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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會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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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櫟櫟沒想到她的一條朋友圈會惹來那麽多點讚評論。

其中還包括安遠喬的。不過他評論的點很奇怪。別人都是恭喜祝福什麽的,安遠喬是:

【很漂亮!】

沒在意這條,江櫟櫟發現第一個給她朋友圈點讚的人竟然是俞銳。

俞銳當時在問她“我是誰”這種醉酒的問題,到底是什麽時候點的讚?

“你終於舍得在朋友圈秀恩愛了啊。”沈念在電話裏打趣道。

江櫟櫟笑了笑:“一大清早的就打電話,有什麽事兒,說吧?”

沈念:“還是你懂我。那個……聽說你現在在跟安遠喬一起合作。哎,你快跟我說說他怎麽樣啊?長得帥嗎?聲音好不好聽?”

得知江櫟櫟大年初三後跟安遠喬約定了見面談工作,沈念忙纏著閨蜜要帶她一起。

江櫟櫟:“……我先征求下安遠喬的意見。”

沈念:“那你可要好好好征求啊,我跟你說哦,你帶上我絕對不虧。不然你家俞大總裁知道你跟那麽一個優秀的男人見面,吃醋了可怎麽辦?我這是為了維護我姐妹的愛情。”

江櫟櫟:“……俞銳更優秀!”

俞銳怎麽可能會吃醋?不過基於“報備原則”,她也會跟俞銳說的。

·

快過年了,回老宅的禮品不可少。

大年三十的前兩天,俞銳和江櫟櫟來到商場給兩家人買新年禮物。

買單時,江櫟櫟拿出自己的卡要去付款,被俞銳阻止。

他看著江櫟櫟手中的卡,皺了皺眉,拿出自己的卡。

江櫟櫟有點驚訝,因為二人前一天說好了這次買東西由她付款,不是刷俞銳給她的卡,是純純粹粹她自己的錢。

沒好意思在外人面前爭論這個,買完東西離開後,江櫟櫟才問俞銳:“俞大總裁,今天不需要你付款,你忘了?”

俞銳冷肅淡然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他“嗯”了一聲,淡淡道:“習慣了。”

習慣了在外面他付錢,也習慣了江櫟櫟刷他的卡。

江櫟櫟:“……說好了今天我來,你不許再跟我搶。”

因為江洛洛的事情,江櫟櫟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結果俞銳還搶著付款。

俞銳答應了,可是接下來的禮品每每到了付款階段,他都會自然而然的掏出卡刷卡買單。

直到江櫟櫟臉色越來越臭,直到二人走進一家名表店。

江櫟櫟眼神示意俞銳一定不可以再付款,拉著他手腕走進店內。

這一次,俞銳沒再搶著付款,他拿下手腕上原先的表,由江櫟櫟給他帶上新買的表。

付款時,俞銳看著江櫟櫟臉上真心實意的笑容,嘴角勾了勾。

買完東西,二人走去一家餐廳吃晚飯。

俞銳脫掉風衣,襯衫袖子挽到小手臂,露出冷白的皮膚,和手腕上那只新表。

新表款式高端大氣,和江櫟櫟手腕上那只是同款顏色。

“你不熱?”俞銳松了松襯衫袖口,目光在江櫟櫟手腕上掃過。

江櫟櫟看著襯衫領口一絲不茍扣到最上面一顆的俞銳,不解的搖搖頭:“我還好,不熱。”

熱?那你為什麽不解開襯衫扣子?

俞銳“嗯”了一聲,沒再跟江櫟櫟提這個事情。只是吃飯時,會時不時撇兩眼手腕上的新表,眼底浮現一絲笑容又很快撫平。

江櫟櫟以為他不喜歡那只表,她向前俯身小聲跟俞銳說:“其實你要是不喜歡它,我們可以再去看看別的。”

送給別人道謝的禮物,總歸要送對方喜歡的。

俞銳皺眉,下意識將戴著手表的左手放在桌子下,語氣淡淡的:“還行。”

江櫟櫟就沒再問了。

而俞銳,接下來的功夫也沒再瞥那只手表。

吃過晚飯,二人驅車離開商場回到別墅。

因為明天就要回老宅,俞銳就留在別墅內,等明天再一起開車去老宅。

回到家,江櫟櫟逛了一天有點累了,她直接上二樓主臥,剛剛洗好澡還沒來得及吹頭發,主臥房門被敲響,門外站著一身湛藍色居家服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落在女人還往下滴水的頭發上,他微擰著眉:“頭發要吹幹,不然會頭疼。”

江櫟櫟:“……我待會兒吹,你有事嗎?”

要不是為了開門,她現在就在吹頭發好嗎?

誰知俞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像是有強迫癥一般堅持說:“先吹幹頭發”。

似乎怕她就只是敷衍,俞銳幹脆繞過江櫟櫟來到洗手間拿出吹風機:

“先吹頭發。我不喜歡跟頭發濕噠噠的人說話。”

江櫟櫟:“?!”

行吧,反正她也想早點吹幹頭發。

江櫟櫟擡手去接吹風機,還沒碰到,吹風機又被收走,俞銳冷冷淡淡克制著不耐:

“算了,我幫你吹。”

接著牽起江櫟櫟的手腕來到可以插電的地方。他插上電,打開吹風機在手上試了試溫度,給江櫟櫟吹頭發。

熱風徐徐,溫熱的感覺將江櫟櫟包裹,頭皮上溫熱的大手一下一下輕輕撫過,在熱風的加持下,有點癢有點麻。

江櫟櫟不太自在,被俞銳低聲呵斥:“別亂動。”

江櫟櫟就不亂動了,乖乖站著讓俞銳吹頭發。

暖色調的燈光灑在二人身上泛起柔和的光,窗外清脆的蟲鳴聲時而響起,清新淡雅的花香透過窗戶縫隙飄進來。

一室閑適,歲月靜好。

吹幹了頭發,江櫟櫟對俞銳道了聲謝:“謝謝,所以俞總大晚上的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俞銳因為近距離接觸而手腳微微緊繃,他收起吹風機走回洗手間,放下吹風機靜默片刻後才走出去。

再次站到江櫟櫟面前時,疏離感又在身上凝聚。他說:“明天要回老宅了。”

江櫟櫟:“……嗯,我知道。”

俞銳:“……嗯,早點休息。”

江櫟櫟:“???”所以大晚上的特地過來就為了說這句話?

她不理解!

次日一早,江櫟櫟起了個大早,在回老宅途中,禁不住打起了瞌睡。

俞銳看著副駕駛座上睡著的江櫟櫟,他將車子停在路邊,輕輕按動座椅按鈕將座椅放平,又從後排座位拿了毛毯蓋在江櫟櫟身上,這才重新啟動車子,將他那邊的車窗打開一條縫,繼續往老宅行駛。

江櫟櫟睡著後少了平日裏的清冷疏離,面容柔和乖巧,白嫩的皮膚在早陽的照耀下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粉色。

俞銳偶爾看一眼,眼底全是笑意。

這時,江櫟櫟的手機鈴聲響起,俞銳看了一眼屏幕,眼底的笑容凝滯。

是安遠喬!

江櫟櫟這一覺睡得很舒服,像是還在床上睡懶覺一樣。明明坐在車裏,一點兒都不腰酸背痛。

而且什麽都沒蓋的情況下竟然沒覺得冷。

江櫟櫟覺得俞銳這車子不錯。

就是那個駕駛座上的男人臉色沈沈,周身泛著冷意,好像不太高興。

誰惹他了嗎?江櫟櫟覺得奇怪。

·

因為臨近過年,老宅被裝飾的喜氣洋洋,每個人臉上都喜笑顏顏。

特別是楊白竹,她開開心心的拉起江櫟櫟的手輕輕拍了拍,說:

“你們房間的衣帽間裏,媽媽早就給你準備了睡衣和換洗衣服。哦,護膚品的話,我是征詢了親家母的意見給你買了你平時用的牌子。如果還缺什麽,你就跟媽媽說,媽媽馬上去給你買。”

江櫟櫟受寵若驚:“……謝謝媽媽。”

楊白竹:“跟媽媽客氣什麽?有什麽需求盡管說,別憋著。”

餘光掃了一眼二樓書房緊閉的門,楊白竹猶豫著對江櫟櫟說:

“俞銳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對惹你生氣了?我瞧他今天一回來就板著一張嚴肅臉。是不是他做錯了事,你不理他,他才這樣的?”

江櫟櫟聽的一臉懵:“……沒有沒有。媽媽,俞銳他很好。可能……是我做錯了事情惹他不高興了吧。”

雖然她一點兒都不知道哪裏做錯了。

一旁的俞瑾大為震驚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大哥才不會生你氣呢。他那麽愛你,怎麽……”

“俞瑾”楊白竹突然叫了一聲,嚇得俞瑾接下來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兒說不出來了。

同樣被驚了一下的江櫟櫟疑惑的看向楊白竹。後者微微一笑,拉著俞瑾說有事找她。

而俞瑾,在被拉走之前還非常肯定的對她喊道:“姐姐,我大哥他是不會生你氣的,絕對不會的。”

喊的江櫟櫟自己都要信了。

她擡頭看向二樓,想到俞銳不遺餘力的幫助江洛洛,索性主動去找俞銳。

不管是不是生她的氣,她也不能放任俞銳一直板著臉生悶氣。

這不符合協議規則。

江櫟櫟用咖啡機沖了一杯現磨咖啡,端著咖啡走向二樓,敲響書房的門。

得到允許後,江櫟櫟推開門走了進去。

此時俞銳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向外面,陽光透過窗外的樹葉在他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或明或暗,映襯著暖白色的陽光,將他的影子在地面上拉的很長。

英姿挺拔的男人,透著一股子儒雅矜貴,陽光的溫暖還中和了他身上的冷淡。

“俞銳,喝杯咖啡?”江櫟櫟將咖啡放在書桌上,瞥了一眼被合上的電腦,提議道:

“如果你忙完了工作,要不要出去跟家裏人一起?媽媽以為我們倆吵架了。”

俞銳從窗戶邊走過來在江櫟櫟身旁停下,他認真註視著江櫟櫟一會兒,直把她盯著渾身不自在,才端起咖啡一飲而盡,然後朝她伸出手。

“我沒生氣。”

江櫟櫟會意,微微一笑的將手搭在他手上:“我也覺得你沒生氣。”

沒有理由生氣啊。

俞銳:“……”

他反手握住江櫟櫟的手,再與之十指緊扣。

被緊緊握住手,江櫟櫟有一瞬間的晃神——記憶中,除了上次拍照發朋友圈十指緊扣之外,以前好像沒這樣過啊。

感受到江櫟櫟的心不在焉,俞銳停下腳步,他眉眼間冷冷淡淡的,帶著不容忽視的疏離感,說:

“根據協議,如果外人認為我們吵架了,就需要作出一些必要的舉動打消他們的想法。”

江櫟櫟擡眸盯著俞銳的認真臉,她想了想,點點頭:“所以你打算怎麽樣?”

俞銳垂眸沈思,片刻後,他擰眉,說:“我會親你。”

江櫟櫟心跳一頓,呼吸都亂了節奏。她下意識別開視線,聲音發虛:

“???你認真的?其實我們倆一起手牽手走出去就可以了。”

俞銳看到江櫟櫟的反應,他嘴角微勾又收起笑容,微擡下巴睥睨著她:“借位接吻而已。”

江櫟櫟:“……行吧。”她想多了。

此時的江櫟櫟完全沒註意到,當俞銳說要會親她時,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排斥反感。

商量好了之後,兩個人手牽手走出書房來到後花園的入口處。

二人沒再繼續往前走,找了一個後花園裏的人都能看到的位置,打算來個借位接吻。

此時陽光溫暖、溫柔和煦,淡淡花香飄散入鼻,沁人心脾怡人舒適。

兩個人沐浴在陽光裏、微風裏、花香草香裏。

迎著陽光,江櫟櫟身上投下陰影,男人慢慢俯身靠近,越來越近的距離,彼此呼吸間的熱氣都能感覺到。

即將貼上時,俞銳挪動腳步將江櫟櫟整個擋住,使得後花園的人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江櫟櫟心跳倏地加快,不受控制的怦怦亂跳。如同上次在江家別墅外那猝不及防的靠近。也就完全沒去思考俞銳剛才的舉動。

男人的氣息越來越近,最後越過鼻間,噴出的氣息灑在江櫟櫟的脖頸處。酥酥癢癢的,脖子很熱,耳根子泛紅。

她默默咽了咽口水,上半身不自覺往後仰,剛剛有所動作,後背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拖住。

“好了嗎?”江櫟櫟不敢擡頭去看俞銳,她聲音發虛:“他們應該看到了吧?”

俞銳深邃的眸子沈沈的凝視著她,平日裏的清冷淡漠消散,溫和儒雅的笑容在臉上一點一點綻放。

最後,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著,男人濃郁的眼眸傾瀉著深情,他嘴唇微啟,說:

“沒有,他們還沒朝這邊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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