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心中一聲冷笑，手中掐訣，解開了糯米團子中的仙術，失去了仙術，糯米團子立即失去了粘黏度，饕餮獸瞬間得以自由，一聲怒吼翻身而起，撲向霜涼，一口咬住了霜涼的脖子，霜涼被咬得措手不及，一聲慘叫，被饕餮獸咬翻在地，摁在地上，饕餮獸擡掌，一抓，撕破了她那張絕美楚楚動人的臉。

“啊啊啊——”霜涼驚恐地捂住被撕破的臉，歇斯底裏地尖叫，像是瘋了一樣。

“師姐！”言卯一聲驚叫飛快地沖過去，手中劍劈開饕餮獸，轉身要去扶霜涼。

霜涼尖叫著捂住臉，驚恐地叫：“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言卯心疼地望著她，又氣又惱，轉身提劍對準饕餮獸，怒聲道：“孽畜，我要你的命！”說完，他沖過去，同饕餮獸打起來。

霜涼捂住被撕爛的臉痛苦地尖叫著，她身旁，小蘇九捂住受傷的身體站起來，指尖靈力一轉，被重傷的傷口修覆如初，她走到霜涼面前，蹲下身，用力地扯開她捂著臉的手，那張被撕裂的皮囊之下，是一張被烈火焚燒後猙獰恐怖的臉。

那才是她本來的模樣。

當年，霜涼與五師兄聯手害死了渺渺，蘇九為渺渺報仇，一把火燒了霜涼，她不知道為什麽當年那一把火為何沒有燒死霜涼，以至於如今她見到霜涼，都仿佛感覺自己是做了一場夢，那夢中，她並沒有放火，燒殺了霜涼。

可是如今她看著霜涼這張假面之下醜陋的臉，她才確定，那一場火，不是一場夢。

“原來，就算是沒有臉，你也依然能活著，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呀。”小蘇九說著，忽然伸手，小小的手掌抓住了霜涼破裂的臉皮，在霜涼驚恐的尖叫聲中，用力一扯，霜涼整張臉，被生生地扯了下來。

剝開了那張屬於別人的臉，霜涼那張皮囊之下，那是一張被火燒得面目全非，猙獰醜陋的臉。

“啊啊啊，我的臉——”捂住被剝開的臉，霜涼痛苦地尖叫，瘋了一樣抱住了臉，歇斯底裏的尖叫。

旁邊，言卯終於不敵饕餮獸，被打得飛身摔落在地，饕餮獸一聲怒吼，撲過去一口咬住言卯的肩膀，“嗤啦”一聲，那是皮肉被撕裂的聲音，伴隨著言卯痛苦的一聲慘叫。

丟開霜涼，小蘇九站起來，饕餮獸丟開言卯轉身面對小蘇九，低聲怒吼著，殺紅了眼睛。

小蘇九道：“凡間原本就不該是你呆的地方，如今天帝下了懸賞令來凡間緝拿你，你若還想活命，就離開這裏，去一個誰也找不到你的地方，安安分分地將腹中孩子生下來，休要再興風作浪，否則下一次，來的便不是半吊子神仙了，明白嗎？”

饕餮獸猩紅的眼睛盯著她，喉嚨裏發出低沈的聲響，片刻的對峙，它一聲低吼，轉身躍起飛快地逃開。

待到饕餮獸離開，地上言卯捂住受傷的手臂怒聲質問：“蘇九，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私放妖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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