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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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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刺繡上面的蟲子,好像是有的,店員的描述,也同葉湘說的一樣,是個金燦燦的蟲子。

買的那位客人也很神秘,他是跟老板直接交涉的,具體的情況,店裏的員工也不知道。

茶水攤那裏他們也去看過了,老板攤子從有花鳥市場的那天就在了,周圍店主就沒有不認識他的。

“那天就是在這裏,睿睿被那個人撞到的。”葉湘指著前方的茶攤說道。

茶攤很小,基本就擠在角落裏,裏面也只放了兩張方形的桌子,留下的路一個人走剛好。

倒是外面擺了四張小桌子,來逛花鳥市場的人,逛累了,就買碗茶喝。

老板年紀挺大了,眉毛胡子都白了,手裏搖著一個蒲扇,看起來挺慈祥的,見葉湘指著他的攤子,瞇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笑道,“小姑娘,我記得你,那天你帶著你弟弟過來,買了老劉家的那只獨腳鸚鵡是吧?”

葉湘點了點頭,“是我。”

“要我老頭子說啊,你還是買虧了,那只獨腳鸚鵡呆呆傻傻的,在那店裏一直沒賣出去。”

茶攤老板說著搖了搖頭,誰不知道那老劉被忽悠著買了個獨腳鸚鵡在店裏,一開始以為真是什麽鎮店之寶呢,誰知道一連三個月連叫都不會叫了,氣得老劉要去找那個人算賬。

誰知道到處都找不到人,那只鸚鵡能脫手,老劉的嘴都要笑裂了。

茶攤老板說得情況同他們見到的鸚鵡顯然不一樣,可見這其中還有什麽是他們不知道的。

雲磐磐扭頭看了看四周,問道,“大爺,這附近的人您都認識嗎?”

大爺搖著手裏的蒲扇,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雲磐磐,“當然認識了,不是老頭子我吹牛,我這茶攤擺在這裏的時候,就這些鋪子,還沒開呢。”

大爺大手一揮,動作很是豪邁。

“那能跟您打聽個事嗎?”

大爺笑著搖了搖頭。

雲磐磐楞了一下,這是被拒絕了。

很快大爺的手指了指面前的茶碗,“打聽事不成,不過你要在我這攤子上喝茶,咱們聊聊天,成!”

一碗茶也不貴,就是要收現金,看著他們猶豫的模樣,大爺依舊氣定神閑的搖了搖手裏的扇子,“放心吧,這茶碗啊,幹凈著呢!”

三人有些不好意思,從身上找了一些零錢出來,看了一眼找了位置坐下來,大爺拿來碗給他們倒茶,“說說吧,想聊些什麽?”

“就是那家,”雲磐磐鬼鬼祟祟的指了一下剛出來的那家店,“那家有一副刺繡,上面有一只金色的蟲子,您知道被誰買走了嗎?”

雲磐磐說完,還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一入口,便發現了這茶的味道不錯,剛入口時有點苦澀,可是回味卻是甘甜。

仔細品味,還覺得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裏喝過這茶。

“那家啊,”大爺又躺了回去,手裏的扇子還是搖個不停,“是個外地人買的,哦,對了,買的那個人就是撞到你弟弟的那個人,他還從身上掉了什麽東西下來,被你弟弟撿到了。”

大爺對著葉湘說道。

葉湘面色發白,如果葉睿撿到的就是他們看到的那只蠱蟲,這便能解釋得通為什麽葉睿的身體裏會有蠱了。

再多的大爺卻是不知道了,畢竟外面來的人,他也不認識,但是哪家店坑人,他是一清二楚,連著給雲磐磐他們指了幾家經濟實惠的店。

等他們走的時候,還說道,“下回來這裏,記得過來喝茶。”

雲磐磐點了點頭,看著葉湘蒼白的臉,看著她都要站不穩了,連忙伸手扶了她一把,卻被葉湘拒絕了。

“是我的錯,我不該帶著葉睿過來的,我不該帶他過來的。”如果他不來,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是她害了葉睿。

眼看著這姑娘鉆了牛角尖,把所有的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雲磐磐想要安慰她,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只能跟在葉湘身後,防止她做什麽傻事。

沒走幾步,就看到路邊有一個小房子,房子裏有一個小小的塑像,塑像的臉笑得很是慈祥,看起來很是眼熟。

雲磐磐看了一會兒,轉頭的時候,看到躺在那裏搖著扇子的茶攤大爺,恍然大悟。

那邊茶攤大爺也看了過來,見雲磐磐朝著他看,對著她點了點頭,又躺了回去,一副悠閑的姿態。

難怪大爺對這一片了如指掌呢,原來他是掌管這一片的土地爺爺保佑。

可是,雲磐磐走了幾步,扭頭跑了回去,跑到了大爺身邊,輕聲道,“您知道葉睿撿到的是蠱蟲嗎?”

大爺擡頭看向她,點頭道,“知道。”

“那您……”

“小姑娘,你信神嗎?”大爺打斷了她的話,反問了雲磐磐一句。

“我……”在她接觸到那些小朋友之前,她是不信的,可是現在……雲磐磐沒有說話。

“現在的人啊,都不再相信神仙了,你看,老頭子也要自己出來養活自己咯,雖然不多,可也夠買一炷香給自己享用了。”

大爺沒有回答雲磐磐的問題,也很明顯的在逐客了。

雲磐磐還想再問,聶醫生卻走了過來,“我們走吧。”

“小姑娘,有空過來喝茶啊,不收你錢!”

離開這裏的時候,聽到剛才那個茶攤大爺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大爺的身影。

可能是自己已經離開他的管轄之內了,她偏頭看向聶醫生道,“聶醫生,你聽到了嗎?”

“聽到什麽?”

“沒什麽,不是,有什麽,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聶醫生看了前面的葉湘一眼,捏著手中的小盒子道,“蠱蟲已經成熟,養這樣的一只蠱不容易,他必定會來取的。”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兇手自己送上門來。

……

警局裏,一輛又一輛的警車出動,好似發生了什麽大事。

明延擡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合上手裏的資料,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一杯咖啡遞了過來,“提提神吧。”

明延看都沒看,接過咖啡喝了一口,這才擡眼看向那人,“怎麽沒見過你?新來的?”

那人應了一聲,轉身便走了。

明延又打了一個哈欠,腦海裏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對了,他們局裏什麽時候來的新人?

這人有古怪!

沒等明延站起來,困意襲來,直接坐回了椅子上睡著了。

那人走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趴下的明延,輕笑一聲,轉身上了樓。

技術科在三樓,他順利的上了三樓,找到了解剖室,推開解剖室的門,就開始尋找起來。

屍體冷藏櫃上有些是有名字,無名屍體就用序號表示,那個人似乎是找到了,立刻就拉開了那個櫃子,直接用手電筒照了過去。

“可算讓我逮著你這個孫子了,快凍死我了。”

看著冷藏櫃裏活人,那人也意識到自己上當了,正要跑的時候,燈一下子就亮了,周圍都是警察。

“別動!”

那人臉上蒙著一個很大的口罩,頭上還帶了個帽子,只露出一雙眼睛出來,那雙眼睛黑漆漆的,雲磐磐和他對視的時候,有些難受。

“是他嗎?”雲磐磐指著那個人問葉湘。

“就是他,就是他。”葉湘看著那個人,眼看著就要撲上去,“你為什麽要害死睿睿,為什麽?”

“誰讓他拿了我的蠱,是他自己找死。”那人哼了一聲,手裏拿著什麽東西扔在了地上,地上立馬就起了一陣煙霧起來了。

嗆人的味道在空氣裏蔓延開,聶醫生讓所有人都退出去,還趁機對著雲磐磐點了點頭。

雲磐磐雙手活動了一下,目光在一眾人裏看了一圈,立馬就鎖定一個身影,飛快的沖了過去,在那人反應過來之前,一腳將他踢飛了出去。

“聶醫生,交給你了。”

見自己被踢出去,那人起先還有些楞,很快便想要爬起來跑,被一雙抓住,按在了墻上。

“這人還真能折騰,也不知道那煙霧裏加了什麽東西,又辣又嗆。”出來的警官被熏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不停的打噴嚏。

回頭看了一眼亂糟糟的屍體解剖室,忍不住後退兩步,“這讓許法醫看到,肯定得找咱們麻煩。”

明隊的這位朋友,跟局長信誓旦旦的保證,兇手一定會回來的,他們只要制造一個可以讓兇手覺得自己可以進來的假象就行了。

不然沒有他們這樣配合,那人是不可能這樣進來的,真當他們是吃白飯的,這裏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來的。

“那屍體解剖室怎麽處理,那裏面的屍體會不會受到這種味道的影響?”

“不會,裏面我已經清理幹凈了。”之前藏在櫃子裏的那人走了出來。

雲磐磐之前見過他一面,當時他旁邊的人喊他李明。

“放心吧,我們怎麽可能做出破壞屍體的事情來呢,都身上指不定就有線索。”李明走到聶醫生跟前,還打了個哆嗦,“我說組長,我在裏面受了老鼻子罪了,回去你得給我放兩天假休息休息。”

聶醫生點頭算是應了,他們下去的時候,明延還在椅子上睡著,周圍的同事一直在試圖叫醒他。

“你沒告訴明隊這事啊?”

聶醫生看過去的時候,眉頭也皺了起來,“他演技太差,我怕他露餡。”

雲磐磐:“你就不怕兇手下毒?”

“他不敢惹上警察,要不然早就把葉睿身上的蠱蟲搶走了。”聶醫生篤定道。

雲磐磐轉頭看向了明延,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那邊明延終於被叫醒了,他跳起來大喊一聲,“快,快,有人混進來了,快捉住他。”

經過眾人的解釋,明延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個計,就瞞著他一個人呢。

“你就不擔心他害死我嗎?枉我當你是我的親哥。”

“表的。”

“表哥也是哥啊,你就這麽冷漠無情,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嗎?”

聶醫生沒說話,明延卻有些心虛了,“我知道我演技不好,可你給我一個暗示也行啊!”

其他人聽得也很是無語,紛紛搖頭走了。

雲磐磐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你們兩個還是表兄弟?”

他們兩個確實是表兄弟,只是聶醫生比明延大了兩天,所以明延拒絕承認這個哥哥,一直以好朋友,發小的身份介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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