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醋好像是酸的，我不喜歡吃，我喜歡吃甜的。”

艾利克斯說。

“不是那個醋。”

唐逸笑道。

艾利克斯靜靜地看著唐逸，眼神委屈又埋怨，看了唐逸一會兒，他輕輕從鼻腔哼了一聲出來。

輕快中帶點嬌嗔。

唐逸被他這個樣子逗樂了。

他的手指勾住艾利克斯的衣領，微微用力往自己面前拉。

艾利克斯便順從他，往唐逸那邊靠近。

唐逸伸出雙臂，摟住艾利克斯的脖子，他在艾利克斯的臉上親了親。

“好了，別鬧脾氣了，我只喜歡你。”

唐逸哄他。

這句話取悅到艾利克斯，他想要的就是唐逸的喜歡和愛，還必須是獨一無二，只給他一個人的。

唐逸跟他說：“你剛剛說了，不限制我的自由，那我明天要去上課，耽誤好久了，我得花多少時間才能補上落後的功課啊？”

艾利克斯的心思沒在唐逸說的話上，他默默伸出手，攬住唐逸的腰，唐逸掰著指頭數著還有多久到期末，皺著眉考慮事情，想到什麽都跟艾利克斯說。

艾利克斯聽不大懂，也不感興趣，他聞到唐逸身上淡淡的酒味，抱著唐逸的手越發緊了。

唐逸喝了點酒，但不足以醉，最多微醺，又過了這麽久，酒都差不多醒了。

他感覺到艾利克斯放在他腰間的手，越來越不安分。

“你做什麽？”唐逸按住艾利克斯的手，不讓他亂動。

艾利克斯目光灼灼，望著唐逸，眼裏的欲望不加掩飾。

唐逸能看不懂嗎？但這在車上。

“不太好吧？”唐逸小聲道，“在車上呢，前面還有司機。”

艾利克斯按住旁邊的按鈕，隔板升起，將後排隔成獨立的空間。

“隔音嗎？”唐逸憂慮地問道，但神情中隱隱帶著期待。

艾利克斯笑著，屈起指關節敲敲唐逸的額頭，“你想什麽呢？”

他拽起唐逸，讓唐逸坐在自己的腿上，他抱住唐逸的腰，頭靠在唐逸的肩上，“我只是想抱抱你。”

“哦。”

唐逸覺得是自己想歪了，正尷尬著。

艾利克斯在唐逸耳邊悄聲說：“回去再做。”

唐逸松口氣，果然沒猜錯。

回到房間的唐逸第一件事就是解扣子脫衣服，他把定做的昂貴西裝踩在腳下。

“難受死了。”

他赤裸著上身，在穿衣鏡前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

他偏頭看著脖子上的紅痕，“看，都給我勒紅了。”

艾利克斯從身後抱住他，“生氣了嗎？我給你出氣，把依莎拖出來打一頓怎麽樣？打到你消氣為止。”

“我跟一姑娘生什麽氣？”唐逸看著鏡中地艾利克斯。

“姑娘？”艾利克斯搖搖頭，輕輕咬了咬唐逸的肩頭，“被別她外表迷惑了，按你們人類的年紀，她都可以做你曾曾祖母了。”

唐逸笑著問道：“人魚的壽命到底有多長？”

“很長很長。”

艾利克斯回答。

唐逸猛地楞住了，“那，那我以後老了，死了……你怎麽辦？”

“你忘了嗎？”艾利克斯擡眼，與鏡中的唐逸對視，“你喝過我的心頭血，成為了人魚，你會和我一樣，擁有一樣的壽命。”

“不要害怕。”

艾利克斯親吻他的後頸，“我會陪伴你，直到死亡。”

唐逸回頭與他接吻。

他們在鏡子前相擁接吻，艾利克斯將唐逸緊緊抱在懷中，像要把他揉進骨血裏合而為一。

唐逸被壓在鏡子上，他呼出的熱氣霧了鏡子。

腳底踩著他們的衣服，昂貴又舒適的布料成了他們的地毯。

在一片朦朧中，他看到了自己滿臉飄著紅暈，突然覺得鏡子裏的人臉好陌生，這誰啊？真TMD浪！

一陣痛苦歡愉過後，唐逸清醒一些，回過神來才發現是自己的臉。

“真棒！”唐逸呢喃著。

艾利克斯擡起頭，臉上掛著汗珠。

“什麽？”他微微喘著氣問。

唐逸咽了下口水，笑道：“你好辣啊，寶貝。”

艾利克斯皺著眉歪頭，“人類都喜歡用味道來誇人嗎？誇別人可愛用甜，覺得別人辣，又是在誇什麽？”

唐逸回頭親親艾利克斯，求饒道：“寶貝，我明天要上學的。”

“我明天送你去。”

艾利克斯表情氣鼓鼓的，眼神又帶著點撒嬌的意味，雙臂卻在蠻橫地抱住他。

唐逸搖頭，“撒嬌沒用，放手。”

艾利克斯再不樂意也得放手了。

唐逸有明確的底線，沒有碰到，他什麽都能退讓，一旦碰了，再怎麽求也不行。

艾利克斯抱著唐逸躺在床上，唐逸累了，睡得很熟，在熟睡前還迷迷糊糊地說，明天早點叫他，這裏離學校有點遠，遲到就不好了。

艾利克斯倒是睡不著，他抱著唐逸，心裏總是不安。

他在唐逸這裏沒有安全感，他擔心唐逸會出事，會受傷，還擔心唐逸不夠愛他。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當初的事給他留下來陰影。

他無奈地想：以後，這種憂慮的時候還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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