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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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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計都掩埋在夜的溫柔裏,顧淮南終於清楚地看見了內心的自己,原來他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會擔心,會害怕,會……

他的所有情緒,只有一個人可以安撫,他也只願意讓她安撫。

當那個熟悉的聲音清晰地從手機裏傳來,顧淮南看看手中顯示通話狀態的手機,不禁微微一楞,他是什麽時候,撥出這個電話的?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只要聽到她的聲音,就會覺得心底安然。

"顧市長,這麽晚了,你有什麽事啊?"秦枳可能是被吵醒,聲音透著濃濃的睡意,聽起來溫軟動聽,像小女人的撒嬌。

"沒事。"顧淮南擡頭看了一眼天邊最璀璨的那一顆星星,緊繃的表情總算緩和不少,"你繼續睡。晚安。"

"哦。"秦枳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剛想掛電話,又聽到他說了一句,"等一下。"

於是就靜靜等著他接下來的話,只是,他卻不再開口,秦枳翻過身,一只腳壓在被子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突然動作一僵,立刻睜開眼,眼神迷離,在黑暗中,白皙如瓷的肌膚上開始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粉嫩誘人,長而卷的睫毛像羽翼一樣輕輕顫動著,心跳不受控制地突然加速,她的心仿佛下一秒就會從胸前跳出來。

他剛剛跟她說的,是不是,秦枳,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只是小小地露了個臉,你們喜歡我的臨修哥哥嗎?

☆、晉江獨家發表

夏末的清風夾著淡淡的花香,輕輕柔柔地撫著人的臉頰,帶來陣陣舒服的觸感。

秦母在陽臺澆花,晶瑩透亮的水珠從嫣紅的花瓣落下,又調皮地掉到嫩綠的葉子上,最後才全數沒入根部。

秦枳起得有點晚,洗漱好出來看到秦母在陽臺上,動作優雅地給玫瑰花澆著水,也跟著湊熱鬧,但她並不熟練,沒一會兒,陽臺的白色地板上就多了一灘灘水漬,她的睡衣上甚至也沾濕了一小塊,角落的小白貓也被她四濺的水花驚動,"喵喵"叫了兩聲。

小白貓可憐兮兮地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秦枳,烏黑透亮的眼底盈滿了委屈,秦母真是又氣又好笑,伸手打了一下秦枳的小屁股,又把她趕進去吃早餐,然後才柔聲地安撫小白貓的情緒。

看著小貓咪兩邊長短不對稱的胡子,秦母無奈地嘆口氣搖搖頭,那丫頭都這麽大了,還像個孩子似的,這麽多年自己也習慣了,可是要有一天嫁人了,還是老樣子,該如何是好?

"老爸,早啊。"秦枳咧著笑容跟秦教授打了個招呼,就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下,拿起一杯豆漿喝起來。

"嗯。"秦教授簡單應了一句,默默地拿著自己的報紙轉過身,又繼續看起來。

秦枳疑惑地擡起頭,又咬了一口饅頭,小腮幫子鼓起來,瞇了瞇眼,這老頭兒,今天很不正常啊!莫非,是每個男人都有那麽幾天?

吃完早餐,秦枳這才想到剛剛小白貓被自己嚇得不輕,終於良心發現,拎了一袋可口的貓糧,躡著腳來到陽臺。

秦枳發現自己真的好失敗啊,小白貓原本安安靜靜閉目養神的,一聽到動靜,睜開眼看到是她,又怯懦地慢慢往窩裏縮了縮……

她把貓糧撒到地上的白色小餐盤中,剛想伸出手去摸摸它的頭,誰知道小貓咪竟然弱弱地對她"喵"了一聲,又往裏面縮了幾分。

秦枳頓感莫大的挫敗,垂頭喪氣地來到廚房尋求安慰。

"媽,那只貓欺負你的女兒。"

秦母正在洗碗,聞言回過頭,就看到秦枳耷拉著一張小臉,忍不住取笑道,"怎麽?你平時把人家欺負得可憐兮兮的,就不許它反擊了?"

"媽!"秦枳有點惱羞成怒地叫了一句,然後走過去,從後面抱住秦母的腰,臉頰親密地在上面蹭了蹭,低低開口,"老媽,今天老頭怎麽了,我覺得他很不正常啊。"

這丫頭,該說她什麽好,平時鬼靈精,關鍵時候居然這麽不開竅。可是秦母又不好直接點破,只得言簡意賅地暗示了下,"你爸他啊,吃醋了。"

"啊?"秦枳不敢置信地叫了一聲,“老頭兒居然吃醋了?”,又很不正經地問了一句,"老媽,你遇到你的第二春了啊?"

"胡說什麽呢?"秦母敲了一下她的頭,語氣無奈,"你家老頭生氣,還不是因為某人啊,忘恩負義,有了男人就忘了爹……"

"媽!"秦枳微紅著臉,迅速打斷她的話,急著澄清些什麽似的,"我哪有!"

秦母笑了笑,也不戳破她,"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麽不理你?"

秦枳認真想了想,近來她沒有闖什麽禍啊,那個被她拿來當垃圾桶的古董花瓶也偷偷還回去了啊,不小心打碎的煙灰缸也被她一點一點粘好恢覆原樣了啊。

所以似乎,好像也只有這個理由了。

秦枳撇了撇嘴,那個老頭,也太小氣了吧。她也只是因為忘了啊,哪有人的老爸跟自己女兒這樣計較的。

秦枳正無下限地腹誹秦教授間,突然聽到秦母問了一句,"他,對你好嗎?"語氣平淡,卻透著無比的慎重和嚴肅。

"嗯。"秦枳也收起玩笑似的笑容,認真了起來,白皙的臉上縈繞著一層柔和的色彩,又透出些許緋紅,"他對我,真的很好。"

他,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您和老爸之外,對我最好的人。

"那就好。"秦母微微松了口氣,帶著薄繭的手柔柔地覆在秦枳手上,"那我總算能放心把你交給他了。"

"媽。"秦枳手抱得更緊,低低地撒著嬌,"謝謝您。"

秦枳一直都很清楚,她和顧淮南之間最大的阻礙,其實並不是愛吃醋的老爸,而是一直為她設身處地著想、生怕她受了絲毫委屈的老媽。

她的爸爸,因為愛她,所以會尊重她做出的任何決定,但她的媽媽不一樣,她會為她把一切事情都考慮周全,除非她能完全確定那個人能給自己的女兒帶來幸福,否則,她絕不會輕易放手。

這就是她的爸爸媽媽,同樣的深愛,卻有不同的表達方式。

"改天,讓他到家裏來吃個飯吧,你們的事,是該好好談一談了。"

"老媽!"秦枳突然嬌羞地喊了一聲,臉上的緋紅更明顯,"哪有那麽快!"聲音低了下去,幾乎聽不見,"我們才在一起沒多久。"

誰知道,秦母竟一臉平靜地說,"你們睡都睡了,哪裏快了?"

秦枳的小身子瞬間一僵,笑容停在嘴角,臉上有著窘迫和羞怯,低低問道,"老媽,你是怎麽知道我們……的啊?"在老媽面前,那兩個字說出口實在太難為情,所以她就直接跳過。

秦母沒說話,微微笑著轉過身,目光下垂盯著她看,秦枳也順著她的眼光低頭一看,臉立刻紅了個通透,睡衣的衣領微微敞開,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離胸部不遠的地方,竟然明目張膽地印著一個清晰的吻痕。

秦枳不禁微微懊惱地想,那個可惡的人,他到底是什麽時候在她身上印下這個的啊?怎麽她昨晚洗澡的時候都沒有看見?現在居然被老媽抓個現行,真是……窘迫死了。

秦母又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總之,這事一定要盡快。"頓了一會兒,似乎是想起什麽,她又說道,"對了,今天我去買菜看見你張阿姨,她告訴我你楊婆婆昨晚受傷住院了,她平時那麽疼你,你去醫院看看她吧。"

楊婆婆受傷了?秦枳只覺得心突然一緊,緊緊抓住秦母的衣袖,擔心地問道,"嚴不嚴重?"

秦母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說砸傷了腳,流了好多血。"

"好,我等一下就去。"秦枳說,然後迅速回房間換衣服。

昨晚他的外婆受傷了,他的心,一定是很不好受的吧?那麽,他到底是在怎樣的一種心情下,跟她說,"秦枳,我愛你"?

市中心醫院。

由於病房號特殊,秦枳很快就找到了老太太的病房,站在門口往裏面看了一眼,老太太正坐在床上閉目養神,她輕手輕腳走進去,壓低聲音叫了一聲"張阿姨"。

張阿姨也低低回了她一句,誰知道老太太一聽到聲音立刻就醒了,看到是秦枳,略顯蒼白的臉上瞬間露出喜悅之色,向她招招手,"枳兒,來來來,快過來。"

秦枳走過去,老太太拉過她的手,嘴角帶著和藹可親的笑意,看到她手裏提了一個袋子,說,"枳兒,你能來看我老太婆就很開心了,怎麽還整這些有的沒的?"

秦枳笑了笑,乖順地在老太太旁邊坐下,柔柔地說,"婆婆,我給您買了一份清淡的粥,待會兒讓張阿姨熱好,您趁熱喝好不好?"

"好好好!"老太太興奮地說著,跟一邊的張阿姨喊了一句,"阿蓉,你快把粥拿去熱熱!"又看看秦枳,眼裏帶著慈愛,"丫頭,你太懂老太婆的心了,你不知道,那小子一直勒令我只能喝補湯,喝得我都快吐了。"

秦枳看老太太精神挺好,總算稍微放下心,但看到被包得厚厚的右腳拇指,眉頭又輕輕皺了皺,語氣關切,"婆婆,是不是很疼?"

老太太也註意到她的關切的目光停在自己受傷的腳上,心裏早已被感動和欣慰充盈,表面卻裝作不以為意地說,"當時是有點疼,不過現在好多了。我們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了,來來來,快告訴我老太婆,你跟那小子到哪步了?"

秦枳被老太太這樣一提,想起剛剛還被老媽取笑,不禁臉又紅了點,隱隱透著小女人的嬌羞。

老太太看秦枳這副害羞的樣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心底不禁覺得更加安慰,嘴角露出的笑容,深深地陷進歲月造訪彌留的皺紋裏。

其實,她怎麽會不疼?只是,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那麽一個人,可以撫慰她的疼痛。

兩人又聊了一些開心的事,秦枳嘴巴甜,老太太被她哄得極為開心,甚至忘記了腳上的痛楚,手舞足蹈跟她講起了一些年輕時候好玩的事,秦枳也被逗得笑倒在她懷裏。

一老一少,隔著奇異的緣分,笑聲融融。

突然,門被輕輕敲了一下,秦枳迅速回過頭看了一眼,映入她眼中的是一個年輕的醫生,目光純凈,嘴角帶著笑意走了進來。

老太太告訴秦枳,這是負責幫她檢查身體的醫生,秦枳點點頭,悄悄收回目光。

白衣的醫生要幫老太太測血壓,秦枳想起身給他讓個位子,卻聽到他有點不確定地喚了一聲,"秦秦?"

全然陌生的聲音,卻讓秦枳瞬間僵在原地,清澈的眼底突然閃過許多情緒,驚喜、高興、激動……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這樣叫她。

是他,是她的,小哥哥。

"小哥哥!"太多的喜悅從心底湧出來,秦枳臉上綻開一朵大大的笑顏,緊緊抓住旁邊男人的手,仿佛下一刻他就會消失,知道他是真實存在的,然後,在他笑著對自己點點頭時,激動地抱住他。

她的小哥哥,那個在她最美好的時光裏和嫣紅的楊梅永遠同在的小哥哥,終於在兜兜轉轉的歲月流逝中,又與茫茫人海中與她重逢。

他的聲音很低柔,卻很陌生,但他眼裏的笑意卻是那麽熟悉溫暖,那是一種刻在彼此生命裏的熟悉。那個白衣少年,終於帶著盈盈笑意,從時光裏翩翩而至,與她的記憶重疊。

老太太在一邊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神色覆雜,說不清是什麽情緒,目光撇到門邊的沈默身影,心一緊,迅速叫了一聲,"淮南。"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想看顧市長吃醋咩?

顧市長是悶騷不太會吃醋,所以我後面要好好調教一下。

對了,我費盡千辛萬苦終於把31章從小黑屋裏救了出來,買過的姑娘可以回去看看,加了新的內容哦!

謝謝給我投雷的姑娘,快過來讓顧市長塗一下口水,投得越多塗得就越多哦!

殊色。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5-15 13:48:16

裘白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05-16 08: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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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家

聞言,秦枳僵了一下,迅速往門外看去,環著江臨修腰間的手竟然忘了放下,整個人呆楞地看著門口的男人目光淡淡地從自己身上掃過,然後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江臨修感覺到秦枳的異常,輕輕把她的手放下,又幫她穩住微微顫抖的身子,這才轉過身微笑看著走向自己的男人。

顧淮南很快就走到他們面前,一把握住秦枳的手腕把她帶到自己身邊,占有性的意味十足,然後,禮貌地伸出手,"你好,我是顧淮南。"

兩個男人的眼神在電光火石間,不知交換了多少內容,秦枳站在一邊,只覺得氣氛異常壓抑,看著江臨修清淺笑看著自己,也對他微微一笑,拉起身邊男人的手,嘴角的笑意更加嫣然,"小哥哥,這是我的男朋友。"

江臨修眼底迅速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但很快就被笑意掩埋,伸出手與他握了握,"江臨修"。

兩人的手只是簡單一握很快就分開,老太太察言觀色很快就插*進話來,"小江啊,我覺得頭有點暈啊,你快過來幫老太婆量量血壓正不正常?"

雖然對這個年輕優秀的醫生很有好感,但這事畢竟關系到自己外孫一輩子的幸福,而且,青梅竹馬什麽的,最危險了。老太太只能當機立斷地斬斷這些可能性。

江臨修很快就拿著血壓計幫老太太量起血壓來,秦枳也湊到一邊看著,完全沒有註意到自己松開手時,身邊男人的臉色立刻沈了下來。

其實老太太也沒說謊,量完之後果然血壓有點高,江臨修做好記錄後,又細細囑咐了一些註意事項,然後看了邊上的秦枳一眼,對她笑了笑,便起身離開。

老太太吊著營養針,正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病房裏頓時靜了下來,秦枳幫老太太把點滴的速度調慢一點,然後在一邊的小沙發上坐下。

他今天,似乎很不對勁。除了一開始淡淡的一瞥,他似乎再也沒有看她一眼。這樣想著,秦枳突然覺得心底湧上一股酸澀,她也不過是因為遇到原本以為再也不會見到的小哥哥,一時控制不住情緒而已,她又哪裏惹到他了嘛?

這個男人不會這麽小氣,連小哥哥的醋都吃吧?

已經是中午了,秦枳摸了摸肚子,除了今天的早餐,她幾乎滴水未進,於是皺了一張小臉,可憐兮兮地看向對面的男人,誰知他也剛好擡起頭,目光與她的在稀薄空氣中相遇,卻很快移開。

戀愛中的女人總是敏感的。兩人認識以來,除了一開始,他從來都是把她當寶一樣放在手心裏疼,哪裏像今天這樣冷落過她,秦枳心裏不禁覺得委屈,深深低下頭,很快的,地下的白色地板,似乎也朦朧了輪廓。

她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不會這樣輕易灑落清淚,只是,在這個男人身上,她學會了在乎,學會了害怕失去。

張阿姨到外面吃完飯回來,就坐在沙發上守著老太太,秦枳平覆了自己的情緒,這才發現自己餓得全身有點發軟,心裏暗暗想著,要不就找個借口先溜出去,然後再偷偷回家,反正老太太睡著了,她在這裏也不招待見,還是不要礙著他的眼的好。

秦枳剛動了動酸麻的腿,正準備站起來,就聽到顧淮南低低跟她說了一句,"跟我出去。"

秦枳扶著沙發的邊緣站了起來,跟在他後面走了出去,兩人一前一後走著,沈默著,保持著若有似無的距離。

秦枳擡起頭,就看到走在前面的男人,步伐穩健,背影筆直挺拔,渾身透著冷硬和淡漠,她又低下頭,無聲地跟在他後面走。

走廊很長,似乎怎麽也走不到盡頭,秦枳走出的每一步,都仿佛重重踏在自己心頭,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突然,前面的男人停了下來,然後一把扯過她的手,把她拉進一個隱蔽的角落。

秦枳只覺得心一驚,他溫熱的身體就壓了過來,把她困在自己和白色的墻壁之間,手還緊緊環著她的腕間,心慌地一擡頭,深深望進他目光灼灼的眼中,他的眼底,有許多她無法看清的陌生情緒,微微張開口,剛說出一個字"我",他的唇就重重壓了下來。

他清冽的氣息幾乎奪走了她所有的呼吸,他溫熱的唇先是在她唇上輾轉廝磨著,然後既霸道又強勢地探入她的檀口中,帶著占有性地席卷了裏面的每一個角落,似乎覺得還不夠,又拖住她的丁香小舌,重重地吮吸著……

秦枳從來沒有見他這樣失控的模樣,哪怕是第一次給他的時候,他對她,都是那麽溫柔疼惜,哪裏像現在這樣,好像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原本她的身子就餓得有點發軟,被他這樣一吻,更覺得全身乏力,只得緊緊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毫無間隙地貼在他身上。

因為身高懸殊,秦枳只能踮起腳尖才能抱住他,她微微擡起頭,把自己湊得離他更近的動作,看在顧淮南眼裏,更像是一種迎合,不由得心生一陣炙熱,唇舌交纏間,更是不受控制地攫取她的柔軟和甜美。

終於,他停了下來,靠在她柔軟的肩上低低喘息著,這場霸道的掠奪實在太驚心,秦枳整個人已經軟了,只覺得全身都使不上力氣,手也只是虛空地環著他的脖子,要不是他扣在自己腰間的手隱隱給她傳遞著力量,她只怕早已軟軟地滑到地上去了。

正是中午時分,陽光融融從落地窗外探進來,一抹亮光甚至照在他們緊緊依偎的身上,秦枳擡起頭,看到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在熠熠日光中,如天神般俊美如鑄,眉目沈靜地低頭垂眸看著自己,深邃的五官似乎也染上了柔和的色彩,她的手,幾乎不受控制地,覆上他白皙而隱隱透著微紅的臉頰。

顧淮南也是一怔,迅速反應過來,又重新低下頭,秦枳以為他又要吻自己,臉一紅,嬌羞地側過臉,誰知道他的吻竟然落在她白皙的頸間,與剛剛幾近瘋狂的掠奪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他非常溫柔,柔軟的唇慢慢地、一點點地吻遍了她的每一寸肌膚,然後往下,輕輕咬了一下她的鎖骨。

秦枳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的皮膚薄,幾根青青細細的小血管在一片迷人的粉紅色中,若隱若現,被他這麽輕輕一咬,突然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嬌羞的嚶嚀,然後就感到他唇舌的力度忽然加重,火熱熱地往下蔓延……

以往的經驗告訴她,他的下一個動作應該是撩開她的衣擺,然後探手進去覆上她胸前的豐盈,再然後是慢慢揉搓,果然,他帶著溫度的手開始往下移,卻是……拉起她的一條腿環在他的腰上,然後掀開她的裙子,手輕車熟路地探了進去,溫熱的手指隔著薄薄的內褲,在她淺淺的穴口輕輕按了一下……

秦枳頓時心一驚,小腹處開始有一股溫熱流出,最後的理智讓她緊緊按住他的手,小臉漲得通紅,無比羞怯地說,"不要。"

雖然現在周圍沒有人,但畢竟是公共場合,她總是會感到難為情。

顧淮南卻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手指已經避過薄薄的阻礙,像是存心想折磨她似的,開始在她已經微微濕潤的穴口轉著圈,挑*逗的意味很明顯。

顧淮南身形頎長挺拔,身下的小女人嬌小可愛,兩人緊緊貼在一起,看起來也沒有什麽異樣,任誰也不會想到他們正做著讓人臉紅耳熱的事。

突然,秦枳倒吸了一口冷氣,壓抑地低聲呻*吟出來,他的手指一個挺力,突然伸了進去,在她體內一下一下地撩撥著,制造著一波波的快感。

顧淮南的額頭也微微泛出汗珠,可見隱忍得厲害,底下的小女人咬著他的肩膀低低媚*叫著,更是讓他感到血脈沸騰,懲罰性地又加入一指,感覺到她更緊地含住自己的手指,瞬間紅了眼,更重地在她體內搗弄著,終於,她溫熱的花液開始沿著他的手指流下來,盈滿了他的整個掌心。

……

如意樓。

顧淮南徑直把秦枳帶進自己平時慣用的包廂,迅速點了幾樣她喜歡吃的菜,自己則倒了一杯清茶,一邊看著她吃,一邊慢慢喝著。

秦枳是真的餓壞了,吃得很急,但她食量不大,很快就吃飽了。顧淮南這才放下手中的茶,拿起筷子挑她吃剩的菜吃了起來。

秦枳臉上的熱度還沒有散盡,臉頰是一片動人的嫣紅,小心翼翼地開口,"你生氣了?"

顧淮南悶哼了一聲,卻沒說什麽,繼續低頭吃飯。

他的態度不明,秦枳頓時不知所措,只能一直看著他。

對面的小女人一臉通紅媚眼如絲地盯著自己看,顧淮南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壓下的欲*望又重新覆蘇,但還是想再晾她一會兒,讓她長點記性,省得以後看到別的男人還緊緊貼上去,微微挑了挑眉,淡淡開口,"你這是……想勾*引我?"

秦枳感到莫大的委屈,她哪裏勾*引他了?明明一直都是他……

瞬間拉下一張小臉,秦枳開始悶悶地拿起茶水喝起來,只是時不時擡頭看他一眼。

顧淮南很快就吃完了飯,看著小女人紅著臉悶悶不樂地坐著,被他蹂躪過的紅唇微微腫起來,所有的不悅似乎瞬間消失,突然笑了笑,語帶誘惑地說,"過來我這裏,我就原諒你。"

秦枳慢慢走了過去,還沒走近,就被他拉著坐到他的腿上,然後,感覺到他灼熱的部位硬硬地抵著自己,紅著臉回過頭去看他,看到他眼中隱忍的欲*望,心裏一緊,很快,她的內褲就被他褪下,然後,他拉下拉鏈,扶著她的腰,就著她已經濕潤的穴口,腫脹的灼熱一下子盡根沒入……

在兩人一起攀上頂峰的那刻,顧淮南心滿意足地想,這小女人是屬於他的。

去他的小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說,我跟顧市長一向是死對頭,可是看在他有你們撐腰的份上,我竟然,讓他的……手指吃了肉,這麽忍氣吞聲、忍辱負重的作者,難道不值得你們撒花,收藏,包養嗎?

☆、名正言順屬於他

秦枳回到家,狠狠把自己摔在床上睡了一個下午,由於本身早已累極,她睡得幾乎一塌糊塗。

窗外夕陽滿天,天際最後一抹紅霞漫卷,暮色*降臨的天空猶如盛宴已散,慢慢地,殘陽悄然隱去,一星一月開始從深黑色的天空升起,隔著漫漫蒼穹,遙遙相望,月光朦朧,姿態裊娜,柔柔的清輝開始盈盈灑向人間。

樓下花園陸陸續續傳來人們歸家的聲音,大人小孩的笑聲,借著晚夏的清風傳出好遠。

這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時刻,媽媽在家裏把香噴噴的晚飯做好,下班的爸爸大手牽小手把孩子從學校接回來,一家三口圍著桌子,吃一頓美味可口的晚餐,然後沐著夜晚的清風到樓下花園散散步。

秦枳睜開眼睛,看著別家的燈火從窗外探入自己的房間,有那麽一刻的恍神,看了看桌上的小鬧鐘,原來她已經睡了這麽久。

最近某人似乎越來越不節制,也越來越容易失控,居然在那種地方……要了她。

白皙的臉頰又開始透出隱隱的紅暈,藏在燈光微明的臥室裏,更顯得嬌嫩可人,腦中又不禁浮起他中午抱著自己縱情纏綿的畫面,她背對他坐在他腿上,膝蓋頂著桌子邊緣,他在她身後一下又一下更深地撞擊著。

她低低地、壓抑著聲音求他,誰知道他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似的,速度突然加快,幾乎每一次都觸到她的最深處,她的身子就像懸在空中,幾乎搖搖欲墜,只得更用力地抓住他的手,任他把自己送上感官極致的巔峰。

終於,她感到他停了下來,被他雙手緊緊扣住的腰間早已酸疼不已,她不舒服地動了動,卻發現他還停留在她體內的欲*望似乎又開始蘇醒,心一驚,掙紮著就要從他身上下來,誰知道他突然退出自己,然後迅速把她的身子扳過來……

四目相對,她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絲毫不加掩飾的情*欲色彩,害羞地低著頭不敢再看他,他卻捧起她的臉,溫柔地含住她的唇,輾轉纏綿,溫熱的指尖,開始在她身上流連,每到一處,都會引起她輕輕的顫栗。

她的身子一向很敏感,根本經不起他這樣的挑*逗,沒一會兒就直接癱軟在他懷中,體內莫名的空虛讓她感到非常羞愧,但他似乎不想讓她好過,只是淺淺地在穴口磨,就是不痛快地給她滿足。

再也無法忍受那蝕骨的折磨,她開始軟軟地、低低地懇求他,求他,求他,快點進來。

終於,他向前一個挺身,終於擠進去幾分,她星眸微嗔地疑惑看他,卻聽到他低啞壓抑隱忍的聲音,"快說,你是我的。"

那個時候,她似乎早已無法思考,在隱忍難耐的嚶嚀聲中,終於低低在他耳邊零零碎碎說了一句,"嗯。我,我是,是你的。"

話聲剛一落,她就發現扣在腰間的手突然加大了力氣,似乎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裏,然後,他灼熱的堅*挺瞬間沒入花*穴,突如其來的闖入,終於讓她忍不住咬牙細碎地呻*吟起來……

現在回想起來,秦枳甚至都能感到臉上燙人的溫度,開了床頭的小臺燈,橘黃色的柔光淺淺地照著一角,她卷著被單,坐在床上,癡癡地淡笑著,似水般溫柔的表情癡纏著清淺的燈光,幸福,自然不言而喻。

突然,床頭的手機響了一下,秦枳拿起來一看,是雜志社內部系統發來的信息,通知她被正式錄用,這個消息對她而言,無異於是莫大的驚喜,她傻傻盯著短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每一個字都默念出聲,還是不敢置信,直到陳姐打來電話祝賀她,她才敢相信這個事實,高興地卷著被單在床上滾來滾去。

頭碰到床沿的柱子上,伸手摸了摸,有點疼,秦枳皺了皺眉頭,在興奮之餘,才突然想起,剛剛忘了問陳姐,既然錄用的人是她,那麽蘇淺呢?她是不是……

又撥回給陳姐,得到意料中的答案,秦枳心裏開始有點難受,高興的情緒也突然冷靜了下來,她一直都知道,蘇淺是那麽希望留下來,可是如今……眉頭不由得蹙得更緊。

第二天來到辦公室,秦枳敏感地感覺到氣氛很壓抑,平時三五個聚在一起的同事,現在都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甚至有的還偷偷觀察著她和對面的蘇淺。

突然就覺得心情低落了下來,秦枳真的真的很不喜歡她們在她身上似乎不懷好意的打量目光,可是眼睛長在別人身上,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如坐針氈地在座位上忙碌了一個上午,秦枳其實什麽都沒看進去,她一向心性純良,從來沒有想過刻意傷害別人,她的心裏,對蘇淺多少是有點愧疚的,畢竟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因為她,她才會……

到了午飯時間,辦公室裏的其他人都走了,秦枳擡頭看看對面的蘇淺,她幾乎一個上午都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默默做著手上的事。

秦枳咬了咬唇,剛想說話,蘇淺突然也擡起頭,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淡淡開口,"有什麽事嗎?"

秦枳在桌子底下的手糾結在一起,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萬般情緒從心底湧起來,不知怎麽的,就突然說了一句"對不起"。

蘇淺也沒想到她居然會這樣說,微微一楞後又恢覆了清冷模樣,"你不必對我道歉。"語氣冷了下來,"而且,是誰告訴你最後走的人一定是我的?"

秦枳突然沈默了下來,臉色有點蒼白,蘇淺或許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過分,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語氣軟了下來,"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我只是現在心情有點不好,抱歉。"

秦枳擡起頭,也對她微微一笑,站起身,十分真誠地說,"那我不打擾你了。"

蘇淺點了點頭,秦枳的目光在她身上一頓,然後迅速移開,臉突然變得有點紅,蘇淺的脖子上,那個紅紅的印子,跟她身上某人昨天留下的,好像啊。

蘇淺該不會是,也戀愛了吧?

市政廳的某個會議室。

顧淮南連續開了好幾個會議,感覺有點疲累,伸手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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