美味。不過就在他想要走進人群之前,就被莫蘭一把抓住了胳膊。
有些不解的擡頭去看,莫裏亞蒂看到了莫蘭瞬間凝重的臉色。
“怎麽了?”莫裏亞蒂微微皺眉。
莫蘭把自己的手腕伸出來給莫裏亞蒂瞧,他手腕上戴著的表閃爍著點點藍色的光芒。
“這是先生給我的,一旦遇到變種人就會發光,除了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莫蘭擡了擡頭,看著光籌交錯的人群,“顯然,我們已經遇到了敵人。”
莫裏亞蒂歪歪頭,看著會場內。
如果按照小吉姆的邏輯,埋上幾個炸彈,引爆,一切都可以一了百了。不過和他合作的這幾個家夥——包括莫蘭——恐怕都不會同意,畢竟這裏面有不少什麽都不知道的人。而堅持要邀請並招待他們的原因也不僅僅是因為邁克羅夫特的人形象要把訂婚典禮辦的盛大,而是因為拿捏住了變種人現在的力量並不完全強大,埃裏克尋求莫裏亞蒂也是為了尋找一個安全的避難所,他們尋找到的,恐怕不會輕易放棄。
這些人,是他們的阻礙,也是他們的依仗。
現在變種人到了,這些人就不再重要,而是必須要即刻疏散出去。
摸摸下巴想了想,莫裏亞蒂擡頭看著莫蘭,神色鄭重:“你覺得,如果我現在讓他們出去看外星人,會有幾個人聽我的?”
莫蘭臉上有著瞬間的無可奈何,到底還是搖了搖頭。
莫裏亞蒂抿抿嘴角,眼睛轉了轉,馬上有了主意。
“你去通知樓上的那幾位,這裏交給我。”
推了莫蘭一把,莫裏亞蒂說完就扶著椅子邊緣跳上了鋪著雪白臺布的桌子,莫裏亞蒂拿起一個銀勺敲擊著手上的酒杯,臉上帶著誇張的笑容道:“各位各位!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所有人都擡頭看他,包括正額角冒著青筋的夏洛克,一臉無語的華生,還有喋喋不休的謝爾頓。
莫裏亞蒂笑著,伸開了手臂,如同歌舞劇院中最優秀的演員,聲音帶著詠嘆:“今天,我們帶著對福爾摩斯先生的敬意,還有對雷斯垂德先生的祝福相聚在這裏,今天是他們最美好的日子,不過我想,大家恐怕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兩位新人了吧?”
人們發出了友善的笑聲,在這個註定要溫暖的日子裏送上最美好的祝願。
莫裏亞蒂拍拍手:“不過很不巧,兩位現在有正、事要辦,”語氣頓了頓,臉上是高深莫測的笑意,下一秒就燦爛起來,“不過,我想我們或許可以得到另一個好消息。”
迎著眾人不解的眼光,莫裏亞蒂大聲道:
“小福爾摩斯先生,和華生先生,也決定在這個好日子定下他們的愛情和婚姻了!為什麽我們不找個寬敞的地方聆聽他們愛情的誓言呢?!”
☆、116·伊莎貝拉
被無緣無故拖下水的夏洛克顯然並不情願,站在他身邊的華生醫生更是臉色漲紅。可夏洛克並沒有做出類似反對的動作——其實他很想那麽幹——而是緩慢的拉上了華生醫生的手,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轉頭看了華生一眼,低聲道:“約翰,我想我們需要配合。”
“配合什麽?!”好醫生顯然被激怒了,一直有著和善好脾氣的他現在恨不得一槍打在那個仍站在桌子上的小混|蛋的腦袋裏。
夏洛克臉上是華生熟悉的假笑,他嘴唇嗡動:“我知道莫裏亞蒂在發瘋——他經常發瘋——不過這一次他發瘋的理由顯然和我們要面對的危險有關系,”說著,夏洛克朝著周圍向他們報以驚訝或者祝福的人們點頭示意,聲音不停,“我們需要把他們帶出去。”
原本的計劃,是讓一切在外面解決,福爾摩斯莊園會成為這些人最好的避難所。
但是現在,變種人已經毫無顧忌,他們根本不在乎普通人的性命混了進來。好醫生雖然沒有能從莫裏亞蒂有些讓人討厭的語言裏體悟出這點,但是和夏洛克相處時間極長的他已經明白了夏洛克的意思。
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他勉強扯出一抹微笑。
站在他們身邊完整聽到談話的謝爾頓眨眨眼,他比夏洛克都略微高一些的身體讓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夏洛克和華生的所有小動作。
顯然,蓋勒特和吉姆對他隱瞞了一些事情,夏洛克口中很危險的事情。謝爾頓並不喜歡過多在意別人的感受,但是他聰明的腦袋告訴他,最好現在呆在蓋勒特身邊。
所以剛剛還在喋喋不休的朝著夏洛克教授“克林貢語”的謝爾頓,此刻無聲無息的擠出了人群,快步上樓。
莫裏亞蒂清楚地看到這一切,他笑著再次敲敲杯子:“嘿,大偵探,我們可以行動了嗎?”
夏洛克笑著點點頭:“當然。”
這種微笑一般不會出現在夏洛克的臉上,他所擅長的是對愚蠢的金魚露出譏諷的笑,解決難題後得意的彎起嘴角,而不是現在這樣明顯帶著虛假信息的表情。
但是這並不很重要不是麽?達到了目的的莫裏亞蒂跳下了桌子,開心的跟著眾人一起離開了大廳。
不過在走出去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穿著桃紅色衣服的金色短發女人。茉莉要依稀記得這張臉,想了一瞬,他做出了恍然的表情,蹭過去,到了那位女士身邊,莫裏亞蒂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很高興見到你,瑪麗女士。”
女人看了他一眼,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裏帶著淡淡的不解,但她還是和善的伸出手:“你好,這位先生,或許我們見過?”
莫利亞地握住了她的手,清楚地感覺到這個女人食指指尖的薄繭,他笑著說道:“在華生醫生對你求婚的餐廳裏,我見過你,親愛的瑪麗。”看到女人臉色微變,莫裏亞蒂依然笑著說下去,“或者說,親愛的伊莎貝拉,真難得能看到你回來參加這個宴會。”
化名為瑪麗活了五年的伊沙貝利徹底黑了臉。她抽回了手,試圖遠離莫裏亞蒂:“很抱歉,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再見。”
“如果你想殺了那位大偵探,我想今天是你最後的機會,親愛的女士,過了今天,大偵探身邊會再次遍布他那位控制狂哥哥的守護,到時候你就再也沒有下手的機會。”莫裏亞蒂看到伊莎貝拉的腳步頓了頓,笑著走近,然後拽了拽這位女士的胳膊,“再次自我介紹,我是吉姆·莫裏亞蒂,可以為你提供很多你需要的幫助,只要你肯付出相應的代價。”
伊莎貝拉此刻的神情已經淡定下來,她看著莫裏亞蒂,表情冷淡如同冰雪:“我聽說過你,莫裏亞蒂先生,你是為偉大的人。”
莫裏亞蒂歪歪頭,看著越來越近的大門,說道:“你可以叫我小吉姆,親愛的。”
伊莎貝拉沒有回應他,只是把眼睛重新透出到前面那位金棕色頭發的男士那裏:“我以為你是他們的朋友。”
“是的,我是,而且我恐怕是世界上最不願意夏洛克死掉的人,”說著,莫裏亞蒂笑瞇瞇的瞇起眼睛,“但是我想看看,華生醫生的反應,哦,小約翰那時候一定很有趣。”
伊莎貝拉皺起細細的眉:“你不怕我直接殺掉福爾摩斯?”
“不,你殺不掉他,沒人可以殺得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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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外面的空地上站定,這裏可以輕易地看到很遠的地方。夏洛克表情有些無奈,不過很快,赫德森太太拯救了他。
他的手裏被塞了一沓子電報,哦,當然這些電報都是那些無法來到的人發來祝賀邁克羅夫特的,但這也可以讓夏洛克拖延一些時間。
“我要怎麽做?”夏洛克把手裏的電報甩了甩。
“念出來,夏洛克,記住不要譏諷。”華生給出了最直接也是最正確的指導。
夏洛克覺得這似乎並不難,所以他拿起了第一張,按著上面的字念道:“親愛的邁克,很抱歉不能去餐解膩的訂婚儀式,我相信你的夫人一定是一位……”夏洛克挑挑眉尖,“漂亮的男士?哦,威爾士的戈特,我相信這個人會傷到邁克羅夫特的黑名單。”
底下人覺得夏洛克是在開玩笑,但是華生知道這絕對不是玩笑話,所以他笑著,嘴裏卻是一字一句的說道:“不要譏諷,夏洛克,我說過的。”
“好吧,”夏洛克開始嘗試只念電報,不過腦袋,這似乎很不容易,“親愛的邁克羅夫特,祝賀你訂婚,瑪姬。親愛的福爾摩斯先生,希望你有一個美好的過程……”念著念著,夏洛克開始無聊,所以他開始一張張的扔掉,只念出裏面比較重要的字眼。“祝福你。希望你幸福。很驚訝你竟然可以結婚……”
底下的笑聲開始大起來,不僅僅是因為這些看上去很美好的祝願,還是因為夏洛克絲毫不走心的敘述。
但是,夏洛克的手在一張電報上停頓了。
抽出那張,他看著落款,微微挑眉,然後用她低沈的如同大提琴的聲音念了出來:“很高興見到你可以又一次美滿的婚姻,親愛的邁克羅夫特,這真是個很好的消息。不過很不幸,你的假期不會持續很長時間,或許我可以考慮讓你去蘇格蘭呆幾天?帶上你的伴侶,享受生活。你親愛的,瑪格麗特。”
這個名字讓人們靜默了一瞬間,然後不少人發出驚呼。
瑪格麗特,那位新上任的王後,從挪威嫁過來,現在掌握著大英帝國最高權力的女人。
這張電報很出租的表明了這位女士對於邁克羅夫特的信任,夏洛克也難得的沒有報以嘲笑的表情,為了他親愛的哥哥未來的前途,夏洛克難得的沈默了一次。
這是最後一封電報,夏洛克看完,然後把電報放到了一旁。他擡起頭,看了看依然沒有動靜的二樓,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好吧,或許這不能糊弄很多人,看來他必須要做一些事情了。夏洛克再次拉起了華生的手:“今天是我的兄長的訂婚儀式,事實上我也很驚訝他可以有訂婚的一天,”語氣頓了頓,“或許是他太久的消失讓我有機會享受這段時光,對於我身邊的男人,我的伴侶約翰·華生。”
華生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微笑。
“我並不是個容易親近的人,或者說,我的毛病很多。孤僻,驕傲,自負,惹人生厭……”
“夏洛克。”花生並不喜歡他這麽形容自己,低聲地喊了一句試圖打斷夏洛克的話。
不過夏洛克沒有停下的意思,他沒有為今天的事情準備什麽,如果知道會有這項“節目”,大偵探或許會選擇提前準備一些材料,或者從網絡上找些東西。不過既是如此,大偵探在舍棄那些華麗辭藻以後拼湊出來的語言依然富有感染力。
黑色卷發的男人眨了眨那雙琥珀般的藍綠色眼睛,聲音低沈:“或許我最幸運的就是遇到了一位室友,他幫助我破獲了很多案子,並且建立了一個看上去挺愚蠢的博客……這裏的愚蠢只是一個語氣助詞,”夏洛克扯了扯嘴角,“這一切都顯得不可思議,約翰無疑是我這一輩子裏最重要的人之一,我曾無限接近於死亡,但是我願意為了他放棄安逸的長眠,並且等待著可以和他一起長眠的那天到來。”
華生從未聽過夏洛克說出這些話,一瞬間,好醫生忘記了現在只是為了轉移那些變種人的註意力,他單純為了這些而感動。
所以,好醫生給了夏洛克一個擁抱,在所有人面前,要知道以前好醫生可沒有辦法做到這些。
“我還有話沒說完……”夏洛克嘟囔。
華生低聲在他耳邊道:“別動,讓我抱一下,就一會兒。”
站在臺下的莫裏亞蒂皺皺鼻子,顯然不喜歡這兩個人秀恩愛的舉動。所以他轉過頭,看著身邊的伊莎貝拉,笑容淡淡:“或許,你願意說說你和好醫生的事情?”
☆、117·飛屋環游記
伊莎貝拉並不喜歡對別人透露自己的信息,那會露出破綻。對她而言,她現在的身份、背景,統統都是假的,她盜用了那位五年前死亡的瑪麗小姐的一切,才得以讓自己從那個黑暗的世界抽身,得以洗白。
不過現在,她似乎有了一些傾訴的*,即使身邊站著的是一位更加危險莫測的人物。
“他是一位紳士,真正的,”伊莎貝拉眼睛依然定在華生的身上,帶著執著,“我在一年前定居在倫敦,本來我的目標是在澳大利亞,但是約翰是我留在這裏的理由。他很溫柔,善良,而且堅定,他對我就像我對和平世界的渴望。”
莫裏亞蒂嘟囔了一句:“澳大利也一點都不好玩兒,那裏的袋鼠會打人。”
伊莎貝拉沒有理會這句話,而是繼續說道:“我不會放棄,約翰對我而言很重要,我不會吝惜任何代價。”
莫裏亞蒂並不理解這種固執,就像他不理解為什麽出色的如同伊莎貝拉會選擇成為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護士。在莫裏亞蒂的心裏,每個人都有他所專長的,莫蘭槍法一流,就註定他要與槍為伴,自己喜歡幫助人(?),所以它能夠借此成為黑暗帝王。
這個金發女人擁有著美麗藝術的殺人技藝,當殺手是她最有價值的一條路,而不是每天在診所裏為了幾份傳單電話跑來跑去。
不過莫裏亞蒂並沒有把這點說出來,這是伊莎貝拉選擇的,莫裏亞蒂不願意加以幹涉。他只是笑的瞇起眼睛:“可我覺得,好醫生很享受現在的生活,要知道,和大偵探在一起的他顯然比和你在一起……清爽多了。老天,他留起胡子來就像老了二十歲。”
伊莎貝拉聽了這句話臉上難得出現了抱怨的表情:“我曾經告訴過他,剃掉,可她總是不聽話。”
莫裏亞蒂聳聳肩:“看起來,大偵探比你重要一些。”
“那又如何呢?”伊莎貝拉瞇起眼睛,這個面容溫柔的女人第一次表現出了冷漠的一面,如同出鞘的尖刀。
莫裏亞蒂抱著手,興致盎然。事實上他並不相信伊莎貝拉會殺掉夏洛克,所以他樂於給大偵探找找麻煩。
給夏洛克找麻煩就是莫裏亞蒂最喜歡幹的事情。
“看起來你不需要我的幫助,伊莎貝拉,我只能祝你好運。”朝伊沙貝拉點點頭,莫裏亞蒂往前頭走去。
因為他看到,莫蘭已經在朝他揮手了。
伊莎貝拉看著他離開,自己則是慢慢的後退,隱藏在眾人之後。
被籬笆圍起來的農場裏面只能聽到夏洛克的聲音。這時候的夏洛克已經開始講述他和華生破獲的案子,現場的人們顯然很幸運,這些案子都是由於種種原因不能被華生刊登在博客上的。夏洛克提起這些的時候顯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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