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長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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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見總經理。”
“總經理現在在開電話會議，現在不方便。”禮貌又客氣的回答與面前盛氣淩人的小姑娘形成鮮明對比，“您需要有什麽代為轉達的嗎？”
“不用麻煩你，我就在這兒等。”
“副總好。”總經理特助微笑著向來人輕聲招呼。
“李姐你今天真漂亮！”汪洋滿臉笑意。
“副總說笑了，你今天也很帥。”成熟穩重的特助小姐似乎對汪洋的甜言密語很受用。
“副總好。”在角落裏等人的小姑娘清亮的一聲打破了兩人的繼續對話。
“喲，你是……”
“我是今年的實習生，我叫江采薇，我們見過的。”小姑娘嘴角上揚，自信的笑著。
“哦，你這是……”汪洋說著眼睛看向李姐，李姐一臉的無奈示意他，你知道的。
“我有事情要找總經理。”小姑娘大眼睛長睫毛微微閃爍。
“總經理現在正在電話會議，”李姐給淡淡的解釋，“但是這位小姐說自己想在這裏等。”
汪洋一看這情形就猜出了七八分，心裏想著這季慕航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招桃花啊，可惜啊可惜。
“江采薇是吧，那個，總經理今天很忙估計沒時間見你，要不你先回去吧，或者有什麽事情先給我說。”
“我來實習都將近兩個多月了，可是一次都沒在公司見過總經理，我有些事情想親自問問總經理。”小姑娘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
汪洋一聽，心裏不由得為季慕航抹淚，只想捂臉問蒼天哥呀你到底做了什麽讓人小姑娘對你心心念念，但是另一方面又為這小姑娘感到心累，看著小姑娘的架勢，今天如果見不到季慕航是不罷休了。
“江采薇，我想你現在需要去幹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在這兒浪費時間，我想我們公司不需要養閑人。”汪洋不得已只好拿出副總的氣勢。
小姑娘一看副總的臉色已經沈下來，猶豫之下只好離開了。汪洋看小姑娘離去對特助小姐調皮的笑了一下。
特助小姐淡淡的笑了，“這小姑娘可不是那麽容易打發的，這人不簡單。”
汪洋還剛剛還得意的臉頓時有點垮臺，“我知道，她就是那個副市長的千金小姐。”說完朝特助賣乖的笑，“李姐，以後你可得多多擋著點。”
“我一個小小的特助可抗不過人家市長千金。”特助小姐自嘲揶揄道。
“李姐，可別介呀，能被哥這麽看重的人可不簡單。”
特助很受用的笑了。
“李姐，我就不貧了，進去了啊。”說完推開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
季慕航聽見人進來也不擡頭，依舊低頭看著文件，能不敲門就進辦公室的人除了汪洋也沒人了。隨口說：“和康氏的那個案子談的怎麽樣了？”
汪洋很自覺的坐到真皮沙發上，“我出馬還有搞不定的案子嗎？”
季慕航笑了，停下手中的事情起身離開辦公桌，坐到沙發上，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汪洋，“可不是嘛，你多厲害呀。”
“哥，江采薇你知道吧？”汪洋接過文件朝季慕航挑了挑眉。
“嗯。”季慕航不甚在意的點頭。
“那你知道她對你……”汪洋打趣著看著季慕航。
“嗯。”季慕航微微點點頭。
這下汪洋沒什麽好說的了，本來想趁機能打趣一番的，可是看季慕航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頓時沒了興趣，真不好玩兒。
“哎，聽說了沒，剛來的那個實習生去找總經理了。”
“她都去找過好幾次了，看不出來，一個剛進公司的實習生這麽拽。”
“聽說她的來頭可不小啊。”
“看她平時穿的衣服鞋子就知道了，不會是那個富家小姐吧。”
“哎，她來了。”
幾個在一起在茶水間竊竊私語的人一下子紛紛散開。
“哥，那你打算怎麽辦？就這樣一直不見她？”汪洋對於季慕航準備怎樣應付這個小姑娘還挺好奇。
季慕航故作神秘的說：“你猜。”
“哥，你最近挺高興呀。”汪洋看著季慕航最近春光明媚的臉嘖嘖道，“我仿佛問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季慕航笑而不語。
汪洋看著季慕航近來臉部明顯放松的表情，嘴角常常不自覺散發的微笑，打心底裏真心的為他開心，他見過季慕航曾經有多苦，經歷過多少苦難煎熬的日子，那時的季慕航臉上全是陰郁，就像身上背負著一座大山，霧霾總是籠罩在他身上經久不去，那樣的季慕航讓他心疼，他付出了那麽多，如今他能這樣高興，汪洋自然是為他開心，只是這季慕航的這麽歡喜卻是他給不了的。
手機震動的聲音打破了短暫凝固的空氣。
【小航，你什麽時候回家？】
季慕航看著手機屏幕上短短的一句話表情柔和。
【寶貝兒，我待會兒就回家，你今晚想吃什麽？】
汪洋在旁邊看著只覺得心裏一邊高興一邊吃痛，看他現在多麽開心，但是這個人是要屬於別人了是嗎？在他旁邊哭笑打鬧再也不會有自己的位置了是嗎？汪洋強忍著從心底裏泛上來的酸澀，語氣故作輕松。
“是葉哥的短信吧，看你笑的那傻樣。”
“嗯。”季慕航擡頭說，“要不要一起去我家吃晚飯。”
“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你們就好好過二人世界吧。”汪洋拿起手中的文件，苦哈哈的說，“我啊，就註定要與這些文件為伴了，長夜漫漫啊……”大喊著自己的委屈。
季慕航拍拍汪洋的肩膀，“不要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不想做飯就來我家蹭飯。”
汪洋順勢倒在季慕航身上，可憐兮兮的說：“哥，看在我這麽辛苦的份兒上給我漲工資吧。”倒在季慕航身上賴著不肯起來，使勁兒蹭著，這個人身上的味道還是這麽讓人留戀，哥，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就讓我小小的待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我知道自己該放下了，可是我真的放不下，我會默默守護你的，只要你的身邊還有我的一個小小的位置就好。
“哎，看你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是這麽孩子氣。”季慕航拍了拍汪洋的背。
汪洋利落的起身，揚了揚書中的文件，笑著走了。
“哢嚓——”鑰匙轉動的聲音響起。
“謙謙，我回來了。”
穿著白色柔軟的套頭家居服的葉謙飛奔著撲到季慕航懷裏，季慕航將人抱起，葉謙像個考拉一樣整個人掛在季慕航身上。
“怎麽又不穿拖鞋就跑出來了。”說著懲罰性的咬了一下葉謙的耳朵。
“我餓了。”葉謙帶有一些天生的少年音，撒嬌的時候格外軟糯清脆，也許是少年時期太過於沈默寡言，聲帶保護的過於好，以至於讓聲音都停留在了青春期，在季慕航聽來格外悅耳。
“好，這就給你做。”季慕航顛了顛手上托著的屁股。
葉謙對於季慕航的小動作分外敏感，不好意思的扭動了一下，小聲說：“你怎麽老是……”
“什麽？老是什麽啊？”季慕航不懷好意的低聲問。
“就……就是……老是摸我屁股。”說完不好意思的把臉埋在季慕航肩膀上。
“哈哈哈……”季慕航笑著，“因為……”扭頭在葉謙耳邊低聲說。
結果葉謙聽了後臉更加的紅起來，“流氓！”
夜晚酒吧裏總是熱鬧無比，卸下了白天層層疊疊的偽裝，昏暗的燈光下一切人類的渾濁不堪和原罪欲望被盡情釋放。
“嗨，又見面了。”熱情的聲音。
李文森盯著眼前的人，冷淡的說：“我想你認錯人了。”
“no no no，沒認錯。”說完又可惜的嘆息，“看來你不記得我了，不過沒關系，我重新進行一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Colin。”說完伸出手。
李文森眼前人，這人面相五官極其妖冶冷酷，渾身散發著慵懶的氣息，像一條冬眠的蛇，臉上明明笑著，眼神卻露出不同尋常的氣息，那雙眼睛像是深邃的旋渦，對視的時候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蠱惑，饒是閱歷豐富的李文森也看不透，多年培養的靈敏嗅覺告訴李文森那是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
對方也不收回手，就這樣看著李文森，但是卻無形中造成了一種壓迫感，李文森猶豫之下回握，“Vincent.”
“我看你也是獨自一人，我們坐下喝一杯如何？”
“不了，我想我們並沒有那麽熟悉。”
“所有的熟悉都是從不熟悉開始的不是嗎？李先生。”
李文森心裏一驚，看著對方以一種似乎一切都了然於心的姿態說話，他不禁疑惑，這人知道他的名字，是調查過他嗎？為什麽調查他？自己什麽時候和眼前人有過交集嗎？李文森心裏團團疑問。
“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聊一聊喝杯酒的，李文森先生。”男人不緊不慢的說，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說完也不等李文森回答，便自顧自的朝裏面的包廂走去，似乎料定李文森會跟過來一樣。李文森猶豫了，在掙紮了幾秒後，他朝那人的方向踏出了第一步，然而就是這一步，讓他後來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包廂的門一關隔絕了外面嘈雜的聲音，裏面顯得安靜異常。
李文森面對這人時，身體明顯戒備起來，有點不安，但是男人生來的對未知的探知欲望讓他不得不鎮靜，他想知道這人究竟想幹什麽。
“放輕松，Vincent，我不會傷害你的。”男人說著給李文森倒了一杯酒放到李文森面前。
“謝謝。”李文森並沒有拿起酒杯。
“怎麽？不放心？”男人見李文森警惕的動作，呵呵冷笑一聲，“怕我會下毒？”
對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文森要是還推脫的話就真的不禮貌了，看這人的氣質，應該是不屑於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況且兩人無冤無仇，應該不至於此，於是在做好心理建設分析後，李文森端起酒杯，“剛才失禮了，這杯酒我自罰。”說完一口氣喝下。
男人看著李文森因大口喝酒而上下滾動的喉結時，眼睛裏發出了異樣的光芒，就像是看到了獵物一般貪婪的眼神，但是卻一閃而過，在李文森喝完酒放下杯子的那一刻，眼瞼微垂，等再次看向對方時，又變成了雲淡風輕的模樣。
“李先生最近有心事？”男人笑瞇瞇的說。
“沒有。”李文森依舊冷淡。
“哦？是嗎？”男人似乎也不在意李文森的回答，“那我怎麽最近老是在不同的酒吧見到你呢？”
李文森瞳孔驟縮，渾身繃緊，大聲道：“你跟蹤我！”
李文森多年來處於對自己隱私的保護，從來不在一個酒吧長時間待著總是去不同的酒吧，他想把自己的行蹤最大限度的隱匿，但是沒想到這事情竟然被這男人發現了，頓時戒備起來。
“碰巧而已。”男人懶散的躺在沙發上微瞇著眼睛，昏暗的燈光下男人隨意的坐姿竟然顯得格外旖旎。
“我想我該回去了。”李文森起身準備走。
“這麽早？”男人的大長腿伸展然後相互交疊，慢動作風情無比，但是在李文森看來卻覺得有一種危險的訊息慢慢升起，於是加快腳步向門口走去，手剛觸及到門把，突然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無力，他想要完了，就在他想使出最後一絲力氣轉動門把手時，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
“長夜漫漫吶。”身體沒有倒在地上而是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男人冷柔的聲音有一絲興奮。
“你耍詐……”李文森渾身無力的癱軟在男人懷裏，虛弱的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男人低下頭嗅著李文森的氣息，這讓李文森恐懼無比，但是無力感卻絲毫不得解脫，在男人看來此刻的李文森卻分外動人，看吶，這個平時驕傲的人此刻就像個小獅子一樣，散發著香甜的氣息。
“你放開我。”李文森拼盡全力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因為憤怒生氣眼眶齜裂，與此刻軟綿綿的無力感形成絕大的反差。
“呵呵。”男人將食指豎在李文森嘴唇上，“你不乖哦。”
“你……”
“噓。”男人像嗜血的惡魔般笑的詭譎，“長夜漫漫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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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經理現在在開電話會議，現在不方便。”禮貌又客氣的回答與面前盛氣淩人的小姑娘形成鮮明對比，“您需要有什麽代為轉達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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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總好。”總經理特助微笑著向來人輕聲招呼。
“李姐你今天真漂亮！”汪洋滿臉笑意。
“副總說笑了，你今天也很帥。”成熟穩重的特助小姐似乎對汪洋的甜言密語很受用。
“副總好。”在角落裏等人的小姑娘清亮的一聲打破了兩人的繼續對話。
“喲，你是……”
“我是今年的實習生，我叫江采薇，我們見過的。”小姑娘嘴角上揚，自信的笑著。
“哦，你這是……”汪洋說著眼睛看向李姐，李姐一臉的無奈示意他，你知道的。
“我有事情要找總經理。”小姑娘大眼睛長睫毛微微閃爍。
“總經理現在正在電話會議，”李姐給淡淡的解釋，“但是這位小姐說自己想在這裏等。”
汪洋一看這情形就猜出了七八分，心裏想著這季慕航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招桃花啊，可惜啊可惜。
“江采薇是吧，那個，總經理今天很忙估計沒時間見你，要不你先回去吧，或者有什麽事情先給我說。”
“我來實習都將近兩個多月了，可是一次都沒在公司見過總經理，我有些事情想親自問問總經理。”小姑娘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內心想法。
汪洋一聽，心裏不由得為季慕航抹淚，只想捂臉問蒼天哥呀你到底做了什麽讓人小姑娘對你心心念念，但是另一方面又為這小姑娘感到心累，看著小姑娘的架勢，今天如果見不到季慕航是不罷休了。
“江采薇，我想你現在需要去幹自己的事情，而不是在這兒浪費時間，我想我們公司不需要養閑人。”汪洋不得已只好拿出副總的氣勢。
小姑娘一看副總的臉色已經沈下來，猶豫之下只好離開了。汪洋看小姑娘離去對特助小姐調皮的笑了一下。
特助小姐淡淡的笑了，“這小姑娘可不是那麽容易打發的，這人不簡單。”
汪洋還剛剛還得意的臉頓時有點垮臺，“我知道，她就是那個副市長的千金小姐。”說完朝特助賣乖的笑，“李姐，以後你可得多多擋著點。”
“我一個小小的特助可抗不過人家市長千金。”特助小姐自嘲揶揄道。
“李姐，可別介呀，能被哥這麽看重的人可不簡單。”
特助很受用的笑了。
“李姐，我就不貧了，進去了啊。”說完推開了總經理辦公室的門。
季慕航聽見人進來也不擡頭，依舊低頭看著文件，能不敲門就進辦公室的人除了汪洋也沒人了。隨口說：“和康氏的那個案子談的怎麽樣了？”
汪洋很自覺的坐到真皮沙發上，“我出馬還有搞不定的案子嗎？”
季慕航笑了，停下手中的事情起身離開辦公桌，坐到沙發上，拿出一份文件遞給汪洋，“可不是嘛，你多厲害呀。”
“哥，江采薇你知道吧？”汪洋接過文件朝季慕航挑了挑眉。
“嗯。”季慕航不甚在意的點頭。
“那你知道她對你……”汪洋打趣著看著季慕航。
“嗯。”季慕航微微點點頭。
這下汪洋沒什麽好說的了，本來想趁機能打趣一番的，可是看季慕航絲毫不在意的樣子，頓時沒了興趣，真不好玩兒。
“哎，聽說了沒，剛來的那個實習生去找總經理了。”
“她都去找過好幾次了，看不出來，一個剛進公司的實習生這麽拽。”
“聽說她的來頭可不小啊。”
“看她平時穿的衣服鞋子就知道了，不會是那個富家小姐吧。”
“哎，她來了。”
幾個在一起在茶水間竊竊私語的人一下子紛紛散開。
“哥，那你打算怎麽辦？就這樣一直不見她？”汪洋對於季慕航準備怎樣應付這個小姑娘還挺好奇。
季慕航故作神秘的說：“你猜。”
“哥，你最近挺高興呀。”汪洋看著季慕航最近春光明媚的臉嘖嘖道，“我仿佛問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季慕航笑而不語。
汪洋看著季慕航近來臉部明顯放松的表情，嘴角常常不自覺散發的微笑，打心底裏真心的為他開心，他見過季慕航曾經有多苦，經歷過多少苦難煎熬的日子，那時的季慕航臉上全是陰郁，就像身上背負著一座大山，霧霾總是籠罩在他身上經久不去，那樣的季慕航讓他心疼，他付出了那麽多，如今他能這樣高興，汪洋自然是為他開心，只是這季慕航的這麽歡喜卻是他給不了的。
手機震動的聲音打破了短暫凝固的空氣。
【小航，你什麽時候回家？】
季慕航看著手機屏幕上短短的一句話表情柔和。
【寶貝兒，我待會兒就回家，你今晚想吃什麽？】
汪洋在旁邊看著只覺得心裏一邊高興一邊吃痛，看他現在多麽開心，但是這個人是要屬於別人了是嗎？在他旁邊哭笑打鬧再也不會有自己的位置了是嗎？汪洋強忍著從心底裏泛上來的酸澀，語氣故作輕松。
“是葉哥的短信吧，看你笑的那傻樣。”
“嗯。”季慕航擡頭說，“要不要一起去我家吃晚飯。”
“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你們就好好過二人世界吧。”汪洋拿起手中的文件，苦哈哈的說，“我啊，就註定要與這些文件為伴了，長夜漫漫啊……”大喊著自己的委屈。
季慕航拍拍汪洋的肩膀，“不要太累了，要好好休息，不想做飯就來我家蹭飯。”
汪洋順勢倒在季慕航身上，可憐兮兮的說：“哥，看在我這麽辛苦的份兒上給我漲工資吧。”倒在季慕航身上賴著不肯起來，使勁兒蹭著，這個人身上的味道還是這麽讓人留戀，哥，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就讓我小小的待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就好，以後恐怕再也沒有機會了，我知道自己該放下了，可是我真的放不下，我會默默守護你的，只要你的身邊還有我的一個小小的位置就好。
“哎，看你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是這麽孩子氣。”季慕航拍了拍汪洋的背。
汪洋利落的起身，揚了揚書中的文件，笑著走了。
“哢嚓——”鑰匙轉動的聲音響起。
“謙謙，我回來了。”
穿著白色柔軟的套頭家居服的葉謙飛奔著撲到季慕航懷裏，季慕航將人抱起，葉謙像個考拉一樣整個人掛在季慕航身上。
“怎麽又不穿拖鞋就跑出來了。”說著懲罰性的咬了一下葉謙的耳朵。
“我餓了。”葉謙帶有一些天生的少年音，撒嬌的時候格外軟糯清脆，也許是少年時期太過於沈默寡言，聲帶保護的過於好，以至於讓聲音都停留在了青春期，在季慕航聽來格外悅耳。
“好，這就給你做。”季慕航顛了顛手上托著的屁股。
葉謙對於季慕航的小動作分外敏感，不好意思的扭動了一下，小聲說：“你怎麽老是……”
“什麽？老是什麽啊？”季慕航不懷好意的低聲問。
“就……就是……老是摸我屁股。”說完不好意思的把臉埋在季慕航肩膀上。
“哈哈哈……”季慕航笑著，“因為……”扭頭在葉謙耳邊低聲說。
結果葉謙聽了後臉更加的紅起來，“流氓！”
夜晚酒吧裏總是熱鬧無比，卸下了白天層層疊疊的偽裝，昏暗的燈光下一切人類的渾濁不堪和原罪欲望被盡情釋放。
“嗨，又見面了。”熱情的聲音。
李文森盯著眼前的人，冷淡的說：“我想你認錯人了。”
“no no no，沒認錯。”說完又可惜的嘆息，“看來你不記得我了，不過沒關系，我重新進行一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Colin。”說完伸出手。
李文森眼前人，這人面相五官極其妖冶冷酷，渾身散發著慵懶的氣息，像一條冬眠的蛇，臉上明明笑著，眼神卻露出不同尋常的氣息，那雙眼睛像是深邃的旋渦，對視的時候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蠱惑，饒是閱歷豐富的李文森也看不透，多年培養的靈敏嗅覺告訴李文森那是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
對方也不收回手，就這樣看著李文森，但是卻無形中造成了一種壓迫感，李文森猶豫之下回握，“Vincent.”
“我看你也是獨自一人，我們坐下喝一杯如何？”
“不了，我想我們並沒有那麽熟悉。”
“所有的熟悉都是從不熟悉開始的不是嗎？李先生。”
李文森心裏一驚，看著對方以一種似乎一切都了然於心的姿態說話，他不禁疑惑，這人知道他的名字，是調查過他嗎？為什麽調查他？自己什麽時候和眼前人有過交集嗎？李文森心裏團團疑問。
“我想我們可以坐下來聊一聊喝杯酒的，李文森先生。”男人不緊不慢的說，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說完也不等李文森回答，便自顧自的朝裏面的包廂走去，似乎料定李文森會跟過來一樣。李文森猶豫了，在掙紮了幾秒後，他朝那人的方向踏出了第一步，然而就是這一步，讓他後來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包廂的門一關隔絕了外面嘈雜的聲音，裏面顯得安靜異常。
李文森面對這人時，身體明顯戒備起來，有點不安，但是男人生來的對未知的探知欲望讓他不得不鎮靜，他想知道這人究竟想幹什麽。
“放輕松，Vincent，我不會傷害你的。”男人說著給李文森倒了一杯酒放到李文森面前。
“謝謝。”李文森並沒有拿起酒杯。
“怎麽？不放心？”男人見李文森警惕的動作，呵呵冷笑一聲，“怕我會下毒？”
對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李文森要是還推脫的話就真的不禮貌了，看這人的氣質，應該是不屑於做出這種事情的人，況且兩人無冤無仇，應該不至於此，於是在做好心理建設分析後，李文森端起酒杯，“剛才失禮了，這杯酒我自罰。”說完一口氣喝下。
男人看著李文森因大口喝酒而上下滾動的喉結時，眼睛裏發出了異樣的光芒，就像是看到了獵物一般貪婪的眼神，但是卻一閃而過，在李文森喝完酒放下杯子的那一刻，眼瞼微垂，等再次看向對方時，又變成了雲淡風輕的模樣。
“李先生最近有心事？”男人笑瞇瞇的說。
“沒有。”李文森依舊冷淡。
“哦？是嗎？”男人似乎也不在意李文森的回答，“那我怎麽最近老是在不同的酒吧見到你呢？”
李文森瞳孔驟縮，渾身繃緊，大聲道：“你跟蹤我！”
李文森多年來處於對自己隱私的保護，從來不在一個酒吧長時間待著總是去不同的酒吧，他想把自己的行蹤最大限度的隱匿，但是沒想到這事情竟然被這男人發現了，頓時戒備起來。
“碰巧而已。”男人懶散的躺在沙發上微瞇著眼睛，昏暗的燈光下男人隨意的坐姿竟然顯得格外旖旎。
“我想我該回去了。”李文森起身準備走。
“這麽早？”男人的大長腿伸展然後相互交疊，慢動作風情無比，但是在李文森看來卻覺得有一種危險的訊息慢慢升起，於是加快腳步向門口走去，手剛觸及到門把，突然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無力，他想要完了，就在他想使出最後一絲力氣轉動門把手時，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向後倒去。
“長夜漫漫吶。”身體沒有倒在地上而是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接住，男人冷柔的聲音有一絲興奮。
“你耍詐……”李文森渾身無力的癱軟在男人懷裏，虛弱的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男人低下頭嗅著李文森的氣息，這讓李文森恐懼無比，但是無力感卻絲毫不得解脫，在男人看來此刻的李文森卻分外動人，看吶，這個平時驕傲的人此刻就像個小獅子一樣，散發著香甜的氣息。
“你放開我。”李文森拼盡全力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因為憤怒生氣眼眶齜裂，與此刻軟綿綿的無力感形成絕大的反差。
“呵呵。”男人將食指豎在李文森嘴唇上，“你不乖哦。”
“你……”
“噓。”男人像嗜血的惡魔般笑的詭譎，“長夜漫漫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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