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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求求您,放過我和孩子那個南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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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熙眼目微闔,擡手揉上額邊腦穴。

是個能蠱惑人心的,連她這種早經千錘百煉磨出來的冷硬斷情心腸,多看她兩眼,也會無端生出喜愛。

可想而知,將來太子的瘋狂。

他能耐又不夠,怎麽壓得住強勢的蕭珩,這大興皇朝只怕會因為一個女人,就會分離崩析。

“來人。”

女官明慧從外揭起珠簾,輕步前來見禮,“娘娘?”

“傳謝家老夫人入宮來見哀家。”

明慧略顯躊躇,猶豫道:“娘娘,外頭這會兒起了大風大雨,只怕不成行。”

下雨了麽?

王朝熙回神望向東側遠處半合的窗欞外,方才還是晴天,這會兒天沈風嘯,竟是打起了響雷。

她卻是入神了這般。

按理來說,這樣的雷雨天氣,是她最敏感郁躁,容易心神失控的時候,她尋思著如何無痕跡除掉那南氏女,卻是連雷響都沒聽到。

可見,她要克制住自己對那南氏女的喜愛,下狠心對付她,乃是需要用上得全副心神。

電閃雷鳴夾著風雨聲響徹在天際,謝家正宅裏的謝老夫人此刻正在午休歇息。

許是雷雨天氣影響,她夢裏反覆見到了十六歲那年,歷經過的心驚膽顫的一幕。

江浙那邊的謝家度假小莊園,建在臨海附近。

也是這麽個雷雨節氣,轟隆隆的雷鳴聲掩蓋不住莊園那西廂房裏,撕心裂肺般的嘶痛喊聲。

她在窗外都偷看到了,阿姐王朝熙正在臨產。

說是臨產,也不對。

確切來說,是嫡母親自從京城遠途趕過來,暗裏給她下了墮胎藥!

可王朝熙如何會得知實情,只知道自己才懷上七個來月的骨肉要早產了。

在抱著肚子滿額門大汗痛喊著的當間,又慌得緊緊捉住嫡母的手。

“母親,求求您,放過我和孩子,我來生定然做牛做馬報答您。”

嫡母素來就對王朝熙冷漠憎惡。

這會兒她神色卻有著了那麽幾分軟和,“母親都知道了,你安心生下孩子,你是母親的親女兒,肚子裏懷的便是我孫兒,如何會為難你?”

王朝熙大概是從來沒見過嫡母對她有這般好容色的時候。

現如今自己臨產,正是最無力之時,卻能得到母親這麽溫言寬慰,一時間淚如雨下,哭得動容。

“母親,我錯了,是我不檢點,丟了你臉面,你責怪我罷。”

“你莫要多想,你犯再多的錯,也還是我女兒。”

可事實上,在王朝熙歷盡千辛萬苦生下孩子,一頭昏死過去後,嫡母一見落下的胎兒竟還是個活的,眉頭就皺得生緊。

“喝了墮胎藥落下的胎兒,又僅得七個月,就算有氣也活不成。”她吩咐著身邊嬤嬤,聲音冷漠裏透著厭惡,“包起來拿出去尋個地掩埋了。”

她當時畢竟才十六歲,那屋裏濃重的血腥味從窗裏傳出來,又見那孩子雖小,可那手腳卻是會動的。

這是活生生的人啊!

怎麽就能這麽活活掩埋!

她嚇得手腳發軟無法站立,只能扶著墻頭任由身子滑落在了地。

許是那天雨大天暗,她又是穿著灰色的雨蓑衣,這麽滑倒在窗下,那拎著孩子出去的嬤嬤也未能註意到她。

匆匆就打著傘從她不遠處潛入了院子角門,走了出去。

她按著砰砰亂跳的心口,深呼吸得好幾口氣,連忙撐著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到了某個小山丘上,見那嬤嬤正隨手挖了個土坑,就要將孩子往下放。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抄起一根手臂長的斷木樁就下狠力往那嬤嬤後脖頸敲去。

她未料到會這般順利,那嬤嬤直直往前一栽倒便厥了過去。

她過去抱起那一直就不會哭也不會喊的孩子,入了不遠處的蘇城,尋得一間客棧上房住下。

當場花了重金,讓掌櫃的幫忙尋個妥當的醫婆來診看孩子。

那醫婆手法利索,倒提著孩子一雙小腳,往她小屁股打得一下,那孩子竟就像小貓兒叫似的哭出了聲。

醫婆接著又給餵了兩小口湯藥,孩子就這麽頑強地活了下來,是個女嬰。

她又出銀子,讓掌櫃幫忙請了乳娘暫時幫忙照顧,為免嫡母起了疑心,安排妥當後,這才匆匆趕在天亮之時回了莊園。

更換得一套幹凈衣裳,梳洗好才趕去王朝熙那裏看望。

來到長廊窗前,卻就聽到嫡母道:“那孩子生下來便沒了氣,母親已好生葬了他,你莫要傷心了。”

她透過窗口,見到王朝熙渾身透著絕望,一臉的死灰,已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沒氣,怎麽會!”

她整個人打著顫抖,聲音哭得嘶而啞,“明明,明明在我肚子裏是活蹦亂跳的……是個活潑的孩兒。”

“母親還能騙了你不成?!”嫡母冷下了臉,“等你身子好些了,讓嬤嬤帶你去看葬在哪裏。”

王朝熙聞言,擡手就捂住了耳朵,尖叫:“我不去,我的孩兒還活著……他還活著!”

……

“老夫人,您醒醒。”謝老夫人正陷在夢裏冷汗涔涔之時,有丫頭子在輕聲喚她,“您在做夢了?”

謝老夫人呼吸急得一下,隨之醒轉,卻是定定望著灰霧色的帳頂,悵然發呆。

後來,後來那個孩子讓王朝熙身邊的丫頭子帶走了,也不知道帶去了那裏。

說是要送去給孩子的生身父親。

再然後,那丫頭子再也沒有回來,就這麽消失掉,不知死活。

王朝熙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還活著。

那個丫頭子是瞞著自己的主子,行的事。

她當時還以為是王朝熙的主意,在這個丫頭子前來求她之時,便同意了下來,卻未料到會是這種結果。

可又能怎樣,如若告訴了她真相,她後來已進宮,只會讓她痛不欲生。

這件事,一直就深埋在她心底,從未曾對人提過一字半語。

她心下重重嘆氣,她這陣子的安排都成了無用功,原本是要將南虞這個孫女兒送回她身邊的。

順利的話,昨兒太子爺應當就寵幸了她。

這往後,若南虞懷了子嗣,她抱的便是自己嫡親的曾孫兒。

可再也不可能了。

南虞已是那雲中王的未婚妻,要從雲中王手裏搶人,誰也不敢有這個膽子。

89. 第89章 在閨房就可以沒過多久,南虞這邊就聽聞了謝錦茵被冊為太子妃,而沈清月被封為側妃的消息。

她有些微楞神,謝錦茵上輩子只是東宮側妃,後來是暗裏毒殺了顏回,憑借著自己生下的皇嗣才當上了皇後。

而沈清月嫁的是戶部尚書家的公子爺,過得也是風光滋潤的生活。

這一輩子,不僅她的命運改了軌跡,連帶著別人的未來也發生了變化。

只是,此二人皆對她這個商女有著惱恨和敵意,只怕將來會仗著高位,壓至她頭上來,事事與她為難。

她的臉面倒是不要緊,可她既要嫁入雲中王府,只怕蕭珩也會跟著被下面子,這倒是個難題。

也還好,如此一來,謝家終歸是出了位太子妃,算是與皇家聯姻成功,許就不會逼著謝澈要納公主當駙馬。

駙馬豈有將來的皇後之位重要。

謝家女兒生有了皇嗣的話,那謝家便是那國舅府。

將來皇嗣登基,至少還能保謝家好幾代的榮華,謝家指定能把這筆帳算得清楚。

這麽看,顏回與謝澈應當是有機會了。

只不知謝澈是個什麽樣子的人,對顏回是否真心,上輩子他可是與高芷嫣生有子嗣,過得美滿的。

南虞正思量著得尋個時候從蕭珩那裏打聽一下謝澈的為人,就聽到穩冬的聲音,“姑娘,江總管來了,您可要見?”

她整理得一下衣裳,從內室轉而來至會客廳堂,讓穩冬傳人進來。

江總管進來後相互寒喧得一番入了座,待丫頭子奉上好茶水與點心,這才切入正題談話。

“姑娘,是這樣的,上次那批原礦銀,師傅們打造得很快,已做成了各種銀飾在蘇城商鋪先行出售,銷量極好。”

南家因著這一筆生意,已又大賺了一筆銀子。

他臉上帶著喜氣,“可以再加以設計另外精致的樣式,在京城、廣陵等市域打開銷路,此事還得請姑娘來親自入手。”

此前,南家商鋪裏的好多飾品,樣式都是由她來設計,她沒有多考慮便點頭,帶著笑意道:“沒問題,當下流行的式樣,我也算是了解,撇開現有的款式,再來些新花樣就好了。”

她說著話就又有些猶豫,“只是這麽一來,原礦銀需求量加大,是不是不太夠?”

這種生意是險中求,海域那邊太亂,南家船員們的生命重要,往後還是不要去了。

江總管端著茶水的手微頓,很是奇怪,“姑娘不是已尋好貨源,這往後都不缺原礦銀了?”

“咦,誰說的?”南虞將手中茶盞輕擱下,也是詫異,“就帶回來的這麽些了呢。”

“可前不久,又有船從浙海運貨物過來,好幾條船倉庫裏都是呢,說是姑娘的貨,以後會一直有。”江總管不由得已站起了身,“這價值已是筆巨款了,可不能出差錯,我這便去查實。”

“莫慌,我讓人送的貨。”一道低醇如酒的聲音響起,蕭珩修長挺拔的身影已是進了來,他目光落在南虞身上,眸底隱含著灼灼華光,“以後便不用想著出海了,貨源由我給你提供。”

江總管瞬時就聽明白了。

合著這是王爺給姑娘送的大禮,可這禮也太過於貴重,源源不斷的供貨,說是送銀山也不為過了。

雖已有皇家賜婚,可從此處看,王爺對姑娘應當是極為上心與看重的。

自家姑娘已和離過一次,老爺現如今也是拖著病體,只盼她這再嫁,能順心遂意。

他鄭重給雲中王躬腰揖手行禮,“小民素來以東家為主,在此謝過王爺對南家恩典。”

“不必客氣。”蕭珩擡手免他禮,知道這是南家地位極高的管事,很是禮遇,“江總管替南家奔波辛勞多年,極為不易,倒是我該謝你才是。”

“往後,你家姑娘的事,便是我的事,遇到難解決的問題,隨時可來尋我。”

江總管難免眼眶微熱,姑娘前次所嫁的沈家,那沈家長子何曾與他這般體恤說過話。

他那高高在上的姿態,在姑娘尚未入沈家,便已將南家當成他所有,只會吩咐他將南家的好東西往他那裏送。

速度慢了,還會被他嫌棄辦事不力。

與雲中王的態度可謂是天壤之別,可見姑娘從那沈家脫離出來,是多麽幸運之事。

既已是有婚約的小兒女,江總管便想著不在此多打擾了,讓姑娘與未來姑爺培養些感情也好。

遂客氣得兩句,便尋得個由頭退走了去。

“你怎麽過來了?”南虞受不住他灼熱目光,回身給他擡手倒茶,“南家要那原礦銀,也就是打造飾品銷賣,你那邊需要的用度多,沒必要浪費在這裏。”

蕭珩走近她,想擡手攬她入懷,可廳堂邊上站著幾個侍候著的丫頭子,也只能忍下。

“怎麽能說是浪費,我給媳婦兒送些東西,心裏高興。”他聲音溫醇裏透著柔意,“我們已兩天沒見了,就不許我過來?”

雲中王天姿仙神般的一個美男子,卻在溫言軟語說著這些個情話,幾個丫頭子聽著都忍不住紅了臉。

南虞也是聽著就心率失常了。

幾個丫頭子看著,她更是不好意思,連忙道:“你們幾個先去忙吧。”

穩冬推著斂秋,斂秋再拐著身邊另一個侍候茶水的丫頭,笑嘻嘻應喏一起曲膝行禮,齊齊退了出去。

幾個丫頭子才到門口,蕭珩擡手就將人直接攬抱入了懷裏,低頭頻頻親吻她發頂和額頭,“想不想我?”

有了上次的教訓,南虞再也不敢反駁他說想他做什麽,只能擡手推他,羞道:“別這樣,大白天的,這裏是會客廳。”

豈料蕭珩忍不住就低笑了起來,“你是說,晚上我來尋你,我們在閨房裏就可以?”

“……蕭珩。”

聽她這一聲叫喚含羞帶著怯,蕭珩心如被小貓兒撓著似的,摟緊她纖腰,聲音低啞,“這落聘納吉的過程也太慢,真想讓你現在就成我媳婦兒,這樣就能為所欲為……。”

南虞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熱著臉掙開他懷抱,轉移話題,“我阿爹那邊想見你一面,正好你今兒來了,去見見?”

蕭珩前些天送南虞回梨花塢時,已與未來岳父大人拜訪過,當時相談甚好,且不知今日會是有何事。

他想到他的病情,神色微斂,“也好,一會去陪咱們阿爹用午膳。”

90. 第90章 嫁不得他叫阿爹叫得這麽順口,自然而然毫無障礙,南虞心裏不由得感動。

她阿爹只是個商賈,多少人家瞧不起商人的這個身份。

就連蘇城那邊一個小縣城的官府老爺,也是每年都需要她阿爹上貢許多寶物與銀子,才願意正眼看待一眼她阿爹。

蕭珩他是那天之驕子,卻絲毫就不介意,坦然娶一個商女,尊稱一個商人為父。

南虞她是心底有陰影了,前後兩輩子她都與沈清霖成過親,卻從來就沒聽過他這尊貴的候爺,能親口喚一聲阿爹。

如若二人碰上面,實在避不過,也只會敷衍地稱一聲老爺,就如別人喊南老爺那樣的意思。

她年少不懂,只以為自己打理好沈家,侍候好他,指定能換來他的真心相待。

可有了蕭珩,她才真切的意識到,不過是有沒有將她放在心上的問題。

她伸手去輕拉他衣袖,眉頭微斂掩下心緒,“你怎麽就這麽好,我總覺得是在做夢一樣。”

她說著就微歪頭望住他,輕笑,“會不會一夢醒來,你就不見了?”

睜開眼,沒有他,他於她不過就是路人過客,而她仍是一身病痛被困在那沈家內宅等死。

“胡思亂想些什麽?”蕭珩見她面上笑著,眸底卻隱藏著些許惶恐,想到岳父大人身上的病況,對她的心疼止也止不住,他擡手將她拉近,攏入了懷裏。

輕拍撫上她後背,“我在,會一直在你身邊。”

南虞輕閉上雙目,感受著他給她的溫暖,只覺得他真就是烈陽,能給她曬化那心底陰霾。

二人就這麽靜靜相擁著,她沒動,蕭珩也不舍得動,她這會兒全心全意的依賴著他,讓他幸福得有些兒眩暈。

讓他想起了當年,他夢裏夢外,都克制不住在肖想她扮作的那個小廝,能與他靠近一下,哪怕是二人的指尖能無意中接觸一下呢,許也能緩解他的念想。

可現今,她是結結實實的整個人都在他懷裏。

這輩子,她都是他的了,如何能不滿足。

南虞卻是不會知道他在想什麽,她與他溫情脈脈相抱得一會,便想起了謝澈與顏回的事。

她擡頭與他問:“謝家的長公子為人如何?”

蕭珩摟住她的手勁頓地加深,聲音略緊,“如何要打聽他?”

她在他懷裏,卻在問別的男子,謝澈又是那英俊瀟灑男兒,不僅高家大姑娘視他為心上人,他那個阿妹蕭玉瓊也不止一次在他跟前問起,一心要嫁與他。

他的小女人突而也來問,他只就想以後也別讓謝澈在她跟前現眼。

“我就是想打聽一下。”南虞也不能說,是前輩子見他娶了高芷嫣,過得幸福美滿,這輩子不放心高顏回嫁與他。

“你只需要知道我的為人就好了,關心他謝澈做什麽。”蕭珩俊美的下頜繃住,已略有冷意從眼底洩露,手從她纖腰探下,猛地按緊她,讓她緊緊與他相貼,“我一個,還不夠你想的?”

南虞一下子就感覺到他了,臉上頓時燙熱,目光不知道移到哪裏至好,“你,你真是……。”

“我怎麽?”蕭珩看她小臉生起霞雲,美得讓他呼息無法通暢,手上忍不住用力緊扣,便已是狠狠抵住了她,聲音微啞,“只許想我,我也只想你。”

“你是故意找碴,就想尋機會欺負我是不是?”南虞羞惱的不行,擡手推他,卻是越發感覺到他對她的炙熱磨蹭,她只能低喊,“你先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

蕭珩卻是不聽,抱起她,他坐至一旁梨花木椅上,將她放至他懷裏坐下,這一動作讓二人都身子微僵起來。

待南虞意識自己坐著了什麽,猛地就要站起來,卻被他箍緊纖腰不放,他低啞聲音在她耳邊輕撩,“有什麽好羞的,我的王妃。”

“我真的是沒法和你說話了!”南虞逃不掉,只能賭氣埋首在他肩窩那裏,不讓他瞧見她的窘然。

蕭珩被她這般撒嬌耍賴的小模樣取悅到了,低低的笑起來,“這就羞了,那成親以後,可怎麽辦?”

見懷裏的小女人埋首得更緊,他忍不住聲音已是邪然魅惑,“老子特麽的,就只想疼你,想了許久,夢裏對你胡作非為的事多著了,現在總要試練一下,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南虞:“……你,你能不能別說軍營裏的那些渾胡話,我記得你說過,往後什麽都聽我的。”

蕭珩扣緊她,戲謔提醒道:“前提條件是,你得成為我的女人。”

南虞:“……。”

這真是沒法接話了……。

她強迫著自己忽略掉與他之間的炙熱,緩和得一下,這才小聲道:“你別生氣,我打聽謝澈的事,是為著顏回。”

“上次我給你遞的信件,你不在京,就是想知道在上元節那晚,和顏回一起放許願燈的是誰。”

是有這麽回事,他後來回府已看了信,他擡手撫著她青絲烏發,“現今知道是謝澈了?”

“嗯,顏回親口同我說的。”南虞有些微遲疑,“高家的二姑娘,高芷嫣是不是也與謝澈有聯系?”

蕭珩挑眉,“怎麽這麽問?”

“直覺上如此,就怕顏回錯付了人,一輩子過不好。”

“那謝澈竟有這麽多姑娘喜歡,你呢?”他以額抵住她的,輕問,“你喜歡誰?”

他還沒聽過她表達過任何一句,她喜歡他。

南虞:“……。”

見她斂眉不說話,他不由得就又失落,“說句喜歡我就這麽難?”

“叫你欺負我。”南虞聲音不由的帶出了些微嬌氣,“我就不說。”

“不怕我收拾你?”蕭珩聽著她這聲音,心頭就軟,語氣也帶上了寵溺,“不說就不說,以後總有你說的時候。”

南虞聽著這話,心裏卻是甜甜的,依偎上他寬闊的肩頭,“那咱們走著瞧。”

蕭珩被她主動的依偎哄軟了心腸,心情一好,便與她主動說起謝澈來,“他與高家的二姑娘確實也有些聯系。”

南虞頓時就坐直了身子,“那他還與顏回去放許願燈?這到處留情之人,其實皆是薄情心腸,顏回斷是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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