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霖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與龍王在一起，是龍王逼的你？”

霜涼道：“龍王對涼涼恩重如山，與龍王在一起，不是龍王逼迫了我，而是涼涼的報恩。”

鳳霖皺眉，看著眼前這如花似玉的美人，分不清她所言真假。

龍王的這個狐美人是怎麽來的，鳳霖知道。

只是他沒想到，她說，她同龍王在一起是為了報恩。

見鳳霖因為她的話遲疑，霜涼趁熱打鐵，故作楚楚可憐地望著鳳霖，漂亮的眼睛裏秋波流轉，盈盈一汪水，我見猶憐，軟軟的聲音道：“我從未想過要拆散陛下與王後，我心中感恩龍王，尊敬王後，龍王與王後的愛情是涼涼羨慕卻又心生敬畏的，我自認，無論我做什麽，都是永遠比不上王後的，我也從未想過要與王後攀比什麽，只是我沒想到，到最後，我還是成了罪人，王後走了，所有的人都怪罪於我，可是，我只是想要報恩啊。”

她說到這裏，難過地擠出眼淚來，偷偷地瞄鳳霖，查看他的反應。

霜涼想要在鳳霖面前博同情，鳳霖看著霜涼，道：“你說得，很可憐，也說得，很動人。”

霜涼聞言心中一喜，驚喜地擡頭看鳳霖，眼中是激動的波光：“殿下……”

鳳霖道：“可是，我依然瞧不上你。”

他的話如一盆水，潑了霜涼一個透心涼，她微張了嘴，不敢相信地望著鳳霖，不明白，她都已經將話說得那樣清楚了，這所有的所有，她才是受害者啊。

可是，她故事編的再好聽，她愛慕的那個男人，依然是瞧不起她。

為什麽？

“為什麽？”霜涼喉嚨幹涸，問。

鳳霖道：“報恩的方法有很多種，但不包含了破壞別人的家庭。你說，你羨慕和尊敬王後與龍王之間的感情，可是你做的，卻是毀滅了他二人之間的感情，你說，你沒有辦法拒絕，可是，真的沒有辦法拒絕嗎？”

霜涼狡辯道：“我拒絕過，可是他是龍王，我只是一個狐妖，我有什麽法子？”

鳳霖道：“無論你有什麽原因，都改變不了你是第三者的事實，我這一生，最恨的，便是第三者。”

他說著，冷漠地從她身上收回目光。

鳳霖的話像一把刀割在霜涼的心頭上，她上前一步，想要靠近鳳霖，鳳霖卻後退一步。

她難過得紅了眼睛，望著他，近乎哀求地道：“若我不是第三者，你，會不會喜歡我？”

鳳霖愕然，錯愕地看她，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個狐美人，是在向他表白？

她喜歡他？

不，不大可能。

他與她統共才見了兩次，就連話，也沒有說上幾句，她怎麽可能喜歡他。

這樣想著，鳳霖皺眉，看霜涼的眼中多了幾許厭惡，道：“你，是在勾引我嗎？我知道你們狐族精於此道，可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請自重。”說完，他轉身便走。

霜涼望著鳳霖離開的背影，伸手想要抓住他，可是一伸手，風從指尖刮過，她什麽也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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