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我真的很想當大將軍!【第三更!求全訂!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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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之中,腳步聲響起。
旋即外面門口響起了田榮的大聲稟報:“王爺、王妃,殿下,怡王世子柳銘璟殿下過來找殿下了。”
“嗯?”
裕王楞了楞,望向兒子,“怎麽是他第一個來?”
“是啊。”裕王妃也挺意外的,“想不到銘璟濃眉大眼的,居然反應這麽的快,這麽熱絡。”
只有柳銘淇搖頭,“不會,銘璟不是那種人。我去見見他!”
說著,柳銘淇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看到兒子一轉眼跑得沒有影子,裕王妃皺著眉頭,“王爺,你說淇兒怎麽這麽不開竅呢?一天到晚跟著柳銘璟玩兒,都不怕被帶壞了!”
“啊!?”
裕王驚駭了,“你在說什麽?”
“笨蛋!”裕王妃沒好氣的點了點他,“你兒子都十七歲了,有一個進門的小妾,卻根本不碰她,反倒是和柳銘璟這群家夥玩!你難道不曉得,柳銘璟這些人最喜歡逛花樓嗎?”
“不會吧……”裕王很是自信的搖頭,“淇兒很正常,不可能被帶壞!”
“我懶得跟你說!”
裕王妃生氣的閉上眼睛養神,“這素丫頭也真是的,你男人不主動,難道你不能主動啊?光知道傻傻的等!”
裕王不敢參言。
不過這一點他還是覺得妻子說得對。
兒子早點跟素丫頭行房,給自家添一個大孫子,才是最重要的嘛!
長期看蕭素琴唱戲的裕王,想著素老板的身段,一點兒都不懷疑她能不能生。
“嗯~~素丫頭有點靠不住,我得去問問巧蓮和綠玲。”裕王妃站了起來,往外面走:“這兩個丫頭最近也是忙昏了頭,不曉得什麽最重要,簡直是浪費我的一片苦心!”
本來裕王妃是把兩個最漂亮的丫頭給柳銘淇做通房丫頭的。
可柳銘淇倒好,直接把她們當成監工來用。
巧蓮在負責白糖,綠玲在負責花香精油。
兩個都負責最緊要的制作,不能不說柳銘淇對她們生疏,但裕王妃怎麽看怎麽別扭。
……
柳銘淇到了前面小廳時,柳銘璟正在喝茶。
“喲,這不是親王殿下嘛!”柳銘璟笑著說,“看你滿臉紅光的,真可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少來!”
柳銘淇坐在了他旁邊,懶洋洋的道:“你來幹什麽?別告訴我來恭喜我了!”
“怎麽,難道不該恭喜啊?”柳銘璟反問道。
“倒不是,升為親王,我也是很高興的。”柳銘淇頜首道,“畢竟我這級別又提升了,待遇也跟著提升了嘛!”
“如果單單是這個,你家門口就不會圍了那麽多人了。”柳銘璟嗤笑道。
“外面人很多?”
“嗯,起碼有幾十個人,不過都是一些管家拿著拜帖來的,正主兒沒多少。”柳銘璟道,“大家還在猶豫觀察之中,不到正式的冊封,皇上正式的給予你們一些權力或者是待遇,他們是不會站出來的。”
“這是準備要有從龍之功了吧?”柳銘淇曬然一笑。
這個他懂。
九王奪嫡嘛。
《雍正王朝》電視劇他看了不下五遍。
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雙王奪嫡。
可如果這兩年皇上又生了一個,恐怕就成了鬧劇了。
回家的時候,裕王特意吩咐了不許讓他們這些人進來,所以門房一直沒有放人。
但柳銘璟不同,他一直是在裕王府來去自如的,又是柳銘淇的好朋友,故而田榮才來通報一聲。
柳銘璟看著他滿臉不在乎的樣子,終於沒有再說笑了,“銘淇,我覺得你不對勁兒啊!是不是太淡然了?你是錨定自己可以獲得最終的勝利?”
“屁!”
柳銘淇搖頭:“我根本就不去摻和!誰在意誰就去上進吧!”
他和柳銘璟是好友,又同是宗室親王世子,所以有些話他可以對柳銘璟講。
柳銘璟卻是皺起了眉頭:“銘淇,你這是當真?”
少年嘆了一口氣,把剛才跟父母談及的話語講了一遍。
然後他攤開雙手道:“你就告訴我,當皇帝有什麽好的吧?”
“呃……”
柳銘璟撓撓頭,“君臨天下啊!全天下你最大,這種站在最高峰的感覺,不是男人都該追求的嗎?”
“那又能怎麽樣?難道當了皇帝就不用死啊?”柳銘淇反問道,“倘若是這樣,那我倒是願意去爭奪一下皇位。”
“你這個態度……”
柳銘璟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好了。
雖然也知道柳銘淇說的有道理,但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兒。
還真有這種不把皇位當回事兒的人?
柳銘淇卻是看著他,“銘璟,你今天來,肯定有事兒,對吧?說說!”
“嗯。”
柳銘璟收回了思緒,“我原本想著,如果你有意的話,我會竭盡所能的來幫你……結果你卻一點意思都沒有,弄得我白擔心一場。”
“其實我覺得你也有資格去爭一爭的。”柳銘淇安慰道,“要不我向陛下上書,讓咱們兩個換一換!”
“你可不要害我!”
柳銘璟趕緊搖手,“我是什麽樣子的人我自己清楚,哪怕是你不參加,我也是不行的!丞相和大臣們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武力超高的皇帝登基的,因為這就代表著很有可能會引發沒有必要的戰爭。”
大康四周都是敵人。
雖然不是那麽的兇惡,但卻都對大康虎視眈眈。
要不是大康仍舊處於開國之後的旺盛時期,戰鬥力強悍,又加上了民眾很信服朝廷和皇帝,他們早就打進來了。
在這種四面受敵的狀況下,大康唯一要做的就是牢牢的守護自己的邊疆,同時不斷的累計實力,使得自己能不斷強大,從而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再狠狠的打垮這些敵人的脊梁。
但絕對不是現在。
連續幾年遭遇天災,大康如今已經是非常的虛弱。
說不定十年八年都恢覆不過來。
倘若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氣盛又武力驚人的皇帝繼位,他想要展現自己的武功,貿然發動對外的戰爭的話,那絕對是一個超級大災難。
哪怕是有一丁點這樣的可能,朝廷諸公都要掐斷。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怡王世子柳銘璟沒有被列入“晉升親王”人選之中的最重要原因!
這些道理柳銘淇都懂,因此他一點兒都不奇怪。
選擇太子候選,就要選那種老實一點的,或者是沒什麽野心的。
於是柳銘觀和自己才會入選。
實際上肅王世子柳銘曦更加老實,但因為他太喜歡佛教,上位之後萬一大興佛教,浪費財力物力,那該怎麽辦?
故而這一次的“晉升親王”選擇,是很有道理的,絕對不是隨隨便便的決定。
說完了這些,柳銘璟卻是嘆氣的握緊了拳頭:“銘淇……我從來不奢望自己當什麽皇帝,我也當不好皇帝!但是我真的好想當大將軍啊!哪怕是一次都好!”
他提起了這個,柳銘淇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起來。
“我說你怎麽興沖沖的就跑過來了。”柳銘淇一拍桌子,“原來你還記得咱們之前聊的話呀!”
“嗯!”
柳銘璟有些惆悵的點點頭。
之前兩個堂兄弟在聊天吹牛打屁的時候,有一次聊起來,柳銘淇便說,柳銘璟的這身好武功是浪費了。
倘若是他做皇帝的話,一定封柳銘璟為大將軍,帶兵去征討不臣。
這本是一個玩笑話,而且柳銘璟也清楚。
但現在,今天,這個玩笑話卻忽然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因為隨著皇帝的兩個兒子全部死掉,他不得不為了大康江山著想,馬上豎立起兩個有可能接任太子的旗幟來。
其中一個便是柳銘淇。
柳銘淇如果當了皇帝,他會不會實現當初的承諾?
柳銘璟不曉得。
但他願意為了這個渺茫的希望,貢獻出自己一切的力量,去幫柳銘淇上位。
結果柳銘璟萬萬沒想到,柳銘淇居然是如此的淡然,根本對皇位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柳銘璟的身上。
讓他直接夢醒了。
柳銘淇看著一向沒心沒肺的他如此失落,心中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或者你可以去找銘觀哥?”柳銘淇建議道,“他的心軟,如果你告訴他,我不準備爭皇位了,說不定以後你還有機會?”
“算了吧!”
柳銘璟意興闌珊的道:“他比起仁王都不如,更沒有膽子去做逾越任何規矩的事情。他要當了皇帝啊,我們恐怕連下一次出京的機會都沒有了。”
柳銘璟這麽講,倒是讓柳銘淇很讚同。
禮王世子柳銘觀為人謙和有禮,可是又最為古板,就是那種典型的儒家教導出來的學生。
倘若他做了皇帝,那麽一切的規章制度都會嚴格執行。
他一輩子都會做一個循規蹈矩的好皇帝,卻不是一個敢於破除陳規的皇帝。
這麽想的話,不僅僅是儒家,法家也很歡迎這樣的皇帝啊。
我還說我不主動去爭取。
結果好像人家根本暗地裏選中的就是銘觀哥!
一下子,少年心中也有了一點失落。
敢情自己不但是太子之位的備胎,也同時是諸位大臣們選的備胎啊!
第412章 落難的南宮大少爺【第四更!求全訂!求月票!】77/116
說來也湊巧,柳銘璟剛剛離開,南宮丘成便上門了。
坐著很樸素的轎子,南宮丘成站在了裕王府門口。
裕王府的正門,一般情況下都是不開的,裕王一家三口平日裏都不走這裏。
也只有大節慶的時候,或者迎來聖旨、皇上駕臨的時候,正門才會打開。
就連上次柳銘淇定親素老板,也同樣走的是偏門。
不過柳銘淇大婚之時,正門也會打開。
一般情況下,大家走的都是偏門、側門、後門。
現在人們最多聚集的便是側門,南宮丘成到的也是這裏。
相比起之前的渾身珠光寶氣,散發著金錢的味道,現在的南宮丘成很是樸素,只是穿著一身長袍,身上也沒有什麽玉佩香囊等貴價貨。
細心的人看到,南宮丘成就連鞋子也穿的普通千層布鞋,而不是之前鑲著柔軟鹿皮的高檔定制皮靴。
南宮家族還是墜落了啊!
雖然對於南宮相爺的處罰還沒有出來,雖然現在南宮相爺坐鎮戶部、準備花兩三年重新打造好戶部的消息已經走漏了出來,但所有京城裏的消息人士,都不看好南宮家。
一旦南宮忌把戶部打理好,那麽最多便是辭官歸隱的結果,搞不好還得剝奪一切榮耀,流放出去。
原因無它。
戶部的攤子實在是爛得太嚇人了。
最近不是戶部和內務府都爆出了大規模的貪腐嗎?
然後不知道誰出了餿主意,讓內務府和戶部的人相互查,查得好了的免罪,查得不好的直接斬首。
這可是逼得他們用盡了渾身解數,往死裏去查對方的賬目。
經過這麽多天的盤查,據說初步的審核,戶部的賬目牽扯到了三十年之前,具體有七百多大小官吏全部涉案其中。
內務府的更誇張,加上外面負責礦山、皇莊的管事,總共一千多人參與其中。
兩家損失的銀子已經超過了一千萬兩。
這還只是大筆大筆的貪腐,如果算上各種鋪張浪費和權錢交易,恐怕數目還得翻倍。
高價買劣質貨,收取回扣,多撥款……這些五花八門的損耗,都還沒有算進去。
據說這兩群人邊查邊哭邊罵。
因為賬單就是他們兩方人做的,查出得越多,他們就越倒黴。
但是遇到這種情況下,誰又敢停下來?
你停下來,對方不停下來,你更慘!
所以只能這麽硬著頭皮邊哭邊互相傷害了。
京城的民間人士、宗室、官吏和勳貴們談及此事,無不是瞠目結舌,覺得這法子太陰損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奇葩能想出這麽一個招來。
幸好景和帝一貫的保護嚴實,不然柳銘淇能被這群人給噴死。
回到眼前來。
戶部出了這麽大的問題,還能追溯到三十年之前,那時候可正是南宮忌主政戶部的時候。
況且現在還是身為副相的南宮忌在督管協調戶部的。
這樣的人,你敢說他無辜?
連皇帝都沒辦法保住他!
據說禦史臺關於彈劾南宮忌的折子,一天都有十幾份。
另外那群已經考完了春闈的舉人們,天天都在聚會痛罵這些高官,尤其是還沒有被處罰的這幾個。
特別是身為副相的南宮忌,就是那個最大的靶子,每天都有人去南宮府門前破口大罵。
南宮家族的名聲已經完全臭了。
平日裏豪奢無比的南宮家族子弟,這段時間就呆在家裏沒出門。
這麽多天以來,許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南宮丘成。
但是南宮丘成的氣色還不錯,沒有普通人遇到這麽大問題之後的那種惶恐、驚慌、絕望。
“嘖嘖,看吧!他還臉皮真厚,居然敢來找裕王世子殿下!”
“誰說不是呢?他這是想要抱大腿嘛!妄想拯救一下他們家。”
“簡直是做夢!南宮相爺自己都自身難保,他們能有什麽好給裕王世子殿下的?”
“對!南宮家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嘛!”
“呵呵,他們富貴榮華的時候,可沒有想到與人為善呢!”
“咱們等了這麽久,都只有怡王世子能進去,他算什麽東西?還以為自己是京城第一豪富子弟?”
“……”
他們說話的聲音,根本就沒有避開南宮丘成。
南宮丘成就那麽站在門口,凝神望著側門門口。
剛才他的下人已經遞了帖子進去,像是其他人一樣。
“吱呀~”
側門打開了來。
在旁人期盼的眼神中,出來的一個矮小漢子看了看四周,眼神和南宮丘成對上了。
漢子拱手道:“南宮少爺,裏面請!”
南宮丘成點點頭,“有勞樊兄了。”
說著,他大踏步走了進去。
看都沒看旁邊目瞪口呆的眾人一眼。
“這是什麽意思?”
“是不是哪個人收了好處,私自放他進去的?”
“別開玩笑!這是小王爺的心腹親隨樊山,你難道不認識?”
“啊?原來是神射手樊山呀!我聽說過他,是小王爺從牢房裏救出的高手!”
“也是用命救了裕王世子殿下的人啊!有了這麽一次救命的表現,他這輩子真的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了呢!”
“所以說,還真是小王爺要見他?”
“嘖嘖,小王爺膽子好大,一點忌諱都沒有……這是不是不明智呢?”
“……”
外面的議論紛紛,並沒有影響南宮丘成的心情。
他來之前就知道,自己一定能見到柳銘淇。
否則他也不會來了。
別看南宮丘成是京城第一紈絝,但他卻也有著許多本領的。
看人就是其中之一。
否則他也不會成為柳銘璟的好朋友,也不會能跟柳銘淇搭上關系。
當然了,之前南宮丘成也沒有想到柳銘淇居然會被封為帝國親王,還有著繼承大統的資格。
實際上他此時來找柳銘淇,也並不是因為這個。
花園裏面,他見到了站在亭子裏的柳銘淇。
“南宮少爺!”柳銘淇笑著打起了招呼,“我還以為你從此不敢出門了呢!”
“不是不敢,是不想惹麻煩啊。”南宮丘成走上前去,坐在了石凳上,感嘆的道:“淇哥兒,我還沒有恭喜你,真是鴻運當頭,日後有登基大寶的希望呀!”
“我才不想當皇帝。”柳銘淇搖搖手,也坐了下來:“南宮相爺那邊,挺糟糕的吧?”
“嗯,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南宮丘成道,“但這麽多年下來,想要變化都沒有辦法了。本想著如果爺爺能順利致仕,那麽應該還會好一些。但哪曉得在這個時候爆出戶部的案子來!”
“我聽說皇上把你們家都給抄了?”柳銘淇問道。
“對外宣稱的肯定是抄了,不過還是留有餘地的。”南宮丘成苦笑道,“至少家裏的那些名貴古董字畫和身上的金銀珠寶首飾沒有抄,都留著呢!更別說我們還有那麽大一個家,至少還能住個兩三年,等到爺爺做完了事情再搬。”
南宮家族一共被抄了一千三百九十萬兩,倘若加上了他們家裏別的東西,還有那座美輪美奐的南宮府,起碼應該是兩千萬兩。
但皇帝還是手下留情了,只是把金銀財務給抄走,讓他們保留了家裏大部分的物品。
不僅僅是南宮家,還有朱坤、王飛騰、林鎮遠、張翔等大臣的家裏,也同樣是如此。
停頓了一下,南宮丘成又道:“所以現在沒有了開銷的用度,我爹他們就會賣一些家裏的古董字畫,支撐個三五年沒問題。”
少年點點頭。
這便是典型的破落之家的做法了。
他們也不想變賣家產,但你叫他們過慣了豪奢日子的人,去過那種一天三頓粗茶淡飯,冬天沒有香碳,夏天沒有冰水的日子,他們願意嗎?
不願意,便只能變賣家產來維持之前的生活了。
等到家產變賣得差不多,一家人去當乞丐,一日三餐都沒辦法保證,最後慘事街頭的例子,古往今來絕不少見。
但是柳銘淇卻相信,以南宮忌這樣睿智狡猾的人,肯定之後還會給家裏不少的安排,至少一兩代人衣食無憂還是能保證的。
忽然間,少年想起了南宮丘成的收藏:“對了,你的那些寶貝呢?”
南宮丘成除了吃喝玩樂,還特別喜歡瓷器。
各種各樣的瓷器他都有收藏,很多還是幾百年前的精品。
甚至於他自己還開了一個小型的陶瓷制作工坊,專門為他制作他喜歡的瓷器。
提起了這個,南宮丘成略微得意的一笑:“當然還在,就憑借著這些收藏,我們南宮家都能換得上百萬兩銀子。”
“制作工坊呢?”
“沒了。”南宮丘成攤開了手,遺憾的道:“繡衣衛和帝京府衙門都給查抄了,據說是要拍賣出去。
對了,淇哥兒,你有閑錢的話,完全可以買下!我這座制作工坊,規模雖然不大,但裏面的師傅卻是我精挑細選的,手藝非常的好!
你拿來給自己家裏做東西,或者定做一些高端的瓷器,比如那些花香精油的瓶子,絕對是一下子能吸引眼球,獲得更多的讚譽!”
“這倒是好。”
柳銘淇眼睛一亮,連南宮丘成都說好的陶瓷制作工坊,那買下來是不會差的。
如果非要說,自己好像還有一個中國的瓷器工匠們沒有掌握的特殊品種,一直留在腦海中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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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裕王楞了楞,望向兒子,“怎麽是他第一個來?”
“是啊。”裕王妃也挺意外的,“想不到銘璟濃眉大眼的,居然反應這麽的快,這麽熱絡。”
只有柳銘淇搖頭,“不會,銘璟不是那種人。我去見見他!”
說著,柳銘淇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看到兒子一轉眼跑得沒有影子,裕王妃皺著眉頭,“王爺,你說淇兒怎麽這麽不開竅呢?一天到晚跟著柳銘璟玩兒,都不怕被帶壞了!”
“啊!?”
裕王驚駭了,“你在說什麽?”
“笨蛋!”裕王妃沒好氣的點了點他,“你兒子都十七歲了,有一個進門的小妾,卻根本不碰她,反倒是和柳銘璟這群家夥玩!你難道不曉得,柳銘璟這些人最喜歡逛花樓嗎?”
“不會吧……”裕王很是自信的搖頭,“淇兒很正常,不可能被帶壞!”
“我懶得跟你說!”
裕王妃生氣的閉上眼睛養神,“這素丫頭也真是的,你男人不主動,難道你不能主動啊?光知道傻傻的等!”
裕王不敢參言。
不過這一點他還是覺得妻子說得對。
兒子早點跟素丫頭行房,給自家添一個大孫子,才是最重要的嘛!
長期看蕭素琴唱戲的裕王,想著素老板的身段,一點兒都不懷疑她能不能生。
“嗯~~素丫頭有點靠不住,我得去問問巧蓮和綠玲。”裕王妃站了起來,往外面走:“這兩個丫頭最近也是忙昏了頭,不曉得什麽最重要,簡直是浪費我的一片苦心!”
本來裕王妃是把兩個最漂亮的丫頭給柳銘淇做通房丫頭的。
可柳銘淇倒好,直接把她們當成監工來用。
巧蓮在負責白糖,綠玲在負責花香精油。
兩個都負責最緊要的制作,不能不說柳銘淇對她們生疏,但裕王妃怎麽看怎麽別扭。
……
柳銘淇到了前面小廳時,柳銘璟正在喝茶。
“喲,這不是親王殿下嘛!”柳銘璟笑著說,“看你滿臉紅光的,真可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少來!”
柳銘淇坐在了他旁邊,懶洋洋的道:“你來幹什麽?別告訴我來恭喜我了!”
“怎麽,難道不該恭喜啊?”柳銘璟反問道。
“倒不是,升為親王,我也是很高興的。”柳銘淇頜首道,“畢竟我這級別又提升了,待遇也跟著提升了嘛!”
“如果單單是這個,你家門口就不會圍了那麽多人了。”柳銘璟嗤笑道。
“外面人很多?”
“嗯,起碼有幾十個人,不過都是一些管家拿著拜帖來的,正主兒沒多少。”柳銘璟道,“大家還在猶豫觀察之中,不到正式的冊封,皇上正式的給予你們一些權力或者是待遇,他們是不會站出來的。”
“這是準備要有從龍之功了吧?”柳銘淇曬然一笑。
這個他懂。
九王奪嫡嘛。
《雍正王朝》電視劇他看了不下五遍。
現在這種情況,應該是雙王奪嫡。
可如果這兩年皇上又生了一個,恐怕就成了鬧劇了。
回家的時候,裕王特意吩咐了不許讓他們這些人進來,所以門房一直沒有放人。
但柳銘璟不同,他一直是在裕王府來去自如的,又是柳銘淇的好朋友,故而田榮才來通報一聲。
柳銘璟看著他滿臉不在乎的樣子,終於沒有再說笑了,“銘淇,我覺得你不對勁兒啊!是不是太淡然了?你是錨定自己可以獲得最終的勝利?”
“屁!”
柳銘淇搖頭:“我根本就不去摻和!誰在意誰就去上進吧!”
他和柳銘璟是好友,又同是宗室親王世子,所以有些話他可以對柳銘璟講。
柳銘璟卻是皺起了眉頭:“銘淇,你這是當真?”
少年嘆了一口氣,把剛才跟父母談及的話語講了一遍。
然後他攤開雙手道:“你就告訴我,當皇帝有什麽好的吧?”
“呃……”
柳銘璟撓撓頭,“君臨天下啊!全天下你最大,這種站在最高峰的感覺,不是男人都該追求的嗎?”
“那又能怎麽樣?難道當了皇帝就不用死啊?”柳銘淇反問道,“倘若是這樣,那我倒是願意去爭奪一下皇位。”
“你這個態度……”
柳銘璟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好了。
雖然也知道柳銘淇說的有道理,但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兒。
還真有這種不把皇位當回事兒的人?
柳銘淇卻是看著他,“銘璟,你今天來,肯定有事兒,對吧?說說!”
“嗯。”
柳銘璟收回了思緒,“我原本想著,如果你有意的話,我會竭盡所能的來幫你……結果你卻一點意思都沒有,弄得我白擔心一場。”
“其實我覺得你也有資格去爭一爭的。”柳銘淇安慰道,“要不我向陛下上書,讓咱們兩個換一換!”
“你可不要害我!”
柳銘璟趕緊搖手,“我是什麽樣子的人我自己清楚,哪怕是你不參加,我也是不行的!丞相和大臣們絕對不會允許一個武力超高的皇帝登基的,因為這就代表著很有可能會引發沒有必要的戰爭。”
大康四周都是敵人。
雖然不是那麽的兇惡,但卻都對大康虎視眈眈。
要不是大康仍舊處於開國之後的旺盛時期,戰鬥力強悍,又加上了民眾很信服朝廷和皇帝,他們早就打進來了。
在這種四面受敵的狀況下,大康唯一要做的就是牢牢的守護自己的邊疆,同時不斷的累計實力,使得自己能不斷強大,從而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再狠狠的打垮這些敵人的脊梁。
但絕對不是現在。
連續幾年遭遇天災,大康如今已經是非常的虛弱。
說不定十年八年都恢覆不過來。
倘若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氣盛又武力驚人的皇帝繼位,他想要展現自己的武功,貿然發動對外的戰爭的話,那絕對是一個超級大災難。
哪怕是有一丁點這樣的可能,朝廷諸公都要掐斷。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怡王世子柳銘璟沒有被列入“晉升親王”人選之中的最重要原因!
這些道理柳銘淇都懂,因此他一點兒都不奇怪。
選擇太子候選,就要選那種老實一點的,或者是沒什麽野心的。
於是柳銘觀和自己才會入選。
實際上肅王世子柳銘曦更加老實,但因為他太喜歡佛教,上位之後萬一大興佛教,浪費財力物力,那該怎麽辦?
故而這一次的“晉升親王”選擇,是很有道理的,絕對不是隨隨便便的決定。
說完了這些,柳銘璟卻是嘆氣的握緊了拳頭:“銘淇……我從來不奢望自己當什麽皇帝,我也當不好皇帝!但是我真的好想當大將軍啊!哪怕是一次都好!”
他提起了這個,柳銘淇的眼神就有些古怪了起來。
“我說你怎麽興沖沖的就跑過來了。”柳銘淇一拍桌子,“原來你還記得咱們之前聊的話呀!”
“嗯!”
柳銘璟有些惆悵的點點頭。
之前兩個堂兄弟在聊天吹牛打屁的時候,有一次聊起來,柳銘淇便說,柳銘璟的這身好武功是浪費了。
倘若是他做皇帝的話,一定封柳銘璟為大將軍,帶兵去征討不臣。
這本是一個玩笑話,而且柳銘璟也清楚。
但現在,今天,這個玩笑話卻忽然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因為隨著皇帝的兩個兒子全部死掉,他不得不為了大康江山著想,馬上豎立起兩個有可能接任太子的旗幟來。
其中一個便是柳銘淇。
柳銘淇如果當了皇帝,他會不會實現當初的承諾?
柳銘璟不曉得。
但他願意為了這個渺茫的希望,貢獻出自己一切的力量,去幫柳銘淇上位。
結果柳銘璟萬萬沒想到,柳銘淇居然是如此的淡然,根本對皇位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了柳銘璟的身上。
讓他直接夢醒了。
柳銘淇看著一向沒心沒肺的他如此失落,心中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或者你可以去找銘觀哥?”柳銘淇建議道,“他的心軟,如果你告訴他,我不準備爭皇位了,說不定以後你還有機會?”
“算了吧!”
柳銘璟意興闌珊的道:“他比起仁王都不如,更沒有膽子去做逾越任何規矩的事情。他要當了皇帝啊,我們恐怕連下一次出京的機會都沒有了。”
柳銘璟這麽講,倒是讓柳銘淇很讚同。
禮王世子柳銘觀為人謙和有禮,可是又最為古板,就是那種典型的儒家教導出來的學生。
倘若他做了皇帝,那麽一切的規章制度都會嚴格執行。
他一輩子都會做一個循規蹈矩的好皇帝,卻不是一個敢於破除陳規的皇帝。
這麽想的話,不僅僅是儒家,法家也很歡迎這樣的皇帝啊。
我還說我不主動去爭取。
結果好像人家根本暗地裏選中的就是銘觀哥!
一下子,少年心中也有了一點失落。
敢情自己不但是太子之位的備胎,也同時是諸位大臣們選的備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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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很樸素的轎子,南宮丘成站在了裕王府門口。
裕王府的正門,一般情況下都是不開的,裕王一家三口平日裏都不走這裏。
也只有大節慶的時候,或者迎來聖旨、皇上駕臨的時候,正門才會打開。
就連上次柳銘淇定親素老板,也同樣走的是偏門。
不過柳銘淇大婚之時,正門也會打開。
一般情況下,大家走的都是偏門、側門、後門。
現在人們最多聚集的便是側門,南宮丘成到的也是這裏。
相比起之前的渾身珠光寶氣,散發著金錢的味道,現在的南宮丘成很是樸素,只是穿著一身長袍,身上也沒有什麽玉佩香囊等貴價貨。
細心的人看到,南宮丘成就連鞋子也穿的普通千層布鞋,而不是之前鑲著柔軟鹿皮的高檔定制皮靴。
南宮家族還是墜落了啊!
雖然對於南宮相爺的處罰還沒有出來,雖然現在南宮相爺坐鎮戶部、準備花兩三年重新打造好戶部的消息已經走漏了出來,但所有京城裏的消息人士,都不看好南宮家。
一旦南宮忌把戶部打理好,那麽最多便是辭官歸隱的結果,搞不好還得剝奪一切榮耀,流放出去。
原因無它。
戶部的攤子實在是爛得太嚇人了。
最近不是戶部和內務府都爆出了大規模的貪腐嗎?
然後不知道誰出了餿主意,讓內務府和戶部的人相互查,查得好了的免罪,查得不好的直接斬首。
這可是逼得他們用盡了渾身解數,往死裏去查對方的賬目。
經過這麽多天的盤查,據說初步的審核,戶部的賬目牽扯到了三十年之前,具體有七百多大小官吏全部涉案其中。
內務府的更誇張,加上外面負責礦山、皇莊的管事,總共一千多人參與其中。
兩家損失的銀子已經超過了一千萬兩。
這還只是大筆大筆的貪腐,如果算上各種鋪張浪費和權錢交易,恐怕數目還得翻倍。
高價買劣質貨,收取回扣,多撥款……這些五花八門的損耗,都還沒有算進去。
據說這兩群人邊查邊哭邊罵。
因為賬單就是他們兩方人做的,查出得越多,他們就越倒黴。
但是遇到這種情況下,誰又敢停下來?
你停下來,對方不停下來,你更慘!
所以只能這麽硬著頭皮邊哭邊互相傷害了。
京城的民間人士、宗室、官吏和勳貴們談及此事,無不是瞠目結舌,覺得這法子太陰損了,也不知道是什麽奇葩能想出這麽一個招來。
幸好景和帝一貫的保護嚴實,不然柳銘淇能被這群人給噴死。
回到眼前來。
戶部出了這麽大的問題,還能追溯到三十年之前,那時候可正是南宮忌主政戶部的時候。
況且現在還是身為副相的南宮忌在督管協調戶部的。
這樣的人,你敢說他無辜?
連皇帝都沒辦法保住他!
據說禦史臺關於彈劾南宮忌的折子,一天都有十幾份。
另外那群已經考完了春闈的舉人們,天天都在聚會痛罵這些高官,尤其是還沒有被處罰的這幾個。
特別是身為副相的南宮忌,就是那個最大的靶子,每天都有人去南宮府門前破口大罵。
南宮家族的名聲已經完全臭了。
平日裏豪奢無比的南宮家族子弟,這段時間就呆在家裏沒出門。
這麽多天以來,許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南宮丘成。
但是南宮丘成的氣色還不錯,沒有普通人遇到這麽大問題之後的那種惶恐、驚慌、絕望。
“嘖嘖,看吧!他還臉皮真厚,居然敢來找裕王世子殿下!”
“誰說不是呢?他這是想要抱大腿嘛!妄想拯救一下他們家。”
“簡直是做夢!南宮相爺自己都自身難保,他們能有什麽好給裕王世子殿下的?”
“對!南宮家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嘛!”
“呵呵,他們富貴榮華的時候,可沒有想到與人為善呢!”
“咱們等了這麽久,都只有怡王世子能進去,他算什麽東西?還以為自己是京城第一豪富子弟?”
“……”
他們說話的聲音,根本就沒有避開南宮丘成。
南宮丘成就那麽站在門口,凝神望著側門門口。
剛才他的下人已經遞了帖子進去,像是其他人一樣。
“吱呀~”
側門打開了來。
在旁人期盼的眼神中,出來的一個矮小漢子看了看四周,眼神和南宮丘成對上了。
漢子拱手道:“南宮少爺,裏面請!”
南宮丘成點點頭,“有勞樊兄了。”
說著,他大踏步走了進去。
看都沒看旁邊目瞪口呆的眾人一眼。
“這是什麽意思?”
“是不是哪個人收了好處,私自放他進去的?”
“別開玩笑!這是小王爺的心腹親隨樊山,你難道不認識?”
“啊?原來是神射手樊山呀!我聽說過他,是小王爺從牢房裏救出的高手!”
“也是用命救了裕王世子殿下的人啊!有了這麽一次救命的表現,他這輩子真的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了呢!”
“所以說,還真是小王爺要見他?”
“嘖嘖,小王爺膽子好大,一點忌諱都沒有……這是不是不明智呢?”
“……”
外面的議論紛紛,並沒有影響南宮丘成的心情。
他來之前就知道,自己一定能見到柳銘淇。
否則他也不會來了。
別看南宮丘成是京城第一紈絝,但他卻也有著許多本領的。
看人就是其中之一。
否則他也不會成為柳銘璟的好朋友,也不會能跟柳銘淇搭上關系。
當然了,之前南宮丘成也沒有想到柳銘淇居然會被封為帝國親王,還有著繼承大統的資格。
實際上他此時來找柳銘淇,也並不是因為這個。
花園裏面,他見到了站在亭子裏的柳銘淇。
“南宮少爺!”柳銘淇笑著打起了招呼,“我還以為你從此不敢出門了呢!”
“不是不敢,是不想惹麻煩啊。”南宮丘成走上前去,坐在了石凳上,感嘆的道:“淇哥兒,我還沒有恭喜你,真是鴻運當頭,日後有登基大寶的希望呀!”
“我才不想當皇帝。”柳銘淇搖搖手,也坐了下來:“南宮相爺那邊,挺糟糕的吧?”
“嗯,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南宮丘成道,“但這麽多年下來,想要變化都沒有辦法了。本想著如果爺爺能順利致仕,那麽應該還會好一些。但哪曉得在這個時候爆出戶部的案子來!”
“我聽說皇上把你們家都給抄了?”柳銘淇問道。
“對外宣稱的肯定是抄了,不過還是留有餘地的。”南宮丘成苦笑道,“至少家裏的那些名貴古董字畫和身上的金銀珠寶首飾沒有抄,都留著呢!更別說我們還有那麽大一個家,至少還能住個兩三年,等到爺爺做完了事情再搬。”
南宮家族一共被抄了一千三百九十萬兩,倘若加上了他們家裏別的東西,還有那座美輪美奐的南宮府,起碼應該是兩千萬兩。
但皇帝還是手下留情了,只是把金銀財務給抄走,讓他們保留了家裏大部分的物品。
不僅僅是南宮家,還有朱坤、王飛騰、林鎮遠、張翔等大臣的家裏,也同樣是如此。
停頓了一下,南宮丘成又道:“所以現在沒有了開銷的用度,我爹他們就會賣一些家裏的古董字畫,支撐個三五年沒問題。”
少年點點頭。
這便是典型的破落之家的做法了。
他們也不想變賣家產,但你叫他們過慣了豪奢日子的人,去過那種一天三頓粗茶淡飯,冬天沒有香碳,夏天沒有冰水的日子,他們願意嗎?
不願意,便只能變賣家產來維持之前的生活了。
等到家產變賣得差不多,一家人去當乞丐,一日三餐都沒辦法保證,最後慘事街頭的例子,古往今來絕不少見。
但是柳銘淇卻相信,以南宮忌這樣睿智狡猾的人,肯定之後還會給家裏不少的安排,至少一兩代人衣食無憂還是能保證的。
忽然間,少年想起了南宮丘成的收藏:“對了,你的那些寶貝呢?”
南宮丘成除了吃喝玩樂,還特別喜歡瓷器。
各種各樣的瓷器他都有收藏,很多還是幾百年前的精品。
甚至於他自己還開了一個小型的陶瓷制作工坊,專門為他制作他喜歡的瓷器。
提起了這個,南宮丘成略微得意的一笑:“當然還在,就憑借著這些收藏,我們南宮家都能換得上百萬兩銀子。”
“制作工坊呢?”
“沒了。”南宮丘成攤開了手,遺憾的道:“繡衣衛和帝京府衙門都給查抄了,據說是要拍賣出去。
對了,淇哥兒,你有閑錢的話,完全可以買下!我這座制作工坊,規模雖然不大,但裏面的師傅卻是我精挑細選的,手藝非常的好!
你拿來給自己家裏做東西,或者定做一些高端的瓷器,比如那些花香精油的瓶子,絕對是一下子能吸引眼球,獲得更多的讚譽!”
“這倒是好。”
柳銘淇眼睛一亮,連南宮丘成都說好的陶瓷制作工坊,那買下來是不會差的。
如果非要說,自己好像還有一個中國的瓷器工匠們沒有掌握的特殊品種,一直留在腦海中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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