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切都在慢慢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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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逸一連給老先生送了一個月的飯，才把老先生的心送軟了。
他終於答應幫唐韻看看腿。
老先生捏捏唐韻的腿，微微皺眉，他不停地觀察撫摸著唐韻的腿。
江北瑞小聲地問道：“這能行嗎？”
唐逸笑笑，“總得試試嘛。”
老先生拿出自己細如發絲的銀針，找準穴位慢慢刺入，不多時，唐韻的雙腿上紮滿了銀針。
“這……能有用嗎？”江北瑞持懷疑的態度。
“噓！”唐逸怕江北瑞的話把老先生惹氣了。
老先生倒是不在意，帕子擦擦自己的手，“這玩意兒講究的是循序漸進，你當我是神仙啊？一顆丹藥下去就能起死回生，得慢慢來。”
唐韻覺得十分無聊，淺淺地打了個哈欠。
老先生問：“怎麽樣？有感覺嗎？”
唐韻搖搖頭。
“那明天繼續。”
老醫生提著藥箱走了。
江北瑞不信任這種治療方法，“這也太扯了吧？紮幾根針就能治好？”
“總要試試嘛，萬一呢。”
腿上紮滿了針的唐韻在兩人的爭吵聲中，漸漸熟睡。
唐韻代課也得心應手起來，他也在接手其他業務，交給唐逸的錢也越來越多。
發工資這天，唐韻把工資都給弟弟。
“這麽多啊？”唐逸數了數，有些驚訝。
唐韻：“最近接了一個單子，賺得多些。”
“那你怎麽全部給我啊？”唐逸不解地問。
唐韻笑道：“你管家嘛。”
唐逸笑了笑，高高興興地掏出小本本開始算賬。
晚上，江北瑞側躺在床上，看著熬夜加班的唐韻。
“其實，以你的能力，就算腿廢了，養活自己和你弟弟也綽綽有餘的，但是你非要渾渾噩噩度日。”
江北瑞嘆口氣，“你退下來的時候，你弟弟才幾歲？二十一還是二十二？你弟弟那時候，還在讀書吧，為了你放棄學業，你是不是……”
唐韻回頭看他，眼神冰冷，“我知道，不用你多說！”
他虧欠弟弟。
他一直都知道。
弟弟跟母親是一樣的性子，溫和且甘於奉獻。
他孤傲自持，覺得自己一定能有一番大成就，不管不顧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卻忽視了身邊最親的家人。
在戰場上失去雙腿後，驕傲的他始終不能接受這種落差，整日渾渾噩噩，怨天尤人。
那時候，母親去世不久，唐逸還沒有走出悲傷，卻還要打起精神安慰哥哥，還要一邊讀書一邊打工，維持生計。
就這樣堅持了一段時間，唐逸真的沒有精力去平衡學習和工作。
他必須要放棄一樣。
所以，他放棄了學業。
不過他的老師幫他保留了學籍，申請了休學。
唐韻自覺虧欠弟弟，他在努力補償弟弟了。
“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那天我把小逸的學籍調出來了，還在學校的檔案庫裏保存著，他要是想回去讀書。”
江北瑞起身，把床頭櫃裏的文件遞給唐韻。
“可以回去繼續讀的。”
江北瑞說，“你要不跟他說說？”
唐韻眼裏全是欣喜，他看著手中的文件，點點頭，“好。”
——
唐逸的廚藝不算特別好，就是一些很家常的菜，色香味也一般，就是有種家的味道，平平淡淡卻意外地很合胃口。
老先生在129星球呆久了，很好吃到古地星的家常菜，唐逸做的菜，勾起了他鄉愁。
這種鄉愁讓老先生心軟了，破例給唐逸的哥哥治腿。
唐韻在129星球沒什麽事幹，天天往老先生這裏跑，因為待在家裏，時不時就會看到哥哥和北瑞哥之間的暧昧舉動。
老先生雖然不行醫了，但他還是會在空地上種點藥材。
唐逸一來，老先生就拉著他到土地裏去，教唐逸種藥材。
老先生問：“小唐啊，你有沒有興趣學中醫啊？”
“沒有。”
唐逸果斷拒絕，“中醫的話，太深奧了，我怕我學不明白。
不過，我以前算是學醫的吧。”
“什麽叫算是？”老先生問。
唐逸用鋤頭給地松土，順便解釋道：“我以前是學獸醫的，不過沒有繼續把書念完。”
老先生一聽立馬停下手裏的動作，直起腰看著唐逸，“為什麽不繼續讀？”
“因為窮，沒錢交學費。”
唐逸笑道。
老先生卻笑不出來，他默默嘆口氣，轉身進屋子。
唐逸也停下手裏活，他不知道老先生去幹什麽。
過了一會兒，老先生拿著一張卡出來，走到唐逸面前，強硬地把卡塞到唐逸的手裏。
“您這是幹什麽？”唐逸嚇一跳。
老先生硬要他收下，“你拿著，你沒錢讀書，我有錢，我資助你，你回去把書念完。”
老先生一個勁地往唐逸手裏塞。
唐逸哪裏敢收，這卡裏的錢怕是老人家畢生的積蓄，他哪裏敢要。
“不行！這是您的錢，再說了，我都多大了，回不去的，沒資格再繼續讀了。”
唐逸解釋著，心裏也是一陣酸澀。
老先生聽後，也是一陣感嘆。
唐逸和老先生坐在門口，喝著老先生自己配制的花茶。
在濃郁的花香茶香中，唐逸問老先生：“張伯伯，你醫術那麽好，為什麽不治病了？”
老先生端著茶杯，目光投向遠方，“我醫死了人，坐了幾年牢，出來以後我就不治病了。”
唐逸無言，他撓撓腦殼，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人。
——
晚上唐韻拿著文件找到唐逸，跟他說了回去繼續學業的事。
唐逸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拒絕。
“不。”
唐逸拒絕得太果斷，唐韻連勸說的話都沒有想好。
“為什麽啊？小逸，機會擺在眼前為什麽不去？”唐韻不理解。
唐逸還是搖搖頭，“算了吧，讀書什麽的還是算了吧。”
唐韻和江北瑞輪流勸說，唐逸依舊沒有改變主意，不管怎樣，他都咬死一個回答。
“不去。”
夜晚他躺在床上，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未能完成的學業，一直是他的遺憾，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二十五歲了，再過幾個月就二十六了，還學得進去嗎？還能融入學校的氛圍中嗎？
他有很多的顧慮，他也在害怕。
“啊啊啊——”唐逸煩躁地抓抓頭發。
起身，悄悄地來到湖邊。
他找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脫下自己的衣物，再縱身一躍，跳入湖水中。
在清澈的湖水中，他變成一條人魚。
他在湖水中盡情地游動。
129號星球上有一個湖泊，很寬很寬，像海一般。
在湖面上，白色的魚尾若隱若現，唐逸耳後長出魚鰓，他學會在水裏呼吸。
他接受自己能變成一條人魚，接納自己的雙腿變成布滿白色鱗片的魚尾。
變成人魚，這是他拋棄人魚的詛咒嗎？唐逸是這樣想的。
唐逸躺在湖心，仰躺在水面上，擡頭看著滿天的星星，這裏沒有月亮，只有星星。
不管是那條擁有銀白色魚尾的人魚，還是未能完成的學業，都是他心裏的遺憾。
他很想把那塊遺憾彌補好，但他不知道該怎麽做啊？
唐逸在湖水裏暢快地游了很久，才慢慢往岸上爬去。
他的身體離開湖水，抱著自己的魚尾，在岸上等了一會兒，身上的湖水幹掉，唐逸的魚尾也慢慢變回雙腿。
唐逸站起來穿好自己的衣服鞋子，慢悠悠地回家。
——
唐逸嘴上說著不去，但還是在準備。
他買來以前的教材，開始回顧以前的知識，想想以前，他的成績還算好，但這麽多年過去了，想再次撿起這些知識有些力不從心。
唐逸只能慢慢學，一點一點地學。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老先生給唐韻針灸時，唐韻突然感覺到一陣麻，又一根針落下。
唐韻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腳趾有了知覺。
“我！我，我……我的！”唐韻激動得語無倫次，“我的腳！”
江北瑞立刻擔憂地走過來，焦急地問：“怎麽了？怎麽了？”
唐韻伸出手，緊緊抓住江北瑞的胳膊，激動地淚流滿整張臉。
“我的腳，我的腳趾！有知覺了！你碰一碰。”
江北瑞單膝跪下，伸出手摸了摸唐韻的腳趾，“有感覺嗎？”
唐韻拼命地點頭，“有！有！”
所有人都在激動，老先生卻拉著唐逸來到一旁，悄悄地說：“你哥哥這種情況，最好的結果，也就是配合拐杖行走。”
“那也很好了，很好了！”
能站起來，就已經很好了。
時光慢慢流走，唐逸過了自己二十六歲的生日，又迎來了新年。
唐逸在小洋房裏，包了一鍋餃子，還請了老先生過來和他們一起過春節。
唐韻勉勉強強可以扶著墻站起來，在江北瑞的攙扶下，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
唐逸守著熱氣騰騰的一桌餃子，望著窗外練習走路的哥哥，還有陪在哥哥身邊的江北瑞。
他已經決定要回去繼續完成學業，哥哥的事業發展得越來越好，雙腿也漸漸開始行走。
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但唐逸的心裏總是空落落的，好像缺點什麽東西。
——
南茜看著艾利克斯寫下的字。
“唐，逸。”
南茜溫柔一笑，“你真的很喜歡這兩個漢字，這兩個字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你沒事的時候就愛寫這兩個字。”
艾利克斯沒有回答。
但南茜看出其中的意思，“我記得唐是一個常見的姓氏，唐逸，是誰的名字嗎？”
艾利克斯擡頭看看南茜，苦澀地笑了笑，依舊沒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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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答應幫唐韻看看腿。
老先生捏捏唐韻的腿，微微皺眉，他不停地觀察撫摸著唐韻的腿。
江北瑞小聲地問道：“這能行嗎？”
唐逸笑笑，“總得試試嘛。”
老先生拿出自己細如發絲的銀針，找準穴位慢慢刺入，不多時，唐韻的雙腿上紮滿了銀針。
“這……能有用嗎？”江北瑞持懷疑的態度。
“噓！”唐逸怕江北瑞的話把老先生惹氣了。
老先生倒是不在意，帕子擦擦自己的手，“這玩意兒講究的是循序漸進，你當我是神仙啊？一顆丹藥下去就能起死回生，得慢慢來。”
唐韻覺得十分無聊，淺淺地打了個哈欠。
老先生問：“怎麽樣？有感覺嗎？”
唐韻搖搖頭。
“那明天繼續。”
老醫生提著藥箱走了。
江北瑞不信任這種治療方法，“這也太扯了吧？紮幾根針就能治好？”
“總要試試嘛，萬一呢。”
腿上紮滿了針的唐韻在兩人的爭吵聲中，漸漸熟睡。
唐韻代課也得心應手起來，他也在接手其他業務，交給唐逸的錢也越來越多。
發工資這天，唐韻把工資都給弟弟。
“這麽多啊？”唐逸數了數，有些驚訝。
唐韻：“最近接了一個單子，賺得多些。”
“那你怎麽全部給我啊？”唐逸不解地問。
唐韻笑道：“你管家嘛。”
唐逸笑了笑，高高興興地掏出小本本開始算賬。
晚上，江北瑞側躺在床上，看著熬夜加班的唐韻。
“其實，以你的能力，就算腿廢了，養活自己和你弟弟也綽綽有餘的，但是你非要渾渾噩噩度日。”
江北瑞嘆口氣，“你退下來的時候，你弟弟才幾歲？二十一還是二十二？你弟弟那時候，還在讀書吧，為了你放棄學業，你是不是……”
唐韻回頭看他，眼神冰冷，“我知道，不用你多說！”
他虧欠弟弟。
他一直都知道。
弟弟跟母親是一樣的性子，溫和且甘於奉獻。
他孤傲自持，覺得自己一定能有一番大成就，不管不顧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卻忽視了身邊最親的家人。
在戰場上失去雙腿後，驕傲的他始終不能接受這種落差，整日渾渾噩噩，怨天尤人。
那時候，母親去世不久，唐逸還沒有走出悲傷，卻還要打起精神安慰哥哥，還要一邊讀書一邊打工，維持生計。
就這樣堅持了一段時間，唐逸真的沒有精力去平衡學習和工作。
他必須要放棄一樣。
所以，他放棄了學業。
不過他的老師幫他保留了學籍，申請了休學。
唐韻自覺虧欠弟弟，他在努力補償弟弟了。
“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那天我把小逸的學籍調出來了，還在學校的檔案庫裏保存著，他要是想回去讀書。”
江北瑞起身，把床頭櫃裏的文件遞給唐韻。
“可以回去繼續讀的。”
江北瑞說，“你要不跟他說說？”
唐韻眼裏全是欣喜，他看著手中的文件，點點頭，“好。”
——
唐逸的廚藝不算特別好，就是一些很家常的菜，色香味也一般，就是有種家的味道，平平淡淡卻意外地很合胃口。
老先生在129星球呆久了，很好吃到古地星的家常菜，唐逸做的菜，勾起了他鄉愁。
這種鄉愁讓老先生心軟了，破例給唐逸的哥哥治腿。
唐韻在129星球沒什麽事幹，天天往老先生這裏跑，因為待在家裏，時不時就會看到哥哥和北瑞哥之間的暧昧舉動。
老先生雖然不行醫了，但他還是會在空地上種點藥材。
唐逸一來，老先生就拉著他到土地裏去，教唐逸種藥材。
老先生問：“小唐啊，你有沒有興趣學中醫啊？”
“沒有。”
唐逸果斷拒絕，“中醫的話，太深奧了，我怕我學不明白。
不過，我以前算是學醫的吧。”
“什麽叫算是？”老先生問。
唐逸用鋤頭給地松土，順便解釋道：“我以前是學獸醫的，不過沒有繼續把書念完。”
老先生一聽立馬停下手裏的動作，直起腰看著唐逸，“為什麽不繼續讀？”
“因為窮，沒錢交學費。”
唐逸笑道。
老先生卻笑不出來，他默默嘆口氣，轉身進屋子。
唐逸也停下手裏活，他不知道老先生去幹什麽。
過了一會兒，老先生拿著一張卡出來，走到唐逸面前，強硬地把卡塞到唐逸的手裏。
“您這是幹什麽？”唐逸嚇一跳。
老先生硬要他收下，“你拿著，你沒錢讀書，我有錢，我資助你，你回去把書念完。”
老先生一個勁地往唐逸手裏塞。
唐逸哪裏敢收，這卡裏的錢怕是老人家畢生的積蓄，他哪裏敢要。
“不行！這是您的錢，再說了，我都多大了，回不去的，沒資格再繼續讀了。”
唐逸解釋著，心裏也是一陣酸澀。
老先生聽後，也是一陣感嘆。
唐逸和老先生坐在門口，喝著老先生自己配制的花茶。
在濃郁的花香茶香中，唐逸問老先生：“張伯伯，你醫術那麽好，為什麽不治病了？”
老先生端著茶杯，目光投向遠方，“我醫死了人，坐了幾年牢，出來以後我就不治病了。”
唐逸無言，他撓撓腦殼，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人。
——
晚上唐韻拿著文件找到唐逸，跟他說了回去繼續學業的事。
唐逸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是拒絕。
“不。”
唐逸拒絕得太果斷，唐韻連勸說的話都沒有想好。
“為什麽啊？小逸，機會擺在眼前為什麽不去？”唐韻不理解。
唐逸還是搖搖頭，“算了吧，讀書什麽的還是算了吧。”
唐韻和江北瑞輪流勸說，唐逸依舊沒有改變主意，不管怎樣，他都咬死一個回答。
“不去。”
夜晚他躺在床上，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未能完成的學業，一直是他的遺憾，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他二十五歲了，再過幾個月就二十六了，還學得進去嗎？還能融入學校的氛圍中嗎？
他有很多的顧慮，他也在害怕。
“啊啊啊——”唐逸煩躁地抓抓頭發。
起身，悄悄地來到湖邊。
他找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脫下自己的衣物，再縱身一躍，跳入湖水中。
在清澈的湖水中，他變成一條人魚。
他在湖水中盡情地游動。
129號星球上有一個湖泊，很寬很寬，像海一般。
在湖面上，白色的魚尾若隱若現，唐逸耳後長出魚鰓，他學會在水裏呼吸。
他接受自己能變成一條人魚，接納自己的雙腿變成布滿白色鱗片的魚尾。
變成人魚，這是他拋棄人魚的詛咒嗎？唐逸是這樣想的。
唐逸躺在湖心，仰躺在水面上，擡頭看著滿天的星星，這裏沒有月亮，只有星星。
不管是那條擁有銀白色魚尾的人魚，還是未能完成的學業，都是他心裏的遺憾。
他很想把那塊遺憾彌補好，但他不知道該怎麽做啊？
唐逸在湖水裏暢快地游了很久，才慢慢往岸上爬去。
他的身體離開湖水，抱著自己的魚尾，在岸上等了一會兒，身上的湖水幹掉，唐逸的魚尾也慢慢變回雙腿。
唐逸站起來穿好自己的衣服鞋子，慢悠悠地回家。
——
唐逸嘴上說著不去，但還是在準備。
他買來以前的教材，開始回顧以前的知識，想想以前，他的成績還算好，但這麽多年過去了，想再次撿起這些知識有些力不從心。
唐逸只能慢慢學，一點一點地學。
就這樣過了幾個月，老先生給唐韻針灸時，唐韻突然感覺到一陣麻，又一根針落下。
唐韻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腳趾有了知覺。
“我！我，我……我的！”唐韻激動得語無倫次，“我的腳！”
江北瑞立刻擔憂地走過來，焦急地問：“怎麽了？怎麽了？”
唐韻伸出手，緊緊抓住江北瑞的胳膊，激動地淚流滿整張臉。
“我的腳，我的腳趾！有知覺了！你碰一碰。”
江北瑞單膝跪下，伸出手摸了摸唐韻的腳趾，“有感覺嗎？”
唐韻拼命地點頭，“有！有！”
所有人都在激動，老先生卻拉著唐逸來到一旁，悄悄地說：“你哥哥這種情況，最好的結果，也就是配合拐杖行走。”
“那也很好了，很好了！”
能站起來，就已經很好了。
時光慢慢流走，唐逸過了自己二十六歲的生日，又迎來了新年。
唐逸在小洋房裏，包了一鍋餃子，還請了老先生過來和他們一起過春節。
唐韻勉勉強強可以扶著墻站起來，在江北瑞的攙扶下，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走。
唐逸守著熱氣騰騰的一桌餃子，望著窗外練習走路的哥哥，還有陪在哥哥身邊的江北瑞。
他已經決定要回去繼續完成學業，哥哥的事業發展得越來越好，雙腿也漸漸開始行走。
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但唐逸的心裏總是空落落的，好像缺點什麽東西。
——
南茜看著艾利克斯寫下的字。
“唐，逸。”
南茜溫柔一笑，“你真的很喜歡這兩個漢字，這兩個字有什麽特別的含義嗎？你沒事的時候就愛寫這兩個字。”
艾利克斯沒有回答。
但南茜看出其中的意思，“我記得唐是一個常見的姓氏，唐逸，是誰的名字嗎？”
艾利克斯擡頭看看南茜，苦澀地笑了笑，依舊沒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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