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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詛咒 [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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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太陽落山的點。

杞安嘁通過這幾次進入游戲的規律推測,時間流速的順序依次是:副本>游戲世界>現實世界。也就是說,現實世界過了一天,游戲世界才過去半天,而副本裏可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等等,那豈不是如果在副本裏吃得多,回到現實世界很容易發胖?

這個奇怪的念頭剛出來,她頓時感覺到了一陣饑餓感。在副本裏她日日和害蟲以及惡劣天氣作鬥爭,只吃了一些面包,後來在游戲大廳等待結果時也沒有補充其他食物,回到現實體能回到了普通人的狀態,會感到餓不奇怪,但是她為什麽不感覺到疲倦呢?

杞安嘁最終無法思索出答案,她選擇出門吃了一些東西後,去網吧查看之前註冊的那個網站。

她的賬號神情通過了管理員的許可,已經可以設置昵稱了。她想了想,打了一個[77],結果這個用戶名又一次被人使用了。

迫於無奈,她打了一個拼音[QIQI],然後進入了論壇。

論壇的管理員昵稱是與其他玩家不同的紅色字體的醫師,置頂便是他兩年前發的游戲事項貼。

[這是一個不被外人察覺到的特殊游戲世界,只有同為游戲的玩家之間可以交流信息,當一位玩家試圖將游戲信息傳遞給其他人時,內容將會被特殊的力量屏蔽,這個游戲對現實世界是有影響的力量的?]

[如果在游戲中意外死亡,會在現實中觸發某種無法規避的因果律,也會因為某些意外死亡。]

以上這兩條是杞安嘁尤為註意的。

除了事項貼,論壇裏還有很多會員發帖,比杞安嘁想象中的要和諧的多,甚至還有一些游戲攻略:

[如何通過多次攻略低星關卡獲得要求積分]

[五星以上關卡的註意事項]

而在這中間,是一個有些格格不入的內容標題:[這是一個能給人帶來幸福的游戲]。

帖子的閱讀量有上千,杞安嘁也點了進去。

發帖者叫小紅,經她敘述,她的人生非常慘淡,而節點是這個游戲。當她對一切都失望透頂時,她被拉入了這個游戲。她在游戲裏結識了同伴,認識了現在的男朋友,她甚至覺得每一次出游戲,她的生活都在好轉,運勢也在變好。

而在回帖裏,有很多人都表示,自己在進入游戲前面對著一些壓力和苦難,自從成為玩家後,即便沒有用游戲積分購買現實物品或兌換貨幣,他們的生活似乎都比過去要好受了一些。

但是也有一些人說小紅在扯淡,這個游戲只會給人帶來危機和更多壓力,只會讓他們原本痛苦的生活變得更糟。

光是這一個帖子,就有長達十頁針對這個游戲到底是厄運還是契機的討論。

這個論壇的人原來有如此之多嗎?

杞安嘁一路下滑,隨後看到了一個人的回帖:[不是說集齊十個隱藏道具可以實現任何願望嗎?說不定這個游戲就是給玩家們提供一種機會呢。]

[回覆1:集齊十個隱藏道具?那是大公會才能想象的任務吧。這個游戲裏的副本千千萬,每個副本的隱藏任務只能開啟一次,集齊十個哪裏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做到的?一般人拿到一個就被大公會接收了。]

[回覆2:一般集齊了那也是許願離開這個游戲吧,畢竟誰願意天天走在刀刃上呢。]

杞安嘁記得江水渺說過,集齊十個隱藏會有特殊獎勵,這個獎勵原來是實現任何願望嗎?

這讓她想起陸祁才告訴過她,這個游戲是可以起死回生的,這和這種願望有關嗎?

接下來的一周,杞安嘁把經歷投入到了學年論文中,等論文寫完,她就可以去公司報道實習了。

等論文寫得差不多時,她再次使用信物進入了游戲世界。

這一次,她沒有急著進游戲,她和江水渺說好了,依舊等在游戲大廳入口。在這之前,她選擇在游戲大廳外圍閑逛。

這裏和她第一次所見的印象一樣,是一個繁華的街區,販售的物品比游戲大廳裏要多上許多,甚至有玩家交易中心,可以將副本裏獲得的不需要的物品出售,交易成積分。

[凡爾賽花店]、[安妮的糕點房]、[賽普的占蔔屋]、[每日旅館]、[寇妮爾的情報店]……

杞安嘁一一掃過店鋪名,最後停留在情報店上。她進入情報店,和裏面的NPC一聊才知道,這個所謂的情報店,主營業務是幫助玩家尋找CP。玩家可以花費積分在這裏登記信息,然後只要有相應信物的玩家也進行了登記,店鋪就會聯絡兩位玩家,詢問他們是否需要和對方見面。

玩家信息是絕對保密的,但是……

“明明經營店鋪的是系統的NPC,系統按理說知道我們每個人的信物,卻還要收費登記,而不是直接告訴我們另一半是誰,好坑呀。”

杞安嘁轉過頭,看向身後用脆生生的嗓音說出這些話的人——布蘭。

“布蘭?”杞安嘁沒想到還能再次遇到小姑娘,她露出笑容,“你也有信物嗎?”

“七七。”布蘭也回應她,經歷自己的直覺和上一次副本,她已經充分信任了杞安嘁,“我還沒有成年呢,系統說等我成年了才會給我信物的。”

這樣嗎?這一點杞安嘁竟然沒有從江水渺那裏得知,她一直以為他也有信物,但出於尊重,從來沒有詢問過。

“七七,你是準備花積分登記尋找另一半嗎?”布蘭問道。

杞安嘁搖頭,走到小姑娘身邊,壓低聲音道:“其實我已經找到另一半了。”

布蘭難以相信:“什麽時候?”明明上一回她們一起過副本時,她還沒有的。說完布蘭似乎想起了什麽:“幻想日嗎?”

杞安嘁報名幻想日時,布蘭也在場,但就如此巧合的在幻想日和自己的綁定CP分配到了同一個游戲裏嗎?

“算是,也不算……”杞安嘁不知道如何解釋。

布蘭:?

“你今天是來完成副本的嗎?”杞安嘁轉移話題。

布蘭點頭,距離上一次已經過去九天了,她可不想被副本主動拉進游戲。對了,照這麽說的話,她也是!小姑娘眼睛忽然一亮,帶著點期冀地問道“要不要……一起?”

雖然公會裏那些叔叔阿姨都願意帶她,但布蘭只有和杞安嘁相處時會比較舒服。

杞安嘁看向小姑娘,她似乎是鼓起了一些勇氣問出的這句話,如果不是因為認識,她面對陌生人一定是和第一次見面時那般內斂。

“好呀。”

在去游戲大廳的路上,布蘭提起了幻想日:“我聽說這一次幻想日前三名,除了書生和拾憶,出現了一名從未聽過的新人。”

杞安嘁:“……”

“希望我也有一日能到達上積分榜的實力吧。”布蘭輕聲嘀咕道。

杞安嘁:“……”

在玩家大廳入口,杞安嘁並沒有看到江水渺,反而是收到了一封信件——

白色的信鴿拍動著翅膀,將一封付費信銜到杞安嘁面前,信封封面沒有字,只有一個紅色壓印。

“這是只有系統可以派發的信,用於玩家間的溝通和留言。”布蘭解釋,“只有收信人才可以打開信件。”

杞安嘁打開信件,發現寄信人是江水渺,上面是這位高中生有些難以言喻的字跡:

七七姐,我在等你時恰巧遇到了上一次帶過我的大神,他免費邀請我參加他的隊伍,我同意了,所以這一次不麻煩你了。對了,這封信花了我100點積分,好肉疼啊哭哭。

“免費”這個詞,江水渺寫的尤其的深和大。

杞安嘁:“……”

說實話,她更希望江水渺自己參加副本,畢竟不可能一直請求別人的幫助。

於是走到自助機器前的,就成了杞安嘁和布蘭兩個人。

機器掃描了她們的身份,給出了目前可以進入的副本星級,最低一星,最高五星。

布蘭看了一眼杞安嘁:“你解鎖了五星”

“不應該解鎖嗎?”杞安嘁問道。

第一次通關一星半的副本後,杞安嘁就解鎖了三星副本,所以這一次出現五星副本也被她視作理所當然。

“按理說,從三星副本開始,每通過相應星數的副本後,就會解鎖下一星的副本。”布蘭看向機器上的星星數目,“而組隊的話,兩人組隊是會依據星級較低的那個人的副本等級來的,而多人組隊則沒有這個規則。”

聽完布蘭的解釋,杞安嘁明白了,如果她最高只能進入四星副本,而布蘭能進入五星,她們組隊只會顯示到四星副本。

然而現在機器顯示出了可以選擇五星副本,這就意味著她可以進入的最高等級副本最多是五星。

布蘭眨了眨眼睛,她明明記得杞安嘁說上一次是第一次進入三星副本。

而她曾經在公會其他隊員的帶領下完成過四星和五星副本,所以五星副本是解鎖狀態。

“這個游戲大概能跳級吧?”布蘭聽到身邊的大姐姐如此說道,“我可能太優秀了,於是直接跳級解鎖了副本。”

布蘭:???

***

[玩家杞安嘁,代號QAQ,歡迎回到驚悚戀愛游戲,檢測到你於幻想日獲得獎勵,能力升級x1,請問是否升級?]

“升級。”

[能力,瞳孔中的噩夢之影,升級完成,進化為,鏡像中的噩夢之影。]

[玩家杞安嘁,代號QAQ,副本載入中——]

[載入成功,玩家即將進入全新西幻副本:魔法,難度五顆星,游戲即將開始,希望在本次旅行中,你能和另一半綁定,祝你游戲愉快]

……

杞安嘁觀察著眼前這片中世界風情的街道,身手靈巧地躲過險些撞到她的馬車。

無論是馬車夫還是車廂裏的人似乎都並不在意她是否被擦到,停業未停地繼續向前行駛。

她蹙了蹙眉,撿起一顆石子,看了看人來人往的街道,將那顆石子砸向了馬匹的屁股。

受驚的馬嘶啼了一聲,前蹄擡起,將馬車夫險些摔到地上,馬車也隨之顛簸,裏頭的人罵了一句馬車夫。這一切並沒有引起任何反常,仿佛就是個集市上一個小插曲。

看上去是一個很正常的地方,杞安嘁想著。

她順著集市一路往前,面包店的女店主正在和客人閑聊:

“你知道嗎?皇室又開始抓巫師了。”

“我聽說了,據說是王子的疾病越來越嚴重了,前不久我的丈夫從醫師那裏聽說,王子時不時都會無端抽搐,醒來時會說自己卷入了駭人的詛咒中。哎,那位可憐的王子殿下呀,不知道我們王國的詛咒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杞安嘁的腳步停滯了一瞬,繼續向前。

這裏的人穿著打扮和現代截然不同,男女都穿著層層疊疊的布衣,男人是褲子,女人是長裙,鞋子是相似的軟皮革蠍,腦袋上不是包裹了用松針固定的頭巾,就是戴了帽子,每個人都把自己從上到下包裹的很嚴實,只露出了臉蛋。

而她的連帽衛衣貼身褲,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狐疑的目光,就連唯二兩個腰間系著劍的士兵,都從她身邊神態自若地走了過去。

“你知道教廷最近派發的藥劑嗎?治好了我多年的老毛病。”賣水果的老人對客人說道。

“我兒子之前一直治不好的咳嗽,也治好了。”客人感慨道,“讚美教皇大人。”

“讚美教皇大人。”

這兩人的聲音相比剛才議論皇室的兩人要大許多,似乎一點不避諱地在發自內心地讚美著。

從街頭到巷口,整個集市杞安嘁都走了一遍,沒有布蘭的身影,也沒有見到其他和她類似著裝的玩家。

她是和布蘭一起進入的副本入口,被分散到不同副本的概率很低,還是說她觸發了特殊事件或者任務?

在集市旁,有一家小旅館兼酒館,杞安嘁走了進去,坐在了吧臺上。

大胡子主人立馬過來迎接:“客人,你是外鄉人吧?我沒見過你。”

“算是吧。”杞安嘁回答道。

大胡子沒有問她要住店還是喝酒,而是笑著點了點頭後彎下腰開始在吧臺後面翻找。

杞安嘁後方的兩位酒鬼,此時也在談論皇室秘聞。

“你知道嗎,據說嫁給王子的翠絲公主和其他人有染。”

“哦?我怎麽聽說是王子不行。”

“那你的消息不靈通,不然為什麽都兩三年了,這對還沒有一點消息?要知道波斯比國王這個年紀的時候,都生了四個了。”

一個圓形重物,被大胡子從吧臺後捧了出來,放在杞安嘁面前。那是一個不透明的水晶球,球體內部像是縈繞著迷霧。被放置在平滑的木制把臺上,沒有底座,卻沒有滾動,神奇地被不知名的力量固定住了。

“來,摸一下。”大胡子有些無奈地說道,“最近查的嚴,皇室下令我們這些商鋪在接待陌生人時必須檢查客人的身份,請您諒解一下,畢竟誰都不想遇到邪惡的巫師對不對?”

杞安嘁將手放在了水晶球上,球體冰冰涼涼,沒有任何奇怪的觸感。

大概沒有過去十秒,球體內繚繞的煙霧忽然散開,很快水晶球清澈至透明,從這一頭可以看到另一頭那端的一坨胡子。

“這是什麽意……”杞安嘁擡頭,在大胡子眼睛裏看到了驚恐的目光。

好的,不問了,她懂了。

她絲毫未遲疑,起身推開酒館的門,徑直跑了出去。

從她的身後,傳來了門再次被著急撞開,大胡子的喊聲:“官兵,官兵,我這遇到了個巫師,剛往那裏跑走了……”

杞安嘁穿過了一個又一個小巷,最後才在一個小角落裏停了下來。

現在起碼她大概了解到了,這是一個有王室和教廷的國家,王室被詛咒了,到處逮捕巫師,教廷喜歡發藥,治好了不少人。而她的身份,就是一個巫師。

[被詛咒的皇室,邪惡的巫師,皇權還是教權?我選擇愛情。玩家杞安嘁的游戲通關條件:治好王子的病。]

好一個選擇愛情……這還真是這個游戲一貫的畫風,句句不離找CP。

杞安嘁正糾結接下來應該如何在官兵的眼皮底下搜集線索時,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

“哎呀呀,你在這裏呀!”

她猛地轉過身,打量起身後突然出現的男人。明明就在系統宣讀任務時,她還沒有在這個一眼能看到頭的巷子裏看到這個人,現在他就出現了。

這是一個戴著頂藍色弗裏吉亞帽的男人,帽子呈錐形,冒尖突出,像是拖著一個似有似無的小球,這個打扮,如果配上紅鼻子,有點像是馬戲團的小醜。

“你是誰?”杞安嘁退開一步問道。

“來不及了,官兵是不是已經在抓你了?”藍帽子男人嗓子像是塞著什麽東西,一邊說著,一邊兩只手無處安放地拍動著,同時踩著兩只腳,就像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杞安嘁:“我不急,我覺得你其實更著急。”

她看著藍帽子停頓了一下,沈默了一秒後急促地繼續道:“你現在急需去找教皇才能獲救,先去安吉利街13號。”

“一定要去嗎?”杞安嘁平靜地看著藍帽子。

藍帽子:“……”

他左右交替踩著腳,轉過身跑開了,像是在操場上第一次操練跑步的小孩子那樣滑稽,只留下一句不著調的說辭:“安吉利街13號,記住,藍鸚鵡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

藍帽子的身影消失後,杞安嘁將街名在嘴裏念了一遍:“安吉利街13號?聽著怎麽一點不吉利。”

***

布蘭小心翼翼地走在街道上,在察覺到有士兵靠近時,就會閃進人群中,她還未完全發育的身形給了她很好的掩護。

“安吉利街13號?”她想起了不久前在系統告知任務後出現的那個神秘又可笑的男人。他告訴了她一個地點,明顯十分可疑。

但是除了這個地方,她暫時沒有任何線索可以獲取了。只能猜測是NPC的強行拉取劇情進度,她不得不去看看究竟。

還好這裏的人沒有人人捧著一個水晶球讓她摸,布蘭憑借小孩子的身份打聽了一會,很快知道了安吉利街的位置,距離她只有一兩個街區。

一路上,她有留意其他人,但都沒有看到七七。

想起七七,布蘭就感到了一絲的傷腦筋。她原本在三星和四星副本糾結,就見七七想也未想,選擇了五星副本。

“等等……”布蘭並沒有來得及阻止,系統就已經顯示出了她們的入口編號。

上一次布蘭通關五星副本,還是在好幾位公會成員的幫助下。

五星副本和四星副本最大的不同在於,線索隱晦,也更加危險。之前的祈願副本雖然覆雜,但只要一遍又一遍的輪回,總有人能發現不對勁,但這一次可不帶反悔的了。

甚至還有一種潛在的可能性……

想到這裏的時候,布蘭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銅制標牌,上面刻著安吉利街13號。

這是一座小旅館,從外面的窗戶看不清裏面,而此時的門口,站著另一個和當地人穿著相似的女人。

然而當她看清女人的正臉上,沒忍住出聲:“七七?”

杞安嘁轉過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布蘭,她不意外她會出現在這裏,畢竟如果她們在同一個副本,NPC的指向大概率是相同的,只不過——

布蘭此時在她的眼中和當地人一樣,穿著層層疊疊的布裙,那對眼睛充滿疑惑地看著她。

“你怎麽穿成這樣?”

“你怎麽穿成這樣?”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開口後,杞安嘁立馬就明白了。原來在對方,或者說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眼睛裏,她們都完美融入了當地穿衣風格。

布蘭也很快反應了過來:“你也被告知來這個地方?”

杞安嘁點頭:“看來是強制劇情了,那進去吧。”她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小旅館的門。一路上,她也調查了別的地方,除了這裏,暫時無處可去了。

門被推開後,室外的陽光照亮了這個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間,深棕色木制的櫃臺後,站著一個穿著藍袍子的老人。

老人的面前放著一個杞安嘁見過的水晶球,他將水晶球輕輕往邊上一推,隨後擡起眼皮越過老花鏡看向走進來的兩個年輕姑娘。那原本繚繞著霧氣的球體,在被觸碰的剎那,與老人指尖相碰處,煙霧短暫的散開又聚攏。

看清楚進來的人時,老人有些不客氣地說道:“我這裏已經不接客了。”

“有人讓我們來這裏。”杞安嘁說道。

老人似乎並不相信她的說辭:“請出去吧,我這裏要關門了。”

杞安嘁沒有動,布蘭也沒有。

“藍鸚鵡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杞安嘁把那個奇怪的藍帽子男人的話在老人面前重覆了一遍。

這一次,老人擡起了下巴,他推開櫃臺旁邊的側門走了出來,再次打量了兩人片刻,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跟我上樓把,教皇的客人們。”

杞安嘁和布蘭對視了一眼,跟上了老人。

“藍鸚鵡是最可怕的生物?這是什麽奇怪的暗號?”布蘭低聲困惑道。

杞安嘁:“看來這個教皇帶領的是個奇怪的宗教組織。”

這時,老人輕咳了一聲,似乎是希望她註意措辭。

杞安嘁:“看來這是個奇怪的教皇。”

老人:“……”

二樓有兩間房,分配給杞安嘁和布蘭一人一間。

“等一下我會送來吃的,明天一早我將會帶兩位客人前去尊敬的教皇面前。”老人說道。

“為什麽是明天?”杞安嘁問道。

“因為天快黑了。”老人說完下了樓。

杞安嘁看向窗外,很多戶人家已經點上了油燈,窗戶上透著暖黃色的亮光,可不正是天黑了才方便從那些官兵眼皮底下溜走嗎?

當晚,杞安嘁是被一聲狼嚎給吵醒的,那陣嚎叫幾乎穿透了半片天空,無視了窗戶的阻隔,傳入了杞安嘁的耳中。

這種大城鎮裏會有狼嗎?

當這個念頭冒出時,睜開眼睛的杞安嘁發現周圍的一切都開始發生變化:厚重的蜘蛛網攀上墻角,墻皮褪去漆痕變得斑駁,半染色的玻璃開始淩碎,風沿著破碎的窗戶透入房間內。

杞安嘁在床上用品褪成灰燼前,爬了起來,走到窗邊往外眺望。

原本熱鬧的城市此時沈寂在一片荒蕪和黑暗中,城樓破敗不堪,沒有人煙和燈光。

她差點忘了,這是個恐怖游戲。

【 作者有話說 】

放進存稿箱後忘記定時了…突然想起來爬起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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