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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借命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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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運的效果來得太慢, 很難救註定坐牢的司徒望,真借運過去最好的結果恐怕也只是被少判幾年,所以司徒望的父母來了一筆狠的:借命。

鄭初柔嚇得手機都掉了,慌忙撿起來, 打字的手顫抖得不成樣子。

借!命!

虧他們還是司徒遠的親叔叔親嬸嬸呢, 這也能做得出來?!

鄭初柔:【我是覺得比之前的木牌和手串更讓我不舒服,再加上我現在肚子裏有了一個, 以防萬一就丟得遠遠的, 拉大鏡頭拍的視頻,應該沒什麽影響吧?】

蘇雲韶:【借命的條件比借運更苛刻, 並且有極強的針對性, 那是針對司徒遠的,對你和孩子沒影響。】

蘇雲韶:【地址給我, 我來拿,這個東西你不好處理。】

鄭初柔:【好,謝謝小姐姐大師!】

鄭初柔是真的感謝蘇雲韶。

要不是蘇雲韶,司徒遠至今還被瞞在鼓裏, 不知道那家人的德行,更不可能和那家人徹底撕破臉皮, 斷絕被吸血和禍害的可能。

只是她真的沒想到司徒望一家人能惡心到這個程度!

前幾天, 司徒遠陪她去醫院婦產科做了檢查, 確認肚子裏的小崽子已經有一個半月了。由於她陪在司徒遠身邊,工作繁忙力度大又時常熬夜, 身體情況不太好, 醫生建議她養胎。

兩人找時間去民政局領了證,回來司徒遠就讓她在家修養,不讓她再做助理的工作, 怕她一個人在家無聊又請了保姆來照顧。

怕她懷孕期間多思多想,催著經紀人趕緊找了個男助理,從性別上直接杜絕和助理暧昧的可能。

司徒遠的妹妹是婦產科的醫生,再三叮囑鄭初柔有什麽不確定的就問她,有什麽不舒服的就找她,千萬不要覺得可能打擾她的工作就不好意思。

司徒遠的弟弟寄來不少孕爸孕媽應該學習的書籍和視頻,搜羅來不少對孕婦和孩子好的菜譜,讓保姆做給鄭初柔吃。

司徒遠的父母大老遠地托人送自家種的瓜果蔬菜和自家養的雞鴨魚肉,就想讓她吃點有營養的。

鄭初柔享受了那麽多來自丈夫一家人的愛,對司徒望一家人的惡毒算計更為憤怒,憤怒的同時也很疑惑:這種東西是怎麽搞來的?

鄭初柔把她和蘇雲韶的對話截圖下來,發到【司徒家親友群】裏。

司徒遠的父母只認得自己和孩子的名字,年紀大了,眼神也不好,不太會用微信,基本都是打電話和視頻,所以不在這個群裏。

群裏一共就四個人,其他三人都在忙工作,等他們的工作告一段落,停下來摸手機,看到這張截圖全部沈默了。

怒到極致,只會更深地藏在心裏,不會再表現出來。

弟弟:【這種事法律無法界定,只能私了。】

妹妹:【嫂子,大師來了嗎?】

鄭初柔:【還沒呢,今天周四,小姐姐大師在上課,估計要等晚上放學後才會來。】

弟弟:【?】

妹妹:【大學嗎?】

鄭初柔:【高中,今年高三。】

弟弟:【……】

妹妹:【……】

鄭初柔:【別看她年紀小,是真的有本事。】

鄭初柔:【她家裏養鬼又養妖,寄給你們的平安符好好帶在身邊,多帶幾張,運氣不好遇到神經病或者車禍什麽的都能擋。】

弟弟:【嫂子放心,帶著呢。】

妹妹:【醫生這職業是挺危險的,謝謝嫂子!】

司徒遠:【我找導演請假,回去陪你!】

鄭初柔:【請什麽假?你這麽多年的敬業口碑維持得多不容易啊,別為我破壞了。】

鄭初柔:【再說了,你不回來,我還能和小姐姐大師多聊會兒呢。】

弟弟:【大哥,保重!】

妹妹:【#有一個顏控老婆的日常#】

司徒遠:【我現在就去請假!】

司徒遠:【你別想又撇開我!】

鄭初柔捂著嘴偷笑,就是得讓你急一急!

弟弟:【大哥大嫂,今晚記得具體問問大師那借運借命的東西。】

妹妹:【媽說那木牌是大哥一周歲後開始戴的,王翠花應該就是在這一年裏遇到的垃圾天師。】

司徒遠:【直呼長輩名字不禮貌。】

妹妹:【大嫂,你看我哥,老是記吃不記打!】

鄭初柔:【遠啊。】

司徒遠:【我找人去查王翠花這一年去過什麽地方!】

弟弟:【我已經在找人查了,哥不用忙,照顧好嫂子和孩子就行。】

以往司徒家三兄妹因工作各忙各的,頂多就是節日問候兩句,遇到忙碌的時候只有一句幹巴巴的“節日快樂”。

這一回為了應對外面的豺狼,一家人擰成一股繩團結合作一致對外,氣氛前所未有的和諧。

光是想著八個月後會有一個軟乎乎的小崽子出生,心裏就軟成一片,連繁忙的工作都更有動力了。

此時,被他們寄予厚望的蘇雲韶正在自己組建的群裏尋求幫助。

蘇雲韶:【我最近遇到好幾件借運和借命的首飾,你們有聽說過相關消息嗎?】

蕭成:【!!!借運我知道,借命是我想的那個借命嗎?】

方有德:【啊,我也遇到了。】

郭婉清:【我也是。】

高然:【???什麽情況?】

恒術:【道友們具體說說。】

蘇雲韶模糊被借運借命物件所害之人的關鍵信息,把華子和司徒遠的事簡單敘述了一下,看得眾人唏噓不已。

方有德在全國各地游歷,專門去那些鬧鬼鬧得特別兇的地方,就想找幾個兇殘點的厲鬼來當自己的鬼使。

蘇雲韶不收沾染人命和罪孽的厲鬼當鬼使,方有德則沒這個原則和顧慮,對他來說越兇越好,但這需要運氣,偶爾也會遇到不怎麽樣的鬼。

方有德是在幫一個富商抓鬼的時候,看到富商身上帶著的一枚玉扳指,成色非常好,富商用炫耀的語氣說是花大價錢從拍賣會上得來的,頂得上他一棟別墅。

等方有德告訴他那玉扳指被人下了借運的術法,富商想到自己最近丟失的幾筆生意,氣得當場砸了那枚價值一棟別墅的翡翠扳指。

蘇雲韶記下“拍賣會”的字眼,紅姨的血玉手鐲據說也是從拍賣會上得來的,不管是真是假,總是一條線索。

郭婉清用一句話概括自己的經歷:【我是在一對夫妻身上看到的,丈夫的氣運被借到了妻子的身上,我看那丈夫在外面彩旗飄飄,孕中的妻子頭頂都綠成大草原了就沒多管閑事。】

遇到在妻子懷孕期間出軌的渣男,郭婉清不送渣男兩鞭子讓渣男漲漲記性都是好的了,還幫他?呵。

高然:【借運的事我知道了,借命是怎麽回事?】

郭婉清:【我從來沒聽說過首飾可以借命。】

恒術:【貧道也沒聽說,倒是有比較陰毒的換命陣法。】

蘇雲韶:【我遇到了兩種,一種是在高質量的玉石上刻錄連環符箓和陣法,有幾個符箓和陣法是我不認識的。另一種刻錄在木牌上的簡單一些,是用完就廢的一次性用品,說是借命,性質更接近以命抵命。】

恒術:【按照蘇道友的說法,木牌像是從替身人偶上演變過來的。】

方有德:【還真有這麽陰損的東西?】

郭婉清:【我比較好奇要是毀了木牌,背後之人會受到多大的反噬。】

高然:【一般不會。】

蘇雲韶:【這種東西會有因果轉嫁,只牽扯到替身和被替身的那個人,毀了木牌,會反噬到被替身的那個人身上,對幕後之人沒影響。】

郭婉清:【嘖,便宜那廝了!】

蕭成:【那高質量的玉石上那些符箓和陣法有什麽特殊呢?玉石成本高,又搞得那麽麻煩,哪有木牌物廉價美?還不容易被人追查到。】

蘇雲韶:【強借壽命。】

方有德:【??!】

蕭成:【這也行???】

恒術:【壽數涉及規則,那人想做什麽?】

郭婉清:【敢做這種事的,本來就在和天道對抗,也不在乎幹涉規則可能會有的懲罰。】

人力有盡,有些規則是天道允許觸碰的,時間空間那樣的規則卻是不允許任何生靈觸碰的,非要涉及,那就得承受天道的懲罰。

蘇雲韶覺得對方很可能擁有躲避天道監查的辦法,這才有恃無恐。

大千世界,規則萬千,天道做不到面面俱到,不留任何空子給生靈鉆,否則地獄少女的瞞天過海轉嫁因果就不會成功。

高然發來私聊:【借運借命首飾的事我會讓部下們多多註意。】

蘇雲韶:【註意安全。】

高然:【會的,部下人數太少,我不會讓他們去冒險的。】

蘇雲韶:【還不擴招嗎?】

高然:【招聘開始了,關鍵是合心意的部下不好找啊,來了也得培訓一段時間才能用。我最近就在各地物色好苗子,你要是遇到合適的人選,可以推薦給我。PS:十分感謝你家那三個能入夢的鬼使!】

蘇雲韶:【不是我的鬼使,你要是覺得可以,就收入編制?】

高然:【我截圖了啊,你撤回也沒用!】

蘇雲韶:【你直接和他們三個說就行,我這邊沒有意見。】

和高然商談完,蘇雲韶給三只學霸鬼發了消息。

確定入編事宜,他們三就得從蘇家搬去特殊部門的宿舍,很多事都得提前準備起來。

收到消息的三只學霸鬼既開心又失落。

開心於意外死亡以後還能走後門進入編制,做得好沒準還能照拂到家人,失落於要就此離開蘇雲韶和這個有愛的小團體。

桃夭頂著大太陽在外修煉,對此還不知情,躲在房間裏刷綜藝的六鬼垂著腦袋,看著平板上那些令人捧腹大笑的環節都笑不出聲來。

“別這樣。”阮玫以此拍拍他們三的肩,扯著嘴角安慰道,“又不是生離死別,就只是換一份工作和宿舍,想我們了就回來看看,大人又不會把你們趕出去。”

雲溪和三只學霸鬼相處的時間最長,最是舍不得,拉著女鬼的手說:“一定要經常回來啊!”

葛月來得最晚,受到的幫助卻不少,摟著女鬼不肯放開。

“去了那邊也不能忘記這邊的小姐妹,消息要天天發,有什麽困難就說,大人心善一定會幫你們的!”

女鬼擠出一個差點哭出來的難看笑容:“我知道。”

沒有鬼比他們三個更知道蘇雲韶是多好的一個人。

蘇雲韶把心有執念不願投胎的他們留在身邊,日覆一日地消去他們身上的戾氣,叮囑他們可以遠遠地看望家人卻不要靠近,還給他們安排好了編制……嗚嗚嗚,她也想留下來當蘇雲韶一個人的鬼使!

眼鏡男鬼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家年幼的妹妹,能有辦法再照顧妹妹,讓他付出什麽都行。

思慮許久,他沒想到自己有什麽能幫助蘇雲韶的,“阮玫,你能看到我身上的功德嗎?”

阮玫搖頭:“我不是大人,看不到的。”

隱約猜測到眼鏡男鬼在想什麽,忙道:“大人只要了我功德中很少的一部分,我不太會,每次只能輸一點點。萬一輸得太多被大人發現,可就沒後路了。”

六鬼齊齊點頭。

交易功德的時候,蘇雲韶沒有全要就是想留些給阮玫方便日後投個好胎,要是被發現他們把功德輸入判官筆……嘶,不敢想不敢想。

眼鏡男鬼:“那你分享一下你輸功德的經驗,我去試試。”

板寸男鬼:“我也來。”

女鬼:“算我一個!”

這是他們三離開蘇家前能為蘇雲韶做的最後一件事了,不管有沒有功德,總得試一試。

放學後,蘇雲韶打車去了鄭初柔的家。

司徒遠不是本地人,也沒在本地買房子,他們夫妻倆現在住的是鄭初柔父母為女兒買的公寓,兩室一廳,不算大,一個人和小夫妻都夠住。

這裏的安保條件並不好,小區出入口雖有保安守著,但遇到沒帶小區門卡的,保安會刷卡給進,門卡無形之中成了個擺設。

蘇雲韶不用登記就進入小區,鄭初柔的公寓樓下樓道門大敞,不用刷卡就能上,又是一個安全隱患。

她找到對應門號,按下門鈴,沒響兩聲,裏面就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鄭初柔打開房門,笑容滿面:“小姐姐大師來了,快進來!”

蘇雲韶換了拖鞋,進入客廳就看到穿著圍裙端盤子的司徒遠。

司徒遠放下一盤撒了蔥花的椒鹽排骨,排骨高高堆起,快要滿出來了。

“剛炸好還熱乎著的排骨,大師嘗嘗?”

“謝謝,我吃過了。”蘇雲韶特地在外面吃完晚飯再來,沒想到還是撞到了他們家的晚飯時間。

“小姐姐大師嘗一個吧,我公公婆婆他們自己養的豬,不是吃飼料長大的,還有自家散養的雞和山裏的蘑菇,今天阿姨給我燉了雞湯。”說話間,鄭初柔已經從廚房裏端出了蘇雲韶的那份碗筷。

盛情難卻,蘇雲韶坐了下來。

上了桌才發現鄭初柔沒有盛飯,津津有味地啃排骨,偶爾捧著雞湯喝兩口,真正吃飯的人是司徒遠。

蘇雲韶吃完一塊大排骨,放下筷子喝起雞湯。

才喝一口,鄭初柔笑著夾了一大塊排骨放她碗裏,“高三可辛苦了,再吃一塊好好補補。”

蘇雲韶:“……”

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學渣,每天就盡在食堂包廂裏和小夥伴們吃吃喝喝了,半點沒有高三生即將經歷高考的緊張心情。

遇事尷尬,那就吃吧。

初遇時,鄭初柔活像一只張開翅膀護崽的老母雞,渾身都是豎起的尖刺,看誰都像是要欺負她男人的壞人。

和蘇雲韶熟識了,很自然地把她納入要保護和照顧的範圍內。

飯桌上,鄭初柔都沒怎麽管正牌老公司徒遠,一直和蘇雲韶聊天,問她吃不吃香菜,雞湯味道怎麽樣,喜不喜歡酸菜魚,勸她多吃點長胖點。

那親切的老母親態度和蘇媽沒差多少,弄得蘇雲韶怪不自然的。

司徒遠趁機吃掉兩碗米飯,幹完剩餘的椒鹽排骨、青菜炒蘑菇和雞湯。

吃完了相當自覺地收拾碗筷和桌子,悶聲不吭地進廚房。

鄭初柔拉著蘇雲韶去沙發上坐,眉眼含笑地說:“他呀,聽說那個木牌的作用,非要請假趕回來。有來回的時間,在酒店裏多睡一會兒多好。”

蘇雲韶能聽出來鄭初柔是真的那麽想的,並不是在故意炫耀。

司徒遠擔心妻子和孩子,把事業往後挪,鄭初柔關心丈夫,把自己和孩子放在第二位,夫妻二人都在努力為對方著想和減負。

未來會怎麽樣,誰都說不清,要是這樣的相處方式能夠持續個幾十年,那就應該算是幸福了。

蘇雲韶在心底為他們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鄭初柔領著蘇雲韶去陽臺看,那塊黑不溜秋的木牌被丟在角落。

“那天阿遠的叔叔嬸嬸忽然上門,來求他想辦法救救司徒望,我們能有什麽辦法?肯定拒絕啊。他叔叔嬸嬸跪下來求,痛哭流涕地求,阿遠都彎腰下去扶了,我看到他們在口袋裏掏東西,連忙把人給拽了回來。”

當時鄭初柔還不覺得有什麽,等知道那木牌是借命用的,非常慶幸自己幹慣了助理的活,力氣大,不然司徒遠絕對會中招。

司徒遠在家做慣了活,很快收拾幹凈廚房出來,發現她們倆在陽臺就走了過來。

“看到那木牌我就知道他們沒有死心,叫保安把人趕出去了。這裏的安保措施做得不夠好,我已經讓經紀人在看房子了,希望能盡快找到合適的房子。”

蘇雲韶一路過來就覺得這邊的安全隱患多,不適合司徒遠這種職業的人住。

“司徒望的事沒成定局前,他們不一定會死心,你們要小心一些。”

等他們倆應下,蘇雲韶彎腰撿起那塊木牌,回了客廳,借著客廳明亮的燈光翻來覆去地查看。

司徒遠:“大師,是有什麽問題嗎?”

“通過視頻看得沒那麽清楚,到了我手裏就更確定了。”蘇雲韶屈起中指彈了彈木牌,一彈一條裂縫,整整彈了九下,木牌徹底斷裂。

她細細查看裂縫裏殘留的符箓和陣法痕跡,從包裏抽出一張黃符把剩餘的木牌包裹起來,手指輕輕一點,黃符包裹著木牌幽幽燃燒起來。

幽藍色的火焰在她掌心裏靜靜燃燒,照應著蘇雲韶的臉龐,為她增添了一分泠然之色。

那一刻,司徒遠和鄭初柔不知怎麽的,就覺得蘇雲韶很難接近。

很快,兩人被近在咫尺的低溫驚醒過來。

那藍色的火焰看著像是一種火焰,本身詭異地沒有任何火焰的逼人高溫,反而冷得人直打顫。

低溫來得快,去得也快。

眨眼間,斷裂成好幾塊的木牌就被燒成一撮指甲蓋那麽點大的灰燼。

更詭異的是,都燒得這麽徹底了,包裹木牌的黃符沒有燒到一丁半點。

木頭燒成灰了,墊在下面的紙沒事,令司徒遠和鄭初柔大開眼界。

蘇雲韶疊起黃符,裹好灰燼,塞進包裏。

鄭初柔小心翼翼地問:“小姐姐大師,這樣就行了嗎?”

“可以了。”蘇雲韶處理完了,再往下說木牌後隱藏著的真相,“這是一塊用百年槐木制成的借命木牌,應該是一對的,你和司徒望每人一個,你拿著了就代表同意借命。”

司徒遠不敢相信這年頭人命都能強買強賣,太沒王法了吧!

“強迫的也行?”

“木牌可沒那麽智能,還能察覺你究竟願不願意,拿到就算。”蘇雲韶接著說道,“我以前見過類似的,拿到木牌就代表本人同意以命抵命,借命給另一塊木牌的擁有者。你這個更有趣一點,會置換你們倆的靈魂。”

司徒遠:“……”

鄭初柔:“……”

夫妻倆已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

事實上在你以為有些人已經很沒下限的時候,他們還能更沒下限一點。

“置換靈魂不是那麽輕易就能辦到的,首先……”蘇雲韶反手敲擊茶幾,咚咚聲喚醒兩個至今還在震驚呆滯的人,“身體和靈魂本身有契合度的問題,置換初期和磨合不好都會出現精神恍惚、容易疲累、註意力不集中、身體不停使喚、壽命短等種種跡象。”

“這種事有違天和,不是昨天想置換,今天就能做到的。這塊木牌上浸透了鮮血,看木牌滲透和積累的血色,怎麽也得有個五六年。算算時間,應該是你前一塊木牌被毀後沒多久開始弄的。”

“那、那……”說再多臺詞都很流利的司徒遠被震驚到結巴,“那他為什麽又給了我借運的手串?”

鄭初柔冷笑連連,凡事涉及她男人,她的腦筋就轉得特別快。

“你的作品越多,在公眾面前出現的次數越多,等他將來和你換了靈魂,容易露出的破綻就越多。他能想到換靈魂換身體這樣齷齪的手段,可見是想來摘成熟的桃子,不是個願意自己努力的,有錢了還演什麽戲?”

更讓她覺得惡心的是,她和司徒遠在一起五年了。

外人不知道他們的戀情,司徒遠的家人知道,包括司徒望。

知道的情況下換靈魂換身體,接收屬於司徒遠的所有資產,是不是還得接收她這個女朋友?

一想到差那麽一點點,司徒望就要頂著她深愛男人的模樣,每天和她親吻擁抱,睡在她身邊,鄭初柔惡心到反胃,還真的吐出來了。

“嘔——”

司徒遠再顧不得其他,慌慌張張拿垃圾桶和水照顧身體不適的妻子。

等鄭初柔吐完漱口,吃幾口酸梅,緩過這一陣,蘇雲韶繼續說道:“除了她說的這個,最關鍵的原因還是木牌沒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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