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姑娘。”

她的唇角微微揚起了笑容：“我並沒有想要當這攝政王妃，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很多事情，我自己也無法做得了主，還希望顧姑娘你能理解。”

“何況……”她的聲音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小世子落水真的不是我所為，太妃明察秋毫，還了我清白，為何顧姑娘你非要將我死死的釘上謀害小世子的罪名？”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都帶著幾許的淩厲與質問。

這聲音也將周圍的人都吸引了過來。

這群人都不明事情的真相，可聽到柳雲煙這話之後，全都用帶著針尖的目光轉向了顧九夭。

太妃既然都說小世子落水和柳雲煙無關，那為何顧九夭非認定是柳雲煙所為？

難不成……只是為了爭奪一個攝政王妃之位？

顧九夭面無表情，緩步向著柳雲煙逼近。

每隨著她走近一步，柳雲煙的臉色就會冷沈幾分，緊緊的握著拳頭，揚起了下巴，才制止住了想要轉身離開的沖動。

她也不知道為何……

明明顧九夭只是一個女人，她每次面對她的時候，都感覺氣氛沈重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種感覺……

就像是面對墨絕時的感覺。

如同一座巨山，狠狠的壓住了她。

“墨小塵落水不是你推的，卻也是你間接性造成，哪怕這件事不是你的錯，可見死不救呢？”顧九夭停下了腳步，唇角掛著冷笑，“你明明會水性，卻見死不救，還假裝自己不會水。”

柳雲煙的臉色僅是稍微變了變，就恢覆了淡定：“這件事，我也早就解釋了，當時我是太慌亂，才忘記了我曾經學過水這件事。”

人的慌亂之下，往往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做主。

她不明白的是，為何顧九夭非要抓著這一件小事不放？

顧九夭唇角的笑滲著冷意，她側眸看向柳雲煙。

“那落水的，若是你自己的孩子呢？”

那落水的，若是你自己的孩子呢？

周圍的人群也瞬間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

捫心自問，若是落水的是他們自己的孩子，那他們便是傾其所有，哪怕付出自己的命，也一定要救他。

根本沒有什麽慌亂不慌亂之說。

頂多有人慌亂之下忘記自己不會水，奮不顧身的跳入湖中。

從未聽說過自己的孩子落水，母親慌亂之下忘了自己習過水性這件事。

剛才他們不了解事情的真相，還真為柳姑娘打抱不平，如今看來，此事確實是柳姑娘的不是。

如果……

柳雲煙不會水性，頂多是不願舍己為人，這倒是無人會說什麽。

畢竟不是親生孩子。

但……她明明懂的水性，卻硬是不救他。

這代表著什麽，不會沒有人不懂。

柳雲煙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死死的攥著拳頭，這一次，她再也無法保持以往的冷靜平淡。

“如果你攔下我，只為了這些事，那你就不用多言。”

顧九夭淡淡的一笑，她丟下這話，從柳雲煙的身旁而過。

當她從她身邊而過的一瞬間，手不小心碰到了柳雲煙的衣角，一則訊息頓時傳入了她的腦中。

“多疑成魔之癥，已晚，無藥可治。”

多疑成魔之癥？

換句通俗的話，那便是妄想之癥。

顧九夭一楞，停下了腳步，她側眸看向了柳雲煙，眸中閃過一抹錯愕。

這……

柳雲煙得了妄想癥？

還是晚期，無藥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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