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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江妄就這麽有吸引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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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渺從沒想過會有這麽離譜之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那種環境, 那種情況!

她是怎麽能睡著的!

還有那塊暈開的深色印記!

難不成她還能是做了什麽香甜的美夢嗎,她分明是夢到了江妄要出家當和尚啊,光著頭的和尚能有什麽香甜之處。

她不想活了。

這也太丟臉了!

皇宮, 慈寧宮內。

殿外的小太監一路匆匆奔來, 直到瞧見了太後的身影,才倉皇跪地,忙出聲道:“太後娘娘, 奴才已問得今日的情況了, 王爺方才已將宋姑娘送回了府上,可、可他們好像是……好像是不歡而散了。”

“什麽?!”太後柳眉豎起, 當即上前了幾步追問道,“前一會不才傳回消息說兩人共乘一匹馬前行,怎就鬧得不歡而散了?”

太後對於江妄心中那點彎彎繞繞可是一清二楚的,他既是布了這樣一場戲給她看,她便沒理由不順了自己的心意好好去觀賞,所以今日一早得知江妄要去宋府邀約宋知渺,她便毫不隱晦地派了幾個人前去跟著。

既是做戲,那也得演點好看的戲碼給她瞧不是嗎,有她的人在, 江妄就是再怎麽敷衍不願,也是得將戲從頭到尾給演實誠了的。

本在聽到中途跟丟了的下人來報,馬車壞了, 以至於兩人同乘了一匹馬前去雲瀾戲館,太後這臉上便樂得合不攏嘴, 管它是真是假, 這能有接觸便是好事, 還是這般突飛猛進的接觸。

可怎就不歡而散了?

小太監忙答道:“聽聞是王爺與宋姑娘在戲館中生了點小變故, 王爺未將宋姑娘帶去二樓雅間,反倒將其安置在一樓嘈雜的大廳中,宋姑娘心有不悅,而後兩人又生了口角,在王爺將宋姑娘送回府邸時,王爺似是還……還不知因何緣由數落了宋姑娘一番,最終宋姑娘氣急在半路下了馬車,未叫王爺送達門前,便獨自離去了。”

小太監所言,皆是今日一路隨行的下人傳回的信息,他們看到何樣的情形,就如實傳達了何樣的信息,一番描述後,最終就成了這個樣子。

太後陷入了片刻沈默,唇角有一瞬抽搐,只覺這等荒謬之事竟會出現在明擺著給她做戲的場面中。

可這好似又極為符合江妄的性子,這般結果真實得令她都不禁有些懷疑,難不成是自己意會錯了,江妄並非在做戲,而是當真遂了她的意在試著和宋知渺接觸嗎。

但做戲怎麽也得有個像樣的預設本子不是嗎?

小太監見太後臉色古怪心中好生擔憂,若今日這茬叫太後不滿意而鬧騰起來了,下頭的人又要跟著折騰不休了。

良久,太後才逐漸恢覆了平靜,掀了掀眼簾,像是不在意一般擺擺手:“罷了,頭一次相處罷了,有些摩擦也是正常的,繼續派人盯著,有什麽動向,再及時向哀家報備便是。”

“是,太後娘娘。”

宋知渺的確是被江妄給氣下了馬車,她當是不知江妄怎能如此小心眼計較此事。

回府的路上兩人本是一路相繼無言,她也已是極力想要規避那令她羞憤交加之事,緊抿著雙唇只當自己不說話,這丟臉之事就能就此揭過去。

偏偏江妄卻止不住地時不時朝他肩頭那團已幹涸了的印記瞧去,像是頗為在意,卻又一言不發。

江妄雖未如隨從傳去的消息中那般出言數落她,可那若有似無的視線便叫宋知渺實難忍受,幾欲開口怒斥江妄,卻又羞惱得不知要說什麽才好。

最終氣急了自己,便板著一張臉先行下了馬車。

落到旁人眼裏,她那一臉受盡了委屈的氣惱模樣,便像極了被江妄數落了一番,唯有江妄一臉茫然看著小姑娘憤然離去的背影,顯然不知自己這是何處又惹惱了她。

宋知渺氣呼呼回到府上,一口悶氣憋在心中久難消散,在自個兒屋中又坐了會,便耐不住煩悶直朝宋今晏的院子而去。

一般叫她遇著氣惱之事時,逮著宋今晏出一番氣總歸是能心裏好受些的。

卻沒曾想竟在宋今晏的院門前碰上剛從裏頭出來一臉憂色的宋夫人。

宋知渺下意識是不想在這種時候面對母親的,唯恐母親會問她有關今日和江妄出行的事情,可再見宋夫人的神色,不由又上前擔憂道:“娘,怎麽了,宋今晏惹您生氣了?”

宋夫人似是沒料到宋知渺出門這麽快便回來了,的確是想詢問一番的,可話到了嘴邊又叫眼下的憂心事給止住了話匣,搖了搖頭嘆氣道:“他哪會惹我生氣,他是將你爹給惹急了,老爺一怒之下,打了他一巴掌,兩父子這都冷了大半日了。”

宋知渺一驚,瞪大了眼:“打?爹都多久不曾打他了,不是說兒郎歲數大了打不得,可得叫人傷自尊了。”

“那可不,還不是又提及了今晏想要入軍那檔子事,我在今晏屋子裏勸說了好一陣,也仍是不見好轉,你爹也真是的,他那暴脾氣,說打便打了,我不若還是回去訓訓他比較有用吧。”

今日也不知怎的,處處不順,宋知渺微蹙了眉頭,點頭道:“那我進去瞧瞧宋今晏,娘你也快去勸勸爹。”

母女倆分道而行。

宋知渺揮退花凝獨自踏入宋今晏的院中,中間主屋房門緊閉,周圍靜悄悄的,顯然他也早就屏退了下人,不想叫任何人在此時煩擾他的心情。

雖說兩人打小便不對付,但對於宋今晏想要入軍這事,宋知渺卻是難得地站在他這頭的。

男兒郎頂天立地,想要報效國家揮熱汗灑熱血自是十足硬氣之事,令人欽佩,令人敬仰,宋知渺對於一直不著調的宋今晏有這等想法還是尤為讚同的,可宋老爺便不是這麽想的。

戰場兇險,刀劍無眼,即使如今天下太平安定,入了軍中也定不會是安逸舒適的日子。

宋老爺雖不如寵愛宋知渺這般縱著兒子,但也仍還是想讓宋今晏能夠留在京都,往後就算是躋身朝堂,那也是能過著錦衣玉食安逸順遂之日。

好似京都大多權貴之家皆是如此想法,所以才有如此多翩翩儒雅公子,少見江妄那等鐵血男兒。

宋知渺的心思簡單,自也想不到更多的深意,深吸一口氣敲響了宋今晏的房門,輕聲喚道:“宋今晏,你在裏頭嗎,我能進來嗎?”

沒人搭理她,但她也毫不在意,這時候宋今晏要是回她話才奇了怪了。

宋知渺又敲了兩下門,加重了聲音像是在告知裏頭,她就要不管不顧直接進去了。

而後她便推開了房門,只見正垂著頭在書案前沈思的宋今晏赫然擡頭朝她瞪了來,一副早料到會這樣,但還是氣惱的模樣斥道:“宋知渺,我都沒搭理你,你就不能別來煩我嗎?”

宋知渺撇了撇嘴,只覺自己還真是個心胸寬廣的好姐姐,自己那點煩悶的心情都還沒能得以發洩,還得耐著性子哄挨了打的可憐弟弟。

“聽說你被打了,過來瞧瞧你被打殘了沒。”

“你怎麽這麽沒良心,自己倒是出去玩得歡了,我正煩著呢,別來礙我的眼。”

宋知渺氣得嬌哼一聲,自顧自坐到了宋今晏對面,不悅道:“誰說我玩得歡了,我還一肚子氣呢,本打算來找你撒撒氣的,誰知你挨了打,看著怪可憐的,只好先放你一馬了。”

“可憐?你怎能用這種詞形容小爺我,從小到大挨了爹多少回打了,這回就一巴掌而已,算哪門子可憐!”

宋今晏話語看似輕松,心裏著實還是在意的,小時候挨的打的確毒辣,但少年初長成,已不再是過事便忘的孩童了,心裏這股郁結不散,只怕要叫兩父子間當真生出隔閡來了。

宋知渺難得放緩了語氣,頗有長姐風範般地語重心長道:“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提那茬本就在他的點火線上,他雖是從不同意你入軍,但也從未阻攔過你習武鍛煉,今日一事本也只是小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莫要再同爹置氣了。”

“你說的這是什麽鬼話,不阻攔我習武鍛煉,可不讓我踏出京都半步,就是想叫我空有一身本事,卻無施展之地,想叫我生生憋死罷了,我也未要同他置氣,但叫我先低頭是不可能的,打人不打臉,他竟然扇我耳光!”

宋知渺瞪大了眼:“那你想怎樣,難不成還要爹爹來向你低頭認錯?你腦子被抽糊塗了吧!”

“那就僵著,耗著,總之我不會低頭的,從軍一事,我也絕不會放棄的。”

宋今晏也是個軸性子,怎麽說也說不通,屋內陷入了一陣沈默。

片刻後,宋今晏率先緩和了臉色,擺了擺手又開口道:“不說這個了,說說你今天怎麽回事,你竟當真勾搭上晉越王了,可叫我好生驚訝,與晉越王這等高不可攀的男子相約,你竟還不滿足。”

“你又說的什麽鬼話!什麽叫勾搭!我和他……”宋知渺被宋今晏一番話氣得語噎,更是聽他一副要將江妄誇上天了的架勢,心裏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和他什麽?”

能有什麽,話不投機半句多,說不了兩句就能氣得她夠嗆。

見宋知渺不答話,宋今晏又自顧自道:“你老實說,和晉越王相處,應當是比和陳堰那小白臉舒暢多了吧,我看你此前每每和陳堰相約回來都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哪像和晉越王這回,這麽大氣焰,看來是很有心情波動啊。”

這波動又不見得是好的方面的波動,宋今晏這般開心叫宋知渺皺起了眉頭:“你對江妄就敬稱晉越王,怎對陳小侯爺便要直呼其名?”

“你不也一樣?”

宋知渺一楞,她好像,的確一直對江妄直呼其名來著。

但這不是重點,宋知渺撇著嘴,她對江妄直呼其名只是因著最初那個夢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他的名字,而後叫她知曉了名字,她便這樣喚了,一時間竟到這會才覺好似有些不妥。

但若當真要如實來說,撇開陳堰的其餘做法不說,就單單兩人相約出行一事,與江妄今日所安排的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宋今晏本也就是戲謔宋知渺罷了,但沒曾想自己這樣一說,宋知渺的臉色就越發古怪起來,叫他不由有些擔憂,忍不住問:“當真那麽不愉快?不會吧,晉越王這般有男子氣概的男人,怎能迷不住你?”

宋知渺本是繁亂的思緒被宋今晏一嘴胡話給全攪散了,她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斥道:“閉嘴吧你,什麽迷住不迷住的!”

但宋知渺卻不知為何,被宋今晏提及此事後,她不斷回想今日與江妄相處的點滴,的確令她心緒波蕩起伏,卻並非是排斥厭惡的。

思緒一晃,宋知渺忽的想到什麽,霎時又亮了眼眸,轉頭朝向宋今晏快聲道:“宋今晏,不若下次江妄約我時,你同我一道吧。”

“瘋了吧你,你們倆相處,拉上我做什麽?”

宋知渺揚起嘴角道:“你不是很仰慕他麽,一道前去,你不就能一睹他的風采,還能借機相識一番,以此為交換,此番你就同爹爹低個頭,認個錯如何?”

少說她與江妄也得再相約幾次才算能糊弄得過去,但一想到今日與江妄的相處宋知渺腦門就突突發脹,有了這茬正好找上宋今晏當陪客,圓了他的夢,還能順勢解決了今日的沖突,當真是一舉兩得。

宋知渺對自己這想法甚是滿意,可宋今晏卻是一臉莫名其妙。

他是崇拜江妄沒錯,可也就是對他打小就敬仰的戰場將領的欽佩之情,他又不是變態,哪有興趣在小男女相約之時還硬要跟著湊一腳上去的。

宋今晏張了張嘴,當即就想回絕了宋知渺這奇怪的提議,卻又聞宋知渺歪著頭低聲嘟囔著:“不若把千暮也喚上一道吧,人多也更熱鬧些,有千暮在,我也能自在些。”

宋今晏唇角一僵,本已湧到了嘴邊的話又霎時咽了回去。

宋知渺見他遲遲沒回答,側頭看去,便見他一臉怔色,忍不住皺眉催促道:“你去不去啊,這可是個大好機會,不是瞧著你是我弟,我還不牽這個線呢。”

宋今晏斂目,掩去了眸底翻湧的一抹異色,這才低聲回道:“去,怎麽不去,自不能辜負了姐姐替我牽線的機會啊。”

一聲“姐姐”又叫宋知渺豎起了寒毛,不適應極了。

她嫌惡地看了宋今晏一眼,也不知他怎就對江妄這般崇拜,崇拜到還當真願意為了見他去向父親低頭。

這事在宋知渺自以為妙極的方式下順利得到了解決,只是她這頭也並不知與江妄的下一次相約會在何時,以至於這幾日時不時就會遭到宋今晏明裏暗裏的催促,好似已是急不可耐了。

他就這麽喜歡江妄嗎?

宋知渺被纏得煩了,只好打算著若是再過幾日江妄那頭還未有動靜,她便主動傳信去詢問一番。

若是換了旁人,宋知渺自是不會在男女相處之際這般主動的,但她與江妄又並非真情實意,不過是做戲罷了,能早些多有幾次相處,也就能早些將此事給了卻了。

就在宋知渺正耐不住要給江妄傳信之時,晉越王府那頭卻先行傳來了訊息。

花凝帶著物件一路到了宋知渺跟前後,還忍不住抿嘴輕笑道:“小姐,您與王爺還當真是心有靈犀呢,都期待著下次相會呢。”

宋知渺一楞,臉上不知為何攀上熱燙。

這哪算得上是心有靈犀,也就是碰巧撞上了罷了,他們皆不是在期待下次相會,只是在期待著盡早將這出戲演完罷了。

宋知渺擡眸看去,只見花凝手中不僅拿著江妄派人送來的信件,還有一樣別的東西:“這是何物?”

花凝笑著打開了包裹,只見裏面竟是一條做工精細的嶄新衣裙,被花凝輕柔攤開後,便能瞧出是馬面裙。

水藍色的馬面裙上波紋淺淺,白鶴環身,金線勾勒,上身的白色交領衫呼應著水藍色的雲紋,亮眼得瞬間吸引了宋知渺的目光。

“好漂亮啊。”

“王爺的眼光真不錯,聽來送物件的隨從說,王爺自那日回去後,便吩咐了下頭定制這一身衣裙,這幾日一直未再邀約小姐,只是因著衣裙還未制好,所以耽擱了,小姐這下可以放寬心了。”

宋知渺拿起衣裙的動作一頓,不自然道:“放、放寬心什麽,我又未為此多想。”

本也沒什麽可想的,她只是被宋今晏給纏煩了罷了。

只是那眸間泛起的光亮和微紅的面頰叫花凝全然沒將她辯解的話語聽進去,擡手又將信遞給了宋知渺:“小姐快瞧瞧王爺送來的信吧,送您這身裙子,可是要邀您下回去騎馬了嗎?”

沒曾想江妄竟還記著這事,但更叫她沒想到的是,江妄竟還為她準備了便於騎馬的衣裙。

信件攤開來,只見頭一句便寫著:說好下回教你騎馬,你本也手腳不靈活,還是著於馬面裙更為合適,所以為你準備了一身。

宋知渺臉一黑,瞪大眼眸幾乎要將信紙盯出個窟窿來。

這男人到底會不會說話!送禮便送了,怎還能又提及一次她手腳不靈活,她沒有不靈活,她只是那日衣著不便罷了。

花凝站在一旁並未去窺探主子間的信件來往,只是瞧著宋知渺僅是看著一張無聲的信件,便能在臉上不斷浮現出各種各樣的生動表情,這模樣可是以往同陳堰相處之時從未有過的。

興許宋府當真有好事將近了。

江妄這回的確是邀約了宋知渺前去騎馬,兌現上一次許下的承諾。

宋知渺也順勢喚上了好友寧千暮,也將宋今晏給一並帶了去。

這日一早,宋知渺又一次因著相約一事被早早從被窩中撈了起來,過了一陣焦躁的起床郁氣後,便被將要前去騎馬的興奮勁給帶起了興頭,很快將自己收拾妥當了打算前去宋今晏那催促。

豈知宋今晏比她還積極,老早便候在了前廳,更是收拾得精神又利落,束起一頭黑發露出張揚肆意的眉眼,一身黑色勁裝包裹住精壯的身形,黑袴中的雙腿修長有力,好似整個人一下從吊兒郎當的紈絝少爺變成了意氣風發鮮衣怒馬少年郎。

“就那麽喜歡他?”宋知渺這回是真忍不住驚嘆出了聲,她何曾見過宋今晏這般重視一件事,還將自己捯飭得這般俊朗瀟灑。

宋今晏眸光一顫,像是突然被戳中了什麽心事一般,下意識就要張嘴辯解,宋知渺卻又嘀咕道:“不就是頭一回見江妄,至於嗎?”

江妄啊,那沒事了。

宋今晏抿了抿唇,淡去不自然的神色,不耐煩道:“磨磨蹭蹭的,照你這速度何時才能出發。”

宋知渺不滿道:“江妄不也還未到嘛,你就這麽迫不及待見他啊?”

宋今晏眼睫微顫,本該是進而回懟宋知渺,卻是輕咳一聲,視線飄忽道:“千暮姐那頭派人去接了嗎?”

宋知渺霎時驚呼道:“哎呀,叫我給忘了,我這就吩咐下去。”

宋今晏一副早有預料的模樣,順勢便道:“別麻煩了,我就順便跑一趟吧。”

“嗯?你不同我和江妄一道嗎,不還趕著見他呢嘛?”

宋今晏趕著想見的可不是江妄:“待會不都見著了,別耽擱了,那我就先去了。”

宋今晏等在此處好似就是為了走這一遭過場一般,說完這話,擺了擺手就大步跨出了廳堂。

徒留宋知渺一臉錯楞,還未從茫然中回過神來,便已不見他身影了。

良久,她才看著空蕩蕩的門前低喃道:“他怎還害羞別扭起來了,江妄對他就這麽有吸引力?”

沒過多時,江妄帶著人抵達了宋府門前。

宋知渺移步朝著門前而去,心裏還在思索著自己頭兩日在書上惡補的騎術知識,雖是紙上談兵,但也總好過全然不知,在今日又鬧出什麽笑話叫江妄冷著臉戲弄嘲笑她。

今日又有宋今晏和寧千暮同行,若江妄再敢出言不遜,大不了不搭理他便是,總歸她是不會再尷尬的了。

正想著,門前忽的一陣腳步聲,聞聲擡頭時,便見江妄在首闊步跨入門檻。

宋知渺一怔,一抹似是熟悉的水藍色映入眼中。

江妄身著一身水藍色衣褲,衣身上的祥雲白鶴栩栩如生,黑袴上的雲紋繡線一路蜿蜒至腳踝,亮眼的色澤著於他身上,竟又別有一番風範。

可這一身,怎和她身上這身如此相似!

作者有話說:

今天上夾,暫時先更這麽多

晚上23:00還有五千字,感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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