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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章養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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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POV視點:

狼爪上的利爪刺進撕裂熊獸的皮膚中僅有個爪尖,撕裂熊獸已經是四階妖獸,妖體的韌度一般的鐵器都很難傷其分毫,與之前獵殺的一二階妖獸比起來,接觸的第一下月便知道這一次有些難了。

撕裂熊獸本就被嚇破了膽,月的狼爪刺入皮膚盡管未能刺穿傷到血肉,但也不是沒有感覺,尤其在精神極度恐慌的情況下這種刺入感被無限的放大,在這一刻竟然激發了撕裂熊獸血脈中的兇性,本欲轉身逃跑的撕裂熊獸這時竟然大吼一聲,月被它的吼聲震得而聾發聵,緊接著便見身前的熊屬妖獸一個快速的回身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沖擊在腰部。

撕裂熊獸之所以叫撕裂熊獸,是因為它的雙爪上有著三根利爪,加上撕裂熊獸本身的力量,足以將很多妖獸撕成兩半。

這一爪是橫著拍過來,在月被吼叫聲吸引的時候結結實實的拍在了月的腰上,在一聲沈悶的撞擊聲中月發出一聲低吼的同時身子也朝著一側被拍飛了出去。

月飛撞在數丈外的地面上一個後滾狼爪刺入地下才將身體穩住,月微張著口,喉間發出陣陣低沈聲音,白色的氣在鼻尖呼出拉的老長幾乎延伸到地面上。銀色的浪眼盯盯著前方已經轉身的獵物,剛才被拍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痛在提醒著月不可掉以輕心。

四階妖獸,一定是四階妖獸!

撕裂熊獸也不再選擇逃,就算是頂級妖獸白狼,這不還沒成長起來嗎?從剛才那撓癢癢的一下來看,今天興許可以嘗嘗頂級妖獸的美味了……

等下一定要一擊致命。

撕裂熊獸很清楚,四條腿的要跑,它是追不上的。

月遠遠的繞著撕裂熊獸轉了半個圈,最後在稍微高一點的地勢位置月又一次對著撕裂熊獸沖了過去。

說到底,現在月和妖獸並沒有多少分別,而妖獸和妖獸之間的廝殺,並不像月默教給他的那般,沒有所謂的技巧和壓制。

妖獸與妖獸廝殺能夠活下來的只有一個,妖體強大的活,妖體弱小的死。這裏的強大與弱小,並不是體型的大小,而在於妖體的皮肉韌度、腿爪力度、撕咬度甚至還有……靈活度。

論腿爪力量,皮肉韌度,在剛才短暫的接觸以及腰間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的教訓已經讓月知道他比不過。但是做為狼,月有著撕裂熊獸無論如何都比不過的先天優勢,那就是速度!

月朝撕裂熊獸沖下去的時候撕裂熊獸並沒有迎上來,它對著月吼了一聲,口中冒出的白氣在眼前飄起,但很快就散去了並沒有阻擋撕裂熊獸的視線。

在距離撕裂熊獸還有一丈的時候月在又一次落地後高高朝前躍起,這一躍竟是朝著撕裂熊獸的右側後方而去,借助著從高到低的地勢優勢,加上狼天生的速度,撕裂熊獸已經夾擊拍在身前的雙爪撲了個空拍在了一起,兩只充滿著力量的熊爪來了一次沈重的撞擊。

為了能夠對月造成一擊必殺,撕裂熊獸雙爪間的力量已經用到了最大,所以揮爪的速度也極快,在月躍起的一剎那它的爪已經揮出,想要停止已然來不及,兩只熊爪撞擊在一起,撕裂熊獸清楚的感覺到爪上厚重的肉墊在一瞬間被拍扁,壯實的熊臂傳來一陣陣的酥麻,竟然一時間有些失去雙臂知覺的錯覺。

這樣大的力道,若是月真被拍到了,拍到之處必然骨肉具碎,成為一灘肉餅。

月落腳的地方就在撕裂熊獸右側半丈之外,落地前月便調整好了身形,以致落地的時候正好向前一撲月整個身體趴在了撕裂熊獸的右側背上,兩只狼爪一只抓著右肩,一只從左熊臂下方穿過抓在撕裂熊獸的胸膛上,然後雙腿蹬在撕裂熊獸的側腰,借著著反力月竟然貼在了撕裂熊獸的身上。

當月抓到撕裂熊獸的下一刻撕裂熊獸便想甩身將月甩下來,但月只是被甩的晃動了兩下,隨著月調整蹬在撕裂熊獸側腰的位置,也終究沒被甩將下來。

眼見甩不下來,撕裂熊獸左臂總算恢覆了些知覺,立刻貼在身上將月從腋下穿到前胸的左狼臂擠住,然後右熊爪對著抓在胸前的狼爪猛地拍了下去。

狼爪上傳來的痛讓月發出了一聲嘶吼,抓在撕裂熊獸前胸的狼爪上的刺爪立刻收回,他想要將狼爪縮回來,但已經被熊爪和左腋下緊緊禁錮住無法收回,月張開狼口,裏面的獠牙在這一刻竟然又生生的長長了一分。

下一刻,月抓著撕裂熊獸右肩的狼爪的爪刺全部刺入撕裂熊獸的皮肉中,月將麗江集中在狼爪上,然後向下一拉,狼爪是向下拉,但是月卻借助著狼爪向下的力量將身體身體擡高,當月看到熊後頸的時候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個月獵殺的十數只妖獸讓我找到了他妖體上力量最大的地方,那就是這張狼口,尤其是妖靈融合妖體之後,從進入後山開始屬於他獨自的秋狩開始,還沒有遇到過咬不穿的。

這一口咬下,伴隨著撕裂熊獸撕心裂肺的吼叫,一股暖流帶著腥味立刻充斥在月的口腔之中,月當然清楚,這是眼前這只熊屬妖獸的血。

因為疼痛撕裂熊獸松開了對月左邊狼爪的禁錮,對此月沒有絲毫準備,左邊突然失去支撐導致撐在撕裂熊獸腰部的狼腿也滑離了位置,月還沒來的讓身體平衡,撕裂熊獸忽然扭了半個身子左邊熊爪對著身後一抓,正好抓到了在空中扭擺的一條後狼腿,還沒等月反應過來,撕裂熊獸抓著這條後狼腿便往前一扯——

“嗷嗚——”

這是一種被撕裂的痛,在那一瞬間月幾乎可以確定後狼腿已經不再是妖體的一部分,像是被生生撕裂出去一樣的劇痛!

不論是抓著撕裂熊獸右肩的狼爪還是撕咬著後頸的狼口,在撕裂熊獸將月往前扯的瞬間全部松開,在被拉到前面的最後月看到在狼爪刺入的右肩有血不斷的湧出,而在被狼口撕咬的地方,那裏的血幾乎可以用噴來形容,盡管只是噴了幾下就沒在噴了,但並沒能阻止血液的不斷湧出。

幾乎眨眼撕裂熊獸的背部的毛發就被鮮血凝成一搓搓的,它們順著撕裂熊獸後背的脊槽滑入股間,然後順著兩條熊腿內側滑向地面。

撕裂熊獸將月拉扯到前方只是順勢向上一拋,隨後它晃動著熊頭,兩只熊爪想要往後去觸碰傷口,卻因為體型的緣故怎麽也碰不到,反倒因此讓它向後晃動了好幾步還險些後仰倒地。

月並沒有被拋起多高,重重的摔下來月第一反應便是去看那只被抓到的狼腿,慶幸的是它還在,只是胯部和腿相接的位置那種骨肉分離的苦楚讓月咬緊著牙關呼出一口口粗氣。

尤其在狼腿小腿上,有三個被貫穿的傷口中正冒著血泡。

而撕裂熊獸,在將身體保持平衡後它看著月,眼睛裏帶著血絲像是要冒出火來,它嘴巴微張,大口大口的白氣不住的呼出,隨著第一步的跨出,它朝著月一步步走過來,每一步落下擡起,都會在地面上留下一片被月亮照的明亮的血跡。

而月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撕裂熊獸,終於他選擇遵從妖靈的意願。在眼前畫面逐漸被黑暗取代,撕裂熊獸的身影只剩下最後一個輪廓的時候,月輕嘆一聲:

四階妖獸,果然還是太勉強了……

妖靈已經解除了對妖體的融合,妖體重新回到了弱小的樣子,這個樣子,隨便一只一階妖獸都能將月輕易撕成碎片。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妖體傷的太重,已經無法支撐妖靈的融合,妖靈只有解除融合才能讓妖體更好的自愈,月並不知道妖靈是如何做到的,但月能夠感覺到傷口處傳來的麻癢。

這是傷口在愈合,上一次受到重傷的時候妖靈就用過這樣的方法。

越是嚴重致命的傷口愈合的速度越是快,而隨著傷口的愈合和程度的減弱,速度也會隨著變緩,最終等傷口已經無關緊要的時候愈合也就不再存在了,最終的傷口還是需要時間。

妖靈並沒有告訴月,上一次覺靈月雖然失敗,但月已經凝聚出了妖元胚胎,而這種妖體自愈,所耗費的正是妖元胚胎的能量。

其實就連妖靈自己也不知道,這種自愈在妖族有一個特有的稱呼,叫做養靈。即便現在不用這種能力,最多一年,這種能力也會自動消失,因為養靈期過了。

其實這已經不是月第一次收到如此嚴重的傷,上一次受傷和這次並沒有時隔多久,那是一只二階妖獸,原本按照妖靈融合妖體後應該是能輕易獵殺那只二階妖獸的,但是想到那次受傷後受的苦月就對妖靈心有怨念。

那次事件的起因源自於月開始獵殺妖獸之初。

在最開始月獵殺第一只妖獸的時候,月並沒有想要妖靈介入,但是當和妖獸廝殺開始他便發現他和妖獸的差距太大了,當月呼喚妖靈的時候妖靈沒有像在無盡深淵一樣取代月去控制妖體,而是選擇了融入妖體去強大妖體的力量。

當妖靈與妖體第一次融合,月感受到要提的強壯與力量,輕易將第一只妖獸殺死的時候,月便喜歡上了這種力量。

其實月所獵殺的這十餘只妖獸中,全部都是妖靈融合妖體後所獵殺的,這些妖獸,是他和妖靈共同的成果。

妖靈融合妖體後,月喜歡上了這種力量,但當獵殺了兩只妖獸後,月便發現在和妖獸廝殺的時候妖靈總是特別的興奮,他能感受到。尤其在月殺死妖獸取妖核的時候,月竟然能夠感被妖靈的興奮所影響,隱隱中月感覺不對勁,但是他又需要妖靈和妖體的融合……

在遇到周醒的時候月將妖核交給他,周醒果然沒有讓月失望。

而月的這個舉動,也引來了妖靈的抗體,當月獵殺妖獸不取妖核的時候妖靈的憤怒月並沒有理會,但也就是這給月帶來了第一次生死危機。

那是一只二階妖獸,那只二階妖獸在瀕臨做出最後的反撲,在關鍵的時候妖靈突然解除了和妖體的融合,而導致了月那一次幾乎喪命。

盡管之後妖靈用養靈將妖體恢覆過來保住了月,但同時妖靈也警告月:

他可以配合月獵殺妖獸,他也會在月下次覺靈前若是遇到危險融合妖體來給月提供力量,但是月若是敢對他不屑一顧,那麽他不介意殺死月取而代之。

月盡管認為若是自己死了,那麽妖靈也會死,但是他不敢去賭。不過從那之後妖靈對月不取妖核之事也並沒有多言,月也就延續之前了。

上一次的傷讓月躺了一個晝夜,而這一次比上一次要重得多。

中午的時候還是萬裏晴空,到了傍晚天竟然陰沈了下來,太陽落山後沒一會,昏沈沈的天幕中出現了一朵朵白色的小花,月知道,這叫雪。

雪下了一夜,有腹中的暖流在,月倒是沒那麽冷,只是旁邊的撕裂熊獸的屍體被徹底凍僵了。

第二天的天亮的有些遲,許是因為陰天的緣故,雪小了很多,但並沒有停,一朵朵話中在眼前落下,落入眼睛裏月立刻融化成水,順著眼角滑落像極了淚水,但月知道這不是。

月的身體已經積雪覆蓋了大半,在這樣下下去早晚會被埋在雪中,月張口吞了一口雪,口腔中的腥味因為雪水的到來再次濃郁起來,月喘著大氣,在口腔和鼻頭升騰而起的白氣向上飄起,與飄落下來的漫天雪花融在了一起分不清誰是誰了。

月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醒來,是因為一陣吱吱的聲音,這聲音聽到耳朵裏讓月的心跟著一抽一抽的,好揪心的聲音,聽著難受。

聲音來自於樹林方向,一個重,一個輕,迷糊中,月判斷出了這是腳步聲。

下一刻月警覺起來,有人!

盡管月知道有人在接近,甚至隱隱間他已經能夠聽到他們的說話聲,但此刻他卻無法動彈分毫。他的身上覆蓋著一層白雪,在雪落之初融化在身上的雪也已經凝成了一層冰,加上身體已經有些被凍僵,現在月幾乎動彈不得。

任由腳步聲不斷的接近,當來人的聲音進入耳中,月立刻便分辨出了來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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