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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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休爾開可頭，餘下的人好歹記得操作前先拉下安全鎖，最低也是拿了一分。
薛兔蒙對了第一步，應五月也抽到了自己會的題目。
魔法師四人，除了喬休爾墊底，其他人的分數排名都還算不錯。
沈煢則是拿了滿分。
不過這次得滿分的人班裏有數個，她心裏沒有什麽滿足的感覺。
這樣的考試也看不出什麽水平，運氣的作用太大了。
但偏偏喬休爾上心了，他看著光腦上隨著分數公布越來越後的排名，很是崩潰。
他在魔法界從小就是明星學生，公認天才，何時做過倒數第一？
任誰安慰也沒用，他進入了自閉模式。
等到第二節機甲課還是沒恢覆過來。
機甲課今天不教操縱——基礎操作不難，上學期也都學過了。
老師沒打算為其他四個新生重新講解，讓他們對著光腦虛擬機自學一下就好。
反倒是借用了一點課堂時間歡迎他們。
“讓我們歡迎這四位，帝國最神秘的魔法師。”申屠洛靈老師微笑道，“名字你們都應該知道了吧？能說說你們前段時間在十一星區經歷的事情嗎？”
沈煢一聽就明白了她的用意。
大約是知道了他們如今在班級的地位尷尬，想要讓他們可以有話題開啟課後和同學們的聊天。
這個話題也找得很好。
雖然過去半個月，但十一星區被蟲族侵襲死傷慘重的事情，仍舊是帝國所有人最關註的。
更別說臺下坐著的都是未來的軍人，一聽申屠洛靈這句話就有不少人紅了眼眶。
但剛才的課程，他們四人的操作也被這些學生看得清清楚楚。
親歷戰爭，未必就能有什麽作用。
喬休爾被喊上臺第一個說，他支支吾吾半天，決定從光腦裏調出一張照片：“這是我的劍，嗯……那天我就是用它弄死那些蟲子的。”
他說完，求助般地看向其他人。
沈煢等人紛紛低下頭，表示這種好事他一個人上就好了。
喬休爾在臺上安靜了幾秒，有人忍不住提問：“你是用劍嗎？它……能戳穿蟲子？”
蟲族外殼是眾所周知的堅硬，冷兵器怎麽可能……
誠實的喬休爾搖搖頭，解釋道：“這只是我們用來操縱魔法的媒介，它還沒開鋒。”
提問的人聽不懂什麽叫媒介，但聽得懂什麽叫沒開鋒。
他吃驚道：“你用沒開鋒的劍打蟲族，天吶，也太厲害了！不愧是我們班的第一名！”
隨著話音，底下響起一些笑聲。
也立刻有人反感他的諷刺，覺得不該這麽打斷一個親歷者的敘說：“你不懂別亂問！”
那人看著喬休爾，問道：“那你會什麽魔法，能給我們看看嗎？”
於是喬休爾窘迫地在手心裏使了個火球術。
“哦——”最先提問的那人再次驚嘆，“你們魔法師沒有打火器嗎？”
又是一陣哄笑。
眼看原本友好的交流要歪到別的地方，申屠洛靈皺起眉，上前訓斥道：“好好提問，不要亂說話。他確實是幫助軍隊救了數千十一星區人民的英雄學生之一。”
發笑的幾人連忙道：“知道了知道了，開個玩笑嘛。”
打火器男孩吐吐舌，他意識到自己一時得意忘形了，申屠洛靈可見不慣這些。
連忙又轉頭向喬休爾道：“抱歉啦，我沒那個意思。”
喬休爾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雖然生氣地在心裏大罵：“你個紅毛怪長得才像個打火器！”。
但面上只覺得尷尬，連著“嗯嗯”敷衍幾聲，就要下臺。
申屠洛靈好心辦了壞事，也不想阻攔他，又不知道還要不要讓剩餘幾人繼續上臺自我介紹。
她遲疑了一會兒。
忽然看見講臺旁深灰色頭發的女孩忽然朝她笑了笑，用口型道：“老師，我來。”
接著她拉著喬休爾再次上了臺。
沈煢笑瞇瞇的，扯住已經完全蔫掉的喬休爾衣領，朝下方道：“剛才他是害怕傷到你們，所以隨便用了個最小的法術，想來你們看得也不過癮吧？”
底下的打火器男孩立刻回應道：“不過癮！”又害怕老師責罵似的連忙閉上嘴。
申屠洛靈懶得再去搭理他，這人一向愛好在課上表演。
只是猶豫著看像沈煢，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我們其實可以在臺上展示一下，魔法師如何戰鬥的。”沈煢裝作猶豫不決的樣子。
底下立刻響起了讚同的呼聲，打火器索性吹了聲口哨。
喬休爾睜大眼睛，用眼神詢問她：“啊？你要跟我對打？”
沈煢沖他笑笑，眼神卻很嚴肅。
兩人沒有多廢話，沈煢反手豎起講臺與教室之間的結界。
學生們看不見結界，但也莫名能感知到面前似乎多了一層透明卻沒有厚度的東西。
稍微謹慎一點的人已經往後挪了挪，生怕被怒火波及到了。
“你的劍。”沈煢示意道，她久違地掏出了纏在手上的焊絲媒介。
又引起臺下一陣小範圍的哄笑。
喬休爾則從包裏拿出了他那未開鋒的劍，底下的笑聲愈發響亮。
打火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們的武器也太花裏胡哨了吧……”
沈煢並不說話，凝神率先施展咒語。
“氣刃。”
她面前的空氣破開一陣極快的弧形。
喬休爾的速度也不慢，立刻轉移到了沈煢身後。
落空的氣刃以一個仿佛要割破前排喉嚨的方向狠狠砸在了結界上，漾起一陣波紋。
最前排的幾個人立刻感到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紛紛拿著東西往後坐了幾格。
剛才喧鬧的教室迅速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沈煢躲開了喬休爾的火球術。
巨大的火球砸在天花板上久久不滅，附近的空氣扭曲起來，軍校的特殊金屬一副快被融化的樣子。
兩人配合默契，你來我往了幾回，以一個完美的對抗姿勢收了尾。
結界撤去，教室內的空氣瞬間被剛才施展的冰凍法術影響的急速降溫。
剛才還在調笑的打火器一臉青黑，他也是個能屈能伸的，連忙朝喬休爾拜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你好強！！”
其他學生，無論是剛才跟著笑還是制止的，都是一副被震傻的表情，久久才緩過來。
這就是魔法嗎？
這麽大的火球，是怎麽藏進體內的？？
臺下瞠目結舌，另外兩位魔法師都覺得接受度良好。
應五月甚至覺得這個場面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沈煢就給班上上過這麽一課。
喬休爾雖然全程得控制魔法不施放到易燃易碎物上，導致有點累，但心情已經比剛才好多了。
他以前覺得沈煢給人下馬威的方式挺幼稚，但輪到自己時才發現，這種感覺真的很爽。
再沒人敢提剛才的零分。
喬休爾把劍舉了舉，走下臺之前再次道：“雖然我們的實力在魔法師裏還不夠強，但無論是軍人還是魔法師們，保護人民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事。
所以我不覺得自己算什麽英雄。我只是普通人中的一員，只是恰到真的遇見了，又運氣好有一點點能力可以保護人而已。”
臺下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這和剛才的還是一個人嗎……”應五月忍不住向早已下臺的沈煢揶揄。
沈煢搖搖頭，彎起嘴角道：“畢竟這種自大，愛說場面話的才是喬休爾啊。”
見幾人都基本和班上融洽了點。
申屠洛靈略微放心，開始了正式的課程。
“去年的時候，我跟你們說過，操作機甲不僅僅是只有使用操作臺這一個方法，還有一種更為準確和方便的，叫什麽——？”
聽見她的話，底下的人都燃起了熱情，激動道：“精神力！！”
應五月轉頭看沈煢，她倒是知道精神力是指腦電波控制機甲，但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都這麽開心。
沈煢卻很理解。
就像老師給了一本幾百頁厚的書，上面細細說了如何騎自行車，並讓你背完整，以後要考如何理論騎自行車。
但第二學期，她發了書，卻說：看看就行，考試就是考騎自行車本身。
大部分人都能騎自行車，而且這樣的平衡力幾乎都是天生的。
但自行車的每個部件，不是所有人都能解釋清楚。
沈煢解釋完，應五月似懂非懂。
申屠洛靈舉著一個帶著頭盔的椅子走了回來，道：“這節課，我們就來測精神力，”
她說完，開始一一報學號，按順序上前。
“趙子，97——”
被叫做趙子的男孩一臉慶幸，精神力後天也可以增長，但首先初始得超過90的及格線才能繼續學習。
假如超不過，那就是天賦問題，強行連機甲只會遭遇失敗，或者一點小磕碰就被強制彈開，對顱腦損傷極大。
所以90以下，都只能選擇手動操控。
他正好擦線過，於是便感覺自己幸運極了。
申屠洛靈繼續報。
畢竟是第一軍校，極少有不合格的，基本上每個人都是90以上的水準，還有不少超過130的人。
他們下臺時，一路上的人都在誇獎恭維：“牛啊，130的天才。”
沈煢不算緊張，其他三人也不介意自己能不能開機甲，反正就是來交換的，到時候也不至於真開機甲上前線。
所以四人都很輕松，一邊聊天一邊等著。
他們學號自然是最後的幾個，也急不得。
而沈煢是正式軍校生的學籍，正式錄入是報道這天，比交換生的學籍來得更晚。
學號排在了最末。
由於沈煢和喬休爾露了一手，普通軍校生那種“憑什麽隨便一個野雞大學就來跟自己交換”的別扭感情消失了，轉而開始有人跟他們交談。
“你們的魔法是不是就類似精神力？”有個戴眼鏡的短發女孩拿著筆，放在筆記本上，記者似的問道。
沈煢原本還沒想這麽多，但細細一想，才發現，精神力和魔力之間還是有不少共同點的。
比如精神力的流動是類似保持註意力，一旦過度損耗會脫力乃至損傷大腦，魔法的控制流速也類似，使用過度十分損毀身體。
但兩者還是有許多不同。
比如精神力來自人體自身的大腦，魔法卻來自虛無縹緲的未知處。
精神力只能使用，但魔法可以儲存。
魔法更類似於一種能源，這種能量的特殊，讓沈煢完全無法想象它的合理來源。
沈思間，沈煢聽見申屠洛靈報到了薛兔的名字。
薛兔氣質軟弱，看著就不太厲害，底下的人哪怕有些被剛才沈煢和喬休爾戰鬥吸引對魔法師有十分高的判斷的，也沒人覺得薛兔多強，只覺得他是魔法學校湊數的。
就見到測精神力的數值表猛地往上躥升。
從0刻度一下到了130，還在不斷突破中——
第一個看見的人立刻喊同學來看，底下原本在聊天的人都不自覺地停止聊天。
沈煢等人也緊緊盯著刻度。
140……150……
刻度最後停在了173的位置。
這是目前班上最高的精神力！
居然來自最不顯眼的薛兔。
所有軍校生都覺得緊張極了，怎麽這些魔法師表面上一點都不起眼，居然也有這麽厲害的天賦？
別說普通人，沈煢和應五月喬休爾三人自己都不敢置信。
沈煢最快反應過來，想通了。
魔法和精神力相似的控制方法，讓魔法師們從小潛移默化地訓練著自己的精神力閾值，自然比現在才開始訓練的普通人高出一截。
果然，下一個去測的喬休爾也很高，直接打破了薛兔的記錄，達到了181。
輪到應五月已經沒什麽壓力，剛站上去，數值就飈過100，幾秒後，申屠洛靈頓了頓，報道：“一百九十六。”
“都快超過兩百了，天吶！”
“記錄就是兩百零幾|吧，救命還有一個，不會要破紀錄吧？？”
學生們小聲交換著想法，生怕影響他們測驗。
輪到沈煢。
她戴上頭盔時，能輕松地感知到頭盔裏有一種極為舒服的東西牽引著她的思緒，於是她就放空，跟著那股力量走了。
“嘶——”
她看見底下的學生們緊緊盯著數值欄，目光不斷往上。
終於。
“沈煢，兩百……”申屠洛靈說到一半，忍不住咽了咽嗓：“兩百二十三。”
“我靠！”
“居然！！”
底下的學生們瞬間嘩然了：“這他媽的是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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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修完了！！原來我趕著寫的東西錯別字和病句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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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臺下坐著的都是未來的軍人，一聽申屠洛靈這句話就有不少人紅了眼眶。
但剛才的課程，他們四人的操作也被這些學生看得清清楚楚。
親歷戰爭，未必就能有什麽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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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外殼是眾所周知的堅硬，冷兵器怎麽可能……
誠實的喬休爾搖搖頭，解釋道：“這只是我們用來操縱魔法的媒介，它還沒開鋒。”
提問的人聽不懂什麽叫媒介，但聽得懂什麽叫沒開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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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立刻有人反感他的諷刺，覺得不該這麽打斷一個親歷者的敘說：“你不懂別亂問！”
那人看著喬休爾，問道：“那你會什麽魔法，能給我們看看嗎？”
於是喬休爾窘迫地在手心裏使了個火球術。
“哦——”最先提問的那人再次驚嘆，“你們魔法師沒有打火器嗎？”
又是一陣哄笑。
眼看原本友好的交流要歪到別的地方，申屠洛靈皺起眉，上前訓斥道：“好好提問，不要亂說話。他確實是幫助軍隊救了數千十一星區人民的英雄學生之一。”
發笑的幾人連忙道：“知道了知道了，開個玩笑嘛。”
打火器男孩吐吐舌，他意識到自己一時得意忘形了，申屠洛靈可見不慣這些。
連忙又轉頭向喬休爾道：“抱歉啦，我沒那個意思。”
喬休爾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雖然生氣地在心裏大罵：“你個紅毛怪長得才像個打火器！”。
但面上只覺得尷尬，連著“嗯嗯”敷衍幾聲，就要下臺。
申屠洛靈好心辦了壞事，也不想阻攔他，又不知道還要不要讓剩餘幾人繼續上臺自我介紹。
她遲疑了一會兒。
忽然看見講臺旁深灰色頭發的女孩忽然朝她笑了笑，用口型道：“老師，我來。”
接著她拉著喬休爾再次上了臺。
沈煢笑瞇瞇的，扯住已經完全蔫掉的喬休爾衣領，朝下方道：“剛才他是害怕傷到你們，所以隨便用了個最小的法術，想來你們看得也不過癮吧？”
底下的打火器男孩立刻回應道：“不過癮！”又害怕老師責罵似的連忙閉上嘴。
申屠洛靈懶得再去搭理他，這人一向愛好在課上表演。
只是猶豫著看像沈煢，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我們其實可以在臺上展示一下，魔法師如何戰鬥的。”沈煢裝作猶豫不決的樣子。
底下立刻響起了讚同的呼聲，打火器索性吹了聲口哨。
喬休爾睜大眼睛，用眼神詢問她：“啊？你要跟我對打？”
沈煢沖他笑笑，眼神卻很嚴肅。
兩人沒有多廢話，沈煢反手豎起講臺與教室之間的結界。
學生們看不見結界，但也莫名能感知到面前似乎多了一層透明卻沒有厚度的東西。
稍微謹慎一點的人已經往後挪了挪，生怕被怒火波及到了。
“你的劍。”沈煢示意道，她久違地掏出了纏在手上的焊絲媒介。
又引起臺下一陣小範圍的哄笑。
喬休爾則從包裏拿出了他那未開鋒的劍，底下的笑聲愈發響亮。
打火器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們的武器也太花裏胡哨了吧……”
沈煢並不說話，凝神率先施展咒語。
“氣刃。”
她面前的空氣破開一陣極快的弧形。
喬休爾的速度也不慢，立刻轉移到了沈煢身後。
落空的氣刃以一個仿佛要割破前排喉嚨的方向狠狠砸在了結界上，漾起一陣波紋。
最前排的幾個人立刻感到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紛紛拿著東西往後坐了幾格。
剛才喧鬧的教室迅速安靜了下來。
接下來，沈煢躲開了喬休爾的火球術。
巨大的火球砸在天花板上久久不滅，附近的空氣扭曲起來，軍校的特殊金屬一副快被融化的樣子。
兩人配合默契，你來我往了幾回，以一個完美的對抗姿勢收了尾。
結界撤去，教室內的空氣瞬間被剛才施展的冰凍法術影響的急速降溫。
剛才還在調笑的打火器一臉青黑，他也是個能屈能伸的，連忙朝喬休爾拜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你好強！！”
其他學生，無論是剛才跟著笑還是制止的，都是一副被震傻的表情，久久才緩過來。
這就是魔法嗎？
這麽大的火球，是怎麽藏進體內的？？
臺下瞠目結舌，另外兩位魔法師都覺得接受度良好。
應五月甚至覺得這個場面很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沈煢就給班上上過這麽一課。
喬休爾雖然全程得控制魔法不施放到易燃易碎物上，導致有點累，但心情已經比剛才好多了。
他以前覺得沈煢給人下馬威的方式挺幼稚，但輪到自己時才發現，這種感覺真的很爽。
再沒人敢提剛才的零分。
喬休爾把劍舉了舉，走下臺之前再次道：“雖然我們的實力在魔法師裏還不夠強，但無論是軍人還是魔法師們，保護人民是每個人都會做的事。
所以我不覺得自己算什麽英雄。我只是普通人中的一員，只是恰到真的遇見了，又運氣好有一點點能力可以保護人而已。”
臺下響起了經久不息的掌聲。
“這和剛才的還是一個人嗎……”應五月忍不住向早已下臺的沈煢揶揄。
沈煢搖搖頭，彎起嘴角道：“畢竟這種自大，愛說場面話的才是喬休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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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洛靈略微放心，開始了正式的課程。
“去年的時候，我跟你們說過，操作機甲不僅僅是只有使用操作臺這一個方法，還有一種更為準確和方便的，叫什麽——？”
聽見她的話，底下的人都燃起了熱情，激動道：“精神力！！”
應五月轉頭看沈煢，她倒是知道精神力是指腦電波控制機甲，但不知道為什麽這些人都這麽開心。
沈煢卻很理解。
就像老師給了一本幾百頁厚的書，上面細細說了如何騎自行車，並讓你背完整，以後要考如何理論騎自行車。
但第二學期，她發了書，卻說：看看就行，考試就是考騎自行車本身。
大部分人都能騎自行車，而且這樣的平衡力幾乎都是天生的。
但自行車的每個部件，不是所有人都能解釋清楚。
沈煢解釋完，應五月似懂非懂。
申屠洛靈舉著一個帶著頭盔的椅子走了回來，道：“這節課，我們就來測精神力，”
她說完，開始一一報學號，按順序上前。
“趙子，97——”
被叫做趙子的男孩一臉慶幸，精神力後天也可以增長，但首先初始得超過90的及格線才能繼續學習。
假如超不過，那就是天賦問題，強行連機甲只會遭遇失敗，或者一點小磕碰就被強制彈開，對顱腦損傷極大。
所以90以下，都只能選擇手動操控。
他正好擦線過，於是便感覺自己幸運極了。
申屠洛靈繼續報。
畢竟是第一軍校，極少有不合格的，基本上每個人都是90以上的水準，還有不少超過130的人。
他們下臺時，一路上的人都在誇獎恭維：“牛啊，130的天才。”
沈煢不算緊張，其他三人也不介意自己能不能開機甲，反正就是來交換的，到時候也不至於真開機甲上前線。
所以四人都很輕松，一邊聊天一邊等著。
他們學號自然是最後的幾個，也急不得。
而沈煢是正式軍校生的學籍，正式錄入是報道這天，比交換生的學籍來得更晚。
學號排在了最末。
由於沈煢和喬休爾露了一手，普通軍校生那種“憑什麽隨便一個野雞大學就來跟自己交換”的別扭感情消失了，轉而開始有人跟他們交談。
“你們的魔法是不是就類似精神力？”有個戴眼鏡的短發女孩拿著筆，放在筆記本上，記者似的問道。
沈煢原本還沒想這麽多，但細細一想，才發現，精神力和魔力之間還是有不少共同點的。
比如精神力的流動是類似保持註意力，一旦過度損耗會脫力乃至損傷大腦，魔法的控制流速也類似，使用過度十分損毀身體。
但兩者還是有許多不同。
比如精神力來自人體自身的大腦，魔法卻來自虛無縹緲的未知處。
精神力只能使用，但魔法可以儲存。
魔法更類似於一種能源，這種能量的特殊，讓沈煢完全無法想象它的合理來源。
沈思間，沈煢聽見申屠洛靈報到了薛兔的名字。
薛兔氣質軟弱，看著就不太厲害，底下的人哪怕有些被剛才沈煢和喬休爾戰鬥吸引對魔法師有十分高的判斷的，也沒人覺得薛兔多強，只覺得他是魔法學校湊數的。
就見到測精神力的數值表猛地往上躥升。
從0刻度一下到了130，還在不斷突破中——
第一個看見的人立刻喊同學來看，底下原本在聊天的人都不自覺地停止聊天。
沈煢等人也緊緊盯著刻度。
140……150……
刻度最後停在了173的位置。
這是目前班上最高的精神力！
居然來自最不顯眼的薛兔。
所有軍校生都覺得緊張極了，怎麽這些魔法師表面上一點都不起眼，居然也有這麽厲害的天賦？
別說普通人，沈煢和應五月喬休爾三人自己都不敢置信。
沈煢最快反應過來，想通了。
魔法和精神力相似的控制方法，讓魔法師們從小潛移默化地訓練著自己的精神力閾值，自然比現在才開始訓練的普通人高出一截。
果然，下一個去測的喬休爾也很高，直接打破了薛兔的記錄，達到了181。
輪到應五月已經沒什麽壓力，剛站上去，數值就飈過100，幾秒後，申屠洛靈頓了頓，報道：“一百九十六。”
“都快超過兩百了，天吶！”
“記錄就是兩百零幾|吧，救命還有一個，不會要破紀錄吧？？”
學生們小聲交換著想法，生怕影響他們測驗。
輪到沈煢。
她戴上頭盔時，能輕松地感知到頭盔裏有一種極為舒服的東西牽引著她的思緒，於是她就放空，跟著那股力量走了。
“嘶——”
她看見底下的學生們緊緊盯著數值欄，目光不斷往上。
終於。
“沈煢，兩百……”申屠洛靈說到一半，忍不住咽了咽嗓：“兩百二十三。”
“我靠！”
“居然！！”
底下的學生們瞬間嘩然了：“這他媽的是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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