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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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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浸染著世間綠葉每一絲脈絡,就連葉上的露珠兒,也染上了嬌羞的緋紅。

清新的空氣裏,淡紅的光纏綿著微微的清塵,氤氳間,透著些微的清晰,而雙頰微紅的女孩子,就像身處這樣一個美妙的世界,眸間含水,透著說不出的嬌羞動人。

"好。"終於,她嫣紅的唇間,慢慢吐出這個字。

顧淮南的心就像柔柔的白雲一般舒展開,只覺得靈魂都是舒透的,臉上的表情終於變得柔和,唇角微揚的笑容怎麽也掩不住,眼裏的笑意就快要溢出來……

他的人生,從來沒有這麽一刻,如此幸福——很久很久以前,他以為自己被完完全全剝奪再也不會擁有的權利。

秦枳做出決定,終於松了一口氣,眼睛目視著前方,就連細致的眉梢都染上了一層喜悅之色。

突然,他覆過身來,溫柔而霸道地攫住她的唇,輾轉廝磨,溫熱的舌尖描著她的唇形,撬開她的貝齒,一顆顆纏綿地滑過,然後探入她溫軟的口中,拖住她粉嫩的丁香小舌,狠狠吮吸著……

秦枳乖順閉上了眼睛,小手緊緊環住他精瘦的腰,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給他。

她的主動,讓原本欣喜若狂的顧淮南更加情難自已,他的手從她的衣服下擺探進去,覆上她胸前的豐盈,溫柔而憐惜地輕輕揉著,讓她柔軟的花朵在自己手下開出各種美麗的形狀……

覺察到他的情*動,秦枳只覺得嬌羞萬分,連忙按下他的手,低低說了一句,"別……"

外面的天已經大亮了,雖然他們所處的地方比較隱蔽,但是她還是會覺得害羞。

顧淮南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控,懊惱地幫她把剛剛被自己揉亂的衣服弄平,看著她低下頭不敢看自己,臉色緋紅,紅唇微腫,一低頭,又重新吻上她的唇……

不用急,慢慢來,反正她遲早都是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哇哈哈,姑娘們看到沒,顧市長已經半變身為狼了。這說明……嘿嘿嗯,明天周末,請假一天哦!千辛萬苦爬上來交待原因,明天我要回娘家啦,回我娘的家!你們看,前幾天聽說寫一個吻都會被發黃牌,我都自認這章尺度太大了,可是腫麽還沒鎖咧?哦哦哦,我的黃牌啊……

☆、有男朋友管著的感覺

兩人動情的唇纏綿地吻在一起,秦枳覺得肺裏的空氣都被他吸了去,臉越發漲得通紅,下一刻,只覺得身子一軟,整個人一滑,往他那邊靠了過去……

她果然青澀得緊,一個吻就能讓她全身發軟。不過,他喜歡。

顧淮南不禁低笑出聲,把她抱起來摟在懷裏,下巴靠在她柔軟的肩上,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低低喘息著。

他溫熱清冽的氣息霸道地驅趕了她周圍的空氣,緊緊把她禁錮在屬於他的氣息裏,秦枳只覺得心裏就像被密集的雨點擊中一樣,瞬間失去了平靜的旋律。

"你……"顧淮南輕笑著說,又狀似無意地低頭吻了吻她近在咫尺的頭發,低沈的聲音透著說不出的溫柔。

秦枳覺得他一定是要取笑她,連忙伸出手覆在他的嘴上,擡頭對上他幽黑的眸子,又迅速低下頭,近乎撒嬌般脫口而出,"不準說!"

接個吻居然會窒息暈倒,這麽丟臉的事情她可不好意思說出口,免得以後在他面前面子裏子都沒了,只得訥訥地說,"我肚子餓了。"

這倒是實話。昨晚什麽都沒吃,在市公安局折騰了一夜,之前在必勝客吃的那些估計都消耗光了。可是,秦枳心裏很清楚,這絕對不是真正的原因。

說完,有點心虛地擡頭看看他,發現他也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好像沒有什麽要取笑的意思,秦枳總算稍稍放下了心。

天剛亮不久,時間還很早,許多商鋪還沒開始開門營業。在秦枳的指路下,兩人來到一家看起來不怎麽起眼的早餐店。

這家陳記早餐雖然規模不大,但是幹凈衛生,老板和老板娘都非常厚道,東西味道也很好,秦枳平時很常來這裏吃早餐。

胖胖的老板娘一看到秦枳,就熱絡地跟她打招呼,疑惑地看了看她旁邊站著的黑色西裝的男人,瞬間似乎是明白了什麽,笑呵呵地說,"姑娘,你男朋友啊?"

被點到名,顧淮南也只是輕輕點點頭,露出一個淡淡的禮貌笑容,讓人覺得溫和卻又不冷淡,眼裏卻是滿含寵溺地看著身旁的小女人,似乎也在等她的回答。

這時,一抹晨光乍現,地上鋪了一層柔和的光,也染紅了秦枳白皙的臉頰,她的小臉映得更加粉潤晶瑩,擡頭露出清淺亮麗的笑容,看了看他,輕輕柔柔地說了聲,"是。"

老板娘之前看兩人對視的眼神心裏早就明白了七八分,那男人豐毅俊朗,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又怎麽可能出自尋常人家?

而且,他雖然淡淡笑著,卻是漫不經心,唯有看著她的時候,深邃的眼底才會浮現出柔情,讚賞地點了點頭,"果然是一對璧人。來來,快坐下,今天的早餐阿姨請你們吃!"

俊男美女的組合無論出現在哪裏往往都容易引人耳目,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如此"平民化"的早餐店,但兩人一向低調,找了一張角落的桌子就坐下。

兩人面對面坐著,秦枳拿起菜單,似乎想起了什麽,伸手遞給他,"你看看要吃什麽。"

反正她平時就固定吃那幾樣。

顧淮南接過,眼睛略微往上面掃了一眼,迅速作出決定。

等到老板娘把早餐端上來的時候,秦枳看了一眼,他給自己點了一盅潮汕砂鍋粥,配了幾個清淡的小菜,然後,他幫她點的卻是一籠小籠包和一杯香醇的現榨豆漿--都是她平時喜歡吃的、也是每次必點的。

秦枳頓時感到心裏暖暖的,一種甜甜的感覺彌漫了心間,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吃這些的?"

顧淮南喝了一口粥,小米熬得火候正好,溫軟潤香,味道還不錯,聽到她的話擡起頭,看到她輕咬著筷子,眉眼彎彎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輕笑道,"或許,你可以理解為我們心有靈犀。"

其實哪裏是心有靈犀。早在之前確定自己心意的時候,有關她的一切他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包括喜好和習慣,他從來不做無用功。

"哦。"秦枳低下頭,悄悄隱藏起心底無法抑止的悸動。

顧淮南也低頭繼續喝粥,嘴角的笑意是那麽明顯,此刻,他絲毫不想隱藏自己真實的情緒。

兩人靜靜相對著,默默吃著自己的東西。時光在指尖悄悄流逝,可他們分明感到的是流年安好--只因為,它讓他們走到一起。

"對了。"秦枳夾起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籠包,"這個很好吃,你要不要嘗嘗?"

"好啊。"顧淮南應著,手上卻沒有什麽動作,秦枳知道他是等著自己伺候呢,只得聳聳肩,把小籠包送進他嘴裏。

"不錯。"顧淮南點點頭,"很好吃。"

看著她臉上笑意嫣然,顧淮南心情也莫名大好,順手拿過她的豆漿喝了一口。

"哎!"看到他的薄唇停留在她剛剛喝過的地方,然後喉結輕輕動了動,秦枳不禁紅了臉,那是她喝過的啊!上面還有她的口水,他、他怎麽……

"怎麽?"顧淮南神色自若地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說著,拿起豆漿又喝了一口,一邊喝還一邊盯著她看。

"沒有問題。"秦枳連忙擺擺手,裝作像他那樣淡定地夾起一個小籠包吃了起來。

兩個人吻都吻了,還在乎這些幹什麽呀!

"對了。"秦枳擡起頭,"蘇淺她怎麽樣了,沒事吧?"

他之前的那些話,讓她平靜的世界幾乎天翻地覆,剛剛在車上的時候覺得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問。

秦枳眼底真切的關心是那麽明顯,顧淮南沈默了一會兒,心裏對某個女人的厭惡又多了幾分,她怎麽配得起讓他的女人為她分神?

當初調查的時候,當然順便把她身邊的人的底細都摸了個清楚通透,他心裏自然很清楚蘇淺是什麽人,可是他不想說,他怎麽忍心讓她知道這些人心的醜陋?

顧淮南想了一會兒,沈吟道,"她沒事。"

秦枳終於放下心來。他頓了頓,又說,眼裏寫滿了嚴肅和認真,"秦枳,我要你明白,我會幫,不是因為她是誰,而是因為,她是你的……朋友,僅此而已。"

我從不在意別人,我在意的,只有你。

秦枳點了點頭,笑容淺淺,眼神澄澈地看著他,"好。我知道。"

她乖順的樣子,讓顧淮南心裏莫名地癢,伸手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快點吃,涼了味道不好。"

這種被男朋友管著的感覺真是好。以前秦母這樣的話沒少跟她說,可是,她只是厚著臉皮唱反調,這次跟之前任何一次的感覺都不一樣,明明是一樣的話,從他口裏說出來,卻讓她的心,莫名悸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店裏的人越來越多,老板和老板娘忙得不可開交。

兩人吃完後,秦枳看著空空的錢包發了愁,雖然老板娘說這次算她的,可是這又怎麽好意思呢?他們也是小本生意,為人老實厚道,平時賺得也不多。

秦枳把整個錢包翻了個遍,甚至把一塊、五毛的紙幣都翻了出來,可還是不夠,看了看對面氣定神閑的顧市長,仿佛看到了希望,"你身上有沒有現金?"

吃飽饜足的顧市長一點解圍的意思都沒有,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沒有。"

雖然很想她花自己的錢,但他的錢包裏向來只有信用卡,現金基本沒有。

那要怎麽辦?難不成,他們要吃霸王餐?

不是吧,堂堂Z市顧市長,跟她一起吃霸王餐,說出去有誰信?

無奈之下,秦枳只得把一沓零散的現金壓在桌上,然後大概算算還少多少,默默記在心裏,等下次再來的時候一起補上。

不過是小事。他的姑娘,善良若此,怎麽能讓他不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姑娘們是否滿意魚兒新換的封面咧?喜歡就收藏收藏啊啊啊……為什麽姑娘們都不收藏捏?

☆、花不是玫瑰的全部

把秦枳送到雜志社,顧淮南破天荒地提前到了市政廳,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車水馬龍、行人匆匆的景象,唇角微揚,只覺得心中一片安然。

那是一種塵埃落定的感覺,是心安,是他漂泊無依的靈魂終於覓到了歸宿,是一種歸依感。

真好,紅塵陌上,從此他再也不是一個人孤單行走。

剛剛看到她眼底淡淡的青色,他知道自己眼中牽動的,是一種叫做心疼的情緒,他原本想強制地行使他的新權利--作為男朋友的權利,直接把她送回家好好睡一覺。

可她是那麽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在他開口前提出要回雜志社,他想,難道是因為他眼裏的擔心已經沒有絲毫隱藏,所以她一下子就輕易看穿他真實的情緒?

看著她一臉平靜地看著自己,神色疲憊,卻是無比堅定,他終於還是妥協了--因為是真的喜歡,所以才會小心翼翼,他不願她有一絲為難。

可是怎麽可以一開始就讓她爬到自己頭上?顧市長悶悶地想,裝作惱怒地敲了敲她的額頭,然後順手揉亂她的長發,他的動作不重,可是卻聽到她輕輕"嘶"了一聲。

撥開她的劉海,入目就是一片淤青,淡淡的血跡粘在她薄薄的皮膚上,說不出的觸目驚心,那一刻,顧淮南承認自己的心裏是憤怒的,前所未有的憤怒,他們怎麽敢?怎麽敢傷了她--他把她捧在手心裏疼著都還覺得不夠,他們憑什麽?!

滿腔的憤怒幾乎把他吞噬,可是他不想讓她看到這樣的自己,於是壓下怒火,迅速把她帶到了醫院,直到確定她完全沒事才把她送回雜志社。

顧淮南深深呼出一口氣,目光篤定地看著前方,臉上還是波瀾不驚的表情。本來事情可以就這樣算了的,可是……他們傷了他的女人,這筆賬,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

秦枳回到雜志社的時候,離上班還有一段時間,拿鑰匙開了辦公室的門,倒了一杯熱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幸好有打電話告訴老媽她昨晚要通宵加班,不然這會兒還不知道怎麽解釋,有的時候秦枳真的覺得老媽總是把自己當孩子看,什麽都幫她打理得妥妥當當,她明明都24歲了!

一夜未睡,秦枳感到異常疲累,看了看空空的辦公室,把空調溫度調低了點,趴在桌子上繼續補眠。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人也陸陸續續到齊了。

秦枳睡得不熟,她甚至可以清晰地聽見各種不同的腳步聲從自己座位旁路過,一下一下,淩遲著她困倦的神經,於是很快就悠悠醒來。

坐她旁邊的陳姐見她醒了,伸手遞過一個三明治,"要不要吃?"

秦枳擺擺手,"不用。謝謝陳姐,我吃過早餐了。"

陳姐笑了笑,手縮了回去,又探過身來,"哎!秦枳,你額頭是怎麽回事?受傷啦?"

陳姐性子急,說話也很大聲,話聲一落,秦枳就註意到有幾個人往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探究的眼光在她身上打轉。

伸手摸了摸頭上鼓起的一小包,秦枳臉上露出一個無奈又甜蜜的笑,他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

不過是小傷,破了點皮,流了點血,雖然當時痛得她幾乎暈眩,可是後來連她自己都忘了這回事,而他呢?竟然叫醫生做了全面的檢查,然後還誇張地包成這個樣子。

真是霸道……

見陳姐還定定地看著自己,一臉願聞其詳的模樣,秦枳只得收了收臉上的笑容,簡單地說,"不過是昨晚不小心磕了一下,現在沒事了。"

這倒也是事實,不過模糊了點。在這些覆雜的人際交往中,秦枳雖然說不上太精明,但是也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如果不舒服的話,跟我說一聲,我準你假。"陳姐笑著說,在這個辦公室就秦枳跟她最合得來,所以這樣的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而不必細細斟酌,免得被人誤會說她虛偽。

秦枳也笑了笑,舉雙手投降,"我真的沒事。"

上班時間到了,陳姐回到自己的座位,認真做起手上的工作來。

秦枳擡頭看了看對面的蘇淺,她低頭看著文件,一臉平靜的樣子,仿佛昨晚什麽也沒有發生。

秦枳低低嘆了一口氣,看來真的是她多慮了,蘇淺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堅強。

困意陣陣襲來,小小打了一個呵欠,秦枳有點後悔了,早知道蘇淺沒事,她就不回來了,虧她還擔心了那麽久。

不過,只要她沒事,一切都好。

開完例行晨會,秦枳埋頭在一堆文件中間,空調賣力工作著,室內溫度宜人,看著看著,文件上的字都變成了重影,她慢慢趴了下去……

睡著睡著,秦枳感覺肩膀被輕輕推了一下,睜開惺忪的睡眼,一身淺紫色套裝的蘇淺好整以暇地站在她旁邊,"我們出去聊聊?"

兩人來到樓下專門為員工開設的咖啡廳,秦枳沒什麽胃口,只點了一杯冰水,淺淺地酌著。

之前還不覺得,現在近距離才看到原來蘇淺也是一臉倦容,雖然用了遮瑕霜,但還是可以隱隱看到她的眼睛微腫,而且,秦枳發現,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也是怪怪的。

"昨晚……"蘇淺終於開口,聲音有點沙啞,"謝謝你。"

"不用不用。"秦枳連忙搖了搖頭,"那個時候我不可能一個人離開,放著你不管。"

蘇淺因為她的話而沈默了一會兒,擡起頭,"你難道不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嗎?"

秦枳點點頭,"想知道。但是你不說我也不會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如果她不想說,她自然也不會刻意去問。

蘇淺自嘲地笑了笑,扯開左手手腕上的淺紫色水晶項鏈,然後把手放到桌子上,"這就是原因。"

秦枳看到她白皙纖細的腕間,有一條斑駁的醜陋疤痕,一直延伸到手背,說不出的觸目驚心,頓時心下一緊,"這是……"

"這是……"蘇淺嘴角噙著冷笑,美艷的眼裏湧上一股恨意,"這個世界放棄我的證明。"

蘇淺給人的印象一直是樂觀開朗,鮮妍美麗,這樣冷冰冰的蘇淺,對秦枳而言是陌生的,她微微張著嘴,想說些什麽,卻發現什麽都說不出口。

蘇淺繼續說下去,"我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初戀,我們彼此相愛,可是有一天,他無聲無息地離開,作為他的女朋友,我居然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自己被遺棄的消息,你說,這個諷不諷刺?"

秦枳低低地打斷她,"是昨晚那個男人嗎?"

蘇淺點了點頭,"後來我才知道,是Z市某個高官的女兒看上了他,所以我就被他犧牲了。我知道他一直都想出人頭地,可是他家裏窮,又沒有地位,我二十一歲生日那天的禮物,還是他跑遍Z市,最後在一家老舊的鐘表店找到的,雖然並不貴重,表面還有劃痕,可是因為是他送的,我一直都視若珍寶。"

"可是……他怎麽可以這樣?"蘇淺的情緒變得有點激動,雙手緊握,手指發白,"他這樣做,到底把我置於何種難堪境地?後來,我想,死了多好啊,一了百了,於是就果斷在手上劃了一刀,可是,沒想到……"

蘇淺趴到桌上,微微啜泣起來,秦枳手足無措,只得像哄孩子一樣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看,沒有了他,這些年你不也是活得很好嗎?"

有的時候,花不是玫瑰的全部,愛情,也不會是人生的全部。

作者有話要說:我被麻麻逼著去相親,明天不更了,可以嗎?目測了下,怎麽滴,收藏和點擊簡直是隔海相望啊,聽說這是個秘密武器。姑娘們,威逼我沒那個膽,只能厚著臉皮利誘一下你們,如果收藏持平或略少於最後一章的點擊的話,我就碼個番外讓顧市長提前變身為狼給你們看好不好,真的,你們只需每次看完小小的、輕輕地點一下收藏此章節,就有肉吃了啊!————我也是被逼的啊……都說是厚著臉皮咯……會不會有點過分啊?收藏此文章★~點我收藏我唄唄唄~★

☆、誰能許你一生無憂

蘇淺趴到桌上,微微啜泣起來,秦枳手足無措,只得像哄孩子一樣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看,沒有了他,這些年你不也是活得很好嗎?"

聽了秦枳的話,蘇淺終於擡起頭,原本嫵媚動人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更顯得楚楚可憐,眸底迅速閃過一絲黯然--她不好,她一點都不好!

可是這些她怎麽會說出來?一個人的這些日子,她什麽都沒有,只學會了愛自己。她痛恨自己當初的愚蠢,為那樣一個薄情負心的男人不惜糟蹋自己的生命,甚至還傷透了父母的心。

蘇淺永遠不會忘記,在她自殺未遂從醫院回到家,整整一個月不說一句話,給水喝水,給飯吃飯,就像行屍走肉一樣,每天深夜,她獨自一人抱著往日的記憶黯然神傷,總是能聽到隔壁房間傳來重重的嘆息聲……

她被自己錯愛的人所傷,卻不惜更重地去傷害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兩個人。

終於,在一個美麗的夏日黃昏,她像往常一樣呆坐在飯桌前,不發一語,然後,她聽到爸爸又低低嘆了一聲,"既然你不想活了,我和你媽在這世上也沒什麽意思,不如我們陪你一起去吧。"

她呆呆地看著他們,仿佛他們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人,而剛剛她聽到的那些話,則是另外一個世界的聲音。但她的爸爸神情嚴肅,根本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的媽媽站在一邊抹淚點頭……

從什麽時候起,她的爸爸多了那麽多白發,又是從什麽時候起,她媽媽的臉上爬滿了皺紋?

她終於忍不住痛哭出聲,跪倒在他們腳下,懇求他們的原諒……

後來,她聽媽媽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才知道他們當時真的是抱著陪她的決心和她一起死,那天晚上的每一道菜,都加了她媽媽從市場上買來的農藥,如果……可是幸好沒有如果。

可是,即使這樣,那天晚上她爸爸說的話,每一個字都那麽有分量,滲透在她的每一個夢靨中,每每午夜夢回,一遍一遍淩遲著她早已千瘡萬孔的心--那是她這輩子最深重的罪孽,然而,她註定得不到救贖,因為她早已甘於墮落。

昨晚她與他重逢,重逢在他們最後一次見面的地方,可是她對他已經沒有任何眷戀,歲月早已教會她對過去的傷痛微笑和淡忘,偏偏他的未婚妻對她百般刁難……

這個世界上,除了她的爸爸媽媽,她早已一無所有,也沒有人可以真正傷害到她,不就是去市公安局,於她又有何懼?

可是,她還是過於天真……

秦枳又安慰了蘇淺幾句,看著她一臉憔悴,心裏也不免擔心,"你要不要先回家?你這樣看起來……很不好。"

蘇淺搖了搖頭,"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秦枳點頭站起來,摸了摸她的手,"不要想太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嗯?"

蘇淺勉強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眼底早已是一片平靜,"好。"

在秦枳轉身往外走的那一刻,她聽到蘇淺輕輕問了自己一句,"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她這麽突然的問題讓秦枳很不解,但還是認真地回答說,"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啊!"

朋友?蘇淺苦澀地咀嚼著這兩個字,仿佛千斤重萬斤重一樣壓在她心頭,她連自己都失去了,怎麽還會有朋友?

目送著秦枳纖細柔弱的背影離開,蘇淺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已經完全冷掉了,苦得讓人想掉淚--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昨天晚上顧淮南出現的時候,她就隱隱覺察到了什麽,在Z市,她舉目無親,更無權無勢,何德何能讓顧市長親自前來--在半夜四五點的時候?

然而他的出現,無疑讓她看到了希望,可是當她迎向他,他卻不動聲色地避開自己……

有的時候她真的很羨慕秦枳,她活得那麽自然簡單,而且還有那麽一個優秀的男人在她身邊,護她一生周全……

可是,有的時候,幸福只在別人的眼裏。每個人的生命中都有屬於自己的劫,躲不過避不開,而秦枳的劫,不是沒有,只是還沒到。

真的沒有人,可以上窮碧落下黃泉,一生無憂。

***

秦枳回到辦公室,已經是半午時分,她的座位靠窗,倒了一杯溫水,小口小口喝著,倚在窗前看樓下形形色*色的人,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停在樓下的花壇旁邊,有說不出的熟悉,可因為隔得遠,車牌看得不是很真切。

突然,桌上的座機響了,平時私人都不會打這個電話,所以秦枳一接起來就是公式化的語氣,"您好,這裏是XX雜志社……"

"是我。"低低的、她已不再陌生的聲音似乎帶著笑意從那邊傳過來,秦枳不禁覺得心下一陣恍惚。

"嗯。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顧某人酸酸地說,"我就想聽聽你的聲音。"

秦枳不禁輕笑出聲,這人怎麽一個上午不見就變這麽肉麻了?

"是,不知道顧市長有什麽吩咐?"秦枳一本正經地問道,又探身往樓下花園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個笑容。

"吩咐倒是說不上……"顧市長愜意地坐在舒適的車裏,耳邊是她溫溫軟軟的聲音,只覺得通體舒暢,又悠悠問了一句,“你吃午飯了嗎?”

顧市長這話一出口,狐貍尾巴就露了一小截,秦枳很快就肯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測。

“哦。”一手拿著話筒,另一只手簡單收拾著桌上的東西,秦枳漫不經心地應道,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辦公室,睜眼說了一句瞎話,“還沒,不過就快了。我同事來找我吃飯了,先掛咯。”

說完就真的掛了電話,沒有一絲留戀的。

顧淮南聽著手機裏“嘟嘟”的忙音,無聲失笑,本來提前下班想約她一起吃午飯,沒想到目的還沒說出來,就被掛了電話——還是生平第一次被人這樣不留情面地拒絕,可是,他竟然沒有一絲憤怒,反而隱約覺得高興。

顧淮南剛想發動車子,車窗就被敲響了,降下車窗,就看到他的小姑娘臉紅紅的、咧著一張小嘴對著自己笑得很是得意。

這丫頭,想不到這麽快就跟他心有靈犀了,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粉嫩的臉上捏了幾下,秦枳被捏得有點疼,不高興了,一上車就用力把車門摔得大響,整輛車都在原地微微顫動了起來。

愛車遭到如此非遇,顧淮南倒不覺得有多心疼,挑了挑眉,戲謔說,"媳婦兒,你這是存心陷害我,要是別人誤會我在車*震怎麽辦?"

"哪有!"秦枳大聲反駁道,聲音卻漸漸小了下去,臉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緋紅,"還有,誰是你……媳婦兒?"

怎麽兩人明明早上才確立關系,中午她就成他的媳婦兒了?

果然平時悶騷的男人是最有調*情潛質的,顧市長更是悶騷中的悶騷,平時那麽一個不茍言笑、向來淡漠疏離的人,秦枳落到他手上,只怕……呃,目測了下,恐怕兇多吉少。

顧淮南自然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陌生,可是他卻非常享受這種感覺,每每把她逗得惱羞成怒,他都會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滿足感--也不知道是什麽惡趣味。

秦枳轉過頭不再理他,誰知他卻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獻好似的遞到她面前。

"這是什麽?"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一時無法接受這樣……的他,秦枳還是好奇地接了過來,打開一看,忍不住驚喜地叫了出來,"是我的手機!"

秦枳興奮地抓起他的手,"你把它修好了?!"顧淮南點了點頭。

"你好厲害!"要不是親眼所見,她一定無法相信昨晚碎了一地的手機,今天還會完整無缺地躺在她的手中,幾乎看不到破裂的痕跡,但這確實是她的,是爸爸送她的成年禮物,是她一直珍視的寶貝。

其實對顧淮南來說,這種小事不過是打一個電話就能迅速解決的事情,可是被他的小女人如此肯定,他的男性自尊心也大大得到了滿足,也就不想再去多說什麽。

"既然我很厲害,是不是該給些什麽獎勵?"顧某人越來越得寸進尺。

秦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明顯,慢慢湊了過去,蜻蜓點水般,輕輕在他唇邊吻了一下,就迅速離開,可顧淮南怎麽可能放過她,扣住她的腰,霸道地加深這個吻……

如果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可能是喜歡上他出眾的容貌、儒雅的氣質,或者是多金、高高在上的權勢。可是,秦枳喜歡上這個男人,卻是喜歡他的懂得。

作者有話要說:必須嚴肅跟姑娘們澄清一個事實,顧市長的得寸進尺和厚臉皮絕對不是我教滴!***姑娘們,下面是相親的現場直播。某男:Z小姐,請坐。(Z小姐是偶!)我家太後:小X,這麽客氣作甚喲!,叫她XX(我的小名)就好。(老媽特地化了妝,笑起來眼角還是有可愛滴魚尾紋)某男:相信Z小姐來之前已經大概了解過我了。我家太後:了解了解,當然了解……接下來就是天花亂墜地把人家捧上天,然後順勢把我貶下地。某男:呵呵,阿姨您真是太過獎了。我家太後:哪裏哪裏,小H啊,阿姨告訴你啊……(呃,難道不是小X嗎?)某男:阿姨,您真風趣。我家太後:是嗎?很多人都這麽說耶!(我真的不想打擊我家太後)某男:……我家太後:……某男:……我家太後:……………………有木有覺得這場面很詭異,對哦!我咧?作為主角滴我,哪裏去了?!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這倆二貨到底把我置於何種境地,明明我才是主角滴好不好!!!最後滴最後,我老媽終於識相地找了個借口走了,然後,你知道這個所謂滴理科高材生怎麽著麽?我一向知道理科男一向腦子裏只有方程式之類的,但是你也不要楞到,在如此高溫、悶熱、死氣沈沈的下午散步送我回家啊!尤其是我還腳蹬九公分尖跟高跟鞋的時候,腳後跟都磨破皮出血了都!!!難道你木有看到我瞄到公車經過,就一副惡狠狠想撲上去把它上了的表情麽!!!回到家的時候,腳都快斷了,心情一團糟!打開電腦看了一下,收藏漲了幾個(還木有到造大船的標準啊!),但我滴心總算稍稍寬慰,再看到居然有兩個姑娘包養了我的專欄,終於被完全治愈!有失必有得!相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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