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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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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永名進京述職了, 劉永名媳婦何書淑帶著女兒本來早就該到了,但是近來天氣不好,一直有雨, 所以比約定的晚了許久,弄得靜安擔心極了,還好送了信件來了,這才放心。

所以當謝繼寧帶著青木青竹一起送節禮上縣城的時候,一進廳裏, 就看到一個看著師母站坐在堂上,旁邊站立著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側面椅子上坐著一個小女孩子,應武正在陪她玩翻花繩, 一見謝繼寧來了, 兩人才停下,在應武的帶領下給謝繼寧見禮。

謝繼寧一看就反應過來,是自己的師嫂還有侄女到了, 謝繼寧連忙又補上一個禮道:“弟弟謝繼寧見過師嫂,”

何書淑微微一笑, 然後說道:“師弟果真如同娘親所說,小小年紀就穩重大方, 一表人才。”一邊讓人起來, 一邊又說道:“你師兄讓我給師弟你備有禮物等等讓人送到師弟的院子。”

“多謝師兄師嫂。”

“是我們多謝你在爹娘身邊盡孝, ”何書淑真誠的說道。

靜安見兩人客氣來客氣去的, 連忙說道:“你們兩個都不要說了, 寧哥兒,今天天氣不好,你怎麽自己出門了, 路上滑。”

“師母,冬至到了,所謂冬至大過年,我家莊子上的羊正是肥美的時候,我給你們送上兩對來,熬點湯,冬日正好進補一下,還有一些是我娘做出的鹵味,你們吃一個新鮮。”

李麥穗憑借她過人的天賦,在謝繼寧背菜譜的情況下,調配出了幾個非常獨特的鹵味,豬耳朵,豬腳豬心是一個,鴨肉鴨架鴨腳又是另外一個方子。

這些東西弄出來,得到了謝家上到謝老三下到莊仆的一致好評,謝繼寧特地的裝了許多帶上來給師父師母嘗嘗味道。

靜安笑著對兒媳婦說道:“寧哥兒的娘有一雙巧手,做出來的東西味道非常好,寧哥兒也貼心,有什麽好的都想著我們老倆口還有應文應武。”

正說著呢,應武已經拉著妹妹去吃東西去了,

何氏見自己兒子在這個小師叔面前一點都不拘束,小師叔也絲毫覺得不妥,心裏想,看來這個小師弟和家人相處是真的好。

靜安已經關心的問道:“你家裏人身體怎麽樣,天漸漸冷了,要主意防寒保暖。”

“師母不用擔心,我家準備充足的,今年比起往年,日子好多了,當時房子建設的時候,就考慮到了保暖的問題,有煙道的,柴火也足夠,而且我家裏都有羽絨服的,暖和的。”

“這羽絨服是真的不錯,你師父現在出門,特別喜歡,說輕,不累人。就是現在天冷了,不好洗毛了,能多做幾件了。”

“師父還是要經常去衙門,”

“是,帶著應文也去了,天寒地凍的,不單單去衙門,河道也經常去,每天都弄得滿身是泥才回來。”

“師母,我師父今天是去那個地方,我想去看看。”

靜安連忙阻止道:“你去做什麽,天這麽冷,就呆著,你師嫂從江南帶來了特產,我讓廚房做給你們吃。”

“師母,我想去看看。”謝繼寧對著靜安就是一陣的撒嬌,反正自己現在年紀小,臉皮厚。

何書淑見小師弟撒嬌,怕小師弟反應過來害羞,連忙輕輕的走出去了,她那裏知道,謝繼寧就是當著應文應武兩個小輩的面都會撒嬌,弄得老成的應文現在都會耍賴了。

最後靜安還是敵不過謝繼寧的撒嬌大法,笑著同意了謝繼寧出去,連忙叫了好幾個老成的仆人,由侍衛劉七帶隊,送謝繼寧去河道上。

謝繼寧道河道上的時候,劉方傑正和趙知縣查看工地,許多的勞力正在幹河,天寒地凍的,很多人都直冒汗,將沙土挖起來,然後挑到堤壩外面。

還是應文先註意到了謝繼寧,連忙喊道:“小師叔,”

劉方傑轉頭來看,只見身穿藍色羽絨服的謝繼寧遠遠看去,就像一團藍布一樣,衣服太膨,謝繼寧個子又不高,劉方傑問道:“你來做什麽,天冷。”

“見過大人,回師父的話,我來看看。”

“你自己走穩,這地方坑坑窪窪的,不整齊。”劉方傑叮囑一句就去忙自己的了,對這個徒弟,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謝繼寧到處看,這個河道的工地建設得非常簡陋,是茅草屋,應該說稱不上是屋子,就只是棚子而已,只有簡單的功能分區,住的和吃的是一個地方,這個時候已經過了午飯時候,所以謝繼寧也不知道他們吃的什麽,就直接問應文:“你知道大家吃什麽嗎?”

應文嘆了口氣,說道:“一個菜一個飯,都不好吃,我看到後面的人都吃的是冷的。但是他們說,這已經是今年大人的仁慈了,至少能吃飽,小師叔,大家都太難了。”

應文從小生活富足,雖然劉方傑帶他並不嬌慣,但是這樣的苦楚,他也見得少,之前他以為小師叔謝繼寧家以前的日子就是不好的了,但是這次跟著自己爺爺劉方傑到處跑,才知道服徭役原來這麽苦,怪不得爺爺說,服徭役是對人的傷害。

“他們工錢是多少,”

“服衙役沒有工錢啊!”應文直白是說道。

就是這直白讓謝繼寧震驚,他一開始認為基建拉動經濟,是有實際例子的,合理的基建是大家都受益的事情,這個時候的政府不存在什麽服務型政府,所以衙門撈點錢是在他理解範圍,但是沒想到這些來做工的人吃吃不好,還沒有錢,他讀書多,史書也讀,但是都沒註意,都是陷入了上輩子的思維誤區。

謝繼寧有些憤慨直接說道:“縣衙之後可以依靠這些河道賺錢的啊!不只是稅收,關卡過路費,可以光明正大的收的,只要價格合理,這之後的水道維修,碼頭治安管理都需要錢的,單憑這些費用就不少,更不要說商稅,實在不必克扣這些勞工。”

“哦!怎麽賺錢,你說說。”趙知縣饒有興致的問道,兩人擡頭,就見到趙知縣劉方傑站在後面,謝繼寧只見自己師父劉方傑面色漆黑的看著自己,知道自己輕狂了,光天化日,大庭廣眾說話不註意,這真的是自己的失誤。

“回大人的話,晚生自幼家貧,吃了上頓沒有下頓,所以頗為理解這些服衙役的人,同情他們的處境。”

趙知縣見謝繼寧緊張,就開解道:“不要害怕,你說說這河道建好的後續的事情,”

謝繼寧擡頭悄悄的看了師父一眼,接著牙一咬,直白的說道:“大人,請恕小生無禮,我說一句實在話,遍地綺羅戶,不是養蠶人。(1)對於這些來服徭役的人來說,他們大多數的人不是這運輸的直接獲利者,頂多是間接的好處,大多數人沒有人教導,沒有人教的話,都只是老老實實的種地,根本想不到賺錢,這水運是可以賺錢的,但是這錢和他們無關。”

謝繼寧還沒有說的話就是這是一種剝削,還是剝削窮人,來滿足富人,只是這些理念,在這個時代,一旦說出來,就是眾矢之的了,自己今天說這些,就已經是很挑戰了,因為其實師父還有知縣代表的是一個階級。

趙知縣震撼,謝繼寧這話發人深省,服徭役的是窮苦人他知道的,因為有錢的直接用錢抵了,或者花錢讓人來服,這些都是長久以來的潛規則。

結果謝繼寧的這一番話揭開一些黑暗,這些來服徭役的都是貧困老百姓,這路修了,之後他們該交的稅一樣交,該服徭役還是一樣的服,並不能給生活帶來什麽改變,就是賺錢也一下子輪不到他們,這些好處和他們有什麽關系。

謝繼寧的這話顛覆了大家一貫的認知,這些想法之前就有文人談論過,其實像劉方傑趙懷瑜也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只是沒有謝繼寧這樣直白的說出來。

謝繼寧接著說道:“其實我是知道的,這樣的工程是花費極大,但是為了提高勞動積極性,加快速度,是可以給他們發一點點工錢,這樣也好過年。”

趙知縣沈默,謝繼寧這只是一句話,但是事實是如果發錢,確實要花費不少。

“大人,從目前來看,給工錢,的確要花費不少,但是這些錢到了他們的手裏,肯定會用出去,用出去,這錢才活起來,流動起來。這才是真的大家都富裕。”

“至於這路修好之後,縣衙收稅不說,還可以在這些主要的碼頭、交通樞紐交界處設點,建倉庫,建設鋪子等等,這些都是直接的,還有其他的很多好處的。”

劉方傑見自己徒弟越說越緊張,連一貫的條理都沒有了,開口解圍道:“你才多大,張口就說,這些都牽扯過大,需要趙大人們仔細的思考,你看這些問題,只是從自己的角度看,趙大人是要考慮全方面的。”

“子和兄所言極是,這件事情牽扯太大,需要仔細考量。”趙知縣心裏思緒萬千,不便表露,索性隨口說道。

回家路上,劉方傑不顧孫子還有管家等都在,直接教上了徒弟。

謝繼寧心虛,這個時代有一些思想可以想,但是不能說,尤其是在那種場合,雖然自己沒有說得很直白,但是大家都是聰明人,也是文人,自己不經意間表露的東西還不能讓人知道的。

“寧哥兒,你素來聰慧,今日怎麽這麽沖動,我一直都知道,你有一些平等的思想,但是在你還沒有實力的時候,這些思想有害無益。”

“師父,徒兒明白,只是,徒兒出生農戶,如果不是我家裏剛好免除了這次徭役,那外出做工的人就有我父親叔叔,將心比心,我不能因為自己家躲過了,就忘記這些人在受苦,我不能做什麽,只能說幾句話罷了。”

劉方傑看著還是赤子之心的徒弟,一聲輕嘆:“寧哥兒,你如此心性,將來,只怕路難走啊!”

“師父,這有什麽,我不能改變這個世界的一些東西,但是我力所能及的,就要去努力。”

謝繼寧心裏還有沒有說出的話:‘我既然來到這個世界,還記得這麽多的東西,那總要努力去做一些事情,去幫助一些人。’

“為師希望,將來,你能夠一路坦途,得償所願。”劉方傑摸著徒弟的頭,輕輕的說道。

回到劉府,靜安看著一身泥濘的三人,連忙催促洗漱,又對謝繼寧說道:“你回家了,這一季的衣服已經做好了的,本來想給你送去,但是我想著你應該會上來,就放著等你來了。”

張媽媽將衣服抱來,一大堆,靜安一件一件的拿著給謝繼寧試:“這些都特地做大了的,都是上好的皮毛,你可不能穿著下地,像你師父一樣,上好的羽絨服就穿著去河道。”

“師母,羽絨服有可以洗的,只是動作要輕一點了。我想可不可以將衣服弄成可以拆下來的,這樣臟得不嚴重的時候,就可以只拆下外面來洗。”

“你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之後可以讓他們試一下。”

靜安等人在廳裏說話,劉方傑則是默默的坐在書房,想了想和劉來順道:“準備一下,將我那雞血石裝上,去和縣令大人一起賞石。”

靜安見劉方傑從正房外面走過,像是要出去的樣子,連忙問道:“都這麽晚了,你出去做什麽。”

“和一個老朋友賞石去。”劉方傑快步走出院子。

晚上謝繼寧拼命回想,有什麽可以用在建築工地的工具,而且這個時代可以做出來的,因為工地上的人都是肩挑手提的,要是有合適的工具,一定能減輕不少勞力。

第二天一早,謝繼寧帶著應文應武出門了,

“小師叔,咱們去找木匠做什麽?”應武好奇的問道,一大早,謝繼寧就和應文在書房忙,然後帶著他們還有各自的書童往街上去。

“我想去找木匠,或者鐵匠,我想做一些東西。”

“什麽東西,”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應文說道:“師叔到了,這家就是最大的木匠鋪子了,旁邊的那家鐵匠好像也是他家的。”

“是一家,我家的木匠,鐵匠是我弟弟,三位公子有什麽需要的嗎?”門口的一個中年漢子聽到應文的話,接話答應道。

“楊木匠,我們來是想請你做一些東西的,想問問,我們提供圖紙,你能不能做出來。”謝繼寧上率先走進店鋪,青木將懷裏的一卷畫鋪在楊家的桌子上,楊木匠上前一看,只見上面畫著很多的工具。

其中有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竹耙、木摟耙,木推耙這一類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的東西之外,還有形狀比較奇怪的其他的工具。

一種形狀如同獨輪車的車輪一樣的東西,旁邊標註混江龍,謝繼寧見他一直看這個圖,就解釋道:“這這個工具將他叫作混江龍,中間是堅硬的木軸稱為車,長一丈一尺五寸,圍長一尺二寸,兩頭鑿孔系繩以船牽挽。車外為木輪三個並排,每輪布鐵齒四十個,齒長五寸。輪身用四道鐵箍,間釘鐵扒。(2)”

“這樣的東西用在順水的時候,帶動泥沙,用來竣梳河道,比較好用。”

“這種叫做滑輪,這是定滑輪,這是動滑輪,用繩子將這些滑輪組合,吊泥沙吊石頭的的時候會比較省力。這是滑車,這是板毅車,這是獨轅。這些可以用來運輸……”謝繼寧應文和楊木匠仔仔細細的將這些工具進行溝通。

楊木匠又將弟弟還有兒子徒弟都叫來,溝通好久,才表達清楚,謝繼寧簽了挈書,交了押金,叮囑道:“我急用,你趕緊幫忙做,錢不是問題,做完了送到劉府去,就是夫子街劉府。”

“原來是劉大人的家,我們一定盡快做。”

“先做這個滑輪這個快,你們先將簡單的做一個出來。做好什麽就送什麽,不用等一起。”

“這個滑輪,半個時辰就可以。”楊木匠的兒子說道。謝繼寧和應文對視一眼說道:“那我們就等一下,還有其他的,你們抓緊做,錢不是問題。”

楊木匠安排弟弟兒子徒弟們去幹活了,自己則是親自泡了上好的茶葉,端上來,笑著說道:“公子一定就是謝案首了,這兩位就是劉家的兩位少爺了,小的有禮了。”

“掌櫃的,有什麽事情,你就直接說,你年長,我們還年紀還小,不必如此。”謝繼寧輕聲說道。

楊木匠微微一楞,隨即輕快的說道:“剛問公子這些圖紙作何打算,我做木匠這麽多年,從來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工具。”

謝繼寧道:“這些東西也不是我的想法,很多都是書上的,只是這樣的書比較難找而已,掌櫃的如果覺得有用,直接用就是了。”

“沒有這樣的道理,我楊家在此幾輩人,憑借的就是一個信字,我怎麽能因為公子年紀小,不懂行情就隨意使用了。”楊木匠嚴肅的說道。

“掌櫃的不必多想,我小師叔一向舍得,說話算話,這東西要是能幫到人,就是好事情了。”

“我侄子的意思也是我想說的,我希望掌櫃的將這個東西傳出去,讓大家都會,想來你也知道,這東西是是用來修河道碼頭還有修路的工具,之後我會將你們做的東西獻給衙門。如果順利的話,掌櫃的可以多準備材料了。”

楊木匠聽到這話,更加堅決的要給報酬了,

“這樣你幫忙帶幾個學徒可以嗎?都是我家莊子上的人,出學費,並且我保證你帶出來的人不會在縣城開店,”

楊木匠微微沈吟,說道:“我有一些秘技可能不能教導,”

“沒關系的,就教導一些基礎的,就是做一些莊子上種地的工具,我莊子上的人做一個架子都做不好。”

作坊要用到的木工很多,但是莊子上的人技術都一般,都是將就著用用。

劉方傑正在書房,就見徒弟帶著兩個孫子走來,三人手裏都抱著東西,後面三個小廝手裏不空閑。

“師父,你看我做出什麽東西來了,”謝繼寧和應文應武將東西放在地上,拿出滑輪,然後當場做了兩個實驗,一個定滑輪,一個動滑輪,其他的工具也一一展示,劉方傑驚喜的看著這些東西,這些天他一直都在工地上,怎麽會不知道這樣的東西會有很大的用處。

連忙問道:“你們怎麽會想到這些東西,”

“很多是小師叔畫的,有一些是我在書房的書上找到的。”應文回答道。

然後將圖紙給劉方傑看,劉方傑看完器物,又看東西,叫來下人,抱上東西就往縣衙去了。

應文和謝繼寧對視一笑,頗為期待會有好結果,他們兩個今天早上忙了好久,謝繼寧拿出畢生功力,將這些東西畫出來,又和木匠溝通了好久。

“希望師父快點回來吧!我今天下午要回家,我們族裏還有事情要做,這幾天,我們那裏的碼頭應該要同步動工了,這是農忙,過了這個時間段,會耽誤春耕,所以應該都是這個時候弄的。”

劉方傑回來得很快,還帶來了好消息,縣衙在商量給服徭役的人工錢,並且還提升待遇,吃的吃好點,很多鄉紳還有商人承擔了部分修路的錢,之後商鋪還有碼頭的路的使用,將會給他們優惠。

謝繼寧高興得跳了起來,瘋狂的搖著劉方傑的手臂,就連應文應武也往劉方傑的身上撲。

“哎呀,哎呀,你們三個,沒大沒小。”劉方傑笑罵道。

應文抿嘴一笑,認真的說道:“爺爺,我很高興,特別高興。”

“師父,你真的了不起。”謝繼寧很多的彩虹屁在心裏,但是這個時候卻什麽都說不出來,他知道,這件事,如果不是劉方傑使勁了,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因為衙門確實不太富裕。

劉方傑淡定的笑笑,深藏功與名。

謝繼寧馬車拉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了,謝家族裏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謝繼寧去師父家拉一車去,回來也拉一車來。

這次,何書淑帶來了很多皮子,靜安特地將好的做成了謝繼寧的大衣,又挑了一些讓謝繼寧帶回家給家裏人,滿滿當當的一大車。

謝家人看著這些皮毛,又有了上一年被劉家送禮的感覺,謝家雖然如今有錢了,但是皮草這樣的東西,還是不在謝家的購物範疇,所以見到這樣的東西,大家又開始震驚了。

反倒是李杏花淡定的說道:“也不留,都分一分,然後抓緊做成衣服,過年穿,也拿兩塊回娘家。”

謝繼寧二嬸為難的說道:“這皮子不會做啊!”

“請孫夫子教一下,她肯定會,過幾天族學就放假了,到時候去她家問一問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沒有了,出去吃火鍋

(1)《蠶婦》作者:張俞(宋)

(2)《河工器具圖說》初步研究作者是鄭州大學碩士研究生李平感謝在2022-01-10 19:13:06~2022-01-11 17:18:3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黑蛇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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