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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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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章

大公主惋惜的搖搖頭,也不知從那兒弄來了一把的折扇,通體黑色的折扇上正面描著金色的梅花,反面狂草寫著一首《詠梅》,梅花高潔脫俗,青嫩的顏色反而更加適合梅花,這金色就顯得太過厚重了。而大公主就更加並不適合梅花,她更像是嬌艷奪目的牡丹,未開花就讓人留戀不舍,一旦綻放便引得千萬人讚嘆,一朵紅艷的牡丹傲然的開於枝頭便可以艷壓群芳。

大公主慵懶的靠在軟墊上,本該顯得懶散的動作在她做來只能用儀態萬千來形容,一身男裝也壓不住她媚惑的嬌顏。一手執扇敲打著另一手的手心,不疾不徐,沒有規規律的動作卻似敲打在樂點之上,“女兒家都是用水做的,柔情萬千,魅惑誘人,身嬌體軟,校尉難道就不想試試?為了男子舍了這等美好之事豈不是白活一場。”

樓沂南臉上的笑容淡淡的,“大公主也不是喜好的是男子,瞧駙馬多麽俊俏的長相,難道大公主還喜歡嬌娃?樓某不知道大公主還有喜好紅顏的癖好!”

大公主伸出折扇挑起了駙馬的下巴,讓坐於她身旁的駙馬不得不配合著擡高了下巴,動作一大了,那高領的衣衫便遮不住脖頸處的紅痕,那細密的印記烙印在白皙的肌膚上真有幾分紅梅映雪的味道,大公主看得滿意極了。笑著側頭看向樓沂南,“嬌娃似水,不是我心中歡喜,還是校尉有眼光,看得明白究竟什麽才是最好的。”

大公主俏皮的朝著樓沂南眨了眨眼,“大齊國未來的皇帝壓在身下的感覺如何?你和我說說,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樓沂南臉黑了,這大公主脾氣古怪、性子難以琢磨,行事多見荒唐,簡直是沒有分寸。剛才祁承乾弄濕了衣裳就出去換衣服了,大公主就有現在這麽一出。“大公主請自重!”

“哎呦,校尉真是無趣,我以前聽聞校尉也是個肆意的性子,怎麽現在如此古板,難道是和無趣之人待久了,所以也變得無聊了。”大公主癟癟嘴,神態間竟然多了一些女兒家的嬌憨,就算是大公主是個三十多歲的人了,但時不時露出來的神態還是有著不符合年齡的嬌態,所以說她性情多變並不是假話。

說曹操曹操就到,大公主剛意有所指的說祁承乾古板,這古板的二人就走了進來。祁承乾性情清冷,行事未免就刻板了一些,但在樓沂南的眼中這都是好的,古板又如何,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祁承乾生澀的反應讓人驚艷,只有他一人可以獨享,這讓他有著發掘未開拓寶地的興奮。

大公主吹了個響亮的哨聲,姿態輕浮,像是個經常流連於青樓楚館的高手,而非一國的公主,“寧王爺,有人心心念念的惦記著你呢,連嬌媚紅顏都不要,我都為他可惜。”

祁承乾冷冷的看了一眼大公主,“大公主說笑了,還是管好自家的事情,別惦記不該屬於自己的人。”大公主看著樓沂南的目光不對,除非他是個死人,不然不會感覺不出來。大公主是個有野心的人,但是她的野心又不大,這很好,不像樓沂南顧慮得那麽多一樣,祁承乾覺得大公主是個很好的合夥人,他們都有共同的利益,蕭國便是共同的敵人,但如果大公主打量了不該打量的人,他寧願撕破臉,也不願意委曲求全,該有的簡直還是要堅守的。

大公主無趣的揮揮手,“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無趣得很,罷了罷了,就此散了吧。”扶著駙馬的手站了起來,大公主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斜睨著樓沂南和祁承乾,“該信守的承諾我一定會遵守,絕不會違背諾言,也希望寧王爺言而有信。”

祁承乾垂手而立,神情姿態中有著道不盡的自信與傲然,“本王豈是言而無信的小人,公主大可以放心,公主只要信守承諾,本王自當不會違背諾言。”

“哈哈,如此甚好。”

今日的晚宴也就是吃喝玩樂,並沒有涉及到正事,再說了,正事在樓沂南過來之前祁承乾已經和大公主談過了,也用不著樓沂南再來談。

竟然正事都說完了,樓沂南和祁承乾也沒有必要留在驛館之中,大公主陰陽怪氣的,和她呆在一塊兒臉皮都要厚上兩寸,樓沂南還不想靠著一張臉皮抵禦大夏夜晚的寒冷,晚宴一結束二人便告辭離開了驛館,回了樓沂南在莫林城住的客棧裏頭。

都說小別勝新婚,放在樓沂南和祁承乾的身上也是準的,親熱一番之後樓沂南和祁承乾相擁在一塊兒,帳內有著親熱之後的味道,性喜幹凈的祁承乾以往兩人親熱之後就要去沐浴的,無論外面天多冷都會如此,但今日依偎在樓沂南的身邊,懶懶的一點兒都不想動彈,兩個人並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倒也有著另一番的趣味。

莫林的晝夜氣溫變化極大,白日還是七月驕陽,到了晚上就如臘月般冰涼,初初進入被窩裏頭的時候都能夠把人凍得哆嗦,樓沂南怕晚上太冷,把祁承乾冰到,便讓人在屋子裏頭點了火盆,卻又怕火盆窒悶,於是窗戶便開了一條小小的縫隙。

外面用天寒地凍的來形容並不為過,莫林真是個奇怪的地方,大夏的氣候他們也不適應,還是齊國的水土好,真想快快回去。屋子裏頭就算是放了火盆,還是覺得外面的冷氣拼命的往墻裏面鉆,沒有一條小細縫是它們不能可進入的,那多多的寒冷之氣仿佛將進入暖和的屋子裏走當作了畢生的願望。前兩日祁承乾一個人待在驛館之內,驛館的條件很好,大公主並沒有虧待他,但是待在溫暖如春的屋子卻怎麽都感覺不到溫暖,精神始終緊繃著。

待在愛人身邊就不同了,就算是條件比現在艱苦一百倍,祁承乾心裏面也是暖的。他嘴上不說,心裏面卻感覺到了安全,踏踏實實。

靠在樓沂南的身上,祁承乾打了個哈欠說道:“莫林的天氣也真怪,白天熱得直冒汗,晚上冷得恨不得抱著大火爐睡覺。”

“可不是,剛來這兒還不適應。”大夏的瓜果很甜,特別是葡萄,特別好吃,大概和大夏的氣候有關的。“這邊的瓜果不錯,等回去的時候我們帶些回去。”

“好。”

莫林並並不生產瓜果,它是個邊境貿易城市,瓜果並不是它的主要營生,而且莫林的瓜果還不是大夏最好的,但會有商人運了瓜果過來賣,有鮮果,但更多的是幹果,各種曬幹或者做成蜜餞果脯的小零嘴也很具特色,賣到大齊也是不錯的買賣。

兩個人的腦子裏同時的轉到了這種想法,沒有辦法,養兵就要花錢,而他們現在手頭上最缺的就是錢,光靠剿匪的那點兒收入只是杯水車薪而已,解決不了大事。

祁承乾是真的困了,眼皮都撐不住的合在了一塊兒,“真想樅兒,也不知道樅兒這幾日有沒有好好吃奶、有沒有好好睡覺、有沒有哭,真想他!”

祁一宗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到那兒總是樂呵呵的,脾氣看起來很好,但這都是假象,哭鬧起來直要人性命,那小小的身體裏頭也不知道怎麽如此有活力的,哭起來沒完沒了,直到他自己滿意了才停止,而且越長大,這霸道的脾氣也見長了,哭鬧的時候就喜歡霸占著祁承乾,誰哄都沒有用,要是在這小祖宗心情不好的時候樓沂南和祁承乾親近了,就扯了嗓子哭給你看,每每讓樓沂南頭疼不已。

聽到祁承乾如此惦念孩子,樓沂南哭笑不得,他倒是覺得兒子不在身邊的時候他們大可以好好的玩幾天,尋摸一下賺錢的法子,現在和大公主結成了同盟,自當給一點兒好處,他們來大夏國賺些錢應當不會介意吧。唉,兒子分了自己的寵,樓沂南頗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真是甜蜜的負擔,“難道你沒有想過我嗎?”

回答他的是祁承乾輕輕的鼾聲,最近祁承乾可是累壞了,不是身累,而是心累,一旦踏實了下來,他很快便睡著了。

樓沂南給他壓了壓被角,“唉,睡吧睡吧,我也挺想那個小混蛋的。”提到兒子,樓沂南的嘴角也揚了起來,心裏面也想著白白胖胖的胖兒子。

第二日,他們便做好了回去的準備,臨走的時候讓吳靜深去驛館那兒接了榮意回來,這也是和大公主說好的,他們回去的時候榮意就會過來與他們一並回大齊。

只是吳靜深帶回來的不僅僅是榮意,還有肖冰志,這在樓沂南的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看著和之前無甚兩樣的肖冰志,樓沂南笑著說道:“來送送我們?”

“不是,我跟著你們一塊走,我不要待在夏國,氣候不喜歡。”齊國呆時間長了,夏國冷熱交替嚴重的氣候肖冰志待了幾天就渾身不舒服,何況……肖冰志偷眼的看著笑得沒心沒肺的榮意,在夏國沒有他啊!“我問我姐要了很多夏國的特產,等回去了就給你們做好吃的。”

樓沂南老早就發現了肖冰志和榮意之間的不對勁來,但是小表弟已經是成年人了,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了,所以就一直冷眼看著,不撮合也不拆散他們,但肖冰志但凡有一點兒對不起榮意的,他不會顧忌著大公主的面子,就直接把肖冰志給辦了。

他們離開夏國不久,夏國就出事了,夏國的那位老皇帝實在是太過貪花好色,要死了還對漂女人動心,這不剛運動了幾下就一口氣沒有上來,沒了。這送女人還是老皇帝的兒子,大公主和肖冰志的庶出弟弟。

大公主還在宮外沒有回來,這邊老皇帝就死了,庶出的皇子想要登基卻被其他想兄弟姐妹給按了個弒父的罪名給殺了,夏國的天一下子就亂了。大公主是個果斷狠辣之人,用了雷霆手段將混亂鎮壓了下來,代價雖然是血腥殘酷的,但一身女裝的大公主看著腳下匍匐的人笑了。

夏國的內亂還沒有平息幹凈,齊國的京城也不太平了,新帝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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