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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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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駱競堯離開後,元茗緣依舊處在呆楞的狀祝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卸妝洗臉、脫下鞋子外套的,更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坐到床上,等她回神時,她己經抱著枕頭對著床邊的鏡子臉紅了好久。

老天,他不但開口說愛她,還說要追求她,事情……事情怎麼會變這樣?

今年她三十歲了,戀愛經驗卻少得可憐,雖然有份十多年經驗的工作,收入卻不高,因為太過孤單所以揭望家庭,她就是這麼平凡的一個人,唯一的願望也很平凡。

他真的明白她要的是什麼嗎?

如果她要交往,就一定是習匕吉婚為前提,而不是那種感覺對了就在一起,感覺沒了就瀟棲斑斑的速食愛情,所以她才會選擇相親,而不是找人戀愛。

有些人會認為這種觀念很沈重,她猜他一定也是,否則他身邊不會有那麼多女人,每一個似乎都跟他「關系匪淺」,而且單看飯店那次他對特身邊女人的態度,就足以讓她明白他是那種只有性沒有愛的男人。

這樣的他忽然說愛她,要她不錯愕都難,當然也就不禁會懷疑彼此到底適不適合。

她的理智告訴她,他絕對不適合婚姻,也絕對不是個適合的結婚對象,但情感上卻沒有辦法保持無動於衷。

因為當他告白時,她完全無法遏止心中的甜蜜喜悅,即便錯愕害羞,卻依然止不住渴望。

她完全沒有辦法欺騙自己,更沒有辦法拒絕他。

況且她都己經三十歲了。

包活今天,她總共相親二十一次,即使那些男人都是她費盡心思尋來的優質男人,也都相當符合她的理想,她甚至還嚴謹考慮過彼此的個性觀念,結局卻總是失效。

老實說,她真的己經累了。

她懷疑這樣堅持用理性挑選人生伴侶其實一點也沒用,何祝婚姻的基礎是愛情,而真正的愛情應該是沒有任何理性可言的。

與其這樣戒慎恐懼、小心翼翼,倒不如憑著感覺走,隨心所欲的談一場戀愛。

既然她愛他,他也愛她,為什麼她還要考慮那麼多?

好,就這麼辦!不要再猶豫,不要再顧慮東顧慮西,誠實的把心情說出來,不到最後,誰知道結局會如何?

只是……只是突然要她坦然面對一切,她真的辦得到嗎?

想起駱競堯可能有的反應,她就忍不住臉紅。

喚,活了三十年,她竟然才正要準備起步她人生中真正的第一場戀愛,面對經驗豐富的駱競堯,她真的有辦法嗎?

即使己經情晨兩點,她卻一點睡意也無。

老天,今天晚上她失眠定了!

就在元茗緣失眠了一整晚後,隔天駱競堯卻失約了。

因為汽車旅館的裝滿工程出了一點問題,他忙到分身乏術,只能趁著午休撥電話要她特在家裏乖乖寫稿,他會再找時間過來。

雖然有點小失望,但想到不用那麼快對他坦白,又讓她不禁暗中慶幸。

可能是因為心情放松的關系,接完電話後她竟然直接暴睡,一直睡到床邊的手機再次響起,她才迷迷糊糊的撈過手機,半夢半醒的按下通話鍵。

「餵,我是元茗緣,請問你是誰……」

「你的聲音是怎麼回事,該不會又熬夜工作了吧,現在才下午五點多,你竟然在睡覺,早說過你那份工作不好要你換掉,偏偏你就是不聽,寫小說能賺幾個錢?

沒年終又沒三節禮金,連勞健保都沒有,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你那顆腦袋就跟你那個死鬼父親一樣固執!」熟悉的嗲叨聲從電話另一頭傳來,原來是久久才會打電話過來的元母。

雖然還是很愛困,但元茗緣還是勉強打起精神,一邊打呵欠,一邊逼自己睜開眼睛。

「媽,你怎麼會打電話來,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打給你嗎?」

「也不是不行……」元茗緣習慣性的逆來順受,心知肚明母親自從改嫁後,除了抱怨生活上的不順遂,基本上是不會打給她的。

母親一直覺得她的個性太像父親,父親則覺得她的臉蛋太像母親,所以他們沒有一個人可以接受和她一起生活。

「算了,反正我的確也是有事情找你。」不到三秒鐘,元母馬上改口。

「握。」元茗緣無所謂的又打了個呵欠,對於母親這種反覆不定的個性早己習以為常。

「你爸全家要移民你知道嗎?」

「蛤?」元茗緣呵欠打到一半,瞬間被嚇醒,瞌睡蟲全飛得精光。

「那個死家夥果然沒跟你說,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死家夥為了移民,最近在清算財產,結果他竟然打電話跟我說,你那間套房當初他出了二十五萬,要我把那二十五萬還給他,他就願意把房子過到我的名下,他憑什麼啊!當初那棟房子我也出了二十五萬

!」

元茗緣還處在極度錯愕中,因此對於母親喋嗓不休的抱怨根本沒辦法回應,而元母也就理所當然的繼續抱怨。

「而且我要那間套房做什麼?你繼父被調到大陸,明年過年前我就要帶著你弟妹全家搬到上梅,我這邊的房子裝滿出租都來不及了,幹嘛還要花二十五萬買這個燙手山芋,結果你那個死鬼父親竟然罵我不可理喻,究竟是誰不可理喻啊!」

元茗緣小嘴微張,好不容易終於等到母親說完話,才連忙插話。

「媽、媽!你也要移民?」

「你這個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人家說話都不聽的,我明明說是搬家,你偏要聽成移民,連不聽人說話這點也跟你爸一模一樣,難怪不得人疼。」

「對、對,你是說搬家,是我聽錯了。」元茗緣連忙認錯。

「可是……可是怎麼會這麼這突然,我怎麼都不知道?」

「咦,我沒跟你說嗎?」電話裏,元母發出疑問。

「沒有!」元茗緣用力搖頭,一顆心慌得七上八下。

「上次你打電話過來,是告訴我妹妹交了一個條件非常好的男朋友,一年後很有可能會結婚。」

「喔,那個啊,那個你妹早就切了,前幾天她又找到一個條件更好的,不過這也不是重點啦,重點是你一定要打電話幫我罵罵你爸,當初早就說好這間房子是給你安身用的,區區二十五萬我還不放在眼裏,但老娘就是奇摩子不爽!」

轟的一聲,元茗緣只覺得腦袋像是突然被雷電劈焦,再也聽不進接下來的抱怨。

他們是她的父母,偏偏忽然之間他們一個要全家移民,一個要舉家遷移,而她卻直到現在才知道。

不只如此,母親之所以會打這通電話給她,竟然也不是為了通知她要舉家遷移的事,純粹只是找她抱怨父親一一

在他們眼中,他們真的有把她當作他們的親生女兒嗎?

他們真的有那麼一丁點在乎她嗎?

雖然她知道自己很不得人疼,甚至是失致婚姻下的產物,但是她一直都很努力啊!

他們離婚,她不哭不鬧;他們把她送去寄宿學校,她也不氣不怨,甚至強迫自己接受他們各自再婚的事實,然後乖乖搬到這間套房自力更生,竭盡所能別再麻煩他們,但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卻這樣理所當然的拋下了她?

他們要走了,卻不認為至少應該跟她說上一聲,比起她這個女兒,他們竟然更在意金錢上的糾紛一一

這……這實在太荒謬,也太傷人了!

雖然早己明白自己的存在是多餘的,也早己習慣被冷落忽視,但這通電話卻再次狠狠割傷她的心,打破她對親情的最後一絲希冀。

「餵?餵?怎麼突然不說話了?只不過是要你打電話罵罵你爸,你該不會辦不到吧,真是白疼你了!」得不到回應,元母更加氣憤了,卻不知自己的最後一句話有多可笑。

元茗緣緊緊揪著被子,心痛得無法自已,兩串眼淚就這麼滑了下來。

其實他們哪裏有疼過她,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忍受著孤單寂寞,她知道自己是個沒人要的小孩,而現在,她的雙親只是讓她更加確定這點而己。

母親依舊喋嗓不休的抱怨,她卻再也聽不進任何一句話,只是本能的把手機切斷,然後就失魂落魄的盯著床角不斷落淚。

外頭天色是暗的,她的房間也是暗的,她一個人孤單絕望的坐在大床上,雖然不斷伸手抹淚水,卻怎樣也抹不去心裏的痛。

那種痛,就像是壓抑許多年的負面情緒終於饋堤,種種痛苦、傷心、不甘、怨怒、寂寞、無助、自棄忽然問一股腦兒的湧瀉而出,幾乎將她擊倒。

她實在不懂,如果他們不要她,為什麼當初還要生下她?

既然生下她,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還是哪裏做得不夠好,他們才會覺得她可有可無,甚至就連傷害她也不在乎?如果他們都不要她了,那這世界還有誰要她,難道他們不知道,她唯一的親人只有他們嗎……

隨著一聲聲暇泣不斷逸出唇瓣,最後她終於再也壓抑不了心痛,崩饋的趴在床上放聲大哭。

她就像被世界拋棄的孩子,不停地哭泣,此時手機突然再次響起,元茗緣以為是母親不死心又想抱怨,正想把電話扔到床下,卻看到來電顯示是駱競堯,讓她的眼底瞬間綻放出一抹希望之光。

不,不對,至少這世界還有一個人是愛她的!

雖然那個人霸道又狂妄,但至少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在他面前,她永遠都不需要掩飾自己不好的一面,要哭要笑、要打要鬧她都可以隨心所欲。

一瞬間,她仿佛栩水者見到浮木般的迅速把電話接通,不等他開口,就先難過的僻哩啪啦哭訴。

「路競堯,駱競堯,你可不可以過未陪我,我剛剛……嗚……被拋棄了,我再也沒人要了,他們都不要我了,嗚嗚……哇!」她哭得不能自己,覺得黑暗的情緒就像一個大黑洞,快要把她吞噬殆盡。

電話另一頭,駱競堯則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哭聲給狠狠嚇到。

「誰不要你了?你怎麼了?」他連忙問。

「就是我媽要搬家,我爸要移民,然後……然後他們就不要我了,嗚……我該怎麼辦?這一次我真的沒人要了……」

她抽抽噎噎的解釋,愈說愈混亂,電話另一頭的駱競堯只能聽出個大概,卻依然被她悲傷的情緒給弄得心驚膽顫。

他從來沒有看過她哭,即使被劈腿的那一次,她還是能夠勉強擠出苦笑。

但如今她的悲傷是這樣明顯,語氣裏的絕望更是如此濃厚,讓他的心也不禁跟著痛了!

「你在家對吧,找現在馬上過去,半個小時內到,你特在房裏千萬別出去。」

說話的同時,電話那頭的駱競堯也拿著車翎匙往汽車旅館的停車場沖,完全不顧身邊工人錯愕的叫喚。

「路上我還會打電話給你,你一定要接知道嗎?」

「嗯……」她吸泣點頭,心中己經恨不得能立刻見到他。

她從沒想過,在她最傷心無助的時候,最想見到的人竟然會是他,更不知道在她最絕望難過的時侯,光是他的一句話竟然就能帶給她這麼強大的力量。

駱競堯,駱競堯,駱競堯……

她真的沒有辦法欺騙自己,她好喜歡他,她好需要他……她愛他!

駱競堯說到做到,果然半個小時內就趕到了元茗緣的住處,他猛按門鈴,直到裏頭的小女人終於把門打開。

燈光下,就見她雖然停止哭泣,一雙眼睛卻早己哭得通紅,一臉傷心委屈的模樣看得他心疼不己,二話不說,他立刻進門將他摟進懷裏,一臉疼惜的問。

到底怎麼回事?你媽要搬去哪裏,你爸又要移民到哪裏?好端端的,幹嘛要把房子過給你媽,他們不是離婚了嗎?」

因為我爸想把二十五萬要回去……」她可憐兮兮的回答,一雙手也把他抱得好緊好緊,迫切想要感受他的存在和體溫。

此時此刻她聖需要抱著他,才不會被心中的黑暗和孤單吞沒。

「什麼二十五萬?」

「就是房子的頭期款,那時候他和我媽各出了二十五萬當這間套房的頭期款,後面餘款則是由我自行想辦法,可是房子登記在我爸名下,現在他要移民了,想要把國內的財產清理乾凈……」她緩緩解釋,依戀地聞著他身上的昧道。

簡單來說,她父親打算在移民之前,把能變現的東西全處理掉,連她這個女兒最後的棲身之所也不肯放過是吧?

當初由他掛名貸款,錢由她傻傻繳清,連房契長啥樣都沒見過,現在又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只想到要盡速把房子脫手,也不問問女兒的意願。

該死!這種人還能算是父親嗎?

駱競堯瞬間憤怒的氣瞇了眼,但他盡量讓語氣保持冷靜。

「那你媽呢?你媽又要搬去哪裏?」

「她說我繼父被調到大陸,所以打算明年過年前舉家搬到上梅,可是他們都沒有人跟我講,剛剛還是我媽打電話抱怨,才順便跟我講到的,他們都要離開我了,卻完全沒跟我提……」說到這裏,她不禁再次硬咽。

「我明明是他們的女兒,可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在乎我,他們根本就不關心我的感受……」

「別哭別傷心,不是還有我在這裏嗎?」他有些生硬的拍著她的背,生平還是第一次安慰女人。

剛剛聽她在電話裏哭得柔腸寸斷,他早己心疼得要死,如今完全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他更是為她憤怒不平。

若是她的父母在這裏,他一定會讓他們好看!

元茗緣自暴自棄的搖頭。

「他們都要走了,各自帶著自己的家人走了,他們怎麼可以又再一次的拋棄我,這次他們走了就真的不會再回來了,嗚……」

嘖,這種爛父母走了也好,省得再回來礙眼!

駱競堯恨恨的在心中咒駡,但看她哭得這麼傷心,也只好輕聲細語的安慰。

「就算他們都走了,可你還有我啊。」

「可是……可是你又不是我爸媽。」她難過的繼續掉眼淚。

「但我可以是你未來的老公對吧?」他心憐嘆氣,忍不住擡起她的臉幫她擦眼相。

這個小女人嚴重搞錯難過的重點了吧,誰要當她爸媽,昨天他明明才剛跟她告白,怎麼她卻還是不懂呢?

「你說什麼?」元茗緣震驚的睜大眼,註意力一下子被轉移。

他又嘆了口氣,眼神滿是寵溺。

「你缺點那麼多,相親二十一次都沒人要,要不是有所決心,我才不會跟你告白,你真該慶幸我生平第一次中那就是栽在你身上,除了我,世上絕對沒有哪個男人還願意要你了。」

即使這個時候,他仍然不改毒舌作風,但眼神動作卻是完全相反的溫柔,他輕輕為她抹去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抹不去的涅潤就低頭用唇舌舔凈。

一開始她只是失神的任他親吻,直到理解他話問的意思後,元茗緣才驀地伸手推開他,又怨又怒的看著他。

他告白就告白,有必要把話說成這樣嗎?但即使這樣,她還是忍不住耽溺於他的溫柔之中。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你要娶我嗎?」她問得超不確定,但心中卻充滿了濃濃揭望。

「你的初吻都被我奪了,而我又很想把你帶上床,要是不先娶你,應該辦不到吧?」想起那晚她因為痛失初吻而哭泣的模樣,他就忍不住莞爾。

都三十歲了竟然還有初吻,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有多保守,婚前性行為八成是想也別想。她和那些流連夜店的女人完全不同,她對她的人生很認真,而他就是被她的這股認真所吸引。

她自有一套人生哲學,所以從來就不覺得帥氣多金的他哪裏好,如果哪天她愛上他了,一定就只是因為他是他,而不是因為他的錢、他的外表,或者是因為他的家世背景。

她就是這樣特殊可愛的女人,要他怎麼舍得放開她?

他露骨的回答讓她瞬間滿腔通紅。

老天,他竟然想對她……可惡,就知道他下流,偏偏這才是他。

雖然害羞,她卻還是忍不住問:「可是為什麼?你明明有更多更好的選擇啊。」

「沒辦法,我的心選擇了你,所以我也只能選擇你了。」

他的語氣雖然無奈,偏偏看著她的目光卻始終那樣柔情款款,讓她不禁忘了悲傷,也忘了哭泣,一張小臉更紅了。

「可是……可是……」

「我都說要資源回收你這個剩女了,你到底還有多少可是?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他開始有些不滿了,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追過哪個女人,如今他不只主動告白,沒想到告白後還被她這樣懷疑,他上輩子一定是欠她太多債。

「還不是因為你素行太過不良,你不要以為我近視就看不出來你跟很多夜店美眉都有過一腿!」她狠狠瞪他,想起那些女人對他拋媚眼就滿心不是滋昧,卻沒料到她話才出口,他卻開心的大笑出聲。

「怎麼?難道你吃醋了?」他欣喜挑眉。

「我……我幹嘛要吃醋,我根本沒有必要吃醋好不好!」她嘴硬,暗地裏卻氣得差點內傷。

可惡,他竟然沒否認,他果然跟那些美眉有一腿,這樣他竟然還敢說他願意娶她,呸!他想娶,她還不敢嫁呢,誰知道他哪天又會跟哪個女人有一腿!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法律都有不溯及既往的原則了,你吃那種陳年舊醋實在沒意思。」他促狹地晚她,不知道有多高興她吃醋,吃醋就代表她是在意他的,甚至是想獨占他。

原來他們的心情竟然一樣,所以她也是愛他的!

這個想法讓他瞬間欣喜若狂,再次沖動的把她抱進懷中,元茗緣卻氣呼呼的用力推開他。

「你耳朵有問題嗎?就說了我沒吃醋,你別老是往自己臉上貼金行不行?看你要跟哪個美眉有一腿就盡管去啊,反正……反正我才不在乎呢!」她氣急效壞的轉身走向沙發,他卻從身後再次抱住了她。

「你言不由衷。」

「誰……誰言不由衷了!」

「那你心口不一。」他愉悅的換個說法。

「誰……誰又心口不一了!」她羞惱掙紮。

「放開我,不要以為你說愛我就可以對我亂摟亂抱,你這個四處留情的花心男,笨蛋才會讓你這種人做老公,誰知道你哪天會不會出去外面偷吃!」

「所以只要我不到外面偷吃,你就會讓我做你老公?」他嘴角嗜笑。

「誰……誰是那種意思了,你不要老是扭曲我的話!」

「那到底要怎樣我才能做你老公?」見她像只泥鰍扭個不停,完全沒自覺這種動作是多麼刺激他的男性欲望,他乾脆將她一把攔腰抱起,擱到沙發上,雙手則是左右分別撐在她身後的墻壁上,彎腰將她困在自己的身前。

「說啊。」他逼迫她說出答案。

「你……你說話就說話,幹嘛靠那麼近……」她緊張兮兮的推著他。

「誰叫你不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我……」

「你怎樣?」他逼得更近,一雙黑眸盯著她臉紅害羞的模樣。

原本他還以為得花一番功夫才能得到她的心,沒想到她竟然也是在意他的,這實在太好了,既然他們彼此兩情相悅,那他就不用客氣啦。

雖然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結婚,但若是娶她,他卻非常樂意。

他們可以一起做很多事。

如果她又尖牙利嘴,他就可以用吻阻止她;如果她不聽話,他還是可以用吻教訓她;如果她又看上哪個娘炮,他依然可以用吻懲罰她。

每天早上醒來,他就能馬上看到她,不用擔心她又會偷偷跑去相親。

她寫稿時他就去工作,她沒寫稿時他就帶她出去瘋,看她想吃什麼他們去吃,然後邊吃邊鬥嘴,邊鬥嘴邊歡笑,就這麼打打鬧鬧一輩子好了。

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一定會非常豐富有趣。

「駱競堯,我警告你不要太過分囑,你快放開我,再不放開……唔!」

他的咄咄逼人,她忍不住開口低叱,話還沒說完,他卻突然低頭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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