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辦法做到，讓她離開這個世界，離開他。

他曾自私的說，哪怕他死了，也要跟夜初死在一起，讓她陪著他一起去死！

是他對她愛的霸道的占有。

因為他舍不得，舍不得夜初離開他。

“呵呵……”除了冷笑，夜初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了，她跟君傾城，終究走到了這一步。

她撐著剩餘不多的力氣問君傾城，“傾城，回答我，在你心中，什麽最重要？”

君傾城被她問的一楞，放在她脖子上的手忘了動作，就那麽楞楞的看著她，他甚至有些想躲避她的眼神。

她的眼神太悲傷，眼裏斑駁著許多傷痕。

夜初咳嗽了兩聲，氣若游絲的道：“你不知道，我來替你回答，你的功業，你想要的皇位最重要，是不是？”

“所以為了皇位，你可以犧牲一切。正如……我。”那一個我字，夜初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說出來，她涼涼的笑著，“跟你的皇位比起來，我又算什麽呢？你可以為了皇位娶淩風月，為了爭奪淩家勢力與她恩愛，為了討好她，貶低我，侮辱我，讓她肆無忌憚的傷害我……這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因為，我離開了風韻樓，沒有一個好的出身，再也無法給你什麽了。”

她沒有辦法再像以前一樣為君傾城搜集情報，給他分析局勢，她離開了風韻樓，利用的價值就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她失去了自由發揮的地方，成了他三王府裏的金絲雀。

再也沒有辦法飛出去，而她孤芳自賞的美麗，卻成了禍根。

夜初從來都知道，皇位對於君傾城來說遠勝於一切，可是……

“只是我沒想到，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如此不堪一擊。”

這句話的悲涼，深深戳進了君傾城心裏。

要他怎麽告訴她呢……

“夜初……”

君傾城低頭，想吻她的眼角，她以前很少哭，他都不記得，她還在風韻樓的時候哭過沒有了。

她是個那個堅強那麽倔強的女子，什麽事情都不能讓她這麽容易被打倒。

“不要碰我！”

君傾城的吻還沒落到夜初的額頭，便被她用力的推開，背對著門口，銀輝撒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清冷，她冰冷的臉上還殘留著淚痕，眼神比月光更冷，“君傾城，你既然覺得我背叛了你，就不要再靠近我！免得臟了你自己，也弄臟了我！”

弄臟了，她對他纖塵不染的那顆心！

“弄臟了你？”

君傾城磨著牙笑出聲，他扼住子夜初的手腕，“你以為，你自己有多幹凈嗎？你的身子在風韻樓的時候，被多少人沾染過？就算他們沒有得到你，你的手，你的肩，又被多少人摟過抱過？子夜初，你嫌棄我不幹凈，你自己又能幹凈的了幾分？！”

君傾城不惜揭開以前的舊傷疤，沒有理智的他，甚至開始胡言亂語，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只是夜初的倔強傷了他，他便要傾盡全力的傷回去！

“君傾城！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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