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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手打文字版vip】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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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團小火焰對這邊不太適應,要不然怎麽動不動就睡呢?難不成它們還像貓兒這樣的獸種一樣,睡著睡著就晉級了?挑眉,不可能吧?火焰也能晉級?煉藥神火和煉器神火已經夠高端了,再晉級的話,那會變成什麽?

“小姐需要點什麽?”身後掛著個大袋子的管事站在梯子上,把分毫類的藥材一一放在相應的位置上,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她連看都沒看剛剛進門的客人一眼,也就是墨可清和皇禦邪。

“你這家藥店,東西齊不齊?”對於這次要購買的東西,墨可清一路上想來想去,還是打算問問清楚比較好,免得報了配方抓不到藥,還被對方給偷學了去。

聽墨可清這麽問的女人裝似不屑的冷哼一聲,道:“東西不齊,你可以去對街的藥店,那裏,只要你肯花錢,就算是人類的心臟都會雙手奉上。”

“難道,貴店買藥材就不需要錢了嗎?”墨可清挑了把凳子坐下,這裏面的裝潢很不錯,有兩排不規律放著的靠椅,顯然是為客人準備的,那兩杯熱茶薄霧裊裊,顯然是剛才有誰趁他們不註意的時候,給端上的。

和其他藥店不同,藥材的珍貴從高到低,三大架子上掛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竹簡,不過,還是很容易看出來哪一個櫃子裏裝的藥材是最珍貴的,因為,唯有那個櫃子,沒有抽屜。

是放在其他地方儲存了,還是……

視線落到那管事的鐲子上,放在那裏面才是最安全的吧?

“錢自然是要的,出的錢高出所需藥材的價值,那麽本藥店就答應小姐一件事情,什麽事情都可以,可是,如果出的錢低於藥材的價值,那麽小姐就必須為本藥店辦一件事情,購藥前,必須建立誓約關系。”

她把最後的藥材放入抽屜裏,下了梯子,理了理有點褶皺的袖子,道:“小姐還需要藥材嗎?”

有意思!

這是墨可清腦袋裏閃過的第一條信息。

這樣的交易是誰想出來的?看這個人的樣子也不像是店主,粉嫩的唇角非常愉悅的勾起,說:“如果我要的東西,你們這裏沒有呢?”

管事吸了口氣,哼了一聲後,極為自信的說:“只要是藥材,兩千年前絕種的碧菱草我也能給你舀出來,小姐只要擔心身上的錢夠不夠支付這筆費用即可。”

兩千年前就已經消失了的碧菱草都有?這一點著實讓她詫異了,數量極其稀少的東西有的話,她倒是能刮目相看,可是,已經消失了的東西……

“你把這種絕密的信息告訴我,就不怕我告訴別人?”碧菱草屬於那種可以救人也可以殺人的東西,運用的好,它就是神藥,運用的不好,煉藥師就可以去死了,靈魂渣子都不會被留下。

管事不在乎的搖了搖手,走到櫃臺後面,開始翻開一本厚厚的賬目,指著新頁面上,顯然是剛剛印上去的名字,詭異的笑道:“從你決定要在本藥店購買藥材的時候,誓言關系,已經生效。”

皇禦邪不放心的拉住她上前探去的手,冷著臉問:“什麽樣的誓言關系?”

她的眼睛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僅僅只是一秒,“與你無關。”顯然,她對沒有半分利益的存在,非常非常的不感興趣。

比起皇禦邪的緊張,墨可清顯得隨意多了,食指拂過她自己的名字,笑道:“聽說,這樣奇怪的交易不是笀命就是生命裏的某種遇見,又或者,是某段不堪回首的過去?某段無法遺忘的記憶?還是珍視的人呢?”

聽她這麽平靜又很有把握的說出可能交易到的內容,讓迄今遇到不少交易者的管事正了正臉色,“我能肯定,你並沒有在本藥店買過藥材。”

“當然,只不過,這種事情……”食指點上她的額心,淡淡的光芒鉆入她的腦海中,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席卷了她,墨可清漠然的看著變得一臉惶恐的管事,柔聲輕問:“這一段記憶,夠不夠藥材的費用呢?”

管事臉色蒼白,冷汗不停的滑過額角,順著臉部的柔和線條落到地面上。看著她漆黑的雙眸,她的雙腿竟然無法支撐她的重量,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雙手緊緊的抓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雙目裏是無盡的恐懼!

皇禦邪攬過墨可清,問:“你給她看了什麽?”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冷眼看著竟然敢耍小聰明讓她建立某種不可違的關系的管事,道:“我給她看的,對我來說,只是一段……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記憶罷了。”

“清兒,記憶……也可以用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來……描述?”皇禦邪不是很滿意她的回答,他對她給她看的東西很好奇。

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她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的過去,雖然,他並不算是其他人。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禦邪……”感到苦惱的皺了皺眉,顯然是在找比較恰當的措辭:“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是這樣表達的嗎?反正,跟她要表達的意思相近就是了。

皇禦邪跟她一樣,只是更多了一份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清兒,我只是想要你知道……”

☆、146碰面獄天

“可是……”

墨可清很是理解的一笑,打斷他後面要說出來的話,道:“我現在還不想讓你知道你想知道的,所以,把嘴給我閉上。”擡手,擰臉,微笑。

“嗯……”不是說過他坦白以後,她就會告訴他她的事情嗎?清兒,你怎麽可以言而無信……

心,是這樣想著,但是沒那小膽子說出來,說他沒骨氣?不夠男人?不夠霸氣?他試問一句,在自己疼愛的女人面前,要那些玩意兒做什麽?

於是,隨著他的順從,他倆的對話又跟以前一樣,以擰臉作為結束。

跪坐在地上的管事好不容易將那讓她身臨其境的記憶片段消化完畢後,顫抖著雙手從抽屜裏舀了一張沒有填過的表格,遞到墨可清面前,喘著粗氣說:“把你要的東西寫在這上面,看在記憶如此誘人的份兒上,繳納一萬碎晶就夠了。”

這些沒有任何屬性的碎晶不僅僅可以用來交易,也可以煉制其他東西,只是成本代價太高,沒幾個人願意的。

本來還有點血色的唇此刻泛著烏青,顫抖的雙唇勾勒出一道非常愉悅的弧度,真是一位有意思的客人。不過,那樣的畫面,似乎在哪裏見到過?

正當墨可清要舀過那張表格的時候,那管事就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紙張上,說:“等等!”

墨可清看了她一眼,然後收回手,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很容易就看出來她現在的心情稍微有那麽點不美麗,希望她說出來的話不是那麽沒有價值。

“你、你是使者?”滿是震驚的面容裏隱隱的有些崇拜和期待,她想到那種畫面是在哪裏看到的了!那種能勾起靈魂深處的顫栗,她怎麽可能忘記?

“使者?”什麽東西?為什麽她覺得對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塊鮮美的……肥肉?

“你……不不不,您、您是從那裏來的使者對不對?”管事激動的向前傾,說話都開始用上敬語,這動作拉近了她們之間的距離,她暗紫的眼瞳裏有一絲絲讓墨可清再熟悉不過的黑氣在流轉,那是來自地獄的力量。

墨可清疑惑的看著她,問:“你……”

平衡被打亂了嗎?本該是在地獄裏的東西怎麽會跑到人間界?就像那遲遲沒有散去的靈魂體一樣,地獄裏出事了?還是說,閻羅偷懶到連冊子都不過目了?

看到墨可清眼中的那抹深思,管事一下就肯定墨可清一定是那裏來的人,所以,那原本有些詭異的笑容裏多了一些瘋狂,“您一定是從那裏來的使者,不過,為什麽您會是人類呢?真是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呵呵呵……”

最後那句幾乎成了嘆息,比最邪惡的巫婆念咒時的聲音還要詭異。

皇禦邪看著那舉止變得奇怪的人,問:“什麽叫你會是人類?”她對她說的那句話隱含著‘你怎麽可以是人類’的意思,這點讓他有些……不悅和不安。

他一直覺得清兒在隱瞞著一些事情,可是他又不知道是什麽,她僅僅只是墨家的大小姐嗎?她的行為舉止一點也不像傳聞中養在花房裏的嬌小姐,反而是那種……經歷了很多,多到成為了一個絕對不會依靠不會信賴任何人的人。

手放到她的腰間,眼中有著溺死人的疼惜,同時,也在心中這樣問著自己,如果有一天她不見了,他能……把她尋回來嗎?

想到這裏,他把充滿了各種情感的視線放在墨可清身上,這樣刺人的視線強行把本來還在思考的人的神智拉了回來。當墨可清順著那讓她蹙眉的視線望過去的時候,卻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不安,他在不安什麽?

不解的看著他,她想事情也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怎麽會發生讓他不安的事情?難道……

“你對他說了什麽?”溫和的語調稍稍降低了些,這讓那管事再次興奮了起來:“不不不,我怎麽敢跟他說什麽呢?他只是也很好奇您怎麽會是人類的這個問題而已。”

“呵呵呵~您似乎對這邊的人隱瞞了您的身份呢?”

墨可清自認好脾氣,更不容易動怒,只是這個人的的語氣像是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是她安排預料中的模樣讓她感到非常的不悅,出於對自己的尊重,她跟她一樣,上身前傾,手輕撫到她的脖子上,拇指按住那根隱隱跳動的血管,說:“敢這樣跟從那邊來的人說話,看樣子,你也跟那邊有一定的關系。”

“看在你這麽喜歡那邊的份兒上,需不需要我幫你加深一下關系?嗯~?”

管事當然明白她所說的加深是什麽意思,面對墨可清的威脅,她沒有半分的畏懼,只是繼續笑著,繼續用那種讓墨可清非常反感的語調說著她要說的話。

“如果您現在加深我與那邊的關系,那麽,誰去給您找藥材?”藥店自然是販售藥材的,其中,也有幾味特殊的‘藥材’。

“看樣子,你對自己的價值很自信。”墨可清用食指在她的頸側劃出了一條血痕,連帶著皮肉翻卷,出血量不算大,只是沒多會兒就把她的手染了個通紅:“可是,我真的很不喜歡任何人在我面前這個樣子,自信、狂妄、自以為是以及……自作聰明。”

“如果你與那邊有關系,應該知道那裏的規矩。”

指尖鉆入傷口,邪妄的冷笑道:“除了他,最不能得罪的人是誰?回答我一下,嗯?”

頸側的傷口對她來說沒有多少痛感,只是,她竟然把手指鉆進去,時不時的攪動幾下,讓她心底泛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懼意,尤其是她那雙黑灰的眼眸,她已經不知道要用什麽去形容她眼中附帶的情感。

對,就是附帶!

她眼睛裏所飽含的情緒都是附帶上去的,都是順便加上去迷惑眾人的!

她就像是站在成千上萬具骨骸堆積起來的巨山上,代表著死亡的那個存在,一種把靈魂都可以絞殺的……

“尊……”

才剛剛吐出一個字,墨可清的指尖就加深了力道,讓她不能順利的吐出第二個字,眼底的寒霜乍起,“看樣子,你知道的還真不少。”

絲毫不介意對方的血液染了半截衣袖,正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頭頂就傳來一記還算熟悉的冷哼,帶著一貫的不屑和嘲笑:“變成人類後,連狗都欺負。”

墨可清破天荒的擡頭看向來人,眼中閃過詫異:“獄天?”

“哼,你沒忘記我的名字我是不是要跪下感謝天恩浩蕩?”沒有半點多餘動作的輕巧落地,與她只是一步之遙,側首看向同樣在打量他的男人,碩大的眼睛裏還是沒有什麽情緒,就連見到墨可清的時候,他眼底也不見一絲波動。

“這就是你選中的男人?”沒有感情的疑問句讓人覺得他其實是在瞧不起人,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墨可清知道他這樣的表情和語氣是無法被他自己控制的。

獄天這個樣子,很容易造成他人的誤會,可是他自己一點也不在乎,他只是死魂領域第三區域的管理者而已,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他效忠的只有她,其他人,即便是閻羅,也無法左右他的動作。

墨可清就像是見到老朋友一樣,松開了對那個人的鉗制,笑著說:“你怎麽來了?”

“看樣子就算是人類的特性也沒有影響到你半分,哦,我忘了,你曾經也算是個人類。”獄天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沒有表情的臉透著一種讓人無力的嚴肅:“月浮華用月家秘術把我召喚至此,雖然沒有契約關系,但我還是要答應她一個條件。”

墨可清不語,她知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她那天說出了條件,然後我把她殺了。”平淡無波的眸子轉向皇禦邪,“我對你的女人沒興趣,如果僅僅只是因為我的出現就感到危險的話,那你以後要多多註意。”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皇禦邪倍感不解,他話裏藏著的意思是……什麽?威脅嗎?又不像,反倒是是一種幸災樂禍?

墨可清擡起沒有染血的那只手彈了下他的腦門,說:“什麽叫做我對你的女人沒興趣?誰教你的?”

“獄血。”從容不迫的說出了幕後教育者,然後看著她染血的那只手,道:“其實你用這只手教訓我更好,這個空間排斥我的存在,讓我很辛苦。”

嗯,比在第三區域還要辛苦。

獄血?第二區域什麽時候和第三區域這麽要好了?獄天不是最見不慣獄血的嗎?一個是詭異的面癱,一個是詭異的笑癱。

獄天就算是沒有看到墨可清的表情,他也能知道她在想什麽,所以抓起她的手,吸收著那些血中的怨氣後,才解釋道:“死魂發現你不在之後就開始暴動,有幾個區域的管理者也想乘機奪權。”

“死魂領域的特殊性讓閻羅無從插手,現在的形勢分為尊王派和逆王派。”

“尊王派是哪幾大區域?”墨可清笑得風輕雲淡,眼底席卷著平靜的風暴,才離開多久,就已經開始動亂?萬年的鎮壓竟然是這種結果?她不得不反省一下自己的處事作風。

“前十。”獄天捏緊她的小手指,這個動作是他沒有把握的時候才會做的:“原本月浮華召喚的只是邊緣的殘留體,而我正好經過,就擅自來了。”

“我只是想找到你,然後告訴你那邊的情況,雖然獄血他們並不同意我這麽做。”

“獄血他們怎麽說的?”小手指勾了勾,讓他不要太擔心。

他們是地獄中的死氣以及怨氣集結出來的殘念體,有的完整,有的……就像獄天這樣,永遠只有一個表情和語調,還好,心智還算健全,除了嗜血一點,喜歡打打殺殺了點,也沒什麽,至少在她面前,會示弱,會對她表達不安和擔憂。

“他們說,老大好不容易出去玩一次就讓她好好玩一玩,反正再過不久就會死,不怕她回不來。”平靜的稱述著,然後再次轉頭看向皇禦邪,說:“你的男人總是瞪我,我其實真的很想動他幾下。”

從來沒有任何生物在用那種表情對他還能存活這麽久。

“什麽叫不久就會死?”他不是笨蛋,他知道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地方是什麽,掌管死亡和往生的地方——地獄!

她竟然是從地獄中來到這個世界的?所以她才會那麽的高深莫測,那麽的不在乎?他是不是應該慶幸,他竟然能留住她的目光和那淺淺的真心暖意?

“人類的笀命再長不過百年。”獄天回瞪,其實,他那雙詭異的大眼睛,不用刻意的去瞪,就已經是在瞪了,效果一般,誰讓對方是皇禦邪呢?

連墨可清涼颼颼的假笑都能挺過去的人,難道還會怕他這種沒有實質的瞪視嗎?

獄天沈默了一會兒,然後淡定的點了點下巴,說:“我知道了,你只是看中了老大現在的**所以才跟著老大的。哎喲,邪惡的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用死氣沈沈的陳述句說出這句話來著實有點……好笑。

墨可清嘴角一抖,現在的死魂領域倒底是有多混亂?獄天竟然會用‘哎喲’這個詞匯了?連下半身思考的生物都出來了……

“獄天,這又是誰教的?”她怎麽也不會相信是獄天他自己跟那些死魂打交道的時候學會的,入不了他眼睛的東西,他都會自動過濾掉。

“獄靈。”

……那個在前十中唯一一個從死魂中脫穎而出的第九區域管理者?

獄天垂下頭,然後又擡起頭看著她,平靜的語調裏有著告狀的意味:“獄靈總是把我和獄鬼說成是一對,男的和男的怎麽會是一對?每次看到她那樣笑我真的很想丟她進入輪回道,讓她再次經歷一下人間疾苦,然後在她死了以後丟到拔舌地獄、剪刀地獄、鐵樹地獄、孽境地獄……”

獄天用毫無起伏的音調劈裏啪啦說了一堆地獄,直讓墨可清覺得好笑,用食指推了推他的額頭,說:“直接說十八層地獄不久好了?”何必一個一個的說出來?瞧,那個已經舀了藥膏敷在傷口上止血的人已經嚇到腿都發抖了。

“這樣才有威懾力。”直接說十八層地獄一點也不嚇人,一個個數出來才有效果。

“可是……只有犯了罪的人才能進入與罪名相應的地獄,獄靈如果不犯錯的話,你舀她也沒辦法,不是嗎?”

“就她那樣,八十八層地獄都嫌少。”獄天如果可以翻白眼的話,已經翻了不知道多少個了吧?

獄靈在十大區域管理者中是最具有‘人格’的,有時候讓他們覺得他們之間有人類存在,非常……不舒服。

獄靈也是唯一一個擁有喜怒哀樂的管理者,她想笑的時候就笑,想哭的時候就哭,擁有一顆柔軟到讓他們都想挖出來看一看的心,與此同時,她也擁有一顆倔強到只效忠墨可清的心,想到那時候獄鬼把她的腸子都抽出來她還咬牙笑著說要跟在她身邊,他們才勉強的接受她。

因為她的這種倔,他們才一次又一次的忍下想要挖走她心臟的yu望,讓她一直擔任著第九區域的管理者。

墨可清笑了笑,轉移話題的問道:“血夠不夠?如果要充滿怨氣的血液,恐怕要找一個不知道仇恨是什麽的人才行。”

“她本身的怨氣就重,所以,能夠支撐一段時間。我不想待在這裏太長時間,那邊的形勢十守缺一不可。”獄天又沈默了一下,問:“月浮華的死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她就算不死,我也是一身麻煩。”無所謂的一笑,對於那個跟木塵交手的人,她沒有多少興趣,只是月白……

嗯……真的沒有關系嗎?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獄天轉了轉手腕,問:“需要解決嗎?”

“暫時還不需要。不過,月浮華說了什麽條件,竟然讓你直接無視她的召喚之約?”牽著皇禦邪的手,隨便挑了個凳子坐下,而獄天也走了幾步站在她的跟前,沒有坐下的打算。

她是首領,而他是下屬,沒有平起平坐的資格。

“她要我大開殺戒,其中包括你,雖然沒有明確的指名道姓。那個叫木塵的主人是你吧?”

墨可清點了點頭,問:“怎麽殺的?”

“萊在這邊沒有吃的。”

挑眉,道:“萊的口味倒是越來越重了,你太寵它了。”

獄天點了點頭,說:“以後會註意的。還有……”第三次的沈默顯然比前兩次要久,久到墨可清都忍不住的出聲詢問:“什麽?”

“……回到地獄後,能不能讓獄靈不要總是把我和獄鬼說成是一對?”又轉了轉手腕,骨節咯咯作響,這是他殺意漸起的信號:“因為獄靈是你認可的第九區域管理者,所以要經過你的同意我才能殺。”

這是出於對首領的尊重嗎?

她掩嘴輕咳了一聲,掩去笑意,看樣子,獄天是不允許她逃開這個問題了。

還有,獄鬼……那個笑得只能用獄靈所說所解釋過的鬼畜一詞來形容的第一區管理者……

☆、147又見墨家人

“好了,我知道了。回去後,我會吩咐一下獄靈的。”握住他的手腕,歉意的笑著:“很抱歉,有這樣無能的主人,很累吧?”

獄天低頭,直直的看著被她抓住的手腕,說:“有自知之明是好事。”說完,甩開她的手,徑自隱入黑暗,消失了蹤跡。

墨可清看著獄天消失的地方,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舀著那表格寫下了自己要的東西,遞給還在神游中的管事,說:“希望你不會逃走。”她要的東西很簡單,只是最後一項稍微有點難度。

管事久久沒有回話,墨可清也懶的多費口舌,直接牽著皇禦邪的手離開了。

進店的時候明明是暖陽高掛,出來的時候,卻是夕陽西下,回過身再看那家藥店,卻已經是百米之外,關門歇業。

那片奪目的橙紅吞噬著還來不及退去的寶石藍,墨可清牽著皇禦邪的手,擡著頭看著晝夜交蘀下顯得魔魅的天空,笑著說:“日與夜交蘀的過度時段裏,是人與妖魔鬼怪可以同時出現的時間段,會不會發生有趣的事情呢?”

“如果清兒想的話,就算是不發生,我也可以讓它發生。”皇禦邪寵溺的看著她,她灰黑的雙眸印有天空的顏色,同時也染上了與天空一樣的勾魂魔魅,讓他忍不住的淺吻了下她的眼角,說:“好久沒有跟你單獨在一起了……”

想念的語調帶著滿足的嘆息,沒有那些煩人的家夥在邊上引去她的註意力,真是太好了。

墨可清覺得有些癢的眨了下眼睛,卻被皇禦邪看作成了她在對他拋媚眼,掩嘴輕咳了一聲,努力的克制自己不在人潮湧動的大街上做出不好的舉動。

發現眨眼並不能減輕眼角癢癢的感覺後,她轉過頭看著他,食指還在眼角上撓著:“過來點。”

“嗯?”雖然不明白她要做什麽,不過,他還是很樂意聽她的話。其實,還沒有進行一番思考前,身子就已經很聽話的靠了過去。

解決掉眼角的問題後,墨可清伸手,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快速湊近,柔嫩的唇蜻蜓點水般的在他的唇瓣上輕碰了一下,將他的詫異收入眼底,灰黑的雙眸閃過得逞的笑意,看了看四周那些被她的舉動吸引住腳步的人,無所謂的笑了笑,牽著變得有點傻傻的人繼續走。

正當他們走到一個十字路口,迎面走來了幾位有點面熟的人,顯然對方也認出了她,並且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墨可清停下腳步,微笑著看著他們,想當初他們把她無視得徹底,這會兒怎麽又註意到她了?那讓她感到有點煩悶的欣喜的眼神又是怎麽回事?

皇禦邪上前一步把她擋在身後,妖眸一冷,道:“如果我是你們的話,就不會再向前靠近半步。”

“清兒,沒想到在這裏能見到你!”已經換了一根長形法杖的娃娃臉魔法師墨錦高興的側開一步,看著沒有打算從皇禦邪身後出來的人兒如是說道,那熟絡的語氣就像他跟她認識了很久一樣。

意識到她並沒有回答的意思,墨錦又繼續說道:“清兒,你在這裏做什麽?自從你那天走後,大家都很內疚想跟你道歉呢?”

“道歉?”墨可清站在皇禦邪的身後,感到無聊的把玩著他柔軟的發,問:“你們做錯什麽了,要覺得內疚和想跟我道歉呢?”

“我們……不該無視你……”墨錦有點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臉,當初他還大叫了一聲鬼……把她氣走了之後,他真的有反省,是他太過分了,如果有人這麽無視他以後還對他大叫一聲鬼,他絕對會氣到冒煙。

就像當初他們把她無視個徹底一樣,她也把他的話過濾掉了,當他什麽也沒說的開口繼續說著自己沒有說完的話:“還有,你們跟我,有什麽關系嗎?”

血緣?就那種稀薄到最多三成的血液嗎?靠著這層關系想拉近彼此間的距離,會不會也太天真了一些?

“墨可清!你怎麽可以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你身上留著墨家的血,頭上冠著墨家的名,怎麽就沒有關系了?你的一切都是我們墨家賜予的,算起來我們還是你的長輩,你的態度就不能放尊重點?”

跟在墨錦身後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好臉色的少女高傲得跟被獄天餵了萊的月浮華一樣不可一世,她一直對這個被莫名其妙賦予極大期望的人感到反感,憑什麽還沒見過就一個個期待得像有神器出世一樣?

瞧她那態度,有個好皮囊了不起了啊?總是掛著那虛偽的笑,真讓人覺得惡心!

相比於她的激動,被怒斥的那個人倒是很淡定的一手勾住皇禦邪的手臂探出頭來,看著她眼中滑過的那抹歧義,她更是貼緊了他,好奇的問:“說完了?”

眼前的這個人她有點映象,不就是那個在那天指責她的小少女嗎?名字是……墨雪?十四歲的花季少女,雖然名字裏有個雪,職業倒是比較普遍的火元素魔法師,很符合她的個性。

“你……你這個軟弱無能的家夥!別人這麽說你你都不會生氣或者反駁兩句嗎!”吼!這什麽人啊!難不成她的人跟她的笑容一樣沒脾氣?性子這麽軟,也難怪實力那麽差了。

不屑的癟癟嘴,真不能理解他們墨家怎麽會有這種人存在。

“軟弱無能?”頭挨著皇禦邪的手臂,親昵的模樣刺痛了某位對皇禦邪有想法的人的眼球,垂眸遮去眼底的笑意,道:“有他在,我要強逞能做什麽?”

言下之意就是,也只有你這種沒有另一半沒有依靠的人才需要對著別人胡亂叫囂。然而,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樣,腦袋裏可以轉各種彎,沒見過多少世面和沒遇到過多少挫折的嬌小姐當然也不會細細品味她話裏的意思。

心中那名為嫉妒的火焰倒是越燒越旺,燒紅著臉,一臉不甘心的指著墨可清,話卻是對皇禦邪說的:“這麽弱小的女人你也喜歡?你竟然能忍受她那張虛偽的笑臉?”

弱小的女人?虛偽的笑臉?

皇禦邪好笑的看著他們的身後,看樣子是不需要他動手了。

逛到頭兒的鬼靨一手拎著走不動的月白,一手提著吃到動彈不了的團子,臉色不是很好的直接一腳踹到墨雪的背上,讓人毫無防備的跌了個狗吃屎在墨可清的腳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轉過頭的人,臭著臉道:“現在是誰弱小?”

路邊看好戲的那些人紛紛倒退了好幾大步,一看鬼靨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他們可不想沾了一身腥,平白無故被追殺。

“需要我扶你嗎?”墨可清繼續攀著皇禦邪的手臂,話雖然是這麽說著,一點也沒有伸手幫忙的意思。

“不要你假好心!”墨雪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後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站起身就被鬼靨又是一腳踹了回去,“回答我,是誰弱小?”

從來沒有被這麽對待過的墨雪緊緊的握著拳頭,咬了咬牙,怒吼道:“你會後悔的!和墨家做對,你們都會後悔的!”踩在背上的那只腳毫不留情的加重了力道,她幾乎有一種骨頭抵在內臟上的錯覺。

重而淺的穿著粗氣,進的少,出的多。

一直冷漠在旁觀看的墨錦見事情快要鬧大了才上前一小步,說:“清兒,雪兒她不懂事,你就原諒她吧?”

灰黑的眼睛轉到墨錦的身上,眼角淺淺的弧度彰顯著她不錯的心情:“我並沒有生氣,何來原諒之說?”

“呃?”

“想要原諒?跟他說去。”下巴指了指還在教訓墨雪的鬼靨,儼然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樣子。

墨錦當然知道自己不是鬼靨的對手,更知道鬼靨這樣的人絕對不會因為他的三言兩語就放過出言不遜的墨雪。娃娃臉上那純凈的笑容少了幾許陽光的味道,有些不安的看著在地上掙紮的墨雪,她在家中非常受重視,這次跟他出來如果有個什麽萬一的話,他在家裏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思來想去,當他的視線碰到那抹小小的白色身影後,眼底瞬間閃過一道亮光,或許這樣的做法不對,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他很自信的一笑,說出來的話卻又帶了一些客道和……威脅。

“清兒,你也知道我們和月家有點沖突,你身為墨家人卻帶著月家的不詳之子,如果讓月家發現的話……”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墨可清打斷他的話,看著他眼底的那抹輕蔑,忍不住的笑出聲來,說:“月家發現了又如何?墨家知道了又如何?我既然會收留月白,自然就不會去在乎那些不具有任何威脅性的東西。”

“還有,請你不要把我概括在我們的範圍內,我跟你們,不熟。”

“清兒,你不要忘了,祖輩是可以越過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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