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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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6
雪村鋼道的刀鋒已經觸北帆藍的指尖，冰冷的觸感讓北帆藍一直沒有停止尖叫，雙眼驚恐的瞪大，有什麽液體沿著什麽地方沖到眼睛裏了。
“不要！”
雪村鋼道的表情猙獰，貪婪的看著她的小拇指，手一點一點往下。
鬼族。
“屬下報道說就這這裏，”樹理芹靠著房屋的木板說，站在原田左之助旁邊的浮無可以清晰的聽見他加重的呼吸，然後她毫不猶豫的下令：“沖進去！那老家夥估計也雇傭不了什麽高手！不用埋伏了！”
尖厲的刀鋒。
慘白的指尖。
北帆藍瞪大眼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尖叫聲從來沒有停止。
“去死吧！”
浮無把刀從那個弱不禁風的護衛身體裏抽出來，四個人對視一眼然後開始撞起最裏面房間的木門。
忽然浮無動作僵了僵。
不會錯，耳邊那個不斷加強重覆的聲音，是北帆藍的尖叫聲，很久以前浮無曾習以為常的北帆藍的尖叫聲。
“砰。”
門被撞開來，浮無瞪大眼睛，意識有瞬間的空白。
“不要！”
一瞬間她喊出了聲。
北帆藍躺在鋼鐵做成的桌臺上昏死過去，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滴落，而她的手指，她的手指。
浮無甚至不敢看過去，只是樹理芹的表情變了又變，然後皺著眉舉起刀砍死了沒有防備的雪村鋼道。
鮮血四濺。
其他三個人就這麽站著，誰也沒有說話。
誰也沒有說話。
良久，浮無小聲的抽泣起來。
這是在風間千景的父親死後第一次哭泣。
新選組。
“他們回來了！”
雪村千鶴站起來，興奮到激動的晃了晃沖田總司，然後跑了過去，新選組眾人都很高興了向他們跑了過去。
“太好了北帆小……北帆小姐？！”
尖叫聲，雪村千鶴腳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雙瞳驚恐的放大，而跟上來的人顯然也嚇得不輕。
北帆藍衣衫不整，但是所有人的眼睛看見的都不是別的的地方，她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很嚇人，所有人心裏都蕩漾起痛苦的漣漪。
雪村千鶴捂住嘴坐在地上，小聲的抽泣起來，因為所有人都看見，她左手小拇指。
她，沒有了。
左手小拇指。
誰也不敢把這句話連在一起說出來。
原田左之助背著北帆藍，雙眼通紅，浮無和其他人跟在後面，良久土方三歲才沙啞著嗓子說出聲：“快把北帆藍送進去，叫山崎好好看……”
聲音硬生生停下來。
於是所有人都想起來，那個叫做山崎的人已經不在了。
土方三歲覺得無力感一陣一陣襲來，攥緊的拳頭裏空空如也。
“……千鶴，去給北帆包紮一下。”
包紮的時候千鶴盡可能的小心翼翼，北帆藍依然昏迷著，雪村千鶴包紮著包紮著就又哭了起來，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又繼續包紮，途中原田左之助說要來幫忙，可是雪村千鶴拒絕了，她只說了三個字，讓我來。
雪村千鶴腦海裏浮現著的全是北帆藍，她面無表情的臉，她固執的讓自己先走，她微微皺眉的模樣，她嘲諷著說起原田左之助。
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雪村千鶴捂住嘴，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下來，可是依然沒有停下動作，但是當她要把原田左之助簡單裹住了那只左手的繃帶拆開時——她終於體會到了那種恐懼。
好想幫忙，好想替她包紮。
可是。
動不了，手不停的再抖，動不了，我動不了怎麽辦，北帆藍你看我始終不像你那樣堅強啊。
想著眼睛有紅腫起來，手抖得厲害，忽然間又聲音傳來：“你在幹什麽呢。”
雪村千鶴回過頭就看見浮無那雙和自己一樣紅的眼睛，不同的是她眼裏沒有焦點，看不清感情。
“你在幹什麽呢，雪村千鶴……是吧？”浮無再次說出聲，右手死死的摳住門，阻止眼淚再流出來。
“害北帆藍變成這模樣的人是雪村鋼道，”她說著，雪村千鶴覺得像是有人在心裏撒了一大把圖釘，在一顆一顆的踩下去：“是你的父親，所以我們殺了他。”
請別說了。
是這樣的話，可是怎樣也說不出口。
因為是那樣的事實。
“所以我說雪村千鶴你在幹什麽呢！”咆哮出聲：“你爸幹的好事！你連包紮這種補救都做不好嗎！”
不是的。
不是的。
雪村千鶴用手背抹掉了眼淚，然後掀開了北帆藍左手上的繃帶。
那只小拇指，真的沒有了。
沒有了。
雪村千鶴死死的捂住嘴，眼淚湧了出來，浮無一聲不吭的走上來推開她，嫻熟的替北帆藍上藥包紮。
可是在雪村千鶴的角度裏，清晰的看見她的眼淚。
其實……也不是那麽冷酷的人。
只是那時雪村千鶴還不知道，總有一天她會知道浮無真正的面目有多猙獰。
兩天了。
雖然有餵流食給北帆藍，也有確認過呼吸，可是原田左之助好怕，好怕某一天北帆藍就這麽死了，於是他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她槍傷後給過他最感動的鼓勵。
她說：“贏給我看。”
我輸了呢，北帆所以你趕快醒來啊，想往常一樣把刀抵在我脖子上啊混蛋，三色團子呢，你不想吃嗎，你不說很好吃嗎。
原田左之助攥緊拳頭，為什麽不是自己，為什麽躺在這裏的，失去了一根手指的，傷到昏迷的這個人，不是自己。
土方三歲站在原田左之助背後嘆了一口氣然後抽身離開，順帶攔下了要去勸他的沖田總司，兩人對視一眼默默無言。
對於土方三歲來說，北帆藍這個人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樣的存在，一直在想辦法關心她走進她的內心，看到她和原田左之助站在一起的時候會很高興。
可是那天浮無說出了別當自己是北帆藍的誰誰誰這樣的話。
他不否認心裏的確顫了一顫，關於北帆藍，他有什麽資格說了解。
就像現在這樣，只能看著原田左之助整天整夜的陪著北帆藍，雪村千鶴盡管流著淚還是鎮定的替北帆藍天天包紮傷口，還有變得沈默的浮無。
沒有任何辦法。面對這樣的事情，他卻只能在角落裏罵著可惡。
可是他知道，除了自己，風間千景、沖田總司和平助他們都有這種無力感。
所以北帆藍，為了讓我們停止這種無力感，我求求你快醒來啊。
土方三歲嘆著氣走到自己房間前時，卻看見倚著門面無表情的浮無。
……
“北帆藍不會死的。”
浮無開門見山，面容鎮定：“她死不了。”
土方三歲沒有說話，只是神色凝重的看著她，心裏有微妙的情緒。
浮無聳了聳肩繼續說下去：“我說過吧，她是羅剎生下來的孩子。有一個特點就是她的的確確是人類，無論是從那方面看都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類，但是唯一一點於人類不同。”
浮無擡頭，直視土方三歲的眼睛：“那就是求生欲。”
“羅剎比人類強上那麽一點的求生欲，而人類和羅剎的求生欲加在一起，成就了現在的北帆藍。”
“盡管有些不可思議。”
“但是她一定會醒來。”
“她現在有活著目標。”
“因為她認識了原田左之助這個人。”
“所以她死不了。”
“相信我。”
北帆藍那個家夥，浮無想著，北帆藍會為了原田左之助活下去。
土方三歲手一顫，面前金發女人的臉色堅定。
“嗯。”
良久他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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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村鋼道的刀鋒已經觸北帆藍的指尖，冰冷的觸感讓北帆藍一直沒有停止尖叫，雙眼驚恐的瞪大，有什麽液體沿著什麽地方沖到眼睛裏了。
“不要！”
雪村鋼道的表情猙獰，貪婪的看著她的小拇指，手一點一點往下。
鬼族。
“屬下報道說就這這裏，”樹理芹靠著房屋的木板說，站在原田左之助旁邊的浮無可以清晰的聽見他加重的呼吸，然後她毫不猶豫的下令：“沖進去！那老家夥估計也雇傭不了什麽高手！不用埋伏了！”
尖厲的刀鋒。
慘白的指尖。
北帆藍瞪大眼睛，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尖叫聲從來沒有停止。
“去死吧！”
浮無把刀從那個弱不禁風的護衛身體裏抽出來，四個人對視一眼然後開始撞起最裏面房間的木門。
忽然浮無動作僵了僵。
不會錯，耳邊那個不斷加強重覆的聲音，是北帆藍的尖叫聲，很久以前浮無曾習以為常的北帆藍的尖叫聲。
“砰。”
門被撞開來，浮無瞪大眼睛，意識有瞬間的空白。
“不要！”
一瞬間她喊出了聲。
北帆藍躺在鋼鐵做成的桌臺上昏死過去，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滴落，而她的手指，她的手指。
浮無甚至不敢看過去，只是樹理芹的表情變了又變，然後皺著眉舉起刀砍死了沒有防備的雪村鋼道。
鮮血四濺。
其他三個人就這麽站著，誰也沒有說話。
誰也沒有說話。
良久，浮無小聲的抽泣起來。
這是在風間千景的父親死後第一次哭泣。
新選組。
“他們回來了！”
雪村千鶴站起來，興奮到激動的晃了晃沖田總司，然後跑了過去，新選組眾人都很高興了向他們跑了過去。
“太好了北帆小……北帆小姐？！”
尖叫聲，雪村千鶴腳步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雙瞳驚恐的放大，而跟上來的人顯然也嚇得不輕。
北帆藍衣衫不整，但是所有人的眼睛看見的都不是別的的地方，她的身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很嚇人，所有人心裏都蕩漾起痛苦的漣漪。
雪村千鶴捂住嘴坐在地上，小聲的抽泣起來，因為所有人都看見，她左手小拇指。
她，沒有了。
左手小拇指。
誰也不敢把這句話連在一起說出來。
原田左之助背著北帆藍，雙眼通紅，浮無和其他人跟在後面，良久土方三歲才沙啞著嗓子說出聲：“快把北帆藍送進去，叫山崎好好看……”
聲音硬生生停下來。
於是所有人都想起來，那個叫做山崎的人已經不在了。
土方三歲覺得無力感一陣一陣襲來，攥緊的拳頭裏空空如也。
“……千鶴，去給北帆包紮一下。”
包紮的時候千鶴盡可能的小心翼翼，北帆藍依然昏迷著，雪村千鶴包紮著包紮著就又哭了起來，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淚又繼續包紮，途中原田左之助說要來幫忙，可是雪村千鶴拒絕了，她只說了三個字，讓我來。
雪村千鶴腦海裏浮現著的全是北帆藍，她面無表情的臉，她固執的讓自己先走，她微微皺眉的模樣，她嘲諷著說起原田左之助。
忍不住了，再也忍不住了，雪村千鶴捂住嘴，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下來，可是依然沒有停下動作，但是當她要把原田左之助簡單裹住了那只左手的繃帶拆開時——她終於體會到了那種恐懼。
好想幫忙，好想替她包紮。
可是。
動不了，手不停的再抖，動不了，我動不了怎麽辦，北帆藍你看我始終不像你那樣堅強啊。
想著眼睛有紅腫起來，手抖得厲害，忽然間又聲音傳來：“你在幹什麽呢。”
雪村千鶴回過頭就看見浮無那雙和自己一樣紅的眼睛，不同的是她眼裏沒有焦點，看不清感情。
“你在幹什麽呢，雪村千鶴……是吧？”浮無再次說出聲，右手死死的摳住門，阻止眼淚再流出來。
“害北帆藍變成這模樣的人是雪村鋼道，”她說著，雪村千鶴覺得像是有人在心裏撒了一大把圖釘，在一顆一顆的踩下去：“是你的父親，所以我們殺了他。”
請別說了。
是這樣的話，可是怎樣也說不出口。
因為是那樣的事實。
“所以我說雪村千鶴你在幹什麽呢！”咆哮出聲：“你爸幹的好事！你連包紮這種補救都做不好嗎！”
不是的。
不是的。
雪村千鶴用手背抹掉了眼淚，然後掀開了北帆藍左手上的繃帶。
那只小拇指，真的沒有了。
沒有了。
雪村千鶴死死的捂住嘴，眼淚湧了出來，浮無一聲不吭的走上來推開她，嫻熟的替北帆藍上藥包紮。
可是在雪村千鶴的角度裏，清晰的看見她的眼淚。
其實……也不是那麽冷酷的人。
只是那時雪村千鶴還不知道，總有一天她會知道浮無真正的面目有多猙獰。
兩天了。
雖然有餵流食給北帆藍，也有確認過呼吸，可是原田左之助好怕，好怕某一天北帆藍就這麽死了，於是他們說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她槍傷後給過他最感動的鼓勵。
她說：“贏給我看。”
我輸了呢，北帆所以你趕快醒來啊，想往常一樣把刀抵在我脖子上啊混蛋，三色團子呢，你不想吃嗎，你不說很好吃嗎。
原田左之助攥緊拳頭，為什麽不是自己，為什麽躺在這裏的，失去了一根手指的，傷到昏迷的這個人，不是自己。
土方三歲站在原田左之助背後嘆了一口氣然後抽身離開，順帶攔下了要去勸他的沖田總司，兩人對視一眼默默無言。
對於土方三歲來說，北帆藍這個人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樣的存在，一直在想辦法關心她走進她的內心，看到她和原田左之助站在一起的時候會很高興。
可是那天浮無說出了別當自己是北帆藍的誰誰誰這樣的話。
他不否認心裏的確顫了一顫，關於北帆藍，他有什麽資格說了解。
就像現在這樣，只能看著原田左之助整天整夜的陪著北帆藍，雪村千鶴盡管流著淚還是鎮定的替北帆藍天天包紮傷口，還有變得沈默的浮無。
沒有任何辦法。面對這樣的事情，他卻只能在角落裏罵著可惡。
可是他知道，除了自己，風間千景、沖田總司和平助他們都有這種無力感。
所以北帆藍，為了讓我們停止這種無力感，我求求你快醒來啊。
土方三歲嘆著氣走到自己房間前時，卻看見倚著門面無表情的浮無。
……
“北帆藍不會死的。”
浮無開門見山，面容鎮定：“她死不了。”
土方三歲沒有說話，只是神色凝重的看著她，心裏有微妙的情緒。
浮無聳了聳肩繼續說下去：“我說過吧，她是羅剎生下來的孩子。有一個特點就是她的的確確是人類，無論是從那方面看都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類，但是唯一一點於人類不同。”
浮無擡頭，直視土方三歲的眼睛：“那就是求生欲。”
“羅剎比人類強上那麽一點的求生欲，而人類和羅剎的求生欲加在一起，成就了現在的北帆藍。”
“盡管有些不可思議。”
“但是她一定會醒來。”
“她現在有活著目標。”
“因為她認識了原田左之助這個人。”
“所以她死不了。”
“相信我。”
北帆藍那個家夥，浮無想著，北帆藍會為了原田左之助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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