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醜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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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小醜的落幕】
小醜的精彩表演還沒有結束，就有人從中打斷，並且讓它再也不能上演，這對於喜歡看這些的賽路緹來說，簡直是一種挑釁。不過如果按照性格的話，他和卡埃爾更像是父子，一樣的用溫柔的笑臉，來掩蓋真實的內心。所以即便賽路緹很不悅，但見到坐在沙發裏等待他的卡埃爾時，臉上是絕對看不出一絲一毫所謂的不愉快的。
“這麽晚了還來打擾你，真是抱歉。”卡埃爾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賽路緹歉意的笑笑。
賽路緹的眼神淡淡的從他身邊坐著的納什維爾夫人和小愛麗身上掃過，兩個人看起來狀況還好，只是臉頰上明顯的淚痕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的，尤其小愛麗渾身瑟瑟發抖的蜷在媽媽的懷抱裏，用畏懼的眼神看著賽路緹。果然賽路緹還是喜歡早上見到她時她那燦爛的笑臉，還有納什維爾夫人雖然警惕但不得不擺出禮節性笑容的臉孔。
“這兩位是……”
“啊，我忘了介紹，這是納什維爾子爵的夫人和女兒。”卡埃爾刻意停頓了一下“也是差一點就謀害了我兒子的兇手家人。”
“你胡說！我爸爸才不會做這種齷齪的事情！”一聽到有人汙蔑自己的父親，小愛麗立即站起來大聲的維護自己的父親。
卡埃爾不會和一個小孩子計較，這並不代表納什維爾夫人不會害怕，她緊緊地把女兒抱在懷裏，用柔軟的手捂住她的嘴巴：“卡埃爾公爵，我希望您能調查清楚再這樣說，對於我丈夫的為人，我還是很清楚的，他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那顯然，您對您的丈夫還不夠了解。”
正在這時，管家急匆匆的走進來：“伯爵大人，納什維爾子爵來了。”
“哦，那請他進來吧。”主導權完全不在自己手裏，賽路緹也開始不在意了，他托著下巴，像是上流社會的貴族在看一場有趣的鬧劇，不，他本來就是一個優雅的貴族。
“賽路緹．安納波利斯！你這個畜生！”麥克大聲叫罵著走進來，當看到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喝著茶的卡埃爾時，他的叫罵戛然停止。
“爸爸！”小愛麗想要撲進父親的懷裏，被身邊的蘭辛制止了：“納什維爾小姐，還是請您先在這裏坐一下吧。”
“卡埃爾公爵，您這是什麽意思？”納什維爾家族從來不和斯普林菲爾德家族打交道，一個是歷史悠久的大家族，以正義自居，另一個則是純粹的黑道老大，即便是有著世襲的爵位，也早已不為國／家出半分力，甚至還荼毒著國／家！麥克想不出自己哪裏得罪了他。
卡埃爾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天夜裏您雇傭殺手，幸好賽路緹伯爵和我的兒子在一起，我可憐的兒子得到及時的救治，平安無事，否則讓我這個上了歲數的老人該有多麽的擔心。”
麥克楞住了，難道那天和賽路緹一起從劇院出來的男人，不是他的情人？
這種做法違背了賽路緹一直以來慣用的手法，但是……賽路緹的嘴角微微上翹，這樣看起來也很有趣不是嗎？於是他滿臉遺憾的對卡埃爾說道：“抱歉，公爵大人，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我……我感到很抱歉，卡埃爾公爵，請您寬恕我！”這個時候尊嚴，家族榮譽完全可以拋在腦後，如果妻子和女兒出了什麽事，那不是麥克可以承擔得了的，他寧願受盡折磨的是他！
“麥克！不要向這樣卑鄙的人低頭！”納什維爾夫人嚴肅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然後看向卡埃爾“卡埃爾公爵，也請您不要再為難我的丈夫，這一切都只是誤會，您又何必……”
“好簡單的誤會啊。”卡埃爾沒有讓她說完，他的臉上一直是屬於長輩的慈祥“那麽——”
他拉長了音調，只聽見“砰”的一聲，小愛麗尖聲叫起來，鮮血從她的身上流出，染紅她的衣服，蘭辛手上的槍依然冒著硝煙。
“這也只是一個誤會。”卡埃爾拍拍納什維爾夫人顫抖的肩膀“槍不小心走火了，您可以原諒我嗎？”
“你這個魔鬼！”納什維爾夫人的眼睛頓時紅了，她瘋似的撲上來，被蘭辛輕易地扣住手腕：“夫人，請您理智一些，這一切都只是誤會，不是嗎？”
“不要傷害她！”麥克抱起痛的暈過去的女兒“卡埃爾公爵，這樣……您滿意了嗎？”
卡埃爾沒有理睬他，兀自喝著茶，直到他們離開，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您真是寵愛裏濱啊。”
“可以讓我去看望他一下嗎？”卡埃爾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疲憊的揉揉太陽穴“這幾天，就要麻煩伯爵您了。”
“怎麽會？”賽路緹笑著帶他來到裏濱的臥室前“大概他已經休息了。”
卡埃爾點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伯爵大人……”托馬斯想要說什麽，被賽路緹伸手制止了：“我們下去吧。”
“是。”托馬斯不放心的又看了幾眼那關住的臥室的門。
其實托馬斯的擔心是多餘的，卡埃爾怎麽會在這裏和裏濱說什麽要緊的話？他只是坐在裏濱的床邊，靜靜地看著裏濱的睡顏。
“傷口還痛嗎？”卡埃爾為他蓋了蓋被子。
裏濱緩慢的睜開眼睛：“原來您知道我沒睡著。”
卡埃爾摸摸他的頭發，月光下，他真的如同一位父親一般，疼愛著自己的兒子：“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有什麽不知道。”
裏濱忽的嘆口氣，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目光裏滿是悲哀。他扶著床慢慢地坐起來，卡埃爾小心的握住他的手臂，他毫不避諱的直直的盯著卡埃爾的眼睛：“卡埃爾……”
“你應該稱我為父親才對吧？”
“你明明知道，我和你根本就沒有父子關系。”裏濱忍不住，伸出手，撫上卡埃爾的臉龐。到底是快要五十歲的人了，歲月多多少少還是在他的臉龐上留下印記，可依然沒有辦法消減他的英俊，他還是裏濱一直愛著的，那個帶他走進斯普林菲爾德家族的卡埃爾“如果可以，我不想做你兒子。”
“傻孩子。”卡埃爾慈愛的看著他，好像他還是小孩子，在和自己鬧別扭“你在我心裏，就像我親生的一般。”
“卡埃爾……”裏濱呢喃著，把頭湊了過去，卻不是親吻，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
裏濱更希望，自己的槍傷，是為了卡埃爾，最好能夠死在他的懷中，讓他一輩子都記得，不只是克萊伍的母親可以為了他拋棄生命，他，裏濱．斯普林菲爾德，也可以。
——你相信愛情嗎？
——當然，為什麽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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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醜的精彩表演還沒有結束，就有人從中打斷，並且讓它再也不能上演，這對於喜歡看這些的賽路緹來說，簡直是一種挑釁。不過如果按照性格的話，他和卡埃爾更像是父子，一樣的用溫柔的笑臉，來掩蓋真實的內心。所以即便賽路緹很不悅，但見到坐在沙發裏等待他的卡埃爾時，臉上是絕對看不出一絲一毫所謂的不愉快的。
“這麽晚了還來打擾你，真是抱歉。”卡埃爾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賽路緹歉意的笑笑。
賽路緹的眼神淡淡的從他身邊坐著的納什維爾夫人和小愛麗身上掃過，兩個人看起來狀況還好，只是臉頰上明顯的淚痕是無論如何也遮掩不住的，尤其小愛麗渾身瑟瑟發抖的蜷在媽媽的懷抱裏，用畏懼的眼神看著賽路緹。果然賽路緹還是喜歡早上見到她時她那燦爛的笑臉，還有納什維爾夫人雖然警惕但不得不擺出禮節性笑容的臉孔。
“這兩位是……”
“啊，我忘了介紹，這是納什維爾子爵的夫人和女兒。”卡埃爾刻意停頓了一下“也是差一點就謀害了我兒子的兇手家人。”
“你胡說！我爸爸才不會做這種齷齪的事情！”一聽到有人汙蔑自己的父親，小愛麗立即站起來大聲的維護自己的父親。
卡埃爾不會和一個小孩子計較，這並不代表納什維爾夫人不會害怕，她緊緊地把女兒抱在懷裏，用柔軟的手捂住她的嘴巴：“卡埃爾公爵，我希望您能調查清楚再這樣說，對於我丈夫的為人，我還是很清楚的，他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那顯然，您對您的丈夫還不夠了解。”
正在這時，管家急匆匆的走進來：“伯爵大人，納什維爾子爵來了。”
“哦，那請他進來吧。”主導權完全不在自己手裏，賽路緹也開始不在意了，他托著下巴，像是上流社會的貴族在看一場有趣的鬧劇，不，他本來就是一個優雅的貴族。
“賽路緹．安納波利斯！你這個畜生！”麥克大聲叫罵著走進來，當看到坐在沙發上悠然自得喝著茶的卡埃爾時，他的叫罵戛然停止。
“爸爸！”小愛麗想要撲進父親的懷裏，被身邊的蘭辛制止了：“納什維爾小姐，還是請您先在這裏坐一下吧。”
“卡埃爾公爵，您這是什麽意思？”納什維爾家族從來不和斯普林菲爾德家族打交道，一個是歷史悠久的大家族，以正義自居，另一個則是純粹的黑道老大，即便是有著世襲的爵位，也早已不為國／家出半分力，甚至還荼毒著國／家！麥克想不出自己哪裏得罪了他。
卡埃爾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天夜裏您雇傭殺手，幸好賽路緹伯爵和我的兒子在一起，我可憐的兒子得到及時的救治，平安無事，否則讓我這個上了歲數的老人該有多麽的擔心。”
麥克楞住了，難道那天和賽路緹一起從劇院出來的男人，不是他的情人？
這種做法違背了賽路緹一直以來慣用的手法，但是……賽路緹的嘴角微微上翹，這樣看起來也很有趣不是嗎？於是他滿臉遺憾的對卡埃爾說道：“抱歉，公爵大人，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我……我感到很抱歉，卡埃爾公爵，請您寬恕我！”這個時候尊嚴，家族榮譽完全可以拋在腦後，如果妻子和女兒出了什麽事，那不是麥克可以承擔得了的，他寧願受盡折磨的是他！
“麥克！不要向這樣卑鄙的人低頭！”納什維爾夫人嚴肅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然後看向卡埃爾“卡埃爾公爵，也請您不要再為難我的丈夫，這一切都只是誤會，您又何必……”
“好簡單的誤會啊。”卡埃爾沒有讓她說完，他的臉上一直是屬於長輩的慈祥“那麽——”
他拉長了音調，只聽見“砰”的一聲，小愛麗尖聲叫起來，鮮血從她的身上流出，染紅她的衣服，蘭辛手上的槍依然冒著硝煙。
“這也只是一個誤會。”卡埃爾拍拍納什維爾夫人顫抖的肩膀“槍不小心走火了，您可以原諒我嗎？”
“你這個魔鬼！”納什維爾夫人的眼睛頓時紅了，她瘋似的撲上來，被蘭辛輕易地扣住手腕：“夫人，請您理智一些，這一切都只是誤會，不是嗎？”
“不要傷害她！”麥克抱起痛的暈過去的女兒“卡埃爾公爵，這樣……您滿意了嗎？”
卡埃爾沒有理睬他，兀自喝著茶，直到他們離開，他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您真是寵愛裏濱啊。”
“可以讓我去看望他一下嗎？”卡埃爾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疲憊的揉揉太陽穴“這幾天，就要麻煩伯爵您了。”
“怎麽會？”賽路緹笑著帶他來到裏濱的臥室前“大概他已經休息了。”
卡埃爾點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伯爵大人……”托馬斯想要說什麽，被賽路緹伸手制止了：“我們下去吧。”
“是。”托馬斯不放心的又看了幾眼那關住的臥室的門。
其實托馬斯的擔心是多餘的，卡埃爾怎麽會在這裏和裏濱說什麽要緊的話？他只是坐在裏濱的床邊，靜靜地看著裏濱的睡顏。
“傷口還痛嗎？”卡埃爾為他蓋了蓋被子。
裏濱緩慢的睜開眼睛：“原來您知道我沒睡著。”
卡埃爾摸摸他的頭發，月光下，他真的如同一位父親一般，疼愛著自己的兒子：“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有什麽不知道。”
裏濱忽的嘆口氣，不知道想起了什麽，目光裏滿是悲哀。他扶著床慢慢地坐起來，卡埃爾小心的握住他的手臂，他毫不避諱的直直的盯著卡埃爾的眼睛：“卡埃爾……”
“你應該稱我為父親才對吧？”
“你明明知道，我和你根本就沒有父子關系。”裏濱忍不住，伸出手，撫上卡埃爾的臉龐。到底是快要五十歲的人了，歲月多多少少還是在他的臉龐上留下印記，可依然沒有辦法消減他的英俊，他還是裏濱一直愛著的，那個帶他走進斯普林菲爾德家族的卡埃爾“如果可以，我不想做你兒子。”
“傻孩子。”卡埃爾慈愛的看著他，好像他還是小孩子，在和自己鬧別扭“你在我心裏，就像我親生的一般。”
“卡埃爾……”裏濱呢喃著，把頭湊了過去，卻不是親吻，只是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
裏濱更希望，自己的槍傷，是為了卡埃爾，最好能夠死在他的懷中，讓他一輩子都記得，不只是克萊伍的母親可以為了他拋棄生命，他，裏濱．斯普林菲爾德，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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