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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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雲潔自己說她在三個月的約定時間內，她不會再給岳追和雲故搗亂，但誰知道那些想要討好她的社會各界人士會不會擅自在暗地裏使絆子。
岳追雖然在陵水高中下了車，但他覺得既然已經見過雲潔了就沒有必要再去和老狐貍韓路打交道，現在只要等雲故那邊的消息即可。
夜色降臨前，岳追回到一個軍區大院。
雲故借著自己的強大的人脈，他得到了搬到這個普通卻不簡單的地方住的權利。這的居民樓都不高，但都很寬大，雲故和岳追等人包了下一棟處在大院動北角的三層小樓作為臨時基地。
“怎麽樣？”
岳追剛進門，雲故剛端著一盤牛肉從廚房出來，廚房裏的米琪還在手法嫻熟地炒菜，從背影看上去像個普通的賢妻良母。
“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岳追脫下自己的外套掛在小樹形的衣架上後，給自己倒了溫水喝。
“先說好消息，我喜歡聽好消息。”
岳追剛喝了一口水，米琪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插著腰斜倚在門框上。
“說吧！”
雲故看著岳追面對米琪有些遲疑，催促道。岳追剛進門時看見雲故和米琪像對老夫妻的情景，已經明白雲故已經說服了米琪為其效忠。同時也說明，米琪已經知道了岳追的真實身份。
“雲潔給我們一個月半的時間，在這個時間裏，她說不會給我們制造任何麻煩。”
“你怎麽找到她的？”米琪挑了一下柳眉，問。
“我沒有去找她，是她找到了我。”
“那壞消息呢？”
雲故在餐桌上坐下，順便拿筷子夾了一塊牛肉嘗味道。
“停，我先回去炒菜，我不喜歡聽壞消息！”
米琪任性地轉身回廚房，繼續翻炒散發著嗆鼻辣味的辣椒。
岳追拿著水杯走到餐桌旁坐下，他看著自己的杯子，平靜地跟雲故說：“雲潔說自己得了胃癌，晚期。”
“你信嗎？”
雲故的聲音也沒有波瀾起伏，但岳追還是從他的說話的節奏中聽出了一點點和平時說話時不一樣的感情。
“不信。”
“我也不信。”
說到這，岳追明白此話題已經結束，所以他轉移了話題。
“她的搭檔，你打算怎麽處理？”
“不用處理，我願意加入你們！”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進岳追的耳朵時，樓梯上出現了一個體型碩大的男人——米琪的搭檔，唐湯。
岳追轉頭看著唐湯，向他舉了一下杯，“歡迎！”
“岳追，我知道你。那件事後，很多人都以為你也死了，不過也有人認為你只是藏起來了，其中也包括我。”
唐湯緩緩地走下樓梯，也加入了餐桌閑聊。
“是嗎？”
“我猜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在你的搭檔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導致他的亡故吧？”
唐湯若無其事地提起瘋子的事，這讓岳追的心裏有一些不爽之外，同時他又希望唐湯能告訴他更多關於當時那件事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
岳追忍著從廚房傳出來的辣味對鼻子的折磨，皺著眉頭地問坐在他對面的唐湯問。
“作為友好和忠誠的禮物，作為當時在場的見證者，我可以告訴你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當時怎麽會在場？”
米琪在四五年前就跟了雲故，作為米琪的搭檔，唐湯不可能會長時間的離開米琪，獨自去做別的事情。
“因為那天正是我回去當面報告的日子。”
岳追的神情雖然還是波瀾不驚，但他的手在桌子底下握緊了拳頭，他實在難以掩飾即將知道瘋子當年消息的激動和緊張。
“我搭檔說的，我可以拿任務行動日志給你看以證明我們沒有說謊。”
米琪一手端著雞肉炒辣椒，一手端著清蒸石斑魚出來。
在虛鬼組織對成員的規定中，有“每組搭檔都要寫任務進展日志和定期當面向自己的任務考核員報告”的規定。這種日志一般不會造假，因為會被一一審查，如果發現有一點造假的跡象，將會被嚴厲地懲罰，情節嚴重的造假者，會毫不留情地直接被“亡”。
“不用了，直接說吧！”
岳追不知道雲故是怎麽說服米琪和唐湯為其效忠的，因為在虛鬼組織待過十年的岳追很清楚，想收買虛鬼組織的成員光是靠利誘是行不通的，還得有實際的生命威脅。雖然岳追始終不會信任米琪和唐湯，但在瘋子的事上，他們兩個沒有說謊的必要。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搭檔叫瘋子吧？”
唐湯問。
“嗯。”
岳追點頭。
“他真的瘋了！”
米琪把一碗飯放在雲故的面前後，插了一句。
“什麽意思？”
雲故看岳追的臉色不善，為避免他們之間因為溝通不良而起內訌，所以幫岳追問了一句。
“那天在審判庭上，瘋子被押解上來，審判員自大地下令解開他身上的鐵鏈，但沒想到他趁大家都沒有防備的時候，當著你們教官的面絞殺了剛剛押他上來的一對搭檔，而他本人也被你們的教官當場擰斷了脖子。”
“上庭的理由呢？”
雲故繼續問。
“他殺了同行小組的所有人，包括他的臨時組長。至於為什麽這麽做，他還沒來得及在審判庭上說明，就被殺了。”
唐湯說完時，米琪也幫所有人裝好了飯。
“你是他的搭檔，你應該最能明白他當時為什麽這麽做吧？”
米琪坐在雲故的對面，幸災樂禍地問岳追。雖然現在米琪已經明白岳追是男人，但她還是沒有對岳追放下戒心和妒忌。
岳追沒有和米琪計較，畢竟智慧型成員都不會在意傻子的發言。
“瘋子雖然不是個理智的人，但不會無緣無故自尋死路，除非……”
“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必死無疑，而且他認為你也是！”
唐湯替岳追說完了岳追沒有說完的話。
“但現在你還活著，不就證明他的想法是錯的嗎？”
米琪邊吃邊插嘴。
“他的想法沒有錯，是有人幫了我。”
岳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也起筷開始吃飯。逝者已逝，活者還要生存。
“比虛鬼組織更強大的人，比如山長，雲先生的父親。”
唐湯憑著高超的智商，幾乎成了岳追潛臺詞的翻譯機。但他說出這句話時，米琪和唐湯都看向雲故。
如果唐湯和岳追等人的猜測沒有錯，那雲故要做的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由岳追和瘋子引起的。這時候，雲故對岳追是什麽態度就顯得相當重要。
“我相信我的父親！”
雲故吃飯前，他只說了這麽一句。
事情發展到現在，坐在這餐廳裏的人都明白，雲潔肯定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所以她是最早找上了岳追的人，之後又引導雲故找到岳追。只是，雲潔的根本目的真的如現在岳追等人猜想的那樣不可思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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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追雖然在陵水高中下了車，但他覺得既然已經見過雲潔了就沒有必要再去和老狐貍韓路打交道，現在只要等雲故那邊的消息即可。
夜色降臨前，岳追回到一個軍區大院。
雲故借著自己的強大的人脈，他得到了搬到這個普通卻不簡單的地方住的權利。這的居民樓都不高，但都很寬大，雲故和岳追等人包了下一棟處在大院動北角的三層小樓作為臨時基地。
“怎麽樣？”
岳追剛進門，雲故剛端著一盤牛肉從廚房出來，廚房裏的米琪還在手法嫻熟地炒菜，從背影看上去像個普通的賢妻良母。
“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岳追脫下自己的外套掛在小樹形的衣架上後，給自己倒了溫水喝。
“先說好消息，我喜歡聽好消息。”
岳追剛喝了一口水，米琪一手拿著鍋鏟，一手插著腰斜倚在門框上。
“說吧！”
雲故看著岳追面對米琪有些遲疑，催促道。岳追剛進門時看見雲故和米琪像對老夫妻的情景，已經明白雲故已經說服了米琪為其效忠。同時也說明，米琪已經知道了岳追的真實身份。
“雲潔給我們一個月半的時間，在這個時間裏，她說不會給我們制造任何麻煩。”
“你怎麽找到她的？”米琪挑了一下柳眉，問。
“我沒有去找她，是她找到了我。”
“那壞消息呢？”
雲故在餐桌上坐下，順便拿筷子夾了一塊牛肉嘗味道。
“停，我先回去炒菜，我不喜歡聽壞消息！”
米琪任性地轉身回廚房，繼續翻炒散發著嗆鼻辣味的辣椒。
岳追拿著水杯走到餐桌旁坐下，他看著自己的杯子，平靜地跟雲故說：“雲潔說自己得了胃癌，晚期。”
“你信嗎？”
雲故的聲音也沒有波瀾起伏，但岳追還是從他的說話的節奏中聽出了一點點和平時說話時不一樣的感情。
“不信。”
“我也不信。”
說到這，岳追明白此話題已經結束，所以他轉移了話題。
“她的搭檔，你打算怎麽處理？”
“不用處理，我願意加入你們！”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進岳追的耳朵時，樓梯上出現了一個體型碩大的男人——米琪的搭檔，唐湯。
岳追轉頭看著唐湯，向他舉了一下杯，“歡迎！”
“岳追，我知道你。那件事後，很多人都以為你也死了，不過也有人認為你只是藏起來了，其中也包括我。”
唐湯緩緩地走下樓梯，也加入了餐桌閑聊。
“是嗎？”
“我猜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在你的搭檔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導致他的亡故吧？”
唐湯若無其事地提起瘋子的事，這讓岳追的心裏有一些不爽之外，同時他又希望唐湯能告訴他更多關於當時那件事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你到底想說什麽？”
岳追忍著從廚房傳出來的辣味對鼻子的折磨，皺著眉頭地問坐在他對面的唐湯問。
“作為友好和忠誠的禮物，作為當時在場的見證者，我可以告訴你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當時怎麽會在場？”
米琪在四五年前就跟了雲故，作為米琪的搭檔，唐湯不可能會長時間的離開米琪，獨自去做別的事情。
“因為那天正是我回去當面報告的日子。”
岳追的神情雖然還是波瀾不驚，但他的手在桌子底下握緊了拳頭，他實在難以掩飾即將知道瘋子當年消息的激動和緊張。
“我搭檔說的，我可以拿任務行動日志給你看以證明我們沒有說謊。”
米琪一手端著雞肉炒辣椒，一手端著清蒸石斑魚出來。
在虛鬼組織對成員的規定中，有“每組搭檔都要寫任務進展日志和定期當面向自己的任務考核員報告”的規定。這種日志一般不會造假，因為會被一一審查，如果發現有一點造假的跡象，將會被嚴厲地懲罰，情節嚴重的造假者，會毫不留情地直接被“亡”。
“不用了，直接說吧！”
岳追不知道雲故是怎麽說服米琪和唐湯為其效忠的，因為在虛鬼組織待過十年的岳追很清楚，想收買虛鬼組織的成員光是靠利誘是行不通的，還得有實際的生命威脅。雖然岳追始終不會信任米琪和唐湯，但在瘋子的事上，他們兩個沒有說謊的必要。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搭檔叫瘋子吧？”
唐湯問。
“嗯。”
岳追點頭。
“他真的瘋了！”
米琪把一碗飯放在雲故的面前後，插了一句。
“什麽意思？”
雲故看岳追的臉色不善，為避免他們之間因為溝通不良而起內訌，所以幫岳追問了一句。
“那天在審判庭上，瘋子被押解上來，審判員自大地下令解開他身上的鐵鏈，但沒想到他趁大家都沒有防備的時候，當著你們教官的面絞殺了剛剛押他上來的一對搭檔，而他本人也被你們的教官當場擰斷了脖子。”
“上庭的理由呢？”
雲故繼續問。
“他殺了同行小組的所有人，包括他的臨時組長。至於為什麽這麽做，他還沒來得及在審判庭上說明，就被殺了。”
唐湯說完時，米琪也幫所有人裝好了飯。
“你是他的搭檔，你應該最能明白他當時為什麽這麽做吧？”
米琪坐在雲故的對面，幸災樂禍地問岳追。雖然現在米琪已經明白岳追是男人，但她還是沒有對岳追放下戒心和妒忌。
岳追沒有和米琪計較，畢竟智慧型成員都不會在意傻子的發言。
“瘋子雖然不是個理智的人，但不會無緣無故自尋死路，除非……”
“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必死無疑，而且他認為你也是！”
唐湯替岳追說完了岳追沒有說完的話。
“但現在你還活著，不就證明他的想法是錯的嗎？”
米琪邊吃邊插嘴。
“他的想法沒有錯，是有人幫了我。”
岳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也起筷開始吃飯。逝者已逝，活者還要生存。
“比虛鬼組織更強大的人，比如山長，雲先生的父親。”
唐湯憑著高超的智商，幾乎成了岳追潛臺詞的翻譯機。但他說出這句話時，米琪和唐湯都看向雲故。
如果唐湯和岳追等人的猜測沒有錯，那雲故要做的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由岳追和瘋子引起的。這時候，雲故對岳追是什麽態度就顯得相當重要。
“我相信我的父親！”
雲故吃飯前，他只說了這麽一句。
事情發展到現在，坐在這餐廳裏的人都明白，雲潔肯定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所以她是最早找上了岳追的人，之後又引導雲故找到岳追。只是，雲潔的根本目的真的如現在岳追等人猜想的那樣不可思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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