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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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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讓她自求多福?

讓她從淩加資本滾蛋?

崔芃冷笑, 也覺得好笑。

“口氣還不小,你知道淩加資本真正的老板是誰嗎你。”

洛琪不需要知道,“我出手收拾你的時候, 誰都保不了你。”

“以為找了個有錢的新男友就能幫你一手遮天?”

“收拾你我一個人就夠了,多一個人浪費智商。”

崔芃笑了聲,這種氣急敗壞的激將,她懶得爭辯, 浪費時間。

她就等著兩個月後, 看洛琪能拿她怎麽著。

連淩加資本的老板是許向邑都不知道, 還大言不慚讓她滾蛋。

洛琪拿固話打內線, 對方隨即接聽。

“洛總, 什麽指教?”

“誰敢指教你呀。過來把你的人帶走, 不帶走也行,麻煩公司幫我配一臺空氣凈化器。”

路銳:“......”

他的人?

“崔芃在你那?”

能讓她陰陽怪氣的只有崔芃。

崔芃站起來做了兩個深呼吸, 被洛琪當著路銳的面內涵,面子掛不住。

還好她提前給路銳打過預防針, 路銳知道她跟洛琪的‘恩恩怨怨’。

路銳不想趟渾水, 卻被她們無情扯下水, 不趟都不行。

掛了電話,他摘下眼鏡捏捏鼻梁,還以為崔芃今天不來公司, 合著直接去找洛琪了。

辦公室門開了,卻沒人敲門。

路銳擡眸望去, 沒戴眼鏡,輪廓都顯得模糊。

“不好意思路總, 給你添麻煩了。”

崔芃將門敞開, 沒關。

路銳正好不想關門, 崔芃來銳普的頻率有點高,每次來都待在他辦公室,孤男寡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辦公室偷情。

“你怎麽去洛總那兒了?工作上有什麽事需要溝通的,我幫忙溝通。如果是私事,你們下班後約了聊,別鬧得公司人盡皆知。”

他最忌別人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但崔芃不是銳普的人,苛刻的話他又不能說。

崔芃再次致歉,把所有的錯都攬自己身上。

“要怪就怪我,跟洛琪無關。”

路銳剛才的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把姿態放那麽低,他總不能再不依不饒。

他給她倒杯茶,“又為了什麽事?”

崔芃把手機入賬通知給他看,“你看看。”

這麽私密的事,路銳只象征性掃了一眼,根本就沒細看,不知道到賬多少錢,又是誰轉給她。

他也不關心。

“我把之前的大三室賣了,賣給了洛琪大伯母,拿到洛琪家九百二十萬的欠條,成為洛琪的債權人。”

路銳看向她,凝視幾秒。

“剛才我去她辦公室是想跟她做個交易,我不催她還錢,多少年還清都行,條件是她要配合我的工作,配合...銳普管理層的決定,大家一起把銳普做大。”

配合銳普管理層,說白了就是配合他。

她將感情含蓄表達。

“以為她願意合作,誰知她問人要錢把借款一次性還給我,還錢的時候對我冷嘲熱諷,我也沒讓她,結果連累你也被她針對。”

崔芃喝一口路銳倒的茶,這才跟路銳對視,“遠維集團收購銳普時,也是通過各種手段逼我們,我這個算不上多卑鄙,反正她還誰的錢都是還,我還允許她按月還,但她不領情。”

她笑笑,“也不能說不領情。立場不同,各為其主。我想把她拉到我們這邊。”遺憾道:“拉不動。”

路銳總算明白,她那天說的洛琪有軟肋,原來是當她債權人這個軟肋。

真真假假,崔芃不相信路銳能分得清她哪句真哪句假。

她得讓他知道,她這麽做是為了他,忍受羞辱也是為了他。

“要不是為了銳普,我不可能跟她握手言和。”

她苦笑,“但人家不樂意和解,看不上我。”

“不打擾你了,我這次來是專程找洛琪。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如果我不試一下,又不甘心。”

崔芃喝完茶,告辭,“你忙吧,不用送。”

她拎包就走。

路銳喊秘書送人,被崔芃拒絕,她笑著說:“我把門關上,你就算喊了,秘書也聽不見。”

帶上門離開。

路銳自己沒空送人,去了洛琪辦公室。

洛琪洗了抹布在擦桌子,每天都會擦一兩遍。

路銳終於知道她有多閑,其實她能做的事很多,公司除了核心業務她沒有決定權,其他業務也不是不允許她參與,但她兩手一攤,啥都不幹。

“你跟崔芃有什麽恩怨,別牽扯我。我說過我不想摻和你們之間的事,現在是,以後也是。我跟崔芃只是同事,僅此而已。”

說完拔腿就往外走。

“路總,等一下。”

路銳已經走到門口,面無表情轉身,“什麽事?”

“我下周去蘇城出差,你跟那邊研發中心打個招呼,如果不方便我去了解,我也不是非要過去,但這個差我要出。”

路銳聽得懂她的潛臺詞,工作不工作無所謂,她要借著出差回家。

她在公司他還惹一肚子氣,不如眼不見為凈。

但她想過多了解蘇城研發中心的情況,那是不可能。

出差的時間定下來,這周末就走,在蘇城待一周。

晚上貼合後,洛琪汗涔涔的。

蔣盛和沒抽離,胳膊給她當枕頭,將她圈在懷裏,吻她額頭上分不清是水珠還是汗珠。

落地燈沒開。

房間慢慢平靜下來。

距離依舊是負的,洛琪沒敢亂動。

蔣盛和抱著她,暫時沒有去洗澡的打算。

他每次都會抱她很久,這期間不需要她說什麽,他耐心吻著她,親過無數遍的地方,反覆再親。

“跟你說件事。”

蔣盛和從她頸間擡頭,“什麽事,你說。”

說完,吻落在她唇間。

很輕的一個吻。

他終於停下親她,等她說事。

洛琪告訴蔣盛和,她要去蘇城出差,七八天左右,也許時間更長。

“我跟賀栩一起去。”

“賀栩?”

“嗯。賀萬程侄子。”

跟賀栩出差,應該是為了銳普的市場。

只是出差時間跟他生日有一點沖突,如果不止七八天,就會錯過他的生日。蔣盛和問:“什麽時候走?”

“星期天。”

她環著他脖子,“到時跟你視頻。”

“住酒店?”

“住家裏。”

蔣盛和看著懷裏的人,“不是說等休息帶我回家吃飯?”

“...我這次是去出差,你不是也忙嗎。”

蔣盛和笑,“我不忙。”

洛琪看出他在逗她,親他的唇。

蔣盛和說:“等十一月份有空我再回去,正好看看別墅設計方案。”最近事情多,抽不出時間回蘇城。

他從洛琪身上起來,拿了浴巾把她包住。

“去洗澡?”他低聲問她。△

洛琪點點頭。

恒溫浴缸裏放好了水,洛琪洗過頭發,躺裏面泡著。

花灑還在嘩嘩流水,今天兩人第一次一起用浴室,她沒看蔣盛和那邊,靠在浴枕上,瞇眼。

水溫舒適,剛才又累,不知不覺睡著。

洛琪醒來是次日早上,昨晚蔣盛和抱她回床上,還把她頭發吹幹,她有印象,只是太困沒睜開眼睛。

出差之前,洛琪回了一趟出租屋,把那幅油畫拿到別墅,時間久了沒過去,再把衛生打掃一遍。

推開家門,窗明幾凈。

陽臺上,綠植比她剛搬去別墅時茂盛許多,長出了新枝葉,沿著種植設備垂下來。

洛琪發消息給堂妹:【雨寶,家裏是你收拾的吧?】

洛雨:【嗯,我和我前室友收拾的。】

這個前室友不是跟她一起租房的同事,是賀栩。

打掃衛生的不止她跟賀栩,姐夫蔣盛和也幹了不少。

昨晚下班,姐夫來出租屋給堂姐的綠植澆水,結果在樓下遇到找她算賬的賀栩,姐夫見賀栩挺閑,然後就叫他一起打掃衛生。

當時賀栩的臉都能擰出水,爽死她了。

【姐,你在出租屋?】

【嗯。明天要出差,過來拿點東西。】

洛雨笑:【這次打算出差多久?】

【是真出差。】

【我知道,去蘇城是吧?】

“......”

洛琪無力解釋。

這就是撒謊的後果。

油畫帶回別墅,洛琪將油畫放在蔣盛和的書房。

出差哪天早上,她沒讓蔣盛和送,跟賀栩在車站匯合。

買了兩張單人座的商務座,中間隔著過道。

在候車室裏,洛琪跟賀栩聊了幾句。

“談下來後,合同怎麽簽?”賀栩知道她在銳普的權利被架空,就算談下客戶,到時路銳壓著不給走合同,等於白忙活。

放棄高端市場,路銳不會同意,淩加資本也肯定不同意。

洛琪:“繞過銳普,繞過路銳,直接從遠維集團走合同流程。”

賀栩看她幾秒,“合同怕是無效。”

“有效。當時遠維並購銳普,簽了一些苛刻條款,其中一條就是如果銳普的發展方向與集團的戰略目標相沖突,影響了集團的利益,集團有權調整銳普的市場決策。”

放棄高端市場,就是調整市場決策。

賀栩頷首,又擔心:“就算路銳無奈承認了合同,你還得考慮,如果他們陽奉陰違,消極執行,最後還是回到原地。”

洛琪考慮過這個情況,她道:“到時我就要拿回我在銳普的話語權。所有合同,盡量在十二月中旬以前走完。”

到時一並把崔芃給解決了。

聊完工作,賀栩閑聊,故作漫不經心道:“對了,你認識洛雨嗎?跟你一個姓,下雨的雨。”

“是我堂妹。”洛琪驚訝:“你跟洛雨認識?”

“認識,不熟。公司聚餐見過一次,她是蘇城人,多聊了幾句。她說她有個姐姐也在北京,我尋思著會不會是你,沒想到這麽巧。”

“還真是巧。你是她上司?”

“甲方。”

“......”

原來賀栩就是洛雨口中那個小人甲方爸爸,洛雨之前還要把賀栩介紹給她。

“洛雨性子跳脫

,以後工作上還請多指教她。”

賀栩心說,不敢。

她都快騎到他頭上來欺負他了。

到了蘇城,洛琪跟賀栩各回各家。

今天父母都在家,提前做了一桌豐盛的蘇城家常菜。

她買了一束向日葵,沒多買,只買了三朵。

回到家,發現花瓶裏有兩朵新鮮的向日葵。

一問才知道,是父親送給母親的,七年來的第一束花,雖然只有兩朵。

公司有了起色,女兒的感情有了歸宿,洛致丘心裏高興,還欠著九百多萬,沒舍得多買,買了又怕妻子心疼,於是包了兩朵。

女兒進家門前,他剛把花瓶裝了水,將花放進去。

洛琪拆了簡單的包裝紙,與父親的花一起放進花瓶。

姜宜方瞧著女兒,藏不住的喜悅,因為收到花驚喜,也因為女兒胖了一點而欣慰,“臉上終於有點肉了。”

洛琪拿噴壺,往花上噴了幾下,“我最近胖了兩斤。”現在九十五斤,得控制一下,下個月初就要拍婚紗照。

“你這個身高,就是再胖十斤都偏瘦。快洗手吃飯。”姜宜方給女兒盛了半碗米飯,“多吃點。”

女兒長這麽大,從來就沒吃下過一碗米飯,半碗算多的。

洛琪吃飯前,拿出手機打開,把轉賬給崔芃的記錄點開給父親看。

“你哪來的那麽多錢?問誰借的?”

“蔣盛和幫我還的。”

洛致丘自責:“怎麽能借他的錢。”

洛琪讓父母放寬心,“我跟他之間,不算借。也只有問他借錢,我一點負擔都沒有。當初你生病,主刀的醫生是蔣盛和找的。我欠他的不是錢的問題。”

她笑說:“我現在不是去了銳普嗎,以後好好替銳普賺錢,數倍賺回來。”

“我跟他是要結婚的,不是只談談戀愛。下個月就要拍婚紗照。”

姜宜方有點懵,還沒見家長呢,“什麽流程?”

洛琪端起飲料杯壓了一口,“...跟正常結婚的流程正好反過來的流程。”

“......”

洛致丘無所謂流不流程,之前不是連婚期都定了,該沒結果還是沒結果。只要女兒高興就好,他笑,“挺時髦。”

洛琪跟著笑,“是吧爸爸,我也覺得時髦。”

她又打開相冊,“媽媽,你看看我選的婚紗,這是拍婚紗照用的。蔣盛和買了五套,試穿的時候也是他幫我穿的。”

姜宜方看著照片裏女兒的笑都快溢出屏幕,她現在也看開,不講究見家長訂婚那一套。

洛琪給父母倒上飲料,一家人碰了一杯。

她說:“祝我新婚快樂。”

姜宜方笑,戳女兒的腦袋:“沒喝酒呢你就醉了。”

晚飯吃多了,洛琪拉著父母去散步。

她走在中間,一手挽著父親一手挽著母親。

小時候她也是走中間,那時父親和母親攥著她的手腕,將她高高拉起。

聊天時說到三叔三嬸,母親說,下個月十號,三叔五十歲生日,不大辦,就請家裏親戚聚一聚。

洛雨跟洛辛肯定是要回來的。

“你有空回來嗎?沒空也沒關系,到時記得給你三叔打個電話問候問候。”

“有空,那周正好回來拍婚紗照。”

“那你要不要帶蔣盛和一起過去?”

“帶吧。”他肯定想去。

睡前跟蔣盛和視頻,她把三叔要過生日的事告訴他。

“就是洛雨的爸爸。”

蔣盛和開始考慮準備什麽禮物,問三叔有沒有愛好。

洛琪趴在枕頭上,手機橫屏倚在床頭,“都還沒說帶你去呢。”

蔣盛和笑笑,知道她是開玩笑,但還是順著她的話問:“那帶不帶我去?”

洛琪一個勁兒地點頭,紮得很松的丸子被晃散。

剛才敷面膜把頭發紮了起來,現在不需要,她扯下皮筋。

跟蔣盛和視頻她不再像以往那麽拘謹。

結束視頻,蔣盛和便著手準備禮物,三叔喜歡釣魚,他打算買套好點的釣魚裝備送給三叔。

他很少釣魚,有時出海去玩湊個熱鬧,一年用不到兩次魚竿,對魚竿不了解。

賀栩熱衷釣魚,去年十一假期在海城遇到賀栩,他就是跟朋友出海釣魚。

【幫忙推薦一下魚竿,送人。】

能讓蔣盛和送禮物的,應該是重要的長輩。

賀栩:【送岳父?】

蔣盛和:【送洛雨爸爸,五十歲生日。】

“......”

【行啊,我幫你買。】

賀栩覺得自己上輩子欠了洛家的,一邊帶著洛琪開拓市場,一邊給洛雨爸爸準備生日禮物。

眼瞅著十月底到來,還有兩天就是蔣盛和的生日。

洛琪計劃一周的出差,往後拖了又拖,期間一個大客戶的負責人要參加行業會議,會議為期兩天,她只好等會議結束,期間先去拜訪其他客戶。

“二號那天我回北京一趟。”

“三號一早約了人,你來得及?”

“來得及,早上回,我晚上坐最晚的班次回來。”賀栩這個人不喜歡打聽別人的私事,洛琪覺得有必要解釋一聲,“那天蔣盛和生日,我回去替他慶生。”

賀栩腦子裏閃過一個問題,如果二號是洛雨生日,他會回去嗎?

“替我帶句祝福給蔣總,那天我接送你。”

操心蔣盛和生日的人還不少。

梁甄提前打電話問兒子,那天回不回家慶祝,如果帶洛琪回來,她請會做蘇城菜的廚師到家裏。

如果他想跟洛琪單獨慶祝,她訂個蛋糕送到別墅。

蔣盛和考慮片刻,“我回家吃吧,洛琪在蘇城出差,四號才回來。”

很遺憾,在一起的第一年,過生日時她不在家。

生日前一天,一群發小在會所替他慶生。

只要他不出差,這是每年的保留節目。

秦墨嶺今年格外大方,問他想要什麽。

蔣盛和:【你覺得我缺什麽?】

他想表達的是,他什麽都不缺。

但這話有歧義,秦墨嶺理解成:我缺什麽你難道不知道?

他缺愛情。

秦墨嶺盡力幫忙,【我讓簡杭約洛琪,一起去給你慶生。】

蔣盛和:【洛琪在蘇城出差,四號回來。】

秦墨嶺還有什麽不懂的,洛琪以出差為借口,刻意避開他的生日,總不能攔著不給出差。

【那今晚你還去不去會所?】

心情不好,如果不去,他也可以理解。

【你要不去,我就說許伯伯過來了,你得陪許伯伯。】

搬出許向邑,沒人會有意見。

蔣盛和:【過去。十一點前我回去。】

說不定洛琪會跟他視頻,陪他卡點慶生。

但不確定,她是不是記得明天是他生日。

今天準時下班,秘書辦的幾人都在,坑著頭在忙。

蔣盛和手上搭著風衣,路過辦公區,“早點回去吧。”

“好的,蔣總。”

小姜呼口氣,保存文檔。

總裁辦又恢覆到一年前的清冷氣氛,緊張而忙碌。

他無比想念洛琪在的時候,熱鬧又輕松,經常能喝到老板親自煮的咖啡。

蔣盛和去會所前給洛琪說了一聲,包間吵,如果發消息沒及時回她,打電話給他。

洛琪:【我也沒其他事,等你回家你打給我。】

再有幾個小時就是他生日,然而她對他以前是怎麽慶生的一無所知。

算好了時差,給蔣司尋發消息,她直接道明來意,想找他了解一下蔣盛和。

蔣司尋笑:【你們真有意

洛琪的很多事情,蔣盛和都是通過他和母親知道。

【你方便接電話嗎?電話裏跟你說。】

洛琪現在在家,正在客廳裏吃水果,她放下果盤回自己房間。

反鎖房門,她給蔣司尋打過去。

“你打算從他幾歲開始了解?我能記得的事都是他三歲之後。三歲之前的沒印象了。”

“......”

洛琪笑:“小時候的事我以後慢慢了解。想知道這七年以來的事情。”

一聊便聊了一個鐘頭,後來是蔣司尋要開會,電話切斷。

洛琪又跟蛋糕店聯系,確認了明天送蛋糕的具體時間。放在蛋糕上的圖案是她自己畫的,有點抽象,蛋糕師說盡量還原。

明天還要早起趕車,洗過澡,準備好要給他的生日禮物,洛琪就躺在了床上,想著一些事,迷迷糊糊睡著。

十一點鐘,蔣盛和打電話給她。

聽她聲音有點沒睡醒的沙啞,“睡這麽早?”

“嗯,明天要早起。”

洛琪掛電話,跟他視頻。

蔣盛和以為她明天一早約了客戶見面,“那你睡吧,我再加一會兒班。”

洛琪:“現在不困了,我也加一會兒班。我馬上把最近幾天的進展郵件匯報給你,你記得查收。”

“好。”

她應該忙忘了,忘了明天是他生日。

“晚安。”

蔣盛和切斷視頻。

答應查收郵件,他便一直等著,洗過澡出來,還不到十二點鐘。

手機裏不少消息,沒有她的。

零點時,也陸續收到不少,依舊沒有她的。

有新郵件提示,蔣盛和沒顧得上回覆消息,打開郵箱。

看到發件人,他怔了幾秒。

這個郵箱本來早該註銷,當初明知沒有用了,他還是執意保留下來。

所有跟她有關的東西,他都舍不得弄丟。

七年多過去,她竟還記得找回這個郵箱。

蔣盛和輕觸按鍵,在道不清的緊張中點開郵件。

【蔣總你好呀,你一定沒想過還能收到我的回覆吧,只是這封郵件遲了七年。

七年太漫長,長到我連自己的很多事都記不清,你卻什麽都記得。聽蔣司尋說,你記得我因為應酬喝多去了幾次醫院,記得我在高管會上說了什麽觀點,記得我也曾驕傲過,只是那份驕傲被現實磨平棱角。記得哪年哪月在公司樓下看到我,我心情有點不好,記得某天某時,我下班時特別開心,即便當時的開心與你無關。但我卻什麽都不記得你的。我這輩子所有的幸運都用來遇見強大與溫柔的你了。我最愛的人,生日快樂。願從今以後,所有願望都能實現,我做那個幫你實現願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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