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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借運手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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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白衣的本職是歌手, 近期公司在安排他逐漸往演員方向轉變,這一次他去古裝劇裏客串,飾演一個出場次數不多的配角。

戲份不多,可以要拍戲了再來, 只是他的性格有些較真, 想從老戲骨身上學點演戲的技巧,就蹲在劇組裏沈心學習。

不少年紀大的演員還挺喜歡他這種身具流量與名氣還不驕不躁的上進性子, 拍戲之餘就會傳授一點經驗給他。

玉白衣年紀小、長得好看、又會說話, 時不時地請一頓奶茶夜宵,與劇組裏的其他演員和工作人員都相處得不錯。

頭一天, 玉白衣就請了頓夜宵, 說明天他的兩個同學會來探班,如果不小心打擾到大家的工作, 還請多多包涵,提前打了預防針。

第二天下午,蘇雲韶和柏星辰就帶著訂好的一車奶茶來探班了。

玉白衣的經紀人徐哥叫了一些工作人員在那分奶茶,而蘇雲韶和柏星辰在玉白衣的帶領下去和導演打招呼。

乍一看到他們倆的臉, 導演還以為是玉白衣同公司的新人後輩呢。

直到玉白衣介紹說:“導演,這是我的高中同學, 雲韶, 星辰, 這是馬導。”

打過招呼,客套過後, 馬導看著兩人意有所指地說了一句:“玉少的同學很適合進娛樂圈啊。”

蘇雲韶和柏星辰只是笑, 馬導就不多勸,“那你們就到處看看吧。”

玉白衣還真帶著蘇雲韶和柏星辰在攝影棚裏繞了小半圈,介紹現場的某些機器和建築, 遇到某些演員和工作人員就介紹一下,打個招呼。

逛了五六分鐘,蘇雲韶和柏星辰還是一副看什麽都是平平淡淡的表情,玉白衣差點翻白眼。

“我說,你們倆好歹做做樣子吧?總不能說好的探班,結果什麽都不做就直接帶你們去隔壁找人?目的性也太強了。”

蘇雲韶是真的對這些不了解,也不感興趣,一直在盡力配合玉白衣的安排,免得他難做。

“就算你帶著我們倆把這裏一整圈繞完,只要去了隔壁,誰都清楚是什麽目的。”

“我以為大張旗鼓地帶一車奶茶來探班已經夠說明探班誠意了。”柏星辰提前做過調查,圈內人來探班頂多也只做到這個程度,他們兩個未成年的圈外人還不夠給面子嗎?

玉白衣心累地嘆了口氣,早知道就讓他們倆把秦朔和許敦帶上,那兩個是真正的氣氛調節者,有他們在就不會冷場。

“算了,去隔壁吧。”

玉白衣帶著他們倆出了攝影棚,路上遇到工作人員就說是去隔壁串串門,工作人員看了一眼蘇雲韶,隨即露出會心的笑容,抱著奶茶離開。

柏星辰敏銳地發覺工作人員的眼神,發問道:“同樣的事情之前發生過?”

玉白衣憋著笑點了點頭,“不久前有女藝人來我們劇組探班,沒說兩句就去了隔壁,她是司徒遠的粉絲,醉翁之意不在酒。”

蘇雲韶:“……”所以她這是被人當成追星族了?

被誤會也沒什麽要緊的,三人去了隔壁。

午休時間,劇組亂糟糟的,沒有禁止出入的規定,到處都是穿著古裝的演員蹲在一旁吃飯,或者拿著手機打游戲,還有不少工作人員在來回奔忙。

見到玉白衣,那些演員和工作人員還會點點頭,擡手打個招呼,熟悉一點的則是勾搭上了玉白衣的肩,打量蘇雲韶和柏星辰的臉後,笑著道:“帶人來?嗯?”

“去。”玉白衣拍了拍來人的手臂,否認對方的猜測,“這是我同學,今天過來探班的,聽說司徒遠在這拍戲,來看看。”

“又是他啊?”來人不滿地撇嘴,沒了說話的興致,揮揮手走開,臨走還不忘指個路,“在亭子那邊。”

“謝了。”玉白衣擺擺手,在前面帶路,他顯然經常來,對這裏熟得很,模樣相似的走廊和相近的假山都不會使他迷路。

到了人少的地方,玉白衣才開口解釋道:“司徒遠現在紅,很多人都會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探班,遇到有點分寸的還好,沒分寸的還會打擾劇組拍攝進度,所以同劇組的演員們不太高興。”

都在一個圈裏生活,一般不高興也不會表露太多,免得被誰抓住把柄。

剛剛那人在蘇雲韶和柏星辰這樣的外人面前都沒有掩藏情緒,可見有多傻白甜,亦或者是背後靠山夠大根本不用怕。

蘇雲韶和柏星辰正想著是哪個可能,玉白衣指了指附近最大的一座假山,他們倆就明白了。

繞過這片假山,很快看到一座亭子。

男人頭戴冕旒,身穿黑色龍袍,一個人坐在亭子的石凳子上看劇本,旁邊豎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小風扇對著他吹。

一路走來,蘇雲韶看到的演員們全部脫了悶熱的外套和靴子散熱,而司徒遠依然維持著劇中的裝束。

有人稱之為敬業,也有人稱之為裝腔作勢。

蘇雲韶更願意相信前者,因為以她出色的耳力,能夠清楚地聽到司徒遠在念臺詞。

不是單單把文字讀出來加深記憶的那種念,而是代入劇中人物的情感去說,不止念自己的臺詞,把對手的臺詞也一起念了。

比起玉白衣說笑時曾提及過的那些拍戲報數字全靠後期配音的演員,司徒遠這樣連休息時間都利用起來背臺詞的演員真的非常敬業。

玉白衣刻意加重腳步聲,踢踢踏踏地走路,高聲喊道:“前輩!”

司徒遠循聲望了過來,整個人還沒從劇本人設中脫離,帶著點帝王的高高在上和睥睨天下。

直到看到蘇雲韶和柏星辰不同於古代的現代裝束,強烈的時空交錯感令他有些恍惚,眼神逐漸溫和起來。

等司徒遠緩過來,玉白衣給雙方做了介紹,緊接著道:“打擾前輩休息了,實在是因為我這兩位同學有很重要的事想和前輩談談。”

司徒遠二十多歲才出道,又因黴運蹉跎了七八年,神情姿態盡是成熟男人的歷經世故和游刃有餘。

“有什麽事嗎?”

柏星辰只是一個陪客,不說話。

蘇雲韶沒打算拐彎抹角,直言道:“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倒黴嗎?”

玉白衣嘴角一抽,就你這直來直往的說話方式,要不是玄門大佬,早被人套麻袋了。

司徒遠被問懵了,暫時忘記表情管理。

一個偶爾會見到的年輕後輩帶著兩個同學過來找他,他還以為是粉絲來要簽名合照,結果一開口就問他知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那麽倒黴?

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司徒遠不太好接話,思慮片刻,含蓄地說:“我天生如此。”

開了話頭,後面的話就沒那麽難說出口。

“我以前接受訪談的時候也提過,從小就是抽獎必中謝謝參與,買袋裝方便面沒有調料包,買桶裝方便面沒有叉子的倒黴體質。那麽多年都過來了,你要問我為什麽,我也不知道。”

這遭遇……三人都露出了有些牙疼的表情。

玉白衣和柏星辰驚訝於居然真的有人買方便面沒有調料包,蘇雲韶對此倒是並不驚訝。

以她在照片裏看到過的司徒遠頭頂的灰色氣運來看,能安安生生長到這麽大,大概就用盡了他的全部氣運。

正因如此,三年前司徒遠陡然轉運的原因就有些可疑了。

蘇雲韶提示道:“那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麽一直默默無聞的你,三年前能夠接到那樣的好劇本好角色嗎?”

聞言,司徒遠沈默了。

“……我很想告訴你,是因為厚積薄發或者走了狗屎運,可這個理由都說服不了我自己。”

那個角色是真的容易吸粉,不用來捧新人,反倒給了他這個十八線,本身就很奇怪。

只是沒人潛規則他,沒提出什麽奇怪要求,他心中再有疑慮也就那樣了。

“我這麽和你說吧。”蘇雲韶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發現他們三個的額頭上都在冒汗珠,單手在空中連連比劃,輕輕一推。

而後,整個亭子的溫度都神奇地降了下來,仿佛有人開起了冷空調,還跳過了開最低溫降溫的過程,直接從高溫變到最舒適的溫度。

司徒遠被這一手震到了。

他經常在一個人在這裏背臺詞,最知道這裏的溫度,這才讓經紀人拿來六個小電扇對著吹,蘇雲韶那麽比劃幾下就冷了?

“……寒、寒冰綿掌嗎?”

“噗——”三人忍不住笑了。

司徒遠意識到自己犯蠢了,三十多歲的大男人耳根通紅,局促地整了整龍袍。

玉白衣擺擺手,示意司徒遠千萬別介意,“雲韶是玄門中人,能捉鬼降妖的那種,這點手段就是毛毛雨啦。”

司徒遠:?

你在說什麽東西?

這個比蘇雲韶會寒冰綿掌,是不出世的武俠傳人,更讓他驚訝和不可理解。

蘇雲韶:“那些都不重要。”

司徒遠:?

不不不,我覺得這個很重要!

蘇雲韶繼續先前她想說的話:“我算過你的生辰八字,你是醜時出生的吧?也就是淩晨一點到三點,那是一整天中最不好的時辰。”

“等等!”司徒遠滿臉迷惑,他是真的不理解蘇雲韶在說什麽,“我是卯時,六點太陽升起的時候出生的。”

蘇雲韶:??!

報了一遍她從網絡上搜索到的司徒遠的出生日期,“是這個嗎?”

司徒遠點頭:“年月日沒錯。”

蘇雲韶發現事實和她預想的有很大出入,原因倒了個個,其他的一切就都不對了。

玉白衣和柏星辰註意到她的臉色:“雲韶?”

“我看到司徒遠頭頂厚重的灰色黴運,以為他出生的就應該是那一天最不好的時辰,事實相反。”蘇雲韶的這話令在場的三人都有所預感,不禁肅了臉色。

果不其然,蘇雲韶沈著臉說:“卯時是那一天最好的時辰,還是在太陽初升的時刻出生的,迎著東來的紫氣,不該這麽倒黴。”

司徒遠沒聽懂,“什麽意思?”

蘇雲韶組織了一下措辭,盡量不讓司徒遠太難以接受事實,“按照你從小倒黴到大的氣運來算,你應該是那一天醜時出生的,而你說你是卯時出生的……”

說到這,蘇雲韶停頓下來,給了司徒遠一個思考和緩沖的時間。

冷不妨,玉白衣想到了一個驚人的可能:“你不會和誰抱錯了吧?”下意識地看了眼蘇雲韶。

被抱錯的真千金蘇雲韶:“……”

柏星辰張了張嘴,意外地發現這個可能很符合司徒遠如今的情況。

“不、不會吧?”司徒遠呆住,他從來沒想過自己不是父母親生孩子的可能性。

蘇雲韶後悔給他們思考的時間了,一口氣說完剩下的內容:“卯時出生的孩子假如運氣好吸收到了紫氣,就會逢兇化吉一生順遂。沒有吸收到紫氣,也會比較平順,不可能是你這樣的倒黴程度。”

司徒遠被玉白衣徹底帶偏,“難不成我真的和人抱錯了?”

蘇雲韶:“……”

“哪有那麽多抱錯?你從小到大體檢那麽多回,要是血型不對,家裏人早發現了。”

司徒遠正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自己被抱錯的可能性不大,就聽柏星辰說:“雲韶,你和你妹妹的血型不正好一樣,這才十七年都沒查出來嗎?”

玉白衣只知道蘇雲韶和蘇依依是被抱錯的,沒了解到血型一樣的這個地步,聽柏星辰這麽一說和司徒遠一樣震驚。

司徒遠下意識問了句:“那是怎麽查出來的?”

問完了意識到這是蘇家的私事,不方便告訴外人,他又忙忙擺手:“不用說了。”

身在娛樂圈,有些豪門狗血劇本,尤其是狗血總裁小說改編的IP,他沒演過,也聽說過。

什麽家裏人生病要換腎換器官匹配的時候,才發現不是自家孩子,把流落在外的孩子找回來捐腎捐骨髓,捐完了丟一邊……想想都覺得可憐。

蘇雲韶毫不意外地從司徒遠的眼中看到了對她的同情。

蘇天師:“……”就、離譜。

在網上搜集資料的時候,還不知道司徒遠竟是這麽一個腦補能力強悍,非常容易被他人想法帶歪甚至有些憨呆的男藝人。

大概是司徒遠的粉絲怕暴露太多真性情容易掉粉,在努力遮掩?

蘇雲韶沒有把自家私事告訴陌生人的習慣,用冷漠的眼神警告司徒遠一眼,接著往下說:“網絡上有你、你父母和你弟弟妹妹的照片,我看過你們一家五口的面相,除非你正巧和一個血型相同,同年同月同日生,父母健在,還有一對龍鳳胎弟弟妹妹的男孩抱錯,否則你就是他們親生的。”

玉白衣柏星辰咋舌,這條件可太苛刻了。

怪不得蘇雲韶如此確信,司徒遠是司徒家親生的孩子,沒有抱錯。

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蘇雲韶也是想過抱錯的可能性的,只是因為能算,先給排除了。

司徒遠大大地松了口氣,太好了!

他可不想自己都三十多歲了,還得去接受一個陌生的家庭和不知道什麽性情的陌生家人。

柏星辰:“那他怎麽會這麽倒黴?”

蘇雲韶吐露出玉白衣和柏星辰並不陌生的兩個字眼:“借運。”

司徒遠:???

他是真真切切的滿腦袋問號,就差撓一撓了。

玉白衣的視線在司徒遠的脖子和手腕上轉了一圈,沒看到什麽飾品,“前輩,你有什麽從小帶到大從來不離身的東西嗎?”

問是那麽問,他覺得可能性不大。

演員在每部劇裏的造型都不同,有些時候因劇情需要還需要露出身體,哪會有什麽飾品是古代現代劇通用都可戴的呢?

不料,司徒遠還真點了頭。

“我從小貼身帶著一個木牌,幾年前在山裏拍攝的時候不見了,我回去找過,沒找到。”

蘇雲韶:“具體是幾年前?”

司徒遠不太確定,拿起手機搜索當年拍的那部劇,再往前推個一兩年。

“五年前的夏天,我記得那裏的蚊子特別兇殘,咬了我很多包。”

蘇雲韶:“有照片嗎?”

司徒遠點進自己的微博,搜索關鍵詞,找到其中一張照片,“就是這個。”

玉白衣和柏星辰圍過來一看,發現就是一塊普通的木牌。

比蘇依依的桃木牌顏色要黑,就是更大一些,用繁體刻了司徒遠的名字,木牌上方鉆孔掛繩的位置還用黑色的不知道什麽繩綁了三圈。

他們看不出問題,不代表蘇雲韶看不出來。

“借運的基礎上還有換運,借走了你的好運,換來了別人的黴運。這塊木牌丟失以後,受借運的影響慢慢減弱,你的好運漸漸回來,三年前才有了那部劇。”

司徒遠聽明白了,問題是……“我爸媽為什麽要給我帶上這樣的木牌?”

蘇雲韶:“那你就得問問他們被誰騙了。”

從司徒遠有些憨傻的性格,就能看出那對父母是什麽樣的人,再加上蘇雲韶看過他們的面相,真的是被一騙再騙也不稀奇的老實人。

司徒遠:“……”這麽肯定是被騙了嗎?

這種事還是要盡快查清楚的,免得再不小心被人算計,司徒遠給父母打了個電話,聊聊家常,很快問起了那塊木牌。

“爸,媽,我好像從記事起就帶著那塊木牌了,那是怎麽來的?”

“那個啊。”司徒遠的父母沒有起疑,很自然地回答,“你嬸嬸從一個很有名的寺廟三跪九叩求來的,你和阿望都有,不記得了嗎?”

“好像是有一個。”

“你的那個是用黑繩綁起來的,阿望的那個是紅繩綁起來的,你嬸嬸說這樣比較像兄弟倆,你們倆從小感情也比較好。”

又說了幾句,司徒遠掛了電話,臉色有些難看,他再憨也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阿望是淩晨出生的,比我大了三個小時,從小就以哥哥自居。”

所以真正醜時出生黴運罩頂的人應該是司徒望,只是由於他嬸嬸不知從哪兒求來的兩個牌子,把兩個人的氣運和黴運顛倒了個個,倒黴的就成了司徒遠。

這回,輪到蘇雲韶同情司徒遠了。

“我看你的氣運中又多了些黴運,最近是不是收了什麽東西?”

司徒遠的臉色真真是黑了個徹底。

他原以為換兩人的氣運是嬸嬸一個人的主意,堂哥不知情,結果……哪是不知情啊,分明是太知情了!

司徒遠咬著牙說:“前段時間他送給我一條手串,說是去佛門聖地求生意興隆的時候,特意給我求來的。”

蘇雲韶:“照片?”

“我沒拍。”司徒遠站了起來,“我放包裏了,麻煩你等我一會兒,我現在就去拿。”

司徒遠的背影消失後,玉白衣把得知真相後就一直憋著的那句話說了出來:“同年同月同日生,還有堂兄弟的血緣關系,這是多好的緣分啊?怎麽就糟踐成了這個樣子?”

人家武俠小說結拜兄弟,還很希望同年同月同日生呢,真正有緣分的人卻不珍惜。

柏星辰有不同意見:“或許正是因為同年同月同日生,差幾個小時出生的兩個孩子,一個黴運一個好運,這才心裏不平衡了吧?”

玉家就是普通的人家,家裏親戚都挺好的,玉白衣進娛樂圈賺來的錢多了,親戚們也不會覺得他來錢容易,借錢不還,還挺友善的,他沒啥代入感。

看到蘇雲韶,玉白衣想起那些惡意調換孩子的劇本裏,窮人家的母親一方面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得到更好的教育和生活,另一方面大概是出於嫉妒吧?

同樣都是孩子,同樣都是女兒,憑什麽你生的女兒從小就能錦衣玉食,高床軟枕,而我生的女兒就只能在鄉下角落裏吃土長大?

就只是因為我女兒不會投胎,沒有投生到一個好人家的母親肚子裏嗎?

司徒望的母親為了兒子有一個好前途,不惜偷搶司徒遠的氣運,讓他倒黴了三十多年,那……

當年蘇雲韶和蘇依依的抱錯,是真的由於醫護人員的疏忽才抱錯的嗎?細思極恐。

玉白衣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因為照他的想法,蘇雲韶很可能是被蘇依依的母親惡意調換的。

如果知道了已無法追尋的“真相”,哪怕心底明白當年的蘇依依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沒有選擇權,很是無辜,蘇雲韶和蘇依依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要好。

同樣的想法也在柏星辰的腦海中劃過。

六個月前,蘇家真假千金的事爆出來後,很多人就猜測蘇雲韶是被蘇依依的父母惡意調換的,是蘇爸蘇媽特意一次次出來澄清流言。

蘇雲韶知道他們倆在想什麽,說出沒人知道的過往:“當年,我的養父母,也就是依依的親生父母是出車禍送進醫院搶救的。”

所以當年蘇依依還躺在病床上搶救或修養的親生父母,怎麽可能惡意調換兩個孩子?

“如果是這樣,為什麽叔叔阿姨不說呢?”柏星辰不明白,“比起這種程度的真相,叔叔阿姨反覆澄清的力度小太多。”

“因為……”蘇雲韶冷笑了下,“當年造成車禍的人是他們的熟人。”

據說還是為了趕來看生產後的蘇媽和剛出生的孩子,路上著急,開得快了些,這才不小心出的車禍撞的車。

由於車禍多少有些蘇爸蘇媽的原因,他們倆為此感到愧疚,不方便公開真正的原因,免得被人往下一查就知道。

“不會吧?”玉白衣驚呼。

“不會是……”柏星辰和玉白衣同時開口,說話聲重疊了一部分。

後半部分由於玉白衣不再說話,那三個字落在三人的耳朵裏,格外的清晰:“紅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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