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可望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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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覺得好冷，脖子上的血完全止不住，她感覺自己的手腳一點一點地喪失直覺，意識仿佛隨著血液的流失而漸漸渙散了開去……
也許這樣也好，不用變僵屍，而是血流殆盡而亡也不錯，至少不會禍害別人。
而就在她的意識渙散之時，前方傳來一陣響動，她恍惚地看過去，只見是有人撩動裏室的的門簾，兩個人緩緩地進來了。
是紙人三叔推著白三葉進來了。
“師叔……”朔月擡起手，吐露出來的話語變得虛弱軟綿無比，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她不想死，只有到了快要死亡的時刻，她才清晰得意識到，其實自己就是個膽小鬼，不想那麽快就死去，也不想就這樣離開親愛的人們。
“師叔……救我……”
但她虛弱的話語仿佛是異世界的聲音，白三葉聽不到，也看不到她的人，紙人徑直地將白三葉從她面前推了過去。
他們目不斜視地走過，朔月第一次知道，被人忽略的感覺原來比千百把刀子剜心還要痛！
但她只能看著他們走過去，而無能為力。
紙人把白三葉推到僵屍的棺材前，看著看斷裂的狗血麻繩，白三葉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開棺。”白三葉說。
紙人照辦，把棺蓋掀了開去。
白三葉的輪椅再次變成升降臺，將他穩穩托起到棺材高。他伸出頭去，看了看棺材裏的僵屍，伸出手，撩起符，觀摩著僵屍的臉。
那僵屍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的大小，“眼睛始終是合不上，看來生前一定是個執念超強的家夥。要是他一直不閉眼，恐怕土葬都不一定能將他封死。再看看吧，若三天內合不來眼，就只能燒了。”白三葉說。
紙人低聲道：“主人，三日後就是這位客官下葬的時間了。”
“是也沒辦法，總不能讓一個僵屍出世害人啊。”白三葉嘆氣，他掐開僵屍的嘴，露出僵屍的牙齒。
這個僵屍的牙齒很白，他的白並不是那種電視上牙膏廣告裏明星的那種美白牙齒，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牙齒的白顯得格外的濃，燈光都透不過，更像是初中生物實驗時，生物老師提出的人骨頭鈣化的實驗命題裏鈣化後的白。而且……他有獠牙。
為人時的虎牙變得更長更尖利，像野獸的獠牙，上面的那一對獠牙更長，而下面的一對獠牙稍短。
白三葉審度了僵屍的獠牙，沈沈地嘆氣，那僵屍的舌頭是猩紅色的，是剛汲取過人血的顏色：“那幾個孩子都沒有被咬，也不知道這血是從哪兒來的。”
紙人問道：“主人，這會不會是牲畜的鮮血？”
白三葉輕哼一聲：“我們家裏面只養魚，沒養其他活物！再說了，僵屍怕沈水，所以是不會輕易靠近水邊的，又怎麽可能會是抓魚吃？”
紙人嘀咕：“我們後院的小池子又不深……”
是的，後院的池子並不深，朔月進去，也就到她腰間而已。
但僵屍就是怕水，半點水都不願意沾，所以白三葉說的也沒錯。
“黃泉路上還有幾戶活人居住，明日去查查吧，要是有人被咬了那可就不得了了。”白三葉說道。
紙人點頭：“是。”
“蓋上，拿七星釘釘棺。”白三葉說道。
七星釘是一門非常厲害的法器，釘棺木則能將僵屍的陰氣全都封印在裏面；而如果釘的是僵屍身體，則僵屍被釘死。但白三葉並沒有打算做到那麽絕的地步。
紙人把白三葉推到一邊去，自己找出七星釘來釘棺。
白三葉閑暇時四處亂看，無意之間發現了地面上的一行血跡。
蜿蜿蜒蜒，延伸到一副棺材前便中斷了。
等紙人將棺材釘好，再回到白三葉的身邊，白三葉便指著那一行血跡問道：“那血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紙人走過去，蹲下來，有手指擦了擦血，馬上就得出了結論：“主人，這血跡未幹，是剛剛出現的。”
“可是‘客人’帶進來的？”
“不是，‘客人’跨不過門檻，是我扛他進來的。我扛他回他棺木前，路線並不經過這裏。”
白三葉皺眉：“會不會是你剛剛去找我時，有人進來過？”
“查一查監控錄像便就知道了。”
朔月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意識渙散之時，也不免感到吃驚，心想這個棺材鋪裏還有監控攝像頭？她以前怎麽都不知道？
只見紙人扛來一個筆記本電腦，看屏幕背後的商標，正是蘋果牌子的。朔月以前知道白三葉是個壕，現在知道他是真的很壕。
紙人打開錄像，錄像倒播回僵屍踢門檻的時候，他們仔細地看，反覆看了三遍過後，白三葉便看出了端倪，將錄像倒退回僵屍踢門檻的時候，對紙人說道：“你仔細看你過去扛‘客人’之前那地板的情況。”
“是。”
畫面再次回放。
他們終於發現了……
那一段路，蜿蜿蜒蜒地先出現了血跡，僵屍才出現在門後，因跨不過門檻而不斷地踢門！
“‘客人’似乎是追著什麽東西進來的！”紙人吃驚地說道。
“嗯。”白三葉沖紙人使了一個眼色，那紙人本來就是他剪紙所化，跟他當然是心意相通，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白三葉的心思。那血跡最集中的地方就是在棺材前，紙人端了一杯茶水走過去，他含在嘴裏，咕噥不知道念了什麽詞，便“噗”的一下把含在口中的茶水噴了出去。
水落下，卻什麽東西都沒有顯現出現。
白三葉嘆氣說：“也許真的有什麽東西進來過，但現在已經走了或者是藏起來了。”
“要繼續追查下去嗎？”
“不必了，想來也不會再出現在店鋪裏面了。”白三葉轉身離去，不忘叮囑紙人：“這三日，你看好那位‘客人’，盡量讓他別再起身了。”
“是。”
朔月眼睜睜地看著白三葉的背影消失在門裏面，所有的呼喚、求救的聲音都梗在喉嚨裏化作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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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樣也好，不用變僵屍，而是血流殆盡而亡也不錯，至少不會禍害別人。
而就在她的意識渙散之時，前方傳來一陣響動，她恍惚地看過去，只見是有人撩動裏室的的門簾，兩個人緩緩地進來了。
是紙人三叔推著白三葉進來了。
“師叔……”朔月擡起手，吐露出來的話語變得虛弱軟綿無比，眼淚情不自禁地流了出來。
她不想死，只有到了快要死亡的時刻，她才清晰得意識到，其實自己就是個膽小鬼，不想那麽快就死去，也不想就這樣離開親愛的人們。
“師叔……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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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只能看著他們走過去，而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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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人低聲道：“主人，三日後就是這位客官下葬的時間了。”
“是也沒辦法，總不能讓一個僵屍出世害人啊。”白三葉嘆氣，他掐開僵屍的嘴，露出僵屍的牙齒。
這個僵屍的牙齒很白，他的白並不是那種電視上牙膏廣告裏明星的那種美白牙齒，在燈光的照耀下，他牙齒的白顯得格外的濃，燈光都透不過，更像是初中生物實驗時，生物老師提出的人骨頭鈣化的實驗命題裏鈣化後的白。而且……他有獠牙。
為人時的虎牙變得更長更尖利，像野獸的獠牙，上面的那一對獠牙更長，而下面的一對獠牙稍短。
白三葉審度了僵屍的獠牙，沈沈地嘆氣，那僵屍的舌頭是猩紅色的，是剛汲取過人血的顏色：“那幾個孩子都沒有被咬，也不知道這血是從哪兒來的。”
紙人問道：“主人，這會不會是牲畜的鮮血？”
白三葉輕哼一聲：“我們家裏面只養魚，沒養其他活物！再說了，僵屍怕沈水，所以是不會輕易靠近水邊的，又怎麽可能會是抓魚吃？”
紙人嘀咕：“我們後院的小池子又不深……”
是的，後院的池子並不深，朔月進去，也就到她腰間而已。
但僵屍就是怕水，半點水都不願意沾，所以白三葉說的也沒錯。
“黃泉路上還有幾戶活人居住，明日去查查吧，要是有人被咬了那可就不得了了。”白三葉說道。
紙人點頭：“是。”
“蓋上，拿七星釘釘棺。”白三葉說道。
七星釘是一門非常厲害的法器，釘棺木則能將僵屍的陰氣全都封印在裏面；而如果釘的是僵屍身體，則僵屍被釘死。但白三葉並沒有打算做到那麽絕的地步。
紙人把白三葉推到一邊去，自己找出七星釘來釘棺。
白三葉閑暇時四處亂看，無意之間發現了地面上的一行血跡。
蜿蜿蜒蜒，延伸到一副棺材前便中斷了。
等紙人將棺材釘好，再回到白三葉的身邊，白三葉便指著那一行血跡問道：“那血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紙人走過去，蹲下來，有手指擦了擦血，馬上就得出了結論：“主人，這血跡未幹，是剛剛出現的。”
“可是‘客人’帶進來的？”
“不是，‘客人’跨不過門檻，是我扛他進來的。我扛他回他棺木前，路線並不經過這裏。”
白三葉皺眉：“會不會是你剛剛去找我時，有人進來過？”
“查一查監控錄像便就知道了。”
朔月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意識渙散之時，也不免感到吃驚，心想這個棺材鋪裏還有監控攝像頭？她以前怎麽都不知道？
只見紙人扛來一個筆記本電腦，看屏幕背後的商標，正是蘋果牌子的。朔月以前知道白三葉是個壕，現在知道他是真的很壕。
紙人打開錄像，錄像倒播回僵屍踢門檻的時候，他們仔細地看，反覆看了三遍過後，白三葉便看出了端倪，將錄像倒退回僵屍踢門檻的時候，對紙人說道：“你仔細看你過去扛‘客人’之前那地板的情況。”
“是。”
畫面再次回放。
他們終於發現了……
那一段路，蜿蜿蜒蜒地先出現了血跡，僵屍才出現在門後，因跨不過門檻而不斷地踢門！
“‘客人’似乎是追著什麽東西進來的！”紙人吃驚地說道。
“嗯。”白三葉沖紙人使了一個眼色，那紙人本來就是他剪紙所化，跟他當然是心意相通，所以一下子就明白了白三葉的心思。那血跡最集中的地方就是在棺材前，紙人端了一杯茶水走過去，他含在嘴裏，咕噥不知道念了什麽詞，便“噗”的一下把含在口中的茶水噴了出去。
水落下，卻什麽東西都沒有顯現出現。
白三葉嘆氣說：“也許真的有什麽東西進來過，但現在已經走了或者是藏起來了。”
“要繼續追查下去嗎？”
“不必了，想來也不會再出現在店鋪裏面了。”白三葉轉身離去，不忘叮囑紙人：“這三日，你看好那位‘客人’，盡量讓他別再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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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月眼睜睜地看著白三葉的背影消失在門裏面，所有的呼喚、求救的聲音都梗在喉嚨裏化作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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