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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手打文字版vip】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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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他們的底細一樣,他們也看不清隨墨和鬼靨的,不明白他們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卻有一種很神秘的氣息圍繞著他們。

是否該慶幸他們不是敵人?水影完全沒有想到,木塵竟然會被那個叫隨墨的男人逼到這種境地,面上雖然嘲笑調侃著木塵,心底卻也多了份忌憚,按照主人和他的親密度,似乎不方便‘得罪’。

木塵是草系,在屬性上輸了他一截,所以,他很好奇,如果換做是他的水遇上他的火,會是怎樣的結果?勾了勾唇,以後,找個機會再較量一下吧?

“最好不要。”木塵勾著被燒焦的發,蹙眉,被挫敗激怒後的他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所以,剛才那股不悅已經消去,剩下的只有服輸。是他不夠強,所以才會被人逼到這種境地,濃厚的木元素從掌心顯現,形成一縷縷星輝修覆著破損的發。

“什麽?”水影不解,動了動手指,用水元素輔助他整理儀容。

本來顯得有點慢吞吞的木元素在接觸到溫柔的水元素後,明顯活躍了不少,也加快了修覆的速度。木塵瞥了他一眼,也沒說謝謝,看了眼把註意力全部放在墨可清身上的隨墨,道:“算了,沒什麽。”

水影一楞,靠在椅背上,不急不慢的說道:“小木頭,話說一半不說完,會遭雷劈的!”吊胃口什麽的,真讓人郁悶。心癢癢的,卻又要自己去找答案。

木塵全當沒聽見,繼續催動木元素整理著自己。

因為擔心襲擊他的人是敵人,所以才沒有顧上自己的儀容回到了主人身邊,哪知道這兩人竟然會是主人的朋友,難怪老跟他搶道,之後是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抿唇,或許是因為對方是控火的,所以他才會變得有些躁,他要反省一下了。

墨可清看了下已經恢覆正常的木塵,笑了笑,又轉眼看向下面已經開始的拍賣會,前面的東西都很普通,價錢也不高,而她身上是一個碎晶也沒有,想買也買不了。

邪惡的一笑,這種檔次的拍賣會,也只有等她要賣的東西出場之後,才會有點看頭。

她要賣的東西,到第p>層會不入眼,第五層又會顯得很珍貴。第五層是個分界點,差不多五億碎晶就封頂了吧?而第六層的東西樣樣是精品,身上沒有十億碎晶就別想進第六層的門p>

她倒要看看,她的這些東西,會賣出個什麽價?

“清兒,在想什麽?”隨墨也跟著她看了幾眼那些拍賣的東西,發現很普通,沒什麽可看性,價格也只是在幾萬碎晶上下浮動。她臉上掛著的笑顯然不是因為那些東西,不會又在打什麽鬼主意了吧?

手指纏繞著隨墨柔軟的發,視線繼續放在拍賣會上,道:“在想你們有沒有想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啊?”

“第一,怎麽會主動來找我?諸神之境進出是這麽簡單的嗎?第二,鬼靨所說的某人半死不活,快死的人是怎麽回事?第三,鬼靨在叫隨墨這個名字的時候有明顯的停頓,這是因為什麽呢?”墨可清挑眉,轉頭看向變得有些不自然的兩位,和善的笑道:“我想了想,或許是因為鬼靨知道了隨墨的本名,所以才有點不順口的吧?而且……”

“為什麽我覺得你們其實是遇到了某些麻煩,才主動過來找我的呢?”

松開玩弄他頭發的手,轉而捏住他的臉頰,另一只手也擰上鬼靨的,將他們的臉拉近,問:“按照鬼靨的習慣,是絕對不會主動來找我的,而隨墨你……不要告訴我是因為那道禁制,我力量被封印,靈魂力自然也被削弱,憑著你下的那道禁制,是不可能找到我所在的位置。”

“至少,不會這麽準確。”“所以,歸根結底,是隨墨你要求鬼靨憑著那層關系來找我的吧?嗯~?”

她這種自問自答的方式,是在諷刺和教訓他們嗎?開始還用那樣的臉色質問她的兩人此刻變成了兩只卷縮的小動物,眼神都不敢亂飛一下。鬼靨選擇沈默,把問題全堆在隨墨身上,這可不能全怪他,要怪就怪……

眼神兒一亮,一把將趴在地上睡的天昏地暗的團子提了起來,說:“都是團子惹的禍!”

“團子?”這是團子?天,他們倒底給它吃了什麽?這一身肉已經膘到連爪子都看不見了好不好!剛開始見鬼靨把這團白色物體亂扔,她還以為是一頂不華麗的帽子,她是真的沒想到……會是她的那只契約獸啊……

“嚶~?”被提著脖子的團子感到不舒服才慢吞吞的睜開眼睛,肉是長了,眼睛倒是沒變小,還是亮晶晶的,當它的視線落到墨可清身上的時候,就更亮了!

可是,就算拼了它的吃貨命的在鬼靨的鉗制下死勁蹦達,也沒見沒點效果。在墨可清他們眼裏,只看到了一團軟綿綿的東西一下變成圓形,一下變成橢圓形,那樣子,真是讓她不知道,也沒辦法說什麽了,能把自己吃成這樣也是種本事。

“嚶嚶嚶!”混蛋鬼靨,還不快快的把它放下來,它要奔向主人的懷抱呀!

“肥團,看到下面了沒?”鬼靨伸手把它拎到一旁,讓它正面對著圍欄,讓它足夠看清下面發生的事情。此時剛好輪到拍賣一頭漂亮的寵獸,起價四萬碎晶,“再亂蹦達,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下去賣了?”

“嚶嚶~”主人才舍不得把它賣了捏,臭鬼靨,想當初是誰背了你半路啊!

“就你現在的樣子,你以為主人會舍不得你?這麽不華麗的體態,出去千萬別說你是只狐貍。”鬼靨惡質的損著軟綿綿的團子,誰讓這家夥跑到半路就變回了這個樣子,反過來還要他背著它!

他堂堂地獄管事座下的第一護法,又是鬼城城主,又是管理幾千人的尊上,竟然背一只胖到無邊的狐貍!這是變相的屈辱!這是身為一界強者的恥辱!

“嚶……”主人……

團子可憐兮兮的揮動著被肥肉覆蓋的丁點兒小爪子,就連尾巴都逃不過肥肉的侵襲,本來還是很漂亮的尾巴現在都膨脹成了兔子尾巴!

墨可清見狀,覺得有些慘不忍睹的按了按額角,最終還是問了出來:“你們,倒底給它吃了什麽?”

------題外話------

我把碼字狀態全歸結到枕頭上……嗯~是時候換枕頭了,睡是睡著了,可是,我的脊椎喲喲喲喲……

☆、139頭大了,問題來了

墨可清剛這麽一問,下一秒就發現自己想多了。

隨墨和鬼靨,絕對不是那種會餵食小動物的人,唯一的可能不是團子自己覓食,就是在進階過程中出現了什麽意外。

伸手把團子從鬼靨手中解救了出來,順了順它亂糟糟的毛,輕聲問:“兩位,拍賣會好看嗎?”想借著團子轉移她的註意力?這種想法是不是天真了點?

團子在墨可清的撫弄下,先前被鬼靨拎著的怨氣全都消散了,它此刻只想好好的享受主人的愛fu~

懶洋洋的挪動了幾下圓滾滾的身子,舒服的露出了圓滾滾粉嫩嫩的大肚皮,雖然,它現在的體形已經快前後不分了。

見狀,她輕輕一笑,如它所願的撫著它柔軟的肚腹,恐怕是吃多了,尋著法子來促進消化呢?

鬼靨對著團子冷哼一聲,而後下巴朝隨墨那方一揚,道:“你讓他說。”事由他起,也不知道對方倒底是個怎樣的存在,竟然連他的力量都能削弱到三成,詭異的路數讓他不得不慎重對待,別無他法,只能盡量的避開那些人,先找到她再說。

說實話,他從有意識以來,就沒有被人這麽追殺過,心中一口怨氣憋著,打算留著下次見面的時候再好好回敬回敬他們!

看著鬼靨咬牙切齒的模樣,墨可清挑了挑眉,聰明的把視線放到隨墨身上,笑著等著他的解釋。

“嗯……”他下巴枕在她的肩膀上,另一手抓著桌上的點心送到她嘴邊,見她拒絕後才丟到自己嘴裏,有點不在意的說道:“簡單點來說,就是被本家的人發現了。”

本家?

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整理好信息後,才問:“怎麽發現的?難不成對方能看破空間?”按照他們以往的作風,藏的話,也只會藏在空間之中,這種隱蔽術是非常高的,一般人怎麽可能看得破?

“還有,對方真的有那麽厲害嗎?鬼靨都應付不了?”她對鬼靨的能力是十分自信的,要不然,那時候也不會什麽事都交給鬼靨負責。

而且,就算鬼靨在這邊時間很久,就算會被空間法則同化掉。可是,來自地獄的力量哪是那麽容易就被空間法則‘凈化’的?

只能說,對方有某種特殊的秘法限制了鬼靨,她甚至可以更大膽的設想一下,他們的秘法,是直接限制了來自地獄的力量。

光憑著這一點,她想忽視都不行,怎麽說也做了那麽多年的管事,某些習慣是改不了的。事情已經涉及到了她的家鄉,她自然要多一分關註。再者,隨墨的身份,倒底是什麽?

“說不清楚,明明隱匿的很好,結果還是被發現了。”鬼靨沈著臉回答著,哪怕是甩開了一段距離用空間隱蔽法隱蔽起來,最後還是會被他們找到。加上跟那些人動手,有一種讓他煩躁的偽合感,讓他非常不舒服!

那種奇怪的力量,竟然會讓他產生恐懼。總覺得,靈魂會被舀走……

對了,就是靈魂!他一直奇怪那種詭異的感覺是什麽,原來,竟然是涉及到了靈魂?

抓住了關鍵詞,鬼靨心下卻是一涼,眼中閃過不知名的情愫,抿了抿唇,道:“主人,他們的力量,應該是直接與靈魂掛鉤的,要不然,我的力量也不會被削弱到三成不到。”

“與靈魂掛鉤?”異位空間裏竟然有這種存在?如果是直接傷害靈魂的力量,空間法則不會限制或者融合掉嗎?靈魂這種東西,涉及的界面廣泛的很,不可能不受限制。

既然會受到限制,那麽,為什麽對方還能猖獗到把鬼靨逼退到不得不主動來找她?

她的笑容在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之後便減淡了幾分,對方的秘法是連鬼靨都會覺得不安的力量,在地獄之中,除了她和閻羅,鬼靨就是力量的代名詞,對任何都不上心的他,竟然會覺得不安嗎?

能限制靈魂的秘法……

眸中暗光一閃,手不覺得漸漸握緊,是啊,靈魂,她怎麽忘了這麽重要的一點呢?

鬼靨他們,都是她用靈魂碎片凝結出來的,他們是沒有輪回,沒有第二次生命的,如果他們的靈魂被對方封印又或者撕碎,那麽……

突然,有一種憤怒從心口噴發而出,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隨墨。”她一貫溫軟的聲線此時變得有些冷硬,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讓無聊看著拍賣會的幾人都忍不住回過頭看她怎麽了,本來偷溜到剛才得罪她的人身邊搞小破壞的月白也感覺到不尋常的跑了過來,擔心的看著那個已經隱沒了笑容的人,這是,怎麽了?

被喚到的人靜靜的看著她,血色的瞳孔中有著無邊的縱容,她想要做什麽,他都會義無反顧的支持。

他除了她,什麽也沒有。

墨可清低頭,看著緊緊握著而泛白的拳頭,說:“如果,那些人傷了鬼靨他們,即便是隨墨的家人,我也會親手送他們入第十八獄輪回!”她從來沒有想過鬼靨他們會從她的身邊消失,因為,他們是永恒的,她也是,她的世界裏,是沒有別離的。

如今,她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她突然覺得,心好慌。

比血肉被生生撕離還要痛的痛,比一個人站在荒蕪之地還要害怕的怕。

“好。”張開雙臂,把渾身冰冷的人兒溫柔的攬入懷裏,道:“到時候,一起染血吧,罪孽什麽的,我蘀你分擔。”

斂眸,抓住他的衣角,“對不起……”

隨墨一楞,把她抱緊了幾分,柔聲哄著:“對我,你不需要說對不起。”比起對不起,他更想聽到另外的三個字啊?他這麽想著,卻沒有說出來,他知道,那三個字會嚇壞她。

就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般,她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裏,覺得難過的閉起眼睛,“只有鬼靨他們,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鬼靨他們消失的話,那就是永遠的離開了,無論多少個輪回,都找不到的啊……

鬼靨壓下心中的感觸,無言的看著這樣的她,隨後又想到了什麽似的,看了看一旁的月白,揚手一把將他提了過來,瞇起眼睛細細的打量著一臉無辜又無害的小家夥,道:“隨墨,月家的秘法你知道的吧?”

那陣子跟在他身邊,多少知道了一點他的底細,似乎這個世界,無論是正位空間還是異位空間,他都了如指掌。這個天下,渀佛就是他的後花園一樣。

本來還在安慰墨可清的人被鬼靨這麽一召喚,直覺性的把視線落到月白身上的時候,嘴角一撇,他還真忘了有這麽一號角色在這裏。月家的秘法,控制元素持有者的心緒,會將某種情緒放大,比舞者的催眠術更高一層的控術。

看著懷中還在自責的人兒,瞪了一眼睜著大眼睛的月白,問:“力量還沒辦法控制?”如果仔細看的話,能發現月白的眼瞳中有兩道重疊的法陣,這就是控制元素的核心。

被人戳中秘密的月白為難的癟嘴,說:“我的力量,要到十歲以後才能稍微控制一下,成年之後才能完全控制……”

他不是故意的,他的情緒不穩定,力量也會跟著不穩定,然後,就會……就像是抽簽一樣,力量像有意識似的覆蓋到某個人身上,姐姐的體質很特殊,他還不能控制的力量老找上姐姐……

嗚,姐姐對不起,他一定會很很很努力的控制好力量的!

當月白這麽想著,眼中那法陣旋轉的速度也變慢了起來,而墨可清也借著這樣的空檔稍微冷靜了下來,就算心緒不穩,她也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本來是讓月白跟在身邊尋找突破那道封印的口子,沒想到,竟然……反被控制了?

從隨墨的懷中稍稍起身,無語的看了眼有點手足無措的月白,年紀小小,竟然能把她強行封印的光元素給引了出來,那等他成年能完美控制力量之後,那豈不是……無人能敵?

而且,她自己下的那道封印竟然有了松動的跡象,這是本身的力量被封印,所以就連自己下的封印也開始無效化了嗎?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暗元素還沒有真正的完美控制,光元素竟然出現了松動。想到那時候光元素被封印前的不甘,這次出來恐怕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迫使她契約上光元素的本命體吧……

扶額,這種奇妙的無力感是怎麽回事?

“其實,一開始,他們是沒有這種力量的。”隨墨似乎不想讓她想太多,索性轉移話題,開口解釋:“因為我的存在,他們才擁有這種逆天的力量。”

“怎麽說?”剛才還覺得有些頭疼的墨可清在聽到他這麽一說後,立刻恢覆成了平時的模樣,遇到正事的時候,什麽都可以拋到腦後。

光元素什麽的,等它真的突破封印出來之後再說吧,她是持有者,難不成害怕被自己的元素反噬了不成?

在四周布上了一層看不見的墻,他自信他的屏障沒有人可以打破,被竊聽什麽的根本不會存在,他指著自己,笑得像只狐貍似的:“你們,覺得我像不像神明?”

☆、140隱藏的陰謀v隨墨的身份

聽他這麽一說,眾人默。

他們之間,除了能聽到拍賣會的叫價聲外,什麽聲音都沒有,喧嘩和靜怡碰撞在一起,他們顯然有點格格不入了。

好在隨墨起先弄了張屏障出來阻隔,從外面看他們,只見他們在竊竊交談,似乎在商量著商品的價格問題,然而,這熱鬧的會場,又有幾個人會註意到他們這邊?

生怕自己中意的東西被別人秒了,誰還有空管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屏障裏,墨可清轉過頭,當作什麽也沒聽見一樣問著鬼靨:“花鈿它們還好嗎?”

“嗯?步入化形期了,恐怕還要睡上一陣子。”進階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雖然大部分都是依靠主人的力量來提升自己的實力,不過,他們更喜歡是通過自身的努力去完成自己的蛻變。

化形啊……

鬼靨輕抿唇角,它們等不及像他這樣隨時可以站在主人身邊,所以才拼了命的去修煉聚集靈氣吧?不過,就算化成人形他也有辦法讓它們無法靠近主人身邊,他才是主人第一戰力,休想取代他的位置。

想到她對待他和它們之間的差別待遇,面上一寒,嗯,絕對不讓它們靠近,決不!

她沒發現鬼靨的異樣,只是點了點頭,又道:“不如,我把靜魂梳和幽冥鏡也交給你,它們在我這裏似乎受到了阻礙。”一直昏昏沈沈的,似乎是要進階,可是因為她的關系又沒辦法直接跨越進入休眠期。

或許,把它們交給鬼靨會更合適一點,至少在鬼靨的身上,不會出現力量被封印的事情。

知道他不會拒絕,所以直接把小小掙紮了一下的兩個小東西遞給了鬼靨,見他把它們直接收到了自己的空間裏,才微微一笑:“看樣子,那時候你把它們嚇得不輕。”要不然,在這種混沌狀態中,又怎麽會下意識的抗拒呢?果然還是害怕鬼靨的吧?

鬼靨聳了聳肩,道:“是它們太弱,要不然我也不會那樣對待它們。”一群只知道撒嬌的家夥,不給點教訓是不會學乖的。

墨可清笑容加深,對他招了招手,見沒覺察到異樣的鬼靨如她所想的傾身過來後,才擡起手來,放在他頭頂上輕撫,帶了些寵愛的說:“不說出生順序,光實力來說,你就是它們的前輩,更或者可以說是哥哥吧?”

“嘁,是你平時太寵它們了。”鬼靨沒什麽底氣的反駁著,身子也沒挪開,乖順的模樣讓水影和木塵都驚訝了一會兒,心想著,這麽強勢的一個人,在主人面前怎麽就變換了個模樣?

看著這樣的他,她的手轉移到他的面頰,問:“嗯~鬼靨這樣的語氣,我能理解為其實是在吃醋嗎?”作為創造它們的人,她怎麽可能不了解它們的心性?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她的讚許,只要稍稍誇讚它們一句,它們足夠開心很久很久。

“哼。”冷哼一聲,不答。

知道他確實是吃醋了,考慮到一手還被隨墨抓著,所以就單手抱了抱他,道:“你們對我來說都很重要,融入骨血的感情是不允許質疑和恐慌的。如果讓你們擔心了,那麽我道歉。”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他們,也沒有人比他們陪在她身邊的時間更長久,輕輕一笑,眼底的溫度讓人看了也跟著溫暖了起來,他們是一群,特殊的家人呢?

“哼。”又是一記冷哼,不過,他顯然是被安撫了,就像是被驚嚇了的貓科動物,炸起的毛瞬間被撫平,而高傲的自尊心又不允許他表現出來。

乖順又別扭的樣子讓墨可清覺得很可愛,忍不住的又揉了揉他天青色的發。

她想,鬼靨之所以會化形成為這麽成熟邪妄的模樣,完全是想要在靜魂梳它們面前建立一種威信吧?如果是小孩子的形態,恐怕會被它們拐著彎的嘲笑,雖然是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鬼靨可是會當真的。

他較真起來,沒個幾千年是化不去他的怨氣的,就比如她,接受了任務來到這裏,然後被他‘惦記’了千年,好在她是他的‘主人’,多說點他愛聽的話,多做點帶有寵溺意味的小動作,很容易就撫平了。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恐怕連第十八獄都不用去了,還是留在人間吧,給那麽點兒希望,當你看到曙光的時候,再把希望狠狠掐斷,回過頭,你根本就查不出是誰在整你,如此不同程度的循環著,豈是半死不活能概括的?這比病重吊著一口氣還悲慘吧?

心中嘀咕到這,她突然想到,花鈿它們一直是在鬼靨那裏,不在主人身邊,也能自己步入化形期嗎?那麽靜魂梳和幽冥鏡待在她身邊,是她把它們的進度給拖住了?是她讓它們凝聚不到靈氣,才會變得昏昏沈沈的?

“鬼靨,是我拖了靜魂梳它們的進度嗎?”如果是這樣,那她這個主人當的也太失敗了。

“一半吧。”鬼靨看著她讓他繼續說下去的表情,道:“其實它們應該是和花鈿它們一起進入休眠的,或許是擔心你會在它們休眠的時候遇到什麽意外,所以才阻止靈氣聚集。”

“還有一個原因,可能是因為你的力量被封印,已經牽扯到了靈魂力。我們之間的聯系主要在於靈魂,你的靈魂和本體一直處於僵持狀態,除了空間同化不說,現在又加上現在的這道莫名其妙的封印……”

鬼靨把話說道這裏就不說了,相信她會自己推算出來。

墨可清垂眸思量,這不知名的封印力量竟然這麽大嗎?她竟然沒發現?起先她還以為是陌鋣的秘法與空間碰撞出現了問題,現在看來,似乎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這一環又一環的事情銜接在一起,她怎麽感覺到有一場巨大的陰謀在某處醞釀?

而她,還有她身邊的人們,就是棋子。順著醞釀陰謀的下棋者的指示一步又一步的走著,自以為是的聰明讓她忽略了很多事情,如果要找個關鍵點的話,她也只能想到一直保留身份的隨墨了。

難道,是因為隨墨,才會這樣?

思前想後,她竟然完全找不到事情的起因是什麽?

從陌鋣亮出執法隊隊長的那一刻起,她掌控的東西似乎都亂了,不,更可以說是全部作廢了!

陌鋣的強行傳送就是一個盲點,現在回想起來,他的這種做法似乎是為了遮蓋了某種事實?那是什麽呢?總教會?暗神教和光神教?

腦袋裏突然又冒出了幾大主要勢力,讓她倍感頭疼的按著額角,視線放在某個點上,讓人很容易就看出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好。

只要找到了那個原因,如蜘蛛網一樣密集的東西才能得到解決,倒底是什麽?這種突然讓她心生警覺的東西倒底是什麽?

“清兒。”隨墨突然出聲,他沒有為她與鬼靨的互動感到生氣,因為他明白鬼靨的特殊性,那不契約主和被契約者之間的關系吧?其實,都是家人了吧?

無奈的笑著,讓他生氣的,是她總會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不說出來讓他分擔一下。她蹙眉頭疼的模樣讓他心裏非常不舒服,真想現在就抹去她眉間的那抹憂慮。

而事實上,他也這麽做了,讓她考進自己的懷裏,手蘀她按上了她隱隱抽痛的太陽穴,道:“有什麽事情就說出來吧,讓大家一起幫你想想。”真不知道她這種性子是怎麽養成的,可以對任何人好,就是對自己不好。

“嗯?”

“你在想什麽?”她顯然不在狀態中,他嘆了口氣,如是問著。

躺在他溫熱的懷裏,幅度不大的扭動了幾下,找了個更舒服的位子把身體放松,輕柔的力道讓她舒服的呼出一口氣,說:“我在想,是誰在醞釀一場大陰謀,對方的目的是什麽?可是,我找不到那個點,很模糊,沒有任何線索可以讓我去推測。

那種堵塞的感覺真是讓人頭痛難耐。

“大陰謀?”

陰謀?什麽陰謀?好玩兒的?

這個關鍵詞,成功拉回了那幾個裝模作樣看著拍賣會且心思不知道飛到世界的哪個角落裏閑晃的家夥們的目光,亮晶晶的眼睛裏閃著‘我要知道我想知道’的光,就連對什麽事情都沒什麽興趣的火炎燚都亮了眸子。

墨可清頓時無語,心想,這都是些什麽人啊?唯恐天下不亂?

“啊嗯,我覺得,從陌鋣強行送我們過來開始就不對勁,而且,他那時候出的是殺招吧?用這麽大威力的招式掩蓋,是為了什麽?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要保住我們的性命。”

額上的力道竟然讓她有些困意,音調也不自覺的變得懶懶的。

“那麽,又是什麽樣的原因讓他不得不這麽做?身為正位空間執法隊隊長的他,除了國主,又有誰是他要忌憚的?”說到這裏,她停了下來,有點混沌的腦袋瞬間變得清醒,國主不是……

是啊,她怎麽會把這樣的一個存在很忽略掉了呢?

“國主?如果不是總教會在世界各個地方活躍,收攬人才,我還真忘了有這麽一號人物。”

正位空間中,沒有誰不知道總教會是國主的死忠,一群忠犬總在揚著國主的旗幟進行各種七七

八八的活動,不知道目的是為什麽,或許,是看到光神教和暗神教日漸壯大,所以才……擔心了吧?

火炎燚不屑的冷笑,如果總教會真的那麽好,在那個富饒的主城中,又怎麽會出現格格不入的平民區呢?喝著混濁不清的水,吃著苦澀難咽的青草樹皮。

“現在的國主也只是個空架子,權利基本上已經被總教會攬在懷裏了。”鬼靨支著下巴,想了想,道:“大概五十年前,我見過那國主一次,說起來,他還是光神教上一任的教主呢?”

“光神教的人怎麽可能坐上國主之位?”墨可清低喃,總教會的人怎麽會甘心做光神教教主的部下?考慮到現在教會間互相牽制的局勢,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呵,歷史上第一位背叛光神教的教主,怎麽會沒資格坐上那個位置?”隨墨撇嘴,又說道:“這樣的人才好控制,要不然,野心日益壯大的總教會怎麽可能接受和推舉他做國主。”

“百姓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惡意的停頓一下,墨可清自然的接話道:“以實力震天下。”

“不愧是我的清兒,真是太聰明了~”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實力是主要原因,加上總教會在外的形象一直很正面,在暗地裏又刻意散發出去的流言那麽一攪和,流言四起,掩蓋真相,久而久之,也就形成了誰管國主是誰,有得吃有的穿就行。

“這陰謀會跟國主有關?”坐在最外圍的火炎燚搬過凳子湊近,對於一直沒什麽動靜的國主,他還真有點好奇,好奇倒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可以把自己的國家毀成現在這個樣子。

墨可清看了他一眼,道:“難說。”她又想了想,轉頭問著隨墨:“為什麽……我總覺得一切的糾結點都是源自於你呢?”

呃?

隨墨一楞,明明是說著正位空間的事情,怎麽又扯到他身上了?請原諒這情節跳的太快,他有點反映不過來。

“你的身份。”她也不拐彎了,她只想盡快得到答案,或許,這就是解決她一切煩惱的關鍵所在。

這問題直接苦了隨墨的一張妖孽臉,不情不願的說:“清兒,說到這個,你都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拋開剛才關於可能存在的陰謀推測,他問的問題很詭異嗎?怎麽一個個不但沒有驚訝,反而異常默契的選擇了無視?神明誒,多麽大的一個話題,多麽神秘的存在啊!

鬼靨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他真想對他說一句‘當你死後你就知道我們為什麽要無視你’。可惜,自家主人並不打算說明‘來歷’,再說了,神都是有神格的,雖然他不是神,至少他接觸過神,雖然閻羅那家夥完全看不出來是個神明。

他可感覺不到隨墨有神格,一絲絲的氣息都沒有。

“隨墨。”墨可清擡起手來,看都沒看他,直接準確無誤的擰住了他的臉頰,無比認真的說:“雖然你的本體被封印了,難不成連這裏也跟著封印了嗎?”另一手戳著他的腦袋,這種話誰信?

被她這麽一戳,隨墨郁悶了,說真話都沒人信。

“清兒,我說的是真的。”只是用了疑問的形式說出來而已,效果怎麽就這樣呢?他被打擊了,被無情的打擊了!

“那好,你說你是哪一位神明,掌管什麽,神齡幾何?”

……

“神齡倒是沒有,因為感覺一直存在著,所以也不知道倒底是多少了,至於掌管什麽,好像也沒有……”被清兒這麽一問,他才發現,他這個神明似乎好像有那麽點可疑?

墨可清當然沒把他的話當真,她連他的神格都感覺不到,說是神的話,也太牽強了點,而且,他並沒有發現她的特殊還有鬼靨他們的特殊,不是嗎?所以,她只當他是胡言亂語:“那號呢?神總有個名號吧?”

被這麽一問,隨墨沈默了,眉宇間透著一絲無奈。

他指尖帶著一縷火光,在半空中畫了個圈,然後在圓圈中寫上了個‘日’字,日字的上一個口寫了個正字,下面則寫了個異字,明亮的紅色火焰優雅得跳動著,他淺淺一笑,說:“這一個日字,上為正位空間,下為異位空間。旁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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