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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銀案7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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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覺得惡心,更是覺得這個林大人齷蹉無比。

“如果我們執意要開棺驗屍,我猜,這林大人一定不會同意的。”包拯靜了一會兒,開口。

“那就偷偷的。”飛燕接話。

“林夫人和林小姐的死因既然都有可疑,那麽我們就偷偷的開棺驗屍。不然盲目的開棺,很容易被他反咬一口。”

包拯和公孫策都是有些猶豫,這樣的事兒偷偷來做,他們都覺得不太妥當。

飛燕見他們如此,知曉他們的顧忌,可是她自認為說的更加合理些。

“既然我們有了懷疑,你們想,這林夫人已經過世那麽多年了,即使開棺也很難找到什麽線索,就算是有線索,也不能就認定林大人如何。而林小姐雖然更容易找到線索,但是林大人是什麽人,從刑部出來的人。也是每日接觸案子,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必定天衣無縫。我們如果奏請聖上做這些,其實勝算不大的。我們如今調查,只期望有一點線索,來佐證我們這些推測。”

飛燕說的合情合理。

公孫策點頭:“我讚成。”

包拯見這兩人如此,苦笑了下,“既然如此,那麽就少數服從多數。我也同意,還請八賢王多多幫忙。”

八賢王嘆息,跟著點頭。

此事有了八賢王的幫忙自然是會順暢許多,縱使八賢王一萬次的在心裏問自己,這龐飛燕為什麽不找她自己的爹,但是仍舊是因為那正義而盡力而為。

挖墳掘墓這種事兒,自然是沒有白天做的。

是夜。

包拯、公孫策、飛燕一行人帶著八賢王安排的侍衛一起偷偷來到了這林家的墓地。

林夫人與林小姐的墳墓是挨著的,也因著人多,眾人很是迅速。

沒多一會兒,這林夫人的棺木就被擡了上來。

兩個仵作馬上過去仔細的查看。而眾人又忙著挖這林小姐的墓。

眾人都曉得這事兒耽擱不成,以免被人發現,自然是要極其迅速的。

“怎麽樣?”因為是黑夜,又不能燈火通明,自然是難度大了許多,好在八賢王找的這兩個仵作也是經驗豐富的。

並沒有擡頭,繼續檢查,語速也頗快:“林夫人骨頭都發黑了,很淺顯就可以看出,該是中毒死的。但是如果真的開棺驗屍,這也做不得準,畢竟,這位林夫人之前也是病了許久,如果說是因為常年吃藥引起,也是有可能的。”

“還有其他的問題麽?”飛燕繼續。

“我正在檢查,呃?等下,她的腿原來斷過,這種形態,不太像是摔得,倒像是被人打的。”

又是繼續看:“腳趾原來也碎過。”

兩人檢查完畢,年紀大些的總結:“林夫人死於四年前,具體死因未知,但是百分之九十是因為毒死。生前多處受傷,頭部有一處小痕跡,可以看出,生前曾經被人重物敲擊過,胳膊、腿原來也都斷過,胳膊不能判斷緣由,但是腿應該是被人打斷的。腳趾碎裂過,具體成因也不能判斷。”

在場眾人聽聞仵作的總結,面色都不太好看,好好的一個高官的妻子,生前過得究竟是怎樣的日子。

也許這毒殺還不能肯定,但是看著身上的各處傷痕,結合到一起更增加了她被人害死的可能性。

林夫人這邊檢查完,眾人將屍體放了回去,開始掩埋,這邊開始檢查林小姐。

可是就在開棺那一刻,龐統咦了一下,怔住。

“怎麽了?”飛燕不解他的行為。

龐統面色不好,看著幾人,疑惑的問:“你們見過的林小姐,是她?”

包拯和楚楚點頭,是的,他們調查案子的時候趕上林小姐要出殯,也是見過一次這個面容的。

“她不是林小姐。”

“什麽。”眾人皆驚。

“我見過林小姐,雖然有些像,但是這個,真的不像是林小姐啊。”龐統開口。屍體已然浮腫,可是龐統自認為眼力不錯。應該不會看錯。

不管是包拯公孫策還是飛燕,臉色都難看的可以。

這個人不是林小姐,那麽真正的林小姐那裏去了?而死的這個又是誰?

“不管怎麽樣,還是先驗屍。我們在此處耽誤不得。龐公子,你確定這不是林小姐?”公孫策再次確認。

龐統擰眉,這個時候他倒是沒有和公孫策擡杠,點頭:“我不是很肯定。死者面容模糊了,雖然有些相像,但是我還是覺得,這個並不是林小姐。”

仵作也不耽擱,馬上繼續查看。

“確實是吊死的狀態。沒有在死的時候具體查看,有些痕跡已經不在了。其他的看不出來。”

“同樣是吊死,自己上吊和被人吊死可是不同的。”

仵作點頭:“她不是死後被吊上去,確實是直接吊死的,但是不是別人利用外力做到的,就未可知了。”

一番查看之後,眾人也是收獲頗多的。

也正是因為此事,林大人的嫌疑也更大了。

回到王府,眾人皆是一片悲戚。

八賢王也並沒有睡,反而是在等他們歸來。看眾人面色皆不好,他以為沒有線索。安慰道:“辦案子也不是一蹴而就。如今沒有新的受害者,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包拯搖頭,這些人都是八賢王的親信,不然他也不能將人安排給他去掘人家的墓地。

“就是因為有收獲。我們才難過。”

八賢王不懂。

將仵作的驗屍報告遞給了八賢王,八賢王驚訝的張開了嘴。

饒是他見慣了這些事兒,也是沒有想到。

“當年這林夫人也是艷冠京城的。倒是沒有想到,選擇了籍籍無名的林大人。那個時候林大人是抱養的,這誰都知道。而林家更是不可能由林大人來繼承。但是她還是義無返顧的嫁給了林大人。那時不少文人墨客稱讚她的品格,還為她寫了詩句。”

八賢王感慨。

“既然如此,那又怎麽會傳出她與趙哲楠的茍且?”飛燕不解。

“林大人郁郁不得志。而趙哲楠又早與林夫人相識,就有人如此說項。具體恐怕除了當事人之外,外人很難弄清了。”

飛燕恍了下神,外人很難弄清了,但是如果趙哲楠沒有死,總是清楚的。

看來,她要見見趙子楓了。

“當年名動京城的人竟是過得這樣的日子,世事難料啊。”八賢王感慨。

其實現在看來,這林大人的嫌疑已經很大了,但是他們卻沒有任何的證據,這些驗屍報告算不得證據,他們必須找到更加深刻的東西。

“盯死他。”現在他們能做的,也就是如此了。

“我明日進宮面聖,將這些都告之皇上。之後全城緝拿魏雲,另外暗中尋找真正的林小姐。這兩個人必須找到。”包拯開口,按理說這案子沒破,包拯是斷不會如此的,但是這個案子不同。想到那些無辜的少女,想到平白的被冤枉的康郡王府,還有已經沈寂的林家,有些話,他必須與皇上說。

飛燕皺眉看著包拯:“我們沒有證據。”

“最起碼,我們要阻止,這林大人真的變成了刑部尚書。”包拯開口。

八賢王點頭:“我陪你進宮。”

他一般不喜攙和這樣的事兒,也不願意趟這渾水,但是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采花大盜的範疇了。

54采花大盜9

包拯進宮了,飛燕提出自己要見見趙子楓。

公孫策本想陪著她的,但是卻被飛燕拒絕了,他並不知曉趙子楓是女兒家的事兒,心裏有些不舒服,不過還是強顏歡笑。

楚楚見他如此,安慰起來。

公孫策本就是一個驕傲之人,見楚楚安慰他,也故作無所謂。

“飛燕本就是為了案子,沒什麽的,我並不曾多想。”雖如是說,但是眉心倒是擰成了一個大大的川字。楚楚見狀搖頭,他不過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收到飛燕的消息,趙子楓倒是沒有耽擱,確實是來到了太師府。

“可是有什麽消息了?”她也是很急的。

飛燕點頭。

趙子楓眼前一亮。

“趙子楓,我們已經找到一些線索了,你說,你二叔是真的死了嗎?”

趙子楓聽她這麽問,梗著脖子:“你所謂的線索就是如此?就是懷疑我二叔?”那語氣十分的不快。

龐統冷笑:“我說你怎麽一直都沒有線索,也找不到什麽線索,就你這樣的,腦子不靈光,動不動就梗著脖子生氣,會有什麽線索。”

趙子楓被他說得難受,轉身就要走。

飛燕見狀連忙拉住她,也不曉得她哥哥是怎麽回事兒,每次見趙子楓都要刺她幾句。人家一個女孩兒,又經歷了這麽多,自然是有些敏感的,何苦如此待她呢。

“趙子楓,我哥哥沒有別的意思,我也不是懷疑你二叔,只不過,我很想見見他。因為有些秘密,只有他能告訴我們。”

趙子楓被她拉住:“我二叔真的不在了。再說了,什麽秘密一定要他說。”

趙子楓其實還是一個單純的人,她不清楚,就在她這麽說的時候,已經暴漏出一個問題,那就是她二叔沒死,如果真的死了,她又為什麽說後面那句。

“大秘密,我就想知道,你二叔有沒有與一個女子有染。”她面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的話。

趙子楓倒是臉紅了下。

“很重要?”

飛燕笑了:“你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你二叔還活著。趙子楓,你放心,我這人說到做到。如果你二叔不想見人,我和我哥哥都保證,一輩子將這件事兒爛在心底,但是現在,我們確實有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他。”

趙子楓游移不定。

“趙子楓,你該知道,我爹是龐太師,權傾朝野的龐太師。就算我說話不能起什麽作用,但是還有我哥哥。只要你們沒有做過,你們是無辜的,即使是最終我們不能為你們家洗刷冤屈,我們太師府也可以暗中護著你們。”

見她不為所動,飛燕再接再厲:“我相信,你二叔一定遭了很多的罪,他身體很差對不對?就算是治不好,難道你就不想讓他過好一點的生活?我真的做得到。”

趙子楓就這麽看著飛燕,許久,終於點頭。

龐統見她如此感慨,原本他以為自己的妹妹是最需要保護,最沒有心機的,但是這段時間每日跟著她查案才發現,這個妹妹,是真的長大了。而且心思不可謂不多,再看這個趙子楓,雖然經歷了許多的磨難,但是單純的很。

在趙子楓的要求下,飛燕調走了跟蹤趙子楓的人,並且也換了男裝,一起偷偷離開。

等三人來了這趙哲楠的藏身之處,飛燕感慨,怪不得。

原來,這趙哲楠竟是躲在ji院之中。

三人進了房間,老鴇正色的進入。

“小公子怎地帶人過來了?”

趙子楓道:“素姐放心,我自有分寸,這一切都是為了二叔好。”

被稱作素姐的女子打量著兩人,猛地想到:“龐公子,這位是……龐小姐?”

飛燕笑著:“正是。”

“素姐,你盯著外面,萬事放心,他們不會害我們。有些事,必須見二叔,就算是將來仍舊找不到兇手,多了太師府的幫襯,咱們的日子,總也會好過許多。”

素姐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麽,轉身出門。

“玲花,接客……”

沒多會兒,被稱作玲花的女子進門。

並不說話,與幾人微微一福。待在屋內掩護。

趙子楓打開機關,果然,這屋子裏是有暗門的。

龐統警惕性頗高,仔細打量,飛燕卻是相信趙子楓的,而且她深知,就算是有問題,她也能應付。

看飛燕毫不猶豫的進入,龐統也跟了進去,趙子楓見她對自己並不設防,也笑了下。

這室內很小,只一個小臺階,就是室內。

而此時躺在床上的老者,不斷的咳嗽。

“誰?”聲音蒼老沙啞。

“二叔,是我,子楓。”趙子楓將兩人帶進了門。

“我帶了兩個朋友過來見你。”

趙哲楠沒有想到趙子楓會帶人來,咳得更加厲害。

“誰?是誰?”

見是兩個年輕的男子,再一細看,其中一個還是女子,趙哲楠不解。

就在他打量著飛燕兩人的同時,飛燕也在打量他。

左不過四十左右的年紀,但是看起來足有六十開外,頭發全白,滿臉皺紋,許是常年不見陽光,皮膚白的嚇人。而且很顯然,他的腿已經被打斷且再無接上的可能,怕是一輩子都不能在行走。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犯案?

屋內只有一張椅子,想來每次進來也只有一人罷了。

趙哲楠看著幾人,又看著趙子楓。

趙子楓解釋:“二叔,這二位是當朝龐太師的兒女。龐太師就是原來的龐大人,我與你說過的,就是那個權傾朝野的龐太師,不咋地那個。”她倒是不怎麽客氣。

龐統皺眉,飛燕笑了出來。

趙哲楠點頭。

“你帶他們來?”

“這次的案子你也知曉了,他們一直都在追查此事,也因著,您是當事人,有些事只有您一個人知曉,所以我想了想,還是將他們帶過來了。”

趙哲楠蒼白的臉上一絲表情也無。

低喃:“當年的事兒,有時候我會覺得那些囂張跋扈的歲月不過是一場夢魘而已。”

“你與林夫人,就是當年刑部林大人的夫人,有沒有茍且?”飛燕問的很直接。

饒是趙哲楠也被她的問話驚住了。

“是,是他?”

“我們就想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難道你不想為你們康郡王府平反?難道你要趙子楓一輩子背著這個恥辱架?如果不是因為此事,皇上怎麽會厭棄了你們,而其他人又怎麽會落井下石,你們康郡王府怎麽會走到這一步?還有你自己,你怎麽會斷腿藏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一年又一年?”

飛燕說的很殘酷,但是她知道,有些話必須說,必須激起趙哲楠找兇手的心。趙哲楠沒有與家人說他與林夫人的事兒,是真的沒有懷疑林大人,還是對林夫人那一絲眷戀?

“她,她還好嗎?”他聲音嘶啞。

趙子楓有些吃驚,可是龐統和龐飛燕倒是並無一絲疑惑。

垂下了眼簾:“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堅持要趙子楓帶我來找你嗎?”

趙哲楠不解,不過瞬間臉色蒼白:“她,她怎麽了?”

“死了。”飛燕突然發現自己有些殘忍,但是有些話卻不能不說:“她死了。四年前就死了。病死。不過昨晚我們偷偷的開棺驗屍了,發現她應該是中毒死的,不僅如此……”飛燕本想全說出來,但是又一轉念,終究是咽下了那些不該說的話。

“還有什麽,還有什麽?”趙哲楠看起來很激動。

飛燕並沒有說她生前受的那些虐待,只簡單的一句:“她生前過得不好。”

趙哲楠聽了她的話,仿若是被抽進了所有的力氣,將臉埋在大手裏,肩膀顫抖。

幾人都看了出來,他在哭。悄無聲息的哭。

他們都沒有打擾他,只等著,等著他緩過神。

過了許久,趙哲楠擡頭。

“他有嫌疑?”

這個“他”不做他想。他們皆知道是誰。

“是的。我現在最想知道,你們有沒有做過什麽。”

他們都知道,飛燕執著於這一點,一定是有目的的。

“沒有。我們沒有有。但是我們有一段時間常見面,林大人不知道。”趙哲楠目光深遠,仿佛再看那曾經的時光。

“最早的時候,我也不是那個樣子的,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可是又有誰知道,我只是一心想娶鄰家的小妹妹而已。奈何我家的家世遠強過她家太多,正妻,那是不可能的。娟如這個人為人剛烈,她怎會甘願為妾?還未等我與家裏談妥,她已定下人家。從那以後,我就成了京城有名的紈絝子弟。”

“她嫁了人,我娶了妻。本來這一切都如同往事隨風而過,可偏偏我們又相遇了。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才曉得,當年娟如沒有等我,不是因為她對我們的感情沒有信心,而是因為姓林的看了她的身子。是她的繼母設計了她。她沒有他法,只有嫁人。她是一個好女人的,她既然嫁給了姓林的,就不會再與我怎樣,是我,是我一次次的糾纏她。我身邊有個朋友姓管,他見我心心念念娟如,給她下了藥,不過我們終究是沒有。我們是清清白白的。”

飛燕看著他痛苦的表情,問:“管什麽?是什麽人?”

趙哲楠痛苦的擡頭,不過卻也有詫異:“管?管雲瑞。他家從商,時常與我玩樂。”

“那你們去寺廟那次,就是你出事那次,他在不在其中?”

趙哲楠點頭。

“你,你懷疑他?”

飛燕點頭:“我懷疑有關系。那麽你能和我再說說你出事那天麽?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趙哲楠點頭:“我當時只記得一片火熱,旁的,全不知曉。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個林小姐,縱使她美若天仙,我也不喜歡她。”

“你的腿怎麽樣了?他們刑部對你刑訊逼供了?誰下令的。”

龐統發現,她的妹妹每問一個問題,都能夠問到點子上。

“當年刑部的許大人。他似乎很憎惡我,所以我有一陣很懷疑他。”

“可當時已經有傳言說是你與林夫人有染了,你就完全沒有想過林大人會知道?”

趙哲楠苦笑:“那個時候林大人因為比較忙,時常不在家,後來即使有了傳聞,娟如說,姓林的也是相信她的。”

原來其實,不是的。

飛燕點頭,與趙子楓示意了一下,準備離開。該問的,她都問過了。

目前為止趙哲楠還不宜露面,她要謹慎。

趙子楓自然也是明白的。

“我一定會找到真兇。”

趙哲楠本就蒼老的面孔在得知林夫人已經不在後更加的蒼老。

嘆息一聲。

“我怎麽樣,已經無所謂了,只希望,子楓能好。”

“當年幫你逃出來的人,是宋大人吧?”她若無其事的開口。

趙哲楠與趙子楓都楞住。

甚至連龐統都沒有想到,飛燕會這麽說。

雖然他們並沒有回答,但是飛燕看到了答案。

三個人都有問題,但是問題卻不在一處。

“我本以為林芷晴很大可能是趙哲楠的女兒。可是現在看來,竟然還不是,難道林芷晴真的是林大人的女兒?她如果沒有死,到底被幽禁在了那裏。”飛燕嘆息。

趙子楓聽見飛燕的話,錯愕。懷疑林芷晴是二叔的女兒?她的堂姐?

看著灰暗的天空,飛燕仰望。

事情的真相總是讓人如此的心酸,每一個案子裏,都有許多的傷心人。他們能做的,就是找到那個兇手。將他繩之以法。

***

如同ji院裏那個幽暗的房間一樣,在某個更加豪華的暗室。

年輕的女子被鎖在床榻上,看著進門的男子,此時的她已經並無淚水。

男子露出詭異的笑容,語氣柔和:“寶貝兒,爹爹來給你送飯了,看看,今天也是你喜歡吃的。”

被鎖住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所有人都以為已經死了的林家大小姐——林芷晴。

也是飛燕等人正在尋找的人。

此時她已經不若前些時日的懼怕,又有什麽可懼怕的呢,左不過都是這樣了。

見她眼光冰冷的看他。林大人並沒有什麽擔憂。

反而是像照顧小娃娃一般照顧著她。

“來。”他過來拉她,卻被她一巴掌拍掉。

“魔鬼,你就是一個魔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她有些歇斯底裏,這段日子被囚禁,她從剛開始的惶惶不安驚慌失措,到現在的歇斯底裏恨意深幽。

林大人倒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模樣:“殺你?我為什麽要殺你,看你,總是胡思亂想。”他走過去為她整理衣服,卻被她推開。

“啪!”一個耳光扇過。

“我讓你聽話,你聽不明白麽?”他眼神裏聚集了冰冷。

林芷晴被他打的瑟瑟發抖,頭輕輕的垂在那裏,一副委屈至深的模樣。可那又怎樣,這同樣也換不來他的憐惜。她甚至不曉得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原本對她和藹有加的父親並不是她的親生父親,而母親竟然是被他害死。還有自己,他玷汙了自己,並且把自己幽禁在這裏,她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見她瞪著明媚的大眼惡狠狠的看著自己,林大人露出怪異的笑容,一把將她拉了過來。

“啊……”

他毫不憐惜的撕扯她的衣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被他按在了身下。

縱使瘋了一般的反抗,可是卻架不住他人高馬大。而且他並無憐惜之意。見她不從,又是兩個耳光,打的林芷晴頭暈目眩的倒在那裏,只能流著淚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怪笑著扯開她的衣服,掐住了她的頂端的豐盈 ,一口含了上去,雙手更是不老實的飛快的拉開她的褻褲,就這麽惡狠狠的頂了進去。

接著就是一陣聳.動。

“啊,呃,榮臻,榮臻……”他不斷的喊著。

林芷晴被仿若被沖.撞的支離破碎。她好恨,好恨這個魔鬼。

榮臻……是她的堂姑姑?

魔鬼,他真的是一個變態的魔鬼。

***

飛燕將自己關於趙哲楠的調查告之了包拯和公孫策等人,幾人都明白,定然是趙子楓說了這一切,不過卻並沒有詳細的追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而現在的趙哲楠不可能犯案,那麽線索就該在別人身上。

飛燕根據趙哲楠的話找到了管家。管雲瑞在趙哲楠出事後不到一個月就意外身亡了。

飛燕想到這個管雲瑞,猜測他在這件事中充當了什麽角色。

現在按照他們的調查,林大人是那個兇手,許大人處在一個什麽位置呢。而另外一個宋大人卻是和趙家有關系的,雖然他表面不是一個好官,或者說是籍籍無名,但是他在背地裏卻是幫著趙哲楠的。

出事的都是有可能升遷的官員家屬。這是對他們的一種變相的打擊麽?還是說,這個林大人本身就是一個變態。

不,就算是林大人變態,那他玷.汙這些少女,一定也是為了打擊他們的親人。

包拯等人在皇上那邊得到了首肯,已經開始全面的通緝魏雲了。

幾人分析,如果那個女屍真的不是林芷晴,那麽真正的林芷晴會被藏在那裏。

“林家,一定還在林家,如果林大人真的是兇手,那麽我猜測他不會放心把人放在其他的地方。

只有放在林家才是最安全的。”公孫策判斷。

幾人也是讚同這個意見的,但是他們並沒有什麽證據。

“林大人不是之前在杭州府那個案子,雲娘她可以被我們詐出來,但林大人不行。他本身就出身刑部。在那裏也待了二十多年,如若說偵查能力,他不會比我們任何人都差。”飛燕嘆息。

公孫策擰著眉,想了一會兒,看著幾個同伴:“你們說,這當年的事兒,如果真的是林大人陷害了趙哲楠,那他為什麽要用自己的堂妹。誰都知道這林家的大小姐林榮臻才貌驚人,應該也是快進宮了。他這麽做,就不怕細查麽,還是他料準了這事兒他能做的天衣無縫?”

“既然懷疑,我們就細查。林家又不是沒人了。去林家調查,看看這二十年前,究竟是怎麽個情況,特別是林小姐身邊的大丫鬟等人,這樣能知道內情的人,一定要問清楚,這個林大人與林小姐林榮臻有沒有什麽冤仇。”飛燕總是感覺,他們已經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好,這點我安排人去辦。”包拯幹脆。

“我之前的時候問過趙哲楠了,他的腿是被許大人打斷的,許大人為什麽要這麽做。我們按照現有的情況假設,二十年前的案子,許大人是一個知情人,或者是一個幫兇。可是如今這樁案子他並不知道真相,那日我們詢問他的時候,他那麽斬釘截鐵的認為這樁案子與二十年前的那樁沒有關系。是因為二十年年前的案子是他經手的。他是幫兇,他不會害自己的女兒,所以他認定我們查偏了。”

“可二十年前的案子他是怎麽都不會說的。”公孫策接道。

飛燕露出一抹笑容來:“他是不會說二十年前的案子,但是其他人呢?其他人會不會說,咱們不說二十年前的案子,咱們就說這樁案子和二十年前的往事。”

幾人不解。

“許老夫人。”飛燕緩緩的吐出幾個字。

許老夫人那般的討厭林大人,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吧?可這個理由是什麽?如果涉及到了自己疼愛孫女的死,那麽許老夫人會不會說點什麽呢?

飛燕相信,自己應該會得到想要的結果。

幾人沒有想到這個人,都怔住。

55采花大盜10

飛燕的性子比較急,第一時間就去尋了許老夫人,這段日子許老夫人是住在山上的,她吃齋念佛,只求自己的孫女兒能夠投一個好人家。不會在遇上這樣的禍事。

見到飛燕她並不意外,之前的時候飛燕去許家調查,兩人也是見過幾次的。

見飛燕特地來找她,這點倒是讓她頗為不解,她知道,這個案子並沒有破案。

飛燕與老夫人請了安,坐到了她的對面。

許老夫人更是不解。

“可是這個案子有了什麽頭緒?”

飛燕點頭:“有,但是有些事,我還是過來請老夫人解惑。”

這麽一說倒是令許老夫人更加的不明所以了。

“我們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證實這次幾位小姐出事,是刑部之人所為。為的是打擊對手。您想必也是知曉的吧,這刑部尚書的位置空了出來。”

許老夫人聽到飛燕的話,吃驚的看她。

“為了打擊有競爭的人?是誰,是誰這般的惡毒,有本事凡事從明面上來,這樣算是怎麽回事。”她氣的渾身顫抖。

此時眾人已經都被遣了出去,這屋內也只有此二人而已。

“我們懷疑是林大人。許老夫人,現在這件事除了我們幾個,沒有人知道。之所以這般坦誠的告訴你,也是希望得到你的幫忙。”

聽到是林大人,許老夫人仿佛被抽幹了力氣癱在那裏,嘴上喃喃:“都是孽,都是孽啊。我就說這個人是不可信的,他偏不聽,偏不聽啊,臨了臨了倒是害了我那可憐的孫女兒,孽緣啊!”

飛燕聽她的話,眼神閃了閃。

通常情況下,可沒有說與一個男人是孽緣的。

“老夫人,而且我可以告訴你另外一個大秘密,但是只求您能幫忙。”

老夫人茫然的看著飛燕,過了好一會兒,那眼裏聚集了無數的仇恨。

“什麽秘密,幫什麽忙。”

“我要知道,林大人為什麽恨你們家。這次幾個少女被侮辱是為了打擊他們的父親,可是他們還都是活著的,但是您的孫女兒卻死了,雖說是自殺,但是我卻覺得,也不盡然,我猜測,您家一定與他有冤仇。”來的時候飛燕就想好了該怎麽說才能最大限度的讓許老夫人說出當年的事兒。

許老夫人聽她這麽說倒是沒有什麽意外,這點令飛燕確信,兩家還是有問題的。

不過她也不是那老糊塗的人:“可他自己的女兒不是也死了嗎?”

飛燕勉強的勾了一下嘴角:“如果我說,我的那個大秘密就是,那不是他的女兒,你信麽?”雖然趙哲楠也否認了兩人有關系,但是飛燕還是決定這樣說,最起碼,會刺激許老夫人。

“什麽?”許老夫人這下子可真是吃驚到極點了。

“不是他的女兒而且人也並沒有死。我們查看過死者了,並非林芷晴。”

老夫人更像是被人重重的打過:“不是他女兒,不是他女兒。不是他女兒?”許老夫人顫顫巍巍的伸手捂住了桌子上的茶杯。

“那她是,她是,她是我的孫女啊……”許老夫人哭了出來。

飛燕這下子也驚著了,她的孫女兒?這是怎麽回事?

“許老夫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林芷晴怎麽會是您的孫女?”林夫人娟如與許大人有關系?

許老夫人這個時候仿佛緩了過來:“我剛才,剛才有些失態了,我這年紀大了,瞎說的。”

飛燕似笑非笑:“許老夫人說什麽呢?”

可這個時候的許老夫人倒是什麽都不肯說了,一副自己剛才是胡說的樣子。也堅持不肯跟飛燕談下去。

飛燕也不勉強她,只是淡淡的說:“采花大盜的案子我的線索是不多,所以需要過來問詢您,但是二十年前趙哲楠侮辱林榮臻案,我卻是有了大線索,您的兒子許大人在裏面充當了什麽樣的角色,我相信您一定是很清楚的。沒錯,我只是懷疑,我沒有任何證據,但是那又怎麽樣,不要忘了,我是龐太師的女兒,你覺得,我爹捏死許大人,像不像是捏死一只螞蟻一般簡單?”

說完即離開。

兩人下山的途中,龐統不解:“你為什麽最後要那般說,你就沒有想過,她會告訴許大人,他們會狗急跳墻……你就是這麽想的,你故意這樣,就是拿自己當餌?”

龐統想明白後,氣極的質問。

飛燕笑:“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如果他刺殺我,那麽咱們可就有了他的大把柄了,你說,他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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