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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邪能打過佩雲,其他人在武學造詣上都與佩雲相差甚遠。

至於那個廢品,佩雲自然不會看在眼裏,就算她有今日讓人刮目相看的表現,但在佩雲的內心裏,一樣不會高看兮玥。

狗行萬裏依然是吃屎,這是大夫人說的,也教予佩雲過。

~~

~~

很快,街市又恢覆了之前的平靜,司泯天被後來見兮玥走後又返回來的小弟們給擡走了,至於去治傷還是丟床~上拋棄他,就無人知曉了。

兮玥和筱筱在“只賣一碗”面館中,痛痛快快的一人吃了三碗面,好不樂哉。

這招牌其實就是個幌子,老板會做生意,抓住了人心裏那種“反其道而行”的心裏,僅僅四個字的招牌就將店鋪生意引的不可收拾。

轉眼,兩人已經將這街市逛了一圈,兮玥還是有些不夠本,拖著筱筱說道,“咱去其他街轉轉?衣櫃裏的衣服雖然好看,不過款式都太小孩了,我想買點好布料,做點喜歡的衣服。”

女人終究是對逛街感興趣的,而衣服更是少不了的。

俗話說,人靠衣服馬靠鞍,雖然兮玥覺得上一世的九小姐給自己留下的一滿櫃衣服無論質地還是做工都不錯,但對於二十幾歲心智的兮玥來說,那些都太孩子氣了,不足登上大雅之堂,她要做幾件自己喜歡的衣服,過過古代女子穿衣戴袍的癮。

“啊!我只在這條上官大院的街上轉過兩次,其他地方真沒去過。咱還是回去吧?小姐,我怕大院裏出點什麽事,咱不在的話,不好解釋。”

☆、攢了一萬兩銀子

畢竟是下人出身,筱筱自然沒有兮玥的跋扈和無懼,但說心裏話,筱筱的內心何不渴望自由,渴望那種追求自我生活的美好,可是她這輩子還有權利和機會去追尋那些嗎?哪怕是兮玥說的一件自己喜歡的衣服。

“能出什麽事,一幫無病呻吟的老娘們!沒事。”

兮玥自是知道古代的女子心裏那些事,無非就是算計算計這個,拉攏拉攏那個,沒什麽技術含量,不過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差事罷了。

“啊,你說什麽?”

一旁的筱筱似乎很難接受兮玥說出這種話,以至於她都沒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乖巧的兮玥,現在真是讓人不得不重新定位了!

短短一天時間,她便兩次毆打李衛紅,智鬥狄夙夜,現在又一招打廢了司泯天,這些事在過去,絕沒人會相信這是上官兮玥做出來的,但現在,它確實是發生了,而且過程很美妙。

起碼在兮玥看來,很享受。

兮玥沒接筱筱的話,拉著筱筱便在一個街市的一個十足路口朝南邊走去。

整個郡陽城裏有幾十條這樣的街市,而上官大院所處的這條,其實還是一條二級街道,在郡陽城都算不上主街。

最繁華的當屬郡陽街,長度足有上百裏,路面極寬極平坦,是郡陽王前些年特意整修的,它代表著整個郡陽國的形象,當然要花血本搞好了。

不知不覺,時間已至晌午,陽光越來越刺眼,撒在大地上,滋潤著每個人的皮膚。

“回頭得買把太陽傘,這麽曬,怎麽逛街啊。”

兮玥用手遮住臉頰,今天她頭一次出門,可不能曬黑了,還得留著這張臉嫁入王室呢,得悠著點。

兩人隨著人流來到一條大街上,街市上基本沒有小商小販,都是一排排的門頭商鋪,其實跟現代的商業街差不多,只是現代的是鋼筋水泥,而古代的是灌木鞘釘罷了。

“哇,好多店鋪啊!賣什麽的都有。”

大體掃視了一圈,各種店鋪應有盡有,服裝店,飯館,當鋪,甚至是青樓都有幾家,這讓兮玥很興奮,如果有機會能進青樓看看古代的雞,也不枉來此走一遭。

“是啊!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呢!”

從筱筱的眼神中,兮玥看出了貪戀,一種恍惚在把握與放棄之間的貪戀,而這種眼神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手裏的銀子是否夠用。

“第一次來,那就可勁的逛,可勁的買,咱不差銀子,我包了。”

兮玥幹了半輩子特工,都是拿傭金吃飯的,對銀子當然敏感,所以她第一次跟筱筱聊天的時候就問清楚了銀子的問題。

在上官家族,每個少爺小姐每個月都有一百兩銀票的零花錢,這是上官江爺爺那輩打完江山的時候就定下的規矩,誰也改變不了。

花不了的可以存在管家賬本上,但不可提前支取。

而前世的九小姐一個說話都不會的廢品恐怕上官大院都沒出過,根本沒花過什麽錢。

兮玥讓筱筱去打聽了一下,在管家賬本上,她已經累計存了上萬兩銀子,這在郡陽國來說,有這些存款的人,怎麽說也得算富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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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喜歡得看貨說話

“啊!這怎麽使得!小姐,我萬不可花你的錢,我只是下人,我沒有買東西的權利。”

筱筱聽到兮玥的話,激動的辯解著,差點啞了嗓子。

“行了,有什麽使不得的,銀子都是身外之物,再說我也用不完,花唄。”

兮玥拉著筱筱的手,兩人就像要好的姐妹一般,悠閑的走在繁華的街上,只是從身形上看兮玥像妹妹,但從舉止上看很明天兮玥就是姐姐了。

“方遠綢緞莊!”

兮玥站在街角,看著不遠處的一家裝潢華麗,門頭大氣的衣服店,不禁駐足念道起來。

“啊!這就是方遠綢緞啊,沒想到能在這裏碰到。”

一旁的筱筱順著小姐的眼神朝方遠綢緞莊看去,不禁失聲喊了出來。

“怎麽?你聽說過?”

“恩,之前飯點給夫人小姐們送飯的時候,經常會看到她們拿著剛做回來的衣服在相互比對,嘴裏都說方遠的貨,方遠的就是有保障之類的話。我還一直好奇,這個方遠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能讓一向都挑三揀四口味刁鉆的夫人小姐們全都喜歡。”

筱筱和兮玥邊朝方遠走著,邊盯著店裏躥促的人群聊著。

“是嗎?那得進去好好挑挑,畢竟在穿著這方面,那幫整日沈迷在爭妍鬥艷這種事裏的夫人小姐們要有經驗,跟她們的路走,應該差不了。”

雖然,兮玥很喜歡古代女人的衣服,但畢竟沒有接觸過,心裏也沒個譜,聽筱筱這麽一說,她也不想再瞎逛了,幹脆在方遠訂幾件合適的算了。

店鋪裏面確實大,放眼看去,像是比其他一般的店鋪大三倍,但即使這樣,似乎忙碌的老板還覺得店小,鋪不開攤子。

店裏櫃臺很多,每個櫃臺都放著一類布料,從低等到高等一一分開,每個櫃臺都有專門的夥計在看,而在店鋪的最裏面還有幾個正忙得不可開交的裁縫,一個個埋頭苦幹,從他們忙碌的場景來看,這裏確實是有自己獨特的品質。

“老板,哪裏是高等料子?”

兮玥對著站在櫃臺中央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男人說著。

從他剛才對顧客的引導和對其他夥計的支會來看,他便是這的老板。

“好,請來這邊,這裏有剛剛從軒轅大都進的料子,全都是上等的蠶絲棉,也有錦瑟棉,絕對的好貨,包你喜歡。”

老板一邊呆著兮玥朝店鋪的最裏面走著,一邊嘴角露著欣慰的抹笑介紹著。

“喜不喜歡得看貨說話。”

兮玥也沒怎麽搭理他,徑直來到了高等貨專櫃。

此時,專櫃前已經有了兩個人,一男一女,兩人衣著華貴,器宇不凡,一看就是大家主出來的。

兮玥沒有冒失的湊到這對男女的身前,而是站在身後由他們先挑,畢竟真正高等的料子就那麽幾條,先來後到的道理兮玥向來是遵守。

“哥哥,你說這件怎麽樣?”

背著身的女子看著櫃子上鋪滿的高級布料,挑中了一塊大紅色卻艷的耀眼的料子,對身邊的男子說著,聲音嬌娣欲墜,垂涎如玥,讓人聽了好生麻酥。

☆、識相的話,滾出我的視線

只見男子側過身來看著將布料立在身前的女子,很快便搖搖頭否決了。

兮玥站在男子的側後方,所以看的清楚。

男子一身藍袍加身,烏黑長發披散在腦後,面若秋風,玉樹臨風,修長的手中把玩著一把刀柄上鑲嵌著盤龍鉆石的匕首,給人一種風流倜儻,玩絡人生的派頭。

“那這件呢?“女子無奈的又拿起一塊黑色的波斯依蘭材質的料子給男子看,男子依然搖頭。

再又是一件,依然搖頭。

足足五分鐘下來,女子共挑了六七件,而男子一個字都沒說,只是全部搖頭。

“難道他是個啞巴?這麽有型的男子是個啞巴,也太浪費了吧?”一旁的兮玥有些不耐煩了,心裏嘀咕著。

“讓一下,我挑挑。”

兮玥沈聲一道,便側過身子,站在櫃臺旁,拿起剛剛站在後面看到的櫃臺角落的一件藏藍色蠶絲棉布料,對老板說道,“這件,我要了。”

布料如黃昏的殘陽一般,給人一種低調卻溫暖的氣息,藏藍色的深處,淵源著它本就生生不息的華麗。

這塊布料被兮玥拿起時,一旁的男人立馬睜起了暗灰色的眼眸,沈聲說道,“這件不錯。”

聲音宛如寧靜湖畔中的一抹漣漪,恰似江頭,渾厚卻不失高雅,讓人聽了特別舒服。

就是這四個字,引起了綢緞老板,兮玥,選布料的女子,筱筱的同時擡眸和片刻的錯覺。

兮玥不認識這男子,為何跟他一道來的女子問他那麽久,他一個字不說,而兮玥對老板說的話,男子卻回答了。

而當兮玥和男子四目交合之時,心裏竟莫名的晃動了半分。

男子的目光很溫暖,帶著絲絲愜意,仿若溫風拂面,令人不禁癡醉其中,而他安靜的站在那裏,亦是極其的有修養……

“哥!你認識?”

女子好似有些急了,雙臂環抱著男子的胳膊,來回晃動著撒嬌,好似哥哥好不容易說的一句話獎賞給了別的女人,而她宛如一個沒收到生日禮物的孩子一般,一臉的不樂意。

“不認識,只是料子不錯。”

男子依然面如秋水,卻也用一雙平靜的眸子看著兮玥。

“那是我的!”

女子突然喝了一聲,她不容許哥哥喜歡的料子被別的女人拿走,絕對不容許。

只見女子扭過頭來,一把就抓住了兮玥手裏的布料,手疾如電,聲似鴻鵠,身如狡兔,看來也是個練家子,起碼身手比司泯天也強過太多。

兮玥被女子猛的一拽,身子一個踉蹌,差點磕在櫃臺上。

“你這女子好生野蠻,有沒有教養?把布料還給我。”

兮玥杏眸一震,恢覆了往昔特工的威嚴,她不容許自己受到一點點欺負,那就是對自己不負責。

對得起自己,則是兮玥對自己最大的要求。

“還給你?本姑娘看上的東西,且是你這種下人可以得到的?識相的話,就滾出我的視線。”

女子得逞後,得意洋洋的如得到了鐘情男子的香吻一般,興奮的手舞足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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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蜥蜴擺尾,扭轉乾坤

“呵呵,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兮玥不跟她廢話,身子一抖,腰身如蠍蛇一般朝女子鉆去!

更是在肉眼一瞬之間,雙掌化鶴,指尖環繞起一圈淡淡的藍色熒光,如刺冰的尖錐一般直擊在女子的丹田處。

兮玥這招鶴關指已經很久沒用了,是在印度孟買跟一位佛教高僧學的!

此招最大的特點就是可以令對手失去上下身的銜接,只要鶴指擊打在敵人丹田處!

那她經脈裏的銜接便會自動張烈,如若再發功,便會自傷肋骨,內臟,最後是經脈。

顯然,這幾近是殺招。

女子被兮玥如此猛擊,自是抵擋不住,一個踉蹌跌倒在身後那個男子的身上。

“我要殺了你!”

女子並不知兮玥用的什麽功夫,但指尖擊打在自己丹田,卻是隱隱的生疼。

但她哪受到過如此淩辱,定是不能善罷甘休,只見女子身子一抖,竟從腰際抓住了一把針頭大小的暗器,隨後爆喝一聲,便全然將暗器甩了出去。

“嘗嘗我穿魂針的厲害吧!還敢還手,死去吧。”

女子不退反進,迎著自己的暗器朝兮玥猛撲上來,膝蓋高高躍起,宛如勾月,又似烈火,直直的朝兮玥砸去。

暗器足足有十幾枚,個個細小鋒利,而且針頭全是黑褐色的,顯然早已被上了毒!

兮玥急速反應,身子猛烈扭曲,一個斜角的躲閃,錯過了一大半穿魂針!

卻還是無法避免,有兩枚飛行詭異的針插在了她的右臂上。

“小姐,小心。”

一旁的筱筱都看傻了,見兮玥中了針,而且那個女子馬上就要攻過去了。

此時,空氣仿若靜止了一般,而綢緞莊老板也躲到了一邊,雖然這種打架的場面他見過不少,卻未見過如此激烈,狠毒,緊張的場面。

兩個高手,在這方寸之地一展拳腳,定是會毀了店鋪的!

老板不禁擔心了起來,卻也不敢上前勸阻。

兮玥不顧右臂的穿魂針,單手撐在櫃臺上,一個靈動的蜥蜴擺尾,腰身急劇下墜,躲過了女子迎上來的膝頂,順勢擺尾而上的腳後跟重重的甩了上來,著實拍在了女子的臉頰上。

一聲響亮的脆響,女子歪著嘴巴被踹進了櫃臺另一側,癱倒在地。

撲!

轟!

接連幾聲沈響,櫃臺後面的貨架被女子的身子帶倒了,足有三米高的貨架重重的朝下面壓來。

眼看就要將地上的女子砸在裏面!

兮玥早已穿梭而出,拉著筱筱躲到了一邊,準備觀看這美妙場景。

而此時,一只肌肉線條極其漂亮,且纖長白炙的胳膊卻橫空出世!

胳膊高高舉起,很輕松的便將幾百斤重的貨架擋住了。

“幀盈!快出來。”

救女子的人便那個剛剛一臉漠然看著打鬥的男子,他的眼神中吐露出了幾分擔憂,卻也是一閃而過,甚至一旁的兮玥都未來得及捕捉,便消失殆盡。

此時,這個叫幀盈的女子摁哼了一聲,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

☆、我出一千兩,買你買下的布料

從櫃臺後面出來的時候,手還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定是被兮玥的腳後跟踢腫了,而且鞋子上的塵土也全然甩了上去。

“你!!!我……跟你拼啦。”

丟人丟到家的幀盈雖被兮玥打的狼狽不堪卻還是不能放下面子認輸,稍作調整後,便從腳靴一側抽出了一把削鐵如泥的精鋼匕首,揮舞著便要朝兮玥沖來。

“站住!”

兮玥正準備接招,爭取把她打到跪地求饒為止,卻不想,一聲淩厲的低吼,將狂怒而上的幀盈給叫住了。

只見男子將幀盈拉到自己身後!

他挺拔而出,站在兮玥面前,依然面如秋水,眼神中卻多了幾絲貪戀。

“哥!給我報仇!把這個賤人打趴下!打趴下。”

幀盈弩拔劍張,雖被男子拽在身後,卻也按耐不住騷動的心,指著對面的兮玥大罵,一副要撕了兮玥的架勢。

“住口!”

男子小臂挺立在半空,示意幀盈不要吵了,隨後便對兮玥說道,“這布料,你可以買,但必須再賣給我,我出一千兩!”

說著,男子從懷中拿出了一張一千兩銀票塞到了兮玥的手裏。

兮玥接過銀票,嘴角劃出一抹淡定的微笑,看都沒看一眼,兩指夾著銀票將它立於半空,說道,“布料我要定了,至於賣於你,那是不可能的!”

說著,兮玥雙指一松,銀票如脫韁的野馬一般,從半空重重的朝地下降落。

男子沒有去接,任憑銀票落地。

只是他和兮玥卻在那一瞬四目膠合,雙人都沒有開口,只是淡淡的看著對方,眼眸中的神色很覆雜,或怨恨,或不解,或無奈,或眷戀。

人,有性格的時候,都容易被對方記住。

男子丟錢都丟的如此優雅,這讓兮玥多了幾分欣賞,起碼比那個武武渣渣卻沒什麽實力的幀盈要強過很多。

“好,我不與你相爭,不過穿魂針的毒你得找我來解!另外幀盈中的內傷,也請你麻煩一下。”

男子雖未出手,卻將剛剛發生的事態全然看了個清楚,從這一點看,他的武技定是比幀盈高深萬分的。

剛剛幀盈中了鶴關指後已然動了內力,而此時她的丹田處早已錯亂紛雜,身體內的經脈開始無規則的跳動,內臟也受到了重擊。

果然,男子的話剛落,身後的幀盈便癱倒在地,嘴角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只見她雙膝跪地,如萬箭穿心一般痛的無法自拔。

“呵呵,憑什麽!這穿魂針的毒性,在我看來,沒什麽!不過她中的可是要命的傷,憑什麽要跟我對換?”

兮玥看著地上剛剛還跋扈的很的幀盈,心裏一陣冷笑,不是牛嗎?不是要我滾出你的視線嗎?現在是誰滾?現在是誰跪在地上?

兮玥生平最討厭欺負弱者的人,而這個幀盈跟之前那個惡霸司泯天其實就是一路貨色,逮著弱勢群體就往死裏欺負,碰到強硬的就做縮頭烏龜。

有本事你倒是別跪下啊。

“疼死我啦!疼死我啦!哥哥救我!哥哥,我要死啦。”

☆、哥!打我!快!抽我!抽我!

經脈已經全線擴散,直擊在幀盈的五臟六腑之中,來回的攪動,任其自生自滅。

很快,幀盈的臉色開始發黑,指尖也全然變成了烏褐色。

顯然,氣血已經攻心,身體內的血流已經凝固,說的嚴重點,幀盈如若得不到救治,三分鐘內必死無疑。

一旁的男子也急了,眉宇間已然挑起了幾分沖動,指著兮玥竟喝道,“救她!不然我要你橫屍街頭。”

聲音堅定如磐,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而此時,他手裏把玩的那把匕首,也脫硝而出,閃眼的寒光耀著整個綢緞莊,讓人不敢直視它所蘊含著的威力和血腥。

“橫屍街頭?你能嗎?”兮玥嘆息一聲,口峰卻是一轉,“救她倒也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兮玥心裏雖恨幀盈,卻也不至於想讓她死,只是給她點刻骨銘心的教訓罷了,眼下這個男子已是被逼到了絕境,兮玥倒不想樹立那麽多敵人。

起碼,看上去這個男子還是挺順眼的。

“條件?你說?”

男子從出生到現在除了哥哥還沒人跟他說過條件二字,這也引起了他的興趣。

“你親口給我道歉,說一聲對不起,然後你再給地上這賤人三個耳光!我要脆響的!”

兮玥雙臂環胸,雖比面前的男子嗳了十幾公分,卻也不礙於她在氣勢上的壓迫。

“什麽?給你道歉?”

顯然男子接受不了兮玥的話,他從未給人道過歉,不管是他的對與錯,都是別人磕頭謝罪。

而現在……

“哥!救我!打我!快!抽我!抽我!”

此時,地上跪倒的幀盈已經受不了了,她明顯感覺到胸口的氣息越來越弱,身體裏的痙攣在腐蝕著全部的經脈,她真的快要死了。

男子本想再跟兮玥理論一番,卻不想,未來得及張口便被妹妹的眼淚和哀求給束縛了。

片刻,一聲脆響。

啪!

又一聲!

啪!啪!接連三巴掌甩在了幀盈的臉上,本就被兮玥踢腫的臉頰,此時早已不堪入目了。

但活命要緊,再愛美的女子也得先照顧性命。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此時此刻,僅存下一絲氣血的幀盈在心裏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滅了這女人,一定要滅了!否則她就無法立足於世!

男子回過身,收回掌指,一臉的怨氣卻也被完美的五官給壓住了,在眾人看來,這精致的無法再精致的臉龐,給了這個男人真是要羨煞天下女子啊。

就連兮玥,心裏都一陣漣漪。

良久,男子嘴角微動,“對不起!”

聲音低沈卻蒼勁有力,仿若這話裏被賦予了什麽特殊的意義一般,被男子說的如此沈重。

兮玥滿意的點點頭,看地上的幀盈已經昏厥,忙閃身過去,依然化指為鶴,咚咚幾下在她的後背上接連擊打著。

幀盈盤膝而坐,腦袋已經搭聳了下來,而兮玥的指尖此時卻閃現出一圈圈的暗黃色光芒,只見她低吟一聲,“呼!”

鶴指下山,經脈立合!

☆、他竟是郡陽國的王爺

昏闕中的幀盈身子猛然往前沖,嘩一聲,翻江倒海的吐了起來,嘴中全是充滿黑褐的血。

“啊!”

幀盈猛然擡頭,瞳孔睜到最大,隨著她的一聲低吼,眼眶中竟然也奪出了幾絲血跡。

很快,幀盈的頭頂處開始冒起熱氣,這是兮玥的至陰之氣把幀盈的毒素逼出來了,隨著熱氣的升騰,幀盈的臉色和膚色很快恢覆了過來。

良久,坐在地上的她終於重重的緩了口氣,漸漸從剛才死亡的邊緣逃了回來。

九死一生。

只見兮玥頓悟一聲,從地上站起,雙臂輕合,伴隨著幀盈頭頂上的熱氣也退去了,她指尖的一圈圈淡黃色光芒也消失了。

“好了!帶她回去好生歇息,十日內不得動功!”

兮玥對身後的男子說著,隨手便將幀盈刺在自己右臂的兩個穿魂針拔了下來,瞬間,血流湧噴。

兮玥卻並不怕,在櫃臺上扯了一塊布料,包紮在手臂便不再管它。

“你的手臂也中了毒,我幫你解!穿魂針不可小覷。”

男子顯然被剛剛兮玥救幀盈的一幕給吸引了,呼氣吐蘭,一氣呵成,頗具上古雄風。

他回過神來時,兮玥已經包好手臂拿好自己的布料,要出門了。

“不用!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兮玥知道穿魂針毒性不小,但它刺的地方卻是兮玥的右臂,那裏可是有鳳凰刺青。

兮玥在沒搞懂鳳凰刺青的時候,是不會讓別人知道這件事的,之前無意被上官家的李禦醫看到,已屬疏忽,她不能再犯錯了。

寶物,是要留給自己慢慢享用的。

幀盈醒來後,便又再次昏厥了,男子見兮玥並不理會自己,扶起地上的幀盈朝綢緞莊門口走去。

而此時,兮玥和筱筱站在綢緞莊門口已經是呆滯不動了。

老板見有蹊蹺,也忙從店鋪裏面跑到門口來看,是什麽讓這位女俠靜止不前了。

“呼!”

老板差點嚇出膽來。

門口囤積了整條街的部隊,全部是精壯的郡陽城高級護衛隊成員,一個個精神抖擻,鋼鐵盔甲著身,好似能抵禦萬斤攻擊一般。

他們手裏都拿著一種長矛武器,矛頭磨制的鋒利無比,暴曬在午日的陽光下,耀的人睜不開眼。

而隊伍中間的旗兵手裏抗的旗子便大大的寫著“郡陽”二字。

莫不是郡陽宮的?皇城的部隊?

兮玥不敢輕舉妄動,等待身後扶著幀盈的男子朝門口走來。

“呵!別怕!”

看到這陣勢,男子似乎一點都不驚愕,淡定的扶著幀盈繼續朝門外走。

而此時,從部隊前面則跑出一個公公一個宮女,眉頭緊鎖,一臉焦急的站在男子面前,“王爺,王爺!公主,公主!卑奴救駕來遲,罪該萬死。”

公公和宮女看到幀盈昏迷不醒,驚嚇萬分,跪倒在地,而剛剛還威武八面的護衛隊則唰唰跪地埋首。

“都起來吧!沒事!張公公,把馬車牽來,送幀盈回去。”

而此時,護衛隊裏一個官銜較高的人突然爆喝一聲,“來啊!拿下裏面的奸賊!給我封了這家店!”

☆、他,掌管百萬軍隊,國庫幾十億

話音剛落,靠近店鋪的一隊護衛隊便行動了起來,舉著兇狠的長矛直接穿過綢緞莊的木門刺了進來。

綢緞莊內的一眾夥計早已嚇的失聲痛哭,如果說剛剛兮玥和幀盈的決鬥是一副充滿邪惡的插曲,那這次護衛隊進犯便是一腔充斥著恐慌與罪惡的心殤。

長矛肆無忌憚的將木門穿透,兮玥拉著筱筱著急後退,退到長矛穿刺不到的地方,卻不想,護衛隊咄咄逼近,已然沖進了綢緞莊。

就在二級梯隊準備從門口往裏面射箭之時,一聲劃破長空的嘶吼喝止住了這幫人的行為。

“住手!”

敢於在這種情景下喝止護衛軍的人只有門口的男子了,他的身份高的足夠讓在場的所有人仰視一世。

當今郡陽王唯一同父同母的親弟弟郡陽無痕,堂堂郡陽國的第一王爺。

卻也只有十九歲,但已經涉世多年,父王走的早,大自己三歲的哥哥十七歲時便登基稱王,轉眼已經五年過去了。

郡陽無痕這幾年一直管理著整個郡陽國的部隊,財政,可謂權傾天下,手裏的權限只在哥哥一人之下。

“王爺,這等賤民,如此欺~辱公主,如若不將她們繩之於法,定不能震我軍威啊!”

此時,剛剛命令護衛隊追擊兮玥的護衛隊頭目湊到了郡陽無痕面前,激動不已的獻言勸說。

“沒事!公主那是自找的!我們走。”

郡陽無痕定定的看著已經退到了低等面料專櫃後面的兮玥,面色清淡,聲線卻挽帶了幾絲溫暖。

回身離開時,無痕的嘴角劃出一道圓弧,不知是自嘲還是笑話兮玥,總之他帶著浩蕩軍隊沒有傷到兮玥一根毫毛的情況下離開了。

!!!

!!!

很長一段時間,偌大的綢緞莊店面竟只有兮玥和筱筱兩個人,其他人包括老板都逃到後院躲命了。

空氣中凝重的氣息隨著護衛隊的漸漸遠去而慢慢變的松散,仿若雨後的竹筍林一般,清新剔透。

而兮玥竟狠享受的樣子,雙臂張開,深深的吸了口氣,嘴角堆出了兩個酒窩,笑道,“來!筱筱!咱繼續看看面料!給你也弄幾件。”

聲音如虹,又似闕歌,聽不出任何緊張以及剛剛在幾分鐘前還面臨死亡的緊張。

這讓一旁的筱筱此刻起伏不定的胸口更是膛目結舌,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快逃命,竟還有心情繼續挑布料。

她惹到的可是郡陽國的二號人物郡陽無痕啊!

一個手持上百萬軍隊大權,掌管著國庫幾十億銀兩的超級人物。

面對這樣的對手,兮玥竟還能有心繼續逛街購物,不可理解!真的不可理解!

不過,筱筱哪還有什麽主見,畢竟主仆有別,她只得跟在兮玥身邊,聽從安排。

兮玥跑到後院把所有夥計和老板叫過來後,又挑了足足一個時辰,兩個人的一共十幾塊上等布料全部挑好。

“哈哈,終於完成了!這下有的穿了。”

看著櫃臺上已經為自己打包好的布料,兮玥心裏一陣歡喜,今天過的可真刺激。

☆、真恨不得一刀捅死她

買自己喜歡的木偶時,跟惡霸打了一架,買喜歡的面料時,跟郡陽國的公主打了一架。

爽快!

“老板,這些一共多少銀子,你算一下。”

櫃臺前的綢緞莊老板呆若木雞,他可沒有兮玥那麽大的氣場,如此緊張的氛圍下還能做生意,想都沒想,便說道,“姑娘,想要盡可拿去!全部免單。”

“這怎麽好!我又不是無賴之徒。”

說著,兮玥拿出兩百兩銀票甩在櫃前上,便扭頭離開了。

而身後的筱筱則麻利的扛起包裹著各種面料的包袱,緊緊的跟著小姐。

卻不想老板卻追了上來,著急對兮玥說道,“小姐,請問你是哪家姑娘?”

“上官!”

“竟然是上官家的?那你們應該跟郡陽王爺之間早就認識啊!何以造出今日局面!恕我直言,那個幀盈公主可不是好惹的,有仇必報。”

看起來這綢緞莊也是忠厚之人,他跟上官家的幾位夫人小姐都很熟悉,惟獨不認識兮玥,但他也不會懷疑兮玥貴為上官家小姐的身份,他現在倒是擔心,兮玥今日的舉動會殃及到整個上官家族。

到時候恐怕郡陽國就會被攪的天昏地暗了。

“呵呵,怕她?想報仇,讓她找我便是。”

兮玥冷哼一聲,全然沒把郡陽幀盈放在眼裏,狗仗人勢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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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大院內。

此時已至申時,還有一個時辰就到晚飯時間了。

二夫人莫如歌一個人鬼鬼祟祟的穿過各個宅院之間的小巷,並沒有走大院裏的主道,一路上不時的回頭看著,眼神飄忽,心裏像裝著什麽事。

很快,莫如歌來到了後院的鳳膳房門口。

並沒有進去,卻是在門口輕咳一聲,然後裝作無事,朝鳳膳房一側的墻角走去。

很快,屋內走出了一個人,李衛紅。

“二夫人,你的丫鬟沫香說你找我?”

莫如歌本來打算讓丫鬟沫香去找李衛紅辦一件事,後來覺得這種事還是自己親自出馬穩當點,便讓沫香約好李衛紅,自己來了。

“恩!也沒什麽事!就是聽說你今早上又被那個廢品給揍了?來看看你。”

說著,莫如歌從袖口裏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塞進李衛紅的手心裏,行動隱蔽,沒人看到。

五百兩!

足夠李衛紅五年的收入,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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