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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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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堅持離婚,現在就等上法院了。”

田局沈默了會,轉換話題,“程瓦格的案子下下周二審開庭。”

關擇言聽出弦外之音,是不希望他的家庭關系影響到工作。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程瓦格新娶的老婆竟然是安芮曾經的同事。不說公私不分,就算在私,他也不可能放過程瓦格。就是因為程瓦格的一句話,他差點死在緬甸。

結果是安芮與關擇言的離婚案子先開庭。

開庭前循例進行調解。可安芮沈默,關擇言比她更沈默,最後安芮也只說了句:“還是離婚吧,我們沒有孩子,財產我也不作要求。”

關擇言在對面靜

靜地看著他,譏諷地勾了勾唇角。

第一次提出離婚的,被告不同意離婚,一般法院是不會判離婚的,這是常規。所以安芮和關擇言並沒有離成婚。

關擇言從後面抱上安芮的腰,笑著把尾調拉得長長的叫她,“老婆。”

今天的太陽很好,把天空照得清澈透明,沒有一絲雜質的漾漾的藍色。還是深冬的日子,可陽光打在身上暖暖的,沒有一絲寒意。她沒感覺到一絲寒意。

安芮拿開他的手,帶上墨鏡走下臺階。

關擇言從她打開的車門裏一閃直接坐進她車子的駕駛座上,揚起臉對她笑得很是得意,“又多了六個月。”

“你的車子在那邊。”

“先送老婆回去再拿車。”

安芮沈默了會,還是繞過去坐到副駕駛座的位置上。她看看窗外,又看看關擇言,幾次欲言又止。

“你是想說離婚,還是想說沒感情?”關擇言問。

安芮抿唇,低頭用左手扳了下右手的四指,“不是。”

關擇言打了下方向盤,側頭罵了一句,“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就在想他。”

“擇言……”安芮把雙手握在安全帶上尋找安全,“我……是個自私的人,很自私,很自私的人。”

關擇言踩下剎車,“直接點!痛快點!”

安芮醞釀很久,還是沒有辦法說出來。那話就像魚刺,橫卡在喉嚨。咽不下去,硬吐也疼。吸毒不是他自願,田局也說他已經強制戒了,現在把這事搬出來,實在太不合適。

關擇言譏笑,“有那麽難說出口嗎?”

飯安芮閉眼,“沒什麽了,回去吧。”

飯關擇言再次打在方向盤上,低低地罵,“媽的!”

論安芮不言語。

壇關擇言把安芮扯進屋,低頭就含住她的唇,舌尖從她的牙關處強硬地探進去。他迅速地拉下拉鏈,把欲望掏出來抵著她的SI CHU,“要知道,現在你還是我老婆!”

安芮垂下眼簾,“你覺得嗎,我們之間除了性,別無所有。”

這一句話,迅速把關擇言已經瀕臨爆發的情緒點燃。他把她抱起來拋到沙發上,一手提起她的一只腿架在肩膀上,側身進入。“總比什麽都沒有強!”

安芮看著窗外的天空,艷陽依舊高照,可隔著玻璃窗,她就什麽熱量都感覺不到了,還沒把空調開起來的房子,冷咻咻的。她看著窗角,視覺被撞得一沖一沖的。完全沒有前戲的結果就是幹澀與疼,每一抽都像帶著倒刺的小棍勾著皮肉出來,然後再送進去,就像用力地鑿得更血肉模糊一些。“我疼,你能不能……”

“我比你更疼!”關擇言抓住她的腰肢,卻在下一秒停了動作。他看著她,目光融融,張著嘴,抖了抖唇,卻是什麽都沒說出來。他感覺到欲望在逐漸消散,可仍存留在她溫暖的體內,那是他與她最貼近的地方。

心與心遠離了,至少他們的身體還是緊密結合在一起的。

“這半年,重新開始好不好?”

☆、婚內性合法

安芮對上關擇言的目光,瞬間就移開了視線。他眼底有太多的東西,她承載不了。她摸著被架得有些酸疼的大腿,說:“你先把我的腳放下來。”

關擇言把她的腳放下來,卻也把自己壓了下去。他枕在安芮的胸前,隔著厚厚的衣服聽她從胸腔裏傳出來,打在耳膜上的心跳,很舒服。“就當給我個機會,如果半年後你還是要提出離婚,我……”

停頓。沈靜。唯有時鐘秒針在滴答地走。

“我同意……”

“擇言……”安芮的開口顯得有些艱難,“我真的只是一個自私的女人。不值得你……如此對我……”

關擇言抱著她,不再說話。從我看見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覺得值了。他究竟有什麽魅力,傷你那麽深,還能讓你心心念念地不忘。我關擇言怎麽就不行,難道就是因為他比我帥,長了一雙男生女相的桃花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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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二,關擇言和安芮一起去省院參加了程瓦格他們的二審。

不可避免地碰到周敏敏,安芮拿下墨鏡,看著她卻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周敏敏只睨了她一側,側身進過。

安芮重新帶上墨鏡上臺階。

冬天越發的冷了,直入骨髓。前幾天還艷陽高照,能看著陽光幻想溫度的感覺。轉瞬之間,就只剩下灰白厚重的雲層,綿綿的,帶著冰冷的感覺壓下來。

關擇言三步兩步地已經上了臺階,跟同事打了個招呼。

安芮跟了上去。這邊他的同事,她沒有一個認識。她站在最上面的一級臺階上,不知是走還是留。

關擇言把她牽了過去,手落在她的腰上,介紹說:“我老婆。”

安芮摘下墨鏡,微笑著逐一點了點頭。

進去的時候,關擇言附在她耳邊低聲地說:“謝謝。”

安芮微微側過頭,卻沒有擡眼,視線落在他的衣服上停留一秒又拿開。

旁聽席上人很多,大多都是媒體。周敏敏坐在第二排最靠右邊的一個位置上。安芮則

坐在最後面的一個角落裏。關擇言則從衣服的內口袋掏出墨鏡戴上。

“有必要麽?”安芮問。

關擇言往下坐了坐,直視著前面道:“一會閃光燈必然多,傷眼。”

安芮笑著微搖了搖頭。

被告一行人被帶上來,走在最前面的第一個就是程瓦格。雖然已經不是西裝領帶的打扮,卻仍有一股自內而外的儒雅氣息。

安芮看見程瓦格的眼光略過了周敏敏,往自己這邊掃來,鏡片後寒光一閃。

關擇言的身體往後靠,整個人窩陷在並不寬敞的椅座上。

安芮卻突然想到些什麽,湊過去跟他說:“不止是我對我們的婚姻沒有信心,其實你也對我沒有信心。”頓了頓,她又說:“要是你當初跟我說了原因,我就不去X市了;要是你當初提醒我程瓦格,我就不接觸他了。”

關擇言沈默一會,問:“跟你說了,你會讓我回去別做臥底麽?”

安芮看著他的五官,立體感很強。她眨眨眼看著前面一排的椅子背,“是會讓你回來的,你不說……是對的……”

關擇言一笑,“這麽說,你心裏還是有我的,沒有你自己說的那麽絕情。”

安芮眨眼,沒有愛情還有親情啊。畢竟是日夜相對了三年的夫妻。

隨著開庭的宣布,整個空間霎時安靜下來。公訴人,辯護律師,來回的過招。

安芮今天作為第三者在臺下旁聽,才覺得真像以前念書時期的辯論賽。

依舊維持原判。程瓦格和朱簡筲被判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三年。朱囂庭是二十五年,李軍是十五年,其他各人分別獲刑七到十五年不等。所有人均沒收所有財產。

退庭之後,周敏敏迅速地從位置上離席。她經過安芮身邊的時候看她一眼,然後擡步,繼續準備裝作漠視經過。

安芮站起來拉住她,“敏敏。”

周敏敏看著她拉住自己的手,在緩緩擡起頭,看著她的臉。

安芮側頭對關擇言說:“你先去酒店吧。”又對周敏敏說:“找個地方坐坐?”

周敏敏看了看關擇言,然後一言不發地掙開安芮的手走了出去。

安芮也跟著出去,把她拉進一臺出租車裏。

“安芮,我真的不知

道該怎麽面對你!”

“兩杯熱奶茶,謝謝。”安芮打發掉服務生後,看著周敏敏,平靜道:“我知道。”

“尤其在看到你老公之後!”

安芮垂下眼簾沈默片刻,再擡眼時問道:“敏敏,你打算怎樣?”

“不知道。”

安芮為著她的反應擔憂,“就算他判的是有期徒刑,你也不應該等,何況他現在被判無期,敏敏。”

“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安芮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腕,“這個時候提出離婚,都會判的,你知道。”

周敏敏拿過熱奶茶在手中汲取溫度,“我知道他犯的罪是不可饒恕,但……但……”她的眼裏慢慢積起淚花,蘊在眼中,不落不散。“但他對我真的很好……”

安芮拍拍她,無言以對。

“而且為什麽又偏偏是你老公把他送進去。”

安芮緩緩地把手收回來,再次無言以對。

“安芮,我是個自私而淺薄的人。我做不到不恨你老公,做不到不恨你們。”周敏敏的視線落在深咖啡色的桌布上,渙散沒有焦距。她吶吶道:“當然,我也恨程瓦格。”

“敏敏。”安芮道:“如果不是關擇言,也會有別人,程瓦格他犯法了,就會受到制裁。”她停了一會,抿唇,繼續說道:“敏敏,就是因為你,關擇言的身份才洩露的,也可以說是因為我……”

周敏敏低頭喝了一大口奶茶。

氣氛尷尬。

“敏敏,我先走了,你好好為自己打算打算。”安芮有些匆匆而逃。現在突然說出口的話把所有的迷障點破,其實,關擇言的身份是她洩露的,關擇言的危險是她制造的。

安芮渾渾噩噩地在街上亂逛,關擇言也沒給她來電話。直到下午兩點,關擇言才打電話問她在哪,說是過來接她回去。安芮其實什麽都沒吃,也確實是吃不下,坐進車裏就轉頭一直看著窗外。關擇言當她因為周敏敏的事心情不佳,便也沒有說話。

景色嘩啦啦地往後倒,有一種挽留不住的頹勢。路兩旁是一排筆挺的白楊樹,後面是田基,再往後一點是零星錯落的自建房。無論遠的近的,最終都會慢慢地消失在眼前。後來轉上高速,就只看見石頭和草了。

胃裏有些空,安芮閉上眼睛假寐。突

然一個緊剎車,沖力把她催醒了。

前面出事故了,因為留有車距,所以緊急剎車之後才沒有追尾裝上去。

關擇言問安芮有沒事,見她搖頭,便把車停到安全道上,隨後下了車。

安芮卻因為這一沖,帶得胃裏不舒服了。她下了車走到路邊幹嘔。

關擇言收了電話走過來,“怎麽了?你一向不暈車。”

安芮捂著嘴道:“胃空,有點難受。”

關擇言皺眉,“沒吃飯吧?怎麽也不說!”他看表,“都三點半過了!”他把安芮拉上車,“先去吃東西。”

安芮微訝,“這還在高速上呢,回去起碼兩個小時。”

關擇言沒理她,過去拉了安全帶給她扣上,自己也扣好就踩油門發動車子,直接踩到最高限速線,十五分鐘後在最近的一個出口出去。

就在高速路邊的一家小飯館用的餐,很簡陋,只求填肚子。

安芮這麽折騰過後是真真切切的沒有胃口了。

關擇言瞥了她一眼,無奈地嘆口氣,拿過菜牌點了一條清蒸魚,一個三杯雞,以及一個悶燒茄子。

菜上得慢,安芮也吃得慢。當三杯雞上上來的時候,天空卻漸漸飄雨了,細細一看,還夾著雪。

“算了,一會還是不要開夜車回去了,就在這邊住一晚酒店吧。”

關擇言把魚肉放進嘴裏,看著她,慢慢放下了筷子。

安芮卻有些不敢對上他的目光,把視線從他的臉上移到了菜上。

“稍微吃快一點吧,雨夾雪呢,菜一會就涼透了。”

安芮把視線又往內移了兩分,依舊繼續慢悠悠地夾幾粒米飯進口,再夾幾粒進口。

關擇言給她夾菜。

安芮默默地吃了。

兩人都無話。

外面是紛紛揚揚的雨絲與雪花,濕漉漉的又寒冷徹骨。寒意從腳下一點點地滲上來,手都有些麻木了。

關擇言握了下她拿筷子的手,皺眉一抿唇,終於開口,道:“不吃就走吧。服務員,買單。”

安芮安安靜靜地坐進車裏,扭頭看向窗外,雖然玻璃上很快被熱氣蒙了一層霧,什麽都看不清。

車裏流淌著簡單的六音盒音樂

,叮叮咚咚,在安靜的密閉空間裏,清脆明晰,可卻沒有成功催眠同化車裏的任何一人。

車裏的兩人,依舊沈默,依舊各懷心事,依舊只靠著音樂的聲音來粉飾這密閉空間裏的沈悶與尷尬。

☆、婚內性合法

關擇言把外套脫了扔在床上就往衛浴間走。

安芮微微張唇,聲音輕而飄,“跟我說說那兩年吧。我……”

關擇言的腳步頓了頓,幾不可見地微勾了下唇角,並沒有太多笑的意味,然後繼續大步走向衛浴間。“陳年舊事提來幹嘛?”

安芮的聲音不大,卻仍舊穿透他的水聲傳進來。“我堅持離婚,一方面是因為感情沒有了……”她停了很久,才接著說:“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你……吸毒……”

嘩啦啦的水聲充斥在耳旁,整個世界既嘈雜又安靜。關擇言看著洗臉池的水漸漸滿上來,然後恒定在一個水位上漸漸趨緩。水面上有他落魄憔悴的臉,就這麽一瞬,他已經不是剛才那個神采奕奕的關擇言了。

“毒,全戒了嗎?”

關擇言把臉全浸在洗臉池裏,水終於從池邊溢出來,把酒店的一次性紙棉拖鞋打濕。

“田局說,你全戒了。”

她的聲音很近,似乎就站在旁邊。關擇言沒擡頭,偶爾有一兩個氣泡從鼻孔裏冒出去。終於等到憋不住,他才從水裏擡頭。果然,安芮就站在旁邊,倚著浴室的門框看著自己。

“不……不覆發吧?”安芮說完,低了頭,又道:“我真的是一個很自私的人。你洩露身份跟我有關,你涉險被打毒品時我想都不想原因過程的,就只想到了自己,其實你真的沒必要……”

關擇言抓著她的雙臂,一用力把她扯進懷裏,一手捏起她的下巴,低頭就覆上了她的唇。

熾熱狂暴的感覺瞬間充斥整個口腔。他臉上的水滴在她的臉上,冰冰的。是全新意義的裏外冰火兩重天。鼻尖交錯,安芮的左眼睫毛一眨,便掃到了他閉著的右眼睫毛上。身上的溫度開始升高,把臉上的幾點小水滴蒸幹了。安芮終於閉上了眼,隨著本能去回應他。

關擇言心裏高興,舌尖上的挑旋便漸漸緩了節奏,由強烈轉而化為溫柔。而他手上的動作,解紐扣,拉拉鏈,仔細輕慢,一點也不含糊。

安芮的貼身衣服,是件高領內衣。要脫,就不得不分開。

關擇言離開她的唇,兩人都舒了口氣。他低低道:“怎麽穿了件高領的。”

安芮笑得有些喘,“冬天的打底衫,難道要我穿件襯衣,能從中間開的嗎?”

關擇言吃癟,撇了她一眼,乖乖地去

給她脫衣服。衣服光過了頭,兩袖子還在手上套著,他立刻就又把唇貼了上去。

安芮閉上眼睛,雙手環到他脖子上。

關擇言雙手放在她後背上輕輕一托,兩人一起倒在床上。直挺挺的欲望就此不經意地碰到了潭口,濕漉漉的,像摸著浸在水裏的石頭上的絨絨青苔一樣的感覺。關擇言顫了顫,沒再耗精力去做準備運動了,直接托起她一條腿挽到自己腰上,然後一鼓作氣地孤軍深入了。

安芮睜開眼睛,唇瓣微微打開,舒了一口氣。

關擇言把手蓋到她眼皮上輕輕一掃,“閉上。”他把一手覆在她的胸房上,輕輕地,若即若離地掃了幾下,掌心下的那抹粉色就漸漸站立起來了,頂在他手裏的生命線上,是一種特別的觸感。

胸前似有弱電流竄過,頻率很密集,一下下烤著她的神經。那種點滴之間竄進靈魂最深處的感覺,讓她只想再多一些,再深入一些。她不禁曲著腿往下收縮了一下,要把那種感覺收進身體的最深處。

關擇言倒吸一口氣,被刺激得動得更快了。本就滑,這下劇烈運動又抽出了許多潤滑劑來。被滑膩暖濕的感覺包裹,他有些支撐不住,畢竟好久不做了。

“安芮。”

安芮壓著聲音,把纏在喉嚨裏的聲音絲絲咽下去,“嗯?”

“安芮。”

“怎麽了?”安芮的聲音已經微喘,是硬壓著保持平衡的聲調。

關擇言用一手撐在床上,只好把揉捏她胸前柔軟的那只手拿開,再次覆到她眼睛上,“別看,快閉上。”

“為什麽?”安芮不要閉眼,更不要他把手壓在眼皮上。看不見,連光感也沒有了。純黑的世界裏,只有越發清晰,越發強烈的生理感覺。

關擇言的動作也配合著越發的迅速,其實他是控制不了了。“一段時間沒碰,我……我要到……”

安芮感覺到有一股更燙的熱流噴進去。她挪了挪屁股腰身,希望那些小精子能逆流游出來。

關擇言趴在她身上,熱烘烘的氣息噴在她耳後細嫩潮濕的肌膚上,“對不起。”

安芮一下就沒動了,“什麽對不起?”

關擇言用手指逗弄著她胸前的那抹粉色,柔軟卻又挺立,“你沒到,我就先到了,實在是忍不住。”

高級酒店的床感

很舒服,把身體陷進去,像度身定制的。她想她應該努力學習如何愛他。安芮兩腳-交叉一纏壓在關擇言的椎骨上,“再來一次好了。”

關擇言眉毛一挑,嘴角一勾,道:“行,反正明天你也是坐車,要是下不了床,我抱你。”他的話還沒說完,手已經往下爬去了,摸在他倆二合一的位置前,點在那片山地上慢慢地揉了起來,讓它像發水的小饅頭,緩緩地脹大起來。

安芮眨了下眼,半磕的眼皮很有媚眼如絲的感覺。

關擇言低頭含住她胸前的粉嫩柔軟的部分,剛一舔,它就硬了,而他的,也硬了。這一次,他沒有撐起身體,而是伏在她身上,游刃有餘地挑旋逗弄她胸前的兩個敏感點。

濕滑帶著溫度的舌尖掃過,下一瞬被他鼻尖呼出的氣息帶走了溫度,冰冷了。那種一冷一熱,一張一縮的刺激,讓她無法抵擋。就像有什麽細小綿長的東西從胸前的最高點鉆下去,接著身下也似乎有這樣的侵襲,兩者鉆到她體內深處,在某一點匯合。很癢很癢,很想很想。安芮把雙腳纏得更緊了些,帶著下壓的力道,讓他更靠近自己,吐氣道:“別折磨我。”

關擇言笑,舒心自得,“嗯,聽你的話。”他把她抱起來,坐在自己身上。

安芮皺眉,“我不要這個姿勢。”

關擇言又笑,唇角的弧度擴得十分大,“我不用你來動。”他的手掌握著她的臀瓣,手臂托著她的大腿,一下又一下,把她整個人托起來,再放下,再托起來,再放下。

安芮咬唇,看了關擇言一眼,只瞄到他裂到耳旁的笑,瞬間閉起了眼,幹脆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

“舒服嗎?”

安芮不答。

“深入嗎?”

安芮還是不答。但一上一下之間,陸陸續續地有細微的聲音從抑制不住的唇邊漏出來。

關擇言扭頭親了一下她的耳垂,笑著問道:“這樣雙重刺激呢,有感覺嗎?”

安芮不說話,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關擇言一下把她抱緊,笑道:“好好,我不說話。”

這一次關擇言很持久,而安芮相對地就差得遠了。到最後,刺激越來越強烈,離臨界點也越來越近,終於是憋不住,仰了脖子叫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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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前,關媽媽打來電話,恰好是關擇言接的,說是讓他回去吃飯。

關擇言轉到書房,在門上敲了敲,一手插在褲袋裏倚在門框上,“媽的電話,讓我們明天回去吃飯。”

安芮從書裏擡頭,托了下眼鏡,眼睛一別看著桌沿,沒有說話。

第二天一早,安芮還是跟關擇言回去了。

關媽媽笑容滿臉的開門,看到關擇言身後的安芮時,立刻唰地就板起了面孔,轉身進了屋。

安芮低頭進去,抿了下唇還是開口叫道:“爸,媽。”無論他們二老接受不接受,也無論現在她和關擇言培養出了多少感情,亦或是還沒有,他們仍是夫妻,所以他爸媽也是她爸媽。

關媽媽還沒說,關爸爸就從廚房裏探出頭來,“打住,關家沒有你這個媳婦。”

“爸,她是你媳婦。”

“擇言,不要怪媽媽說話難聽,但她做的事情難看,也怨不得別人說得難聽。”關媽媽看一眼一直低著頭的安芮,繼續說道:“這樣勾三搭四,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是不會認的,你趕緊給我離了,再找一個關家媳婦回來。”

“媽……你說的什麽話呢。”

“兒子!”關媽媽有種恨鐵不成鋼氣憤,說得咬牙切齒的,“她自己跟我們承認她喜歡上別人了!她都把綠帽扣到你頭上了,你還傻乎乎!”

安芮曾經也跟他說過她變心了。他不是不相信,是不想相信。那樣的可能不是沒有,她對他一直淡漠,而且一走兩年,中間又發生那麽多事。但最近他們的關系才稍稍好了一點點,他不想去想那個問題。

關媽媽放開關擇言的手,走到安芮面前,“你怎麽還有臉上來?”

安芮平靜地看著木地板的紋理,一會之後說:“我還是先走吧,爸媽新年快樂。”

“安芮!”關擇言兩步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眼爸媽。

關爸爸從廚房捧菜出來,“你要追出去,就別喊我爸!”

“爸!”

關媽媽過去準備關門,“聽媽的話,先進屋吃飯。”

r> 關擇言皺著眉嘆了口氣,“爸,我怎麽會不是你兒子呢,你們先吃。”說完便轉身出了門口,沖下樓梯。

安芮在樓下打車,突然被一往後一拽,扭轉身跌入身後人的懷抱裏。

關擇言開了車鎖,把她塞進車裏,直接開走。

“你……不在家吃飯?”

“你老實告訴我,跟我說變心了,跟我爸媽說喜歡別人了,是真是假?你要離婚,是因為我們沒有感情,還是因為我吸過毒,亦或是你要回去吃回頭草,找你那個初中同學!”說到最後,關擇言憤憤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很響的一下喇叭聲。

安芮被聲波震得顫了顫,她緩緩地眨了下眼,然後伸出舌頭略路舔過唇,接著沈默了。

☆、婚內性合法

“我……”

關擇言耐著性子等待,卻一直等不到下文。他一打方向盤靠在路邊停下,低頭平息,“一句話。”

“可能……都有吧……”

關擇言一腳踢在車子上。他下車,把車門甩得車子都晃了兩下。

安芮透過擋風玻璃看著他走遠的背影,抿唇,沈默,一會之後,坐到了駕駛座上,把車子開了回去,然後再開著自己的車子出去吃飯。

她談得來的朋友本來就少,現在周敏敏也恨她了,就再找不出人來了。她也開始恨自己,一開始錯了,就步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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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過後沒多久,滿大街都是張羅著過年的熱鬧氣息。

安芮下班回去,與關擇言在停車的地方碰到,一前一後進電梯。

關擇言說:“明天小年夜,到爸媽家吃飯。”

安芮用舌尖頂了頂左邊上排的大牙,想了想說:“要麽今年各自回家,緩一緩吧。”

“緩什麽呢,我們又沒離婚又沒分居。”

安芮沒再說話。

“後天去你爸媽家,一會你先打好電話。”

安芮很嘆服關擇言可以如此沈靜地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他對自己的好,就是無限的包容。

晚上關擇言壓在安芮身上,繾綣纏綿地挑逗她的情緒,可她的興致一直不高。他親她的指尖,“別想,想了也是白想。”

安芮沒有笑,依舊卷了被子側身過去躺著。不止是他父母,就連她自己的父母,她也不知道怎麽去面對。

果然,在公婆家,門檻還沒跨進去,安芮就被趕了,這次連著關擇言也一起趕。

關擇言低頭哼笑一笑,發動車子朝岳父岳母家走。

安芮突然說:“要是半年後我提離婚,你會同意不?”

關擇言也不看她,直接就說:“不同意。”口氣淡淡的。

安芮笑起來,“你不離,你爸媽也叫你離。我什麽樣的人你不清楚嗎?就算不談別的,

我也是個只想到自己的自私自利的人。”

關擇言看也不看她,徑直開車。

在安爸爸安媽媽家,他們對關擇言倒是還客客氣氣的,但對安芮就是視而不見了。

安芮低頭抿著唇笑笑,帶點無奈帶點澀。她安安靜靜地把一頓飯吃完,然後比關擇言先下的樓。

關擇言按電子鎖的時候笑道:“和自己父母也鬧成這樣,你說你為啥?”

安芮看著不遠處一家商鋪門口吊著的電子炮竹。紅色的燈光一閃一閃的,街上太熱鬧已經聽不見錄音的鞭炮聲。

只是這閃爍的電子炮竹卻勾起了她以前和蘇以讓一起過年的情景。他會點完鞭炮之後,很快地跑回來,捂著她的耳朵。他的手被風吹得很冰,冷得她一個激靈。她會追著他來打,“你分明是讓我給你捂手!”他笑著回她:“我分明是怕你耳朵震壞了。”

安芮側著搖搖頭,坐進了車裏。現在最不該想的人,是蘇以讓。

最後這個年,關擇言和安芮還是在自己家過了。

關擇言玩著電玩笑道:“不如跟你去旅游了。”

安芮笑笑,“下年吧,沒幾天了。”

關擇言過去親她一口,“好,那就明年。”

安芮搖搖頭微微抿唇一笑。

關擇言冷眼在一旁看著,不置一詞。他能猜到她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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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是盛夏。到處可見的太陽,以及到處可聞的知了在小巷庭院中不甘寂寞的鳴叫,這樣反倒更顯得整個午後的寂寞。

最近關擇言除了在局裏,就幾乎都和安芮在一道了,無論上班下班。他現在出警行動沒有了,都由副隊領頭,於是就把其他的一點一滴時間都用到了她的身上。

安芮也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他怕她,一個不留意,又去起訴二次離婚了。

安芮下班開車子出來,與等在一旁的關擇言一起開回去。她看著前面他的車子笑,如果她鐵了心要去起訴離婚,上班的時間她也可以去。現在半年又過去了,沒說得

上很好,但至少平和地過來了/飯飯/安芮想,一直這麽平淡,無風無浪地過下去,他們會產生愛嗎?

安芮停好車後進電梯,關擇言從後環上她的腰,唇碰在她的發端上,“晚上想吃什麽?”

安芮側頭,從旁邊的鏡子裏看他,有高挺的鼻梁,以及剛毅的下顎弧線。她淡淡地答道:“隨便,都可以。”

關擇言笑著親她,“回去先吃巧克力。”

安芮愕然奇怪道:“為什麽?”

關擇言湊在她耳邊準備說,卻恰巧這時候有人進來。關擇言笑了笑站直身體沒有說下去。

安芮微微側過頭仰臉看他一眼,猜到了,於是轉正頭,眨了下眼看著緩緩上升的數字也不說話。

關擇言一到家就先去冰箱拿了兩塊巧克力出來,遞給安芮一塊,自己的撕開包裝袋就刁在嘴上。

安芮結果隨手放在了一旁的餐桌上,“你需要補充,我又不需要。”

關擇言曲折食指去掛她的臉蛋,“想到了?”

安芮淡笑,看一眼窗外,整一個鹹蛋黃被夾在遠處兩棟大廈之間,“盛夏了,旺盛了。”

關擇言咬一口嚼幾下吞進去,再來一口,一塊方形的一百克巧克力,三下兩下就被他吃光了。

安芮給他接了杯水,“你就不能收斂一點嗎?你是人又不是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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