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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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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修明楞了半晌。

蜘蛛鬼女大婚?那她的另一半也會是蜘蛛嗎?還是說是蜈蚣?畢竟蜘蛛跟蜈蚣腳都很多,應該會有共同話題吧?

孟魚隨口問了一句:“誰呀?”

許嘉言認真思考了三秒,“聽說是個美男子,反正我是沒見過。”

“居然是人嗎?”

陶修明百思不得其解,一只蜘蛛跟人怎麽結合?畫面太美他不敢想象。

“要不……”

許嘉言轉了轉眼珠子,“咱們去看看?順便找找有沒有恢覆靈力的解藥。”

地牢裏。

韓意不可置信地看著閆紹元,下意識地做了個護胸的動作,“你、你什麽意思?你想對我做什麽?”

閆紹元白了他一眼,嫌棄的意味不言而喻,“我怕我忍不住打你啊。”他從未見過如此娘之人。

打他?

為什麽要打他?

他做錯了什麽?

韓意心裏委屈,但他不說。

這時,白映雪醒了,韓意跟抓到了根救命稻草似的躲在白映雪身後,撒嬌道:“姐姐,你看他啊,好兇兇,人家好怕怕,你要保護人家啦,嚶嚶嚶。”

很明顯,這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不管是中毒前還是中毒後,可白映雪聽了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皺了皺眉,起身單手抓住韓意的衣領,看似沒怎麽用力就把人拎起來了,“我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麽娘們兒唧唧的?”

韓意:“?”

不是說天衍宗的白映雪是個善解人意但是身體不好的柔弱女子嗎?這哪裏柔弱了?她這一拳下去能打死頭牛吧?

“我最看不慣你這種人。”

白映雪瞪著他,“你能不能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韓意咬牙含淚點頭,白映雪蹙眉“嘖”了一聲,這才作罷。

韓意老實地窩在角落裏不說話了。

閆紹元涼涼地看了一眼,“我早就說了,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你還不信。”

什麽叫不是以前的她啊?

這分明不是白映雪本人了吧?

不會被什麽奇怪的東西給奪舍了吧?

“還得是閆道友說的對。”

白映雪沖閆紹元抱拳行禮,笑得不拘一格,“修習體修就是好,我悟了。”

韓意:所以你是被洗腦了嗎?

自從跟閆紹元聊完以後,白映雪現在滿腦子都是體修,她敢說,前半生沒有選擇修習體修是她做過最後悔的事,但好在還有辦法可以補救。

她笑著問:“敢問閆道友現在可有時間?可否與在下詳細說說體修之法?”

“好說好說。”

一直板著臉的閆紹元嘴角開始微微上揚。

這麽多年了,他偽裝成醫修在靈網廣撒漁網未見成效,沒想到今天終於……終於……!

師尊,他成功了!

白映雪一本正經地道:“其實我在考慮要不要輔修體修。”

閆紹元眼睛一亮,“是嗎?這可是大事啊,來,具體說說。”

白映雪沈吟片刻,“這件事我覺得或許可以咨詢一下千流派,畢竟他們經驗豐富。”

閆紹元:“有道理。”

“……”

韓意是聽明白了。

白映雪是要要來真的。

媽媽,這兩個人都不太正常啊。

孟魚,陶修明,你們快回來啊!

他一個人承受不來的。

真的。

另一邊,三人都同意尋找解藥的途中順帶看看這鬼女找的美男子到底有多美。

為了讓他們不被其他蜘蛛認出來,許嘉言半路敲暈了兩只人面蜘蛛,拖到角落裏,將他們的外殼給剝了下來,讓孟魚跟陶修明套在身上。

巧的是,他們剛穿好出門,就有一隊巡邏的人面蜘蛛路過,就停在面前,扭著僵硬的腦袋回頭看,“你們在做什麽?”

能聽懂人面蜘蛛的話了。

這玩意兒居然還有翻譯功能?

還沒來得及驚訝幾秒,人面蜘蛛註意到許嘉言,立刻低了低頭,“原來是許大人,敢問許大人可有何吩咐?”

許嘉言清了清嗓子,假模假樣地問道:“我問你,鬼女大人現在所在何處?”

那幾只人面蜘蛛畢恭畢敬的回答:“為了迎接晚上的婚禮,大人正在後院泡澡。”

洞房之前還洗澡,沒想到這蜘蛛鬼女還挺講究。

在知道蜘蛛鬼女一時半會兒還抽不開身後,許嘉言又想方設法地從其他人面蜘蛛地口中套出了那位美男子目前所謂的位置。

是他跟蜘蛛鬼女的婚房。

門外有兩只小蜘蛛在恪盡職守地看守著,若是沒有正當緣由,想要進去並不容易。

“要不我捉兩條蟲子來吧。”

陶修明提議,“我以前養了一只蜘蛛,他最愛吃我餵的蟲子了。”

聽著有些離譜,但是細細品味,好像又有幾分道理。

孟魚摸了摸下巴,十分讚成他的想法,在陶修明離開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資鼓勵,“去吧,皮卡丘。”

幾分鐘後,陶修明果然不負眾望,他真抓到了幾只蟲子,只是代價比較大,只見他兩邊的臉被蟲子叮腫了,完全不亞於豬頭。

他倒也不在乎,忙將捉來的蟲子放出去。

果不其然,看門蜘蛛的目光立刻就被飛舞的小蟲子吸引了去,趁著他們沒註意的間隙,一個不留神,全都溜了進去。

裏面明顯是婚房,布置得很好,房間內甚至充斥著種怪異的香味。

又是洗澡,又是香水,看來這蜘蛛鬼女定是愛慘了這位美男子。

如此,孟魚更加好奇他到底長啥樣了。

繼續往房間裏面走,挑起帷幔,遠遠地,只能看到個朦朧的身影。

一襲火紅的嫁衣,柔柔弱弱地坐在床邊,孤寂地看向窗外,半束柔和的恰好光線落在他身上,好似一只籠中鳥。

看樣子確實不錯,怪不得蜘蛛鬼女會為他瘋為他狂為他框框砸大墻。

可是下一秒,突然,像是感受到來自身後的視線,他緩緩地回過頭來。

頓時,世界安靜了,只有孟魚的腦瓜子嗡嗡作響。

那是一張折磨了她將近十年的臉,她做夢都不想再見到的臉。

孟魚:“……”

對不起,打擾了。

她要收回前面說他不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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