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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成年人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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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煜看著她,只是俊顏上的笑意緩緩散了。

“你受傷了?”他微微瞇起眼,濃密的雙睫擋住了他的眸光,阻止了旁人的窺探。

尹如初有些沒料到他開口第一句竟是這個,只是強硬又開了口,“別轉移話題。”

可秦煜絲毫沒有受她影響,淡淡補充了一句,“因為言清?”

她的心底有那麽一絲五味雜陳,不知道他這兩句話背後,是不是夾帶著關心。

“我給你拿藥。”

他冷靜開了口,轉身而去,卻被她一下子拉住了。

“是你殺她的對不對?”她執意開了口,只能靠這個事實來提醒自己,不能因為他的一再照顧而心軟。

秦煜轉回頭看向她,沒有開口。

尹如初卻擡起了袖子,上頭還有言清身上擦下的泥濘,“她的身上,有你身上的香味,你否認不掉的。”

他只是看著她,然後幽幽出了聲,“所以我七哥怪到你頭上了?”

她不想承認自己那麽倒黴,可事實就是如此。更讓她有些茫然的是,他就很承認了,連一絲一毫的狡辯都沒有,可然後呢?

自己特地跑來一趟求證之後,自己究竟想幹什麽?

回去告訴秦風真正的兇手是誰?

盡管不知秦煜接近她的目的到底為何,可他的再三相助是真,讓她爆出秦煜替自己洗白,她做不到。所以,這口黑鍋又只能她自己背了。

一想到這,尹如初就有些火大邁開腳準備離去。

可這一次,卻是被他拉住了。

“我帶你上藥。”

“不用了死不了。”她甩了甩他的手,沒甩開,於是就更加火大了。

尹如初放棄了掙紮,憤憤不平對著他開了口,“我發覺我真是受不了你一點恩情,每次你幫我一把,肯定過不了多久就得被你那神經病七哥給折騰回去。”

秦煜聞言很認真用折扇敲了敲她的肩,“他算他的,我算我的,我可沒替他償債的義務。”

“哎算算了,算我倒黴,反正府裏那些人已經當我殺人魔了,多一條性命就多一條性命吧。”她自暴自棄揮揮手,又甩了甩手,依舊沒能甩開。尹如初惱火瞪向他,“你想幹嘛啊你?”

他定定抓著她,重覆了一遍,“我帶你去上藥。”

她有些無奈了,沒想到這個妖孽還是這麽執著的人。

對秦風,她可以破罐子破摔可以暴起動手或者放火打人,可對秦煜,她卻沒辦法這麽做。

畢竟是吃人家的嘴軟,那人家的手軟。一直以來她受了對方那麽多照顧,頂多也就嘴皮子上不認輸。

她嘆口氣,正準備點頭,府邸的下人先進廳開了口,“主子,七爺來了。”

尹如初聞言楞了楞,隨即便是厭惡皺緊了眉。

秦風?那個神經病跟過來了?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既然他來了,那我就先走了。你藥給我,我拿回去自己上。”她開了口,還想起了院裏還有一個倒黴的病號。

秦煜聞言便轉過了頭,對下人開了口,“那你就跟七爺說我不在府裏好了,好生伺候著,隨便他等吧。”

說罷,便心安理得拉著她往內堂另一個出口而去,,沒有一絲愧疚和猶豫。

尹如初瞪著眼跟他走,也是沒想到他這麽隨便。

“那貨肯定是跟著我來找茬的,你這麽晾著他合適嗎?”她也是覺得有些避諱,畢竟因為自己,他們兩兄弟關系似乎已經變惡劣不少,她也是不想自己弄得人家兄弟反目。

他搖開了折扇,“沒事,反正我跟我七哥本來就不是一派的。”

他帶著她走了一小段路,然後進了一個類似藥房的房間。

天色已經全然暗下,屋外還有燭火照明,屋內卻是漆黑一片。

秦煜先上前掌燈,她站在原地,黑暗中各種藥香和他身上的花香甚是清晰。

不多久,屋內忽的一亮,他執著燭火,照清了四周。

“過來先坐下。”他對她招招手,自己則轉身拿藥。

尹如初配合著走過去坐好,一邊四處好奇打量。這個藥房並不小,一排一排立著許多櫃子。裏頭多的是她叫不出的藥材。

她掃了兩眼,就又興致缺缺回了神,正好對方已經拿著東西回來了。

她見狀嘆口氣,“其實不用這麽麻煩,我身上還挨了好幾下的,還是我自己回去弄的方便。”

秦煜聞言停了腳步,看了看緊閉的房門,回過頭一臉似笑非笑出了聲,“七嫂,夜黑風高孤男寡女,你確定你這話不是想暗示我什麽?”

她一楞,完全沒想到他說開車就就開車。

然而下一秒,她又想起了他一貫的作風,很是狐疑出了聲,“秦風現在在門外?”

秦煜撇了撇嘴,瞇起了眼,“你想太多了。”

她聞言翻了個白眼,“既然他沒在外面,那你這是說給誰聽?”

這個問題讓帥了二十幾年,大把大把等撩的秦煜陷入了深思。

深思完之後,他又覺得好像並不是自己的錯。

他撩了人,結果對方沒被撩到,這不明顯就是對方實在太愚蠢了?

想到這,他透亮的黑眸便是一閃,看著她的目光便滿是同情和可憐。

不容易啊,這麽蠢還這麽堅強的長大。身殘志堅喔。

大概是他眼神太像關愛殘障人士的了,她這才甚是後知後覺意識到,可能還真是說給自己聽的。

幾乎是沒過腦的,她擡眼看下他,“幹什麽?你也想吃餃子玩嫂子?”

這話一出口,不要說她自己驚了,連秦煜也是輕咳了一聲。

盡管如此,再開口時,他是帶著十足的揶揄的,“七嫂,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奔放啊。”

尹如初其實一說完就有些後悔了,但看見對方這揶揄的神情,她不服輸的倔強勁又冒了出來。

“哈哈哈,開個玩笑罷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就不搞那些小兒女家家的欲說還休了。”她很是大方大笑了下,甚至拍了拍他的肩,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在這種時刻,她堅信,如果她羞赧不好意思,絕對會還來更加迅猛的取笑。

秦煜聞言笑瞇瞇地看向她,“哦?七嫂這般清楚,肯定經歷了很長一段小女兒家性子的時間了。”

尹如初的眼神一下子就犀利了,對方這話像極了在嘲笑她當初傻兮兮地愛慕的秦風的事。

“十三弟,七嫂勸你,還是不要用這麽重的香熏的好。畢竟氣味也是一個人的標記之一,哪天要是真做了什麽,還是很容易露出馬腳的。”

她面帶微笑,如是說道。

可話剛一說完,外頭便響起了下人的驚呼聲。

“七爺,我們家主子沒在裏頭……”

這聲驚呼讓她先是一楞,然後驀地就火了。簡直見了鬼,今天說什麽就是什麽啊!

本來就不想多生事端故意開了,結果現在被人堵在屋裏發現,不是反而讓秦風不得不肯定了他的猜想了?最重點的是,秦煜還假裝不在府裏避而不見,然後和她單獨二人被逮個正著,這不是等於在自己臉上寫著,有問題三個字?

她著急轉過頭,只見秦煜笑得像只狐貍,壓低聲開了口,“七嫂還真是料事如神,十三佩服哦~”

尹如初頓時氣得想打人,敢情這賊狐貍一開始就是在坑她!

“你……”

她剛開了口,卻見他眼疾手快一擋,迅速捂住了她的嘴。

她看著窗外秦風的身影越發的靠近,然後秦煜忽然伸手在桌案上一瞧,她身下的椅子便帶著她猛地落了下去。

而在她下去的一瞬間,秦煜一個靈活的躍身跟了進去,也不知道按哪了,頭頂藥房那快空了的地方移出一塊板,完完全全擋了過去……

我靠……

這就是電視劇裏的機關嗎?

尹如初震驚了,甚至都忘了秦煜剛剛這又是耍了她一次。

她新奇站起身,卻隱隱聽到了上頭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七爺,我們家主子真的不在……”

“哼!”

接著,就是一道重重的摔門聲。

尹如初側耳聽著,心中滿是興奮,幾乎都可以想象到對方臉上那怒不可遏的樣子。

但是她也沒貿貿然開口,既然裏頭能輕而易舉聽到外頭的聲音,她也怕自己在裏頭的聲音傳出去。

她學著電視裏那樣貼著墻,果然聽到逐漸遠去的腳步聲。

直到聲音徹底消散了,她這才很是興奮轉頭找秦煜。

密室裏頭暗的伸手不見五指,剛剛下來時光顧著緊張,這會回過神了,這才心頭一跳有些緊張了起來。

“秦煜……”

她壓低了聲,輕輕喊著。

忽然間,她腳邊火光一閃,只見秦煜窩在她腳邊點了個火折子,很沒形象。

“你在做什麽?”她很善良地沒有去嘲笑他,而是蹲下身,又有些興奮起來。

不得不說,偶爾跟秦煜在一起,還是有不同尋常的體會的。

只見他一臉的面無表情,然後伸手指了指椅子的腿。

尹如初順著他的手望去,然後下一秒,頓時深深吸了口氣,差點尷尬到擡不起頭。

那托著她倏地落下的椅腿,有一根竟然折斷了。很明顯,就是撐不住她的體重,然後不幸陣亡了。

“七嫂啊……我這把椅子可是托人從北方運來的鐵樺樹做的,你……還是減減肥吧。”秦煜又是扶起了,站起身,很是憐憫。“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替我七哥著想啊。”

她原本還很是尷尬的,一聽他提到秦風了,頓時心頭就跟被西伯利亞的冷風吹過了一樣,瞬間平靜了下來。

“你這種單身狗有資格管這種事嗎?”她用同樣憐憫的眼神看了回去,“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秦煜又是很認真思考了一下,“七嫂,你是不是又跟我講成年人的笑話了?”

她不解,沒明白過來。

他皺著,好像很是疑惑,“七哥要擔心的事,為什麽我要擔心自己?七嫂,你是不是在暗示我對你做什麽?”

尹如初被懵了好幾秒,這才抓起了椅子,“嘣”得一聲完全掰斷了那折一半的椅子腿,某種暴力暗示十足。

然後,她站起了身將掰完了椅子隨手一丟,冷冷勾了勾唇,“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秦煜看得眼眶一陣狂跳,不得不產生某種讓男人膽寒的聯想。

他笑瞇瞇的,卻是隨手拍了拍身邊的墻,頭頂合上的木板便再次打開,立馬解除了兩人單獨相處的環境。

即便深不可測如秦煜,在面對這種程度的恐嚇時,還是有些全身發毛。

他們所處的密室自動緩緩上升,然後一齊出了藥房。很是默契的,他們都沒想再回到剛剛那種狹小的黑暗的環境。

孤男寡女,其實本該很暧昧的,大概是秦煜有毒,好像就根本不給她產生什麽暧昧的機會。

他們一同回了花廳,秦煜卻沒有馬上讓人送她出去,而是先打發下人去了趟門口。

不多久,下人帶回了消息。

“回主子,七爺確實還守在門口。”

尹如初還在震驚,沒想到秦煜連這都猜到了。

“聽說尹將軍這次回來,還帶了不少秦川那邊的稀奇玩意,你要不要去瞧一瞧?”

他忽然開了口,扯了一個完全不相幹的話題。

她還沒完全領悟他的意思,秦煜卻笑瞇瞇地將她往後門帶去。幸虧這裏沒有七王府大,他們沒走多久,便到了目的地。

秦煜府邸的車棚似乎離後門很近,待他們到時,早就有馬車在那候著。

尹如初上了馬車,又接過他對方遞來的幾瓶藥,迷迷糊糊去了尹府。

當她出現在尹府外,敲響了尹府大門時,還整個人都是懵的。其實她也不懂對方要她去尹府的目的,但潛意識裏,她覺得自己應該相信對方。

尹府的門房對於她的出現很是驚訝,立馬帶著她進了門。尹齊放一聽她回來了的消息,立刻帶著人,風風火火趕了出來。

他圍著她一頓轉悠,拉起來上看下看之後,果然大為震怒,“這個該死的混小子,他果然對你動手了是不是?走!爹帶你回七王府評理!”

尹如初驚了驚,這才驀地回過神,媽蛋自己還帶著傷的,怎麽就真的回來了呢。

她連忙拉住了對方,直搖頭,“沒有沒有,您誤會了。”

“沒有?”尹老爹暴怒地像只炸蝦,“你還替他說話,你看看你這額上,還青了一塊呢。”

她也是後知後覺,出門前真沒照鏡子確實不知傷在何處,只是覺得現在必須要安撫住,不然搞不好這位護短的老爹搞不好就要帶著她跑去禦前了。

“不是不是!”她喘著氣,然後拿著黑鍋往自己身上背,“這個傷啊,是因為打死他小妾,然後不小心撞的。”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要屈死了,自甘墮落得將殺人魔的稱號從七王府搬到了將軍府。

“啥?”尹齊放果然震驚了。

尹如初見他停下了,頓時松口氣,認真點了頭,“這段時間,我打死他心愛的小妾,還是三個。”她豎起三根指頭,很是認真。

尹將軍先是震驚,然後面無表情,最後變成悲憤,“你為了維護那個混賬,連這種慌都說了?”

“女兒啊,你怎麽這麽傻啊你。”他都快老淚縱橫了,替自己女兒委屈的。

尹如初見狀嘆口氣,“爹,我沒說謊,真的。你不信的話,我解釋給你聽啊。我打死了一個害死婉婉的,然後淹死了兩個沒事找事一再挑釁的,真的,岑兒可以作證。還有打殘下人無數,真的,你女兒現在是七王府的人魔,沒人敢動。”她說的簡直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可怕。

可問題是那兩個淹死的真不是她動的手,哎,真是冤……

尹齊放聽她說完楞楞看著她許久,這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嘆口氣,“哎,能讓你自己都忍不住動手了,那肯定是那些人自己該死了。”

這種沒由來的偏愛,著實讓她忽的很是窩心,說不出的鼻酸。

也許,這大概就是家人。

“沒事,我教訓了那些人之後,現在七王府沒人敢惹我了。”她強行揚起笑,很是堅強。

尹將軍卻嘆口氣,輕輕撫了撫她的發,“如果真沒人敢惹你,你既不會帶傷回來了。也罷你要護著他,那便護著吧。晚上我送你回去,我倒是想看看,那小子究竟想對我女兒做什麽!”

說罷,他轉頭看向了身後,“楚靜,你讓人幫我把秦川帶回的大寶貝擡出來。”

那喚做楚靜的中年女子穿著男裝,聞言便寡聲退下照辦去了。

不一會兒,尹老爹所言的大寶貝被人擡出來時,尹如初忽然有些虛,看著她爹的眼神都有些發飄了。

尹齊放見狀冷笑了笑,“你放心,爹我還不至於殺了他,但震懾震懾他還是有必要的,省得他以為我們將軍府好欺負了。”

她微微安了心,忽然就覺得她這老爹確實有點彪悍。秦風之前那麽討厭她們父子倆,看來還是有那麽點可以理解了。

雖然沒什麽美感,但嚇人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尹將軍又命人收拾了些藥出來,一同備好了,這才帶著人一齊坐著尹府的馬車緩緩駛向了齊王府。

門房看著尹如初和尹齊放父女二人從馬車上下來,眼睛都快掉下來了。剛剛王妃坐馬車離開的方向,可不是尹府那邊啊,怎麽同尹將軍一起回來了呢。

他們驚訝這,只能目送著兩父女和尹府的人端著箱子進了府。

尹齊放送她回到院子時,秦風已經帶著人舉著火把怒氣沖沖等著。

猛地聽見外頭傳來腳步聲,還沒看見人便立刻吼出了聲,“來人!給我把王妃抓起來!”

尹如初聽著便是一惱,還沒開口,倒是尹老爹拿手一橫在她跟前,道了句“女兒別怕”,就率先走了進去。

“抓王妃?七王這是想對我女兒做什麽?”

尹齊放邁進了院子,不愧是縱橫沙場的大將,即便沒有著那一身戎裝,那瞬間散發的煞氣依舊讓眾人心頭一震,忽然驚呆了。

尹將軍?

尹將軍怎麽突然出現了?

所有的下人心口都在狂跳,關於尹齊放護女狂魔的名聲,他們比誰都清楚。不然就王妃這癡肥的模樣,哪能嫁進七王府。

秦風也是驚呆了,尹齊放的忽然出現,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尹如初這個賤女人不是去找秦煜了嗎?為什麽會忽然和尹齊放一起出現?

他滿心的詫異,然後見她沒什麽表情走進了院子。

所有人都在看她,她卻面無表情,很酷地看了眼眾人,“你們別管我,我先回房換件衣服。”說罷,便若無其事回了房,心頭暗爽到爆炸。

直到這一刻,她忽然就明白秦煜讓她回趟尹府的原因了。

他這是猜中了秦風肯定誓不罷休,讓她回去把她爹拉來助陣的。

玉容和小蝶在她房間,一見她回來,便立刻圍了過來。

尹如初沒讓她們開口,而是飛速換了衣服,又散開頭發抹了些香薰發油,然後假裝淡定走了出去。

“王爺剛剛是在說什麽?我和我爹剛進來沒聽清,您再說一次?”

她主動將皮球踢給了秦風,看他怎麽接。

果然,秦風緊抿的嘴角抽了抽,憋得簡直想打人。

尹齊放轉回頭,對著身後尹府帶來的人道,“你們進去吧,找個地方把東西拿出來放好就行了。”他說著,轉頭看向了秦風,“上一次來,我見如初的房裏實在太過清簡,所以這才來給她帶了點飾品,七王不會介意吧?”

秦風只是盯著那兩個尹府家丁,嘴上確實笑了笑,道:“自然是不介意的。”

他身後那些人指著火把,將周圍照的通亮。一個個的目光也跟隨著尹府的人進去,末了,看到他們在門邊停下擱下了箱子。

忽然間,他們都開始有些好奇了。

這好歹是將軍帶來的東西,究竟會是個什麽寶貝?

他們一個個或光明正大看的,或偷瞥的,或加裝不經意轉頭的,在尹府家丁擡出東西的一瞬間,全都落在了那個箱子上。

然後,他們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大板斧,被他們的火把的燈光映射得錚亮,閃著殺人利器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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