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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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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見許聞跟桑小青滿臉擔憂,她不好再拒絕:“你們放心!情勢有變的話。不用你們催,部隊肯定先安排我們撤離。”

許聞跟桑小青一想,也是這麽個事,就不再多勸了。

主要許問從小就倔,認定的事誰也勸不聽。

再說這世界沒有比路遠征他們這個職業更讓人信任的了。

有他們在,許問應該不會有事。

但,像昨天那樣的意外也不沒可能。

許聞跟桑小青還不放心,想一起留在島上陪許問。

被許問強行勸離:“這次也許是持久戰。也許對方一年兩年都不走。咱們的買賣不做了,你們還有爸媽春生難道還不吃飯了?咱只是普通老百姓。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不給國家添亂。”

許聞還是不放心地警告許問:“你不許使小性子,哭鬧纏著路遠征不肯走。否則我就打電話回老家。讓爸媽來請你。”

許問哭笑不得:“哥!我已經二十幾歲的人了,哪能幹這種事?”

許聞撇撇嘴,“其他事情上你一直比較有分寸,但是一沾上路遠征,你一直就沒聽過勸。”

許問:“……”

許聞跟桑小青最後還是被許問說動,離開了彩虹島。

這次沒乘彩虹號,而是從中心島繞路海城。

雖然麻煩了一點兒會浪費一天時間,但是安全。

下午的時候,宋學勤跟著路遠征一起回了彩虹島。

他們還帶了一個翻譯。

但是問出的結果跟許問別無二致,甚至得到的有效信息不如許問多。

大約因為許問長得太過無害,對方的戒備心略低一點。

宋學勤留在彩虹島跟軍官們開完會,要到路遠征家吃飯。

路遠征猶豫。

宋學勤瞪眼:“怎麽?現在連頓飯都舍不得管我了?”

“那不能。主要我大舅哥在呢!”

“那正好。我見見親家。”

路遠征:“……”

路遠征還能說什麽?只能把宋學勤帶回自己家。

“哥嫂呢?”路遠征看了一圈沒見人。

“走了。”許問往桌上端菜,“我猜宋伯伯晚上會來吃飯,特意炒了兩個菜。”

宋學勤樂了,指著路遠征罵:“我白帶你這麽多年!人家問問比你懂事多了。”

回頭還不忘跟許問告狀,“我說來吃飯,路遠征不讓我來,還說你哥嫂在。”

頓了下,補了句,“不會因為我來走的吧?”

“哪能呢?他們走的時候您還沒來彩虹島呢!要不然我哥一定得留下陪您喝兩杯。我哥嫂他們在鵬城開了一家小飯館。開門做生意的不能總關著門吧?所以走得急沒等路遠征回來,也就錯過跟您喝酒的機會了。”

宋學勤這才放下心來,“沒事,這麽近,以後還有機會。”

吃飯間,宋學勤跟路遠征難免會聊到這事。

當然,能當著許問說的都是一些能說的。

兩個人討論f國的戰艦什麽時候會離開。

宋學勤猜:“這艘船怕是得爛在這裏。”

意思是對方要打持久戰。

路遠征不同意:“我猜他們最多幾個月就得走。”

宋學勤食指沾了下茶碗中的水,在桌上畫地圖。

“咱們彩虹島……”宋學勤開口說了一句就忍不住吐槽路遠征,“你看你們起的島名吧!”

這島名放在安居樂業的百姓這邊,肯定是沒什麽問題的,除了像幼兒園一點兒還是比較美好的。

但是。

像f國軍艦撞彩虹島後擱淺這麽大的事是要上國際新聞的。

到時候全世界的報紙電視臺電臺一開口就是某國彩虹島如何如何。

明明是軍事要塞,卻起這麽個名,有點……不那麽嚴肅。

更氣人的是,路遠征他們這個彩虹島已經算是好的,最起碼彩虹很漂亮。

其他島礁遞到他這裏的島名,一個比一個慘不忍睹。

其中一個礁,叫鐵公雞礁!

聽聽,像話嗎?

路遠征提醒宋學勤:“現在改名已經來不及了。”

宋學勤:“……”

宋學勤只能跳過島名這茬,接著道:“彩虹島在群島最南端,距離f國特別近。”

他說著,又沾了茶水往其他三個方向點了一下,“在西北、東北這兩個方向我們還有一島一礁。再加上f國北面這個島,我們就能完全把f國阻隔在我們的海防線以外。

這還只是從軍事角度考慮,如果把各種資源算進去。比如漁場資源、礦產資源等其他能源方面考慮的話,那彩虹島這位置更是至關重要。

如果失去彩虹島,那麽我們不僅僅是失去了至關重要的領海節點。連島嶼跟大面積礁盤都會受損。

我相信f國就是看清了這一點,才故意弄一艘破船來惡心我們。就在我們家門口,讓我們出入不便。就算他們行動上不幹涉,天天被一雙眼睛盯著,我們也難受。如果一不小心被他們探清彩虹島的底細,對我們來說麻煩才大。

但是,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我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他們肯定做好了長期留在這裏的方案。依我看,他們這船一時半會肯定‘修’不好。”

路遠征點頭表示認同:“您說的對。但是有兩點您忽略了。第一,如果打持久戰,他們不會開一艘這麽先進的船過來。這船造價可不便宜,拿來當觀光船那就太浪費了。再好的船長時間不開,長期停在海上,也會慢慢被腐蝕,生銹。他們總不能為了停在這,揮霍這麽多錢吧?f國可不是有錢的國家。

重點是第二……”

路遠征輕哼一聲,“我不允許它們一直停在我眼皮底下。要麽他們弄走我,要麽我弄走他們。我的底線就是三個月。三個月之內他們不走我就把船給他們弄沈了!”

宋學勤沈下臉訓他:“別胡來!一意孤行意味著什麽你是知道的。”

如果路遠征這麽做,那麽就算違反軍令。

到時候為了避免兩國戰爭,這事只能說成是路遠征個人行為。

路遠征就算成功弄沈了船,當不成烈士不說還得當一個破壞兩國邦交的罪人。

不值得!

路遠征看了許問一眼,嗯了一聲:“都說了,是逼不得已的情況下。”

見他很有把握的樣子,宋學勤問:“有什麽想法了嗎?”

“暫時還沒有。”

宋學勤:“……”

許問:“……”

沒有你說得這麽篤定。

宋學勤沒好氣道:“那你就老老實實別沖動。這事已經上報了。到時候外交部會跟f國溝通。在沒有出結果前,你不許輕舉妄動!”

“知道。”

宋學勤有點摸不準路遠征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

不過路遠征從軍這近十年中,確實沒幹過沖動的事,每一次行動前都是制定最優方案。只是他也有個毛病。

在他過往方案裏,一定會是最小犧牲最大程度贏得勝利,但,不包括他自己。

他一定是承擔風險最多那個。

送死也是頭一個上。

想到這裏,宋學勤是既放心又不放心,對許問道:“你盯著他點兒。別讓他胡來!”

許問嗯了一聲。

“還有個事。”宋學勤看了許問一眼,“這次敵船自殘說不上未來局勢會有什麽變化。你們這些軍屬在島上的安全很難保證。過兩天我安排人過來接你們撤走。”

許問皺眉,“能不走嗎?”

“我知道你不放心征子。但從大局考慮,得走!這你懂的。”

許問不說話了。

她不是不懂事的人。

連許聞都知道,真打起來他們都是累贅,許問不能只戀愛腦,什麽都不管不顧。

現在跟昨天不一樣。

昨天那是別無選擇,今天是可以安全撤離。

她不能讓路遠征為了保護她束手束腳。

既然暫時起不了沖突,路遠征安排好戰士換崗之後,其他人還是照常生活休息。

第二天連宋學勤也走了。

態度很明顯,就是不陪敵人玩。

但是許問不太安心,她不想離開。

像路遠征說的,她不想走,敵船就得走。

必須二選一的話,當然選送敵人離開千裏之外。

晚上,睡覺前,兩個人躺在床上。

許問跟路遠征商量這事。

“你有什麽辦法?”

許問搖頭:“我沒有。不但沒有上輩子我還聽說過一個類似的故事。不過不是發生的七幾年而是在二十世紀尾聲。有個國家把一艘破爛戰艦在我們南海某礁附近擱淺。和這次f國如出一轍。

一擱就是二十年。區別大約就是對方用的是破爛船,這次f國是頂尖好船。而且不是擱淺,是直接撞上。”

現在事態似乎更嚴重一些。

路遠征皺眉,顯然這不是他想聽的故事走向。

“我還聽說過另外一件事。不過是一件道聽途說然後被人們紛紛猜測的事。咱這裏是海,海上有的戰爭空中也會有。據說有一次敵人也是挑釁,開著飛機進入我們的地盤,再三警告對方不聽,然後被我們一個特別英勇的飛行員給撞了下來。大約就跟你昨天的行為很相似。不一樣的是你昨天那叫送死,人家是同歸於盡。”

路遠征:“……”

“然後呢?”

“然後我們的飛行員犧牲了。對方的飛機落在了我們的領土。後面你知道的,肯定會發生國際對話,就像兩個打架的小孩,各執一詞。最後那架飛機的殘骸也還給了人家。但是,原本我們造飛機的技術遠遠落後人家三四個型號。這次事情過去之後,我們的技術連跳兩級。大家私下紛紛猜測是不是咱們在那被撞落的飛機上學到了什麽。”

路遠征眼睛一亮。

對方開了一艘目前世界上最先進的船過來。

如果能拿到這艘戰艦上的關鍵技術,那麽被撞這一下就不算吃虧。

這買賣劃算。

短暫的興奮過後,路遠征跟許問又重新冷靜下來。

海上跟空中還是不一樣。

空中發生的事,真相到底是什麽怕是只有當事人和小部分人才知道。

而且雙方的飛機各有一到兩人駕駛,傷亡有限。

彩虹島跟對方的戰艦不一樣。

彩虹島上近千官兵,但是對方偌大一艘戰艦也能容納不少官兵。

不考慮增援的情況下,真不一定誰吃虧。

彩虹島算易守難攻,但敵人這艘戰艦實在先進,萬一配備高端武器,說不定真能實現對彩虹島的軍事鉗制。

現階段,雙方都摸不清對方的底細,加上外交部還在交涉中,暫時和平。

只要一方先亮了底牌,另外一方立刻就沒了優勢。

所以,就看這場對局中誰先拿到王。

路遠征想明白後,立馬動身去了營部,下令加強全島布防,嚴禁任何陌生人溜上島。

彩虹島全時段戒嚴,如非必要不允許離島。

務必做到全島無死角,不給敵人留任何可趁之機。

另外對那艘船實行二十四小時監控,並且巡邏船繞艦一周,明晃晃地豎著武器,確保對方不能離船,不能輕舉妄動。

路遠征還讓人去中心島買了漁網回來,在海下攔了一圈。

雖然造價不低,但是他們的人想潛水上島也是沒門。

除非一隊蛙人從海底進入。

但越靠近島海越淺,漁網能觸底。

尤其是他們這網不以捕魚為目的,在其中藏了不少諸如鐵釘,刀片,鐵蒺藜等暗器。

除此之外,不僅在海島邊緣修築小長城般的圍墻,還緊急往上打報告,要求填海。

打算在對方的船周圍弄一圈海中柵欄,把船困在其中。讓他們什麽都看不見。

對方不同意?

我家地盤我想怎麽弄就怎麽弄管著嗎?

不同意你倒是把船開走啊!

只是還是有個大難題。

軍艦撞的這一側,對站在彩虹島上的人來說,有點像懸崖峭壁。

從高處到海面有幾米高。

它撞島歸撞島,嚴格意義上都不算擱淺,肯定能走。

這也就意味著這段海特別深,根本不好填。

人家國家也不傻子,肯定也是算到這一點了,才選這個角度來撞。

不管怎麽說,家門口被堵了這麽玩意,誰都不好受。

每個人都想把它弄走。

只是沒有很好的辦法。

許問心疼地繞著彩虹號轉了兩圈。

在海中那一蹭,對方那艘卡亞號軍艦或許沒事,但是彩虹號傷得不輕。

修補一下得花不少錢。

許問跟路遠征才把家底掏空買了許聞他們那套房子,哪有錢修船?

冬生也憤憤不平,掐著小腰訓許問:“你跟爸爸怎麽照顧的彩虹號?怎麽就讓彩虹號被人撞了呢?你們平時怎麽怎麽教我的?

跟我說同齡人無辜打我就讓打回去。比我大的孩子打我就去找對方爸媽!那彩虹號被人撞了,你們是撞回去了還是告狀了?”

許問靈光一閃,眉眼露出笑意,蹲下身子在冬生的小臉蛋上親了一口:“冬生,你可真是我的小寶貝!謝謝你!”

說完爬起來就跑,還不忘招呼冬生:“走,找你爹去!”

以前可以放任冬生一個人在島上亂跑,但是現在不行。

誰都賭不起那個萬一。

所以即使是許問不離島,也得寸步不離的跟冬生在一起。

冬生莫名其妙的摸摸後腦勺,不明白為什麽明明說了麻麻,麻麻還這麽高興。

他跑了幾步又放慢了腳步,麻麻不會一生氣把他送給爸爸揍吧?

冬生眼珠轉了轉打算逃跑。

許問正好回頭見他越跑越慢,回頭過來,牽著他的手,“跑快一點兒!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爸爸說。”

冬生:“……”

冬生應了一聲,快步跟上許問。

不是揍他就好。

到了營部,把冬生交給文書,許問去找正在開會的路遠征。

這幾天開會主題就一個,怎麽弄走卡亞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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