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章公私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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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先生，謝謝您之前願意對我康概解囊的善意以及今天特意來看我。”
“別這麽說，現在不也沒資助成嗎？”佘書說這話時，感覺比“趙雲兒”還要失望，“唔，能問問雲老師是你什麽人嗎？”
“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我親爺爺的妹妹，也可以說是我的姑奶奶！”
“親爺爺？的妹妹？”佘書在腦子裏捋了一下鵬朝國覆雜的家族稱謂，點點頭，“那這麽說是你親生家族那邊的人，你姑奶奶有說關於你親生父母的事？”
之前佘書也幫趙雲兒找過她的親生父母，但一直都沒有消息。
“說過，整個家族除了當時嫁去國外的姑奶奶，全都在十年前謎事省的那場大地震中死了。”
“哦，是那場大地震！”佘書回想了一下十年前那場慘絕人寰的大地震，“抱歉，我不知道是你的家族經歷了那麽悲慘的事。”
十年前，鵬朝國的謎事省確實發生了千年難得一遇的十級大地震，哪怕是在發達的鵬朝國，當時死傷人數也是數以萬計！
“沒關系，那都是我走失後在孤兒院被養父收養以後的事了，我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在鵬朝國，只要合格的夫妻領養了孤兒，就能在孤兒成年之前的這段時間裏從國家領取到相當可觀的撫養金。
“那你姑奶奶是怎麽找到你的呢？”
“我不知道，就開學幾天後，她就跟我說她是我姑奶奶，然後就讓我住她家了。”
佘書原本想問：她這麽說，你就住了？
不過後來轉念一想，如果是自己處在趙雲兒的情況，在無親無故無收入來源的情況下，突然有一位家財萬貫的姑奶奶，而且還是受人尊重的老師，說願意撫養自己並供自己上學，自己作為一個十六歲的未成年人，會猶豫嗎？不會。
“我聽說，現在你姑奶奶不在家。”
“嗯，她有事離開一段時間。”
“那這段時間誰照顧你？”
“同學和朋友會經常來看我。”
“趙雲兒”說這話時微微垂了一下眼簾，然後在語氣中夾雜點失落的情緒，這讓他表面顯得像在強裝堅強。
“也就是說，沒有人來照顧你？”一直懷著盲目關懷看著“趙雲兒”的佘書，莫名心疼的問。
“呵呵，沒關系的，這的醫生護士對我都很好，他們可以照顧我，你不用擔心！”
佘書看著臉色蒼白，身體瘦弱的“趙雲兒”，記起當年自己才八歲的妹妹在醫院對自己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不，我不能再次失去你，不能，絕對不能！佘書在痛苦的記憶中苦苦的掙紮著。
“佘先生，佘先生，你怎麽了？”
“趙雲兒”知道佘書因自己剛才的那句話陷入了回憶中。
岳追就是這樣在潛意識裏喜歡不擇手段，時刻想算計別人的怪物。所以，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他煞費苦心調查出來的。
“哦。，沒事沒事。”佘書在“趙雲兒”的輕生呼喚中驚醒，“這樣吧，既然你現在沒有親人來照顧你，如果、、、如果你不嫌棄，我來照顧你吧！”
“趙雲兒”心中一喜，表情卻是一楞，在佘書看見他的小臉騰起兩片淺淺的紅暈時，嬌羞的地下頭。
佘書見狀，以為是自己太莽撞了，“不不不，別誤會，我是以慈善的名義。”
“好。”
“啊？”這下，反倒是佘書沒反應過來，“這麽說你答應了，那我馬上讓人煲烏雞湯過來。你等一下哈，我出去打個電話，很快的。”
佘書出去打電話後，“趙雲兒”馬上裝作因為剛才說話消耗精力太多，躺在床上睡覺了。等佘書打完電話進來，看見已經把呼吸調緩慢和均勻的“趙雲兒”睡顏，又莫名一陣心疼。
“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逃避了。”佘書站在“趙雲兒”的床前一邊誠懇的說一邊幫他掖好被子。
佘書不可能一整天都在醫院陪“趙雲兒”，最多在早中晚都來送飯和慰問，這已經是盡了他最大的心力。先不說他每天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光是看準時機不遇上左畫心和李剛剛就很費心思了。
這可如何是好？
佘書的辦公室裏，楚南梔看著為了親自照顧“趙雲兒”日漸消瘦的佘書，心裏也是一陣陣感嘆和擔憂。
“楚秘書，你還有什麽事嗎？”
佘書發現已經報告完事情的楚南梔，還皺著眉頭楞楞的站在辦公桌前，不禁疑惑起來。
“有。”楚南梔最終還決定勸一勸佘書，算是盡盡自己作為人家私人秘書的職責，“您一定要這樣虐待自己嗎？”
“楚秘書，請有話直說。”
“趙雲兒不過是您慈善項目惠及對象中很普通的一位，我個人認為您現在的行為已經嚴重到公私不分的程度。”
楚南梔這話說的還算是比較委婉的，他最直接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想包養高中生？”
可佘書一點也沒打算領他的情。
“好，我已經收到你提出的意見了，之後如果我的決定出了什麽錯，你都不需要負任何職責上的責任！”
楚南梔聽到佘書的語氣這麽決絕，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自己不過是天堂島集團養的一條“高級走狗”！
楚南梔的潛意識裏對自己人生的積極程度並不比岳追多多少，追根究底，原因和岳追一樣，他們都沒有自己認定屬於自我的“根”，所以，無論身棲何處，都像流水中的浮萍，尋覓不到歸宿。
佘書作為這些“高級走狗”們的主人之一，自然比“走狗”們更了解他們自己。他不會同情從沒想過“自我救贖”的走狗，而且同情只會更傷那些以“自命不凡”當自信活下去的人類。
“已經到公私不分的程度了嗎？呵呵，那就公私不分吧！”
佘書站起來，轉身面向巨大的玻璃墻。他低頭向自己腳下望，視線通過白蒙蒙的空氣，看著地面上走著密密麻麻趕著到公司上班的“螞蟻”。
誰說這些自認為是站在生物鏈頂端的多細胞生物，不是每天帶著私心去工作的？難道他們工作賺的錢不是為了滿足各種自我的欲望嗎？公私分明？不過是“嚼”定義這種無聊的事。
站得高的人，能看得更遠，但卻會慢慢的看不清。
佘書和左畫心從一出生就是站在高處的人，但雲故、雲潔和岳追都不是。
呵呵，現在的雲故，正想著該怎麽把岳追拉到自己棲息的深淵來逛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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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麽說，現在不也沒資助成嗎？”佘書說這話時，感覺比“趙雲兒”還要失望，“唔，能問問雲老師是你什麽人嗎？”
“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我親爺爺的妹妹，也可以說是我的姑奶奶！”
“親爺爺？的妹妹？”佘書在腦子裏捋了一下鵬朝國覆雜的家族稱謂，點點頭，“那這麽說是你親生家族那邊的人，你姑奶奶有說關於你親生父母的事？”
之前佘書也幫趙雲兒找過她的親生父母，但一直都沒有消息。
“說過，整個家族除了當時嫁去國外的姑奶奶，全都在十年前謎事省的那場大地震中死了。”
“哦，是那場大地震！”佘書回想了一下十年前那場慘絕人寰的大地震，“抱歉，我不知道是你的家族經歷了那麽悲慘的事。”
十年前，鵬朝國的謎事省確實發生了千年難得一遇的十級大地震，哪怕是在發達的鵬朝國，當時死傷人數也是數以萬計！
“沒關系，那都是我走失後在孤兒院被養父收養以後的事了，我完全沒有任何記憶。”
在鵬朝國，只要合格的夫妻領養了孤兒，就能在孤兒成年之前的這段時間裏從國家領取到相當可觀的撫養金。
“那你姑奶奶是怎麽找到你的呢？”
“我不知道，就開學幾天後，她就跟我說她是我姑奶奶，然後就讓我住她家了。”
佘書原本想問：她這麽說，你就住了？
不過後來轉念一想，如果是自己處在趙雲兒的情況，在無親無故無收入來源的情況下，突然有一位家財萬貫的姑奶奶，而且還是受人尊重的老師，說願意撫養自己並供自己上學，自己作為一個十六歲的未成年人，會猶豫嗎？不會。
“我聽說，現在你姑奶奶不在家。”
“嗯，她有事離開一段時間。”
“那這段時間誰照顧你？”
“同學和朋友會經常來看我。”
“趙雲兒”說這話時微微垂了一下眼簾，然後在語氣中夾雜點失落的情緒，這讓他表面顯得像在強裝堅強。
“也就是說，沒有人來照顧你？”一直懷著盲目關懷看著“趙雲兒”的佘書，莫名心疼的問。
“呵呵，沒關系的，這的醫生護士對我都很好，他們可以照顧我，你不用擔心！”
佘書看著臉色蒼白，身體瘦弱的“趙雲兒”，記起當年自己才八歲的妹妹在醫院對自己也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不，我不能再次失去你，不能，絕對不能！佘書在痛苦的記憶中苦苦的掙紮著。
“佘先生，佘先生，你怎麽了？”
“趙雲兒”知道佘書因自己剛才的那句話陷入了回憶中。
岳追就是這樣在潛意識裏喜歡不擇手段，時刻想算計別人的怪物。所以，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他煞費苦心調查出來的。
“哦。，沒事沒事。”佘書在“趙雲兒”的輕生呼喚中驚醒，“這樣吧，既然你現在沒有親人來照顧你，如果、、、如果你不嫌棄，我來照顧你吧！”
“趙雲兒”心中一喜，表情卻是一楞，在佘書看見他的小臉騰起兩片淺淺的紅暈時，嬌羞的地下頭。
佘書見狀，以為是自己太莽撞了，“不不不，別誤會，我是以慈善的名義。”
“好。”
“啊？”這下，反倒是佘書沒反應過來，“這麽說你答應了，那我馬上讓人煲烏雞湯過來。你等一下哈，我出去打個電話，很快的。”
佘書出去打電話後，“趙雲兒”馬上裝作因為剛才說話消耗精力太多，躺在床上睡覺了。等佘書打完電話進來，看見已經把呼吸調緩慢和均勻的“趙雲兒”睡顏，又莫名一陣心疼。
“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逃避了。”佘書站在“趙雲兒”的床前一邊誠懇的說一邊幫他掖好被子。
佘書不可能一整天都在醫院陪“趙雲兒”，最多在早中晚都來送飯和慰問，這已經是盡了他最大的心力。先不說他每天有很多工作要處理，光是看準時機不遇上左畫心和李剛剛就很費心思了。
這可如何是好？
佘書的辦公室裏，楚南梔看著為了親自照顧“趙雲兒”日漸消瘦的佘書，心裏也是一陣陣感嘆和擔憂。
“楚秘書，你還有什麽事嗎？”
佘書發現已經報告完事情的楚南梔，還皺著眉頭楞楞的站在辦公桌前，不禁疑惑起來。
“有。”楚南梔最終還決定勸一勸佘書，算是盡盡自己作為人家私人秘書的職責，“您一定要這樣虐待自己嗎？”
“楚秘書，請有話直說。”
“趙雲兒不過是您慈善項目惠及對象中很普通的一位，我個人認為您現在的行為已經嚴重到公私不分的程度。”
楚南梔這話說的還算是比較委婉的，他最直接的意思是“你是不是想包養高中生？”
可佘書一點也沒打算領他的情。
“好，我已經收到你提出的意見了，之後如果我的決定出了什麽錯，你都不需要負任何職責上的責任！”
楚南梔聽到佘書的語氣這麽決絕，也不好再說什麽，畢竟自己不過是天堂島集團養的一條“高級走狗”！
楚南梔的潛意識裏對自己人生的積極程度並不比岳追多多少，追根究底，原因和岳追一樣，他們都沒有自己認定屬於自我的“根”，所以，無論身棲何處，都像流水中的浮萍，尋覓不到歸宿。
佘書作為這些“高級走狗”們的主人之一，自然比“走狗”們更了解他們自己。他不會同情從沒想過“自我救贖”的走狗，而且同情只會更傷那些以“自命不凡”當自信活下去的人類。
“已經到公私不分的程度了嗎？呵呵，那就公私不分吧！”
佘書站起來，轉身面向巨大的玻璃墻。他低頭向自己腳下望，視線通過白蒙蒙的空氣，看著地面上走著密密麻麻趕著到公司上班的“螞蟻”。
誰說這些自認為是站在生物鏈頂端的多細胞生物，不是每天帶著私心去工作的？難道他們工作賺的錢不是為了滿足各種自我的欲望嗎？公私分明？不過是“嚼”定義這種無聊的事。
站得高的人，能看得更遠，但卻會慢慢的看不清。
佘書和左畫心從一出生就是站在高處的人，但雲故、雲潔和岳追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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