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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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翟劍輕惦記的韓子緒正在安菲娜俱樂部，霍亦揚在指導他的技術。雖然說霍亦揚一開始的確不大想再收弟子，但在韓子緒的不懈努力和圍追堵截下，終於還是沒能扛住，收下了這個弟子。
韓子緒非常得意，也非常珍惜這個機會，他知道自己和沈千舟不一樣，雖然他現在能暫時離開省隊來找霍亦揚學習，可反省時間結束以後，他還是要回省隊的，因此他每次看見沈千舟，都會露出幽幽的、羨慕的眼神。
沈千舟忍無可忍：“韓子緒！把你的怨婦臉給我收一收！”
韓子緒被她突然的大吼給嚇了一跳，隨即委屈道：“瞎說，我這分明是嫉妒臉。”
沈千舟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過了河就拆橋啊！要不是我看在幼南的面子上幫你說情，你現在還每天跟在霍教練背後獻殷勤呢！”
“哎呀，你這話說的。”韓子緒連忙湊過來，小聲道，“同門一場，不要計較的這麽清楚啦！”
沈千舟冷笑：“既然知道，以後就不要在我背後拿目光紮我，我每天都覺得瘆得慌你知道嗎？！”
“好啦好啦……我不看你就是了。”
沈千舟看著對方那小媳婦樣，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她號稱俱樂部第一號難搞的，這下算是碰上了克星。
正在兩人嘀嘀咕咕的時候，霍亦揚正好拿著一疊文件走了進來：“小船！”
“來了。”沈千舟重重地瞪了韓子緒一眼，才朝著霍亦揚滑過去。誰知道韓子緒也仿佛看不懂眼色一般，死皮賴臉也跟了上來。
“餵！教練叫的是我，你跟來做什麽？！”
韓子緒嘿嘿一笑：“沒區別，沒區別，別計較那麽多嘛！”
沈千舟一口郁氣憋在胸腔，正準備用毒液把韓子緒給噴走，就聽到霍亦揚說道：“沒關系，這事也跟子緒有關。”
沈千舟被噎住了，韓子緒連忙狗腿地湊上前：“霍教練你說，我保證完成任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那麽嚴重。”霍亦揚淡淡道，“是幾個俱樂部一起搞了個比賽，我給小船報了單人，順便還報了個冰舞。”
沈千舟X韓子緒：“冰舞？！”
兩人目瞪狗呆.jpg：“教練你是不是搞錯了？”
霍亦揚擡起眼：“沒錯，而且這一次冰舞的曲目和編排，你們倆自己負責。”
沈千舟頓時就傻了，韓子緒也結結巴巴道：“教……教練，我最近沒做錯啥啊，幹嘛這麽懲罰我……嗷！！”
沈千舟不動聲色地將掐了韓子緒一把的手收回來，才問霍亦揚：“為什麽？”
霍亦揚抱著臂：“你倆在技術方面都非常全面，這很好，但是……你們在表演方面，一個太保守，一個太隨意，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互相學習一下，剛好。”他揚了揚手上的文件，“有這個機會。”
“可是……這又不是游泳什麽的，一般不會允許一個運動員參加兩項競賽吧？”沈千舟垂死掙紮。
霍亦揚：“哦，你沒聽我說嗎？這是幾個俱樂部聯合搞的賽事，就是圖個開心。”他將文件放在擋板上，“反正你單人應該沒什麽問題了，那就好好想想冰舞的編排吧！”
沈千舟和韓子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生無可戀四個大字。
待到霍亦揚剛走，沈千舟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韓子緒，陰測測道：“跑什麽？”
韓子緒哭喪著臉：“別啊，我真不會這個，你行行好饒了我吧……我叫你師姐還不成嗎？”
“想得美。”沈千舟一把就將文件糊在了韓子緒的臉上，一字一頓道，“要死一起死！”
“哈哈哈哈哈！太絕了你！”翟劍輕在視頻那頭哈哈大笑，“我真的挺好奇他們倆那個時候的表情的。”
霍亦揚的唇邊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時候剛好GPF（大獎賽決賽）結束，你可以回來看現場的。”
“不不不，不止我要來看，我還得把欒教練他們也叫上。”
“你確定事後小船不會打死你？”
“就算被打死那也是值得的，我感覺這個至少能承包我一年的笑點。”翟劍輕想著那情景，忍不住又拍著桌子笑了起來，“餵餵餵，你是怎麽想到這個辦法的啊？”
霍亦揚一邊翻看沈千舟和韓子緒最近的訓練數據，一邊漫不經心道：“小船是個好學生，我們和她說的她都能夠迅速理解，然後按照要求完美地做出來，但是正因為這樣，讓我覺得她的可能性被限制了，再出色的畫手也只是畫手而已，只有走出自己的風格才能成為藝術家。”
翟劍輕臉上的笑容漸漸地落了下來，他嘆了口氣：“你說的對，但這也許正是我們國家花樣滑冰選手最缺乏的東西。”
“我覺得自己編排能夠幫助他們更深地理解曲目，在這樣的過程中他們會以我們想象不到的速度成長著。”
“你說得對！”翟劍輕鄭重地點點頭，隨即又像想起了什麽似得，突然問道，“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讓他們倆各自去編一套單人節目不就好了，幹嘛非得一起編個冰舞啊！我看他們倆連冰舞的規則都搞不清楚吧！”
霍亦揚臉上露出一絲無可奈何：“我倒是想，但是韓子緒的個性你不清楚，相當的散漫，如果讓他自己去做，我恐怕明年都看不到成果。在這一點上，小船就好得多，雖然一開始會很抗拒，但她一旦答應了，就會付出全部心力去做這件事，有她帶著韓子緒，我想，應該能治一治這小子的懶癌。”
“兄弟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霍亦揚冷笑一聲：“反正到最後不也是送進國家隊，給你們做的嫁衣嘛！”
“咳咳。”翟劍輕尷尬地咳了兩聲，顧左右而言他，“那什麽，我一會還有事，先不跟你說了哈！”
“那還不快滾？”
翟劍輕躊躇了一下，還是腆著臉道：“那個，你這方法要是有用，到時候不介意我剽竊一下到國家隊裏用用吧。”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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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緒非常得意，也非常珍惜這個機會，他知道自己和沈千舟不一樣，雖然他現在能暫時離開省隊來找霍亦揚學習，可反省時間結束以後，他還是要回省隊的，因此他每次看見沈千舟，都會露出幽幽的、羨慕的眼神。
沈千舟忍無可忍：“韓子緒！把你的怨婦臉給我收一收！”
韓子緒被她突然的大吼給嚇了一跳，隨即委屈道：“瞎說，我這分明是嫉妒臉。”
沈千舟翻了個白眼：“你還真是過了河就拆橋啊！要不是我看在幼南的面子上幫你說情，你現在還每天跟在霍教練背後獻殷勤呢！”
“哎呀，你這話說的。”韓子緒連忙湊過來，小聲道，“同門一場，不要計較的這麽清楚啦！”
沈千舟冷笑：“既然知道，以後就不要在我背後拿目光紮我，我每天都覺得瘆得慌你知道嗎？！”
“好啦好啦……我不看你就是了。”
沈千舟看著對方那小媳婦樣，簡直氣不打一處來，她號稱俱樂部第一號難搞的，這下算是碰上了克星。
正在兩人嘀嘀咕咕的時候，霍亦揚正好拿著一疊文件走了進來：“小船！”
“來了。”沈千舟重重地瞪了韓子緒一眼，才朝著霍亦揚滑過去。誰知道韓子緒也仿佛看不懂眼色一般，死皮賴臉也跟了上來。
“餵！教練叫的是我，你跟來做什麽？！”
韓子緒嘿嘿一笑：“沒區別，沒區別，別計較那麽多嘛！”
沈千舟一口郁氣憋在胸腔，正準備用毒液把韓子緒給噴走，就聽到霍亦揚說道：“沒關系，這事也跟子緒有關。”
沈千舟被噎住了，韓子緒連忙狗腿地湊上前：“霍教練你說，我保證完成任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那麽嚴重。”霍亦揚淡淡道，“是幾個俱樂部一起搞了個比賽，我給小船報了單人，順便還報了個冰舞。”
沈千舟X韓子緒：“冰舞？！”
兩人目瞪狗呆.jpg：“教練你是不是搞錯了？”
霍亦揚擡起眼：“沒錯，而且這一次冰舞的曲目和編排，你們倆自己負責。”
沈千舟頓時就傻了，韓子緒也結結巴巴道：“教……教練，我最近沒做錯啥啊，幹嘛這麽懲罰我……嗷！！”
沈千舟不動聲色地將掐了韓子緒一把的手收回來，才問霍亦揚：“為什麽？”
霍亦揚抱著臂：“你倆在技術方面都非常全面，這很好，但是……你們在表演方面，一個太保守，一個太隨意，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互相學習一下，剛好。”他揚了揚手上的文件，“有這個機會。”
“可是……這又不是游泳什麽的，一般不會允許一個運動員參加兩項競賽吧？”沈千舟垂死掙紮。
霍亦揚：“哦，你沒聽我說嗎？這是幾個俱樂部聯合搞的賽事，就是圖個開心。”他將文件放在擋板上，“反正你單人應該沒什麽問題了，那就好好想想冰舞的編排吧！”
沈千舟和韓子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生無可戀四個大字。
待到霍亦揚剛走，沈千舟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韓子緒，陰測測道：“跑什麽？”
韓子緒哭喪著臉：“別啊，我真不會這個，你行行好饒了我吧……我叫你師姐還不成嗎？”
“想得美。”沈千舟一把就將文件糊在了韓子緒的臉上，一字一頓道，“要死一起死！”
“哈哈哈哈哈！太絕了你！”翟劍輕在視頻那頭哈哈大笑，“我真的挺好奇他們倆那個時候的表情的。”
霍亦揚的唇邊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時候剛好GPF（大獎賽決賽）結束，你可以回來看現場的。”
“不不不，不止我要來看，我還得把欒教練他們也叫上。”
“你確定事後小船不會打死你？”
“就算被打死那也是值得的，我感覺這個至少能承包我一年的笑點。”翟劍輕想著那情景，忍不住又拍著桌子笑了起來，“餵餵餵，你是怎麽想到這個辦法的啊？”
霍亦揚一邊翻看沈千舟和韓子緒最近的訓練數據，一邊漫不經心道：“小船是個好學生，我們和她說的她都能夠迅速理解，然後按照要求完美地做出來，但是正因為這樣，讓我覺得她的可能性被限制了，再出色的畫手也只是畫手而已，只有走出自己的風格才能成為藝術家。”
翟劍輕臉上的笑容漸漸地落了下來，他嘆了口氣：“你說的對，但這也許正是我們國家花樣滑冰選手最缺乏的東西。”
“我覺得自己編排能夠幫助他們更深地理解曲目，在這樣的過程中他們會以我們想象不到的速度成長著。”
“你說得對！”翟劍輕鄭重地點點頭，隨即又像想起了什麽似得，突然問道，“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讓他們倆各自去編一套單人節目不就好了，幹嘛非得一起編個冰舞啊！我看他們倆連冰舞的規則都搞不清楚吧！”
霍亦揚臉上露出一絲無可奈何：“我倒是想，但是韓子緒的個性你不清楚，相當的散漫，如果讓他自己去做，我恐怕明年都看不到成果。在這一點上，小船就好得多，雖然一開始會很抗拒，但她一旦答應了，就會付出全部心力去做這件事，有她帶著韓子緒，我想，應該能治一治這小子的懶癌。”
“兄弟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霍亦揚冷笑一聲：“反正到最後不也是送進國家隊，給你們做的嫁衣嘛！”
“咳咳。”翟劍輕尷尬地咳了兩聲，顧左右而言他，“那什麽，我一會還有事，先不跟你說了哈！”
“那還不快滾？”
翟劍輕躊躇了一下，還是腆著臉道：“那個，你這方法要是有用，到時候不介意我剽竊一下到國家隊裏用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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