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咒回】第三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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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也不早了，要來我家坐坐嗎？”順平好久都沒有這麽愉快地和人聊過天了，尤其還是與自己有共同話題的人。
再說了，真人先生也告訴過自己，如果見到帶有漩渦紐扣的人的話可以適當接觸，那麽邀請對方做客也沒什麽。
“好啊！”虎杖悠仁欣然接受。
順平又看向白彥。
說實話，即使對方說要與自己交朋友，而且到目前為止沒有做出傷害人類的事情。但說到底也是極度危險的咒靈，順平不想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媽媽卷入這麽危險的領域，接觸這麽危險的詛咒。
好在白彥似乎理解了順平的顧慮，沒有提出要一同前去，只是朝順平擺擺手說了句“明天見”就離開了。
順平心裏長舒一口氣。
“說起來，那個孩子是？”走在回順平家的路上，虎杖悠仁開口問道。
意識到對方在問白彥的事，順平緊張了一下。難道虎杖發現了什麽？
“啊……那個是……我的一個朋友。”嗯，也不算說謊。
“這樣啊。因為他看起來比我們小四五歲，我還以為是順平的弟弟或親戚什麽的呢。”
看樣子虎杖應該沒有發現。也是，白彥說過他自己已經將咒靈的氣息隱藏了起來，除了一個戴眼罩白頭發的男人之外，沒有人可以認出白彥咒靈的身份。
順平收回思緒，推開家門。
“媽媽，我回來了——”
屋內一陣寂靜。
“嗯？不在家嗎。”順平伸手按了一下墻上的開關，電燈亮了起來，“這個時間可能是去買菜了吧，虎杖你先進來吧。”
“那就打擾了。”換上拖鞋，虎杖悠仁輕手輕腳走進屋子，坐在沙發上。
“先喝口水吧。”
“哦，謝謝。”虎杖悠仁接過順平遞過來的水杯，道了聲謝。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順平——你在家裏嗎？”
聽到是媽媽的聲音，順平走幾步打開門，看到了手忙腳亂抱著一堆蔬菜站在門口的吉野凪。
“太好了，辛虧順平你在家，不然我連門都開不了了。”吉野凪將幾個土豆塞到順平手裏，才終於騰出手脫下了鞋子。
“媽媽，為什麽沒有拿袋子裝起來？”順平跟著吉野凪走進廚房，將土豆放下。
“本來是有裝著啦，但是半路上袋子破了，蔬菜滾了一地呢！還好有個熱心的孩子幫忙一起撿。”走進客廳，吉野凪這才註意到沙發上的青年。
“好稀奇哦，順平居然帶朋友回來了？”
“伯母好！我是虎杖悠仁，是順平的新朋友！”虎杖悠仁立馬從沙發上彈起，對吉野凪說道。
“啊，好元氣的小夥子！我很喜歡！”吉野凪肯定地朝虎杖悠仁點點頭，“那麽順平，你先和悠仁看看電影吧，我去做飯。”
“哦對了，悠仁你有什麽忌口嗎？”
“沒有！！”
“好的，那你們先玩。”
順平看著媽媽忙碌的背影，眼神都變得溫柔起來。
吉野凪動作很快，晚飯很快就端上了餐桌。
“哦～好豐盛！”虎杖悠仁感嘆一聲。
三人其樂融融地坐在餐桌前一邊聊天一邊吃晚餐。
而虎杖悠仁講的故事也成功惹得吉野凪捧腹大笑，甚至高興地多喝了點啤酒。
順平很久都沒有感受到過這麽溫馨的場面，甚至一度忘卻了學校裏受到過的傷害。
給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媽媽披上外套，吉野順平心中又不免想起媽媽之前說過的話。
“不想去學校？那就不去，沒什麽大不了的。”
“學校只不過是一個小魚塘，不喜歡的話去選擇其他更廣闊的大海好了。”
更廣闊的大海嗎。
聽起來不錯呢。
“你媽媽人真好呢。”
“嗯。”此時順平心中思緒萬千，矛盾的想法在腦中碰撞著，“虎杖你……是咒術師吧？”
“噢！”
“那你……殺過人嗎？”在順平心中有一桿天平，一邊是猩紅深淵，另一邊是蔚藍大海。天平的指針在二者之間擺動著。
“沒有……”虎杖悠仁垂眼想了想，“一旦殺了人，殺人這個選項就會抹不掉了。生命的價值會變得暧昧不明，連重要的人的價值也模糊起來，我害怕變成那樣。”
“這樣嗎……謝謝你，虎杖。”
我果然還是做不到啊。
我，無法殺人。
我，不能讓那個靈魂受到玷汙。
媽媽。
在告別虎杖悠仁之後，順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眼皮越來越沈，順平睡著了。
而睡在桌子上的吉野凪此時醒了過來。
吉野凪揉了揉眼睛，敲了敲因為飲酒而昏沈腦袋。
視野逐漸變得清晰，吉野凪看向桌面。
餐具已經被順平收拾幹凈。
然而，有一個很不協調的東西出現在眼前。
“這是……手指？”
身後的詛咒緩緩伸出爪子，猛地向眼前的女人揮下。
————
刺鼻的血腥味鉆進順平的大腦裏，纏繞在心臟上。
“發生了……什麽？”順平顫抖的雙手慢慢擰開臥室門把手，從門縫中小心翼翼地看向客廳。
“不會吧……騙人的吧……”
當門被大展開之後，客廳內的景象給了順平沈重的一擊，順平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雙腳沈重地邁不開步子，在異常安靜的房間內，順平只能聽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順平大腦一片空白，眼中只有猩紅的一大片血跡，和媽媽臉上驚恐的表情。
過度的詫異、憤怒和悲傷充滿了順平的內心。
最終終於爆發出來。
“媽媽——！！！”
慌亂地用雙手堵住涓涓冒血的傷口，順平一聲接著一聲地叫著吉野凪。
盡管眼淚已經在眼眶中儲滿，視線已然模糊一片。
但對方再也做不出任何回應。
天平還是倒向了猩紅色的那一面。
順平眼中因為虎杖悠仁而出現的光也消失了，只剩一片死寂。
這時，兩個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真人先生……白彥……”順平無助地看向兩個咒靈。
真人先是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然後快步走到順平面前緊緊抱住。
“不要害怕，先冷靜下來好嗎？順平？”真人輕輕拍著順平的後背安慰道，然後又將順平帶到沙發邊坐下去。
而白彥徑直走到“吉野凪”的屍體旁邊，蹲下身將其抱了起來。因為只剩上半身，所以白彥抱起來也沒有很困難。
將屍體輕輕放在臥室內，白彥又走到廚房拿出了幾個冰袋和保冷劑，放到了屍體截斷面。
“畢竟，做戲要做全套嘛。”看了一眼床上“吉野凪”的屍體，白彥內心笑了一下，轉身走出臥室，走進客廳坐在順平旁邊。
而這個時候，真人與順平的談話也已結束。
“謝謝你，真人先生，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此時的順平眼中滿是堅定。
順平打開媽媽的衣櫃，拿出一件黑色外套穿在身上。
帶著隱忍著的憤怒，順平踏上去學校的路。
“嗯——”目送順平離開之後，真人將宿儺的手指重新放回到餐桌上，伸了個懶腰，“白彥我們走吧，接下來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真人，你這是在戲耍我的朋友吧？”
真人從白彥的話語中聽到了不滿，於是回過頭看向白彥，“你在說什麽呢～我們可是詛咒誒，做這種事情很正常吧？難道……白彥你是真心與順平交朋友？”
“呵呵，怎麽會呢。”白彥此時的表情轉變為不屑，“只是不想讓屬於我的東西被其他人捉弄罷了，作為我的朋友，當然只能被我欺負啊。”
“哇偶，白彥你到底從人類身上學到了些什麽東西啊？比我還變態誒！”
“哪裏，要說變態程度的話，還是真人最變態了。”
“什麽啊——白彥你對我稍微好一點嘛～”真人學著人類做出撒嬌的表情。
但現在的白彥只想拳頭呼在對方臉上，但好在忍住了。
“哼，要不是怕耽誤夏油大人的計劃，我現在真想讓真人幫我試一試新學到的技能呢。”
“切～白彥你想打我就直說嘛～等今天計劃完成之後，我就讓你打怎麽樣？”
“……”
“怎麽不說話啦？”真人站在白彥身後，將胳膊撐到白彥雙肩上，下巴抵著白彥的頭頂，雙手還繞著白彥的頭發玩兒。
“……打不過。”白彥將臉扭到另一邊，“真人你就知道欺負我，我要回去告訴夏油大人。”
“白彥你耍賴～”真人將雙手從白彥身上移開，並且不顧白彥的掙紮，將白彥舉起來放到肩上，“你看這樣像不像帶孩子出去玩的父親？”
白彥死死揪住真人的藍銀色長發，對真人的厭惡之情一點都沒有隱藏，“快放我下去！和真人做這種事情好惡心！”
“怎麽這樣——白彥你就這麽嫌棄我嗎？”任憑白彥揪自己的頭發，真人就保持這樣的姿勢走出順平家，“不過也沒辦法啦，你走得那麽慢，夏油會等不及的，他現在估計已經到順平的學校了。”
當說出夏油傑的名字後，真人感覺到肩上的掙紮沒有了。
“好……好吧。”
就這麽喜歡夏油傑那只狐貍嗎。
真人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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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嗯，是這周的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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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真人先生也告訴過自己，如果見到帶有漩渦紐扣的人的話可以適當接觸，那麽邀請對方做客也沒什麽。
“好啊！”虎杖悠仁欣然接受。
順平又看向白彥。
說實話，即使對方說要與自己交朋友，而且到目前為止沒有做出傷害人類的事情。但說到底也是極度危險的咒靈，順平不想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媽媽卷入這麽危險的領域，接觸這麽危險的詛咒。
好在白彥似乎理解了順平的顧慮，沒有提出要一同前去，只是朝順平擺擺手說了句“明天見”就離開了。
順平心裏長舒一口氣。
“說起來，那個孩子是？”走在回順平家的路上，虎杖悠仁開口問道。
意識到對方在問白彥的事，順平緊張了一下。難道虎杖發現了什麽？
“啊……那個是……我的一個朋友。”嗯，也不算說謊。
“這樣啊。因為他看起來比我們小四五歲，我還以為是順平的弟弟或親戚什麽的呢。”
看樣子虎杖應該沒有發現。也是，白彥說過他自己已經將咒靈的氣息隱藏了起來，除了一個戴眼罩白頭發的男人之外，沒有人可以認出白彥咒靈的身份。
順平收回思緒，推開家門。
“媽媽，我回來了——”
屋內一陣寂靜。
“嗯？不在家嗎。”順平伸手按了一下墻上的開關，電燈亮了起來，“這個時間可能是去買菜了吧，虎杖你先進來吧。”
“那就打擾了。”換上拖鞋，虎杖悠仁輕手輕腳走進屋子，坐在沙發上。
“先喝口水吧。”
“哦，謝謝。”虎杖悠仁接過順平遞過來的水杯，道了聲謝。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順平——你在家裏嗎？”
聽到是媽媽的聲音，順平走幾步打開門，看到了手忙腳亂抱著一堆蔬菜站在門口的吉野凪。
“太好了，辛虧順平你在家，不然我連門都開不了了。”吉野凪將幾個土豆塞到順平手裏，才終於騰出手脫下了鞋子。
“媽媽，為什麽沒有拿袋子裝起來？”順平跟著吉野凪走進廚房，將土豆放下。
“本來是有裝著啦，但是半路上袋子破了，蔬菜滾了一地呢！還好有個熱心的孩子幫忙一起撿。”走進客廳，吉野凪這才註意到沙發上的青年。
“好稀奇哦，順平居然帶朋友回來了？”
“伯母好！我是虎杖悠仁，是順平的新朋友！”虎杖悠仁立馬從沙發上彈起，對吉野凪說道。
“啊，好元氣的小夥子！我很喜歡！”吉野凪肯定地朝虎杖悠仁點點頭，“那麽順平，你先和悠仁看看電影吧，我去做飯。”
“哦對了，悠仁你有什麽忌口嗎？”
“沒有！！”
“好的，那你們先玩。”
順平看著媽媽忙碌的背影，眼神都變得溫柔起來。
吉野凪動作很快，晚飯很快就端上了餐桌。
“哦～好豐盛！”虎杖悠仁感嘆一聲。
三人其樂融融地坐在餐桌前一邊聊天一邊吃晚餐。
而虎杖悠仁講的故事也成功惹得吉野凪捧腹大笑，甚至高興地多喝了點啤酒。
順平很久都沒有感受到過這麽溫馨的場面，甚至一度忘卻了學校裏受到過的傷害。
給趴在桌子上熟睡的媽媽披上外套，吉野順平心中又不免想起媽媽之前說過的話。
“不想去學校？那就不去，沒什麽大不了的。”
“學校只不過是一個小魚塘，不喜歡的話去選擇其他更廣闊的大海好了。”
更廣闊的大海嗎。
聽起來不錯呢。
“你媽媽人真好呢。”
“嗯。”此時順平心中思緒萬千，矛盾的想法在腦中碰撞著，“虎杖你……是咒術師吧？”
“噢！”
“那你……殺過人嗎？”在順平心中有一桿天平，一邊是猩紅深淵，另一邊是蔚藍大海。天平的指針在二者之間擺動著。
“沒有……”虎杖悠仁垂眼想了想，“一旦殺了人，殺人這個選項就會抹不掉了。生命的價值會變得暧昧不明，連重要的人的價值也模糊起來，我害怕變成那樣。”
“這樣嗎……謝謝你，虎杖。”
我果然還是做不到啊。
我，無法殺人。
我，不能讓那個靈魂受到玷汙。
媽媽。
在告別虎杖悠仁之後，順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眼皮越來越沈，順平睡著了。
而睡在桌子上的吉野凪此時醒了過來。
吉野凪揉了揉眼睛，敲了敲因為飲酒而昏沈腦袋。
視野逐漸變得清晰，吉野凪看向桌面。
餐具已經被順平收拾幹凈。
然而，有一個很不協調的東西出現在眼前。
“這是……手指？”
身後的詛咒緩緩伸出爪子，猛地向眼前的女人揮下。
————
刺鼻的血腥味鉆進順平的大腦裏，纏繞在心臟上。
“發生了……什麽？”順平顫抖的雙手慢慢擰開臥室門把手，從門縫中小心翼翼地看向客廳。
“不會吧……騙人的吧……”
當門被大展開之後，客廳內的景象給了順平沈重的一擊，順平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雙腳沈重地邁不開步子，在異常安靜的房間內，順平只能聽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順平大腦一片空白，眼中只有猩紅的一大片血跡，和媽媽臉上驚恐的表情。
過度的詫異、憤怒和悲傷充滿了順平的內心。
最終終於爆發出來。
“媽媽——！！！”
慌亂地用雙手堵住涓涓冒血的傷口，順平一聲接著一聲地叫著吉野凪。
盡管眼淚已經在眼眶中儲滿，視線已然模糊一片。
但對方再也做不出任何回應。
天平還是倒向了猩紅色的那一面。
順平眼中因為虎杖悠仁而出現的光也消失了，只剩一片死寂。
這時，兩個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真人先生……白彥……”順平無助地看向兩個咒靈。
真人先是露出了震驚的表情，然後快步走到順平面前緊緊抱住。
“不要害怕，先冷靜下來好嗎？順平？”真人輕輕拍著順平的後背安慰道，然後又將順平帶到沙發邊坐下去。
而白彥徑直走到“吉野凪”的屍體旁邊，蹲下身將其抱了起來。因為只剩上半身，所以白彥抱起來也沒有很困難。
將屍體輕輕放在臥室內，白彥又走到廚房拿出了幾個冰袋和保冷劑，放到了屍體截斷面。
“畢竟，做戲要做全套嘛。”看了一眼床上“吉野凪”的屍體，白彥內心笑了一下，轉身走出臥室，走進客廳坐在順平旁邊。
而這個時候，真人與順平的談話也已結束。
“謝謝你，真人先生，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此時的順平眼中滿是堅定。
順平打開媽媽的衣櫃，拿出一件黑色外套穿在身上。
帶著隱忍著的憤怒，順平踏上去學校的路。
“嗯——”目送順平離開之後，真人將宿儺的手指重新放回到餐桌上，伸了個懶腰，“白彥我們走吧，接下來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真人，你這是在戲耍我的朋友吧？”
真人從白彥的話語中聽到了不滿，於是回過頭看向白彥，“你在說什麽呢～我們可是詛咒誒，做這種事情很正常吧？難道……白彥你是真心與順平交朋友？”
“呵呵，怎麽會呢。”白彥此時的表情轉變為不屑，“只是不想讓屬於我的東西被其他人捉弄罷了，作為我的朋友，當然只能被我欺負啊。”
“哇偶，白彥你到底從人類身上學到了些什麽東西啊？比我還變態誒！”
“哪裏，要說變態程度的話，還是真人最變態了。”
“什麽啊——白彥你對我稍微好一點嘛～”真人學著人類做出撒嬌的表情。
但現在的白彥只想拳頭呼在對方臉上，但好在忍住了。
“哼，要不是怕耽誤夏油大人的計劃，我現在真想讓真人幫我試一試新學到的技能呢。”
“切～白彥你想打我就直說嘛～等今天計劃完成之後，我就讓你打怎麽樣？”
“……”
“怎麽不說話啦？”真人站在白彥身後，將胳膊撐到白彥雙肩上，下巴抵著白彥的頭頂，雙手還繞著白彥的頭發玩兒。
“……打不過。”白彥將臉扭到另一邊，“真人你就知道欺負我，我要回去告訴夏油大人。”
“白彥你耍賴～”真人將雙手從白彥身上移開，並且不顧白彥的掙紮，將白彥舉起來放到肩上，“你看這樣像不像帶孩子出去玩的父親？”
白彥死死揪住真人的藍銀色長發，對真人的厭惡之情一點都沒有隱藏，“快放我下去！和真人做這種事情好惡心！”
“怎麽這樣——白彥你就這麽嫌棄我嗎？”任憑白彥揪自己的頭發，真人就保持這樣的姿勢走出順平家，“不過也沒辦法啦，你走得那麽慢，夏油會等不及的，他現在估計已經到順平的學校了。”
當說出夏油傑的名字後，真人感覺到肩上的掙紮沒有了。
“好……好吧。”
就這麽喜歡夏油傑那只狐貍嗎。
真人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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